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爱德华身后的弥忒斯双眼冰冷地看着布鲁克斯,那双浅蓝色的双眼看地仿佛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一条尤利西斯的看门犬,看起来都比那混杂有尼坦血统的渣滓更像是一个贵族,只有那些从尼坦区爬出来的渣滓,才会跟疯狗一样到处咬人。”弥忒斯毫不客气的回了布鲁克斯一句,那双埋在黑色披风下的双眼充满了不屑和挑衅,任何对少爷不敬的人都是罪恶和该死的,不管他是站在圣厄斯塔山上的东教牧首,还是身穿红袍坐在圣殿上的西教教皇,甚至于屹立在这个大陆顶端的君主。
“你算个什么东西!”布鲁克斯猛然立起身来,回头怒视着这个全身埋在黑色披风下弱不禁风的女人,看到那双的冰冷的浅蓝色眼睛后,布鲁克斯浑身明显一颤,但身为子爵的他绝不能容忍一个低下奴仆如此尖酸刻薄的挑衅,就在右手刚想挥舞下去的那一瞬间。
一道轻飘的话语飘过了他的耳际。
“如果你不希望明天的葬礼上有你的名字,你最好还是收起那份愚蠢的举动。否则,我不介意在葬礼后,去慰问一下那年迈的西斯拿克伯爵。”
爱德华有点严肃地提醒道,这一刻,他摘下了挂在胸前的那只黑色戒指挂在了右手的食指上,戏谑地看着布鲁克斯:“我跟你不同,尤利西斯家族已经拥有了太多的荣誉,而我要做地,只是如何去挥霍而已。”
看着爱德华右手上的那只黑色戒指,布鲁克斯立马沉默了下来,对于眼前的这只黑色戒指,就算是他的父亲西斯拿克伯爵也不得不低下那高傲的头颅,因为霍本涅特大帝曾经高举过这只戒指,赐予了这只戒指帝国第九戒无尽的荣耀。
不远处,唐吉科德看着爱德华右手上的那只黑色戒指,双眼闪过一道精光,那无时无刻不挂在嘴边的微笑,在这一刻看起来更加灿烂了。
而在场的其他贵族在看到爱德华右手的黑色戒指后,都沉默了下来,对于一个贵族来说,或许可以缺少金币,但唯一能让他们奢望和兴奋地,也就是能显赫家族的荣誉。不是所有的贵族都能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誉,大多土生土长的贵族终其一生只能仰望着那些曾经闪耀在古兰大陆顶端的荣耀。
第九戒,裂石花之戒。
尤利西斯家族最后的荣耀,一只满载荣耀和鲜血的戒指,一只刻上了六座城名的戒指,一只代表着曾经站立在骑士巅峰裂石花骑士团的戒指。
它的荣耀,它的神圣,盖过沃灵顿城所有贵族的锋芒,甚至达到了能与沃灵顿城真正主人,华克逊亲王共比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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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石花 第四章 买一个不洁
更新时间:2009…12…19 22:59:20 本章字数:2709
“优雅的举止、宽厚的言辞,这本是贵族的必修课,然而「德莉库亚」赤身裸背的诱惑,却成了贵族最难以逾越地鸿沟。”
宫廷大礼仪官,萨克达姆,曾经在《正统贵族》上写下这样的感慨。
在拍卖会开始之前,拍卖场上的座位已经被贵族坐满,在后面还站着一群没有贵族头衔的平民商人和暴发户。
而就在这一群人当中,也就爱德华和弥忒斯的装扮看起来有些另类和醒目,一身黑色银边的魔法教师装的爱德华和一身黑色披风的弥忒斯在这一群人中,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轻抚着裂石花之戒,对于这只满载荣耀的戒指,他唯一能做地,就是如何将它丢出去。爱德华又把裂石花之戒摘了下来,看了一会儿后,喃喃自语道:“好像大了点。”
轻拉过了弥忒斯的右手,爱德华将手中的裂石花之戒平放在了她的手掌上,笑道:“给你一次机会,今天你可以用这只戒指,去买一切你所想要的东西。”
弥忒斯疑惑地看着手掌中的裂石花之戒,那双浅蓝色的眸子有些惊讶。
不过弥忒斯还是遵从了爱德华的话,将裂石花之戒握在了手中,已经习惯爱德华行事作风的弥忒斯,更是收敛了那份不应该存在的猜测。
“少爷所做的事情,自有他的一番道理。”这是弥忒斯服侍爱德华的第一条准则,而第二条准则就是:“少爷所做的事情,自然全是对的。”
跟着心中的感觉,弥忒斯再次把目光抛向了拍卖台上的那个七号少女,一道轻若无声的冷笑自黑色披风下传了出来:“幸运的「德莉库亚」,真希望你还是一名处*女。。”
此时,在场的所有贵族都皱眉盯着弥忒斯,众人可是看见爱德华将裂石花之戒递给了这个黑衣女人,布鲁克斯倒是宁愿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他把帝国的第九戒当做了什么?货物还是尼卡币?霍本涅特大帝亲自封赏的荣耀,竟然被这个混蛋如此糟蹋。
爱德华的这种举动,更是让布鲁克斯火大。六年前在囋布拉克神庙上他就是这个样子,贵族心目中所向往的护殿骑士被他毅然拒绝,而今天他又拿出帝国的第九戒,就像是看待一件廉价货物般,竟然把它送给了一个低贱的奴仆。
这混蛋究竟在干什么?
布鲁克斯猛然站起神来,双眼怒视着爱德华,这无关私人恩怨,也无关宗教信仰,只不过是布鲁克斯实在看不惯爱德华这种轻描淡写地举动。
护殿骑士给他,他不要!宁愿去当一名低下的魔法基础教师。而帝国的第九戒,这是多少贵族梦寐以求的荣耀,他却当做一块破铜烂铁,想送人就送人。
纵使尤利西斯家族曾经有过辉煌的荣耀,但身为本公爵子孙的爱德华难道就不应该去珍惜和守护那份仅存的荣耀。
看着身旁浑身颤抖的布鲁克斯,爱德华手轻托着下巴,平静道:“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这不是你们骑士的七大罪吗,难道伊思垃坎大主教就没有教你在面对一个贵族时,最好收起那份傲慢和嫉妒吗?又或者是你的暴怒埋没了你仅存的理性。”
“贵族的耻辱!真应该拉进教廷的裁判所。”布鲁克斯紧咬着双齿,最终还是挤出了一句话来。言语上的无懈可击,这是布鲁克斯对爱德华最深刻的评价,或许现在的布鲁克斯很想拔出大剑横在爱德华的脖子上,但六年前那道敢于挑战伊思垃坎主教的身影死死地刻进了他的脑海里。
差距有多大,那就是当你爬上了山峰的顶端,却只能仰望另一座更为高耸的山峰。
六年前,布鲁克斯就站在那座小山峰上,而爱德华却已经在另一座更为高耸的山峰上,呈现在他眼前的,可能是一片宽广的森林,也有可能是阶梯式的连绵群山。
嫉妒还谈不上,布鲁克斯一路走来,尽管披上了无数的荣耀,世人景仰的护殿骑士,白袍主教的弟子,这一切就仿佛是最为亮丽的荣誉。
然而拥有这一切荣耀的他在面对爱德华时,也只能无奈地沉默,每次回忆起他那张慵懒和傲慢的嘴脸,布鲁克斯就仿佛深陷泥潭,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情绪上的爆发,总是能很快的得到梳理。
布鲁克斯再次平静地坐了下来,愤怒的脸色渐渐平静了下来,轻声道:“都已经到了这份田地,难道你还想踩在我们的头上,继续你的傲慢吗?”
爱德华目光转向布鲁克斯,摇头叹息道:“蚕之所以要作茧自缚,并不是为了破茧重生后那短暂的美丽,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