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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老夫人怔在当场,“不行,老身不能看着云儿这样糟践自己”心里这样想着,便抬头对太医说道:“太医请尽心医治,若得云儿起死回生,老身定当没齿难忘!”

老太医赶紧作揖道:“老夫人言重了,老臣定当用尽终身所学,助少夫人早日康健。”说完话,老太医不敢怠慢,谨慎地忙碌着。

梦萱冥冥之中仿佛回到了学校,养心湖边,垂柳轻摆腰肢,树下的长椅上,自己身着洁白的长裙正在专注地看书。这时,一群同学围了过来,“萱儿,你又获得了优秀班干部和三好学生的称号,我们正找你呢,你怎么才回来?”同学们七嘴八舌地问候着,兴奋之色难掩担忧之情。

梦萱高兴极了,刚想走过去和大家拥抱,可是同学们却忽然不见了。眼前迷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梦萱伸手去抓,却只抓了个空。

梦萱站在原地喟然叹了一口气,恍惚中好似身体飘了起来。她兴奋极了,自己终于能飞了!她向着家门飘进去。好香啊!妈妈还在厨房里忙碌着,桌上摆着糖醋排骨、红烧鲤鱼、可乐鸡翅…都是自己爱吃的。爸爸看见了她,伸手和她打招呼:“萱儿,快过来吃饭啊!看,你妈妈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快过来!”

自己的家永远都是那么温馨,梦萱像一只小兔一样,朝着爸爸妈妈飞奔过去,真想好好抱抱他们!可是到了近前一看,梦萱傻眼了,怎么爸爸妈妈不见了?她的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爸爸妈妈”,她拼尽全力喊着,整个身体却只是微微地动了一下。

“吁”在场的人们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大家忙碌了两个多时辰,终于有了成效。

看着梦萱已经退热的脸和微微动了一下的身体,老太医脸上的愁容终于舒展开了。“回禀老夫人,少夫人已经退烧,暂无性命之忧,您尽可放心,只要用心调养,少夫人的身体不日即将康复。”

老夫人拉着太医的手千恩万谢,“云儿没了性命之忧,多亏太医仗义相救,改日老身定会携云儿登门拜访,答谢救命之恩。”

“老夫人言重了,治病救人乃医者之责,夫人无需客气。”老太医有些惶恐不安。

送走太医后,一干人也陆续离开了新房,只留下彩凤在梦萱身旁照料。

过了半个时辰左右,梦萱方缓缓地睁开眼睛,环视着新房刺眼的摆设,她的心里懊恼不已,自己终归还是没有离开这个牢笼一样的将军府。

费力地咽着彩凤递过来的不知什么滋味的膳食,梦萱使劲儿地皱着眉头,今天彩凤任凭自己说什么也不听话,硬是逼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吞咽,直到彩凤满意地点了点头,才不再给自己喂东西吃了。

梦萱晃了晃还是昏昏沉沉如同一锅乱粥的头,狠狠地蹙了一下眉头,一头栽进锦被里,疲惫地闭上眼睛。

刚刚想休息的梦萱被重重地推门声惊醒,吓得她身子不由得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将军闪着阴鸷寒光的双眸。

将军冷冷地望着梦萱,如海般深邃的双眸没了往日的柔情,取而代之的是阴鸷和清冷。“怎么?还没死?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张若云,本将军告诉你,你若死了,本将军会把你们丞相府夷为平地!你若想着要他们陪葬,你尽可以去死,本将军绝不拦着!”

将军的眼中布满杀气,整个房间如同地狱一般,处处透着阴森森的气息。

该死的云儿!将军在心里咒骂着。自从自己跨进府门,就听见了下人们的禀报。他的心里猛然一惊,先是担忧,后是愤怒。难道她在寻死吗?难道她以为死了就能避开自己吗?

将军急切地推开房门,几步跨到床前,在看到梦萱苍白的小脸时,心里有些不忍,可是这微乎其微的不忍瞬间就被愤怒所取代。

将军还在讥讽:“你以为你死了就能逃出本将军的手掌心吗?本将军劝你还是别痴心妄想!你我已遵皇命结为夫妻,夫妻就是生要同衾死要同穴,你就是死了也要埋在我崔家的将军冢里!别说是今生今世,就算是生生世世,你也休想离开我!”

梦萱冷冷地瞪着将军,如水的翦眸满含轻蔑,他竟狂妄到如此地步!“崔冥允,终有一天我会让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梦萱声音淡淡地说着,眼神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将军身子一僵,瞬间感觉刺骨的寒意从梦萱的身上扑面而来。他气急败坏地上前一步,抓住梦萱的小手,死命地握着,似要揉碎一般,嘴上恶狠狠地叫着:“你别再妄想激怒本将军,否则定要你好看!”

彩凤吓得急忙奔过来,跪在将军脚下,小心翼翼地求饶:“将军息怒,小姐只是一时的气话,还望将军恕罪。”

“滚出去!”将军一声厉喝,吓得彩凤浑身战栗,可是仍然没有动。

“本将军叫你滚出去没听到吗?难不成还要本将军动手!”将军狠戾的眼神望着彩凤,彩凤无奈,只好起身退出了房间。

这个该死的云儿,总能轻易地激怒自己,将军在心里咒骂着。忽然,他又想起了今天的事,真是气愤至极。

第一卷 禁锢 第四十七章 将军的惩罚

今天早朝后,将军便被宁王叫住了,“冥允,你今天可有时间?我们兄弟小酌一杯可好?”

将军心里极不情愿,可又不好当面驳了王爷的面子,只好勉强答应了。

两人来到一家酒肆,选了一处安静的包厢坐了下来,随意的要了几个小菜和一壶酒。

将军抓起酒壶自斟自饮,他本就怀有心事,正好借酒消愁,不知不觉中几杯酒已然下肚。

王爷坐在将军的对面,看着他一杯接着一杯的饮酒,也不阻止,他的心里犹在思量,该如何开口询问呢?关于云儿小产的传言,王爷怎么会没有听说呢?他只是有些不解,冥允一向聪明睿智,怎么偏偏在这件事上如此固执?竟然会相信这样捕风捉影的谣言。自己虽然一直对云儿有情,奈何只是一厢情愿,云儿对自己从未有过一丁点的允诺,缘何冥允会怀疑她?

将军一味自顾自地饮酒,不消一会儿,脸上便微现红晕。

看着将军布满愁容的脸,王爷试探着问道:“冥允,云儿小产的事本王已经听说了,云儿她现在怎么样?”

听到王爷的问话,将军心里很是不悦,“云儿?叫得这样亲近,谁会相信他们之间没有私情!”将军心中暗暗气恼,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地回道:“劳王爷挂心,冥允的夫人一切安好。”将军故意如此说,无非是想要王爷明白,云儿是自己的夫人,不需外人来记挂。

王爷盯着将军脸上转瞬即逝的愠怒,听着将军话里有话的回答,王爷的心不由得抽了一下。莫非?冥允真的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传闻了?想到这,他故作轻松地问道:“冥允,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看到将军默不作声,王爷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调皮地说道:“本王现在真怀疑眼前的这个人还是那个纵横沙场,明察秋毫的崔冥允将军吗?你难道不知道那是别有用心的小人在搬弄是非!为什么会无端地误会云儿?你难道还不了解她对你的心意吗?”

将军心里异常烦躁,自然不会听从王爷的劝告,在他看来,王爷不过是在为云儿开脱罪责罢了。

只见他眉头拧在一处,大手一挥,制止了王爷想要说下去的话,冷冷地说道:“王爷,冥允的家务事还是自己处理的好,不劳王爷费心。”

王爷微笑着晃了晃头,相交多年,冥允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这个男人若是固执起来,是谁也劝不住的,不让他亲自确认事实,他是不会信的。只是如今就苦了云儿,不但失了孩子,还被冥允误会,这要她怎么承受啊?想到这,王爷的心里一阵刺痛,他终归还是放不下她的。

这顿酒就在两人的默默对饮中结束了,由于两人各怀心事,所以都没有喝多少。

现在想想,将军的心里还是耿耿于怀,为什么自己的夫人要他来惦念?他们两个还真是有情有义!

握着梦萱纤手的将军,手上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梦萱紧紧地皱着眉头,却仍是不吭声。

将军冷冷地看着梦萱,嘴上仍然在讥讽:“哼,你想死,可有人还舍不得你死呢!本将军不知道自己的夫人还有如此手段,竟能令堂堂的宁王这般痴迷,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蛊?他宁王府的王妃宝座可正等着你去坐呢。夫人怎么能舍得轻易死去呢?”

听到将军的讥讽,梦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继而微笑着回道:“是啊,做王妃固然是比囚禁在地狱般的将军府要好很多,不用整天面对豺狼一样的夫君,云儿多谢将军的提点,还望将军赏云儿一纸休书,云儿成为宁王妃的那天一定会重重赏赐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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