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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的眼光落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樟木箱子上,这箱子压在一堆书籍画卷下面,素漆铜锁,看上去平平常常。却是我故意这么放置的,为了不让它引人注意,因为这里面放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箱子里有一套我最初来到这里时,身上穿着的衣裤鞋袜,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熨压得整整齐齐。还有我的皮包、钱夹、身份证、银行卡等等,再就是三星手机、雷达手表、钥匙。本来还有打火机和瑞士军刀的,现在都作为礼物送给明毓那小丫头了。手表上的时间一直停留在电梯里发生异状的时刻,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解释才好,时空变异?手机的功能一切无损,只是没有信号显示,自然也不能拨打电话,而且时间也是停留在那个时刻,有时候细细看着这些东西,心头不禁觉得诡异莫名。
这些东西是我与原来那个世界唯一的联系,虽然在普通宋朝人看来只不过算是稀奇之物,然而对我而言却如同性命一般重要。
还财神给我的戒指,这个戒指太普通,简直可以说是粗制滥造,带在手指上很不适合我现在的身份,而且还怕不小心丢失在外,便取下来收藏在这箱子里面。好几次想使用一下这个戒指的功能,不说回去,把那个吝啬鬼财神叫来聊聊天也好,不过最终还是克制住了。只能够使用三次啊,能不浪费就不浪费,再说财神那副表情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我赶紧打开箱子细细察看,一切安好,我舒了口气,心情也放松了。其他的东西丢了没什么要紧的,这里的东西可丢失不得!不行,这书房中有不少贵重物品和书画,万一殃及池鱼可不得了。我想了想,把箱子抬到卧室里床铺角落放好,这卧室里没什么值钱物品,应该会安全些。
我不禁有些苦笑,这算什么啊,好歹是在自己家里,居然还这么提心吊胆的。
而且今天小偷现身所带来的疑虑并没有在我心头驱除,既然这贼人没有偷东西,连钱钞都未取一贯两贯,那他跑到我这里来干什么来了?莫非有其他目的?一个小偷的目的还能有什么呢?
也许,这是个商业窃贼,想偷取有关我商业秘密的资料文件?很有可能,我一下子想起了玻璃制品被仿冒生产的事情。只不过,我的玻璃生产细节并没有所谓的文档资料啊,所有的秘密都藏在我脑袋中呢。真正知道全部生产流程的人只有三个,我、江大伯、薛莲,薛莲还不是很熟悉,因为要接手“水晶坊”才认认真真学习了一番。
唔,也难说,我这里记载了详细的原材料进出、成品生产状况等等资料,若是让个有头脑的人看了,难免不会整理出有用的信息。只是我没有发现资料文件失窃的迹象,难不成那个潜入者有什么可以快速纪录的手段?这在现代科技条件下不算稀奇,不过这可是宋朝,出现这种技术未免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罢?我使劲摇了摇头,自己笑了。
不管怎么说,真是厉害啊!我心中暗自惊叹,想不到在这个时代就有这种专业的商业间谍了。看来我的对手不是一般人哦,很有些来头的,我头脑疾转,在房子中不停踱来踱去。
第七十一章 笙鼓灯华
第七十一章笙鼓灯华
这两日来,我的府第、店铺、作坊等等各处都热闹非凡,大门廊柱、檐垂斗拱都被重新油饰一番。昨天晚上更是烛火通明,一干家人店员都在门楼前扎结各色绢花彩绸,悬挂朱纱灯笼,将上下布置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当然不是只有我一家是这样,整个开封城里都是如此,但凡有门有院的人家都挖空心思装扮布置,即便是穷苦百姓,也要在门口挂上一盏各色纱灯、束些鲜花枝叶以示喜庆之意。
这一番闹腾原因无他,只因中秋佳节便在第二天了。
从清晨开始,我便带着江大伯、薛莲等人开始在各处奔走,向店铺、作坊、书局、报社、工程院的诸人赠送最新出炉的月饼、时新果点、内装如意银锭的荷包等等节礼,好一阵奔忙。不过大家都心情舒畅,一路上欢声笑语,说不尽的热闹。我这个人更是头回过这般热闹的中秋节,一切礼仪都办得规规矩矩,丝毫不误,兴头比他们谁都要高。
云阳伯府是昨天便已拜访过了,叶师陶对我亲自送来的各式月饼颇感新奇,特地询问了个究竟,而我又得以陪着岳父大人和叶筠妍饮酒闲谈,心情也达到了欢愉的顶点。
宋人大小节日甚多,从元宵到除夕,几乎每月皆有,而杂耍、歌舞、酒宴等等是过节时必不可少的节目,让人充分感受到这个朝代的繁华和雍容。相比之下,二十一世纪的中国传统节日气氛可就要淡薄很多了,放开心怀的过节恐怕只有春节时期才会有。
奔忙一上午后回到府间,又向邻里坊间的乡亲们祝贺节日,互赠节礼,虽然不需家家到访,一轮下来,门槛也迈了差不多三四十个。不知不觉便到了午间,胭红早领着厨房置办好了酒宴等候,席间一番觥筹交错,虽说我惦记着晚间吕周他们的邀约,不敢开怀畅饮,却也是几瓶好酒下了肚去。
果不出所料,天色微暮,我正洗完澡梳理整理之际,吕周、黄庭坚、张琮、贺铸等人就打马而来,个个衣着光鲜,神采飞扬。
这四人打扮略有不同,张琮和黄庭坚都是较为传统的文士装束,长衫幞头,只是式样较为新颖。而吕周和贺铸的衣着是毓筠名绣坊出品的最新式样,长衫是略带掐腰设计的,显得更为英挺,很明显他们是受了我的影响。黄庭坚对我设计的服饰还抱有观望心态,觉得与儒生身份不太符合,曾摇头晃脑地批评贺铸道:“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不过在私下里,他也试穿过这类衣服。
而我自然不理会那么多,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文人儒生,没有那么多顾虑。说起来,我这套衣衫比较起最初去拾翠园见叶筠妍之时穿的那套,可是要传统化太多了,只能算是改进过了的长袍而已。
并且我现在的发型也不适合穿着传统儒衫,因为我的头发扎个发髻还稍觉短了,所以依然是用玳瑁发箍束在脑后,颇有随意不拘的意味。
等到我们一行人策马在大道上时,天色已变成了深湛的幽蓝,皓月当空,一片澄净,唯有天边各处灯火照映出一线明丽。
“我们去向何处?”我刚从兴奋的心情中略微平静一些,我忽然想起来,问道。张琮笑道:“这花魁评选是由开封城里四处最负盛名的楼馆轮流举办,每年一换,去年选花魁是在潘楼,前年是在班楼,今年是在樊楼举办。”樊楼么?昨天我才遣江越给秦依依送了月饼的,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见到她?
“子晰兄想起了秦姑娘罢?”吕周笑道。我微微一笑道:“我倒是不希望秦姑娘在这个时刻露面,这么繁闹的时候人太杂了,秦姑娘必不愿意出来。”
贺铸叹道:“兄长所言极是!”吕周哈哈笑道:“这可难说,秦姑娘或许爱这热闹呢?更何况子晰兄人去了,帘斜树隔情无限,烛暗香残坐不辞。”
几番说笑声中,人已经到了樊楼街面上,忽然发现,我们竟陷入了人流中。
好热闹!我们都不由得惊叹出声。
以往的樊楼门前街面给人的感觉总是妖冶而不失含蓄,来过不少次了,没有看到过车水马龙的热闹场面过。而今天不同,车轿居然一直排到了相邻的另一条大街上,倍加华丽的门楼内外到处都是人群,看来都是慕花魁大赛之名而来的。只听得里面笙箫琴鼓之声如潮涌来,五幢高楼被上下灯火照映得晶莹闪烁,宛如仙宫。
“该不会要请帖才能入内吧?”我笑道,这么多人可真是少见,而且大多都在樊楼门外徘徊,看来樊楼对于参与人员还有一定限制。
不过我们似乎不在拦阻之列,到底是来得多了,门前樊楼管事早早就吆喝小厮们分开人群,飞快地跑到我们跟前,堆着笑脸道:“端木公子、张公子、吕公子、黄公子、贺公子都来捧场了,请进请进!”难为他一连串叫出来,一个不错,而且官职由高到低井然有序,这份本事真是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