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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其中又有多少人正在暗怀鬼胎呢。
“张公公,宣旨。”
“奴才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太子妃张氏温柔贤淑,宽容大度,册封为后,执掌后宫,母仪天下。”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先皇四子朱祐枫於国计民生,夙夜兢业,勇平西北两广匪乱,因受奸臣小人陷害,蒙冤入狱,特为其平冤,恢复其爵位封号,加封亲王名号,赐大将军印,授任兵部尚书兼管吏部,官拜正一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先皇五子朱祐杬准予出宫建府,赐封兴王号,任户部右侍郎,官拜正三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铁骑大将军叶宁,为国征战,立功无数,是乃国之功臣,为奸臣所陷害,特为其平冤,准其告老还乡之奏。”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铁骑大将军之子本朝驸马,锦衣卫指挥同知叶聪,铲除奸党,护驾有功,赐封刑部右侍郎,官居正三品。”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原浙江巡抚秋松。。。。。。。。。”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同年九月壬寅日皇太子朱祐樘继位,次年改年号“弘治”。
从此大明江山交到了这个历经磨难的年青皇帝手中,由他开创的一个伟大盛世,正在慢慢拉开序幕。
可等待着他的,仍然不是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锦绣江山,是多少人的鲜血和幸福,泪水与悲伤才把这天下染得这般绚丽多彩,多少人的成全和牺牲,多少人的努力与支持,才成就了如今的他,当这一天,他站在权利的最顶端,脚下踩着的又是谁的血泪,而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些前朝冤死的灵魂,随着一卷卷圣纸的宣读,终于可以安息了。
无数个黑夜里,每个夜深人静之时,还是太子时的朱祐樘就常常凝视着这个黑暗的世界,他看到的是一个政治*,小人横行,朝政混乱,民不聊生的国家,他默默的看着,冷静的思考,谁忠谁奸,他比谁都清楚,那时的朝堂是黑暗的,可他的心里始终充满了光明,因为他知道,一个属于他的时代已经不远了,而现在,他就要拔出这把准备了十几年之久的帝王之剑,去勇敢的斩断那一只只前朝留下的幕后黑手。
正是:看江山多娇,美人妖娆。
枫叶飘飘,龙吟虎啸。
落花吹尽了无痕,指尖岁月,几番离合?
回首红尘笑,烟儿散,秋风飞舞,泪难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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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随着风,卷起了旧梦。
生命,如轻烟,四海里飘纵。
我是那孤月
秋天里更迷蒙。
历经过几多灾劫,去觅前梦。
往事,如浪花,记忆中有裂缝。
两朝,情未变,纵使会失控。
我是那孤月
期望你温馨抱拥。
留住这秋风吹散哀痛。
再也不怕孤单,一生已习惯。
漫长路,星与月在流动。
也许某一晚倦时梦里我再返,
再返到当年我依在你的臂弯。
(上部完)
☆、01 同朝为官
大漠孤烟催血冷,江南新雨欲断魂。
羌笛谐我醉黄昏,不见阳关柳色青。
庙堂事,朝野史,江湖忆,大漠谣。
姿意是儿女,纵横在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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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满枝,夏满池,秋送凉来冬雪迟。
新皇登基数日,朝中且还无甚变化,前朝留下的众大臣,不论忠奸,俱都在观望着,不知道这个年青的皇帝究竟要如何治理朝政,还是会像他的父亲那样,什么狗屁治国,无非是三分钟热度,那样他们的好日子就长着了,毕竟他做太子时也没显出什么能力来嘛。
忠臣叹息着摇摇头,小人心中也转着无数念头。
正如冰月所言,朱祐樘不是过河拆桥之人,对于叶家,除了没有跪在祖宗牌位前谢罪,其余的如封官加爵,*昭告天下等他都给足了这一代大将军的面子,叶宁自也是万分感激,他早已心灰意冷,因此不顾朱祐樘的挽留决然隐退,却是嘱咐了叶聪要忠心耿耿,为朝延效力,哪怕血染沙场也在所不惜。
叶聪供职于刑部,康王被俘后,那个位置便由他顶了上去,爹爹的梦想是他来实现的,此刻的他再也没有了重压,而秋冰月如今也被强留在了他的身边,现在的他可谓是春风得意,唯一让他不安的便是皇上提出要为先帝守孝三年,这三年内三品以内大臣都不许操办喜事,想到此叶聪心里便如猫抓般难受,皇上你自己不想纳妃就算了,凭什么也不让别人娶妻嫁女,三年啊三年,不是他对自己没信心,只是这三年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些,更何况月儿对那个人还是念念不忘,而那个人虽说在公事上没有故意找他的莅,可每次他们不可避免的相对时,那眼神却像是要将他射成个筛子,所以叶聪真怀疑那个守孝三年的馊主意是不是朱祐枫献给皇上的,目的就是为了整他。
“叶大人留步。”
叶聪边想着正要走出大殿时,便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不由暗自皱眉,心中暗骂,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也只得无奈回过头去。
“下官见过靖亲王。”
朱祐枫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声音却是冷得可以。
“本王在皇上那儿品得一口好茶,听皇上说是叶大人所赠,本王对那新茶倒也欢喜得紧,不知叶大人可否也给本王匀一些呢?”
“王爷有所不知,那新茶乃家父从江南所带,量并不多,已尽数进贡给了皇上,只余下一些散碎的茶叶沫子,想是入不得王爷的眼。”
叶聪也不卑不亢的说道,那茶他还要留着讨好冰月呢,才不会给眼前这个人。
叶聪知道秋冰月不会那么快就忘了朱祐枫,他也只能通过让她多想想他们小时候在金陵的岁月,以此让她忘掉过去,重新接受自己。
“咳咳。。。”朱祐枫左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好一会儿才复又说道:“既如此,那本王也不好强人所难,正巧本王今日得闲,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便只好委屈些,亲自去大人府上叨扰片刻,蹭点儿茶喝,如何?说不定在驸马府里品茶,还能品出些许别的什么味道来。”
朱祐枫意味深长的扯扯唇角,悠闲从他身旁掠过,向前走去。
☆、02 是他来了
“本府能得亲王赏光,下官不甚荣幸,自当遵从。”
叶聪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故意的,这人就故意等着他这么说呢,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更何况还大了不止一级呢,不就是想见秋儿么?哼,也罢,既然你还不肯死心,那便再去自取其辱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着,无话找话。
“听说王爷染了风寒,不知身子可大好了?”
朱祐枫头也未回,冷声答道:“风寒倒不碍事,只是本王每日看见身上那或深或浅的印痕时,倒是能时时想起驸马爷当初的体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