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奕,我开始弄不懂了,你对我好,究竟为的是我,还是相像的清琴姑娘?
而我,放下理智,固执的爱着你,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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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把我扶到塌上躺下,早产重身子过虚,没日没夜的休息着。
此刻的我,饶有一身内力,却无法运功护体。这就是女人的无奈啊。
夏红忽道:“娘娘一直胎象稳定,为何昨日却突然早产?”
我的脸绷了一下,沉声道:“这后宫中,有谁不想本宫难产?这次母女平安,虽是早产,却已是大幸之中的大幸!”尽管,她是一个痴儿……
夏红轻声道:“莫非娘娘已知道了什么?”
“茉莉花香,混有麝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道:“太后警告了本宫,可还是太晚了……”
夏红一惊,失声道:“辰嫔娘娘?”
我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夏红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淡淡说道:“颜儿才刚出生,还是早产之你,还没有脱离危险。”
夏红立即接口道:“奴婢着奶娘万事小心。奴婢告退。”
夏红退下后,我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紊乱的思绪还未理清,简直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直叫人心烦。
我挣扎着坐起身来,远处的宫人看见了,连忙扶我下床,坐在桌旁。我挥挥手让她退下。
拿过血琴横放膝上,轻轻拨弦。 无奈身子虚弱,那声音小得连自己也几乎听不见。苦笑一下,但仍弹起了一曲一剪梅》。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
我顿了顿,不是因为沙哑的声音,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一处闲愁。
李清照作此词时,是两厢情愿的两相思。可我现在,确实一厢情愿的单相思。相思泪,谁陪我流?却是为他人而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曲终韵未尽,情更是未尽。人云“借酒消愁愁更愁”,音乐亦何尝不是如此?
苦笑一声,抬首一看,却见开着的窗户外正站着一人。
那人一身黑色长袍,然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却不是纳兰铭曦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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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清琴皇贵妃 (3)【二…
我愣住了。后宫禁地,他不但来去自如,擅闯未央宫更未见阻扰,他到底有着怎样的武功?他又是谁?
我忽然心虚地看着后面,婢女已被我挥退。
我疑惑的看向窗外,纳兰铭曦扔在那里,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连忙低下头去,毕竟我们之间也就数次相逢而已。
忽而一阵清冽的乐声响起,我愕然抬首,只见他嘴边含叶,吹了起来。修长的手指占住绿叶,披散的青丝随风飞扬,明若星辰的眸子闪耀着,黑眸、黑发、黑衣,如墨般黑,却如皓月般纯净。
他吹奏的,却是一曲沧海浮云》。
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表情却是如往昔一般,温润而淡漠。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沧海浮云》是我少时所弹,那是小师兄总爱拿出一支玉箫,琴箫合奏,响彻整个庄子。
小师兄说,我弹这曲子的时候,那副恬静、淡然,像大了十年。渴望长大的我便夜夜与他“笙歌”,一曲沧海浮云》肿方止。
此刻,窗外那抹身影,再次与那温润少年重叠!一曲沧海浮云》以叶而奏,发出来的声音却酷似箫声。这一切……当真只是巧合吗?
手指抚上琴弦,“铮”的一声弹了起来。不可能!我理了理紊乱的思绪,尝试拾回最后一丝的理智:不可能!七年前,我亲眼看见了那具冰冷的躯体;眼前之人,再怎么相像,又怎能是他呢?
弹拨琴弦,指尖精力充沛,刚才的软弱无力一扫而空。我沉浸在乐声之中,仿佛又回到了十岁以前,那些琴箫合奏的夜晚。
沧海浮云,纯洁恬静,没有仇恨,没有鲜血,有的只是属于两个人的小小世界。没有花好月圆的欢喜,没有浮灯梦影的哀伤,沧海浮云,一切早已恬淡。
心中的郁闷在此刻皆化成泡影,我恣意沉沦在这一刻的安祥里,告诉自已我还是七年前那个与小师兄夜夜合奏的小师妹,爹娘还在,兄姊还在,一切也没有发生过……
也许,骗的最高境界就是连自已也编了,连自己也相信自己编织的谎言里。是否我骗得太多了,达到了最高境界……
毕竟是早产过后,身子奇虚,一曲未终已无力,再也坐不稳,摔倒在地上,血琴自膝上滑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裂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我顾不得自身的疼痛,伸长手臂就要触到血琴,那绝世无双的琴就这样被我摔坏了!我感到了撕心裂肺的痛。
一抹黑影自窗外跃入堂中,还未反应过来,背后一暖,耳鬓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你总爱让别人如此操心……”虽是责怪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却是无比的宠溺与关怀。
第十章 清琴皇贵妃 (4)
被一个只见过数次面的男人抱着,我自是大窘,却神差鬼使的没有推开他。他他怀抱,和夜奕的不一样:没有绵绵柔情,却有有种知己之间的关怀与暖意……
一股炽热的内力自后背进入身体,我条件反射的一抖,却见他轻轻道:“别动。”我知道,他是在用真气为我疗伤。
他的内力,明明至阳至刚,进入奇经八脉时却不但不遇反抗,身体更似是有一种力量迎合着它,引导着那股真气四处游走!
我大吃一惊:明明,天心诀内功非阴非阳,为何与他的真气如此融洽?
莫非,本是同根生……
“你和江宁石家是什么关系?”我倏然开口问。
真气打了一个岔,喉间一阵腥甜,“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
他停止了输送真气,紧紧拥抱着我,耳语道:“别伤害自己了,好么?
我心神一敛,挣脱了他的怀抱,扶着桌边勉强站了起来。“本宫谢过纳兰大人大恩,今生无以为报。”
他徐徐站起,眼中闪过一抹失落,随即闪耀起来。我顿了顿,那抹失落,是我的错觉吗?
却听他道:“无功不受禄,没有有个有功的人是不受禄的。”
我闻他振振有词的曲解名谚,忍俊不禁,莞尔一笑。
“要报我恩,就好好的活下去,不要伤害自已。”他淡漠地道。
我微微笑了,他用所谓“功利”去掩饰善良的意图,我又怎会不知……
微一沉吟,黑色身影却已跃出墙外,只剩下我一人,捧起崩裂的血琴,感受着体内刚阳之气,方知刚才一切,皆非梦。
作者题外话:血琴崩裂,小璇的好日子也要结束了哦!俺换上恶毒嘴脸,当后妈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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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情断夜未央 (1)
一个月的时间有如白给过隙,冬天到了,颜儿满月了,皇贵妃的册封典礼也到了。
我把呆滞少闹的颜儿交到已晋为小仪的玉才人那里,宫中惟一可信任的也就只有她了。
慈宁宫中的老嬷嬷来为我梳妆。我晋的是与皇后同等的皇贵妃,太后派自宫的嬷嬷来,可见太后对这次册持典礼的重视。
我任嬷嬷梳了九鬟望仙髻,插上一对凤头流苏簪、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