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路可不像他这样傻,知道对方力气不比自己小多少,这一棍到是可以接下,震的手疼也犯不上。提马冲过去,到了近前一扽缰绳,得,顺一边跑过去了。
鲍熊再转马也来不及了,举着棍子冲了过去。心中这个气啊,我这棍子也不轻呀,你倒是早吱声啊,我费着老大劲举着跑了半天,合计你不接招啊。
阿里路转马回来,向着鲍熊喊着:“小子,你阿爹回来了。”
鲍熊也转马过来,眼见敌将速度奇快,自己又不能站着傻等,那样对方人借马力自己更加吃亏。这一腾手催马之际,那阿里路便赶了过来,大斧举起迎头砸下。
我勒个去,敢情两个回合,次次是我在下面接招啊……想归想,不接也不行啊,打马是来不及,不接就得被劈死。
鲍熊一咬牙,又将棍子托过头上,生生又接了一斧。
这两下下来,阿里路可是占尽了便宜。那面鲍熊已经抬不起手臂,只得趴在马背上,单手拖着棍子向回跑去。
“嘿,还没打完你怎得跑了。”阿里路心里这个乐啊。
怒卑阵中忽然响起了号角声,犴王在战车上挥刀向前,怒卑大军呼啦啦的冲了出去。
阿里路回头一看,见大军冲杀过来,自己大叫一声,催马先杀向敌军中。
勾勇见鲍熊败回,正要亲自出战,兵器还没在得胜勾上摘下来,却看到怒卑大军冲了过来。
“他娘的,快回城。”勾勇心中气的不行,这将还没打完,怒卑怎得就出兵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管怎想先得回城,自己只带不到一万人出来,对面可是十几万大军。
犴王在战车上笑了起来。虽说梁国特使告诉自己这招有着小人之嫌,但总归占得便宜。若按往常交战,打过后还要隔日再去攻城,难免增加损伤。这突袭过去,敌军只能有小半退回城中,先斩杀了再说。
库里城上的弓手完全失去了作用,在射程之内的都是自己人,只能眼看着敌军的骑兵冲过来。
齐军无处可去,只好硬着头皮迎了过来。怒卑都是铁骑,齐军却是步兵,别说打了,只上万匹坐骑冲踏便撞死了不少,城下齐军哭爹喊娘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关城门,快关城门。”勾勇退回城内,眼看怒卑即将冲过来,也顾不得还在向城中溃退的齐军了,抽出佩刀高声喊着,再不关门城池不保。
城门兵士想要关上城门,可是却根本关不上。退回的兵士一涌而进,只凭几人又如何关的上。
“杀啊!”齐军身后,怒卑的铁骑已经冲到了门下,马刀一刀接着一刀,齐军成片的倒了下去。
“犴王快看,敌军的城门关不上了。”溪厄木看见前方人仰马翻,却迟迟不见城门关上,如此轻易便打下了库里城吗?
“传令,杀进城中。”犴王也看到了,心中大喜,想起了远航临别时候的话。
“……犴王,打仗是靠脑子,胜利才是王道。只要胜利,一切卑鄙手段都是光明正大的。”
m
第二七七章 血雨纷飞
库里城上的箭雨铺天而下,将怒卑的兵士射杀了不少,只是怒卑的勇士毫无畏惧,踏着同伴的尸体很快便冲到了城下。
上千条绳索飞上了墙头,城下怒卑的弓箭手开始掩护攻城兵士,万箭齐发射向城上。
“快关城门……”勾勇在城下歇斯底里的喊着,只是与成百上千的喊叫声相比,显得那样微弱,以至于根本没有人听到他的呼喊。
“将军,城门关不上,敌军开始攻城了。”勾勇身后的偏将焦急地说着,预感到了不妙。
勾勇控制不住向城中涌来的兵士,眼见怒卑人在后面追杀,已经接近了城门,心急之下挥刀砍翻了一名兵士。
“关城门,违令者杀!”勾勇双目怒瞪,单刀指向马前兵士。
溃逃的齐军调转头,又向城门涌去,两面各自拥挤,在城外尚未进城的兵士遭到了无情的屠杀。
城内兵士蜂拥而上,终于推动城门,开始一点点合拢起来。
“嘿呦,嘿呦……”兵士用力的推着城门,眼看只剩下一条缝隙便可合上,一把大斧忽然砍了进来,将里面兵士的头颅击碎。
正是阿里路冲了过来,见到城门即将关上,轮起大斧顺着门缝劈了进去,将城门卡住,使其无法关上。
“上啊,推开城门。”阿里路松开斧子,将身体靠在门上向里用力,城门纹丝不动,只好回身喊着兵士。
两面兵士较上了劲,在城门内外各自推着。怒卑攻城的勇士奋力向上攀爬,城东角处齐军兵力薄弱,眼看便要攻了上去。
“吹号角。”溪厄木将战旗从身旁旗兵手中夺过来,用力挥舞着,为怒卑勇士们鼓舞士气。
“闪开,撞车来了。”阿里路握住自己斧柄,见到撞车推来,向一旁闪着身子,让出路来。
二十多名兵士推着撞车,喊着号子向城门撞去。“咣”的一下,城门向里开了少许,将城门内的齐军震的倒下几人,阿里路的战斧也抽了出来。
“继续,快,不可让敌军落下门栓。”阿里路憋足了劲,双手紧握斧子,只等城门一开,进去痛快的杀上一场。
“咚,咚……”撞车连续撞门,齐军已经推挡不住,每撞击一次,城门的缝隙便大了一些。连续撞了三十多下,城门终于被撞开了一半。
“给我杀。”阿里路艺高人胆大,轮起大斧从门缝中窜了进去,孤身一人杀进了城中。城门下都是齐军,阿里路也顾不得招式,只双手握住斧子,围在自己头上轮了起来。
“啊……”城门内喊声四起,阿里路的斧子岂是齐军兵士可以抵挡的。所到之处惨叫不断,齐军纷纷后退,将城门完全放弃了。
库里城的城门终于被撞开,怒卑勇士咆哮着冲进了城。一时间,刀光血影,两军短兵相接,在入城处相互砍杀。
“挡住,给我挡住。”勾勇周围都是兵士,在马上寸步难行。见到怒卑冲进了城只能大声喊着。
“将军,东城上敌军已经攻上来了。”一名副将从城墙上跑下来,见到勾勇急忙禀告。
“什么?”勾勇急忙抬头看着城墙上面,又看了下城门涌进来的怒卑兵士。自己只有三万人不到,敌军却是十万大军,若有城池还可坚守几日。现今城池没了,援军还未赶来,在待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撤出城,去渡浣。”勾勇已无心再战,砍倒几名兵士向后一拨马身,引领众将向库里南门而去。从那里出去六十余里,便是渡浣城。
主将一走,军心便散了。齐军且战且退,纷纷向南门而去。
犴王在城外见到大军攻进了城中,站在车上狂笑起来,“传令大军,不可休息,追击敌军杀向渡浣城。”
库里城外黑压压的怒卑大军从四面八方冲向城中,如同海啸一般席卷着一切。勾勇舍弃了城池,在南门仓皇出逃,一路快鞭赶向渡浣。跑出半个时辰,遇到了从渡浣赶来支援的齐军。
“曹将军,快快回城,怒卑打过来了。”勾勇见到赶来支援的正是渡浣主将曹海,急忙勒住坐骑,喘气说道。
“什么?勾将军已经丢了库里城?”曹海决计不会相信,刚刚接到求援不到二个时辰,怒卑便攻下了库里城。
勾勇羞愧的脸上一红,忙道:“敌军十余万众,你我快快回城坚守,等待陈州来援,迟了怕是敌军追赶过来了。”
曹海不再有疑,急忙下令后军改前军,又向着渡浣城赶了回去。
勾勇说的不假,怒卑只留下少数兵马在库里城中继续肃清齐军,大军未做停留,穿过库里城,直奔渡浣城而来。
渡浣的援军刚刚赶回城中,怒卑的兵马便尾随而至,在渡浣城前布下阵势,准备攻城。
“曹将军,我派的人可回了陈州?”勾勇与曹海一起上得城楼,看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怒卑大军,俩人都是心有忧虑。
曹海点头应道:“早已过了去,应该已到了木苏城,想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