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刚才怎么不和你妈妈解释解释啊?”
“呵呵,你别理她就是了,她就一老小孩,越老越可爱。”他说这话时,脸上挂着幸福的笑。
“哦,呵呵,真羡慕你们。”她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一些有关亲情温暖的回忆,可是遍寻不着,眼里有些落寞。
“怎么,生气了?”
“啊!不,没有啦,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罢了。对了,你刚才怎么会在那里啊?”她赶忙转移话题,拿起一块软脆酥,嘎嘣脆的咬了下去。
“我读医科大啊,今早上学校去处理些事情。那你呢?”
纯雪本想随意粘来个话题,转移注意,没想到却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遇心动4
“我啊——我是……”
该怎么说呢? 实话说? 不行!
医科大就在那所大学旁边,再说人家的学校那么好,自己报考的那个那么不入流。
说出来真有点自取其辱。
那说是路过的? 他一定会问那是要去哪里!
天啊,该怎么说怎么说!!!
“对了,今天各大院校贴招生榜了,我早上也是准备去学生会那边协助贴榜的,你该不会也是去看榜的吧!”
他这么一说,纯雪恨不得一头撞死。
拜托,不那么聪明会死吗?
她囧着脸笑了笑,继续嘎嘣脆。
告别了美丽可爱的莫妈妈,他们再次回到了之前遇到的地方。
虽然一路上仍然有说有笑,可是纯雪再也没有了来时的心情。
即便他知道她想考的是隔壁那所不入流的大学,也还是满心欢喜的说要载着她去看榜。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欣喜。
她脑子里不停的盘旋着一个问题:遇上段太后一家该怎么办?
虽然这样的概率不大,可是对于历来都走狗屎运的夏纯雪,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也要做好百分之一千的准备。
“那个,我有点冷。”
莫瑾涵停住了车,有些为难。这个时候,难得可以表现一下,脱下自己的衣裳给女的披上,那该多——
可惜自己偏偏只穿了件薄体恤。 看来以后即便是40℃的高热天,也得穿上一件外套以备泡妞之用啊。
“我……那……”他很是悔不当初。
“呵呵,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把头盔脱下来借我挡挡风。”
她其实不仅不冷,还热得要命,只是想借头盔遮住脸,别让段太后一家认出来。
“哦!好啊!”莫瑾涵大大松了一口气。
心想这是她在找台阶给自己下吗?恩,还真贴心!
可是, 直到下了车,她还是要坚持戴着头盔进去看时他就觉得无比纳闷了!
纯雪是紧张得把心放到了嗓子眼。如果考上了,可以落下去,若考不上,可以直接咳出来!
直到看见最后一张榜上接近倒数第十的位置上,写着她的名字,她还是激动得差点把放在嗓子眼的心给震了出来。
一个戴着头盔的神秘少女,激动得张牙舞爪,仰天大笑,旁边还站着个表情错愕的帅气男生,这绝对是一副比榜单更吸引人的画面。
莫瑾涵紧张的看着一旁高兴到可以用放浪形骸来形容的夏纯雪,生怕她一个激动又像之前那样突然的栽倒在地。
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淡出惊恐万状的人群。
她倒是没人能看到,可他就惨了。
活脱脱就像领着个得了失心疯的少女。
彼此逃避1
纯雪终于把劲儿用完了,感觉有些疲乏,乖乖的坐在了花台边等着莫瑾涵去买水来。
她已经忘情纵笑到口干舌燥了。
呼~~~好闷!
她终于忍不住脱下了那热气腾腾的头盔,汗水浸湿了额前的头发。
她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不停用手扇扇子,希望可以给烫到可以煎蛋的脸颊降降温。
手却突然的却抓住,那么紧。
惊诧的回过头来,段逸深眉头紧锁的看着她,由于带着墨镜,看不清眼神,但能感觉到自他身体周遭弥散出来的那种怒气。
不由分说的,他将她拽回了车里。
纯雪惊得除了呆呆的,什么都不会了。
他看见了吗?看见她和——
车内安静得只剩下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就算看见也没什么啊,我们是协议在一起的说,根本也不存在什么红杏出墙之说。
再说了,要出也是他先出的,他是个gay呢,指不定——
我的思想怎么越来越邪恶了。
纯雪赶紧摇了摇头,将思绪就此打住。
段逸深紧紧握住方向盘,关节骨咔咔作响,她很识趣的保持沉默。
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犯多么滔天的大罪啊,他干嘛要一副吃人的模样?
“哎,车里还戴墨镜,你看得到开车吗?”她笑嘻嘻把脸凑了上去。
“纯雪,你就那么想逃开我吗?”他连声音都很紧,紧得微微有些颤抖。
纯雪不明所以的看向他。
怎么好端端的说这种话?
“不是啦,我只是想来看看成绩如何,要不然回去很难面对你们家里的人,我——我也很累好不好,你别这样了,怪怪的好吓人哦!”她边说着,边调皮的摘下了他的墨镜。
一双腥红的眼,让她有些错愕!
他居然哭过。
纯雪有点傻掉的感觉。她赶紧想把墨镜再戴回去,可是心一慌,戳得他眼睛直痛。
段逸深一把夺过墨镜,扔到后面的坐垫上。急急的踩下了油门。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说。
找到就好。
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不再失去。
今早本想给她一个惊喜,告诉她如愿考上了——其实他早就从内部得到了消息。
并且作为庆祝,想让她搬出来住。免得住在段府总让她觉得压抑。
没想却遍寻不着。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会不会又恢复了记忆。
接下来便是发疯似的寻找。
这次他谁也没告诉,独自越找越急。
往返学校十来次,终于在刚才看到了小脸涨得通红通红,来回踱步的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的眼泪,只觉得心很痛。
从来没有过的痛。
也许上帝是在和他开玩笑。
偏偏患上了对女人男人都没兴趣的怪病却惟独只对她一个人钟情。
她却浑然不知,仿佛永远置身事外一般冷眼看着他痛苦不堪。
也许是她年纪尚小,不懂得人与人之间最为珍贵的情感究竟为何物,所以总是漠视他的付出。
可是,我真有能力把她留到她懂得珍惜的那一天吗?他这样扪心自问。
答案却显然是不太可能。
她连现在都会随时想走便走,更何况以后?
这个靠谎言维系起来的关系,就像一个鸡蛋,外表看上去是硬的,但是只要随便一磕,就会破碎。
只要她记忆一恢复,他之前苦心经营的谎言,顷刻间便会土崩瓦解。
是我太自私了!
但是可不可以用下辈子来偿还,我今生只想拥有她,不管用尽任何的手段。
他在心里无助的呐喊。
毕竟手里握着一块冰的人,既想不让冰消融,又想留在手中,是一件让人无比痛苦的事。
彼此逃避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