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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看望大奶奶(2 / 2)

“用嘴骂呀!你快点儿吃饭,吃完了,如果她还骂,我就领你去。要不灌一肚子冷风,吃了东西会肚子疼的。”宏远爹关切地说。

“哎,我吃饱了咱就去。”梁晓乐又坐回自己的小板凳儿,快速吃起来。

“咳,也怪不得德信家这么臭骂!好容易喂起只山羊,想年下卖了过年哩,大白天就给牵走了,能不生气嘛!”宏远爹对宏远娘说。

“那只山羊我见过,能卖一两来银子呢。”宏远娘话语里表露出无限同情:“德信家过日子细着呢,还不心疼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爹:“要不骂的这么狠呀。”

宏远娘:“骂得再狠也回不来了。”

宏远爹:“最起码出出心里的恶气。”

宏远娘:“听口气好像知道是谁干的。”

宏远爹:“也就是猜测。没有实际把握,不好上门去找。再说了,一叫明了就是死仇家。也只能喊喊街,囫囵吞枣地骂骂。又没处诉说去。”

原来,村里的小偷小摸,打架革气,喊街吵嘴,族长是不管的。除非出了人命,或是大家都深恶痛绝的伤风败俗之事。所以,人们丢了东西,大多都是喊喊街,让大家知道知道,让贼家心虚一阵子,也就算了。很少有通过喊街把丢的东西喊回来的。

“冬闲了,小偷小摸也多起来。往后咱家里尽量不断人,出门就上锁,多加些小心比什么都好。”宏远爹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说。

“嗯,东西都在西里间屋里,要不,门上也买把锁吧自从安桂花在这屋里发现蛇后,宏远爹就安上了门。蛇是财神,保护家里的东西,是轻易不露面的。安桂花要拿东西,自然现身惊吓于她。为了避免再出现此类事件,宏远爹便安上了门。总出现蹊跷事让人议论,也觉得不好,但按上门了并没有买锁,只在门链吊上挂了个小铁钩,以示外人“门关着,请莫进。”,来个人或是出门就锁上。还有栅栏门上大门口的柴门那把松锁,一扽就开,也换了吧。”

“赶集上我买两把锁去。如今咱有了,比不得从前,是得防范的紧一些。”

待梁晓乐吃完饭,喊街的已经偃旗息鼓,小萝卜头也一蹦一跳地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很为没能亲眼看到喊街而遗憾:既然在这个时空里生存,就要了解这个时空的民俗!包括她的精华和糟粕。

……………………

自从上次在街上说唱儿引起人们议论刺激到了宏远娘,梁晓乐再也没有缠着宏远娘上街玩儿。不过她也不寂寞,每天都有小朋友上家来找她。她自是拿出水果、干果和花生葵花籽招待,大家一边吃,一边说笑,或是踢毽子、拆花绳儿也有叫“拆牛槽”的,用一根细绳绕在手指上,变化出各种花样儿让对方拆。。

“乐乐,你知道吗,说唱儿的那个王奶奶病了。”翠翠拆着花绳儿对梁晓乐说。

“王奶奶病了?怎么病的?”梁晓乐不由吃惊。

“不知道。”翠翠摇了摇头,“听说那天被狗剩他娘给气哭了。”

“狗剩是谁呀?”梁晓乐问。

“就是说你的那个女人抱的那个孩子。”囡囡抢着回道:“都一生日了,还不会跑。”

“也不会说话。”一个叫曼曼的小女孩儿补充道。曼曼今年五岁,口齿很清楚。。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晓乐没再问什么。问的太多了不符合这具小身体的身份。不过,通过小孩子们的只言片语她已经猜到,王奶奶肯定是因为为自己辩护得罪了人,引火烧身受了冤屈才被气病的。

待小伙伴儿都走了以后,梁晓乐拉着宏远娘的手,撒娇说:“娘,去王奶奶家。”

“好好的去王奶奶家干什么?”宏远娘问道。

“王奶奶病了。”梁晓乐仰着脸认真地说:“翠翠姐姐说的,是被狗剩他娘给气病的。”

“那,咱这就去。”

梁晓乐见宏远娘答应了,赶紧跑进西里间屋里,往一个空篮子里拾起苹果。

“别用篮子了,用包袱吧。”跟进来的宏远娘说着,铺在炕上一个新包袱,往里拾了几个苹果,几个梨,捧了捧无花果和干枣,拎起来一大兜子。

原来,王奶奶与大爷爷梁龙年前后院住着。两处院落格局也一样。只是房屋破旧了一些。西厢房已经倒塌,房框子还堆在那里。东厢房的位置上盖着一间做饭用的棚子,一间厦子,比起北房来要新好些,看来是最近几年才盖的。

王奶奶其实也没有大碍,就是那天在街上受了卢金平的数落,心里憋气,老觉得胸部不舒服,吃了两剂开胸顺气的中药也就好了。

宏远娘和梁晓乐一进屋,王奶奶就端出一个小笸箩,里头装着花生、瓜籽、枣。又把饭桌也放在堂屋里大概见梁晓乐人小,放高处够不着的缘故吧,把小笸箩放在饭桌上,让梁晓乐自己拿着吃。

家里难得有人来串门,王长柱也从东里间屋里走出来,坐到八仙桌旁边的长条凳上。

“大娘,身子可好些了?”宏远娘关切地问道。她知道王奶奶的病一定与自己女儿说唱儿有关,心里感到很愧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你来看我,我就挺高兴,还拿东西干什么?”王奶奶指着桌子上的水果说,“你该留着给乐乐吃。”说着看了看梁晓乐,一脸喜悦之情。

“奶奶,我家里还有好多呢。你吃完了,我再给你送来。”梁晓乐奶声奶气地说。

“这孩子,小嘴儿就是甜。光听你说说话,奶奶心里就高兴。”王奶奶说着看了看老伴儿王长柱,“这个孩子聪明着呢,唱儿说一遍就记住了。自己还会说很多。”

“你看她这两个大眼睛,骨碌骨碌多有神,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小姑娘。”王长柱眯着眼微笑着望着梁晓乐说。

梁晓乐闻听,心里猛一惊:“多有神”,“有故事”,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表扬”呢。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是不是自己表现的太突出,不符合这具小身体的行为?或者说就只是一句夸奖话呢?

但不论怎么,小心为要,别让人看出自己是个冒牌货!还是装嫩一些,萌一些的好,省得让人们说道。

梁晓乐心里如此一想,再也不敢有什么表现,离开宏远娘身边,一个人趴到饭桌上磕瓜籽吃去了。

“那天因为乐乐说唱儿,让您受了委屈。”宏远娘道歉似的说。

“咳!那媳妇,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丈夫宠,公婆惯,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把自己的孩子看的好的不行,守着她,不能夸别人家的孩子。”王奶奶有些气愤地说:“我又是个直筒子脾气,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呛包我不是一回两回了。咳,人家会生儿子呀!”

“也是乐乐张精,我……嘴又拙,不会还言。”宏远娘自责道。

“哪里是这么回事呀?碍不着你和乐乐的事。她是冲着我的话来的。这人啊,没孩子就是受气,大街上说话都不仗义,被噎。”王奶奶说着,掉下眼泪儿来。

“大娘,往后我和乐乐常来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敢情好。”王奶奶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布的事让宏远娘情绪好了很多,虽然在人多的地方还是不怎么愿意说话,单独与人拉起家长理短,话也不少。不大一会儿,与王奶奶就谈的很投缘

原来,王奶奶年轻时也曾有过一个儿子,五岁上生天花夭折了。后因悲伤过度,再未曾怀孕。王家是后来搬迁来的外来户,一直家丁不旺。王长柱三辈儿单传,如今最近的一个侄子也在五服上,走的不近。指望上指望不上还不好说,说起晚景,王奶奶忧心忡忡。

“年轻的时候,我说抱养一个吧,你大爷王长柱说什么也不同意。说不是自己的骨肉,疼不到心上。这可倒好,老了连个依靠也没有。要是有个抱养的孩子,也不会被说成干尾巴绝户。”

在一旁装着嗑瓜籽捡耳朵的梁晓乐心里猛一动。

原来,这个时空里不像梁晓乐前世现代的养老政策——像王奶奶这样的情况,就能申请入“五保保吃、保穿、保医、保住、保葬”,一切由国家民政负责。年纪再大些,就可进养老院,解除了孤独老人的后顾之忧——这里还没有“五保户”、“养老院”,没儿没女的人老了生活便无着落。一般都过继或抱养一个孩子,老了好有个依靠。要是自己没有又不抱养或不过继的人家,就被说成是“干尾巴绝户”。

在这个时空里,没儿女的老人最忌讳的就是被指责“绝户”,比骂祖宗还难听。更何况“干尾巴绝户”了!

“干尾巴绝户怎么了?!过得舒心就行。”王长柱却不以为然。

王长柱今年六十四岁。年轻时在梁家屯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出息人。不但身体强壮,干农活技巧好,而且还很健谈,看事透彻,左邻右舍有什么危难之事或者解不开的心结,都愿找他商量。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子嗣。中年以后,两口子曾经为过继或抱养孩子发生过争执。王长柱一直坚持“不是自己的疼不到心上”为由,据不同意。

王长柱从旱烟笸箩里拿起烟袋,磕了磕烟袋锅儿,捏了一撮旱烟装上,用打火石和火镰点燃了,吸一口,喷出一道烟雾,声音洪亮地说了起来:

“我们活了六十多岁了,见着的多了去了。我年轻的时候就听说过,前村有老两口,六亩地一处宽敞宅院。抱养了一个儿子。上年纪后,儿子把东西都霸起来了。一天就给两顿稀粥,病了也不给请郎中。老两口生生地耗死在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长柱把烟袋嘴放进嘴里,猛吸了两口,还用大拇指摁了摁冒火星的烟袋锅,又继续侃侃而言,申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

“还有一户人家,抱养了一个女婴,后又过继了一个远房侄子。待养大后,把养女嫁给了过继侄子,可谓亲上加亲吧。结果怎样?老两口小两口三天两头吵架,老两口愣是被小两口气死了。”

说着又猛抽了两口烟,用嘴叼着烟袋嘴,一只手扶着,一只手指了指屋门外,又道:“远的不说,就是咱前邻家,梁龙年,”说着看了看宏远娘,“就是你大爷,这可是过继的亲侄子吧,不也是一天价吵吵闹闹的。我看梁龙年过的日子还没我们舒心呢。”

“也确实如此。”王奶奶接话茬说:“可是,等躺在炕上了,他们指抱养或过继的最起码给口水喝。咱俩要是动弹不了了,指望哪个呀?”

“你就知道你动弹不了了呀?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死法。像焦长奎,活了六十八岁,一顿饭也没节过。在门弦上坐着坐着,头一歪就交代死了;还有不认头绰号,也活了快七十,走着走着道,往前一趴,没了。谁也不让伺候。”

“像这样的死法感情好,不受罪还不折腾人。可能有几个?还是耗在炕上得多。”

“这人啊,能说能动才叫活着。要是躺在了炕上,吃喝拉撒都让人伺候,那叫受罪。”

“赶上了也没法。”

“要是耗在了炕上,咱就把地卖了雇人伺候。伺候人的挣钱,被伺候的掏钱,完全是金钱关系,谁也不欠谁。留下这处宅子,谁管发送葬埋谁要。两眼一闭,还知道什么!”王长柱吐着烟雾不屑地说。

原来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没儿女的老人去世以后,谁管发送葬埋谁受宅院。这是梁晓乐后来才知道的。

“咱就这几亩地,能吃几年呀?”王奶奶白了老伴儿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想活七老八十哇。”

“死不了怎么办?”

“人往好里混不好混,往坏里走还不好说?!大不了一包砒霜全解决了。”

听着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地申辩着自己的理由,宏远娘有些不知所措,静静的坐着倾听。见王长柱说出无奈的下策,忙搭话说:“大爷说什么呢?大家老邻旧舍地住着,能看着你们不管吗?……”

“奶奶,将来我管您。”梁晓乐打断宏远娘的话,瞪着一双大眼睛认真地说。

“乐乐真好!王奶奶就盼着呢!”王奶奶立时换上一副笑模样,虽然如同水里的明月,镜子里的鲜花,只要孩子有这么句话,也暖心窝子呀!

“奶奶,等我长大了,给你种地。”

“呵呵呵,等你长大了,也就没王奶奶了。”王奶奶笑着说。

“不,有,王奶奶多会儿也没不了。”梁晓乐一副认真的样子,又把王奶奶、宏远娘和王长柱逗乐了。

让王奶奶没有想到的是,梁晓乐回去后,真的给她送来了一篮子苹果和一大包葡萄干,还有一包大米。她有好几年没吃过大米稀饭了,那股清香回忆起来还挺馋得慌滴。此是后话。。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宏远娘和梁晓乐在王奶奶家玩儿了半下午,傍晚时分才回家。发现柴门上的松锁被人拽开,庭院里有散落的鸡毛。厦子里墙上挂着的草筐也掉下了来。心里不由一惊,忙看了看北房门,还好好的锁着,不像进了贼。

再看庭院里,有三只母鸡在西边儿菜畦里刨土,一只在枣树底下觅食,别的也没少什么。

自收了白菜萝卜以后,鸡栏门再没关,鸡们在庭院里散养,在北面墙根晒晒太阳。

“咕咕咕。”宏远娘开开北房门,从囤里抓了把玉米,撒在庭院里喂鸡,顺便数数数。

菜畦里的三只母鸡“咕咕”叫着跑过来,又从枣树底下的柴堆旁边跑来一只公鸡。

家里一共养了八只鸡,三只公鸡五只母鸡。怎么剩了两只母鸡两只公鸡了!

一下午家里没人:宏远爹去地里砍柴,宏远一个人和小伙伴儿们玩儿,梁晓乐磨着宏远娘在王奶奶家串门。宏远娘觉得在外待不了多大功夫,就在柴门上锁了把松锁不用钥匙就能扽开的锁,看样子是进来人了。

母女两在庭院外面又找了找,“咕咕咕”地叫了叫,仍然不见有鸡走回来。

“看来是丢了。”宏远娘自言自语的说。

“娘,你也喊喊街,让他们给咱放回来。”梁晓乐怂恿宏远娘。

“我可喊不出来。等你爹回来再说吧。保不准一会儿天黑了鸡还能回来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爹进门时已经是蚂蚱眼儿了,那四只鸡还是没回来。宏远爹房前房侧又找了一个遍,仍然不见踪影。

“庭院里好像进人了。”宏远娘说,:我走时记得把松锁锁上了,回来时只是挂在上面。庭院里的鸡毛也比平时多。”

正在这时,宏远一路蹦蹦跳跳着进了庭院。宏远娘又问:“宏远,今儿下午你一个人回来过没有?”

“没有啊。”宏远见娘亲一本正经的看着自己,觉得不对劲儿,忙问道:“怎么了?”

“咱家的鸡丢了。”梁晓乐抢着回道。

“丢了几只?”

“四只,一只公鸡,三只母鸡。”梁晓乐伸着小手指头比划。

“啊!三只母鸡!往后一天就少拾三只鸡蛋呀?”宏远的小脸儿一下爬上一片阴云。自从梁晓乐把鸡们催生长大,母鸡下蛋以后,他天天都有鸡蛋吃。小模样也见好,个儿也见长了。

“没少别的东西吧?”宏远爹问。

“没看出来。北房门锁得好好的,屋里也没翻过的样子。看来没进北屋。”宏远娘说。

“莫非又有人算计上我们了?!今年比往年还早了些!”宏远爹脸上爬上一丝儿愁云。

“今年的鸡长的比往年快,个儿大。五只母鸡都下蛋,我还想着卖两只公鸡过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往年的做法。今年咱有钱了,不卖,年下杀了上供、自己吃。”

“一天拾五只鸡蛋,一家子吃不清,真叫人心疼。”

“娘,你也喊喊。三奶奶那次没了鸡,都喊了,信奶奶没了羊也喊了。”宏远认真地说。

“娘,喊喊,叫他们给咱送回来。”梁晓乐爬上宏远娘怀里,说着摸起耳垂儿,对接上灵魂。

“我可……”宏远娘刚想说“喊不出口,”猛觉心里一阵豁亮,浑身就像一下增添了无穷力量,顿觉胆子壮起来,很有股要高声大喊的冲动。

“要不,咱也喊喊。”宏远娘梁晓乐望着宏远爹,“他们欺负惯了咱,不欺负咱就好像吃了亏似的。如今咱有老天爷给咱撑腰,让他们也知道知道咱也是人,也有尊严。是被冤枉的。往后谁再欺负咱,老天爷爷也不饶他们,替咱把他们欺负回去。”

“这话你也就在家里跟我说说吧,你当街喊出去,老天爷爷怎么不饶他们,怎么欺负回去?你看得见,摸得着?”宏远爹笑着说。

“最起码,让他们知道咱不是永远逆来顺受,下次再来偷,心里得掂量掂量。”宏远娘梁晓乐说。

“爹,就是,他偷咱的,让他不得好死!”小宏远在一旁帮腔。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你……喊的出口?”宏远爹望着宏远娘,一脸不信任。

“怕什么呀?!三大娘那么和善的人,不是也被逼着喊街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小事,族长又不管,喊几嗓子,出出心里的闷气!”宏远娘梁晓乐说着,望了一眼宏远爹:“你不觉得心里憋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喊你就喊去。”宏远爹摸了一下脑袋:“我巴不得你有这个胆量呢?!”

“娘,你喊去!你快喊去!骂他们不得好死,吃咱的鸡肉噎死!骂街的都这么说。”宏远教给亲骂词呢。

“那,好吧,我试试。”

“哎,撂下孩子,别吓着她。”宏远爹关心地说着,就要去接梁晓乐。

“我不。”梁晓乐一扭身,用另一只胳膊搂住宏远娘的脖子,做出“就是不下来”的样子,心里却在说:“我是主角,没我就没戏了。”

宏远娘梁晓乐说:“没事,我又不大声招呼,抱着乐乐还给我壮胆儿呢!”

宏远娘也没远处找高岗,就在自己家门口的平地上喊起来了:

“婶子大娘、爷爷奶奶们,我家今天下午跑丢了四只鸡,一只大红公鸡,两只麻子皮儿和一只芦花母鸡。谁看见了,给我们说一声;跑谁家去了,把它们撵出来;哑巴牲口子不知道好歹,啄了你们的菜或是吃了你们的谷,我这里给你们赔礼道歉了。要是有谁想昧下它们,最后吃亏的还是你们。我实话告诉你:我家的牲口子是被老天爷爷施了咒念的,只许我们家养,不许别人动。有谁把我们家的鸡放在他们家的鸡舍里,一鸡舍的鸡整晚上怪叫,全村子的人都能听得到。现在天黑了,鸡也进鸡舍了,我喊话后,谁家的鸡不停地叫,就是谁昧下了我家的鸡。如果你怕露陷儿把鸡宰了,炖出来的鸡肉会变成一锅砖头瓦块。真到了这个地步,活着的你赶紧给我们放出,杀了的赶紧给我们送回来。或许老天爷爷还能免去你的罪孽。不愿进屋,放在我家大门外面也可。只要你有悔过之心,我会帮你祈求老天爷爷原谅你。不然的话,你家的日子就永远也没了安生的时候。

我家有老天爷爷帮忙,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谁待承我家什么样,老天爷爷看的最清楚。待承我家好的,老天爷爷自会待承他家好;欺负我家的,老天爷爷也会帮我们在欺负回去。

我说话是算数的,大家不信,咱就以鸡叫来验证:我喊完话后,咱村里就会响起一阵鸡叫声,全村人都能听得到。直到他把俺家的鸡放出来为止。

“我的话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梁晓乐喊完话回到屋里,梁晓乐已经在宏远娘的肩膀上“睡”着了。

“这孩子,这么大声,也睡得着?”宏远爹说着,撩开东里间门帘,示意宏远娘把梁晓乐放在里面炕上。

头刚一挨着枕头,梁晓乐睁开了眼睛,一看不是自己的房间,一骨碌坐起来:“去我屋里睡。”

“醒了就别睡了,吃完晚饭再睡吧。”宏远娘抱起她来,说。

“就睡觉。就睡觉。”梁晓乐小嘴儿一噘就要哭,眯瞪着眼睛,一副困得不行的样子。

“好好好,去乐乐屋里睡觉觉。”宏远娘见女儿不高兴,忙哄着抱着,拍着小脊梁去了西里间屋。

“给我关上门。”梁晓乐吩咐说。

“好,你睡着了,我就给你关上门,你一个人在屋里睡。行吧!”

梁晓乐点点头,一扭身,面朝里“呼呼”“睡”起来。

宏远娘见她睡着了,给她盖上被子,轻轻地迈着脚步,轻轻地掩上了屋门。

宏远娘一出西里间屋门,宏远爹就“嘿嘿”笑着说:“哪有你这样喊街的?像念神歌儿似的。还把咒念也说出来了。那咒念是能实现得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的声音小,没人听见。”宏远娘自以为是的仍然有些木讷地说。

“声音小?!嗡嗡的,估计全村人都能听得见。”

“听见就听见呗!我又没说别的,不就叫他们看见了把鸡给放回来吗?”

“那咒念呢?”

“什么咒念?我不知道。”宏远娘一脸茫然。

………………

梁晓乐听了宏远爹娘的对话,心里也是一惊:当时光为了解气了,还真说了过头话。必须赶紧去落实,以显示梁德福家的“神力”。

门关着,梁晓乐打消了顾虑,急忙闪身进了空间。将空间缩成气泡,在村子里飘飞起来。

宏远娘的喊话,别看只是站在大门外的平地上,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但全村人都听到了,哪怕是旮旮旯旯儿,无一人漏听。原因是梁晓乐用异能把她的声音扩大了十倍,就像半空里按了一个广播喇叭一样,其效果可想而知。

听了宏远爹娘的对后以后,梁晓乐还真后悔了:让活着的鸡们尖叫,她试验过,知道自己能行。把炖熟了的鸡肉变成砖头瓦块,她还真没把握。要是落实不了,反倒落话柄于人,宏远娘也会因此而背上言而无信、说空话假话的恶名,对恢复她的名誉大有害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最关键的还是消弱了梁德福家庭关于老天爷帮忙的神秘色彩!这可是她施展异能的保护伞呀!

梁家屯四百来户人家,要是挨胡同去找,势必耽误许多功夫。听人们议论,村里偷鸡摸狗的也就三两户人家。一家印象不深,一家是赖子,一家是梁德报家属和她的孩子们。这两家梁晓乐都没去过,不知道门朝哪里。但大概方位还是知道。

梁晓乐先飘飞到梁德报家的那条胡同。

刚飘飞到胡同口,就被“咯……啊……”的一声鸡的惨叫吸引,飘飞过去一看,正是自家的那三只母鸡,被鸡舍里的一群鸡这个啄一口,那个叼一下地啄脑袋。每啄一下,就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梁晓乐心里那个气呀:这可是她用异能催生的母鸡,个头都比这个鸡舍里的鸡们大一号。在家里一天下一个蛋,小鸭蛋似的,谁见了谁夸。没想到到了这里song成这样,回击一下都不敢,还被挤在一个旮旯里,小受气媳妇似的。

“叫你们啄我家的鸡,我叫你们叫破嗓子!”梁晓乐怀着一腔怒火,把鸡舍里原有的鸡们一个个用异能让它们大叫起来。同时把叫声扩大数倍,让全村人都能听到。

梁德报媳妇梁牛氏听见鸡舍里鸡叫的不对劲儿,急忙出来看。见叫的都是自己家的鸡,这一惊非同小可。

原来,梁牛氏是个趾高气昂,手上嘴上都不吃亏的人。见谁家过的比她好了,就常惦记着,能拿点儿就顺手拿点儿;见谁家过的不如她,就挖苦讽刺,典型的嫉富笑贫。对人人都瞧不起的梁德福夫妇,更是人前人后作践,以示自己清高。

前些日子,她的小儿子摔昏了梁德福的女儿梁晓乐,她本没放在心上。贱人生的贱孩子,摔了就摔了,凭你们家那个熊样,还能怎么样?所以也就没事人似的,没理没采。

是年近八十岁的老不死吴奶奶多管闲事,把这事告诉给了族长。族长把她叫去很尅了一顿,非要让她给梁德福一家赔礼道歉、送鸡蛋慰问。摄于族长的威严,她送去了二十六个鸡蛋。不承想被梁德福抢白了一顿,一气之下她又把鸡蛋给拿回来了。

你说这个吴奶奶,快八十岁的人了,管这种闲事干什么?还不留着那口唾液暖暖心呢!为此,她再没给吴奶奶说过话。

她更恨梁德福一家。给你脸不要,还拿话伤人,不就是个穷要饭的吗?

谁知,穷要饭的却碰上了一阵好运气:先是在西河里捡了鱼,让村里传的神乎其神;后又在西山坡寻了果子来,卖了不少钱。更让人不解的是,管了要饭的一顿饭,竟得了一垛好布,又打井,又买驴车,一下子富了起来。还到处送东西拉拢人缘,连不是一姓一家的王长柱家都送了。她听说后那个眼气,自己向来和他家不合,见面就呛,甭指望沾他家一点儿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合该有事,今天下午,和小儿子有事正好路过他家门口,听见庭院里传来“咯嗒咯嗒”鸡下蛋的叫声。小儿子手痒,一拉锁,竟然开了。娘儿俩进庭院一看,五、六只公鸡母鸡正卧在太阳地儿下晒太阳呢。一只在下蛋窝里叫唤。他家的鸡又大又肥,都跑不动了,她和儿子没费什么劲儿,就抓住了四只,三只母鸡一只公鸡。半晌不乏的,胡同里一个人也没有。其实就是有人看到也不怕,就说是自己的鸡跑出来了,把它们捉回去,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巧的是今天一个人也没碰到,老天爷帮忙啊!!!

把四只鸡放到鸡舍里,想等到王军集上把它们卖了换个小钱儿。不承想那只大红公鸡一进鸡舍,就和自家的那只大花公鸡掐起架来。因它个大,大有以客欺主的架势,闹得整个鸡舍里的鸡乱叫乱跳。她一气之下,把那只大红公鸡给宰了,一家人吃了解馋。现在还在锅里炖着呢。

宏远娘喊街,她听得清清楚楚。心想:你喊吧,这样的事我经的多了。累得是你,享受的是我,看看谁上算!

当听到宏观娘把老天爷爷和咒语搬出来时,她差点儿笑出声:老天爷爷什么样?谁见过?再毒的咒语也是人说出来的,又有几个应验的?!图嘴快活谁不会,也得有点儿谱吧!咒语越狠,跌嘴越重,今晚上鸡不叫,看你明天如何见人?

梁牛氏正美美地想着,忽听鸡舍里一阵乱叫声传过来,过去看了看,见叫的都是自家的鸡,一个个抻着脖子张着嘴喙,不要命似的尖叫,比黄鼠狼拉鸡还热闹。

“别叫了,再叫打死你们。”

梁牛氏招呼一声,鸡们仿佛一点儿也没听到,依然抻脖子瞪眼张嘴大叫,一声比一声高。

“难道咒语真的应验了?”梁牛氏这一惊非同小可。猛想起宏远娘说活着的给她放出,老天爷爷就能免去罪孽。事已至此,也只好照着去做了。虽然白欢喜一场,总比让全村人都知道了的好。

梁牛氏忙打开鸡舍,伸进半截身子,把躲在角落里的那三只今天下午偷来的母鸡抓出来,放了。

说来也奇怪,三只母鸡刚一离开鸡舍,鸡们就不叫了。

都说鸡是夜盲眼,晚上看不见东西看不见道路。三只母鸡就像走熟路一样,飞着跳着,向着梁德福家的方向跑去。

活的放走了,那么,炖熟的就跑不了了吧!费趁子劲儿,解解嘴馋也算美白忙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牛氏心里打着鼓,走到饭棚掀开还在用小火煨着的铁锅——娘吔,这哪里是炖的鸡呀?分明是煮了一铁锅砖头瓦块!

“德报,德报,不好了,真的应验了,”梁牛氏慌慌张张跑近北屋,对着正在守着饭桌等着吃饭的梁德报喊。

“什么应验了?”梁德报一头雾水。

“鸡!鸡!”

“是你偷了人家的鸡?”

“我和宏胜今天去西边儿办事,正好路过他家门口,宏胜就拽开锁,顺便……顺便……”

“还顺便呢?每回拿人家的东西,都说顺便!你就把咱家的名誉给‘顺便’没了。”梁德报难得地发了一回脾气。他的“妻管严”在梁家屯可是有目共睹的。“给人家送回去吧。人家不是说,只要送回去,就没事了!”

“活的早已放了,那只公鸡,炖了……炖了……一锅砖头瓦块。”梁牛氏惊慌的语无伦次。

“砖头瓦块也给人家送回去吧!人家的东西,咱不要。要不,你和孩子这……这……什么时候也改不了。”终究还是怕惯了的,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

“这……那……要不,你给他们送回去吧!”梁牛氏对梁德报说。

“丢人现眼的,我不去。”

“这会儿你嫌丢人现眼了,别的时候你不也一吃一个不言声。看你个song样儿,要不是我里里外外替你挡着,你比梁德福混的还不如!”梁牛氏说着说着来了气:“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领孩子回娘家住,再也不蹬你的家门。”梁牛氏使出了杀手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你拉的脏底子多会儿也得让我给你扫!”梁德报无奈地叹了口气,垂着头走进饭棚,端起锅就要走。

“傻呀你,连锅也端去,你还想人家给你送回来呀!”梁牛氏吼道。

“拿什么送呀?你给我倒里头。”说着放下锅。

梁牛氏拿出一个新买的大琉璃盆,把“砖头瓦块”倒进里面,对怔怔地站在一旁的梁德报说:“那天卖瓷盆的来了,村里有好几家都买了这种盆儿。他们不好确定是谁家的。你端到他家门口,也甭言语,放下就回,他知道是谁呀?!反正咱给他送回去了。应不了咒语了。”

梁德报紧拧着眉头,没好气地端起那盆“砖头瓦块”来到梁德福家大门口,将琉璃盆放在地上,正要转身就走时,又觉得不对,上前拍了拍柴门上的木板条,算是“送”了个信儿,然后无精打采地慢慢走了回去。

梁牛氏的举动,自是被空间里的梁晓乐看了个一清二楚。

梁晓乐既为咒语落实感到欣慰,又为自己发现了一样异能感到高兴:想不到自己还能改变物种的模样和性能,把一样东西变成完全不相干的另外一种东西。如果这项异能能够广泛应用的话,那家里值钱的东西,还有钱,就不会被贼偷了。

更让梁晓乐高兴的是,还有村里人的反应。

原来,村里人听了宏远娘喊街,又震惊又觉得新奇。

震惊的是:平时面团儿一样的人,任人捏任人揉了这么多年,大气儿也不敢喘一下。今天怎么忽然喊起街来了?!

新奇的是她喊街的内容:不骂人也不带脏字,反而说了一大堆咒念,连老天爷爷也抬出来了。这可是亘古绝无现今只此一人啊!当街喊出来,能应验吗?如果应验不了,那梁德福家今后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如果应验了的话,说明德福媳妇确实有来头!这么多年忍辱负重,默默无语,原来是等时候一鸣惊人呢!这样的话,这个家庭今后不可小视!将来前景不可限量啊!说不定就是梁家屯首屈一指的人物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人们心里这样想着,倒也没怎么动。毕竟只是一个咒念,当不得真,听听也就罢了!

可当听到鸡们扯着嗓子叫唤时,人们真的坐不住了。一个个都走出家门看稀罕。连平时最不爱出门看热闹的人都出来了——

新鲜啊!

人们很快知道了鸡叫声是从梁德报家传出来的,更相信了咒念的“神力”——老天爷爷真的睁开眼了!要惩治不被人齿的小偷小摸呢!一个个躲在黑影儿里观看着梁德报家的动静。

当人们看到三只母鸡从梁德报家跑出来后,又见梁德报端着个大盆子放在了梁德福家门口,人们都互相交头接耳:“咒念应验了,老天爷爷显灵了!梁德福家——神人啊!”

有那好事的,等梁德报把盆子放好走了以后,搭着帮地亲自到跟前看了看,惊讶地说:“嗬,还真是一盆子砖头瓦块呢!”

第一拨离开以后,梁晓乐赶紧把“砖头瓦块”又变回鸡肉。

第二拨来看了。见到的却是一盆子香喷喷的炖鸡肉!

第一拨和第二拨一对证,人们忽然恍然大悟:“这是人家梁德福家有福气,砖头瓦块到了人家这里就又变回鸡肉了!!”

梁晓乐见到听到这些自是高兴。

一切都完成的十分圆满,梁晓乐放心地飘飞回睡觉的屋里——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娘,娘。”梁晓乐睡眼惺忪地喊道。

“哎,乐乐醒了。快起来吧,咱吃饭去。”宏远爹一拐一瘸地走进来。

“爹,我听见有人拍咱大门,你快看看去。”

“是吗?我抱你出去,爹再去看看。今天饭晚了,饿了吧?”

“嗯。”梁晓乐应着,伸胳膊要宏远爹抱——必要时装点儿嫩,才不会被引起怀疑。

宏远爹在大门口端回了一大盆香喷喷的炖鸡肉。

“宏远娘,你好厉害呀!喊出去的咒念全实现了。这不,连炖好的公鸡肉,都给咱送上门来了。”宏远爹高兴地对宏远娘说。

“噢……噢……,咱有鸡肉吃了。”宏远望着一大瓦盆鸡肉,高兴地拍着手欢呼起来。

梁晓乐也想迎合一下,发现宏远娘表情木木的,一点儿喜欢劲儿也没有,举起的小手儿停在面前,一下也没拍响。

“咱家的公鸡被人杀了炖了,你们不心疼?!还高兴成这样子。”宏远娘皱着眉头说。

“有人给咱做熟了,咱吃现成的还不好吗?反正公鸡就是杀来吃肉的。”宏远爹眉开眼笑地说:“我高兴的不是这个。是你的咒念应验了。我想啊,这盆鸡肉在他家一定是盆砖头瓦块,要不然不会这么快给咱送过来。你摸摸,还热乎着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爹大概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也不管宏远娘表情如何,抵着脑袋望着一大盆油汪汪的炖鸡肉,又高声说道:“还有那三只母鸡。都说鸡天一黑眼神不好,摔跟头,可它们愣是自己跑回来了。这要让村里人知道了,还不把你传神了呀!哈哈哈,我梁德福托老婆子的福,也有杨眉吐气的这一天啊!”

“宏远爹,你……说的……咒念,真是我喊出去的?”宏远娘低垂下头,小声问道。

“怎么?你……后悔了?”宏远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宏远娘的脸色,见她表情木木的,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宏远娘,你怎么了?老天爷爷帮咱找回了丢的母鸡,要回了炖熟的公鸡肉,你该高兴才对啊?”

“我……我是在想……光天化日之下,我这样……喊,老天爷会不会怪罪于我。把……”宏远娘说着看了看两个孩子,欲言又止。

“不会的。老天爷爷要是真怪罪你,就不会帮你应验这些了。”

“也许是碰巧了呢。我觉得,我……不应该像个泼妇一样……喊街,更不应该说那咒念。我……我心里……很乱!”

“在村里喊街很正常啊,怎么就成泼妇了?三大娘人多好多随和,不是也喊了吗?”宏远爹有些惊奇地说:“那会儿你不还说‘听见就听见呗’,现在咱的鸡都回来了,你倒后悔起来了。”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咱家的东西不少,粮食吃不败,布穿不完,送人也不心疼。丢只鸡就丢吧,怎么好好地斤斤计较起来了。我过去不是这样的脾气啊,怎么一下子变了?我都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宏远娘带着哭韵说。

“这……这……不是你自己要喊的吗?”宏远爹一下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听了宏远娘的话,梁晓乐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仔细一想,这事确实做的太唐突了:宏远娘出身大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本质温柔贤淑。进了梁家门以后,又因诸多原因患上抑郁症,变得懦弱怕事,躲闪众人。要不是灵魂对接自己指使着她这样做,打死她也不会出去喊大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千斤生铁铸成一个大错,梁晓乐把肠子都悔青了。

晚饭一家人吃得闷闷不乐。一大盆炖鸡肉,只有没心没肺的小萝卜头宏远吃了一些,漱出一小堆鸡骨头。宏远爹见梁晓乐不动筷子,夹了一块鸡大腿上端放到她碗里,说:“乐乐,吃块鸡肉,长得快。”

梁晓乐摇摇头:“不吃,塞牙。”又把鸡大腿夹到宏远爹碗里。

她的小乳牙长得很稀,一吃肉丝儿就塞牙。这是宏远爹娘都知道的。用这话拒绝最“恰如其分”了。其实她是心里难受。

宏远娘表情木木的只喝了一碗大米稀饭,就撂下了碗。宏远爹要给她再添饭,说什么也不让,直说吃饱了。

饭后谁也没心情说笑。宏远爹打来温水,给宏远和梁晓乐洗了脸和脚,就催着进屋睡觉。

梁晓乐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惦记着宏远娘,担心她一时想不开再出什么意外。又觉得这事太突然太重大,宏远娘接受不了已成事实,心里琢磨着补救的措施。

梁宏远毕竟只是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还不能理解大人的心情。加之晚饭吃鸡肉不少,正所谓吃得饱睡得着,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

堂屋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估计宏远爹娘已经去了东里间屋。

宏远娘饭前说话的口气有些吞吞吐吐,可能是守着孩子不愿说的太露。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了,一定会掏心窝子地说及此事。

何不听听他们说些什么?弄清宏远娘有什么顾虑,也好对症下药,改变宏远娘对喊街的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想到这里,悄悄爬起,穿好衣服,闪身进了空间。乘着空间气泡飘飞出西里间屋门。

果然,东里间屋里传出宏远爹娘压抑的说话声:

“……老天爷爷对我们这么好,使着各种法子帮助我们,让我们不愁吃不愁花。我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为了几只鸡不顾脸面地去喊街!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傻呢?在老天爷爷眼里,我岂不是一块不可雕琢的朽木?!”

“这是你个人的想法,老天爷爷不可能也这么认为。说不定还很赞成你这样做哩。你不是说要积德行善嘛,这积德行善,也包括惩治坏人。比如,你面前有一个杀人犯,你也要对他表示同情,表示怜悯吗?”

“只要他的死期还没到,渴了我给他水喝,饿了我给他饭吃。直到他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那要是有人骑着你的脖子拉屎,你反抗不反抗?”

“这么明显的欺负,当然要反抗了。”

“还是得!有人下院抓走了咱的鸡,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咱嘛!你招呼招呼有什么不妥?!”

“不过,我觉得做人还是老实些好。吃亏是福!过去咱光吃亏了,这才被老天爷爷看到,使着法子补偿咱。就拿这次乐乐在街上说唱儿,被梁宏皋家借茬侮辱我。当时我气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上了来。乐乐也哭着要回家。可一回到家里,老天爷爷就派神仙给咱送布来了。你说,这不是吃亏是福是什么?”

“你就知道老天爷爷不再给咱送东西了呀?”

“我觉得我对不住老天爷,是会受到惩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咱瓦罐里的米面吃不尽,水缸里的水不见下,就是老天爷爷在奖赏咱。”

“今天傍黑做饭的时候,我倒留意这个了。没见有什么异样。”

“这不结了嘛?!别胡思乱想的了。保不住明天老天爷爷又给咱送东西了呢!”

“除非老天爷爷再明着给我送一次东西,证明我没做错。否则的话,这辈子我也不原谅自己。”

……………………

“原来宏远娘顾虑的是这个呀!”梁晓乐闻听心里有了底。忙飘飞回去,躺到被窝里琢磨起来。

用什么理由从空间里弄出什么东西来呢?

布匹有了。

大米白面小米玉米面以及杂粮瓦罐里都有,吃时就去取,取多少也不见下,老是那么多。宏远爹娘心照不宣小萝卜头宏远懵懵懂懂不知就里,好在他对这些事不闻不问。也难怪,他才是个只有六岁的孩子呀,梁晓乐也习以为常,从来没过多考虑过。

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自己太主观,有些方面欠妥呢?。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宏远爹急忙扶住她:“慧敏,不是的。昨天晚上大风把栅栏门刮开了,准是有牲口子跑进来,在这里撒了一脬。”

“你糊弄谁呀?大门这不锁的好好的?!”

“是我刚才锁上的,那会儿门大开着。”

“准是老天爷爷进来时打开的。”

“越说越没谱了。那老天爷爷还从门里走?!”

“不管怎样说,反正这不是个好兆头。谁好好地往咱庭院里撒尿啊?!”宏远娘眼泪在眼眶里转起来,哽咽着说:“你也说老天爷爷最公道,这我信。那天我在街上受了气,一回到家老天爷爷就送布来;昨天晚上我刚喊了街,老天爷爷就在庭院里撒尿。这不是惩罚我是什么?!呜……”

宏远身子一软,一下瘫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慧敏,别这样。让人看见笑话。”宏远爹连拽带抱,把宏远娘扶起来,架着胳膊拖进东里间屋里。

宏远娘也是怕被邻居们听见,又怕惊醒孩子,放了两声儿就改成了暗泣。抽抽噎噎的不能自己。在东里间屋里哭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

“你先歇一会儿,早饭我做。”宏远爹给她盖上一床被子,又把被泪水打湿的鬓发给她往后抿了抿,握着她的手静静地守在一旁,观察着她的脸色。

宏远娘满脸痛苦,不住地摇着头,嘴里喃喃道:“作孽呀,我这是在作孽呀!老天爷爷也不饶恕我了!我怎么就鬼迷心窍想起喊街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空间气泡里的梁晓乐心中猛一沉,也不由地掉起眼泪儿来。

原来,在宏远爹娘刚一起床的时候,听见动静的梁晓乐就急忙闪进空间里,驾驭着空间气泡观看宏远爹娘的举动。她一来担心昨晚上他们听见动静,二来怕起来后看出什么破绽,第三么,她想观察观察宏远娘的表情。毕竟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了,她想通过她的表情判断其受打击的程度,好采取下一步行动。

其实,柴门是梁晓乐锁上的。

当三个窃贼拖拉着腿走了以后,梁晓乐发现柴门大开。为了掩盖夜里的情况,她找到被窃贼扔到一边的铁锁,又把门锁上了。

还亏了古时候的锁簧比较简单,窃贼是用专门开锁的工具顶开的,锁并没有坏。梁晓乐当时还很庆幸,现在想起来,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关键是她没有发现窃贼留下来的尿渍!

虽然天黑看不见,但应该考虑到。这又是自己的一个重大失误。

一个失误造成另一个失误,结果把事情搞成一团糟。

如果柴门敞开着,给他们一个“进来牲口”的错觉,宏远娘心理上可能还能承受。

现在可好,把个抑郁症患者推向了崩溃的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已经彻底崩溃了!

梁晓乐呀梁晓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步走错步步错?!还自诩职场精英呢?丢人吧你!笨蛋啊你!!脑子变浆糊了你!!!

梁晓乐痛心疾首地自责着,同时也快速地想着挽救的办法。

现在唯一能够治疗宏远娘心病的,就是尽快从空间里弄出东西来,让她相信“老天爷爷”并没有怪罪于她。恰恰相反,还十分赞同她的做法,“送给”她的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尿渍的事如何解释呢?

牲口!

对,只要让他们相信昨天夜里进来牲口了,这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可是,柴门让自己给锁上了,牲口从哪里进来呢?

钻篱笆!

对呀,篱笆是用树枝木棍扎成的,弄破一个豁口,牲口不就能钻进来了吗?

梁晓乐想到这里,忙驾驭空间气泡飘飞到篱笆那里。一看,傻眼了:比她的小胳膊还粗的木棍一根紧挨着一根埋在那里,横向里还用铁丝绑着两道横木用以加固。别说她这具小身体了,就是一头大牛要冲破篱笆进庭院,也得费点儿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异能。

梁晓乐想起昨晚上用异能驱动枣树枝的情景,心里想象着篱笆上能钻进一头牛大小的豁口,催动意念……

然而,篱笆完好无损。

怎么回事?

难道异能消失了——由于自己所犯错误重大,奇典大神责怪下来,强行收了回去!

梁晓乐这一惊非同小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可就把这具小身体的娘亲害惨了!

事不宜迟,必须赶紧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问谁呢?

猛然想起空间向导小玉麒麟,记得临别时它曾经说过:“日后有什么不理解或是遇到什么困难,在空间里喊三声‘小玉麒麟’,我就能来到您身边。”

现在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何不唤出小玉麒麟来问个究竟?!

看看自己还在空间里,梁晓乐把两只小手握成小喇叭放到嘴上,冲着西边西边是山区,她认定麒麟山一定在这个方向使出浑身的力气大声喊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玉麒麟!”

“小玉麒麟!”

“小玉麒麟!”

“主任遇见什么解不开的难题了?这么着急地唤我?”

梁晓乐喊声刚停,身边就传来小玉麒麟的问话,倒把梁晓乐吓了一大跳。

“小玉麒麟,我……我……我的异能消失了!”

梁晓乐顾不得与小玉麒麟寒暄,直接奔了主题。而且声音还带着哭腔——也怨不得这具小身体爱哭,因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太重大了,是她心灵的真实流露。

“呵呵呵,您说什么呢?我的主任!您这不是还在空间里吗?您喊了三声我就来到您身边,难道这不是您的异能吗?”小玉麒麟被梁晓乐逗得大笑:“要知道,有异能可以没空间,但有空间必定有异能。”

梁晓乐闻听一下囧红了脸,说话也有些磕巴起来:“可是……可是……刚才……我想把这具小身体的父亲……扎的篱笆墙弄个豁口,异能一点儿也不管用。”

“哦,是这么回事呀!”小玉麒麟点点头,表示理解:“我忘了告诉给您了,您的异能只能对自然界里的东西和入口的吃食起作用,而对人工所造建筑固定资产却无能为力。篱笆墙属建筑范围,所以异能对其一点儿作用也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怎么会有这样的规定?”梁晓乐如坠五里雾中。

“您想想啊,您用异能能破坏一堵篱笆墙,您就能用异能建起一堵篱笆墙。篱笆墙能用异能建,那房屋岂不是也能用异能建!您意念一动,一座房子出现了,意念又一动,一座花园出现了,意念再一动,一座楼房出现了。您超过空间规模还用了二十二年半时间啊。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原来如此。”梁晓乐恍然大悟,破涕为笑。

“所以说,所有能成就规模的固定资产,您必须脚踏实地一步步去做。来不得半点儿虚伪。”

“这其中也包括田园果木和农作物?”

“果木和农作物属于自然界里的东西,可以用异能,但田园属固定资产,却不行。您必须一亩亩的去争取。”

梁晓乐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哎,您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去破坏您的家园呢?”小玉麒麟有些纳闷地问道。

于是,梁晓乐就从家里丢鸡开始,一桩桩一件件,依次告诉给小玉麒麟。

小玉麒麟在梁晓乐身边卧下来,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听完梁晓乐的诉说,小玉麒麟微笑着望着梁晓乐,说:“这事也怪您。让一个十分贤淑的女人去喊大街,做的确实过了些。”

“我回来后看到宏远娘的脸色就后悔了。也知道自己做过了,这不正积极采取补救措施吗?”

“有眉目了吗?”

“有了。听宏远娘的口气,只要再从空间里弄出些东西来,证明‘老天爷爷’没有怪罪她就行。再就是把尿渍问题解决了,就万事大吉了。”

“尿渍问题很严重吗?”

“嗯,很严重。如果找不到尿液的来源,宏远娘就会认为是老天爷爷在惩罚她。不解决这个问题,从空间里弄多少东西出来,宏远娘心里也是个咯噔儿土话,别扭的意思”。

“您破坏篱笆墙就是为了给他们造成进牲口的假象,让他们相信那尿渍是进来的牲口所为?”

“正是。”

“这还不好说。您说在哪儿破坏,我去给您推倒了去。”

“那感情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驱动空间气泡看了看,见宏远爹正在堂屋里做早饭,宏远娘还在东里间屋里的炕上躺着,小萝卜头宏远也还没睡醒。又见宅院周围没有人走动,把气泡驾驭到西边的篱笆墙跟前,对小玉麒麟说:“就在这里吧。豁口的大小只要能进来一头大牛就可。”

小玉麒麟点点头,站起身子,对着篱笆墙吹了口气,那埋着的木棍和绑着的横木,就像秫秸瓤断裂一样,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巴”声,齐刷刷向里倒去。

“这样行了吧?!”小玉麒麟得意地望着梁晓乐说。

“大功告成!”梁晓乐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那往外弄东西就不用我帮忙了吧?空间里有的是。”

“不行,你还得帮我一把。”梁晓乐赶紧说,她怕小玉麒麟一闪身不见了。

“怎样帮你?”

“你得给我创造一个往外拿东西的契机。”

“契机?”。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对!上次往外弄布,我借用了一个要饭老太太的名义。宏远娘真的相信了要饭老太太是神仙,是老天爷爷派来的。心里高兴地了不得。这次我打算往外弄小麦,借谁的名义,怎么借,我心里还没谱。”

“再借用要饭的不行了?”

“行啊,可哪里就正好今天来呀?宏远娘已经接近崩溃了,我是一天也拖不起了。而且,还要赶在宏远爹不在家的时候。”

“这就奇怪了。”小玉麒麟有些纳闷,“反正是往这个家里弄东西,一个人在家和两个人在家有什么区别?”

“你是不知道。”梁晓乐咬了一下下嘴唇,一副认真的样子说道:“这件事对宏远娘刺激很大,可以说是灭顶之灾。她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把东西弄出来,让她认为这是老天爷爷对她的奖赏,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有这个福气,这样她就能很快振作起来。如果宏远爹也在家里的话,她可能会认为这保不住是宏远爹的福气呢,对解除她的疑虑不利。”

“您考虑的真周到。”小玉麒麟冲梁晓乐点点头,表示赞许。

“当宏远爹不在家里的时候,你能不能帮我驱使一个人过来,尽快促成此事!”

“还用驱使嘛?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玉麒麟说着昂起了头,一副自得的样子。

梁晓乐闻听眼前一亮:“你,真的……肯屈尊?”

“什么屈尊啊,帮助我的主人,理所应当。说吧,让我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现在冬闲了,农村里要饭儿的特别多,要不,你扮演个要饭儿的老头吧!”

“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玉麒麟一转身,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出现在梁晓乐面前,手里拿着一根打狗棍,肩上背着一个破褡裢,灰白的胡子粘成了缕,两条腿罗圈着,一走一摇晃。

梁晓乐见状,捂着嘴笑起来。

“先别笑哩,说说这形象怎么样?”“要饭儿老头”笑眯眯地说。

“行倒是行,只是……太委屈你了。”梁晓乐止住笑,说。

“委屈倒是谈不上。不过我认为,上次你已经借用了一次要饭儿老人,这次再用,难免让人猜疑。不如变作一个化缘和尚,还能对您娘——哎,怎么我听您光‘宏远娘’‘宏远娘’地叫,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把人家当娘亲啊?”

“当面叫娘。只是和你说话才这么称呼,背后里叫娘还不大习惯。”梁晓乐解释。

“我说呢。哦,我变作一个化缘和尚,还能对您娘开导几句,我想,比要饭儿的效果会好一些。”要饭儿老人小玉麒麟冲梁晓乐笑笑:“要知道:乞丐与和尚,同样是要饭儿,乞丐被鄙视,和尚被尊敬。”

梁晓乐点点头,“我没经历过来化缘的,想不到这里去。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是比要饭儿的好。”

要饭儿老人小玉麒麟一转身,又变成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年和尚:身着长袍僧服、双脸儿僧鞋鞋面上有两条竖杠,肩上斜背一个挎包,手里拿着一个钵盂,光头,六个戒疤闪闪发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个形象与刚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梁晓乐赞叹道。

“那,就这个形象了。”和尚小玉麒麟说着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还有什么要注意的,请施主吩咐!”

梁晓乐笑的前仰后合:“没别的了,记着临走时给我留下一个小布口袋,或者这个也行,”说着指了指和尚小玉麒麟肩上的背包,“我好往外倒麦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什么时候行动?”和尚小玉麒麟跃跃欲试,仿佛去完成一项神秘的工作。

梁晓乐摇摇头:“这个我也说不准。得看宏远爹什么时候离开家。你在空间里等我叫你吧!”

“可以。”

……………………

梁晓乐从空间里出来时,小宏远还在“呼呼”睡大觉。她知道空间的时间是永恒的,在里面感觉时间不短,在外面却是一瞬间。而宏远爹的早饭还没有做熟。

“爹,娘呢?”

梁晓乐走出西里间屋门后装作吃惊地问。

“娘还没有起床呢。乐乐怎么这就起来了?早饭还没做好呢。”宏远爹望着梁晓乐笑眯眯地说。

梁晓乐并没回答宏远爹的问话,一个人“呱嗒呱嗒”跑到东里间屋里,见宏远娘被子蒙着头,身子弯曲着躺在炕上,不知是睡还是醒,没敢惊动,又慢慢地退回到堂屋里。

“爹,我吃娘做的凉拌菠菜。”梁晓乐依偎在宏远爹的膝盖处,有些奶声奶气地说。

“好,一会儿爹给你做,让娘歇一会儿,乐乐听话。”宏远爹一边往灶火门里填柴火,一边哄梁晓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爹,我就要吃凉拌菠菜。”梁晓乐坚持着——因为被小玉麒麟推倒的那个豁口就在菠菜畦南边,宏远爹只要去拔菠菜注1,准能看得见。

“好好好,爹这就给你拔去。”宏远爹紧拉了几下风箱,把灶火堂子里的柴火烧烧透,起身朝庭院西边的菠菜畦走去。

“啊,原来是从这里进来的?”宏远爹边自言自语地说着,边朝那个豁口走去。待把一切都看清楚了以后,菠菜也顾不得拔了,一拐一瘸朝北屋跑去。

“宏远娘,宏远娘,找着原因了。是牛撞开了西边的篱笆墙!你快去看看。”宏远爹边跑边喊。

“在哪里呀?”宏远娘闻听一骨碌从炕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出来。

“那不,一个大豁口子,多大的牛也进的来!”宏远爹用手一指。

“还真能过来头牛。”宏远娘脸上现出惊喜之色:“我的天,它是怎么撞开的?篱笆扎的那么结实。”

“咳,早起光看门口了,根本就没注意这边。害得你哭了一顿。”宏远爹说着扶住宏远娘的胳膊,“慧敏,这回你该相信不是老天爷爷所为了吧?!”。

宏远娘点点头,眼里浸满了泪水。

………………

吃过早饭,宏远娘一个人坐在东里间屋里纳鞋底儿——这是她一掼的毛病,只要心里不舒畅了,就默默地做针线活,绝不和炕摽劲儿躺在炕上不动弹。宏远爹则修理被“撞”坏地篱笆墙。小宏远一放下饭碗就出门找小伙伴儿们玩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晓乐围着宏远爹转来转去,一会儿问问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心里则盼着他快些把篱笆墙修好,然后出门砍筐柴。

篱笆墙上的豁口虽然不是很大,却不好修理。必须把下面断掉的木棍掘出来,新的才能埋进去。宏远爹瘸着个腿,干的非常吃力。

“爹,我找哥哥。”梁晓乐“毫无眼色”地提出不合理要求——她估计宏远爹一上午也不可能把篱笆修好!就是修好了,天近中午也不会出去了。可佛戒有“化缘不过午注2”之说。今天如果促不成那事,宏远娘势必就多痛苦一天。再说,小玉麒麟也不能总呆在空间里等着哇!

“找他干什么,又不知上哪里疯去了!不愿看我修篱笆,就去屋里找娘玩儿。”

“不嘛,我就找哥哥。爹叫他去,我看着娘。”梁晓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宏远爹曾经嘱咐过他们包括宏远,让他们“好好地看着娘点儿”。

“等一会儿好吗,保不住一会儿就回来了。”宏远爹央求道。

“不嘛,爹这就叫去,我要找哥哥,我要找哥哥……”梁晓乐小嘴一撇,“啪啪”地掉起眼泪儿来。

“好,别哭了,你先上屋里去,我这就给你叫去。”宏远爹心疼孩子,终于停止了手里的活动。

“哎,”梁晓乐高声答应着,忙跑进北屋里。瞅着宏远爹出了柴门,进空间给小玉麒麟打了个招呼。

“阿弥陀佛!”门口传来一声佛号。

“娘,娘,你快来看看,谁上咱家来了?我……怕……”梁晓乐装作惊怵地大声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宏远娘忙撂下针线走出来。见是一个身着长衫手托钵盂的和尚,也感到蹊跷。因为这里从来没来过化缘的僧人。

“阿弥陀佛,女施主,舍老衲一钵饭吧!你大恩大德,洪福无量!”老和尚口出吉言,又把手里的钵盂放进身上的挎包里,双手合十,冲着宏远娘揖了又揖。

“老师傅,现在还不到饭时,我家没有稀粥。我给你几个馒头如何?”宏远娘声音洪亮地说。脸上的表情也自然了很多。

梁晓乐心里不由一乐:看来小玉麒麟装扮和尚算是装对了:一来宏远娘心里装着神明,喜结善缘;二来触不到她过去要过饭儿的那根神经,引不起难堪。

“阿弥陀佛!如此更好。女施主一脸善相,心结一旦揭开,就是您大富大贵来临之时。阿弥陀佛!”

“老师傅,您……怎么知道我有心结?”宏远娘很是吃惊。

“阿弥陀佛!人之一生,不顺心事十之七、八。我看女施主眉头紧蹙,自知端倪。老衲送女施主两句箴言,领会贯通,心结可解。第一句乃‘‘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第二句乃”人人为我,我为人人’阿弥陀佛!”

……………………

注1:菠菜被宏远爹用树枝支起来后又覆盖了一层厚厚的柴草,加之梁晓乐用空间水浇灌,冬天里也能拔着吃。

注2:据传和尚化缘是有规矩的:一说“化缘不过午”,就是说过了中午就不得再化缘了;一说“化缘不过五”,就是说化缘不得超过五家,若是没人施舍则今日就不再化了,只能饿着。这里为了配合情节发展,用了“不过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18wenk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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