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云摇摇头:“昨天才和娘一块儿轧了面子和糁子。”
“你姥姥家离这里远不远?”梁晓乐猜测。
“远着呢。娘都是上午去,下午回。她去不会不给我们说。”
玉云又跑到东邻问了问,东邻说没见着。又问南邻,南邻也说没见着。玉云把认为娘亲有可能去的人家问了一个遍,都说没见到。
一丝儿不详的预感袭上梁晓乐的脑海。
梁晓乐赶紧拉着小萝卜头宏远跑回家,找到宏远爹,她不愿对宏远娘说起此事,怕刺激她,把赖子给玉云姐弟糖果,让他们出来玩儿,现在玉云娘找不到的是事,原原本本对宏远爹说了个遍,最后还着重说:“玉云姐姐急得哭哩,爹,你快叫村里人帮着找找吧。”
宏远爹听女儿说完,也感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赖子的人性他了解,玉云娘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住在村西北角上,就很让人担心。马上一拐一瘸地找村里和自己说得来的年轻小伙子们帮着去找。
到傍黑的时候,村里人都知道了玉云娘“失踪”的消息。也都知道了赖子给玉云姐弟糖果,让两个小孩子外面玩儿的过程。这么说,赖子一定知道玉云娘“失踪”的原因。最起码,他是今天下午见过玉云娘的唯一一个成年人。
族长找来赖子了解情况。
“午饭后我是去过她家。就问了两句话的事。”赖子说。他不敢否认,玉云毕竟是个五岁的孩子,什么舌儿都能学清。
“哦,她说她去……哦,对了,我知道她在哪里了!我给您们把她叫来去。”赖子说的真事似的,族长也信以为真,让赖子赶紧把人叫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这是赖子使的“金蝉脱壳”计。他见人们都在找玉云娘,也知道了他给玉云糖果,让其外面玩儿的事情,深知自己罪责难逃。
中午,他软硬兼施,玉云娘就是不从。怎奈他燥火攻心,最后还是强暴了她。他见她满脸泪水瘫软在炕上,心想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这个家还不由我自由出入!也没多想,带着满足离开后,回到家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直到傍黑,才知道玉云娘“失踪”了。他知道“失踪”意味着什么,正在惊慌失措之际,族长找他了解情况。
这事一旦要坐实了,无论玉云娘是死是活,他都会被浸猪笼的。好在人们还对玉云娘心存一丝儿侥幸,便谎称自己知道玉云娘下落,声言去“叫”,一离开大家的视线,便脚底抹油——跑了!
人们等了一会儿,不见赖子回来,也不见玉云娘踪影。再寻辣子,也寻不着。这才知道上了赖子的当。同时也坐实了赖子的恶行,估计玉云娘凶多吉少。
村里村外都找了一个遍,连村西小河里都看了,没有任何迹象。
有人忽然想起村南废弃的那眼水井。
那是过去一个大户的菜园子。后来不种菜了,井也就不用了。井口破损成一个土炕,但井里仍然还有水。
几个年轻人举着火把赶到那里,往井下一照,见有块头巾漂在水面上。
“这里一定有情况。”一个年轻小伙子说:“快回村告诉人们去,再拿两根粗井绳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大一会儿,井绳拿来了,一个水性好的男青年腰里系着一根,下到井里,捞起了玉云娘的尸体。
人命关天,族长只好报官。仵作验尸后,定了个溺水而亡。原因则根据村民反映,定了个被强暴后羞愤自杀。罪魁祸首赖子被通缉捉拿,归监问斩。
玉云娘横死,对梁晓乐震惊很大。也懊悔万分。当初听了玉云说出糖果来历以后,就应该立即去玉云家阻止事态发展;或者再用异能吓退赖子,也不至发生此事。都怪自己优柔寡断,拿前世现代的男女情爱观念,衡量这个时空。
要知道,这个时空的女子根本没有婚姻自主和感情自由,都是从一而终,根本没有再嫁这一说。丈夫死了以后,妻子就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未亡人”。稍有点越轨行为,就被处以死刑。就是被侮辱,也会被视作不洁之人,为众人所不齿,吐沫星子满天飞。意志稍微弱一点儿的女人,都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要么寻短见,要么被逼疯。宏远娘就是后一种情况。好在有宏远爹知冷知热地关心、爱护,才坚持了下来,不过还是落了个抑郁症。
梁晓乐怀着自责的心情,总认为玉云娘的死是自己失算造成的。一心在小姐弟俩身上补偿。哭着叫着,非让小姐弟俩在自己家里住。
小姐弟俩母亲去世,也不敢在自己家里,又不会做饭。梁晓乐苦留,宏远爹娘也不嫌弃,孤苦伶仃的小姐弟正需要家庭的温暖,哪里还有推脱的理儿。
宏远娘可怜两个小孤儿,每天调着样儿地做给他们吃,问寒问暖,小姐弟俩在这里感到了家的温暖,谁叫也不走。真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玉云娘无兄弟姐妹,父母也都年过半百,无力抚养一双外孙外孙女。玉云爹从小父母双亡,由爷爷奶奶抚养长大。结婚前,爷爷奶奶就相继去世,也没近门当家。
为了安排一双孤儿的生存,丧礼过后,族长召集全村梁姓村民,看谁家愿意收养,就把她家的四亩半地、一处宅院和一处空闲宅基地划归谁家,由村里免去地亩税赋。
四亩半地虽然是个诱惑,但因为孩子太小,吃喝拉撒穿衣都得接济,不是个小负担。何况成年后还得给他们成家,费用不小,没一个人愿意报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知道这些情况后,一心想把这小姐弟俩收养过来。就对宏远娘说:“娘,把云云姐姐和宏根弟弟留咱家吧。我不叫他们上别处去。”
“乐乐,这不是小事,不能凭一时感情冲动。”宏远娘耐心地说。
“不嘛,咱家有粮食,有水果,有老天爷爷人家谁家没老天爷啊!这是她故意装嫩,故意说得幼稚一些,,我就要姐姐和弟弟在咱家。”说着小嘴儿一撇,掉起眼泪儿来。
宏远爹一听梁晓乐说出“有老天爷爷”,心里猛一惊:这孩子怎么说出这话来了?
又想到家里出现这些异端,都是在乐乐被摔昏以后,说不定家里的这些福气,还是乐乐带来的呢。要不怎么乐乐学认字教一遍就会,说唱儿听一遍就能背过。这么聪明的孩子,连村里年龄最大的吴奶奶都说从来没听说过,更甭说亲眼见过了!难道这不是老天爷爷特意赐给她聪明的吗?
既然是老天爷爷所赐,这孩子的话,她的主意,就有些说道。何况自己家里确实有吃不完的粮食和菜蔬果品,用不完的布匹,这些都是老天爷爷给的。用老天爷爷给的东西行好事,说不定老天爷爷更高兴,给的东西更多、更长远呢!
宏远爹本就有一颗善良的心,如此一想,一个让梁晓乐高兴的决定便做了出来:
“慧敏,老天爷爷赐福咱家,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咱们救助那些生活不如咱们的人呢。这俩孩子也怪可怜的,又和咱两个孩子合得来,要不,咱就依了乐乐,收留他们吧。”
“也好。”宏远娘说:“咱用老天爷爷给的东西救人,说不定老天爷爷更高兴,给咱的东西更多,更长久呢。”
“这事咱俩想的一模一样。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宏远爹摸着脑袋,“嘿嘿”笑着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是村里的决定,有人认领,自是好事。可对于梁德福这样的家庭,族长还是表现出极大的不放心。
“你……能行吗?”
“没事,只要有我吃的,就有这两个孩子吃的。保证与我那两个孩子一样待承。”
“我不担心这个,我是说,你种地……”
“我知道族长担心我腿脚不好,地种不过来,我会想办法的,雇人,或者租出去,办法总是有的。”
“你家属……”
“她也同意!”
“我是说她……精神上……”
“没问题,自从捡了鱼、布、麦子后,她光念叨老天爷爷睁开眼了,看到她受的冤屈,用东西来补偿她哩。心里高兴的了不得。精神上一点儿事也没有了。”
“那就好。不过,像这种玄乎事,不是光能遇见。孩子每天可是要吃喝拉撒的,你还是三思而行。考虑周全一些。我不是不想让你们认领,只是考虑你的身体,你自己有几亩地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五亩半。”
“你自己五亩半,他家四亩半,这就是十亩了,你能种过来?”
“我会想办法的。”
见梁德福意志坚决,又没有第二家领养,族长也只好同意,给他办理了领养手续。
宏远娘把西里间屋里的布挪到东里间屋里,让四个孩子睡一条炕。
按梁晓乐的意思,她和梁玉云睡一头,梁宏远和梁宏根睡一头。怎奈梁宏根太小,梁玉云半宿里得喊他起夜,否则尿炕。也只好改为梁晓乐和梁宏远在一头睡里外铺;梁玉云和梁宏根在一头睡里外铺。
自从跟王奶奶学会了说唱儿,跟宏远娘学会了写字,梁晓乐就成了孩子们的头。只要凑在一起,梁晓乐就给他们说唱儿儿歌,教给他们认字,有时还搞点儿小比赛活动。
家里一下多了两个孩子,梁晓乐更是人来疯似的,晚上在灯影儿下比赛背唱儿,白天逼着小姐弟俩和小萝卜头宏远学写字。
小姐弟俩日子过得充实,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一点儿也不像没有爹娘的孩子。。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宏远娘真的卖起布来。
那天宏远爹对安桂花回了话儿后,安桂花很快招集起牛桂芬、卢金平、吴巧改,还拽来了德旺媳妇寇大影,一行五人,来梁德福家看布料。
宏远娘不卑不亢、不冷不热地接待了她们。把每样布搬出来一匹,放在堂屋木板架子上,让她们挑。扯布时每块让出一、二寸,按批发价算账再少要两文三文。布的质量好,价格低,每个人都觉得捡了个大便宜。
安桂花不买布,趁着大家宣布的时候,满屋子里瞅。撩开西里间门帘,见按了门还上了锁,心里那个气呀,把宏远爹娘腹排了一个遍。
其实,门是梁晓乐锁上的。
安桂花领着一伙子人进了门,梁晓乐就把在西里间屋里玩儿的宏远、梁玉云和梁宏根,引到东里间屋里,自己假装上厕所,伸进空间把西里间屋门锁上了。她知道这几个人都不是善茬。
尤其便宜大娘安桂花,她的“打探”能力她是领教过的。总不能回回用蛇吓她吧。再说,家里总出现异象,已经让人们传的神乎其神,不到万不得已,尽量不用这招。
牛桂芬、卢金平、吴巧改、寇大影,都是大嘴巴好说,能煽。是那种吃一点儿亏也不依不饶,捡了便宜就卖乖的人。把买布的经过,喧嚷的满村子都知道了。
人们有的好奇,过来看稀罕;有的想买块布料沾沾“神气儿”,也有图便宜省个是个的,三一群五一伙儿,搭着伴儿地来宏远家看布、买布。
宏远娘足不出户,每天都能有进项心里自是高兴。更让她高兴的是:人们肯上她家来是瞧得起她,买她的布是给她捧场。加之人们都对她笑脸相迎,十分客气,对布赞不绝口,宏远娘高兴得无以复加,脸上整天洋溢着笑容,高声迎来送往。与先前那个木讷讷低眉垂目的抑郁症患者完全判若两人。
安桂花做梦也没想到,她的一个“馊”主意,却让梁德福打开了一扇发财致富的大门,让宏远娘找回了做人的尊严。
梁晓乐看到这些,自是美得了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梁晓乐更美更高兴的还不止卖布,麦子也有人上门来买了。
原来,宏远奶奶梁赵氏和安桂花,吃了宏远爹给她们送的麦子,觉得比自家地里种的格外好吃,筋道,有股甜滋滋的清香味儿。就把这事传了出去。
“神仙给的麦子,自然就是‘神麦’了,比地里长的好吃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梁赵氏弯扭着两片薄嘴唇,满脸傲气地说。
虽然是继子,也是自己养大的。如今有了能耐,又孝顺,当继母的脸上也有光啊!
村里人听了,又有翠翠、囡囡、曼曼三个孩子的证明,都信以为真。认为那确实是“天上的神麦”,要不然,怎么一个小挎包里能到处那么多麦子?!
人们有的找梁赵氏,有的找梁龙勤,让他们劝说劝说儿子梁德福,别再把“神麦”往外送了。卖给本村里,让全村人都沾沾“神气儿”。还省了来回赶车跑路。
梁龙勤自是喜欢:人们这是高看自己的残疾儿子啊!原本想让他们一家人凭着这股“福气”他认为这是福气,民间关于神仙给穷苦人送东西使其致富的传说不少,平平安安地过日子。现在看来,村里人把儿子一家当成神仙的代表了,都想过来沾点儿光。
他知道德福家的麦子还很多,也隐约感觉出这个家里的东西都取之不尽。虽然有些发闷,孩子们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作为老人,能不问的就不要过问,只要不是偷的抢的就行这点儿他一百个放心:这些麦子让梁德福从村东挪到村西也做不来。。
儿子有能耐了,当父亲的也跟着光荣。梁龙勤当场应允。儿子残疾腿脚不好,他亲自赶着小驴儿车,到王军买了杆大秤,让梁德福在家里卖起麦子来。
麦子也和布一样,按批发价卖。无论三斤五斤,还是一百二百,一视同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麦子不比布,是日常消费品。加上买回去的人再一宣传,来买的人特别多。有的是为了沾“神气儿”,有的是为了图便宜,还有的把自家的麦子运到集上按市场价卖掉,再回来用批发价买梁德福的,从中赚差价,还美其名曰:“为了沾‘神气儿’,吃‘神麦子’。”
宏远爹娘又卖布又卖麦子,忙得不亦乐乎。一天却能有大几两银子进家。
梁晓乐自是又多了一项心思:看着布少了,往外拿点儿布;看着麦子少了,往外拿点儿麦子。虽然有梁玉云、梁宏根两个跟屁虫不离左右,由于运用的技巧娴熟了,一点儿也让他们看不出破绽。
卖了几天,宏远娘就坚持不住了。
自从开业以来,家里一天到晚人不断,孩子们有来找梁晓乐玩儿的小闺女们,有来找梁宏远玩儿的小小子们。家里就像个幼儿园;
大人们有来买布的,有来买麦子的。你来了他走,你走了他来。就是吃饭的功夫,也不知来几拨儿。由于得不到良好的休息,宏远娘累得腰酸背痛,精神萎靡不振。
“再这样耗下去,非出事不可。”宏远爹摸着酸胀的残腿说。其实他也是打着精神强坚持——家里虽然不等着钱用,总不能刚开张几日就关门吧?“要不,咱吃饭的时候关上门,中午再休息一会儿。任他们怎样叫,咱也不开。”
“这不行。人家大老远来了,咱给人家个闭门羹,对人不尊重。”宏远娘有气无力地说。
“也是!要不,咱把买卖搬到玉云他们家去,上午和下午咱就在那里照应买卖,到了吃饭休息的时候,咱就锁门回来。形成了规律,人们也就不上家来了。”
“这法儿倒是行!就是那里太偏僻,人们去着背脚不顺便。再说,把东西放在那里,三面都没邻居,晚上被贼偷了怎么办?咱又没人去看着。”
“要不,咱雇个人来帮忙。人家店铺里不是都雇小伙计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三间房,光咱一家子都转悠不开,再来个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还真是个难题!”宏远爹被难住了。
望着被愁住了的宏远爹娘,梁晓乐想起了自己前世现代的买卖和租赁门市的办法。要是能在附近买一处或者租赁一处宅院,把布和麦子弄到那里去卖。时间长了,再把小杂粮,水果什么的也卖起来,慢慢形成一个大超市……
忽然,梁晓乐心里一亮:
对呀!小玉麒麟不是说了嘛:自然界里的东西和进口的吃食可以用异能,建筑和田园这些固定资产,必须靠自己一点儿点儿积累。二十二年半后,如果自己在现实中的建筑规模和田园面积,大过空间,那么,这个空间和异能就永远属于自己的了。就算不能超过空间,所有自己的建筑和置买的田产,也永远属于自己。
空间里没有金钱,想必金钱是不算数的了。
自己穿越以来,只是在吃食和穿衣上发挥了一点儿作用,还不曾在建筑和田地上动一点儿脑子呢?何不借着这次机会,动员宏远爹娘买些现成的院落,就是将来翻新,也有基地不是!
再说,说不定还能解决住房问题。听说明年闰月,农村有“闰月不修北注1”之说,要等宏远爹盖新房,还得后年。她实在不愿和那个三个小屁孩儿睡一个屋,进出空间受限制啊!
梁晓乐想到这里。赶集爬进宏远娘怀抱,摸住耳垂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要不,咱先租赁一处闲宅,离着咱越近了越好,一早一晚都能照顾。”
“租赁?听说城里有租赁房子的,咱农村还没有这一说呢!”宏远爹擓着后脑勺,有些沮丧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不是有租地种的,怎么没有租赁房子的?”梁晓乐觉得奇怪。
“村里人都有自己的房子,外人不来做买卖,闲宅倒是有,谁租赁?”
宏远娘梁晓乐:“咱不是为了做买卖吗?不租赁,买也可以。反正咱现时手里有钱。不能拿着钱受罪。何况,买房还是为了挣钱。”
“这倒是个主意。我找人问问。”
……………………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要卖的有空宅,有闲宅。经过打听,三处可以考虑。
一处是个闲宅。主人一家都搬到城里去了,打算把老家闲宅卖掉。院落是梁家屯标准的小四合院和宏远家的院落布局基本一样。北房年久失修已经倒塌,东、西厢房是后来建的,还可以住人。位置在宏远奶奶住的胡同北头。位置比较偏僻。
一处倒是在胡同正中,门冲胡同,其他三面都有邻居,保安比较好。主人是个老光棍,打算把房子卖了,给弟弟一部分,自己留一部分,搬到弟弟家的南棚子里凑合过日子,为的是走不动了好有人给送个汤水儿。
最理想的是临街的一处,离着宏远家只隔着一条胡同。主人是一对老夫妇,都年近七十。最近搬到唯一的一个女儿家颐养天年去了。这家的房子倒是同意出租,条件是在老人病危时必须赶紧腾出来,让老人在这里咽最后一口气,在这里发丧。
等两个老人都百年以后,再考虑买卖。附加条件是:老人还有五亩地,租房子必须连同土地一并租种,租房租金可以便宜一些。。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原来,这家女儿婆家离这里远,来一趟不容易。父母接走以后,宅院就没人管了。没人管的房子容易潮湿,坏的快。女儿为了父母日后有个咽气儿的地方,就想把宅院租出去。谁知,农村里租地种的不少,租房住的却不多。女儿女婿就想了这一招,谁租种地谁给接管房子,美其名曰“租赁”。
谁知天下之事无奇不有,偏偏就有光租房子的主儿。委托人为了省事,就把主次条件颠倒了一下,变成了租房子必须租地。
“这三家各有利弊,咱定哪家好呢?”宏远爹拿不定主意了。
梁晓乐一心想借这次机会扩充资产,一直密切注视着事态发展。一见宏远爹娘要讨论正事,赶紧爬上宏远娘怀抱,摸着耳垂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要我说,这三处咱全要。”
“全要?疯了你,要这么多干什么?”宏远爹惊奇起来:“刚有点儿钱就烧糊涂你了?!”
宏远娘梁晓乐:“最理想的是世荣奶奶注1这一处。临街,宅院也不破旧。可人家光赁不卖。待人家需要房子时,咱得给人家往外腾屋子吧。咱预备一处闲院备用。”
“咱不是有玉云他们家那处房子嘛,临时用一下就行了。”
宏远娘梁晓乐:“只要租世荣奶奶的房子,就得租人家的地。咱家已经有了十亩,再加上这五亩,十五亩地你种得过来?咱明年雇个长工,那里就当长工的住屋吧。”
“那咱买两处得了,也不能买三处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我有一个打算,还没来得及给你说呢。咱得有两个来月没有推碾子了吧。”
“嗯,差不多。”
宏远娘梁晓乐:“一月两月还可以,总不能一年到头不推一回碾子吧?!咱不推也有吃的,饿不着,人家外人怎么看咱呀?再说,明年雇了长工,家里就有外人了,长期不推碾子,很难圆其说。为了掩人耳目,我打算置一盘碾子一盘磨。平时就用小毛驴儿拉,把小毛驴儿也利用起来。买了一个来月了,就用它运了两车麦子,利用率太低了!往后咱在村里卖,更用不着它,白养着一头牲口子。”
“当初我给你说什么来着?!一年到头用不了几次。现在你知道了吧?”宏远爹一副“说你你不听,现在后悔也来不及”的埋怨口气。
宏远娘梁晓乐:“那时是为你的腿考虑的。谁知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情。再说了,咱村碾子磨都比较紧张,为此吵架的很多。添两盘,也能缓解村里碾子紧张状况。”
“咱一家子能吃多少?还整天价推碾子?不推碾子咱还吃不完哩!”
宏远娘梁晓乐:“你就想着你个人!闲着也是闲着,咱可以给人搞加工。”
“怎么个加工法儿?”宏远爹一脸茫然,惊奇地问。
原来,这个时空里农村还没有粮食加工这一说。无论糁子面子和白面,都是自己推碾子推磨获取。条件好的户用牲口,平常人家都是人力解决。难怪宏远爹没这个意识。
宏远娘梁晓乐:“就是咱把人家的棒子轧成糁子面子,把小麦磨成面。适当收一点儿费用。也可以把咱家的粮食提前加工好,人们拿着他家的囫囵粮食来换,一斤换一斤,咱再收点儿加工费。人们省了在这里等的时间,咱挣加工费也有收入,是一举两得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从来没听说过,能行?”
宏远娘梁晓乐:“能行不能行,咱试试再说。置下来,最起码咱以后用着方便。”
宏远爹将信将疑。他一直认为家里的变化都是宏远娘的福气。既然宏远娘兴了心,他也不便驳回。只是有些心疼地说:“一通下来,也不少钱哩,你舍得?”
宏远娘梁晓乐:“钱是挣来的,不是守来的。既置了家产,还能用来挣钱,一举两得。我总觉得放着钱不踏实。万一被贼盗了去,后悔就来不及了。置成宅子买了地,还有这碾子、磨,他们想偷都偷不走。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一点儿一点儿壮大起来的。咱总不能守着老天爷爷给的东西什么也不干吧?!”
一提老天爷爷,宏远爹精神起来:
“慧敏,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个理儿。老天爷爷总不能帮咱一辈子。趁着现在帮咱哩,咱多置一些固定资产,贼偷不了走,别人也抢不了去。将来不帮咱了,卖都有得卖。”
宏远娘梁晓乐:“说着说着你的臭嘴又出来了,咱光置不卖。把家业置的大大的,用什么有什么,年年五谷丰登,年年喜庆有余。说不定老天爷爷见了高兴,还会奖给咱好多好多呢!”
“对,还是老婆考虑的周全。”宏远自知自己眼光短暂,不好意思地擓了一下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往后,这个家里你做主,你说置办什么咱就置办什么。没钱了我就套着小驴儿车往粮店里送麦子,反正那里有多少要多少。”
宏远娘梁晓乐:“等把门市开起来,你就在家当大掌柜的吧!还用着你亲自动手?!”
宏远爹乐得“嘿嘿”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更高兴:没想到自己认为很重大的事情,三言两语就解决了。并把决定权交给了宏远娘。这与交给自己有什么区别呢?!
灵魂对接,给力啊!!!!!
………………
宅院很快定下来。农村的房子都是土坯房,不值钱,连房子和宅基地,胡同里老光棍的那处花了十两银子,胡同北边的没北房的那处花了七两银子。都是卖主一口价。宏远娘梁晓乐觉得,在价钱上和庄稼人斤斤计较让人笑话,因为人们都知道他们的钱东西是老天爷爷给的,沾光就是沾“神气儿”。沾光的理直气壮,被“揩油”的沾沾自喜:为人缘的事,俩好加一好,何乐而不为呢!主要是钱财来得太容易!
租赁临街的那处在租赁费上闹了点儿笑话:本家说连房子带地算在一起,给六成收成吧。宏远娘梁晓乐说,咱说个数目,每亩地一年给你三百斤粮食,粗细粮随便挑。但在两位老人百年以后,必须把房子和地卖给我。
本主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当确认以后,高兴得热泪盈眶,一叠连声地说:“行,行,一定,一定!”
族长把宏远娘叫到一边,不解地说:“我说德福家,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你说的这个数目,比一般年份的收成略低一点儿。就是丰收年,也就四百来斤。”
“咱这里不是种两季嘛?怎么达不到?”梁晓乐不解,用意念指挥宏远娘说。
“种两季不假,可我们是靠天吃饭。年景稍微差一点儿,两季也就三百斤。你岂不是白种地了!”
“我还用房子了呢?”宏远娘梁晓乐不以为然地说。在她看来,租一年房用不了二百斤粮食,这也太便宜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梁晓乐有她的小算盘:异能在自然界里生长的绿色植物上能使用,她既然能把拳头大小的嫩葫芦催熟成大瓢葫芦、让光秃秃的云扁豆架长满豆角、白菜一夜之间增重十来斤,对于满田的农作物,肯定也有效。到时用异能催熟一下,一亩地一季收它千儿八百斤这可是自己前世现代的一般产量。,她得付给他们多少?!异能获得的东西,不能毫无来由地送人。
宅院很快立起文书。卖家高兴,买家愿意,别人谁也管不着。只是梁赵氏听说了以后,在家里狠狠骂了一通:“这个骚货,原来还是个傻?,上赶着给人家送东西。”
宏远爹把置碾子和磨的打算,对父亲梁龙勤说了。毕竟这是关系的村里人的事,想听听老人的意见。
置碾子和磨是为大伙谋福利的事情,梁龙勤知道他们的钱来的容易,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而对于给别人加工收取加工费,却不理解,祖祖辈辈都是自己推碾子磨面,你要加工挣人家的钱,谁还上你那里轧起。
宏远娘梁晓乐据理力争:“其实,也就是收一点儿服务费。一斗棒子两文钱,五升一文,冒尖竖流一大簸箕。愿意要自己的就守着轧,图省事的可以用棒子换轧好的,等瞬就完。方面了大伙儿,个人还落实惠。”
“这么便宜,一天能挣几个钱儿?”梁龙勤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宏远娘梁晓乐:“一头小毛驴儿一天轧五斗,满没问题。十文钱在一个小家庭里,也不是小数目。现在我们是用不着,谁知道以后怎样呢?置下这套产业,以后就是不种地了,也能生活。”那意思是:等老天爷爷不照顾我们了,我们就指着这碾子、磨。我们这是为长远着想呢!
……………………
注1:梁家屯里,龙字辈上面是世字。梁德福父亲梁龙勤是龙字辈上的,世字辈比他大一辈,所以宏远娘称呼“世荣奶奶”。。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龙勤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二儿媳妇说的在理儿:太阳不能光照一个地方,蹊跷事不能全赶在一个家里。把手里的钱变成资产,确实是聪明之举。这个二儿媳妇考虑的比自己超前一步。
“既然你们决定了,就这样吧。”梁龙勤高兴地说:“你们打算把碾子和磨稳在哪里呢?”
“稳在胡同北头那处宅子的东、西厢房里。”宏远爹回道。
“地方挺合适,打扰不了人们。”梁龙勤赞许道:“稳碾子、磨得改屋里的断间墙,泥瓦活不少。现在天寒地冻,等过了年出了正月,我给你们联系联系,看哪里有卖的,尽快稳上。”
“那就让爹费心了。”宏远爹说。
梁晓乐满脸高兴:家里有老人是个宝,一点也不假。
世荣奶奶家的宅子是一个小四合院。北面三间正房挎着东、西耳屋,东面和西面各有两间厢房。大门朝东,南面有三间南房,西南角是厕所和鸡舍,东南角上堆着柴草。无论正房还是偏房,虽然不是新的,但都不坏不破。
宏远娘帮世荣奶奶的女儿,把两个老人的东西归置到东里间屋里,并说这间屋子就给老人们留着,老人可以随时回来住。感动的对方又是热泪盈眶,直说:“我遇见了好人!”
时令已在冬至节气,泥瓦活不好做。梁龙勤建议,先在南房里支两个木板架子,临时用着,等开春以后,再雇人做货架。
宏远爹说:“我打算年前把家里的家具其实已经不能称其家具了换换,好干干净净过年。既然需要做货架子,那就提前买家具,捎两个柜台来算了。反正也是早晚的事。”
梁龙勤说如此甚好。立马套上小驴儿车,和宏远爹一起,去王军集买家具和柜台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间南房只有东面一道断间墙,中间和西间通着,正好适用:东里间屋里买布,两间通间卖麦子。
等把麦子弄了来才知道:麦子根本用不着上柜台,而且也占不了多大地儿。因为大批的都在家里。为了安全起见,一天卖多少往这里拉多少。把备卖的口袋往墙跟前一码,打开一个口袋口,买卖就算开了张。
其实家里就是两囤,梁晓乐时刻关注着,少一点儿从空间里往里补一点,在宏远爹娘的印象中,囤里的麦子多会儿也取不完。而且这还是老天爷爷的功劳。
望着空空的门市既然已经做起买卖,应该叫门市了吧,宏远爹动开了心思。心想:反正这里不能离人,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何不把家里有的东西,拿一些这里来卖?!正像孩子他娘说的那样,趁着老天爷爷帮忙的时候,赶紧多赚一些钱,然后用钱多买一些宅子、地,置下一些固定资产。等老天爷爷不帮忙的时候,好坐享其成。
和宏远娘一说,宏远娘高兴地说:“你这个主意真好,我听你的。”
宏远爹惊讶地说:“不是你想出来的吗?”
“是吗?怎么我记不起来了呀?”宏远娘也感到吃惊,一本正经地说。
“你呀,别往我脸上贴金,什么时候我也比不过你。树男人丈夫的形象当着别人的面树,就咱两个人,还给我装蒜!”宏远爹白了她一眼,揶揄了一句。
宏远娘愣住了。仔细回忆了回忆,好像有这么回事,具体情节却想不起来了灵魂对接本人有印象,但记忆不深。。
管他呢,两口子说话,谁光记着说了什么?!只要对这个家有利,谁说不一样!
宏远娘释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柜台上摆上了各种杂粮、水果、干果,只要家里有的,又取之不尽的东西,都拿了过来。价格和麦子、布一样,一律按批发价。
货多价格又便宜,来买的人很多,宏远爹娘忙的团团转。
残疾儿子开门市做买卖,梁龙勤一百个赞成——比儿子瘸着个腿儿在地里刨土坷垃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就是把所有的地都租出去也上算。
梁龙勤心里高兴,又是隆冬寒天没活做,每天吃了早饭就到门市里来,看到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就搭搭手,帮人们拿拿货。
宏远爹却感觉出了其中的奥妙:有梁龙勤在的时候,他觉得心里踏实。梁龙勤把货拿过来,让顾客选好了,或过称,或数数,然后报给他,让他算账收钱,一点儿也不觉得手忙脚乱。
梁龙勤不在的时候,他顾了拿货顾不了算账,顾了算账顾不了拿货。这个顾客还没打发走,另一个顾客等得已经不耐烦起来。
宏远爹开始盼望起自己的父亲,希望父亲天天待在门市里。
自开门市一来,梁晓乐和梁玉云、小宏根,几乎每天都在门市里或者门市附近玩儿。门市里的一切,自是逃不过梁晓乐的眼睛。
别看在门市里站柜台,风不着雨不着,却是个力气活。尤其是宏远爹,残疾在腿上,在柜台里转过来转过去的,肯定吃不消。
一天晚上吃完饭后,宏远爹和宏远娘说起门市上的事,梁晓乐爬进宏远娘的怀里,摸着耳垂对接上灵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站一天柜台,你的腿疼不疼?”
“都肿起来了,杜得慌。”宏远爹挽起起裤腿让宏远娘看,果然,那条残疾腿明晃晃的,一摁一个坑,半天起不来。
宏远娘梁晓乐:“咱雇个人吧,你光坐着收钱。”
“刚开张,人们不说咱张精啊?!”
宏远娘梁晓乐:“怕什么呀?这是咱自己的事,让人们说去。”
“要不,咱给爹说起来,让他每天在门市里给咱帮忙,咱给他工钱。我觉得只要爹在,心里就踏实。”宏远爹终于说出了心里的感受。
宏远娘梁晓乐:“行,只要爹同意。咱明天就给他说去。”
“嗯。哎,你说给爹多少工钱?咱两商量起来,我心里好有个数。”
宏远娘梁晓乐:“一天十文,一个月三百文,怎么样?”
“够高的。一个长工一年才三两银子,有的还全拿不回来。你是不是为了哄爹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才不是呢!往后咱雇人的地方少不了,第一个就是例子。我也是说出来给你商量呢。只要不大差大离就行。你看着办去吧。”
第二天,宏远爹对梁龙勤一说,梁龙勤却不同意:
“我给你们帮忙可以,不能提工钱,提工钱我就不去了。”
“爹,我们是这样考虑的:我兄弟三个,你光给我帮忙,哥哥和弟弟怎么想?我给你工钱,等于花钱雇你,哥哥和弟弟,就说不出什么来了。反正我雇谁也是雇,雇自己家里的人,钱流不到外人手里。也不多,一天十文。”宏远爹劝解道。
“一天十文还少哇?!”梁龙勤装起一烟袋锅旱烟,点燃了,抽起来,又道:“你们光考虑钱了,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人上了年纪,图的就是个自由。我给你们帮忙,有空就去,没空就算了。如果接了你们的钱,就被你们给绑起来了,是愿意去也得去,不愿意去也得去。还很有可能引起你们兄弟间的矛盾。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宏远爹点点头:“爹说的对。不过,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自己又顶不住。”
“你们找找,我也给你们物色物色。只要人诚实就行。你们进货时有个数,过段时间盘盘货。做买卖的都是这样。”
“嗯,我听爹的。”
………………
谁知,宏远爹和梁龙勤在东里间屋里说的话,被在堂屋里抱着孩子玩儿的梁德贵媳妇徐九菊,听了个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二大伯哥这是来雇老公公给他们打工去!一天给十文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天十文,一个月三百文,一年三千六百文,哇塞,一年三两多银子呢!丈夫梁德贵面朝黄土背朝天地劳动一年,婆婆才给几百文钱。再向她多要一文,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没个好气儿。
何不让梁德贵给他二哥帮忙去呢?
至于工钱么,婆婆要是死乞白赖地给她儿子要,自己就给她闹分家。老大、老二都单过了,凭什么让最小的给他们抗长活?
宏远爹一走,徐九菊就委婉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老公公梁龙勤。当然没说分家的事。
梁龙勤沉思了一会儿,觉得亲兄弟们互相雇佣,还是利大于弊。最起码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便同意给梁德福说说。
宏远爹自是同意。亲兄弟,知根知底!再说,就是让他沾点光,自己也承受得了,一个父亲的儿子,谁跟谁呀?!
梁德贵很快走马上任——到门市里当起了伙计。
宏远爹买了一条半大狼狗放在庭院里喂养。白天关在狗笼子里,晚上放出来护院子。梁晓乐偷偷对狗用了点儿异能,狼狗的个子猛长了一阵,晚上眼睛闪着绿光,凶猛得很,就是有贼心的人,听到狗叫,看到狗眼里的绿光,也就不敢跳进庭院行窃了。
只是梁晓乐想要单独睡屋的心愿没有得逞。考虑到自己人太小,宏远娘肯定不会答应。就是有玉云给做伴,宏远娘也绝不允许两个小姑娘到大宅院里来睡。吓得连说都没敢说。。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德福开门市卖“老天爷爷给的东西”,梁家屯里的人们吃上了“神麦”,穿上了用“神布”做的衣服,有的人高兴,有的人得了便宜卖乖,有的人嫉妒。
要说心里最恨、最不服气的,还得算安桂花。
安桂花费尽脑筋想了个损招,却给梁德福招来买卖开起门市。最可气的是,竟然还雇佣了三小叔子,一天十文钱。自己的丈夫舍家撇业在外面打工,一天才九文啊。人家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自己可倒好,每天晚上靠回忆熬时辰,数着天儿地盼梁德顺回家。
安桂花越想心里越来气。想来想去,总觉得是自己给人家做了嫁衣裳,还捎带着做了免费广告。
“都是你们,好好地买她的布干什么?这可倒好,给人家做了活广告,促成了人家的大买卖。”安桂花对着她的要好伙伴儿揶揄道。
“还不是你个小蹄子引起来的?!”
牛桂芬的后悔劲儿一点儿也不比安桂花小。鸡的事她挨了宏远娘的暗窝,放窝里的母鸡跑了,炖熟了的公鸡变成砖头瓦块,给人家送回去了。据说到了人家家里又变回一盆鸡肉。这口闷气如今还憋在肚子里。
本想着借买布到她家里找个茬口出出气,没想到那骚货不卑不亢,不冷不热,除了卖布算账,别的话一句不说。她想发作都找不到因由。又贪图布便宜,买了好几块儿。谁承想却促成了人家发财致富?!见安桂花嘲笑,那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引起来的?要不是你们求着我,我才懒得给你们这些臊货问哩。”安桂花骂人骂顺了口,心里又想着李慧敏,一不留神把骂李慧敏的脏话骂了出来。
“你不是臊货?!你那里整天抹香油!”牛桂芬岂是受气的料,迎头痛击回来。
“今天你又抹了吧?”安桂花指着牛桂芬的嘴唇,对卢金平、吴巧改说:“你们看,到现在还油汪汪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死你个小蹄子。”牛桂芬伸手过来要抓安桂花,安桂花围着抱孩子的卢金平转圈圈,心里想,反正你不敢撞这娘儿俩。
“我说两个婶子,你们就别起内讧了,既然给人家做了活广告,把那骚货捧起来了,你们就不想挽回点儿来呀?”
抱孩子的卢金平说。她是梁宏皋的媳妇,比安桂花和牛桂芬小着一辈儿,所以称呼她俩婶子。
“怎么挽回?”牛桂芬首先停了下来。她们没有宏远娘的经历,互相对骂并不真恼。也是平时骂惯了,彼此说话常常带脏字,反被她们视作打情骂俏。
“我看呀,她最怕的就是说她骚货。”卢金平得意地说:“那天她的小不点儿女儿说唱儿,我只是说了个‘跟她娘一样骚’,李慧敏的脸立时就难看起来,还浑身发抖,跟蝎马虎壁虎吃了烟袋油一样。要是有人每天在她跟前说几个‘骚货’,保准把她的威风扫下去。”
“你说这话我信。”牛桂芬说:“常言说‘人怕揭短猪怕肥,’她要是真有那个短处,当众揭发她,比杀了她还难受。”
“那天我也看见她发抖了。”吴巧改说:“看来她肯定有过那事,人们一提就心虚,所以浑身发抖。”
“哎,老安,怎么不说话了?心疼你的二兄弟媳妇了?”牛桂芬望着蹲在地上的安桂花说:“看来,那一口袋麦子没有白喂!”
牛桂芬还没忘刚才的茬口。
“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现在人家可是开门市敞着坎儿光明正大地卖哩,你也可以去买呀?”安桂花白了三人一眼,“你们说吧,我听着呢,好赖俺是亲妯娌哩。”那意思是在说:我不反驳就是支持你们,我们关系这么近,总不能把话说得忒明了。
“我们就是这些了,你拿主意吧!”牛桂芬岂肯放过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可不要忘了,她家里有‘神气儿’,就拿那天喊街,不是全应验了。”安桂花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把球踢给我,我再给你踢回去,而且还得踢到你的疼处。
“那天她发抖,她家里已经有了西河里抓鱼、西山坡上寻果子事件了。就是有‘神气儿’,也是在东西物质上,脑子精神里的事,我看保佑不了她。”卢金平一副知识渊博的架势。
“能不能行,做过才知道。”牛桂芬咬牙切齿地说。安桂花一提喊街的事,引起了她的愤恨,恨不能立即把李慧敏“骚货、烂货、臭货”数一顿。
“这不得了!”安桂花阴阳怪气地说。
其实她心里早就想报复梁德福夫妇俩了。自从他们从西山坡寻果子回来,跟老人走的特别近。老公公帮他们出谋划策,又打井又帮着卖布卖小麦,还在大庭广众下为李慧敏辩护,说她有福气。因为这事他们老公母俩还绊过嘴呢。
最让她不能容忍的是,老公公对她这个大儿媳妇越来越看不顺眼,给他说话,哼不哼哈不哈的,好像欠他什么似地。
欠他什么呀?还不是梁德福两口子给他送这送那,自己没东西送,被比下去了。
要是光这样下去,她这个长房长媳在这个家里就一点儿地位也没有了。自从梁德福卖了果子还了她的钱以后,她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儿。
现在可倒好,老二梁德福开起门市,老三梁德贵在里面打工,兄弟俩绑在了一块儿;老公公一天到晚长在那里,一家子就外着他们这一房。她心里的气,早已顶在脑门子上了!
只是她不能明着说。和自己要好的这几位,都是煽货注1。让她们扑捉到一点儿信息,不出半日全村就能全知道。到最后怎样不了人家,自己落个挑唆家故事的罪名。
见她们说的差不多了,自己阴阳怪气地搊一句,不提名道姓,也不涉及因果。愿怎样领会就怎样领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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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纷纷扬扬下了两天两夜的大雪,把大地装裹的一片洁白。什么枯草树枝树叶树墩红荆疙瘩,都被埋在了厚厚的积雪下面。搂柴火的人们,也只好挂起筢子放起筐。过起真正的农闲日子。
大雪过后,被洗净尘埃的天空格外晴朗,太阳分外妖娆。人们打扫了自己庭院里的积雪后,然后都到大街上,一起清除道路和道路两旁的积雪。
据说,这是梁家屯有史以来就立下的规矩:大街是全村人的公共场所,每个人都必须自觉维护。下了雪扫雪,被雨水冲毁了垫土。谁家要是不出来人,被全村人唾弃。
下午阳光依然灿烂,一点儿风丝儿也没有。被憋闷了两天的大人孩子,纷纷走出家门,来到已经被打扫干净、地皮又晒干的大街上,玩耍嬉戏。
这个时空里还没有娱乐场所,没有电视电脑,街道是人们唯一散心解闷的地方。无论老人孩子年轻人,都有上街的习惯。
男人们见了面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侃一气,吹多大也没人上税;
女人们谈论的都是家庭琐事,谁家的婆媳革闹了气,谁家的姑娘找的婆家怎么样,谁谁刁,谁谁蛮,谁谁家的媳妇婆婆受气……东家长西家短地聊个没完。
小萝卜头宏远性子野,一天不到街上就闷得难受。上午在街上和小朋友们打雪仗,把衣服都弄湿了,被他父亲说了一顿。当然湿衣服只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他一走,小宏根就在家闹着要找哥哥。出去又怕磕着碰着。责令宏远下午不许出去,要哄着小宏根在家玩儿。谁知刚一撂下饭碗,宏远就脚底下抹油——跑出去了。
小宏根见宏远走了,哭着叫着要出去。梁玉云听说街上的雪扫干净了,便想陪着他。
“乐乐,你去吧?”梁玉云牵着弟弟的手,问梁晓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眨巴眨巴一双大眼睛,扎到正在做针线活的宏远娘怀里,装嫩卖乖扮可爱:“娘抱抱,到街上找哥哥玩儿。”
“乐乐跟玉云姐姐一块儿去吧,娘给你们做衣服。要不,过年时没有新衣服穿。”宏远娘耐心地对梁晓乐说。
宏远娘这一段够忙的,门市刚开张,一切都得她亲自打理。也就顾不了做针线活了。
现在有了小叔叔梁德贵站柜台,又下了大雪,想趁这个空挡给四个孩子每人做身新衣服,好干干净净地过年。
“不嘛!我就要娘一块儿去。”梁晓乐继续撒娇,抱住宏远娘的脖子,摸起耳垂儿:“娘抱抱去。”
她个儿小腿短走不快,出门经常被宏远娘抱着,又有摸耳垂的习惯,对宏远娘来说已习以为常;而对梁晓乐来说,是为了对接灵魂方便。要不突然之间扎到娘怀里去摸耳垂,人们一定感到惊奇。经常演示,给人一个“有这习惯”的印象,也就不去考虑别的了。
不过,梁晓乐心里也觉得很对不住宏远娘的,毕竟现在体重也有二十来斤了。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干脆就一直装嫩,累着宏远娘的身体,用丰厚的物资回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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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指惯于煽风点火,播弄是非。。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晓乐有梁晓乐的想法:自从那次说唱儿宏远娘受了刺激,后来又有喊街这回事,宏远娘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上街“玩儿”了。当然这里主要还是梁晓乐的因素:她怕再刺激到宏远娘。
自从开了门市,宏远娘心情大好。每天迎来送往,说话声音高了,话也多了,面部表情也活泛了。看来,处理日常琐事已经绰绰有余。
到了外面又怎样呢?外面人多嘴杂,万一有人数落起她的“不是”,她心里承受得了承受不了?如果承受不了,她梁晓乐再想办法医治。
话又说回来,如今梁德福在村里威望大增,人们每说起来,都翘大拇指。“神气儿”也罢,“福气”也好,总之都是赞不绝口。而说起宏远娘,却是褒贬不一。尤其是那些大煽货们,八卦起来满嘴跑舌头,什么脏话脏水都往宏远娘身上泼。不但宏远娘受辱,整个家庭都被蒙上一层灰色的阴影。自己虽然是假冒的,宏远娘可是这具小身体的亲生母亲。她有权利有义务维护宏远娘的清白!有权利有义务维护这个家里的名誉!
又因为宏远娘是被冤枉的,要洗清她的冤屈,必须让她自己去做,自己竖立自己的形象,任何人都代替不了。
基于这些想法,梁晓乐决定让宏远娘走出去,然后看事做事,尽快还宏远娘一个清白之身。
禁不止梁晓乐装萌卖嫩捎带着赔上眼泪儿,宏远娘终于放下手里的针线,抱着梁晓乐,领着梁玉云姐弟俩来到了街上。
大街上人很多,三一伙五一群的,都在太阳地儿下说笑、玩耍。
宏远娘一出现,就有几个年轻媳妇热情地打着招呼凑过来。大家说说笑笑,气氛特别融洽。梁晓乐看着没事,便从宏远娘怀里出留下来,和梁玉云、翠翠、囡囡等一伙儿小女孩儿们玩儿踢毽子。
不大一会儿,安桂花、牛桂芬、卢金平和吴巧改,也都相继凑了过来。四个人本就是臊气嘴爱说荤话,见是一伙子娘们,说着说着嘴上就没了把门的:
“哎,我说李慧敏,你家这是谁的福气呀?”吴巧改拍了拍宏远娘的肩膀,大声说:“上河里推水,鱼不要命地往河岸上蹦;寻果子一树一树地发现;连要饭的和化缘的都给你家好处,到底是冲你家谁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有万口,主事一人。当然是冲当家的指丈夫了。”宏远娘欣慰地高声回答。
“有你的份吗?”卢金平接过话茬问了一句。
“不能说没有。我和当家的毕竟在一个锅里吃饭呢。”
“还一条炕上睡觉哩。”牛桂芬不失时机地接了话头:“李慧敏,你口口声声说你家有老天爷爷帮忙,老天爷爷看得最清楚。那,你们两个人那哈的时候,老天爷爷看见看不见呢?”
宏远娘是在大家庭里长大的千金小姐,受过良好的教育。不会八卦,也不会说荤话。一下子把脸囧的通红。
在一旁玩耍的梁晓乐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听到耳朵里。她忙跑过去,扎撒起两只小胳膊,要宏远娘抱。
宏远娘正囧的没法,怀里有个孩子也是个安慰。赶紧把她抱起来。
梁晓乐趴在宏远娘的肩膀上,用手摸住耳垂,对接上灵魂。
“哎,我说李慧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哩:到底老天爷爷看没看见你们那哈?”牛桂芬步步紧逼。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在天上,谁那哈都看得见。老天爷爷不但看,还奖励哩!”
“奖励你什么了?”牛桂芬说着,“哈哈哈”大笑起来。卢金平、吴巧改和安桂花,也跟着大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孩子呀!要不,你的孩子从哪里来的?”
牛桂芬:“老天爷爷亲自对你说过?”
宏远娘梁晓乐:“常言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是偷偷摸摸的事,早晚被人知道了。”
此话一语双关:既可理解为怀孕,也可理解为人世间的偷摸之事。牛桂芬耍嘴皮惯了,自己又有这方面的污点,如何听不出来?恼怒之下,说出来的话就更牙碜难听了。
牛桂芬:“哟,你在破庙里做的那些事,老天爷爷看没看见呢?”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最公正,该遭报应的遭报应,该得回报的得回报。这个还用得着我说了么?!”
牛桂芬:“这么说,你还是清白的呢?”说着“嘿嘿”地笑了两声。不过,明显的底气不足。
宏远娘梁晓乐:“那当然。”头一昂,做出一副我不清白谁清白的表情。“过去我也说过,今天我再郑重地告诉你:我和德福都是被冤枉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牛桂芬:“谁能给你证明呢?”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呀!”
牛桂芬:“那你把老天爷爷叫出来,让他把实情给大家说一说,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金平:“对!把老天爷爷叫出来,也好让大家看看老天爷爷长什么样儿!”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自然不会出来。”
卢金平:“不出来叫应了也行,让他在半空里给我们说。”
宏远娘梁晓乐:“老天爷爷也不会说话!”
卢金平:“这不等于没说嘛?!”
宏远娘梁晓乐:“不过,老天爷爷能用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来证明。”
牛桂芬、卢金平、吴巧改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你快说,什么叫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宏远娘梁晓乐:“这得看打什么赌了。打赌双方共同指定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对老天爷爷宣誓:实现了如何如何,实现不了如何如何。然后验证。这岂不是老天爷在证明给大家看。”
牛桂芬:“嗬,说的跟真事似的,你敢打赌吗?”
宏远娘梁晓乐:“我行的端,走得正,无端地被冤枉这些年,巴不得有人给我打这个赌呢?”
牛桂芬:“好,今天咱就打这个赌!你说吧,赌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略微思索了一下,说:“这样吧,咱们都是女人,我这样说你们也别不乐意。女人一般都喜欢拿别人的隐私说事,今天咱就赌这个:如果我在破庙里失了身做出见不得人的事,就让蝎子蛰我的大腿根部;反之,要是我是被冤枉了的,过去的概不追究,从今往后,如果有人再用这事侮辱我,就让蝎子蛰她的大腿根部。你们看这样行吗?”
卢金平:“哟,说的还挺邪乎,谁给你证明呢?”
宏远娘梁晓乐:“这要是被蝎子蛰了,最起码肿两三天,下不得地。咱每天在这里聚齐,看看谁没到,或者谁走路有问题,不就明白了嘛!”
牛桂芬:“嗬,你到挺会挑日子。这十冬腊月大雪封地的日子,哪里有蝎子?!发了毒誓没蝎子蛰你,就证明你清白了?!没影儿的事!”
宏远娘梁晓乐:“正因为这个季节没蝎子,咱才用这个做赌注哩。要是有蝎子的季节,你们得说是碰巧了呢!”
牛桂芬:“没蝎子怎么蛰你?”
宏远娘梁晓乐:“保不住蝎子蛰谁哩?”
卢金平:“你的意思是蝎子蛰别人?”
宏远娘梁晓乐:“我没这样说。我是说如果我是被冤枉的,从今往后,谁再拿这事侮辱我,就让蝎子蛰她。”
“根本没蝎子,谁也蛰不着,还不是等于白说呀。”吴巧改也插言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怎么是白说呢?天上有老天爷爷,老天爷爷最公道了,不管谁起了誓,他都暗中让誓应验。如果你们不信,我再加一条:三天之内如果没有人被蝎子蛰着,证明老天爷爷也看不起我,不管我的事了。以后凭你们怎么骂,怎么数,我绝不回言。”
卢金平:“这个赌你敢打?”
宏远娘梁晓乐:“我既然说出来了,自是一定敢了。”
卢金平:“好,咱就依你!为了给你讨个清白,我们几个人陪你赌这一回。可是你说的,三天之内没人被蝎子蛰着,这赌不算数。是不是这么个说法?”
宏远娘梁晓乐:“可以这么说。如果三天之内有人被蛰着了,先说的那条一定算数。”
卢金平:“行,一言为定。”
宏远娘梁晓乐:“既然是赌誓,咱也得表示表示。咱面向南,对着老天爷爷说几句,怎么样?”
“可以。”牛桂芬说着,拉着卢金平、吴巧改面向南站着。又见安桂花躲在一边一言不发,心里已经对她有了意见。也把她愣拉过来,挨着自己站好,然后对宏远娘说:“你提示一下,誓语说什么?”
宏远娘梁晓乐也面向南站好,手指着苍天,说“老天爷爷,今有梁李氏李慧敏、梁牛氏牛桂芬、梁安氏安桂花、梁卢氏卢金平、梁吴氏吴巧改指天发誓:如果梁李氏李慧敏在破庙里的事是被冤枉的,从今往后谁再拿此时作践梁李氏,就让蝎子蛰她的大腿根部;如果梁李氏确实失了身,就让蝎子蛰梁李氏的大腿根部。请万能的老天爷爷明鉴,谁对谁错,秉公而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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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场变故,宏远娘再无心在大街上说笑,抱着梁晓乐就要回家。
梁晓乐说什么也不愿意回去,挣脱宏远娘怀抱,说:“你自己回去吧,我和她们再玩儿一会儿。”说着小手一指在附近玩儿的梁玉云、翠翠、囡囡一伙儿小女孩儿。
“别踩雪,一会儿上冻就滑了。”宏远娘嘱咐了一句,一个人回家去了。
梁晓乐留下来的目的,是想观察一下动静,看她们八卦不八卦宏远娘。如果有人八卦,她好采取行动。既然赌了誓言,就一定要落实。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呀!
……………………
“喂,德报婶子,你说这誓灵吧?”见宏远娘拐进胡同,卢金平问牛桂芬。
“灵个屁!对天起誓的多了去了,你听说过应验的?!耍着这个骚货开开心呗。”
牛桂芬话刚说完,忽然“啊”的一声,脸色大变。
“哎呀,还真蛰呀。”说着,便不顾形象地用手抓着裤裆,跑到旁边一个用土坯垒起来的露天厕所里,翻找起来。
“哎呀,快着来人呀,真有大蝎子。”牛桂芬高声尖叫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金平、吴巧改、安桂花听见牛桂芬尖叫,急忙跑了过去。只见牛桂芬裤子退到膝盖以下,光着屁股坐在地上嚎叫。一个个在心里庆幸:亏着这厕所有便坑,又被打扫了雪,要不然,非得蹲一屁股粪和雪不可。
“是蝎子吗?”安桂花问,心里却有些幸灾乐祸。
“是,这么大个呢。”牛桂芬咧着嘴用手比划着。
“逮住了吗?”卢金平关切走上前,扶着牛桂芬的膝盖观看。
“没。刚一看见,就掉在地上跑了。”
“这冰天雪地的,能往哪里跑呀,快起来看看你屁股底下有没有?”安桂花说着,上前拉住牛桂芬的胳膊。“听说蝎子蜇人后逮不住,毒气会到处窜。注1”
“哎呀,这可怎么着哇,蛰了我好几口呢,疼死了。”牛桂芬呲牙咧嘴地站起来,身前身后看了个遍:“没有,我看见掉地上了,一眨眼就不见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提上裤子,咱找个郎中看看呀?”吴巧改在一旁站着说。那俩人都有行动,她也得表现表现不是。
“不行!这个地方,怎好意思让人家看。”在人们的搀扶下,牛桂芬抖抖索索地提上裤子,脸色被疼痛扭曲的十分难看。
“有病不能瞒郎中。你……脸色很不好。”
“这也使不得。你们把我扶家去,歇歇就会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桂花和吴巧改一左一右搀着牛桂芬的胳膊,牛桂芬两腿劈成八字,像个直立的狗熊,一步步向家里挪去。
梁晓乐用异能把蝎子收回空间,仍然继续和小伙伴儿们玩耍,谁也没注意到她有什么不妥之处。
………………
梁牛氏牛桂芬说了誓言中的忌语,被梁晓乐听到以后,用异能从空间里驭出蝎子蛰了她,赢得了赌誓。那么,有人在背后说又如何听得到呢?赌誓时可是把所有场合都算在内了。
为了彻底堵住人们的嘴,提高赌誓的“神威”,晓乐决定跟踪观察。
一吃过晚饭,梁晓乐就装做呵欠连天,宏远娘见到,催她去睡觉。
小宏根玩儿了一下午,也累得不行,撂下饭碗就睡了。梁玉云见弟弟睡了,也想早些陪伴在他身边。
只有宏远执意要玩儿一会儿,梁晓乐说你不睡我也不睡。便东倒西歪坐在那里打盹。宏远娘心疼女儿,哄着宏远,把兄妹二人顺进被窝,直到把宏远拍睡着了才离开。
梁晓乐心急火燎地等到梁玉云也打起呼噜,才忙闪身进了空间,将其变成可操纵气泡,在赌誓的几家来回飘飞。
卢金平吃过晚饭,把儿子顺进被窝里,奶着了儿子狗剩注2,小两口一个在油灯下做针线活,一个趴在炕上看,嘻嘻哈哈地说着村里的逸闻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说几个娘们和德福婶子打赌了。有你吗?”梁宏皋笑着,不经意的问道。
“嗯,凑凑热闹呗。”
“我寻思就得有你!”梁宏皋看了卢金平一眼,“不过,咱比人家小着一辈儿,又没仇没冤的,往后像这类事,尽量少掺合。”
卢金平白了梁宏皋一眼,没有言语。
正像梁宏皋说的那样,卢金平与宏远娘并没有恩怨。之所以参与打赌,还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
卢金平性格高傲,人又风流。在公公婆婆盼孙子盼的眼蓝的时候,自己“啪唧”生了个大小子,公公婆婆喜欢的了不得。妯娌们也另眼相待,把她捧成了家里高高在上的人物。
儿子白白胖胖,五官端正,俊的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小孩子,谁见了谁夸。她整天抱着孩子戳大街,除了本性风流以外,其实还有“显摆”的成分在里头。
谁知老天不能时时遂人意。儿子长到一周岁多了,还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卢金平心里急的起火冒油,到处求医问药,就是找不到医治的方法。
天性高傲的卢金平,望着依然白胖漂亮的儿子,渐渐生出一种心病:见不得人们守着她夸别的孩子好。在她的心目中,自己的儿子永远是这一片儿里的佼佼者。
那天梁晓乐在大街上说唱儿儿歌,她先是羡慕的很:怎么人家孩子的小嘴儿就这么溜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听到人们都夸赞梁晓乐,她的嫉妒心一下子涌上来了,什么解气说什么。除了贬低梁晓乐以外,还捎出了她的母亲李慧敏——那可是一个不被人齿的女人——虽然她是婶子辈儿上的,与自己也没有恩怨,随着大众骂骂她,以标榜自己的清高。
也是王长柱家那个老不死的多嘴,数落她当众揭李慧敏的短儿。
揭短怎么了?她李慧敏有短儿才揭得出来嘛!卢金平气不打一处来,呛包了王老太太几句,把她气走了。
场合一下冷下来。
卢金平觉得气氛不对,也抱着孩子离开了。没走多远,身后传来人们的议论声:
“这小媳妇子,嘴忒恶。一天价糟践人家德福家,也不看看她自己,哪里比得上人家!”
“就是,人家德福家不言不语,跟谁也不抬杠。哪像她,整天戳大街,谁也瞧不起。”
“甭得瑟,将来还不知谁瞧不起谁呢?!”
卢金平听了那个气呀!心想:拿我和那个骚货比较已经够缺德得了,还说我比不上她!你们脑袋都掉猪圈里了!有心回去和她们理论,又觉得捡耳朵的事,人家就是不承认,自己岂不白费口舌、白找大没脸。
“理论不得,那就用事实证明:看看将来谁被瞧得起,谁被瞧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金平从此存了一个心思。
后来,安桂花穿出一件十分漂亮的上衣,并且说梁德福家有布料,撺掇她去买。她实在喜欢那样的布料,据说还能沾“神气儿”,就跟着去了。
谁知,一个被唾弃的人,却因为最瞧不起她的几个女人买了她几块布料,点燃了她做买卖的信心,竟然大张旗鼓地做起买卖开起门市来了!!!
骚货李慧敏扬眉吐气,头也抬起来了,脸也扬起来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买卖人了呢?!
卢金平一看见她趾高气昂这是卢金平的印象的样子,就想起人们的议论,那气就不打一处来:说什么也要打下那个骚货的威风,不让人们的议论得逞。
这才有了卢金平搊火赌誓的发生。
“哎,你说怪不怪。”卢金平首先打破宁静:“德福婶子赌完誓后,我问德报婶子灵不灵。德报婶子撇着嘴说,‘灵个屁,拿着这个骚货开开心’,话刚说完,就被蝎子蛰了?,你说这大冬天的,又刚刚下了一场大雪,蝎子在哪里呢?怎么说有就有了?”
“兴许果真是老天爷开了眼,给德福婶子恢复名誉哩。这么多年了,人们还是不放过她,这个那个地糟践人家。把好端端一个人都快折磨成精神病了。”梁宏皋有些同情地说。
“你相信是屈枉了她?”
“嗯。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是事实。德福叔的为人村里人谁不清楚,一准是那三个无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把罪名强加在德福叔和婶子身上。因为他们是三个人,三人成虎,这才坐实了二人的罪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你早先怎么不这样说?”
“大家都相信那个莫须有的罪名,我自己就是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
“哟,看不出来,你还真有同情心呢,是不是和她有一腿呀?”卢金平眯着眼望着梁宏皋,揶揄了一句:叫你嫌我掺合,我说你和她有事,堵你的嘴。
“瞎说什么呢?也不怕大风刮了舌头!”梁宏皋瞪了她一眼。
“本来就是个骚货么,哪个猫儿不吃腥!……哎呀,疼死我了。”
卢金平说着,把针线活一扔,褪下裤子翻找起来。
……………………
注1:农村确有被蝎子蛰了必须把蝎子逮住弄死的说法。如果逮不住,蝎毒会在身上到处窜,加重疼痛。
注2:喂着奶让儿子睡着。。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怎么了?”
“有什么东西蛰了我了……哎呀,大蝎子!”
“哪里呢?逮住它,别让它跑了。”梁宏皋一听说有蝎子,赶紧端起油灯凑过来。
“哎呀,快着来逮,蛰我哩。哎呀……哎呀……”
“在哪里呢?怎么我看不见?”
“就在那哈儿呢,快着快着,蛰死我了。哎呀……”
“没有。倒是有几个红包,可能蝎子跑了。”
“快看看炕上,要不抖抖被子,别钻进被窝里蛰着孩子。他娘的,在炕头上说说也不行啊?!”卢金平沮丧地骂起来。
“那就往后管住自己的嘴,别说人家了。”梁宏皋说着,一边抖被子一边“嘻嘻”笑起来。
“你笑什么呀?替那个……哦,哦,你高兴了是不是?”卢金平嗔怪地瞪了梁宏皋一眼。
——其实她是想说“替那个骚货高兴了吧!”下身钻心的疼痛一下提醒了她,赶紧“哦哦”两声,扭转了话语的意思。
“我呀,”梁宏皋笑的更厉害了,“嘻嘻”浅笑变成了“嘿嘿”大笑:“我把你们的赌誓好有一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比做什么呀?”卢金平忍着疼痛问道。
“比作——蝎子蛰?大行动!”
“你——真坏!”卢金平顾不得下身疼痛,用笤帚疙瘩笤帚把照着梁宏皋的后背一阵猛打。
梁晓乐在空间里抿着嘴笑,趁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时候,将蝎子收进空间,向别处飞去。
……………………
宏远奶奶今天下午也在大街上坐着晒太阳了。离宏远娘她们不远儿,赌誓的事她一定听到看到了。她平时骂宏远娘最狠毒了。两个人又是婆媳关系,打交道最多。如果把她教训过来,比教训外面一大群人都管用。
梁晓乐心里想着,便朝宏远奶奶家飘飞过去。见她房间还亮着灯,知道还没睡觉,飘飞过去一看,宏远奶奶和宏远爷爷正坐在睡屋炕上拉呱儿闲谈,说家常话呢。
二人说着说着,梁赵氏就扯上了今天下午的事:
“今天这事就是蹊跷。德福家发誓说她要有那事就让蝎子蛰她的大腿根部;谁要屈枉了她,就让蝎子蛰谁的大腿根部。德报家的不信,刚一说完,就被蛰了。你说巧不巧?!”梁赵氏神秘兮兮地对老伴儿梁龙勤说。
“哪有这么巧的?准是老天爷显灵了。”梁龙勤猛抽了一口烟袋,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二儿子梁德福一家的变化,让他相信天地间确实有“神灵”。能以把东西变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定是大“神灵”,而最大又高高在上的“神灵”也就是老天爷了。所以他相信一定是老天爷显灵。
“屁!祖祖辈辈的人们都念叨‘老天爷开眼’,‘老天爷显灵’,谁见过一回?听都没听说过。”梁赵氏不以为然,撇了撇嘴说:“纯粹是一脚zhou了个屁,碰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寒地冻的,哪来的蝎子?”梁龙勤呛包了她一句。
“你是说老天爷在保佑德福媳妇?”梁赵氏似有所悟。
“往后待承孩子好些。看在人家给咱拉了孙子孙女的份上,又给你送布送粮食送水果的,别光往孩子身上泼脏水。”
“这脏水我想泼就泼得了哇!他俩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连我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你少骂两句还憋死了啊?”
“一个骚货,本就长着一个挨骂的脑袋……哎哟,怎么这么疼,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你快看看,是不是蝎子?”
“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呀!也该让你长点儿记性了。”梁龙勤说着,帮着梁赵氏褪下裤子找蝎子。
“哎呀,又蛰了一下,你快着点儿,别让它跑了。”
“没有啊?”
“哎哟,又一下。你磨蹭什么呀?蛰死我你就称心如意了。哎哟……哎哟……不行,蛰死我了!”
“看见了,在裤裆里趴着呢。你别动,我拿剪子绞死它。”梁龙勤起身去找剪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赶紧把蝎子收进空间。
“快着点儿,别让它跑被子里去。”
“知道。哎,剪子在哪里呢?”
“在抽屉里。”
待梁龙勤拿着剪刀再找蝎子时,哪里还有踪影!
梁赵氏则疼得劈着腿干嚎。
“蝎子蛰的就是疼,忍着点儿吧。”梁龙勤白了她一眼,拿起旱烟笸箩又要装烟。
“哎呀,疼死了。要不,你把二儿媳妇叫来,看看她有什么办法?”
“也好,那我去了。”梁龙勤说着,撂下烟袋走出屋门。
梁晓乐赶紧飞回,躺到被窝里装睡。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龙勤没好意思进东里间屋,站在堂屋里对宏远娘说:“你娘被蝎子蛰了,疼的嗨哟嗨哟的,你过去看看去呀,给她想个法儿。”
“我……我……其实……”宏远娘说的吞吞吐吐。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治,又不敢直接回绝老公公。
梁晓乐在西里间屋里听见了,冲着堂屋喊道:“娘,我也要去,我去奶奶家。”
“这孩子,怎么还没睡着呀?”
宏远娘说着进了西里间,点着小油灯,见梁晓乐光着小身子站在被子上。
“快钻被窝里去,冻着了。”
“你不叫去奶奶家,就不钻被窝。”梁晓乐上来了犟劲。
“你这孩子,真拿你没办法。”宏远娘说着,给梁晓乐穿好衣服,又拿了宏远一件外套裹在她身上,抱着走出来。
三个人刚一进梁龙勤家的大门,就听见梁赵氏毫无收敛的“哼哼”声。进屋一看,梁赵氏两腿支成八字形躺在被窝里。
梁晓乐赶紧捏住宏远娘的耳朵垂儿。
梁赵氏一见宏远娘,苦着个脸说:“咳,我正给你爹学说这个事哩,就被蝎子蛰了。你们妯娌仨中就你有文化,识文断字,快帮娘想想办法,怎么着才不疼了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我也不很清楚。我小的时候,有一次被蜜蜂蛰了,奶奶给我上了一点儿碱面,揉了揉,就不怎么疼了。要不,你也试试,管事不管事的,也添不了毛病。”宏远娘梁晓乐说。
“他爹,你快把咱家的碱面盒儿拿来,给我上上点。”
“嗯。”梁龙勤应着,很快拿来了碱面盒儿。却望着炕上的梁赵氏发起愣来。
梁晓乐见状,知道是梁龙勤守着儿媳妇不好意思。便用意念让宏远娘说:“我也就知道这点儿。要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这孩子发犟,非要跟了来,我怕她再冻着了。”
“好,没别的事了,你们回吧。”梁龙勤热情说道。
第二天,吴巧改听说卢金平和梁赵氏晚上都被蝎子蛰了?,卢金平和牛桂芬肿的连炕也下不来时,吓得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庆幸自己亏着没说。
原来,吴巧改的丈夫梁德辉脾气暴躁,性子直,又爱讲个直正理。他最反感自己的老婆跟德报媳妇牛桂芬来往。怕她近墨者黑,被带坏了秉性。
吴巧改因为牛桂芬被蝎子蛰了?,在牛桂芬家多坐了一会儿,又因做晚饭晚了些。一进家门,梁德辉对她大发雷霆。
吴巧改也不服气,觉得他不问事项不问来由就发火,管得太多了,自己一点儿自由也没有,就和他大吵了一顿。结果连晚饭也没有吃,打置了孩子,自己一个人躺在炕上生闷气去了。
两口子谁也不搭理谁,自然也就没有了诉说的机会。谁知却歪打正着,躲过了一场肌肤之痛。
安桂花听说以后,也噤若寒蝉。她也和吴巧改一样,不是不想说,二是没有说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德顺是个的勤谨人,闲不住。把地里的庄稼都收了家里,地净场光,预备下一冬一春的烧柴,就到附近镇上一家打麻绳的作坊当临时工去了。半月一回家,又正好赶上下大雪,也就没回来。
这种事又不能给孩子们说,所以,安桂花在家里只字未提。自然躲过去了。
被蝎子蛰的劫难是躲过去了,安桂花的心里可不平静起来:连老婆婆都被蛰了,可见赌的这个誓言不分亲疏远近。老天爷爷真的是在为李慧敏挽回名誉呢!
安桂花确信这是老天爷爷所为!因为昨天就是对着上天赌的誓。再说,什么神仙能在冰天雪地里弄出蝎子来?!
当初赌誓的时候,她是百分之百地不相信会应验。可如今真的应验了,而且蛰的还不是一个人。被蛰的人又都是骂李慧敏最厉害的人,这说明,这个李慧敏还真的有说道。难道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是被冤枉的,是老天爷爷看出端倪,出来为她讨公道?!!
想想也不对。既然她是被冤枉的,为什么老天爷爷一开始不站出来为她主持公道?而是非得等到他们穷困潦倒、精神就要崩溃的时候才出来呢?!!难道老天爷爷在放长线钓大鱼——为的就是惩治她们这些爱嚼舌根的大嘴巴们?!!
安桂花被自己的猜测吓出一身冷汗!在心里庆幸梁德顺亏着没有在家。要不然,昨天晚上被蛰的人里,就有她安桂花。
“常言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是偷偷摸摸的事,早晚被人知道了。”
真佩服李慧敏说出这样的双关语来。明着是说怀孕,暗里把牛桂芬偷鸡摸狗的事也捎带出来了。人家说话的技巧,比自己高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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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赵氏抹了碱面以后,不大一会儿就不疼了。踏踏实实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起用手摸了摸,嘿!还真管用!一点儿也没肿起来。
“真邪了门了。刚蛰着的时候,就像有根针在肉里到处窜一样,疼得钻心。揉上碱面不大一会儿,就不怎么疼了。跟沾米羊蚂蚁注咬了一口似的。睡醒觉什么事也没有了。一点儿也没肿起来。”
梁赵氏对前来看望她的大妯娌梁薛氏、三妯娌粱荣氏说。
“长这么大岁数,也没听说过用见面治蝎子蛰着。记住这个偏方儿,再遇见这种事就不着急了。”大奶奶梁薛氏说。
“慧敏说了,治蜂蜇着也管用。”梁赵氏声音里透着自豪。
“还是大家儿里的闺女,见得多,知道的也多。”三奶奶粱荣氏称赞道。
“就是。这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你看她说话办事,多稳重。不像大儿媳妇,一惊一乍的,说话头上一句,脚上一句,一点儿准头也没有。”
“你有福气。遇上了这么好的儿媳妇。”大奶奶脸上浮出羡慕之色。
“那是。孝顺着呢。什么东西也舍得给我。德福不是对他爹说呀:‘慧敏说了,往后光让你们吃细粮,我们供给。别省着细着。’你们说,上哪里找这样的好儿媳妇去!”
在一旁捡耳朵的梁龙勤听了,笑眯眯地说:“你呀,心里比谁都明白,就是嘴上不承认。这可好,一个蝎子把你蛰的心口一致了。要知道这样,早点儿让蝎子蛰蛰你。”
“去去去,俺妯娌说话,有你什么事啊?乱插嘴!”说着白了梁龙勤一眼。把梁薛氏、粱荣氏都逗笑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村里人们的反应也很强烈。
昨天下午,和宏远娘在一起的,除了赌誓的四个人外,还有四、五个年轻媳妇;在她们的右边,有包括梁赵氏在内的四、五个老太太在说话拉呱儿;左边则是一伙老爷们侃大山。
再说,牛桂芬劈着八字腿走了半截村子,街上的人有目共睹。
农村里人爱起誓,“天打五雷轰”、“砍脑袋”“挨千刀”“不得好死”……什么恶毒说什么,但都是图嘴上痛快,说出来解解气而已。祖祖辈辈没听说过起誓应验的。怎么这个梁德福家就能变成事实了呢?而且赌的誓是这个季节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谁都知道,蝎子蚰蜒蛤蟆蛇,都是冬眠动物,天一冷就不见了,直到惊蛰才出来。这可是冬至节气大雪天啊!
联想到梁德福家接连不断出现的怪异:布抻不断,麦子到不完,喊街咒语应验……种种迹象都说明——梁德福领来的媳妇有“神气儿”!
“怎么头几年里没有啊?”有人提出疑问。“有点儿辄也不会抱着孩子去要饭儿!那时‘神气儿’跑哪里去了?”
“要不,真的是老天爷爷开了眼,看见她受冤枉,使着法子补偿她呢?”
“要这么说还有点儿谱儿。”
“老天爷爷什么样呀?谁见过?”
“你年年不是在天地底下供奉天地爷嘛,那上面就有。你供奉的不虔诚,所以老天爷爷不去你家。”有人打趣道。
“他梁德福一个穷要饭儿的,供奉的就虔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呀,主要还是人家李慧敏的福气。你分析分析,在破庙事件之前,人家连梁德福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见被自己爹爹冤枉了,挺身而出,宁愿做小做妾,也要伺候梁德福。要没有非凡的骨气,能做到这一点儿吗?就凭这,老天爷爷也得奖赏人家。”
得!给宏远娘扣了七、八年的屎尿盆子,终于翻过个儿来了。宏远娘在人们的眼里,成了舍己报恩、维护正义的女英雄了!
宏远娘对这次赌誓也很高兴。虽然有些懵懂,但大概步步骤却能回忆的起来。她真怀疑那些睿智的句子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可是,不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又是从谁的嘴里说出来的呢?乐乐小,趴在肩膀上光摸耳朵垂去了。再说,这也不是她一个小孩子能插言的呀?!
看来,还是自己的老底子起了作用。这些年光受压抑了,把为闺女时的聪明伶俐劲儿,都挤压到脑子的旮旯里去了。现在自己思想放松了,便弹簧般蹦出来,挤破喉咙往外钻,几乎连思考都省略了。
“久违的灵感,你终于又回到我的脑子里来了!”
李慧敏欣慰地想。
当大奶奶梁薛氏把宏远奶奶被蝎子蛰后对李慧敏的评价,以及村里人对她的新看法告诉宏远娘后,宏远娘高兴地热泪盈眶。梁薛氏一走,点燃了三柱香插在灶王爷面前的香炉里,磕了三个响头。又拉着宏远爹,在庭院里冲着天上磕了三个响头,流着眼泪激动地说:
“老天爷爷啊,是您明察秋毫,看出了我的冤屈。又使着法子帮助我,用万能的神灵为我洗去倒在我头上的屎盆子,还给我一个清白之身,让我体体面面地做人。我李慧敏没齿不忘!今后一定要大大方方处事,坦坦荡荡做人。用您老人家给我的东西济贫扶弱,行善积德。把您老人家的光辉发扬光大!老天爷爷,谢谢您了!!!”
说完又“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
宏远娘心里高兴,晚饭做了一大桌子可口饭菜,还特意让宏远爹到小卖部买了一瓶高粱烧,打开,倒了慢慢两杯。一杯双手递给宏远爹,一杯自己端起来,含着泪花儿对宏远爹说:“德福,为了庆祝你、我获得新生,咱俩喝个交杯酒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二人双双站起,都用右胳膊挽住对方,把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在一旁观看的梁晓乐心潮澎湃起来。望了望不知所以傻笑的梁宏远、目瞪口呆的梁玉云和只顾吃菜的小宏根,忽然带头拍起巴掌来:“噢,噢,噢,娘要做新娘子了。”
她的意思是庆祝宏远娘获得新生。怎乃身板儿小岁数小,恰如其分的语言不能应用,只好以相近的词汇表达出来。
宏远娘听了,差点把刚吃进嘴里的一口菜喷出来,在梁晓乐的前额轻轻打了个爆栗:“傻啊你,还‘娘要做新娘子’哩?你知道什么是新娘子呀?”
梁晓乐眨巴眨巴眼睛,纵着小鼻子冲宏远娘笑道:“女人最漂亮的时候就是新娘子。娘今天最漂亮了!”
逗得宏远爹宏远娘笑的“哈哈”滴。
……………………
第二天仍然是个大晴天。由于街道都打扫干净了,陆陆续续有人上门市来买东西。宏远爹和弟弟梁德贵精神焕发,兴高采烈地和人们打招呼,称上能挑破眼皮秤杆高高的,尺子上尽量放松,把来买的人哄得欢天喜地。
快晌午的时候,来了一辆大车。指明要买梁德福家的麦子。在人们的指点下,赶车来都门市门口。
宏远爹出门一看,车上的人他认识,是买他麦子的粮店老板。
“店老板,大雪封道,你这是……”宏远爹觉得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伙子,我是为你家麦子来的。看看你家还能卖给我多少麦子?我的顾客都把我门槛踩平了,要买你给我送的麦子。我没办法,这不,轧着积雪来了。”
原来,粮店老板按批发价收了梁德福和父亲梁龙勤送的麦子后,按市场价卖了出去。买回去的人家磨了面一吃,比过去的好吃的不是一星半点儿。就返回来又买。结果粮店里已经卖完了。把情况对店老板说了。店老板不信:一个麦子,还能差了哪里去?有个买回去的熟人拿了点儿让他尝,他也觉得是好吃。就让一个伙计到梁家屯来打听。结果把梁德福家有“神麦”的事给打听去了。店老板这才知道自己收的原来是“神麦”!可自己一点儿也没留,后悔的直拍屁股蛋子。
亲戚朋友们知道以后,也都撺掇他再进一些“神麦”,大家分分,都沾点儿“神气儿”。于是,店老板不顾雪路难走,一出溜一滑地赶着牛车过来了。
“只要有麦子,价钱可以高一些,你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店老板诚恳地对梁德福说。
村里人听说粮店老板赶着牛车来拉麦子,不干了,托出有威望的人给梁德福做工作:“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扭,把‘神麦’卖给外人。价钱里好商量,你说多少就是多少。”
梁德福知道自己家里麦子有得是,但不能说明了。就对村里人说:“我那时送麦子时,店老板照顾过我。看在他大雪封道不容易的份上,卖给他半车,剩下的全卖给本村老少爷们。”
“不行。”村里人说:“‘神麦’比金子还珍贵,你能有多少?给了别人,咱村里的人就得少落。你和粮店不沾亲带故,梁家屯可都是你的父老乡亲。一笔写不出两个‘梁’来,你好好掂量掂量。”
群情激奋,梁德福也没了办法。只好做粮店老板的工作,只卖给他两布袋留着自己吃。
店老板见卖主自己开了门市,自是不敢强求。做买卖讲的是竞争,有好货谁肯拱手让给别人?!沮丧地拉着两布袋麦子走了。
这一插曲让梁家屯的人们更加看重了梁德福家东西的宝贵,有“神气儿”,来买小麦和布的人更多起来。而宏远爹娘还是按原先的批发价格卖,这又让梁家屯里的人们感慨不已:好人家啊,人家这是为全村的父老乡亲谋福利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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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奶奶和大奶奶知道情况后,都主动找了来。要帮着做针线活。宏远娘拗不过,也确实做不过来,便答应了。让王奶奶给梁晓乐做一身,大奶奶给梁玉云做一身。
两个老人还要帮着做两个男孩子的,宏远娘说她紧紧手能赶得出来:“这样已经帮大忙了,哪能全让你们做。”两个老人也只好作罢。
王奶奶和大奶奶要给做针线活,宏远娘并不感到惊奇,因为王奶奶早就说过要给乐乐做衣服。无偿供了两家一冬水果,两家老人心里暖和着呢!
让宏远娘没有想到的是,宏远奶奶也来要活儿做。这让宏远娘受宠若惊: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开天辟地第一回呀!
“快过年了,你们又这么忙,我来看看针线活儿做出来做不出来?”宏远奶奶微笑着说。
于是,宏远娘对她讲了王奶奶和大奶奶每人拿走一身的过程。
“哦,我来晚了。”宏远奶奶有些失落:“媳妇呀,往后有什么活儿,你就言一声儿,咱才是亲亲热热一家人呢。过去娘有不对的地方,今后一定改。你觉得哪里对娘不满,也可以说出来。咱谁跟谁呀!一个锅里抡马勺,没有不碰锅沿儿的。往后咱谁也别往心里去。”
“娘说得对。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后谁也不计较,也就没事了。娘,这衣服不是我不让您做。就剩宏远这一身了,鞋也快做完了。我紧紧手,蛮能做得出来。”
宏远娘心里特别高兴:一个老人对晚辈说出这样的话来,尤其是一向不把自己当人看的婆婆,已经很难能可贵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特别是对自己的老人。
“那,我就给我的亲孙子做一身吧。鞋做不过来,拿给她三姑,三妮子手也巧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娘,我听您的。做不过来就给三妹送过去。”梁赵氏把话说到这份上,宏远娘觉得不能再推辞了。忙答应着,起身扯布料,拿棉絮,准备起来。
“还有,我不是不让你们跟王长柱家走。不过,也得拉开点儿距离。”趁着宏远娘收拾的功夫,宏远奶奶一副“过来人”的口气继续说道:“她绝户拉碴的,巴不得巴结个人家亲近哩。要是和她走的忒近了,等躺了炕上,你管不管?管,咱和她非亲非故,尽不着这份义务;不管,你平时走动惯了,好像多么绝情似的。像这样的人家,就给她个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叫她挑不出理儿来。”
“乐乐整天价磨着要跟王奶奶学唱儿,她喜欢她。”宏远娘避开自己,把责任推倒“不懂事”的小孩子身上。刚刚恢复好婆媳关系,不想顶撞她。
“我也是为你们好,你人忒实在,心眼儿忒好。我怕你将来甩不开了。接管老人和接管孩子不一样。孩子越长越大,将来得他们的济;老人越来越老,得伺候她们。下面有人的还能串换。像王长柱家这样的,和她们走,有去无回。”
“嗯,知道了。娘。”宏远娘迎合着。觉得婆婆说的不无道理,农村里讲究礼尚往来,人情也像播在地里的种子一样,早晚有收回回报的时候。只是对于王奶奶来说,太绝情了点儿。
在一旁玩耍的梁晓乐听了不由一怔:怪不得王奶奶听见说她“干尾巴绝户”会掉眼泪,原来这个时空里的人对孤寡老人这个态度哇!
“你大娘也是这样。”宏远奶奶并没有感觉出周围气氛有什么不对,继续说道:“和德旺家闹的生的不行。只想分开单过。和她接触,也要保持着一定距离。你忒老实,没有算计人的心眼。咳,老实人好吃亏。”
“嗯,媳妇会注意的。”宏远娘回答。心里却说:老妯娌之间有矛盾,今后来往,还得注意一些。
………………
这天下午,宏远娘没有去门市,一个人在家里做针线活。
梁晓乐他们四个孩子,在西里间屋里边玩儿边吃零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大娘来了,快屋里坐。”
功夫不大,庭院里响起宏远娘的说话声。
梁晓乐好凑人,忙从屋里跑出来。望了望来人:五十多岁年纪,门楼头,凹毒脸,鹰钩鼻子,一对三角眼睛滴溜溜乱转,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此人梁晓乐并不陌生,在大街上经常见到。只是没人给介绍,不知到称呼什么。对方也不拿正眼儿看她。所以,从来没说过话。
“二侄儿媳妇,你好能耐啊,不到仨月的功夫,打了井,置了小驴儿车,买了这么好的家具,鸟枪换炮了哇!”来人是个大嗓门,声音洪亮地说。
“二大娘还夸我呢。一穷二白,添点儿什么也显眼。我们到现在才混到这份上,哪里比得了你家的哥嫂们。”宏远娘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人走进北屋,大大方方坐在了八仙桌一旁的椅子上。
宏远娘也停下手里的活,陪坐在八仙桌的另一边。梁晓乐赶紧依偎到她跟前。
“哟,二侄儿媳妇真会说话。他们啊,一个个土里刨食儿。哪里比得了你,老有神仙帮助。”说着又望向梁晓乐:“这孩子今年冬天长高了,也胖了。”
“嗯,今年冬天吃得好,两个孩子都眼见着长。乐乐,喊二奶奶。”
“二奶奶。”梁晓乐奶声奶气地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来,二奶奶抱抱。”来人说着,把梁晓乐揽在怀里。
梁晓乐闻到一股酸馊味儿。看了看她的前襟,明晃晃的,可能一冬也没洗了。
“二奶奶住的远了些,在村东南角上。你娘就舍不得走这几步道,也不领你上我那里玩儿去。咱可是一大家子呢。”
原来,来人是宏远爹的亲二大娘——梁龙发的老伴儿钱如伏。
梁龙发的家在村东南角上,和梁龙勤的家隔着两条胡同。距离梁德福的家就远了些。
这梁钱氏好吃懒做不说,还自视清高,瞧不起做填房续婚的梁赵氏,更瞧不起“自己跟来”的李慧敏。街上见了面,理都不理。梁德福只是每年到她家拜个年,平常时候基本没有来往。
梁钱氏和安桂花走的却很近。二人脾气对把相投,都尖酸刻薄。村里人称她们是“老尖儿”“小尖儿”。受利益驱动,二人互相利用,又互相算计,常常有“老尖儿”掐了“小尖儿”,或是“小尖儿”掐了“老尖儿”的新闻传出。
梁德福家不断爆出新鲜事,早把梁钱氏引诱的坐立不安。特别是粮店老板套着牛车赶雪路来买麦子以后,更加激起了她的好奇心。苦于没有来往,不好腆着脸进这个门。
后来听过继出去的大儿媳妇寇大影说,梁德福家给老大家梁龙年送了一冬甜梨,吃好了梁龙年的哮喘病。梁钱氏心里那个嫉妒哇:一样的大娘,一样的远近,凭什么给他老大家送不给我老二家送?你不送我上门去要,总可以了吧!谁让你家的东西独特,有“神气儿”呢!这才圆乎脸一抹变长乎脸不要脸,扭呀扭地进了门。
“二侄儿媳妇,你家的东西都是神仙给的,送一些给二大娘,也让你二大娘沾沾你家的‘神气儿’!”
梁钱氏说着说着,终于扯上正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瞧二大娘说的,什么‘神气儿’啊,都是咱庄稼地里长的东西,只不过来的路子不同罢了。你不说,我也打算让你带点儿走呢。德福老念叨你,要给你送过去。正好你今天来了,就捎走吧。”
宏远娘说着,拿起一个新包袱,拾了几个苹果几个梨,捧了几蓬干果,还用一个小布袋给她装了两碗大米——像这种好吃懒做又尖酸刻薄之人,宏远娘懒的和她纠缠。多给她点儿东西,哄走了事。
“我就说二侄儿媳妇懂事,厚道。”梁钱氏望着一大兜子东西,乐得嘴角都裂到耳朵梢子上去了。“不像你大嫂安桂花。那个媳妇,连我老婆子都算计。”
梁钱氏并没有走的意思,继续在椅子上坐着不动,转悠着一对三角眼打开了鬼主意。
原来,她见宏观娘好说话,自己一提东西,就给了一大兜儿。何不和她多聊会儿,套套近乎,再借个顶用的东西。
“前年春天,安桂花买了一只小羊羔,”梁钱氏吐沫星子满天飞:“说我在村边上住,喂着方便,让我给她喂养。说好年下宰了一家一半儿过年。我辛辛苦苦喂了一年,到年下宰了,只给了我一挂羊杂碎。咳,我这‘老尖儿’倒被她一个‘小尖儿’给掐了!二侄儿媳妇,你说,我冤不冤啊!”
梁晓乐听了心中暗想:这家人勾心斗角,还真是放长线钓大鱼啊!一只羊羔和一粒种子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婆婆,最不是东西了。在街上把你骂成烂酸梨,哪像个老人啊。我就从来不说儿媳妇不好。人家离开爹娘跟你儿子过日子,容易吗?咱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哩。”梁钱氏瞪着一对三角眼,望了望宏远娘,“你要是在我家里,保管受不了这些窝囊气。谁说你,我拿着切菜刀找到她家里去!自己的儿媳妇不护着,那还叫人啊!”
露骨的挑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晓乐听着心里很不舒服。看来这是个是非篓子,要是耳朵根子软的,还真被她忽悠了。
宏远娘也不答话,偶尔点点头,算是回应。
梁钱氏并不顾忌别人的情绪,仍然滔滔不绝:
“咳,你二大娘后悔呀。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大儿子过继给老大家。我怀胎十月,又养到十岁,才去了他家。这可倒好,我的儿子媳妇伺候她老两口子,黑天白日地给他们种地,家里外头忙活,老两口子见了我跟仇人似的,不搭理。我倒成了亏欠他们的了!你说说,二侄儿媳妇,我哪里做错了,哪里得罪他们了?凭什么不搭理我?”
梁晓乐猛然想起在大奶奶家听到的那些话。心想:这可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家务事,参言不是,不参言她又问你,也不是。梁晓乐怕宏远娘说出什么来,赶紧回到她怀里,随时准备对接灵魂。
“现在伺候他们,将来受他们的宅子、地,老辈儿里不都是这个规矩嘛!”宏远娘劝道。
“受?她把东西都弄到她娘家去了,还受个屁呀!”
“最起码宅子、地弄不了去。”
“这宅子、地,不给他过继也照样受。”梁钱氏气呼呼地说:“咱院里,德字辈儿上的小子们,就我家德旺年龄大,摔盆打幡儿自然是我家德旺的事。谁打幡儿谁受家产,这是老辈儿里就形成的规定。你说,我们不是白伺候他们这些年吗?”
梁晓乐听得一脸黑线:闹了半天,这个二奶奶打的是旱地里白捡鱼的主意啊。有这么一个恶娘在后面挑唆着,大奶奶就算过继了儿子,看来也有得罪受。这个时空里,比起自己前世现代的养老政策和人们的尊老爱幼来,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王奶奶和大奶奶对自己这么好,一定要想办法保护她们。
“二侄儿媳妇,你二大娘这一辈子可受了冤屈了。”梁钱氏说着拧起眉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我受过冤屈,知道受冤屈的滋味。我很体谅你,你的事,二大娘心里明镜似的,知道你是被冤枉的。为这,我没少给你婆婆吵架。还好,老天爷爷终于睁开了眼,给你洗清了冤屈,还送聚宝盆给你。二大娘心里可高兴呢!好人有好报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大娘,哪里有聚宝盆呀?你听谁说的。”宏远娘惊奇地问。
“哟,大街上都嚷遍了。说老天爷爷送给你一个聚宝盆,想要什么,对着聚宝盆一说,那东西就出来了。不说‘完’字,多会儿也断不了。要不,你家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
梁钱氏说着,身子倾向宏远娘,声音一下低了八度:“侄儿媳妇,你看,你二大娘也是受了一辈子冤屈的人,把个大儿子还让人家给抢走了。咱同病相怜,你借二大娘用一晚上,明天一早就给你送过来。保准不耽误你用。”
闹了半天,打的是这个主意啊!梁晓乐终于看清了她的嘴脸。
“二大娘,那是人们以讹传讹,根本没有的事。”宏远娘皱起了眉头。直到这时,她才知道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了。自己应该考虑到这种人不能搭理,一搭理就没完没了。这可倒好,让她在这里废话了这么半天,最后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怎样才能回绝她呢?
梁晓乐看出了宏远娘的心思。时刻准备着对接灵魂。
“没有的事?怕二大娘昧下你的不成?”梁钱氏收起笑容,又抬高声音说:“你要是信不过你二大娘,二大娘可以给你指着老天爷爷发誓:我要是明天早起不还给你,天打五雷轰!”
“二大娘,你这誓起的也忒重了吧,要知道,在我面前起誓可是能应验的。”宏远娘不冷不热地说。
梁钱氏闻听一怔,猛然想起前两天传的沸沸扬扬的蝎子蛰?事件。吓得心里一哆嗦。
不过她平时拔尖儿惯了,又见宏远娘懦弱,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头上来了。心想,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再威一威,说不定就能借到手了她确信宏远娘有“聚宝盆”。于是便沉下脸来说:“你二大娘向来说一不二,说借就是借,说要就是要。只要张开嘴,还没有实现不了的。”
梁钱氏的口气明显硬起来,一双三角眼也瞪圆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年轻的时候,德福他爷爷给四个儿子分家,说是按规矩让长子先挑。结果,老大家分的都是好地,我的却是边边沿沿的破地。都是一个爹娘养的,凭什么有先有后?我拿了把剪刀就找了老东西去了,剪刀冲着胸口对他说:‘你给不给调?不调我让你的亲孙子从今儿没亲娘!’你说怎么样?老东西乖乖儿的把地给我调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还恐吓起来了!
梁晓乐忙停住伸向宏远娘耳垂的手指头。她要看看这个极品二奶奶,还有什么损招往外出?全面了解了解她,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宏远娘则蹙着双眉,把头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梁钱氏觉出气氛不对,口气又软了下来,挤出一丝儿笑意:“二侄儿媳妇,你不是常说好人有好报吗?我在外头为了维护你的面子,可没少费口舌。就算你回报你二大娘一次!就借一晚上,保准不给你弄坏了。”
嘿,软硬兼施哇!
一看她死皮赖脸的样儿,宏远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来说道:
“二大娘,我们家确实没有聚宝盆。谁家有,你就上谁家借去吧!你说的也不少了,要知趣呢,你就拿着东西走,今后咱还是一家子。”说着一指包袱,“要不知趣呢,你就空身人出去。今后咱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对不起,你请便吧!”
“你……你个小媳妇子,你……撵我……”
“我二大娘二大娘地叫着你,就是对你的尊敬。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碰上了一点儿好运气!哼,太阳不能光照着你们家!等着瞧!”
梁钱氏说着,拿起八仙桌上的包袱,气呼呼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的举动让梁晓乐大感意外。她本来是想用对接灵魂的办法,把极品二奶奶赶走。见她软硬兼施,满嘴里跑舌头,说的都是这个家里的一些陈谷子烂芝麻。“干脆让她表演表演,也好从侧面多了解一些老辈儿里的情况。”梁晓乐心里这么一想,便推迟了灵魂对接。
没想到宏远娘自己把这些话都说了出来,而且语言犀利,入情入理,把梁钱氏噎的语无伦次。看来宏远娘彻底摆脱了过去的阴影,从心理上真正获得了新生。
“宏远娘,祝福您!!!”
梁晓乐心里想着,抱住宏远娘脖子,在她脸上疯狂地亲吻起来……
……………………
正应了“腊七腊八,冻死鸡鸭”这句话,腊八这天,刺骨的小西北风“飕飕”地刮,打在人脸上,像针扎似的,冰凉生疼。
吃过腊八粥,宏远爹对宏远娘说:“今天你别过去了指去门市,和孩子们在家包饺子,中午咱吃饺子。”
“嗯。”宏远娘答应着。收拾完了碗筷,剁馅儿合面忙活起来。
依然是猪肉白菜馅儿。
一冬天吃了好几回饺子了,回回都是这个,一点儿也不差样儿,连味道都一样,梁晓乐几乎吃腻了。
回忆着前世那浓郁爽口的韭菜虾米鸡蛋三鲜馅儿、回味无穷的茴香馅儿、清香四溢的蒜苗馅儿……在这寒冷的腊八天,吃着热气腾腾的各种口味的饺子,那才叫一个享受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也怪不得宏远娘,这个时空里还没有大棚菜,一般人家冬天里连个绿菜叶也见不着。
宏远家里倒是有。那是因为宏远爹用树枝和干草,把一畦菠菜和油菜盖了起来,梁晓乐用异能不断从空间里往外鼓捣,才能接常不断地炒个油菜,凉拌个菠菜什么的。但也仅此而已,油菜菠菜用来做馅儿却不行。
空间里有得是用来做馅儿的菜:韭菜、茴香、蒜苗……要什么有什么。可家里没有,梁晓乐无法往外拿。
如果把这些原材料包成现成的饺子,然后用异能把饺子弄出来,随着宏远娘包的饺子一块煮熟。只要不让宏远娘看出来不就得了!
可是,四个孩子在一起,天又冷无法到外面去,如何玩儿“失踪”呢?
………………
“娘,我要睡觉觉。”
梁晓乐和梁宏远、梁玉云、小宏根在东里间屋里练习写了一会儿字——她让宏远娘把小吃饭桌放到东里间屋里的炕上,四个孩子在上面趴着写——困得只打盹。
“困了就在炕头上睡吧,大上午的,能睡多大会儿。”宏远娘在堂屋里说。手里仍然忙活着。不忙活包不出一家六口的饺子。
“不嘛,我要去我睡觉的屋里,这里吵得慌。”说着拽着褥子出溜下炕因为个儿矮,不拽着东西摔着了,拉着宏远娘手,往西里间屋里走。意思是告诉宏远娘和那三个小屁孩:我睡觉哩,谁也别打搅我。。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宏远娘把梁晓乐放到炕上,梁晓乐自己拿过小枕头和小被子,对宏远娘说:“娘,给我关上门,不叫他们进来。小宏根光闹腾。”
“哎,乐乐自己睡觉觉吧,娘在堂屋里包饺饺,给你看着门,谁也不叫进来。”宏远娘说完转身走了,真的给她关上了门。
屋里就剩梁晓乐一个人了,机不可失,赶紧闪身进了空间。
到了空间里,梁晓乐又发起愁来了:菜地和用来包饺子的休息室,距离很远呢。那次坐在小玉麒麟的背上,走马观花地看了看,印象就不近。自己两条小短腿儿,打个来回还不得半上午?!再切馅儿包饺子,那得在空间里待多长时间啊?!
“把小玉麒麟叫出来帮忙!”
又一想,不行!这么一点儿小事就麻烦人家,让奇典大神听说了,还不笑话自己。
“用异能!”
对呀!奇典大神借给自己异能,就是让自己办生活中办不到的事情,实现生活中实现不了的愿望。
饺子虽然事小,吃食一个,但今天自己就不知道怎么办?何不用异能试试?!办成了更好,办不成再找小玉麒麟也不晚。
梁晓乐想到做到,心里想象着绿油油的韭菜、茴香,意念一动,面前果然出现了一捆韭菜一捆茴香,葱绿油嫩,一掐一股水儿。
这么多韭菜和茴香,光择也得择半天。择完后还得洗、切,用工夫也少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试用异能能调馅儿!
梁晓乐从货架上拿来一个搪瓷盆,面对韭菜,心里想象着虾米、鸡蛋、猪油调成的三鲜馅儿,意念一动,搪瓷盆里出现了半盆绿韭菜、白虾米皮、鸡蛋清、黄鸡蛋黄相掺的三鲜馅儿,闻一闻,韭香袭人。
哇塞!这么简单啊!
梁晓乐心里高兴,又如法炮制出了茴香馅儿、蒜苗馅儿、蘑菇馅儿、木耳馅儿、胡萝卜馅儿……一共十几种。
调好了馅儿,又拿起面盆和面。看看自己的小手,要把半盆干面和成面团,还真不是件小事。又用异能一闪念,一大块软硬适中的面团出现在面盆里。
调馅儿和和面都能用异能,那包呢?自己的小手可是连擀面轴儿都拿不住。
梁晓乐把面团和馅儿都放在面前,根据馅儿的样数,又摆上了相对应的盖帘个数,心里想象着某种馅儿的饺子,意念一动,面前出现了一盖帘,掰开一看,果然是刚才自己想象的那种馅儿。
办法找到了,梁晓乐一鼓作气,每样馅儿用异能包了一盖帘。把休息室里的床上、凳子上,口袋上、桌子上、水缸上……所有能放平盖帘的地方都放上饺子。
“这么多饺子一顿也吃不了哇!往哪里放呢?再说,煮饺子时一家人都在现场,自己如何把所有的馅儿都取一部分,让大家都尝尝?”
梁晓乐忽然想起博古架上的水果,别看每样只是三个,其实是浓缩了物种的数量,它的下面是一个无穷无尽的数目,怎么取也取不净。她弄到外面的布和小麦就是一个例子。
那么,这些饺子能不能也把数量浓缩一下?让它们形成三个或者几个,用时一手取,取也取不尽。而且,各样的馅儿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试看!
梁晓乐心里装着所有的饺子,想象着最上边只有三个神三鬼四,自己也沾点儿“神”光,意念一动,所有的盖帘都不见了,只在面前放着一个小瓷盘,里面放着三个饺子。
梁晓乐不放心,把三个饺子拿起来,眼神还没离开,小瓷盘里又有了三个饺子。
梁晓乐把小瓷盘对着桌子一倾,“啪啪啪”,桌子上立时出现了一大堆饺子。
喜得梁晓乐赶紧又推动意念把它们收回去。小瓷盘里又剩了三个。
哇塞!
空间里的异能就是比外面好用,还可以相互搭配,改变形状做成自己想要的品种,还可以浓缩数量存放!
以后把面粉加工成馒头、包子、大饼……;把豆子加工成豆腐、豆腐丝儿、豆腐皮、豆腐干……
以后就可以在外面开饺子馆、馒头房、包子铺、大饼店、豆腐作坊……
以后…………
梁晓乐越想越高兴,不由“咯咯咯”笑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试验好了,也思考过了,梁晓乐高高兴兴闪身出了空间。
当梁晓乐出溜下炕来到堂屋时,宏远娘的饺子馅儿还没调好。
“睡了这么一屁丝儿,也叫睡觉哇。”宏远娘嗔怪地笑着说。
哼!一屁丝儿?!我包的饺子海了去了,说出来把你吓一大跳。梁晓乐心里说。
………………
中午煮饺子的时候,梁晓乐故意粘在灶台边上,宏远娘烧火,她往灶膛里填柴禾;水开了,宏远娘下饺子,她扒着灶台往锅里看,小手还有意无意地搊着盖帘,让饺子下得更快一些。
“乐乐,离开这里,烫着你了。”宏远娘关切地说。
“不嘛,我看娘怎样煮饺饺。”梁晓乐嘴上说,心里却暗道:“我要不在这里,你们就吃不上各种馅儿的饺子了。”
宏远娘下完一盖帘饺子,用勺子拱一拱,觉得有种挡勺子的感觉,再拱一拱,感觉一样,往锅里看了看,不由惊呆了:
锅里的水里挤满了饺子,一个挨一个,一层摞一层,密密麻麻,往常三盖帘饺子也达不到这个程度。
怪不得拱着费劲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多次经历怪异事件,已经养成了见怪不怪稳坐泰山的脾气。知道这是老天爷爷又在暗中帮助自己,也不言声,盖上锅盖继续烧火煮饺子。
饺子煮熟以后,宏远娘用笊篱往外捞。捞哇捞,捞哇捞,捞的盆里碗里箅子里,到处都是饺子。
一盖帘饺子就把家里所有能盛饺子的家什装满了。
另一盖帘也别煮了。宏远娘把生饺子动一动,垫上一层面粉防湮底儿,留作晚上吃。
收拾好饺子,大扫干净灶台,宏远娘也不招呼大家吃饭。一个人点燃了三炷香,插在灶王爷神像前的香炉里,然后磕了三个头,又到庭院里对着天上的太阳磕了三个头,嘴里念念有词。
吃饺子的时候可就热闹喽:
“我这个是韭菜馅儿。”
“我这个是茴香馅儿。”
“这个是白菜馅儿,咱自个的,”
“这个好像是胡萝卜,一股甜丝丝的味道。”
“这个是什么馅儿?”宏远娘用筷子夹着一个咬开的饺子,问宏远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像是蘑菇吧,你看,这片大的上面还有纹路呢!”宏远爹指着饺子馅儿的一小块蘑菇说。
“蘑菇也能做馅儿?”宏远娘觉得新鲜,她从来没吃过,也没见过用蘑菇做馅儿的饺子。
“你不知道不等于别人不用。老天爷爷在天上什么都能看到了!准是他老人家见别人用蘑菇做馅儿,觉得好吃,送一些来提醒你哩!”宏远爹根据自己的臆测解释道。
“可能是。”宏远娘恍然大悟,对吃饺子的四个孩子说:“你们都吃出什么馅儿来了,给我说一声,日后我给你们做。老天爷爷这是来点拨我呢!”
………………
吃过午饭。宏远娘盛了满满三大碗饺子,又拾了一箅子,对宏远爹说:
“还有一盖帘没煮哩。这饺子怎么也吃不完,让孩子们给大娘、三大娘、王大娘每家送一碗去,你去门市时捎着这一箅子,让老人和德贵他们都尝尝。”
“行,他们谁也没吃过这样馅儿的饺子,准稀罕。”
梁晓乐一听说给王奶奶送饺子,高兴地了不得。由于天气冷,她有好几天没上王奶奶家去了,还真怪想的。
“娘,给哥哥姐姐说一声,这就去吧。”梁晓乐提醒宏远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玉云,你们和乐乐送饺子去吧,就着中午暖和,快去快回。”宏远娘说着,把给谁谁挨着嘱咐一边,然后抱着打瞌睡的小宏根,哄他睡觉去了。
三个小孩儿每人端着一大碗饺子,嘻嘻呵呵地走出家门。
当来到大奶奶胡同口上的时候,见一群人在大街上围着好像在看什么。梁晓乐好奇,端着饺子走过去观看。
“大娘大爷行行好,谁家有间破草棚子借我,我媳妇受了风寒,走不了路了。”一个沙哑的男中音从围观的人群中传出来。
“大娘大爷,可怜可怜这孩子,端碗剩饭给我们吃,孩子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大娘大爷大奶奶,可怜可怜我们一家三口吧!”
梁晓乐挤进人群,见南墙根底下躺着一个妇女,脸色蜡黄,脸上没有多少皱纹,估计也就三十来岁。身下铺的薄被子脏兮兮的,一身打补丁的衣服诉说着家庭的贫寒。
女人身旁,坐着一个小男孩儿,五、六岁,六、七岁年龄,脑袋很大,脖子挺细,一双大眼睛在没有血色的小脸上骨碌碌转动,很明显的营养不良,活脱脱一个刚见到宏远时的那个小萝卜头。
一个三十来岁的高个儿男人站在小孩儿身边,两手抱拳,不住地向围观的人们作着揖。声音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小男孩儿一下看见了梁晓乐碗里的饺子,两只眼睛立时有了精神,小嘴儿蠕动了几下,咽下一口唾液。眼神再也没离开过饺子一瞬。。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很饿吧?”梁晓乐端着饺子向前走了两步,把饺子碗放在小男孩身边:“你吃,吃完了我再给你拿去。”
小男孩儿手向前伸的同时,抬头看了看喊话的高个儿男人,眼神里充满询问,看意思是:我可以吃了吧?
“谢谢小妹妹!”高个儿男人冲着梁晓乐作了一个揖,又对还拿眼睛望他的小男孩儿说:“洛洛,快谢谢小姑姑!”
小男孩儿有气无力地说:“谢谢小姑姑!”
梁晓乐一脸黑线:什么眼神呀,哪跟哪呀,人家比小男孩儿还矮一头呢,竟然喊起“姑姑”来了!也太离谱了吧!
猛然想起“出门矮三辈”这句老古语,看来,人家也是万般无奈,为了一口饭降低了自己的辈分。心里更加同情起来。
也就在梁晓乐胡思乱想的时候,高个儿男人拿起他自己的碗,把饺子倒过去,又将碗递到梁晓乐手里。
小男孩儿则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口一个,把一张小嘴儿塞得满满,这个还没咽下去,又放进去一个。一瞬间,就把碗里的饺子吃进一半,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洛洛,给你娘吃几个。你一天多没东西了,一次不能吃的太饱。”高个儿男人嘱咐。
小男孩儿恋恋不舍地望着饺子,停止了吞食。拿起一个饺子给躺着的女人送过去。
女人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留着洛洛吃吧,娘不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不饿呢?你好几天没吃什么了。这饺子软和,你嚼的烂了点儿,慢慢咽下去。一会儿我在给老乡们要碗水给你喝。”高个儿男人劝慰道。
女人微微点了一下头,颤抖着手接过小男孩儿递过来的饺子,咬了一口,又把剩下的多半个饺子拿到眼前,看了看,脸上露出喜悦之色,声音颤抖着说:“孩子他爹,没想到我在临死之前还能吃上三鲜馅儿的饺子。”
“三鲜馅儿饺子?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三鲜馅儿饺子?”围观的人们不由一怔。再看碗里的饺子,果然透着绿莹莹的颜色。人们互相传递了一下眼神,心里都存了一丝儿疑虑。
“说什么呀你,有这个小妹妹可怜咱,你会慢慢好起来的。你吃上三鲜馅儿的饺子,说明咱今天遇上了好人。孩子他娘,今天福星照到咱了,往后咱就光好了。”高个儿男人说着,又拿起一个饺子要递给女人。
女人摇摇头:“不要了,我胃里难受,嘴里涩的拉不出舌头来。”
“阿姨,你等着,我给你端热水去。”梁晓乐说着,钻出人群,“呱嗒呱嗒”跑起来。
“爹……爹……来了……个要饭儿……的……”
梁晓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不囫囵了。
“看你跑的喘成这样。歇一会儿,慢慢说。”宏远爹心疼地说。
这时,梁玉云也跑了回来,她毕竟个子大,不怎么喘。慢慢学说了事情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胡同口上见到了大奶奶,就把饺子给了她。再找乐乐时,却看不见了。正在着急,见她从人群里跑了出来,就追过来了。”
“要饭儿的是怎么回事?”宏远娘问。
“听大奶奶说,是一家三口,女的病了,要在村里找间棚子住下。”
“爹,娘,那个女的连饺子……都吃不下去了,咱给她……送一碗水去吧!”梁晓乐慢慢恢复过来,摇晃着宏远娘的手说。
宏远娘点点头,对宏远爹说道:“孩子他爹,咱也一块看看去吧。真要像云云说的那样,咱就给人家腾个地方,怪可怜的。”
“嗯,谁都有难着的时候,三年前我们……”
“守着孩子,说这个干什么?咱心里明白就行了,尽量多帮助一些。”
宏远娘打断了宏远爹的话,随即往一个小陶瓷罐里灌了一罐水,提着,吩咐梁玉云在家看着睡着了的小宏根,便和宏远爹、梁晓乐一同出了门。
三年前,宏远爹也经历了一次这样的情景:
那年冬天,小宏远三岁,宏远娘正怀着梁晓乐。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指没有下锅的食料,宏远爹便带着老婆儿子外出讨要。小红车上,一边绑着破旧的小铺盖卷,一边绑着一个荆条编的长方篓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宏远身上裹着父亲的一件破棉袄,被放在长方篓子里。冻得实在忍不住了,哭了,就下来跟着红车颠颠地跑一会儿。跑累了,暖和过来了,再坐到里面去。
他们一个村一个村地走,一户一户地讨要。遇见破庙住破庙,遇见场院屋住场院屋。住上几天,被人发现了,人家一撵,他们就走。再找新的住处。
也是一个腊月天,寒冷的北风夹着雪片呼呼地刮着。宏远娘忽然觉得身子不舒服,酸软无力。宏远爹用手一摸,烫手。
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找郎中?!
他们敲开了一个门户,请求出来的老大娘给碗开水喝。
老大娘见宏远娘两腮通红,精神萎靡不振。就说:“你是不是感冒了?”
宏远娘点点头,说:“老觉得身上发冷,头疼。”
老大娘让他们一家三口住到她的一个闲院里,给宏远娘熬了红糖姜水,让她就热喝,散发散发寒气。
宏远娘喝了两大碗红糖姜水,出了一身大汗,第二天早上,浑身就舒坦了。老大娘又让他们在那里多住了些日子,还给送些热汤姜面什么的,说好彻底了再走,要不重着。
宏远爹自是感激不尽,怎奈身无分文,只有千恩万谢地说着感谢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大娘说:“谁都有难着的时候,出门在外更不容易。大家互相拉一把,也就难不住了。”
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宏远爹娘的心里。回家后,无论自己如何艰难,有要饭儿的上门,没有一个不给的。
……………………
宏远娘一见小红车,眼里就涌上了泪花儿。
在病倒街头的女人的脚头里躺着时脚伸向的方向,有一辆和梁德福家几乎一模一样的小红车。只是红车上没有绑着荆条篓子,铺盖卷已经被铺在女人身下。上面只挂着一条脏兮兮的瘪瘪的布口袋。
宏远娘睹物思情,一下想起了自己要饭儿时的情景。
围观的人很多,不能让人们看出自己心情。宏远娘告诫着自己,使劲儿眨了几眨眼睛,让泪花儿湮进眼眶里一些,蹲在病女人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
“你发烧了?”宏远娘关切地说。
那女人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这几天……一直高烧。”
宏远娘从陶瓷罐里倒出半碗水,扶起女人的头:“先喝口水发散发散,住进屋里以后,我给你请郎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感激地望了一眼宏远娘,眼里涌起泪花:“谢谢大姐,不要太为难了,有间棚子就行。我……实在走不动了。”
“谁都有难着的时候,出门在外更不容易。什么也别想,养好身子要紧。”
宏远娘说着,把碗凑在女人嘴上。女人含着泪花儿,咽了几口。
在这同时,宏远爹向高个儿男人了解了一些情况。
原来,这是一家三口——夫妇二人一个孩子。男的叫辛庆同,女的叫梅银花。因为家里遭了洪水,庄稼颗粒无收。辛庆同便携家带口出来讨要。
这几天气候寒冷,梅银花受了风寒,高烧不退。想在村里找间棚子住下来。如果有招长工或是短工的最好,他打工挣钱付房租。
梁晓乐依偎在宏远娘怀里,摸着耳垂,随时准备对接灵魂。
她觉得这一家三口太可怜了,必须挽救他们。梁德福家现在就有三处闲宅,她怕宏远娘舍不得让他们住进去。真要这样,就对接灵魂强行办理。
宏远娘立起身,同时把梁晓乐抱在怀里,把宏远爹拉出人群。
当避开人们的耳目时,宏远娘忍了多时的泪水,终于毫无顾忌地“哗哗”流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慧敏,别这样,我们想办法帮助他们就是了。”宏远爹见了他们,尤其是见了那辆小红车,也想起了自己的曾经,心里酸酸的。毕竟是男人,眼硬,这才没有流下泪来。
宏远娘流了一会儿泪,心里好受了一些。小声说:“他爹,要不,咱让他们住到玉云他们的房子里去?”
宏远爹点点头,“只是,那里的东西咱还没拾掇哩,是不是先归置一下,再让他们住?”
“还归置什么呀?玉云娘日子过得艰难,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见他们带的东西也不多,就让他们用吧。”
“也好。”
梁晓乐也被宏远娘的情绪感染,眼里转起了泪花。听了宏远娘的话,赶紧把手从耳垂儿上移下来,抱着宏远娘的脖子,撅着小嘴儿在宏远脸上亲了一口。同时鄙视了一下自己的小心眼:怎么老是带着有色眼镜,看这世与自己最亲最近的人呢?
宏远爹又走进人群,对辛庆同说:“我家有一处闲院哩,你们住进去吧,养病要紧。”
辛庆同自是感激不尽,千恩万谢地不知说了多少好话。
谁知这一住进去,却在梁家屯村里掀起一场悍然大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话说宏远爹帮着请来了李郎中,给梅银花看病;宏远娘从家里拿来了米面油盐。锅碗瓢勺还用玉云娘原先那一套。关于被褥,宏远娘给他们说了玉云娘的遭遇,对他们说:如果心里膈应腻歪呢,就堆到一间闲屋子里。不膈应腻歪可以随便用。
辛庆同说:“落难之人没那么多讲究,有现成的可用,还求之不得哩。”
安置好辛庆同一家三口后,梁晓乐就像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又得到奖赏一样,心里特别激动。既为辛庆同一家有了住处,病人梅银花得到了救治,更为宏远娘的仁慈。看来,这是一个很具同情心的女人,与她合作,一定会少走很多弯路。
梁晓乐心中高兴,又蹦又跳,嘻嘻哈哈,有用孩子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心情。
傍黑时候,梁家屯里忽然传出一个爆炸性新闻:要饭儿女人得的是伤寒病。
原来,李郎中见了梅银花以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肢体,发现有玫瑰斑疹,且脉搏缓慢,详细询问了情况后,觉得病情严重,很像是小缺汗儿伤寒病。但是自己把握不准。人命关天的大事,马虎不得。李郎中谎称病人只是偶感风寒,撂下点儿退烧药,立马去王军向一个老中医清教。
老中医听了李郎中的描述,肯定的说:“这是典型的伤寒病,而且已经到了中后期。必须马上隔离,否则,全村蔓延起来,后果不堪设想。”
李郎中赶紧跌跌撞撞地回了村,把这个惊人的消息告诉给了大家。
伤寒是由伤寒杆菌引起的急性传染病。临床表现包括持续高热,腹部不适,肝脾肿大,白细胞低下,部分病人有玫瑰疹和相对缓脉。
伤寒病的传染途径主要是唾液和粪便,按消化道传染疾病隔离就行。别动病人使用的用具、碗筷。
这个时空医学还不发达,对伤寒病束手无策,死亡率很高。就是治愈,医药费也很昂贵,不是一般人家承受得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家屯里的人们,一听说要饭儿的女人是个伤寒病人,还被梁德福安排到梁德信玉云父亲家里住下,一下子就像瘟神进村一样,全都紧张起来。
“怎么办?这要是传染开了,全村人都得玩儿完。”
“有这种说法。听老人们说,很久以前,某村来了个叫花子,扎在一个草棚子里死了。结果是个伤寒病人。据说,只要得了这种病,就从他的身上飞出好多小虫子。那小虫子特小,人的肉眼看不见,专往人的嘴里鼻子里眼睛里钻。只要一沾上它,三天之内准死。那个叫花子传染的那村的人都死了,就剩下一户人家。因为这户人家是个炸果子的,整日里烟熏火燎,把小虫子给呛跑了。”
“看来,那小虫子怕烟熏。”
“要不,咱把那家要饭儿的撵了走,把德信家的房子点火烧了。然后再在大街上点燃柴禾,烧它一天一宿,把小虫子全烧死。”
“烧房得问德福,现在是人家的财产。”
“咱这就找他去!反正人是他留下的,看他说什么?”
于是,一伙人怒冲冲找到门市上来。见梁德福不在门市里,又找了家来。
宏远爹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提前离开门市回家,就是为了和宏远娘商量这件事。
“这可怎么办?”宏远娘眉头拧成了疙瘩,忧愁地说:“让他们走,病的病,小的小,大腊月天,一家三口一个也活不了;不让他们走,万一再传染一村子,咱就成了罪人了!”
宏远爹坐在八仙桌旁,耷拉着脑袋,哼呀咳的,拿不出一点儿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庭院里和三个孩子玩儿捉迷藏游戏的梁晓乐,听了宏远爹娘的谈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对于伤寒病,梁晓乐并不陌生。她前世的哥哥曾经得过一次。那时她已经十大几岁了,回忆起来还有印象。
记得那年是秋末,哥哥忽然高烧不退,到医院一检查,说是得了伤寒。医生要哥哥住院治疗,妈妈不同意,说伤寒病人要休息好,少吃多餐,既要清淡,还要有营养。在医院拿了药,让住在一栋楼里的当护士长的表姐,在家里给哥哥打点滴。用什么药她不知道,只记得妈妈单另为哥哥准备了一套洗漱用具,吃饭时碗筷也不混用。忌了一两星期,哥哥就全好了。
这个时空卫生条件很差,不能与自己的前世现代相提并论。
再说,自己也不能把这套经验介绍给他们。最起码自己不知道用什么药,更何况这么小一个小人儿,说出这番道理来,梁家屯里又增加了一条爆炸新闻。
可是,宏远爹娘正磨盘压着手,火烧眉毛般着急:撵人不忍心,留又怕传染起来,被村里反对……
怎么办?
身居异能和空间的梁晓乐,也被愁住了。
这件事太重大了!还是找找小玉麒麟,让它给想想办法吧!
“乐乐,该着你藏了。”被找出来的梁宏远,对着全神贯注观察宏远爹娘的梁晓乐喊。
他们玩儿的游戏是一个小孩儿藏起来,三个小孩儿找。被找到了就算输,再换另一个孩子藏,一个一个挨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你们都把眼睛捂起来,贴到墙上。”梁晓乐按照游戏规则吩咐道。
梁宏远、梁玉云、小宏根,都用自己的小手把自己的眼睛捂起来,将脸贴到墙上。这样,谁也看不到藏家藏到哪里去。
梁晓乐见他们都捂上眼睛贴了墙,悄悄地躲到西耳屋门口,背过他们的视线睁着眼也看不见的地方,一闪身进了空间。
梁晓乐冲着西边山区喊了三声“小玉麒麟”,一眨眼,小玉麒麟已经出现在面前。
梁晓乐也顾不得寒暄,急急忙忙把梅银花患伤寒的情况对小玉麒麟说了。
“哦,是这么回事啊!”小玉麒麟满不在乎地说。
“哎呀,人家都快急死了,你还慢条斯理地玩儿深沉。”梁晓乐白了他一眼:“直接说怎么办吧,越详细越快越好,估计村里人一会儿就会有行动。”
经过几次接触,梁晓乐和小玉麒麟说话已经很随便。
“伤寒病确实能传染。不过,你把我叫了来,就不成问题了。”小玉麒麟一副“你找我算是找对了”的表情,自得其乐喜形于色。
“你……真的……”梁晓乐闻听,高兴地不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