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来的那个伙伴还被人压着不能动弹呢……
秉金看着已经跑得老远的那个人,手上使劲,脸上却笑眯眯的道:“兄弟,我跟你讲,你这个搭档太不靠谱了,跑了那么远才发现你没有跟上。我要是你,以后绝对不跟他一起混了。”
“是是是,大哥教训得是!小的一定听大哥的!大哥你看,典坊主都松手了……您是不是也该放了……”
秉金看了看手上的这个倒霉的家伙,又看了看已经被典悦放走的那个,两手突然一松笑道:“不好意思,忘了……”
一得到解放,两人立刻逃得没影。乐曲也适时响起,歌舞继续,凝芙阁内的欢声笑语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将前面交给了李茂才处理,典悦立刻拉着秉金和俞向雪赶到酒窖,将酒窖里的酒一坛一坛的拆开来试。
夜渐渐深了,待杨云寒来寻人的时候,俞向雪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男子的装扮原就显得她英姿飒爽,现在喝多了酒,眼神迷离,双颊绯红,嘴唇饱满而诱/人,俊朗中却有娇态。杨云寒将人抱在手上愣了一愣,随后立即将人抱着出了凝芙阁……
作者有话要说:《错招良人》之吐槽篇
典悦(抠鼻):“这是要出事了吗?”
秉金:“看起来像。”
吴月:“准备红包吧,看来要喝喜酒了,你还是媒人。”
石累尘收了琴在吴月身边站定,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典悦(贼笑):“石大哥,你可要学着点!”
☆、月圆
典悦看俞向雪论酒说得头头是道,以为她酒量很好,没想到根本不禁喝,就喝了那么几杯,却醉得一塌糊涂。因为不知道她家住哪里,这么大晚上往杨府里送人影响也不好,典悦原打算让俞向雪今晚就在凝芙阁里过夜的,没想到杨云寒却寻来了。典悦没有办法,只好看着杨云寒将人带走,心里却默默的笑开了花……
杨云寒带着人出了凝芙阁,等在外面的随从立刻迎了上来准备接下杨云寒怀里的俞向雪。杨云寒一退,眉头一皱,拿眼神警告了几个随从后,抱着俞向雪稳稳地上了马车。
杨云寒的马车是可以当房间用的,里面的物品一应俱全。杨云寒看了眼怀抱中的俞向雪,因为酒劲睡得正香,若是以前,根本就本能这样将她抱在怀里。杨云寒万般不舍的将俞向雪放在铺了狐皮的软垫上,怕她睡得不舒服,特地让她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马车摇晃,杨云寒支着头看着俞向雪的睡颜,露出了一个//宠//溺的微笑。
帘外的车夫缓缓的将马车驶出柳巷,却在接下来的那个岔路口上犯了难,他小心翼翼的问:“公子,接下来去哪?可是去俞姑娘家?”
马车里的人半天没有说话,车夫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说话的时机不对,还是说的问题不对,他有连忙加了一句:“公子,咱们是回杨府?”
车内的人还是没有说话,帘外的车夫立刻将马止住,凝着神,仔细注意着车内的动静。过了许久,杨云寒的声音才从中飘出来,“先在城里绕着吧……”
“是!”
马车在静悄悄的街道上缓慢行驶着。俞向雪睡着觉得不舒服,突然翻了一个身,吓得杨云寒心里一跳,差点就要跳起来了,没想到俞向雪却仅仅是翻了一个身,之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杨云寒悄悄的长输了口气,轻轻的将俞向雪唇边的头发拨开,下一刻,手却突然被俞向雪拉住了。杨云寒立刻吓得全身都不敢动,连搪塞的瞎话都打好了腹稿。俞向雪动了动嘴唇,吐出三字:“有蚊子……”
这大秋天的哪来的蚊子!杨云寒立刻满脸黑线……
她老人家八成是将他刚刚那会子的动作当成是蚊子在咬了!
杨云寒轻轻一笑,还在江南的时候,这家伙就最怕蚊子,每天身上涂着各种没什么用的驱蚊水,一听到蚊子的声音就大呼小叫。当发现他这里几乎没什么蚊子之后,每天都要腻在他这里。
杨云寒象征性的扇了扇根本就不存在的蚊子,心里却腹诽道,哪里是他不讨蚊子喜欢?明明是因为怕她被蚊子咬,所以他将他所能察觉到的蚊子都弄死了。
杨云寒换了个姿势,让俞向雪躺在了自己的怀里,从外面看起来更像是两人在相互依偎。杨云寒和衣缩进了被中,俞向雪在睡梦中感觉到了杨云寒身上带进的寒气,她皱着眉头用脚将人踢了踢。杨云寒一愣,旋即苦笑道:“真是本性不改,就算是睡着了也拒人于千里之外。”杨云寒无奈的摇头,还是没有再去挤俞向雪的被窝。
月圆的正好,清冷的月光洒下一片银辉,马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行走着,似乎不知道前路为何……
俞向雪梦做得正好,她梦见她和杨云寒还在江南里,她天天想着各种心思呆在杨云寒那儿,春天说他那里有花,夏天说他那里没有蚊子,秋天说他那里有吃的,冬天说他那里有白雪……其实,这些东西她若想在自己的府邸中办到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她若是这样做了,就没有理由留在杨云寒那里了……
所以,她的府邸中,春天没有花,夏天有蚊虫,秋天没小吃,冬天下雪时天天扫雪……
马车已经快绕城一圈了,再绕下去天就要亮了,车夫知晓公子是不能整夜不归家的,于是乎他壮着胆子又问了一句,“公子,接下来去哪?”
“现在在哪?”
“离俞姑娘家挺近的……”
杨云寒顿了顿,轻轻抚了抚俞向雪侧脸,低声道:“回去吧……”
“回哪?”车夫有点不明所以。
“俞姑娘家。”
“是。”
夜深,凝芙阁终于收工,吴月因为白天排练晚上跳舞累得够呛早早的便回房休息。秉金和典悦将酒窖里的酒一一都检验完毕后才从酒窖里出来,这时,除了还在守夜的李茂才,大家都睡了。
秉金酒量虽然没有俞向雪那么不济,但俞向雪倒下之后,后面的那些酒都是他一人分辨出来的,虽然每坛只喝了一点,但积少成多,这时的秉金也被酒精熏得有些晕乎。典悦原本想找人帮忙将秉金扶会房,但这个时候守夜的李茂才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典悦没有办法,只好自己将人扶回去,走了一半,秉金突然道:“娘,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典悦听得清楚,微微愣了一愣,想起秉金说过他父母双亡,心里忽地有些心疼这个家伙,如果他父母还健在,以他的才能应该不会沦落到给人当杂役的地步。
典悦微微叹了口气,结合自己无父无母的生活经历,自动为秉金脑补了不少悲惨经历。想起自己在以前有师父,现在有师哥和吴月姐,还有个安身立命的凝芙阁,相较于秉金自己的确要幸福得多。典悦同情的看了眼秉金,心里暗想:这以后要对他好一点,都是可怜人啊……
典悦身量较小,而秉金却要高大得多。现在她虽说是在“扶”着秉金,但其真实情况是,秉金几乎将人整个儿的压在自己身上。典悦累得半死,不得不扶着墙休息了一会。人刚停下来,秉金一转身,腿脚不稳,整个人就要往下倒,典悦一急,连忙将人拉住,却因为没有拉稳,整个人都被秉金带到了地上。
秉金发现自己躺到了地上,两眼迷蒙的看了眼正想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的典悦,他很是疑惑的想了会,然后呆头呆脑的看着站了几次还没站起来的典悦道:“典坊主,您……这是怎么了?”
典悦因为裙子被秉金压在了身/下,爬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甚至到连立起身子都难的地步。典悦脸涨得通红,却拿一个喝多了酒的人没有办法。
秉金觉得疑惑,皱着眉,支起身子去瞧典悦。典悦看到慢慢的秉金靠近不得不将身子拼命往后仰,以和他拉开距离。看典悦姿势奇怪,秉金四周看了看,却有些看不明白,他挠了挠头,欺身向前问:“典坊主?”
醇香的酒气随着秉金说话被从嘴中送出,典悦猛的侧过头去,正想着该怎么办,突然间身后伸出一双手将秉金摔得好远,秉金一木,脑袋有些没反应过来,摸着头眼神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