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的厨子是他龘妈脑残!告诉他别放樱桃还放!你给我明天就把他炒了!”
包爽火大得很,只可惜一通话搭配自己这张“尊荣”,还有肿嘴唇含糊不清的发音,有点搞笑的意味。
黎荣轩解释说:“我检查了,里头没有樱桃,一点也没有。”
包爽闷龘哼一声,一张脸皱得更难看了。
“这猪头肯定是先放里头炖,完了再挑出来,你说这毒下的高明不高明?一点儿痕迹没有。”
尽管他现在顶着这么张脸说别人是猪头缺乏点说服力,但是黎荣轩还是好声好气安慰他:“好好,明天就炒了……先别说那么多了,我陪你去医院,我看着好像越来越红了。”
那晚由于包爽视线受过敏影响,是黎荣轩开的车。
包爽两手抱在胸前,坐副驾位置上光生闷气,连脸上痒的感觉都顾不上了。
两片香肠嘴有点儿故意撅着的错觉,显得特别不高兴。
黎荣轩一手开车,拿另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摸龘他肿起来的眼皮,“阿爽,你只是食物过敏,没事的,看了医生吃点药就会好的。”
脸除了痒和刺痛,还热得很,被黎荣轩这么一碰舒服一些,于是便握着他冷冷的右手贴在自己脸上。
黎荣轩原本想说我正开车呢,但瞥见包爽一脸演员演都演不出的郁闷,便由着他去了。
那包爽还不罢休,说:“谁说没事?我看我是毁容了……”
“别瞎想,等红肿消下去就好了。”
“那要是消不下去呢?”
“不可能……”
“如果真的就永远这样了怎么办?”
黎荣轩无限柔情地哄他说:“就算那样,我也不会离开你。”
包爽这才停止聒噪……
挂了急诊,看了医生,回去吃完药,那包爽又开始折腾。
一会儿怪那厨子害自己去不成三亚,一会儿又幽怨起自己要真的毁容了,叫黎荣轩赶紧跟别的帅哥跑吧,别把青春浪费在自己个丑B身上了。
最后幸亏黎荣轩胆大,在那对烦死人又雷死人的“香肠”上亲了两下,发誓说毁容了也要,这才太平。
可吃下去的药毕竟不是神丹,第二天包爽的脸依旧是猪头样,三亚显然是去不成了,他只好口齿不清地给杨嵘嵘打电话说了这事儿。
那没同情心的人大笑三声,还叫他自龘拍一张猪头照发给他乐一乐。
给包爽气的,原本想回击两句,可惜嘴唇还是不利索。
挂了电话,他又想把气出到厨子身上,结果被告知那闯了祸了厨子第二天就自己走人了,手机关机,还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
包爽原本想抓龘住他问个清楚,这么一来只能作罢。
“毁容”了肯定是见不得人的,那包爽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待家里头,一没事就跑镜子跟前照,看看好一些了没有。
这厮折腾自己不够,还要折腾他老婆,老问他自己还帅不帅?
他老婆只好冒着给雷劈的危险,昧着良心回答:帅……
就连接个吻吧还非要人家睁着眼,说这样才够证明他够爱自己……
黎荣轩倒也好脾气的处处配合着他,直到他恢复原貌为止。
之后俩人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一段日子。
有一天,包爽他爸身体不适,要他回家看看。
包爽心里清楚,他爸又装病,无非是要他隔一段时间出现一下,以证实自己还活的好好的。
说来这包老头也怪可怜的,就这么一个儿子,还偏偏不学好,小时候对他家教挺严格,可不知怎么的还是长歪了,给家里惹事不断。
今天一个抱小孩的女人找上门来说是包爽的种要认祖归宗,明天一个年轻小伙拿着假证明说自己被包爽害了染上艾滋了……
老头只得拿钱一一打发了。
他爸起初还知道火大,把儿子骂得狗血淋头。后来久了、疲了,只好叫包爽发誓,三十五岁前由着他随便玩,三十五岁之后收心回来好好操持家业。
老头子的一番心思包爽不是不知道,出于还有那么一丁点良心,包爽始终不去拆穿老头装病的事儿。
话说那天他回家吃了饭,他龘妈要留他在家里住两天,他答应了。
后来一想家里冬季的衣服在当初搬家的时候一股脑全送进了黎荣轩的别墅。
于是便也没跟任何人说一声,他就直接返回去想拿几件换洗的衣物。
然而,他一开卧室门,愣了……
只见黎荣轩穿着睡衣躺在床上,边上坐着个穿戴整齐的陌生男子,俩人之前似乎颇为亲近地在一块儿说话,听见开门声才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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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男人看着跟包爽差不多岁数,气质却相差甚远,人家生的相貌堂堂还戴着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
包爽看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太了解黎荣轩的脾气了,朋友不多,而且压根不会随便把人往家里带,更别直接带进卧室了,除非……
“包先生,你好。”
那男人正从容淡定地站起来给他打招呼。
包爽想:真是世龘风龘日龘下,现在连当小三的都当得那么淡定……
见包爽不搭腔,那男人挺尴尬的冲黎荣轩看去。
黎荣轩说:“Richard,我没事,你先回去。”
那男人听他这样说了,一点头就要走。
却给包爽一下拦住了,“别逃啊,黎少,来,给介绍介绍,省得我以后纳闷,自己这个老情人还没被正式通知辞退,你这个新情人怎么就顶替上岗了?”
男人尴尬地笑起来,“包先生,你误会了。”
“误会啥?我要连这都看不懂,我白长这么大了都……”
回头正巧对上黎荣轩睁大的眼睛,于是改讽刺他了:
“你装这样给谁看呢?哦,是怪吓一跳的,我怎么没提前告诉你我今晚上会杀记回马枪是吧?”
黎荣轩听他说这话,顿时脸色煞白,怒了努嘴想解释点什么,最后还是给忍住了,只是让那个叫Richard的男人赶紧走。
这么一来,包爽更火大,干脆把门“嘭”地一甩,啪搭一声锁上了。
“不准走!把话说清楚了!”
Richard看了黎荣轩一眼。
“包先生,你就别再刺龘激他了。”
包爽冷笑,“我刺龘激他?是他刺龘激我!”
Richard无奈地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是——”
却叫黎荣轩突然打断:
“不要说!”
包爽看他一脸痛苦,而Richard一脸欲言又止,无比肯定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背着自己偷偷好上了,心里只觉着闷闷的痛,忍不住讽刺道:
“黎少挺厉害啊,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找人把我给顶替了,这效率,连我都服了……说说吧,什么时候,怎么好上的?”
黎荣轩听了脸色更糟,身子好像不受控制的哆嗦起来,连嘴唇都跟着颤抖,好不容易艰难出声:
“你让Richard先走,剩下的我慢慢跟你说。”
包爽只当他一心要护着小三,怒极反笑道:
“别说了,都懂了,我知趣,取两件衣服就滚蛋,不打扰二位了。”
说着就跑去衣帽间乒乒乓乓地一通撒气,出来时手里拎着几件衣物。
当他风风火火从俩人身前经过的时候,黎荣轩像是被抽了所有气力,牙关颤抖着叫他的名字,但包爽却没看他,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那Richard跟着上去拦他,连连说他误会了,可是没用,还是让他给跑了……
晚上,包家爹妈正在看电视,只见包爽气冲冲地回来了,他龘妈就上去问:“怎么了?拿个衣服怎么还生上气了?”
他也不说话,就黑着脸跑自己屋里把门一关独自舔伤口去了。
包老头喝了口茶,道:“还能怎么了,八成是戴绿帽子了,上次他叫那小姑娘戴绿帽的时候回来就这表情。”
他龘妈说:“哎,你别说,好像真是这样,脸挂得老长,跟驴似的。”
可怜包爽在里屋自怜:真是够幸龘运的,投胎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爹妈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