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忘川走后,君锦凌才从房梁下跳下来,君非墨一下子沉了脸,“你都听见了?”
“是啊,她好像很抵触你。”君锦凌笑得很无耻,“要是她哪天不要你了,跟了我也不错!”
“你敢!”君非墨的怒气横飞,扇子飞了过去。
对方坐闪右闪最后还是挡不住,手臂被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幸亏君非墨拿捏得当,不然右手都要被削下来了。君锦凌惨叫连连,连忙做了个停手的动作,“玩笑,玩笑,绝对是开玩笑的。”
君非墨收回扇子,继续坐下来,摊开一本奏折批阅起来。
“伤好些了?”
“能不好吗?有天下第一美人的独门按摩技能,我真是怀念不已啊,只要还有白忘川为我救治,下次你再演得真实些也好,我不会抱怨的。”君锦凌也坐下,随意地拿了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
可是瓜子还没有送入嘴边,君非墨杀人一般的眼神就飞来了。
“你敢?”
“咦?我怎么不敢?君非墨,你别忘了白忘川的身份。特别是我受伤之后白忘川的表现,照理说你成功了,可以百分百确定她该杀,但是,嘿,怎么和她调情起来了?该不是,你见我和她混的好嫉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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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怎么不敢?君非墨,你别忘了白忘川的身份。特别是我受伤之后白忘川的表现,照理说你成功了,可以百分百确定她该杀,但是,嘿,怎么和她调情起来了?该不是,你见我和她混的好嫉妒了吧。”
“闭上你的嘴!”君非墨冷冷的说。
君锦凌像吞了个鸡蛋,立刻噤声。
“别再我眼前晃来晃去!她不是你能靠近的,以后,离她远一点!”君非墨还是不满意,干脆威胁起来。
君锦凌吃了瘪,还要嚷什么,君非墨却不容分说,“出去!不然别怪我心狠!”
君锦凌怪叫一声,闪出书房,妈呀,刚才看那君非墨的眼神,那个吓人的程度,是君锦凌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不过算了。君锦凌和君非墨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如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好不容易君非墨不杀他了,他虽然也沦为一颗棋子,但毕竟骨肉情亲还在,君锦凌虽然吃不开但以他还没玩够的心态,能有活路不错了。
不过他再次想到了白忘川这个女人,不禁眯起了眼睛。
要是他野心大一点,心机大一点,或许,白忘川也可以是他的棋子。
人都有弱点,他以前认为苏锦年是君非墨的弱点,可是现在……君锦凌忽然妖孽无害地一笑,那张绝美的脸勾着妖娆的妩媚意味。
白忘川,好有本事的女人。
紫茗在朝云宫守着,红绸也出奇地乖巧,容嬷嬷更是守规守距不敢造次。上次被抓导致了那件事的泄露,要是不讲理的主子把气撒在她身上也是极为正常的,可是白忘川不怪她反而拉着她的手道,“受的罚可重?要不我准你几天假期好了。”
容嬷嬷不可置信地看着眼中闪烁的白忘川,她读到了她的心善。
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为下人着想的主子。
容嬷嬷在那一刻几乎以为她自己是在做梦……
轻飘飘的,像是被人托起来,好像白忘川还在耳际说,“人与人生而平等,你没有害我的心,我便不会太过责罚与你。”多么新颖的一句话啊,在容嬷嬷思想还未彻悟的时候,忽然就被点醒了,顺着白忘川的思路想去,她一点点地开化,最后才明白——皇宫间女人的争斗,再如何漩涡挣扎,脱颖而出的也永远只能是一个白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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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白忘川的思路想去,她一点点地开化,最后才明白——皇宫间女人的争斗,再如何漩涡挣扎,脱颖而出的也永远只能是一个白忘川。
容嬷嬷一时间忘记了原来的主子苏锦年,忘记了她是苏锦年派来监视白忘川的人,忘记了一切的目的,她很好奇很敬佩这个主子。
白忘川回来后,一夜无眠。
她翻了个身满脑子想的都是君非墨,怎么都挥散不去。
倒不是如何看上他,反而对于君非墨对她的好,她不安起来。好像哪里都顺风顺水,可是偏偏哪里又很不对劲。终于红绸敲门进来了,“娘娘,还没睡?红绸也睡不着,能进来吗?”
“嗯”白忘川坐起身来,挂好帐帘,披了件衣裳下床。
烛光渐渐亮起来,最后烧了一屋子的温暖。红绸进屋,看见的正是托着香腮,眼光清浅看着珍珠帘被红绸掀起的白忘川。她声音清冽,不禁唤了声,“娘娘。”
她有片刻的失神,因为白忘川常常,不由自主地就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好像凝郁了千年的情殇,她有心事红绸是知道的,可是当她再一次看见她无解的眼波流转着无尽的哀思,红绸的内心就猛然一震。
那是,多么令人心疼的眼神啊……
白忘川倒了杯水递给她,“何事,怎么来了?”
“哦,也是无聊,顺便问下君锦凌的事情,上次救他不是为了拉拢他吗?怎么他又欠你人情了,反而赶他走了?”她问得似是无疑。
“他奥!”白忘川拍拍头皮,笑得很温婉,“那小子表面玩世不恭,顶着张臭屁的妖孽脸,卖弄他的深情主义,可却是同君非墨一个腔调的人,他也,没心没肺的。帮了他只是不愿多一个敌人,至于是不是朋友,那我也强求不得。”
“怎么这么认为?”许是口干了,红绸耷拉着眼皮,酌了口凉水。抿着杯角的唇线,尤其地柔和。
白忘川点点她的额头,“喂,你个小丫头,比我小,当然还不懂。其实我也不懂我自己了,我总是个慢动作懒洋洋的家伙,我很懒,很懒,懒到把很久很久以前用强烈的意识做的一个决定,都忘掉了,而且,忘得干干净净。总是吃了甜的忘掉苦的,有时候人就这样善良。何况这次放了君锦凌也好,长线才能钓大鱼,我等着他以后绝对忠诚地相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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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次放了君锦凌也好,长线才能钓大鱼,我等着他以后绝对忠诚地相投。”
红绸把玩着手中的杯角,哀伤地说着,“娘娘,要是君锦凌听了这番话,他或许会伤心的。”
潋滟的眼底一片地水渍,白忘川接她的话,答道,“那就让他伤心去吧。”
“明日是我爹娘的忌日。”红绸突然放下杯子,无比郑重地吐出这些字,一字一顿,冷凝得如珠玉落地,碎了一地的干爽清静。
“你要出宫?或者别告诉我,你的爹娘就死在这宫里。”
“嗯,出宫。”
“但你知道,宫人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上次容嬷嬷有资格出去,还不是被找了茬?红绸,你真令我头疼啊。”白忘川揉揉太阳穴,原来这丫头要和她商议这些。你丫的怎么不去找君非墨呢?上次她闯天牢的时候,可是见君非墨大老晚上的偷偷摸摸来见她,没有奸jian情(JQ)才怪呢。
不过红绸咧嘴一笑,“我听李德水说,君非墨最近待娘娘不错,他明天会来朝云宫的。”
白忘川歪着脑袋,“你不会是想说,让我色se诱他,然后骗了他的令牌让你出宫吧。”
“娘娘你真聪明。”红绸狗腿地使了个佩服的眼色,扯出一抹僵硬而戏谑的笑。
“咳咳,我也有点想的。”想起了君非墨,白忘川好看的眉稍稍的弯起,也柔和一片但似乎还是遮住了她不愿透露的那抹情绪。“什么时候回来?”
“我只需要几个时辰,放心吧娘娘,一大早我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