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浩点头,旋即看着慕娆道:“你要是不愿意,你跟着那边那个……”安浩停了一停,看了眼典悦的装扮,然后道:“那个……姐姐……,一起玩?”
典悦抽了抽嘴角,安浩口中“姐姐”两个字说的可真是犹豫,她这个样子不叫姐姐,难道叫大妈?
慕娆咬着糖葫芦怯生生的看了眼典悦,又看了眼典悦旁边的人,然后点了点头。
安浩朝着慕娆一笑,然后站起身看着典悦道:“典坊主可否帮忙照顾一下?”
安浩脸上没有笑,看得典悦心里一寒,她连忙看了眼贺秉晨,征求他的意见。看到典悦的眼神,贺秉晨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典悦一看,笑着看着慕娆道:“慕娆这个糖葫芦是在哪里买的?姐姐也想买一支呢!你带姐姐去好不好?”
慕娆往前走了一步,又回头看了眼安浩,看安浩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她向着安浩展颜一笑,然后一蹦一跳的朝着典悦这边来了。
看慕娆去了典悦那边,安浩转身出门,走了一段发现身边的那个还没跟上来,他皱着眉回头看去。
只见贺秉晨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交给典悦道:“多大的人了还想吃糖葫芦?前段时间在江南吃甜食不是吃的牙疼吗?买点其他的,别买甜食,知道吗?”
安浩眼皮跳了跳,转了身,看了眼不远处的糖葫芦,转身又进了店子里。
贺秉晨走出来,发现安浩有在往回走,疑惑问:“怎么?是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安浩没有回答,径直向慕娆走去,蹲下身,看着慕娆道:“糖葫芦给我还不好?那东西吃了对牙齿不好。”
慕娆有点舍不得,小脸都皱到了一起,看安浩没有让步,她还是忍痛的将手上的糖葫芦递给了安浩。安浩得了糖葫芦,很是高兴的摸了摸慕娆的头,道了声“真乖。”才出了门。
安浩和贺秉晨两人出了门,慕娆盯着被安浩丢了的糖葫芦一双好看的眼睛里含着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典悦看着心疼,将蹲下身子看着慕娆道:“姐姐等会跟你去买,好不好?”
慕娆这边还没有回答,安浩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如果你趁着我不注意让她吃了糖葫芦,我会让你好看的……”
威胁意味十足……典悦缩了缩脑袋,急忙看着慕娆笑道:“吃了饭吗?我们喝点汤,怎么样?”
看典悦转了态度,安浩放心的往县长那边走。贺秉晨却是趁安浩不注意微微弯了弯嘴角。
如果典悦这么听话,那就不是典悦了……
正想着,安浩的声音从前面幽幽传来:“贺大人不干小杂役了?换了一身衣服这气派倒是挺足的。”
贺秉晨一笑,道:“你早就认出我了?”
“没有,是后来查你的身份查出来的。”
贺秉晨一笑,道:“那你查人的手段算是高了的。”
“不是我,是花瑾。”安浩说着,目光一暗,却没再说话。贺秉晨也没有多问,两人都没说话往县长那边去了。
典悦摸了摸慕娆的头,将慕娆抱上桌,点了几个小孩子喜欢的吃食,一边喂慕娆,一边问:“慕娆觉得你安哥哥怕不怕?”
慕娆抓起一个糕点,一边吃着一边摇了摇头。
“那慕娆是喜欢……爹爹一些还是喜欢娘亲一些?”
慕娆一愣,看着典悦问:“什么是爹爹?什么是娘亲?”
听了这话,典悦还有那几个亲卫全部都愣住了。
“慕娆……不记得爹爹和娘亲了吗?”
慕娆摇了摇头。
典悦面色凝重的摸了摸慕娆的头,慕娆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典悦被吓一跳,急忙问:“怎么了?”
“疼……”
“哪疼?”
慕娆指了指典悦刚刚摸了的位置,典悦一愣,她刚刚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啊!这是怎么回事?典悦小心的将手覆到刚刚摸过的地方,居然那个地方有一个包!是怎么弄的?
典悦连忙把手拿了下来,看着慕娆问:“慕娆是摔了吗?”
慕娆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回事?典悦有点疑惑了。
等贺秉晨和安浩回来的时候,典悦还没来得及问安浩慕娆头上那个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却带来了一个很是严重的消息。
“广平是发生了很是严重的时疫,现在还没找到治疗的办法,这件事已经上报朝廷了。”
“时疫有多久了?”典悦问。
“按照那个县长的话,至少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典悦皱眉道:“那朝廷应该早就知道了才对?为什么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听到有关于广平时疫的消息?他知道是什么时候上报的朝廷吗?”
“时疫出现的一月后。”
“按照路程……也就是我们走的时候到了朝廷……那么……”典悦一愣,旋即不可置信的看着贺秉晨。
贺秉晨点头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被弄到广平来,是有预谋的。广平之前的那个县令早在出了时疫半月之后就死掉了,我参了京兆尹一本,有人想把我弄到这里来不是为了挫挫我的锐气,而是想让我死在这时疫中!”
听到这话,不单是典悦,还有贺秉晨带来的那几个亲卫,全部都白了脸。那个车夫甚至道:“公子,这官我们不做了!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广平(三)
看那车夫一脸担心,贺秉晨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才是重点。广平这个地方我是非去不可,就算我不是要到那里任职,遇到这样的事我也不可能不管,但是,我不会把大家都带进去的。”
贺秉晨看了眼那车夫道:“我需要有人回去跟我爹说一声,让他早做准备。典悦……”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典悦打断道:“反正我是不会就这么回去的,你不是说你需要懂话的人吗?如果你让我回去了,你怎么办?你到哪去找知根知底的?要是有人因此陷害你怎么办?你这次来这里本来就已经危机重重了!”
看典悦写在脸上的关心,贺秉晨心里一暖,差点就同意了,但想到广平的危险,他又摇头道:“没事,那里有给外地的官员配的向导,不要紧的。”
“不行!”典悦连连摇头道:“这件事我是不会答应的,不管怎样,我是不能让你去广平那个地方送死而我自己逍遥的回京城。”
“哎呀!这位夫人……”店家插话道:“夫人这个话说的严重了,那个病虽然厉害,但不是每一个都会得,也不是得了就会死,有不少人就没有得那个病,还有不少挨着挨着就好了。”
典悦一听,眼睛一亮道:“你听到了吗?那个病不是人人都会死的,而且我是你夫人,我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去那个地方?”
夫人?贺秉晨一愣,旋即心里一暖,立刻走近握着典悦的手深情道:“夫人,你这样讲为夫很是感动……但是,你忘了你身上还有我们的血脉吗?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要为孩子想想啊!去了那里,出了事怎么办?”
贺秉晨话音一落,典悦脸都绿了,她以为贺秉晨过来握住她的手是为了说什么“患难见真情”这样的话的,没想到居然说的是这个!这下,这里的不知情/人一定会劝她要她早日回去啊!
典悦正想着,那个店家已经说话了,“哎呀!原来夫人肚子里还有孩子!这怎么可以去广平那个地方?夫人还是好好听听您夫君的话,回家吧!”
贺秉晨一听,很是赞同的点头,拉着典悦看着那车夫道:“夫人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将她送回去,知道吗?”
一听可以回去,那车夫拼命点头,道:“小的一定会护住夫人和……小主子的安全的!”
贺秉晨笑得一脸和煦,典悦抽了抽嘴角道:“夫君,你忘了吗?大夫说我不适合远行……回去路途遥远,孩子出了事怎么办?”典悦说着,很是深情的抚了抚根本没货的肚子。
店家一看,眼睛一亮,立刻道:“小的有一个提议,不知道各位愿不愿意听。”
贺秉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