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不懂地喝美酒的伯爵夫人?
爱德华瞟了下坐在玛格丽特夫人旁边的阿尔丰西娜小姐,从宴会一开始到现在,爱德华就没有发现,这位美丽的伯爵女儿用正眼看过玛格丽特夫人。
今晚,阿尔丰西娜小姐依然穿着那套蓝色晚礼服,可能是晚上风比较大的原因,在她的肩膀多出了一条同玛格丽特夫人一样的白色开米司披肩,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轻摇着水晶杯,双眼却定格在了水晶杯身的雕刻上,似乎是出了神。
“阿尔丰西娜,难道你就不想和爱德华子爵共舞一曲吗?”斯汀坦克伯爵看到阿尔丰西娜今晚的表现,眉尖微锁,那两撇完全的胡子立了起来。
“啊…不好意思,是我失神了。”阿尔丰西娜瞬间回过神来,那略微忧郁的脸色,瞬间如春风般地笑朗了起来,微笑道:“尊敬的爱德华子爵,难道您就不想邀请我共舞一曲吗?”
爱德华木然地点了点头,脑海中一直重放着刚才的那一幕,泾渭分明的两种表情,竟然就在瞬息间转换了过来,爱德华实在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阿尔丰西娜小姐,就是刚才那位脸上带点忧郁的她。
“那是当然,阿尔丰西娜小姐,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舞。”爱德华站起身来,伸出了右手,优雅地做了个请地姿势。
阿尔丰西娜淡淡一笑,右手搭在了爱德华的手掌上,稍微腼腆道:“华尔盛帝国的桑塔之舞,不知道爱德华子爵阁下也会这种舞蹈吗?”
爱德华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地笑容,随即拉起了阿尔丰西娜,走下了大厅的舞池,伸出了右手轻轻地将阿尔丰西娜搂在怀中,优雅道:“桑塔是一种十分开放和大胆的舞蹈,我看你并不像跳这种舞的人。”
音乐慢慢响起,阿尔丰西娜十分配合地跳起了舞步,淡笑道:“爱德华子爵,您多虑了,从小到大我就接受各种舞蹈培训,只不过是对桑塔比较熟悉而已。”
音乐突然骤起,爱德华加快了步调,紧了紧阿尔丰西娜的细腰,双眼正视着她,道:“既然这样,就让我们诚心共舞一曲如何。”
“悉听尊便。”
桑塔之舞,被称为爱情之舞,它的特点是较为浪漫,舞姿迷人,性感与热情的;步伐曼妙有爱,缠绵,讲究身体姿态,舞态柔媚,步法婀娜款摆,若即若离的挑逗,是表达男女爱慕情感的一种舞蹈。
当然,还没有擦出任何爱情火花的爱德华和阿尔丰西娜是不可能将这个舞蹈跳地淋漓尽致,不过让爱德华惊叹的是,眼前这位阿尔丰西娜小姐,不愧是一名能控制情绪和伪装的高手,在她的脸上,爱德华几乎找不到一丝破绽,从音乐一开始到现在,阿尔丰西娜就仿佛融入到了角色中,在舞蹈里扮演起了爱德华情人的角色。
“真是个恐怖的女人!”爱德华不禁感慨道,女人跟男人不同,一旦她们被打上了智慧的标记,那么她们所得到的并不是尊重,而是让人恐惧的敬畏。
当然,爱德华十分清楚,在这个大陆上,有一个地方很非常盛产这种女人。
“你跳地非常不错。”爱德华不禁赞赏道,一个贵族女子能将桑塔之舞跳地如此之好,那已经够不可思议,毕竟这种开放热辣地舞蹈,并不是那么好学地,而能像阿尔丰西娜这般,将感情也投注进去,那简直堪称完美。
“爱德华子爵,您也跳地不错,想必以前也经常跳这种舞蹈吧!”阿尔丰西娜浅浅一笑,双眼迷离地看着爱德华那算不上俊俏的笑脸。
“嗯,我以前去过华尔盛帝国,一位热心的公主曾教过我。”相对于阿尔丰西娜,爱德华也没有必要撒谎,因为他实在找不出让自己撒谎的理由来。
“您所说的那位,应该是华尔盛帝国的索菲亚公主吧!我曾经有幸见过一面,她一位十分漂亮美丽的皇女。”阿尔丰西娜不禁叹息了声,双眸盯着爱德华,道:“你的人生,真的好幸福。”
面对阿尔丰西娜突如其来的感慨,爱德华微微一愣,随后道:“你是我所见过地,最为不负责任的神职人员,继续伪装下去不是很好吗?”
“我的命运只能被摆布,但我又不愿意,可我有没有走出来的办法,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怠慢了。”
音乐仍在回荡,那厅角的钢琴师忘我地弹奏着,爱德华拉着阿尔丰西娜的纤手,仍旧漏*点地跳着让在场贵族惊艳的桑塔之舞。
“很久,很久以前,我曾经听过这么一句话,有很多事先天注定,那就是命,但你可以决定怎么面对,那就是运。”爱德华叹息了声:“上天已经够仁慈,请不要再继续抱怨自己的命运。”
“你果然像他们所说地,那般博学和明理,教廷当初没有把你留在圣厄斯塔山上,绝对是个错误的决定。”阿尔丰西娜苦笑了声:“若是五年前,我能遇见你就好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着眼前的阿尔丰西娜,爱德华突然记起前世的一句至理佛言:一切相都是缘起不实在的,想着也着不上,如水中月不可捞摸。佛可怜众生做徒劳的傻事,所以劝众生不要着相。
执着于眼前的事物,徘徊在黑暗的深渊中,并不愿意从痛苦中走出,难道这不是着相吗?
爱德华叹息了声:“人是一种很容易反悔的生灵,往往在走错路后,才想回头。即使回到五年前的分岔口,你就一定放地下吗?”
听到爱德华的感慨,阿尔丰西娜浑身一震,双眼惊讶地看着爱德华,在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里,阿尔丰西娜好像看到了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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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石花 第二十四章 就先从这里开始
更新时间:2009…12…19 22:59:38 本章字数:3663
宴会进展地很是顺利,斯汀坦克伯爵对阿尔丰西娜今晚的表现十分满意,看着那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两人,斯汀坦克伯爵摸了摸嘴上的两撇胡子,右手放在胸前,向玛格丽特邀请道:“美丽的夫人,难道你就不想在这个美妙的日子里,与你的夫君共舞一曲吗?”
玛格丽特掩嘴一笑,摘下了戴在头上的礼貌,一头黑色如瀑布般的美丽长发滑落了下来,轻轻摘掉手中的黑色手套,道:“等会可要小心点,要是再踩到我的脚,今晚你就只能睡地板了。”
斯汀坦克伯爵小心翼翼地牵起了玛格丽特那双柔嫩的纤手,暗中感慨道:“能认识你,那是我的荣幸,而能和你在一起,那绝对是上帝的赐予。我永远爱你,玛格丽特。”
玛格丽特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继续言语。
看着大方走来的斯汀坦克伯爵,爱德华和阿尔丰西娜自觉地退出了舞池,回到了座位上,看着舞池中满脸微笑的玛格丽特夫人,爱德华沉默了会,感慨道:“你们第九司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无论我走到哪里,总是无法躲过你们的昼夜不休的跟踪,我想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决定要渗透斯汀坦克伯爵的。”
“四年前,你和我父亲在费特烈克城接触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进入了观察阶段,而当我父亲正式和华克逊亲王进行生意上合作的时候,我们就把他列为了渗透目标,玛格丽特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接触我父亲的,并顺利地成为了我的继母。”阿尔丰西娜平淡地说着,感觉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父亲无关的平常事。
“欺骗感情,难道你就对你的父亲,没有半点愧疚感吗?”爱德华抿了一口葡萄酒后,靠在了皮沙发上,声音有点:“该不会是你们神职人员的七大美德都用在了欺骗上了吧!”
或许是身为第九司的人,阿尔丰西娜对于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对于伟大而神圣的信仰来说,亲人这个概念太渺小了,更何况我是一个从小在圣厄斯塔山,梵冈神学院长大的圣徒。”
“是不是有点惊讶。”阿尔丰西娜冷笑了声,叹息道:“是啊,你们尤利西斯家族可是拥有着帝国第九戒的大贵族,而我们康士坦丁有什么,一块宽广的领地,上百个忠诚的仆人,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财,可这些有用吗?”
阿尔丰西娜晃动了下水晶杯中的红色葡萄酒:“我们康士坦丁就像是这杯酒中的一只蚂蚁,连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在我小时候,我父亲虽然顶着个伯爵的头衔,但情况却糟糕到不得不将我送到圣厄斯塔山去当修女的地步。”
爱德华沉默了会,看着眼前满是悲伤的阿尔丰西娜:“新贵族往往都是这样的,一个从地主翻身起来的家族,至少要用五代的时间来耕耘,如果想走捷径的话,那么付出地往往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