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极妙!姑娘当真为女中豪杰,只是此事须从长计议,此行定有危险,须商量出办法对抗才是,不然被咬了可不是好事,待我与弟兄们商量再去不迟,这蝙蝠亦还生龙活虎,一时半刻也死不了,我便去寻他们,你等与二虎先行回镇!”大虎交待二虎几句,便调转马头,马鞭狠甩,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朝深处冲去。
“这小家伙放在哪里?”二虎喃喃着,在马背上下寻着关它的地方,半响眼睛一亮,掏出一个小竹筒,将那挣扎的蝙蝠扔了进去,用竹盖盖了,才释然道:“想不到这些小东西也能引起轩然大波!”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忍不住插嘴道。
他听后怔然,半响皱眉,倾刻浓眉又舒展开来,恍然大悟道:“说的极对,虽然是姑娘人家,却有大才,不可小窥,不可小窥……”
巧儿又笑,却什么也没说,我抬头去看,竟然觉得很顺眼……难道,难道我就这么饥不择食,是男人就动歪心思,就想扑?
巧儿勒马停住,似乎在想事情。
“怎么的停了?快出林子了,再不会有危险,那我先行一步,你俩小心些,我要找那镇长商议此事!”二虎虽有犹疑,却马不停蹄,只大声叮嘱,片刻骏马上高大的背影已消失无踪。
“小姐,你是怎么想的?”
“呃?”我反射性的回应。
“小姐是跟巧儿走,还是另有打算?”巧儿把台低下来看我。
“跟你走?去哪?”我莫家的财产怎么办,光有男人没钱养怎么办?这主意不好。
“去信阳,小姐本就是信阳人,小姐的娘亲也是,我会努力养活你。”
“……”娘亲?我低下头,嘀咕:“再说吧……”
箍制我的手掌缓缓松了,巧儿沉寂的面失了以往的自信温文的神彩,他没说什么,黯然地一拉马绳,马儿便不轻不缓朝玄武镇奔去,两人一行漠漠无语,名自沉寂,让我猜不透他的心思,正如他不明我的心思一样。
去信阳?我真的没想过……我就想靠莫家的财产过了这吃穿不愁的日子,以前的心里,没有男人,没有任何东西,只有钱,现在……大概还是一样吧……
不敢看巧儿的眼神,一下马,我便落荒而逃,避他如蛇蝎。镇口已聚集了不少人,中间正围着二虎,只见二虎自竹筒中掏出那已被折腾的疲惫不堪的血蝙蝠,在手中轻巧地晃着,神彩飞扬道:“瞧见没,这是血蝙蝠,能吸食人血的,你等说的吸血妖物就是它了!”
“怎么会?如此小的蝙蝠能吸血?便是它,又能吸食多少,那些枉死的人可都吸食的一滴不胜,胡说八道,随处捉来什么东西便蛊惑人心,随意敷衍,你可知我镇受那妖物多少苦,外乡人便是外乡人,不会真正替我镇着想的!”几个老妇人很是不信,当然,只凭一只小小的蝙蝠自是不能说明多少,不信也是正常。
见二虎笨嘴挫舌,似是招架不住,巧儿强打起精神,上前解说道:“这类蝙蝠确实以吸血为生,一只不能将人如何,如是一大群,自又令当别论了,不被吸食而死,也会被传染上疾病,便是我先前所说的病症,这类病,现下无法医治,一旦发病,是非死不可了,大伙切莫以为我妖言惑众,不信,待寻到那些血蝙蝠的群居之处,放进一只活物作诱饵,一定会让大家信服的!”
人群议论纷纷,半响款款走来一抹苗条的身影,湖绿色的裙摆,不占脂粉的素色面庞,清丽绝俗,身后跟着一抹素色身影,正是花颜与桑柔。
“花大夫,桑小姐。”一众人敬畏地唤着。
“大伙在说些什么,咦?你也在?”桑柔见我,只淡淡地点头微笑,并未有更热切的动作,似是几日不见便生疏起来,也罢,她与我也未有过深的交集,能笑已算不错了。
因为鹤立鸡群的花颜在此,我也甘作绿叶的站至一边,不想出声,在那绝丽的光华下,我犹如蚊虫般毫不起眼,此刻地醒目,无非是站在青娃群中的*,没什么可比的。
“是巧儿发现这家伙,能吸血的蝙蝠,奇特吧,我正跟大伙商量,待寻到这家伙的老巢,便一把火将它们灭了!”二虎见到花颜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目中发直,口中亦是结巴,却还算连贯的回道。
“吸血的蝙蝠?这到是有趣,借我瞧瞧!”桑柔妙目一亮,挤过身来便要捉二虎手中的血蝙蝠,遂被他轻巧地旋身躲过,还冷不防拍掉她仍不罢休的素手,再仿若珍宝地将蝙蝠扔进竹筒内,不肯道:“不行,摸坏了怎么办,再说,要是咬了你,我可担当不起,你还是离我远些较安稳……”二虎嘴巴罗罗嗦嗦说了半响,直说的桑柔吹胡子瞪眼,以然气上加气,妙目一溜转,一付瞧不上眼的模样:“什么东西,我才不稀罕!”
二虎却是直愣子,也不经大脑想过,便愣头愣脑回道:“不稀罕是最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大伙可瞧见了,这姑娘对这小家伙没兴趣,她要偷瞧,便是小人了!”
“你!”桑柔气结,横眉竖目却不知该如何反驳,半响愤然道:“你个粗皮汉子,当真肤浅,本小姐再不与你说话,怕脏了我的嘴!”说着秀眉一挑,仰头不屑一顾的后退一步,离他远了些,虽说不理他,眼球却骨碌碌地转动,时不时暗送一记秋波,浓烈地挑衅意味!
“血蝙蝠?”花颜自喃一句,秀眉紧锁,眸子垂着,长睫笼罩下的妙目飘忽不定,让人瞧不出她的心思。
不久,便听马蹄阵阵,一群气势磅礴的猎群自镇口奔驰而来。
“吁……”伟大哥紧勒缰绳在众人面前勒马停滞,骏马嘶鸣一声,张扬前蹄在半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稳稳落了地,伟大哥一扭头,目光凌励地横扫过来,居高临下的俯望着,长腿精健修长,这资势很帅,我心中蓦然闪过这句。
“头儿,你可来了,只欠东风,就待你了!”二虎欣喜地自人群中挤出,人高马大的他似是被谁有意无意的绊了,很滑稽地摔在马前,那一众跟随而上的男人们立即仰头狂笑不止,二虎狼狈地自地上爬起,也不在意,只憨厚地傻笑,献宝似的将那竹筒递上前:“头儿,大哥对你说了罢,这便是那吸血蝙蝠了,看时小心些,莫被它咬了!”
伟大哥只冷然地看着竹筒,半响精锐地暗茫扫过周围的人群,目光遂落在我跟巧儿身上,唇角略微一勾,那僵硬地表情便融化了一些,下一刻,大掌毫不犹疑地揭开竹盖,却并未用手去捉,“唰”一声,自竹筒内窜出一只小巧的灰色身影,迅疾地朝天空飞去,众人皆是惊呼,伟大哥陡自冷笑,手中马鞭轻巧地袭卷过去,迎风划过那灰色的身影,两个物体相撞沉闷的声响,那血蝙蝠“吱”一声惨叫,如断线的风筝落在砖地上,抽搐了一阵,顷刻不再动弹。
众众目瞪口呆,一下噤若寒蝉,我满心冰冷地望着掉落在地的蝙蝠,不能置信地扫向一付不关已事的伟大哥,心中惊异地不能自己,他究意安的什么心,将这蝙蝠杀了,寻那洞就难了!
没待我问,二虎已弯腰拨弄着地上的死蝙蝠,见它果真死了,便急道:“头儿,怎杀了它,没它怎么找它的老巢,再遇一只也难了,头儿怎么莫名就杀了它?”
是啊,白日里难得遇见一只,此刻将它杀了,是什么意思,真是不知所谓,这伟大哥是脑残吗?蝙蝠晚间才出来,莫不是还待晚上去捉它,这不是摆明着去送死?愈想愈纳闷,那怒意直冲袭入脑,恨不得下一刻将安然的他拍下马来踩死,好不容易捉了一只,还能再白日里再遇上一只吗,以为过家家那般轻易?
“头儿已发现那洞窟了,这蝙蝠便可有可无,不杀了它还归放山林不成?”大虎牵着缰绳策马上前解释道,长腿轻踢了踢有些呆滞的二虎:“二虎,明白了吗,洞已找到,头儿也不会笨到不经人事,还不快换了你那傻样!”
二虎这才回神,将那蝙蝠死尸摔的老远才起身陪笑道:“头儿,误会了,我愚笨的紧,莫要恼我,别往心里去啊。”
“这吸血之事,当真是蝙蝠所为?”半响,人群中有人半信半疑地问出声,立即众人随声复合,多是不信,必竟对妖物深信不疑,此刻突然将那谣传甚久的传闻*,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
呵,传闻果真害人不浅,桑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