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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随意，好似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些。
可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正面的回答过禹婳炜的问题。
“表哥会娶你的。”禹婳炜挽住谢歆琪的胳膊，她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与刚才的带着惺惺作态的样子比较起来，这个更加的自然一些，笑起来也更漂亮，嘴角两个深深的梨涡凹陷，很甜美。
“走吧！这里没有合适的衣服。”谢歆琪说着，就携着禹婳炜往电梯走去，她已经失去了逛下去的兴致。
禹婳炜对这里的衣服根本不感冒，也没有正眼看过一眼，跟着谢歆琪就往外走。
程晨和程母也往这头来，程母对这些看的有些入了迷，那一件件挂在模特身上的大衣，棉袄是真好看，也就只有在电视上才能够看到这么好看的衣服了。
在看到那些模特身上衣服标着的价位，把程母吓的够呛，一件薄薄的衬衣就要上千的，这可是够她在家里好两三个月的花费了。
“程晨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里的衣服也不适合你妈我穿，就是穿在我的身上也是那么不伦不类的。”程母说，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没事，妈，反正是出来逛的，就先看看吧，不好看我们再去别家。”程晨怎么会看不出母亲的心思，母亲做了一辈子的老农民，她怎么可能舍得花这个钱只买一件衣服。
就是女儿给她买的，她也舍不得。
可是程晨就想要给程母买好的，她现在时把对程父的愧疚全部都转嫁到了程母的身上去了。
程晨不想等到没有了妈妈的时候再后悔，当初她没有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没有能力是另一回事情，她现在是有能力的，所以她就要给妈妈最好的。
迎面，禹婳炜挽着谢歆琪走了过来。
禹婳炜一身天蓝色的休闲套装，一顶蓝色的贝雷帽，手上提着一个爱马仕经典款的手包，一副墨镜罩住了大半张脸，别以为这么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休闲套装会很便宜，这也是请法国著名设计师Algernon定制的。
要比其奢侈，没有人能够比得过这个禹家大小姐，就是谢歆琪都是不及她的。
谢歆琪相对就简单一些，驼色的大衣，里面一件雪纺裙，加一双矮靴。
只是虽然简单，让人一眼都能够看出，绝非一般富贵人家的小姐。
擦肩而过，程晨不记得她们，那一场饭局隔了那么久了，再说那一次程晨只顾着在门口跟陆昊枫争吵了，哪里还注意到这两位。
禹婳炜驻足，她对陆昊枫身边的每一个女人都有印像，对程晨的还尤为深刻的印像。
不过停顿下脚步也就是一刻的时间。
“真的是什么样的人都来这里，进来之前也不知道照照镜子，做二奶的就是不一样啊！”这话是在与程晨完全错开之后，背对背说的，说给一旁的谢歆琪听。
声音不大，不过也绝对不是耳语，这摆明了也是让程晨她们听见的。
程母一听这话，心里立马不是滋味了，停下脚步，转身对着就想骂，大城市里的女孩子都没有教养的吗？
“哎，我说你们……”程母忍不住的出声。
程晨一把拉住了程母：“妈——”她不想惹事，再说做了律师这么久，程晨也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权贵是得罪不了的，连带着他们的二代三代都不好得罪。
程母心里还是气，她这么大年纪了，在农村就没有吃亏过，尤其是在嘴上。
“妈，别往心里去。”程晨劝着程母，在这个大城市里，要是这一点点闲言碎语都受不了，那就不要想在这里生存下去了，程晨早已经学会了忍耐。
谢歆琪拉住了禹婳炜的手，“赶紧走吧。”显然她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好像也根本就没有认出来程晨来。
“歆琪姐，你难道不记得了吗？”禹婳炜问。
谢歆琪状似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给禹婳炜的答案，让她失望了。
“我应该认识过见过那样的人吗？”她的修养再好，可是谢歆琪用了那样的人三个字，就已经在无形中透露出来了，她对程晨的鄙夷，只是禹婳炜没有注意到而已。
“就是你生日的时候，表哥带来的那个女人呀！”禹婳炜提醒谢歆琪，想要让她知道。
“那天来的朋友挺多的，还真的是不记得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禹阿姨应该都已经在等我们了。”
今天本来就是禹可岚约了她们一起吃中饭的。
谢歆琪一直都知道，禹可岚并不怎么满意她，所以这次更是不可以迟到。
程母的心情一路上都不大好了，最后买衣服，付钱的时候，一看那个价钱，是死活都不要。
“孩子，妈知道你现在本事了，可是这钱你还要留着自己和孩子的花销呢，以后孩子上学什么的都得用钱，现在不比以前，养一个孩子那么容易，现在孩子的花销可是大了。”
程母推脱着，这柜台小姐，一开始见程母的时候就是爱搭理不搭理的服务着，见着说要买的时候热情也不高。现在又听到说不买了，早就是黑着一张脸了。
“妈，这是做女儿的一份心意，你要是不收下，就没有把我当成是自己人。”程晨说，这话真的管用，程母最怕的就是程晨现在要跟她撇清关系了。
母女两离开的时候，程母就将新买的衣服换在了身上走的。
确实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的，这衣服一穿上去，程母整个人都精神了。
“妈，真好看！”程晨看着程母，眉眼间带着笑意的夸赞，她的妈妈真的好看，只是艰难的生活，将她的美丽磨了去。跟蒋庆琴比起来，妈妈真的好看上许多。
差不多也是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程晨带着程母去了一家川菜馆，这母女俩都喜欢吃辣。
只是还没有走进餐厅，程母眼尖的瞥见蒋庆琴和一个男人看着是要去隔壁的一家餐厅。
“好啊，真的是冤家路窄。”程母捞起袖子就要上前，程父的死，蒋庆琴就是杀人凶手，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的病发都是她惹出来的。
程晨顺着程母的动静看过去，她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蒋庆琴旁边挽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沈伶韵的父亲沈肖善。
那个对她和果果有恩的人。
出于本能的，程晨一把拉住了程母。
“妈，别！”她是强忍着才说出了这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程晨还无法从自己眼里看到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有谁可以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她记得沈伶韵说过，有人给沈肖善介绍对象了，说是挺合适的。
不是离异，也是年纪轻轻就死了老伴，一个人把两个儿子拉扯大，女人不容易的。
程晨还记得当时，她是笑着对沈伶韵说的。
“那恭喜啦！”
这一声恭喜，现在想来是不是太过讽刺了。
沈伶韵知道程晨的婆婆有多恶劣，也知道程晨父亲的死是怎么一回事，更知道她的丈夫是邵鹏凯，为什么会是这样？
程晨觉得一瞬间天旋地转，她最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会骗她？
经历过王金陵背叛的伤痛，程晨是真的不想再尝试第二遍，她真的再也伤不起了。
多想冲上去质问，可事情还没有真正的弄清楚。
程晨稳住了自己的身子，对啊，还没有弄清楚，也许根本就不是她想的那样的呢，沈伶韵不可能的，她和自己一样都受过伤，是心心相惜的人。
再说沈伶韵也没有这个必要这么做，她和自己才是合作的关系，这么做完全没有好处的。
想了这么多，程晨的心也稍稍平复了一些，这其中一定有隐情。
程母看着程晨有些站不稳，一下子惨白的脸色也吓坏了。
“孩子，没事吧！”有些紧张的问，为什么要阻止她，程母是真的想要立马冲上去，撕烂了那个女人的嘴！没有到这个女人这么犯贱，才被打，做了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情，还有脸这么老了找男人。
程母哪里知道程晨心里的百转千回。
“没事！”程晨摇了摇头，拉着程母进了餐馆，一顿饭下来，她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一直都在想着这件事情。
不行！一定要问清楚沈伶韵，程晨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