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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连荣宇与荣宙都不敢追问。

他们姊弟俩太清楚父亲的性格。

有什么事要问,所得到的答案往往是:

“到我有必要让你们知道时,我会详细地给你们说。”

此言一出,就活脱脱地等于关上了大门,不得入内观看探索。

当荣必聪依然掌握着荣氏王国的钥匙之际,旁的人,包括子女在内,都惹他不起。

故而,荣必聪的神秘故事又添了一个,是真是假,孰是孰非,无人知晓。

豪门望族内的这种风云人物,每当有一些风吹草动,都的确能平添大都会内那种传奇曲折的色彩,很引人入胜。

实情只有荣必聪一个人知道。

就算连自杀而死的那位原名叫邹小玉的戚太太的丈夫戚继勋,也对整件事不甚了了。

戚继勋是戚大成的独子。戚大成在世时,是跟在荣必聪身边为他服务的第一个司机,直至几年前才去世。

戚大成的身份在荣家很特别,虽然一直都是荣必聪的司机,却受到极好的礼遇。

荣必聪在兴建这座荣家大宅时,把屋后的一块地皮设计成楼高四层的家仆宿舍,其中一个有成千尺的单位,就是让戚大成一家居住,这与其他人等只占一个房间是有太大差别了。

除了房屋方面的礼待之外,事实上,荣必聪一直对戚大成的独子戚继勋很爱护,从没有把他视作仆役身份看待。

戚继勋的年纪跟荣宇与荣宙相若,这三个孩子小时候,就总是玩在一起的。

荣必聪不但没有待薄戚继勋,还有—次,为了维护戚继勋,而把荣宙扣了一顿。

只为荣宙仗着是少爷的身份,跟戚继勋耍乐时,老是欺侮他。孩子们原本伏在地上弹波子,分明是荣宙输了,就是不服气,不肯认账,强将戚继勋的波子抢过来。戚继勋当然不放松,一下子吵起来,就打作一团,吓得在旁的佣人半死,慌忙把两个孩子拉开。

戚继勋哭着说:

“你欺负我,我告诉我爸爸去。”

“去呀,去呀,去告诉你爸爸吧!”荣宙拉开嗓门,大声嚷,“真不害羞,你爸爸是谁?我若告诉我爸爸去,才有得你受呢!你爸爸是我爸爸的司机,你就是我的仆人。”

小孩子正在拌嘴,大一岁的荣宇,老早就跑到荣必聪身边去报告这场是非的始末。

荣必聪立即把两个男孩子叫到跟前来,自己手上拿着鸡毛掸子,神情肃穆地问:

“为什么玩得好好的竟打起架来?”

戚继勋低下头,没有讲话。

荣宙刚相反,一看父亲如此质问,立即稀哩哗啦地数落戚继勋的种种不是。

荣必聪听罢,便说:

“荣宙,据你这么说,我就是最权威的家主人,要赏谁要罚谁都可以,对不对?”

荣宙得意地点点头。

“好,”荣必聪说,“荣宙,伸出你的手掌来。”

这么一说,荣宙呆住了。

荣必聪喝道:

“我说什么,荣宙?”

荣宙被父亲这么一喝,就慌忙伸出手来。荣必聪使劲地挥动手上的鸡毛掸子就打,不单打在手心,也打在儿子的屁股与小腿上,打得荣宙直跳脚,哭声震天。

然后荣必聪才把鸡毛掸子扔掉,骂道:

“你不给我学好,一辈子轮不到你当家主人。如此妄自尊大,自以为是,有姿势无实际的人儿,养你肯定是白养。

“我告诉你,荣宙,我是我,你是你,我是戚大成的主人,不等于他的儿子就可以供我儿子奴役。

“每个小孩子都有他平等矜贵的身份,不能分彼此。你们将来成长了,谁有本事就谁当主人,谁没本事就得听命于人。

“记住了没有?”

荣宙一边流泪一边点头。

荣必聪回过头来又训斥女儿荣宇:

“身为姐姐,不劝弟弟学好,还巴不得看着别人被责难,你这种惟恐天下不乱,喜欢隔岸观火的性格,要着实地给我改一改,否则,长大了,一点都没办法做个得体的淑女。”

荣宇无端端地也被抢白一顿,脸上挂不住,就掉下眼泪来。

荣必聪反而是殷勤地拉起了戚继勋的手,温言柔语地说:

“继勋,不要气馁。你爸爸是个有用的好人,一点也别为他的身份而伤什么脑筋。你好好地读书,将来长大了,我把你栽培得出类拔萃,出人头地。”

由荣必聪对孩子们的管教,可见他的个性。

对戚继勋之所以照顾,除了荣必聪为人公道之外,也着实为了曾有一段因果。

就在荣必聪初发迹时,曾因为商业上的争斗,惹下了一些江湖恩怨,是不是为此而有人打算寻仇,不得而知。总之,就在一天,他下班后,坐在座驾内,由着司机戚大成送他回家去,半途中车子在灯号前停下来时,忽然有三名彪形大汉从道旁跳出来,想拉开车门入座。

其时汽车还没有自动上锁设备,前面座位的车门没有反锁,其中一人跳上了车,显然的不怀好意。

还没有等对方说出什么话,戚大成已心知不妙,人急智生,立即一踏油门,把汽车猛力撞向行人路的灯柱。

交通意外发生了,街道上的人自然都围拢起来看热闹,那强行上车的匪徒措手不及,就这样给戚大成抓住了,交给警方去。

一桩企图绑架案就轻而易举地粉碎了。

就因为戚大成的忠耿忠勇,荣必聪一直都很照顾他。

多年以来,戚大成是荣必聪身边获相当大程度信任的一个人。

戚大成的妻子在儿子十多岁时便去世,戚大成也在戚继勋大学毕业后不久,就病逝了。

据说,临终时,他声泪俱下地向荣必聪托孤,得到了主人的承诺,会悉心栽培儿子,才溘然长逝。

戚继勋从小到大都是个沉实人,做事很勤奋,人也相当老实,品性似足戚大成,因而有时虽是灵巧不足,仍能得到荣必聪的宠信。

每逢有海外公干,荣必聪多数把戚继勋带在身边,让他多阅江湖场面,多见江湖中人,以知江湖情事,好锻炼成长。

荣宇与荣宙对于戚继勋,有时也免不了有一点点的妒恨,但碍着父亲的面子,不好过分地表现不满,以免反过来伤害到亲情。

而且,正如荣宇对荣宙说:

“你害怕些什么呢,小戚不是个机灵人,他待在荣家,再得父亲的宠,际遇也只会比其父好一点点而已。”

这无疑是轻蔑之言,但也是事实。

就因为荣必聪经常把戚继勋带在身边,不知在什么场合,他竟然认识了邹小玉。

邹小玉人如其名,美丽得带一点小家气,像一粒白果大的翡翠,镶成戒指戴在一般女人手上是够派头的了,但若是在极度富贵荣华的场面中出现,这种尺寸的玉器,就嫌不够大体了。

坊间传闻,邹小玉是本城富豪私人会所内的女招待。然而,当戚继勋宣布跟邹小玉结婚时,并没有太多人有兴趣对新娘子的底蕴查根问底。

主要是戚继勋的江湖地位太卑微,惹不起群众的关注。

邹小玉婚后,跟戚继勋住在荣府后面的那个单位内,跟荣家的人一直相处得很不错。

总的一句话,得到荣必聪欢心的人,在荣氏王国内的日子不会难过。

至于说什么时候开始,有荣府的婢仆发觉,邹小玉曾在深夜从她所住的单位走过大宅来,叩了荣必聪书室的门,走到里面去,就不得而知。

对于这种暧昧的行径,任何人都晓得忌讳。

只一样事情颇为公开。这邹小玉的衣饰,在嫁给戚继勋之后还没有怎么样,倒是过了一段日子,忽然地矜贵起来,穿戴的品味可以说是跟荣家的大小姐没什么两样。

连荣宇有一日在大门口见着邹小玉,都吓一惊,道:

“怎么你买了这件衣服?是蒂的,对不对?”

邹小玉点头。

“价钱贵得离了谱,并不值得呀!平日蒂也不至于这么的飞擒大咬。”

邹小玉闲闲地答:

“店里的经理说,他们只拿这一件来香港发售。”

一般情况下的名牌,每个尺寸只备有两三件,难怪要抬高价钱了。

荣宇没有察觉到邹小玉的这番举止与转变。倒是荣氏企业里头的同事,尤其是那些女性职员,在闲谈时都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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