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可起了名字?”
南沚这可是明知故问了,这个孩子在书中莫说是名字了,只在第一次见他娘亲时便被人活活摔死了,哪里还有那样的好福气。
木莲忽然垂下头去,咬着唇没有接声。
他一直不曾给孩子取名,便是奢想着有一日南沚能够醒来,或许她心中也会有些舍不得他们父子,就算不接他们回去,能给孩子取个名字也是好的。
在这女子为尊的王朝里,能得母亲亲自取名的孩子这一世才会无忧无虑,这也是木莲唯一的愿望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只是,不知为何,如今这人就在自己面前,木莲竟丝毫不敢开口提这件事儿。
他好怕,好怕她会嫌弃他生了个儿子,好怕她一开口就是拒绝……
便是他不说,南沚也能清楚他的心意。
握住儿子热乎乎的小手,放到自己唇边,南沚宠溺地开口道:“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这孩子便叫南念云吧!”
念云,念昀。
南沚想,乔昀才华斐然,定是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念云,南念云……”
木莲喃喃着口中的名字,眼中的泪水也跟着滚了下来。
他一直以为,能再见她一眼已是奢望,他根本就不敢奢求她那情诗是说给他听的。
可如今她不仅为孩子取了名字,还愿意给孩子冠上“南”姓。
这一日的经历太多,冲击得木莲再也承受不住,竟当着南沚的面捂唇痛哭了起来。
南沚想要上前安抚他一番,却又碍于怀里的孩子不敢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他那可怜的模样儿,让她又心疼几分。
“别哭了,念云好不容易才不哭,你这个做爹爹的怎得又跟着哭起来了呢?”
南沚抿了抿唇,出声道。
她本就不是一个会哄男子开心的女人,也正因为如此,才被人绿了不是?
木莲忙着抹了把眼泪,抽抽搭搭道:“我……我这是高兴的!”
孩子能得他娘亲亲自取名,他是在为此开心。
见怀里的儿子正可怜巴巴地嗦着手指,南沚忙将孩子递还给木莲,摸了摸鼻子道:“孩子怕是饿了,要不,你……你喂喂他吧!”
说着,那白皙的耳朵竟渐渐红了起来。
木莲不敢多想,抱着孩子就上了床,在看见南沚那双盯着他瞧的眸子时,忙解下半边粗布蚊帐,将自己遮了起来。
南沚造诣太深,以至于她如何努力,都阻止不了那小人儿吃奶的声音传来。
努力压下心底的躁动,南沚不禁暗骂,这女尊王朝的女人身子真是不争气,一点儿诱惑都禁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过了多久,木莲才理好衣衫从床上爬了下来,见南沚靠在那里闭上了眼睛,只以为她是睡着了。
小心翼翼地走到南沚身边,木莲想要开口又停了下来。
她身上有伤,怕是暂时无法离开。
只是……
南沚身为平南王府世女,又如何能在这种破落的地方过夜?
看着面前的南沚,又偷偷望了一眼床里睡得正香的儿子,木莲想,若是她不嫌弃,并且愿意留下来,他不介意带着儿子在地上过夜,将床让给她。
正当木莲犹豫间,手腕就又被那人抓了去。
只是这次她并未像刚才那般用力,而是将几根指头放在了他跳动的脉搏上。
“月子里吃了不少的苦吧!”
南沚像是在问木莲,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木莲讪讪地收回手,抿着唇摇了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说是与之前的锦衣玉食相比,他的确吃了许多苦头。
可若是论自在,这里的日子虽苦了些,身边的人却是简单了许多。
“是我对不住你们父子,昀儿,你可怪我吗?”南沚说罢,又勾勾唇道,“怎么会不怪呢?始乱终弃,抛夫弃子,这样的女人便是死了也活该……”
南沚话还未说完,便被木莲捂住了唇。
只见那小人儿正红着眼尾,一副不赞同的模样儿瞪着南沚。
“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怎得还说如此不吉利的话?”
想到“不吉利”三个字,木莲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朝后退了两步,离南沚远了些。
便是南沚修为再高,此时也看不透眼前这男子的心思。
许是退得狠了,再加上天又黑,木莲竟忘了地上还摆着两个矮板凳,被绊得直直倒了下去。
再也顾不得伪装,南沚飞身而起,一把搂住了那小人儿的腰。
熟悉的味道传来,木莲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过去,眼前这个女子不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平南王世女,只是他的沚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沚看着他眼中的惊恐忽而转变成迷茫,不禁蹙起了眉头。
直到那小人儿一把将她推开,南沚才确认,自己的情路漫漫而修远,还得需要她不断努力啊!
木莲却不是这般想,他可不敢忘记,自己额间那抹被视为不祥的朱砂痣。
“时辰不早了,你快去歇着吧!”
南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又捂住伤口装作虚弱的样子坐回毯子上,好不容易才接近了他,她可不想就这样离开。
“还是你去床上吧!我和念云在这里就好……”
木莲小手指向地上的薄毯,那对黝黑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闪光,看得南沚晃了神儿。
“沚……殿下?”
木莲刚要唤她“沚姐姐”,想到了什么后又改了口。
她早就不是他的沚姐姐了,更不再是他的妻主。
“我身上痛得厉害,不方便挪动,就在这里歇一晚上就好,你快去睡吧,无需管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南沚就闭上了眼睛,假寐起来。
木莲也没再多言,抿着唇想了片刻,才转身来到一个破木箱子旁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不一会儿的功夫,木莲就抱着一件华丽的斗篷跑了过来,将斗篷小心翼翼地盖在南沚身上,这才吹灭了蜡烛悄悄离开。
这斗篷是木莲唯一的家当了,上面镶着的金丝银线也足够一个普通人家的日后温饱。
他本是要留给儿子做嫁妆的,自离开南府后,便是再艰难,他都不舍得将这斗篷拿出来用,如今倒是便宜了南沚。
南沚在黑暗中看向那个一步一步蹭向床边的小身子,抬手抚上那斗篷,嘴角无意识地勾起。
这样善良的性子,总是要比旁人多受许多的委屈吧!
南沚想,就算任重而道远,她也要夺下他的这颗心。
木莲起初还有些睡不着,只是听着那暗处的人不曾发出一点儿声音来,渐渐就忘了害怕,这一觉起来,已是大天亮。
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过这样一个安稳的觉了,因为怕夜里有恶人闯入院子,木莲总是惊醒着,如今这人在身旁,他竟是一夜好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真难得。
外面的鸡叫声早已停歇,木莲起身时儿子还在睡着。
粉嫩嫩的小家伙红唇微嘟,引得木莲对着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儿亲上一口又一口,总是舍不得离去。
忽然想到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木莲立马变了脸。
慌慌张张地爬起身,却发现那人并不在屋内。
木莲白着一张小脸儿四处张望,可这间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屋子里哪儿还有她的踪影呢?
若不是木凳上放着那件被叠得整整齐齐的斗篷,木莲甚至都要怀疑昨儿夜里遇见了那人,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
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木莲就冲出了屋子,在看见那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院中拿着一根树枝比划时,木莲才惊觉到了脚底下的凉。
不得不承认,就算她不要他了,他还是这般不争气地想着她。
听到身后的声音,南沚转过身去,小人儿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就这样落在她的眼中。
在看见那双白玉般的小脚颤悠悠地踩在冰凉的地上时,南沚才不悦地蹙起眉头,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就将木莲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
木莲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开不了口。
他总不能说她不见了,他担心她吧!
“鞋袜莫不是已经装不下你的脚了?”
南沚语气不善,可话里的关心却是不言而喻。
“不……不是。”
木莲耳尖一红,忙垂下头去,再也不敢看她。
从小就是这样,但凡她恼了,他总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模样儿。
“我饿了。”
本以为南沚还要再说些什么数落他的话来,不想却是说她饿了。
时辰不早了,木莲也因着自己的晚起羞愧不已,脚一碰到鞋子就立马趿拉上,也顾不得穿好就往外跑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先去烧水,服侍你洗漱,然后就去做饭。”
那样一个贵家公子,只不过数月的时间,做起这些个下人的事情来,竟是如此利落。
不知他受了多少苦,才适应成这般模样。
站在门口瞧着,南沚忍不住向前走去。
“我来替你烧火。”
也不嫌脏,南沚撩起衣摆就坐在了灶膛前,顺手填进去一把柴。
“我来就是,你快快出去。”
女子远庖厨,他又岂能让她做这些?
木莲越发相信,南沚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过去的南沚最是喜洁,何时会做这些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我妻夫,本就该同甘共苦。”
南沚此话一出,木莲惊得张大了嘴巴,手中的木勺也应声落地。
同甘共苦?
她莫不是忘记了,自己早已被逐出南家,再也不是她的夫了……
南沚像是没看到似的,眼皮也不抬一下,依旧摆弄着灶膛里燃着的柴。
匆匆服侍南沚洗漱,木莲随意地抹了把脸又赶忙去做饭,他怕孩子待会儿醒了,耽误了时辰,饿着了南沚。
“我来给你烧火。”
南沚又跟着进了灶房,眼瞅着她就要坐下,木莲无奈地抽了抽嘴角。
“要不,你到屋里坐着,我担心云儿要醒了……”
不知该如何劝她,木莲只好搬出孩子,因为他能够感觉到,她待念云的好做不得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那个娇娇软软的粉团子,南沚忙站起了身,那可是与她血脉相承的孩子啊!
许是身体里流着同样的血,又或许这是南沚千年以来的第一个孩子,她对南念云的喜爱绝对发自真心。
见南沚离开,木莲才从一旁的柴堆里扒拉出一个盖着灰色麻布的破筐来。
从里面翻出一个大番薯,木莲拿在手中掂量着,想到南沚刚刚捂着肚子喊饿的模样儿,木莲一狠心,又从里面拿出一个来。
屋角处有一口小缸,那里只有一瓢米,这是木莲这段时日里省吃俭用攒出来的,因着他奶水不足,所以平日里会给南念云煮些米汤果腹。
木莲过去舀出小半碗米来淘洗干净,又将红薯去了皮,切成小块,和雪白的米粒一起煮进锅里,待米香味伴着红薯的香甜一起传出时,木莲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如今这般情境,能为南沚熬一碗红薯粥,便是他的全部了。
木莲边烧火边担忧,自小便没吃过这些粗鄙东西的南沚怕是会吃不惯吧!
若是她不喜欢该如何是好?
听张伯说,出了门街角处就有卖包子的,若是她实在咽不下去,他便出去为她买两个肉包子来,总不好饿着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木莲已经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即使知道今日里出了这道门会给自己日后的生活带来无尽的困扰,他还是愿意为她冒一次险。
南沚并不知木莲的想法,此时的她满眼都是那个肉乎乎府小团子。
小人儿睡得正香,娇嫩的小脸上红扑扑的,长长的睫毛垂下,别提多好看了。
一想到这样好看的粉团子被那个挨千刀的“南沚”害得惨死,南沚就忍不住想要爆粗口。
南沚越看越喜欢,恨不得立时将这一大一小接回南府才是。
只是想到自家那个爱女如命的父君,南沚又头疼起来。
依着上官汐的性子,怕是很难再接受乔昀,得想个万全的法子才行。
在没有主意之前,南沚并不打算将他们带回府里。
若是上官汐心里的问题解决不了,乔昀父子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只是这里也实在太过简陋了些,她的夫君和儿子怎么可以一直住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沚打算回去后便替他们寻个好些的住处,最好离平南王府近些,这样也方便她随时来看他们。
在这个女尊男卑女强男弱的世界里,一个男子带着个刚出世的孩子很难过活。
“殿下,吃饭了……”
木莲站在门口,盯着那个发呆的女子瞧了许久,才不舍地出声唤道。
怕是用了这顿饭,她便又要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了吧!
好不容易建设起来的堡垒又要一点一点的崩塌,木莲心中忽然痛了起来。
只是不好在那人面前发作,他便咬牙强忍着。
起身来到桌边,看着桌上只有一个碗,南沚不解地看向木莲,心中好奇不已。
莫不是女尊国里还有什么其它的规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难道是……男女不同席?
可他们连孩子都生了啊!
又或者是……他要服侍她用饭?
可只有这么一碗米粥,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地服侍啊!
“我……我吃过了。”
看出了南沚的疑问,木莲忙躲闪着她的目光,生怕她看出自己的不自在来。
南沚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未多问,直接坐下来端起了碗。
要说她的见识也不算少,只是还未用过如此“寒酸”的早饭,只那碗冒着热气的红薯粥,连一块配着下饭的咸菜都没有。
南沚在吃食上并不挑剔,再加上这爱心粥是自己心仪的男子所做,吃到肚子里也是暖滋滋的。
咽下最后一口粥,南沚才不舍得放下筷子,站在一旁不停揪着手指的木莲忙上前去收拾碗筷。
孩子还没醒,南沚也没提要离开的话儿,木莲便抱着碗筷出了堂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离去的身影太过瘦小,南沚忍不住又蹙起了眉头。
便是那些个为了保持身材日日不食油盐的明星也瘦不到这般地步吧!
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床里的孩子,南沚终究还是忍不住好奇,偷偷跟了出去。
她绝对不相信,这个熟读诗书,自小被当做世女君来培养的男子会先于妻主一步用饭。
只是,南沚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他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直到那抹瘦小的身影蹲在角落里偷偷喝水的模样儿映入眼帘,南沚才心疼得红了眼眶。
木莲抱着碗筷进了灶房,从锅里舀出一瓢热水来盛到碗中,涮了涮碗边上沾着的米粒,才抱着碗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轻轻拭去嘴角的水渍,木莲缓缓起身,只是眼前的眩晕还是让他差点儿栽倒在地。
这眩晕感已经伴随他两个多月了,只以为是月子里没将养好,过些日子就无事了,不想现在这种感觉愈发严重了。
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住小人儿瘦小的身子,木莲暗道一声不好,自己这样狼狈的模样儿被她瞧了去,她怕是要更加厌恶于他了吧!
厌恶自己也便罢了,只是莫要连累了念云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南家不认他是南沚的夫君,可念云却实实在在是南沚的长子啊!
那身子落在南沚怀中,南沚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抱了起来。
这轻飘飘的感觉让南沚更加坚定了要带他离开的决心,就算上官汐暂时不能接受他们父子,她也不能再将他们留在此处了。
想来以南沚平南王府世女的身份,名下自是有许多私产,总能腾出一处院子来给他们。
木莲眼前的黑暗逐渐散去,抬眼便瞧见了那人紧绷的下巴和紧紧蹙起的眉头。
木莲小脸儿一白,本就紧张的心又揪了起来,这样狼狈的他应该让她厌倦了吧!
她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
又怎么会喜欢一个喝刷碗水的男人呢?
南沚将木莲放在床边,拿过一旁的斗篷盖在他身上,手上的动作极其温柔,脸上的神色却不甚好看。
木莲也顾不得害怕,只是紧张地盯着她,不知她要作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木莲一惊,这才想起昨日里张伯送来的衣裳还未洗完,挣扎着就要下地。
南沚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吓得木莲又缩了回去。
“你在屋里坐着,我去瞧瞧。”
南沚按住木莲的肩膀,用眼神威胁道。
木莲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不敢反驳。
张家夫郎在院外等了许久都不见木莲出来,怕是他们父子出了什么事儿,急得不住地拍门。
直到看见院子里走出一个俊美的华衣女子,张家夫郎才讪讪地收回手,莫不是自己扰了木莲的好事儿?
也不怪张家夫郎如此想,就南沚这样的长相和气度,谁也不会将她当做是登徒女的。
只是,那小郎君瞧着是个守礼的,如何会与女子苟合?莫不是为了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到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孩子,张家夫郎心里头的不屑也被心疼所替。
都是做父亲的,莫说是为了孩子卖身,便是丢了性命又能如何?
这般想着,张家夫郎对木莲的同情更甚了几分。
门打开,张家夫郎却是没敢上前,只站在外面问道:“你……你是?”
“你是何人?”
南沚看向面前的男子,虽一身布衣,看不出具体年岁,却也从他的眸子里看出了对乔昀的担忧。
张家夫郎忙解释道:“我是木莲的邻舍,来找木莲拿昨日里洗的衣裳。”
不知为何,张家夫郎只觉得那女子的目光瞧的自己头皮发麻。
“洗衣?”
南沚这才晓得,院子里那些没洗完的衣裳就是这位张伯帮忙送来的,乔昀平时就靠着给人洗衣裳过活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是啊!木莲一个男子带着个孩子不容易,平日里全靠着洗些衣服糊口哩!”
说到木莲,张家夫郎就忍不住想要骂上几句他那个抛夫弃子的妻主,这么好的夫君都不要,不就是因为木莲头胎生了个哥儿嘛!
“您先进来吧!”
知道这张家夫郎对乔昀和孩子有救命的恩情,南沚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许多,引得他进了院子。
看到院中还有小半未洗完的衣裳,张家夫郎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若是误了给人家送衣裳,日后这活计自己怕是就揽不到了,那木莲和孩子以后可怎么活啊?
想到眼前这个女子,张家夫郎不由得想要多问几句,没得木莲这样一个善良的孩子再被骗了。
“不知小姐是什么人?”
张家夫郎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惹恼了南沚。
“我是昀儿的妻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
“昀儿?”
张家夫郎不解,这昀儿是何人。
“昀儿就是您口中的木莲。”
二人说着话,就到了屋门口,而木莲也早已坐不住,偷偷跑了出来。
看见张家夫郎,木莲忙迎了上去。
“张伯您来了,快进来。”
木莲拉着张伯的手进了屋,怕吵醒儿子特意压低了声音。
“昨日里身子有些不爽利,这衣裳还剩了些没洗。不过您别担心,我即刻就洗了去,今儿日头好,午后保准能干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木莲说罢就要往外走,边走还边挽起衣袖,那细白的胳膊就这样映入南沚的眸子,刺得她心口抽痛。
就在木莲要与门口的南沚擦肩而过时,手腕就被人一把握住。
也不顾张家夫郎还在场,南沚直接将木莲扯进了怀里,细心地放下他的衣袖,遮住那双白嫩的胳膊。
“之前我病了一场,才害得昀儿父子遭此劫难。这段时日劳您照顾,南沚感激不尽。只是我如今要接他们回家了,还得劳烦张伯您将衣裳送到别处去洗了。”
南沚说罢,从怀里掏出两张银票来放在张家夫郎面前,也算是对他的感激。
“这……木莲……”
张家夫郎不识字,也不知南沚给的那是多少银钱,只是担忧地看向木莲。
木莲也是一脸震惊,他从未敢奢望过,她还会接他回家。
只是她刚刚那话,却也不像是骗人的。
瞧出了木莲眼中的难以置信,张家夫郎忙将银票推回来道:“木莲能等来你自是好的,我也是替他们高兴的!木莲是个好孩子。这段时日里也活得不易,还望小姐日后好好待他。”
张家夫郎说着,眼角也跟着红了起来。
与木莲相处了这么久,他们之间也是有感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是会的,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们。这银票还请您收下,也算是我们妻夫的一点心意。多亏有您,他们父子才能好好得等我回来。”
南沚倒不是真的清楚张家夫郎对木莲做了什么,只是她看书时,书中写着高家姐妹和眼前这位张家夫郎是木莲的救命恩人,南沚自是感激不尽。
南沚眼中的宠溺做不得假,张家夫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木莲啊!既是你妻主来接你了,便与他回去吧!男儿家本就不易,凡事想开些,莫要再乱跑了,就算咱们不为自己着想,也得多为孩子想想不是?”
张家夫郎以为木莲是与南沚闹了不愉快才带着孩子偷跑出来,毕竟谁也不会相信,眼前的南沚会那般欺负自己的夫君。
木莲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默默点头。
张家夫郎这才笑着起身,却并未拿那桌上的两张银票。
他帮助木莲,本也没打算图什么回报,不过就是心软看不过去罢了!
可南沚如何能罢休,直接抓起那银票塞到了张家夫郎手中,这些银钱对于南家来说不足为奇,却足够他们农户人家衣食无忧一辈子了。
“这……”
张家夫郎为难地看向南沚,他虽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农夫,却也知道不能轻易要旁人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伯您就收下吧!全当是您替我照顾他们父子的谢礼了。”
见南沚一脸赤诚,张家夫郎这才半推半就地收了银票,抱走了外面的衣裳。
南沚和木莲一直将张家夫郎送到门口,才听他不舍道:“木莲啊!若是有空了,便到西街口来看看我。”
说罢,张家夫郎便开始抹起眼泪,看得木莲也跟着红了眼睛。
只是木莲除了点头,并未多言其他。
瞧着张家夫郎走远,南沚才拉着木莲进了屋。
木莲始终没有抬头看她,南沚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昀儿,跟我走吧!”
南沚轻轻拉过那纤细的手腕,柔声道。
木莲抬起另一只手,扯去头上灰褐色的麻布头巾,额间的那抹红色朱砂就这样露了出来。
南沚盯着那红色朱砂久久没有回过神来,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抹朱砂竟十分眼熟,好似自己很早以前就看过了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听木莲苦笑一声,侧脸躲过那只抚着他额间的手。
“殿下怕是忘记了昀儿的身份,才会与张伯说了那样的胡话吧!”
这是他第一次在南沚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若他是木莲,那便只是他儿子的爹爹,是这凤都西街小巷子里的一个农夫。
可若他承认了自己是乔昀,那他便是被平南王府休弃的扫把星,是个不吉之人。
南沚这才想起书中对他额间朱砂的描述,忙解释道:“这不是胡话,昀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小时对你许过的承诺全都作数,我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手被她紧紧握住,南沚说这些话时,乔昀不是没有心动,只是过往她说过的话历历在目,他心底的伤也已结了疤,如何能痊愈?
他不敢再信,过去的乔昀只身一人,什么都不怕。
可如今不同了,他便是不为自己想想,也得替儿子谋划才是。
若南沚一时兴起接他们父子回南府,日后再被抛弃,他的云儿便是连这样一个避雨的小屋子也没有了。
乔昀见挣脱不开他的手便也不再执着,只是转过头去,红着眼睛道:“可昀儿还未恭喜殿下如愿以偿,要抱得美人归了……”
乔昀可还没忘记,那南家在整个京城都发了喜糖,庆祝自己殿下大病初愈,还和林家结了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林家公子可是京都第一美人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京中的女子便没有不喜欢他的。
南沚只觉得自己手中的人儿颤得厉害,想来这话说出口,也诛了他的心吧!
“你若与我归家,才是如了我的愿,抱得美人归。”
南沚决定再发挥一番自己的厚颜无耻,谁让这个小家伙这么倔呢?
“殿下不要再与昀儿开玩笑了,昀儿生来不祥,害死乔家满门,又害得你昏迷数月,如何能再回南家?”
南沚若是寻常女子也就罢了!
可她偏偏是当今昌平帝卿的独女,平南王府唯一的继承人,昌平帝卿又如何肯让自己的女儿带一个所谓的“灾星”回去?
“先皇在位时,乔家站错了队,抄家灭门是早晚的事情,与你何干?我遭奸人下毒,昏迷数月不醒,又与你何干?”
南沚实在不愿看他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所谓的灾星不过是有心之人为之,将所有的责任推给一个无辜的男子,这事儿若说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南沚打死都不信。
“不要听信旁人的胡言乱语,你不是灾星,你是我的昀儿,是我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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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已经被南家休弃了,你也要娶那林家小公子了……”
乔昀这话说的悲伤,却也是他心中最在意的事情。
以往旁人再如何诋毁于他,只要南沚孩在,他就什么都不怕。
可她终究也没有受住那些个流言蜚语,她不要他了,他还有什么呢?
“管他什么林家公子木家公子,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昀儿,你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儿子……”
南沚怕吵醒了熟睡的孩子,又着急想带乔昀离开,急得额上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我……”
乔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得不承认,在南沚出现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已经乱了。
再加上南沚的柔情和甜言蜜语,单纯的乔昀又如何能逃得掉?
好在孩子的啼哭声替正在为难的乔昀解了围,南沚倒是比乔昀跑得还快,生怕是孩子有个什么好歹。
瞧着南沚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乔昀在一旁为难道:“云儿怕是要换尿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他便从一旁拿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棉布来,利落地替南念云换了起来。
“昀儿,就算你不愿原谅我,可总也得为我们的孩子着想一番不是?你二人住在这种地方,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提到孩子,乔昀的眼中明显多了几分动容。
南沚忙再接再厉道:“你且放心,我先将你们父子接到我名下的私宅里,什么时候南府的事情解决好了,我再风风光光地迎你进门,你永远都是平南王府的世女君,而我们的念云——便是南家的嫡长公子。”
乔昀心中最后的防线也被南沚攻破,为了儿子能够认祖归宗,日后有个好归宿,他也断然不会拒绝南沚的提议。
乔昀总算松了口,小声道了一个“好”字,南沚听闻,喜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
南沚抱着孩子不肯撒手,眼睛却总是偷偷瞧着正在那里收拾东西的乔昀。
即便没什么家当,乔昀还是收拾出了一个大包袱,里面除了那件华丽的斗篷外,就全都是南念云的东西了。
乔昀过得不好,可南念云的东西用的料子却都是一顶一的。
南沚不得不佩服乔昀好本事,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公子,竟靠着洗衣刺绣为儿子置办了这些。
末世纪的人们总爱说母爱无私,在这女尊王朝里,父爱也一样的令人动容。
接过乔昀手中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南沚抱着孩子带着夫君出了这座勉强能遮风避雨的小院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在街角处,乔昀忽然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南沚忽然扯住了那人的手。
“我不会再给你机会来这儿了。”
既是握住了他的手,她便再也不会放开。
南沚先带着乔昀父子去了东城的酒楼住下,在还没有摸清楚自己有多少资产时,南沚也不知道该把他们送往何处。
这二人一个锦衣华服,一个粗糙布衣,二人一出现在状元楼里就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只是南沚一张冷脸,唬得众人也不敢多看。
待店小二引着他们上了二楼的天字号房又躬着身子退下时,南沚才卸去脸上的寒霜,换上满目柔情。
“昀儿,你和念云暂且先住在这里,待我安排好宅院,便来接你们过去。”
乔昀默默点了点头,看着南沚怀里的孩子,犹豫道:“要不还是我来抱着念云吧,你身上的伤……”
南沚不在意地摆摆手,抱着孩子坐到了床边,笑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况且你昨日里为我上了药,今儿早上就不疼了。”
乔昀这才大着胆子多了一句嘴:“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于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其实还想问,为什么这么巧她就刚好落在了他的院子里。
可是他不敢,有些疑问只放在心里想想就好。
“八成是与数月前给我下毒的人脱不了干系。”
南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着谎,她可不会承认,那些人是她自己花钱雇来的,身上的伤也是假的。
虽说欺骗别人的行径乃禽兽所为,可为了能早些抱得美人归,她南沚不介意做一回禽兽。
“那你可知那些是何人?”
乔昀心头一紧,有些担忧地看向南沚。
“树大招风,母王在世上时恐是得罪了什么人,如今那人才将主意打在了我的头上。不过你也无需担心,如今我既是已经大好,便会揪出那幕后之人。”
南沚一直怀疑乔昀被认为是灾星的事情有蹊跷,之前那么多年都不曾有人多说什么,怎么忽得就传得沸沸扬扬了呢?
若无人从中作梗,这事儿便是说不过去了。
那给“南沚”下毒之人和污蔑乔昀是灾星之人定是脱不了干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主意打到她南沚的头上,那她便要瞧瞧,是谁有这样大的本事!
乔昀也不再多言,只是肚子里咕噜噜的叫声让他羞红了脸。
南沚将孩子递到乔昀手中,起身来到门边,朝着外面的小二姐吩咐了几句,便又匆匆走了回来,好似一刻也离不开这对父子似的。
小家伙一到父亲的怀里就打起了瞌睡,一双大眼睛慢慢阖上,吧唧着小嘴儿睡了过去。
“这孩子可真能睡啊!”
南沚忍不住啧啧嘴道。
乔昀轻笑一声,将孩子放在床里,才小声道:“张伯说小娃娃大都是如此,这是在快些长大呢!待年岁大些,便是想让他睡,他也没这么多的觉了。”
乔昀难得与南沚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见他说的认真,南沚也不打扰,只是静静地听着。
好似发觉自己话多了些,乔昀忙闭上了嘴,偷偷瞧了一眼南沚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不悦,他才放下心来。
只是乔昀的表现落在南沚眼中就变了滋味儿,她想与他亲近些,可他心中还是有些畏惧于她的,想来若不是为了孩子,乔昀怕是一辈子也不会跟她一起离开了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南沚遮去眼底的失落,面儿上仍是一副淡然。
不一会儿的工夫,小二姐儿便送来了两碗清粥和几碟精致的小菜。
“你身子弱,要慢慢进补,这几日先吃些清淡的,待日后再逐渐改善。”
南沚也想给乔昀要些人参乌鸡什么的补一补,奈何担心他虚不受补,遭了大罪,这才陪着他一起要了清粥小菜。
“谢谢……殿下……”
乔昀红着耳尖垂下头去,犹豫了片刻才道了谢。
“昀儿,你现在便是连一声沚姐姐都不愿唤我了吗?”
南沚又厚颜无耻地去摸人家小男儿的手,见他不挣脱,他更是大胆了几分,直接抓住就不再松开。
“可成婚那日,是殿下说,不许昀儿再唤你沚姐姐的……”
乔昀说着,忽然别过了头去。
他一直记得,她那日醉酒,红着眼睛冲他吼道:“我不是你的沚姐姐,以后再也不许唤我沚姐姐,我只是……”
虽然她没说完就睡了过去,他也能猜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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