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白杨如何骂,上面却再无一点声息传来,白杨哭笑不得,想当初干嘛要去招惹她,真是应了这毒女人的一句话,天涯海角都要追着他了。
骂也骂累了,看来她是不会放自己出去的,心中牵挂着京城局势,连陪师傅的时间都没有,却不想居然被这毒女人困在这,心里烦闷至极。
本就没来得及充饥,适才又大斗一场,腹中早已是饥饿难耐,当下也不再理会外边,便就地打坐,将武当内功心法默念于心,又将师傅前日指出自己武功不足的地方静静回忆,不觉时间已过了许久,心也静多了。
“哎呀,”头顶被一粒小石子击中,将快睡着的白杨惊醒,抬眼望去,天已是黑了,但听得洞口传来一阵娇笑,看来白少侠对此处还住得惯嘛。
白杨看到林诗诗沿着洞口坐着,两只脚向洞里垂下,一派天真烂漫的样子。
“白杨你这个坏蛋、笨蛋、臭蛋、鸡蛋、鸟蛋、混蛋、乌龟王八蛋。”林诗诗每骂一个词就向下扔一粒石子,洞内狭小,白杨左右闪躲都躲不开,粒粒落在身上,好在林诗诗并没有用上内劲,打在身上也不觉痛,只是这口气白杨却是如何也咽不下了。
“毒妇,妖女,快让我出去,我们好好打上一架便罢了,输了我随你处置,如何?”
哈哈,看着暴跳如雷又无可奈何的白杨,林诗诗仰天大笑,实在开心。
“你这个人一向出尔反尔的,我凭什么相信你?”林诗诗问道。
“现在是在武当山脚下,我用武当派的名声起誓,这回你该相信了吧。”白杨恨恨咬牙道。
“好,我就再信你一回,接着。”林诗诗将长鞭的一端抛向洞里,冲白杨叫道:“我拉你上来。”
林诗诗使劲用力,啊。。。手里的长鞭从手中滑落,勒得掌心一片疼痛,林诗诗骂道:“你是个猪啊,笨死了,我拉你你也要用轻功配合我嘛,你一点力气都不用,我怎么拉得动你,真是比猪还重,被你气死了。”
白杨紧紧咬住唇免得自己笑出声来,他刚才不但没用轻功,反而用了千斤坠的功夫,林诗诗跟他比使诈,永远都只能处在下风,哈哈。
“再试一次,拉不上来你就别怪我没帮你了啊。”
“知道了。”白杨懒懒答道,他可不敢再惹她,不然她要是真的当上了甩手掌柜,那自己岂不是没被饿死也被闷死了。
借着力道纵身一跃,白杨稳稳站在了林诗诗面前,林诗诗看着眼前的白杨灰头土脸的样子,禁不住拍手大笑开来。
“笑什么笑,”白杨怒视着她,“要打便打,不打我便走了啊。”
“站住,你都饿了大半天了,还是吃点东西再打吧,我可不想日后被别人说我仙灵宫胜之不武,欺负了武当派。”说着扔过来一只包着荷叶的烤鸡。
鸡的浓香勾起了白杨腹中的馋虫,想也没想,便接过吃了起来,林诗诗坐在他对面,夜风吹起了她的面纱,露出半张俏脸,美目含笑,顾盼生辉。
“看着我干嘛,没看过像我这么俊的男子么?”白杨冲林诗诗挑挑眉。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哼。”
白杨白了她一眼,不再接腔。
☆、204 威胁
“味道如何?你可是第一个吃我林诗诗做的菜呢,这只鸡可是本姑娘亲自去捉回来的,自己都没舍得吃,为了让你吃好,我可是放了许多调料的,比如说五毒散啊什么的。”林诗诗背着手在白杨面前走着。
“什么散?”白杨咬了一口鸡腿肉,登时眼睛都直了,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只鸡放了五毒散?这可是仙灵宫的毒药啊,没有解药十几个时辰必死无疑,白杨忙把余下的鸡扔掉,立刻呕吐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个妖女,竟然暗下毒手,我杀了你。”白杨一挥手中之剑,林诗诗面无惧色,冷言道:“杀了我你也一样活不了,怎样?这也可以算做你输了吧,你输了就要任我处置,你死了不打紧,武当七侠中的白少侠吃只烧鸡就玩完了,这若是传了出去,哎哟喂,武当派在江湖中可就名誉扫地了。”林诗诗一手把玩着耳前垂下的发丝娇笑道。
“行,你够狠,原来骗我之人竟也是你,偷我师兄的玉佩也是你吧,说,你到底意欲何为?”
林诗诗调皮笑道:“你也太看不起你师兄的武功了,以我的身手怎能取得下他的贴身之物,不过是借人之力罢了。”
“我懒得和你废话,告辞了。”白杨转身欲走。
“我当然是帮你了,傻瓜,日后你怕是感激我都来不及呢,想走?你以为你现下还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么?怕是还没过武当的地界,你就已经毒发身亡了吧。”
“你。。。你说如何便如何吧。”白杨气结,无可奈何的垂下手,直怪自己太自信,以为她不会暗中下黑手,没想到真就着了道,后悔也没用了,小命都被别人捏在手里呢。
林诗诗扑哧一笑,“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
“陪我去趟扬州。”
白杨用力闭了一下眼睛,扼制住脑中想要掐死她的冲动才又睁开眼,心里憋得慌,胃里一团气囤积着。
林诗诗见他这副模样就忍不住要笑,问道:“怎样?”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
“好,成交。”
林诗诗将手指放进唇中,一声尖锐的哨声响起,林中两匹马儿跑出来,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白的在后撵着黑马跑得屁颠屁颠的,正是白杨的宝贝追风。
追风看到林诗诗,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哼哧几下,嘶鸣一声便一路小跑着到了林诗诗身前,大脑袋一拱便在她怀里摩来蹭去,像个撒娇的大孩子。
白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那匹号称可逐日而行,素来桀骜不驯的马中*一头冲到林诗诗怀里亲热撒欢,顿时脸上绿得堪比武当山上那一片青葱嫩树,再次极力遏制住要将追风敲晕捆结实挖个坑活埋了的冲动,胃涨气已到极限。
林诗诗挑眉看向白杨,笑道:“你将马拴在这片树林中,我这两日和追风小朋友早就感情深厚了呢。”
“来,踏云,”林诗诗冲她那匹小黑马招招手,怀中的追风立刻又屁颠屁颠地将嘴凑向黑马,踏云貌似不满的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