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姐……”
“什么?”
“你也没*。”
“咦咦?”至少比巧儿挺多了。
“才十六呢,还没长开。”
“……”没长开?我又不是花。
听巧儿说早在半月前,这十里香便大作宣传,我还以为很有乐子呢,谁料只是寻了些漂亮女人在这边勾引男人!喝了口茶润润干涩的嗓子,又瞧了一眼那些绝色美女,眼珠骨碌碌地转动,半响又忍不住道:“巧儿你硬拉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不如去妓院还有些搞头呐。”
“这可比妓院规矩多了,我让小姐来见识一下什么教勾引,什么叫欲迎还拒……”巧儿推着脑袋优哉游哉盯着那些美人,一脸你好好学着的表情。
“……哦”可是我为什么要学这个呢?
“女人就要是女人的样子,整天一副小屁孩样,都做了莫家夫人了还这么幼稚!”巧儿捏了块桂花凑到嘴边直啃。
“…!!!”我二话没说,怒不可遏扑了上去对她的头猛敲:“我不是莫家夫人,我娘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怎么可以跟我娘抢位置,我怎么可以跟我娘平起平做,娘是好人,我怎么跟好人比。
“小姐……”巧儿在我攻击的下抬起含泪的眼瞳。
“干什么?”我瞪着她,准备听她的遗言。
“你别伤心,还有巧儿呢。”
伤心?我蓦然愣住,呆呆望着巧儿的脸,手还拍在她脑壳上也忘了收回来,我为什么要伤心?我打小的愿望只是不愁吃穿,现在我不仅不愁吃穿还有花不完的银子,我为什么要伤心?只是心内某处莫名的地方开始空虚的疼,像断线的风筝飘渺的飞没有方向的失落。
“小姐乖,不哭了啊,巧儿错了……”巧儿揉着被我打疼的脑袋过来安慰我,用我自己的衣袖给我擦脸:“小姐,别哭了,这么多人看呢,多丢人啊。”
“你爷爷的,谁哭了!”我头皮瞬间乍开,窜起来就咬她,半响听巧儿沉闷的溢出*,我才松了口郁闷道:“你为什么不躲?”
“我试试小姐牙好不好。”巧儿疼的狞着眉却对我笑。
“……呃”我无语。
“……边境百姓话说自尽而死的大有人在,每树便有数人上吊自尽,尸首随风飘荡隔树相望,沿途尺首也无人安葬,便随自然风干或是腐烂,只经过那处便可闻到一阵恶臭,但每日里仍有人再苟活不了,那树间仍是旧尸添新尸……”邻桌似是个外乡人,见了随身侍候的美人,喝了茶水,话匣子也就打开,将沿途路过的景象细细说了出来。
“边境?”我愣了愣看向巧儿:“他在说什么?”
“……呃?哦,是在说燕国与赵国的战乱涉及到边境百姓,那里的百姓不能存活便上吊自杀。”巧儿蹙着眉头直直盯着那外乡人。
“咦咦?”巧儿足不出户的也能知道这么多事,真厉害!
“边境为什么战乱?”打架吗?好无聊啊。
“……呃”巧儿望着我,什么也没说,半响冷哼一声:“想打就打呗。”
“哦哦。”这个理由真搪塞啊,不过,似乎也没更合理的解释。
巧儿只是紧盯着那外乡人,眼神似要将那人身上烧出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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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章 幻做梦依稀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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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外乡人絮絮叨叨,指手划脚,两眼开合仿若有光:“边境灾民纷纷向境内逃迁,我听闻那燕国为食人族,个个青面獠牙专吃人不吐骨头,年老或是病死的亲人不土葬或是火化,而都被煮食以供自家人品尝……”
那人说的激扬,煞有其事的直唬的众人大呼残忍,顿时众座均是议论纷纷,那燕国也随之被称作鬼国。
“胡说!”巧儿拧着眉。
“食人族?”我托着脑袋,觉得非 常(炫…书…网)有趣。
巧儿回过头来向我翻白眼:“喂喂,没事干嘛笑那么无耻?”
我掰住她的手,捏住她的指尖塞到嘴里咬了一下:“我无耻吗?”
“无耻。”
“……呃”我轻脆的咬下去,皮开肉绽的声音响在我唇边,绽开一抹血花,我满口鲜血望着她:“我无耻吗?”
“小姐……”
“什么?”
“你好残忍……”巧儿猛地抽回自己的手使劲儿哈气,疼红的眼眶中仍是没有眼泪。
“那你哭呗。”
“……”巧儿望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又埋下头去猛吹手指。
为什么不哭呢,我问着自己,巧儿为什么不哭呢?想了想,端了面前的茶漱了漱口,或许她早就知道深种在我血液中的暴戾,所以她才会习惯性的接受。
巧儿说的很对,我很残忍,也从没有认为自己是好人,谁跟我抢东西我会跟她拼命,谁武逆我的意愿我便让她不得好死,这就是我在那冰冷的莫家学会的生存之道,谁都可以无视我,因为我也不会将谁放在心上,所以,注定不会有谁喜 欢'炫。书。网'我,不过没关系,至少——我有钱。
“巧儿啊。”我毫无情绪地叫了她一声。
“呃?”她抬眸瞧了我一眼,又垂下头去吹着血淋的指头。
“回去抹药吧……”我装似漫不经心地提议,巧儿打记忆中就跟着我,虽然她会拐着弯欺负我,一脸狗腿子的嘴脸,必竟……必竟,那种必竟我一时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巧儿用奇 怪{炫;书;网}地眼神盯着我:“咦咦?”
“咦屁啊!”我像只炸开毛的猫,伸出爪子又猛挠了她一下。
“小姐自己看呗。”
“……哦。”我依言回过头去,看到门外步进两三个人影来。
前两人一身黑衣劲装,身材一般魁梧,相貌清俊倒毫无异样,到是二人身后缓缓跨进的身影尤其引人耳目,一身清爽灰色的衣衫,外披一件雪色无袖丝质长袍,以同色*束着纤瘦的腰肢,上悬一上等的汉白玉,每行一步那汉白玉便撞击着长袍下修长的劲腿,面若冠玉,那唇瓣微抿尤如红花,挂着一抹养尊处优的笑容,眸子似有精芒透出。
“咦咦?”我啧巴着嘴,瞠大眼睛盯着那人,伸手去扯巧儿衣袖:“巧……巧儿啊,那个人有些眼熟啊。”
“可不是嘛!”巧儿唏嘘着:“可不就是小姐嘴上挂的裸男嘛!”
“咦咦,是啊,巧儿!”我激动地跳起来。
“要冷静,要沉着!”巧儿劝着我,将我按在椅子上。
我个人觉得冷静,沉着这两个词实在跟我挂不边耶,不过还是安份的坐在原位上,目光却紧紧锁住那个芹菜。
他看上去挺显贵气的,气质也淡泊了些,而且穿的这么华丽丽,不像半裸的芹菜,连件衣服也没有,难道芹菜重新找到了金主?
所以芹菜才穿这么花哨,还有保镖,不过,那个金主有我漂亮吗?我这么年轻漂亮的小寡妇,而且还巨有钱,这城内还有哪个人比我有钱的?
“巧儿啊巧儿,这城内最有钱的是谁?”我托起下巴将脸凑到巧儿面前。
“回小姐,正是小姐您。”巧儿颠颠答道。
“那我若是这城内的第二个有钱的,谁排第一?”
“回小姐,没人敢称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