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的代表那位还在封侯梦想中沉迷的年轻人在旁边家族成员的提醒下,忙举手问道:“在下罗文成,敢问大人,这配额的标准是?”
李云微笑着看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配额的标准自然是按照各位对本官以及官学事业的支持度!”
李云从杨谋手中拿过帐本,摆了上来,又从另一边将早准备的算盘拿出来,噼里啪啦的一拨打,道:“这个配额的分配是这样的,本月的这一千九百套成品,将按照诸位对本官的支持比例分配,因为本官计划再次扩大官学,技术学院以及医学院的规模,并为下月的新型农作物的推广播种作准备,大家都知道的,官学,技术学院等现在大部分都是烧钱的买卖,单凭本官以及诸位的热情捐赠,维持现在的规模已经很吃力了,更别说将这个规模扩大一倍了,所以这个资金方面需要诸位不齐支持,另外下月本官还计划购买耕牛以及农具,用租借的形式发放给农户,所以这又是一项重大开支,资金缺口非常大,所以本官没有办法没,只好按照诸位提供的捐赠比例分配这些,而且以后每月的产量都将如此分配,不知道大家有意见没有?”
李云说完,好整以暇的看了看已经惊鄂的商人们。
事实上假如李云开始不将成本说出来,这些商人现在会死命的认捐,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东西绝对可以帮他们赚回来。
可是偏偏他们知道了成本才一百钱,而看李云这架势,这扩大官学,购买农具等物资铁定是一笔巨款,他们要拿出这么大一笔款子,心里实在觉得难受。
这是人之常情,换做谁都是一样,这个道理李云自然明白,因此他见众人沉默下去,自然不好让气氛僵持着,于是劝道:“大家应该都清楚这个东西流到世面上会有什么样的冲击,那些手里纂着大把钞票的公侯和诸侯会不惜一切购买,罗文成先生,你说说,这个东西最少可以卖到什么价钱?”
罗文成咽了咽口水,答道:“十万钱!最少不少于10万钱!”
众人顿时被惊醒,10万钱,十个就是一百万钱,一百套就是一千万钱,那么临邛的官学和其余事情即使再怎么费钱也不用一千万钱吧,也就是说,大家只需要用十分之一的成本就可得到其余九成的利润。
李云满意的点点头拿起一个酒樽道:“这个东西,我希望大家不要集中在一个地方贩卖,因为这很容易造成它的贬值,大家可以将它贩卖到江夏去,贩卖到百越去,甚至贩卖到塞外去,而回途却可稍上江夏的特产,百越的药材,塞外的战马,这一来一回又是一笔巨额收入,本官相信,诸位有钱知道怎么赚!”
很快,李云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他用一千九百套成本每套顶天一百多钱的东西,换来了将临邛官学以及技术学院的规模扩大一倍的资金,更换来了他全面种植红薯所需要的资金,可惜的是,以后要再找到这样赚钱的买卖实在很难了。
第一第五十三节 霍去病
夜色如雪,皎洁的月亮当空挂着,照的大地一片银光。
刘陵俏生生的小脸半依偎在临邛官学内的一颗树上,那特意为学生课余活动而修整出来的操场上,她依稀可回忆起自己的小侄子刘旬在那里可爱的跳跃着的模样。
小小的年纪的他,根本不知道祖辈的计划,也早忘记了他的身份,现在的他活泼,可爱,天真,单纯,完全没有王族子弟的跋扈和嚣张,更没有世家大族的娇气,在这个小小的临邛县,他远离了一切纷争,就这样幸福而单纯的生活着。
刘陵不知道这一切的经历对于刘旬来说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刘旬的童年比起她的童年,以及刘陵那位已被正式任命为世子的大侄子刘健要快乐的多。
刘陵也觉得这样平淡的生活下去,委实不错,她甚至不再愿意回到过去那种生活,那充满了狡诈,欺骗,诱惑以及斗争的政治生活。
当暮时接近尾声的时候,李云消瘦的身影出现在官学前。
李云从未如此自信,有着天子的支持,当世第一大家族窦家的全力协助,更得到大汉下一代天子刘彻的鼎力支持,此时他充满了自信,他不认为说服淮南王刘安放弃他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有什么困难。
事实上,他相当的清楚,政治就是利益的斗争,当政治手段无法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时,那么战争必然爆发。
虽然淮南王有着高明的政治手段,虽然他的军队相比其他诸侯更为精锐,虽然他的封地十分富庶。
但是无数的事实证明了他的一切努力注定失败,吴楚七诸侯时他没有响应,这便足以说明他对自己的实力相当清楚,他对吴楚七国那么声势浩大地叛乱行动都有着极度悲观的看法,更惶论现在他独力对抗中央政权了。
李云知道。准南王之所以念念不忘对大汉的仇恨,无非就是他父亲的悲惨经历。
毋庸置疑,刘安的确是一名孝顺的儿子,但孝顺地人通常对他的子孙更为仁慈,这点从他将最心爱的孙子送来临邛躲避可知一二,事实上行动还未开始。刘安便已经持了最大的悲观。
基于这一切判断,李云相信,其实刘安也并不想更没能力在这大汉国国力强盛的今天公然叛乱。
既然没有实力,又缺乏断然的决心,那么现在刘安唯一缺乏的便是一名高明的说客,他需要一个理由来放弃他心中坚持了几十年的理想或者说幻想,哪怕那个理由是虚伪的!
而李云所需要做的便是将这个理由提供给他。
刘陵浅浅的挺起胸膛,迎了上来。现在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尔虞我诈的岁月。她必须承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所以在她挺起胸脯的那一刻,她已经下定决心抛弃掉一切对于李云的感情。
李云走到刘陵地身边,在边上的草地上坐了下来,仰望着天空,李云道:“郡主,您真的很守时!”
刘陵努力令自己心态平和下来。事实上她这一生从未对其他男子产生过类似对李云的复杂感情,可以说李云是她的初恋,可是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又限制了她的一切举动。刘陵幽幽叹了口气,坐到李云地旁边,小手从地上拣起几颗石子,玩耍一阵,不知道为何。她很不愿意在现在就和李云摊牌,她心中竟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或许他什么都不知道,或许他只是有其他的事情,或许他只是在试探我!”虽然天真。但她却强行命令自己接受这些判断。
“郡主,您和您的父王太过执着了!”李云却无情地击碎了她最后的幻想,他叹着气道:“自先孝文皇帝至今,什么仇恨和怨恨都早已经随着时间流逝的干干净净,郡主,难道您认为,淮南国的军队比之吴楚七国联军更为强大,难道您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