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血,叶锋穿一身白大褂,手拿粗粗针筒走了进来:“抽血了,澜儿把袖子卷起来,不痛的。”语气虽然算得上是温和,但是在我眼里看来,他那副形象,跟杀猪的没什么区别。5555555555
打针,叶锋提着吊瓶走了进来,挂好了,一边抓着我的小爪找血管,一边说:“昨天三针才扎进去,我今天争取只扎两针!”
我大脑中立刻一群乌鸦结伴飞过——我承认我针打多了,手又细,血管不好扎,我也知道您院长大人虽然博士毕业,但是是学医的不是学护士的。你打针技术有限,我真的不怪你,但是你也给我找个会打的啊!
看到我紧闭着眼睛、不忍心看我自己的手的样子,叶锋那冷面阎王笑出了声,结果一次性到位,都没扎第二针。哈,有进步嘛,不愧是拿我当试验田练出来的,我果然是教导有方。(兔兔摇头:教导有方……小澜儿啊,你会用成语吗?你娘亲我真……汗……)正在我想夸自己几句,却无意间瞟到,他的手背上青青的,多了一排针孔……
哈……哈,原来是自学成才啊!
吃药,不吃,天天吃,都变药罐子了!我抗议!叶锋逼了我半天,我对他晓之以脚、动之以爪,坚决不从。他恼了,自己把药给喝了,我正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难道他疯了吗?他却突然把我用力按在病床上,压住我的挣扎和反抗,狠狠吻了上来,捏开我的下颌,用他有力的舌头伸进我嘴里,把苦苦的药全部给灌了下去。
我顿时傻了,他在吻我?我是男生也!
“呜、呜、呜、呜、呜!”我拼命挣扎,他把药全部灌完了才松开手,我一挣脱出他的控制,就一巴掌就拍到了他脸上。把他脸打向一边。
“叶锋,你太过分了!”我气死了,眼泪都在眼睛里打转,硬是没落下来,朝他扑了上去,又打又抓吼:“你NN的,还我初吻来!”
他一听,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然后真的大笑了起来,任我又打又踹的,连手都没还、躲也不躲。
然后我乖了,不就是吃药、打针、抽血嘛,我一男子汉,害怕吃药啊!吃药就吃药!
夏医生专程提着水果、花篮跑来看我,不停的跟我道谢,说是多亏了我,要不然他家夏哲海只怕回都回不来了。我看着他笑笑,说,没事,夏哲海是我哥们,应该的。
夏哲海倒是勤快,天天往我这儿跑,跟我讲笑话,说是陪我解闷,倒是把我笑得胃只抽着痛,简直帮倒忙……
叶锋见我没事可做、望着天花板发呆,他老人家“为人师表”的欲望又抬头了,拿着我的教材坐在我旁边说:“请假三周,课也不能落下,现在开始上课!”
……
我大脑上立刻满是黑线。
于是我只有勉为其难躺在病床上一边昏昏欲睡,一边听他拿着课本和人体器官图在我面前吱吱吱吱,还大玩提问回答的无聊游戏。
有完没完的啊!
“澜儿,你新买的耐克球鞋怎么不见了?”三周后,十一放大假,家里的女仆帮我把学校的东西搬回来洗干净了,换秋天的铺盖送去,叶锋看着我的生活用品问。
我一听就毛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冷笑:“很快就会找到的,放心!”牙齿都龇得“咯吱”只响。
十一后,我回到了学校,吴凡还没有来。我觉得很奇怪,他是外地人,十一又放不了几天假,他不可能回家去了,但是能去哪里呢?
我问室友之一的李俊,李俊说:“听说他在这里有个叔叔叫什么文瑞的,可能是去他家了吧。”
文瑞?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应该不会是文家大当家那个文瑞吧。吴凡看起来应该是个般家庭的孩子,不像跟这种大家族扯上关系的人啊。或许只是同名。
上课的第二天,吴凡就回学校了,沉默的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话更少了。
我盘算着如何找到那六个混混报仇,现在我可身体倍棒,吃饭倍香,连新鞋都没买,还穿着去年的旧款,就等着要回我的鞋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几天,那几个人就来找我了。他们惦记着他们的每月三千了。
那天中午我正在睡午觉,梦见圣诞节叶锋变成一只大火鸡,我带着厨师帽,把他毛扒光了丢烤箱里,煮熟了端上了餐桌,大家一边大唱圣诞歌,一边都磨刀霍霍向叶锋,哦活活活活……我看得那个得意啊……
突然同寝室的张浩跑了进来,对我说:“叶澜,刚才我去打开水,楼下有人要我带话,说在车棚等你。”
我朦胧着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心想,是谁呢?夏哲海他们应该会提前给我电话啊,叶锋或者家里的人应该会直接冲上来突袭查岗。在楼下等我……难道是,肥猪上门啦?
我连忙兴致勃勃地穿好衣服、爬下床,光着脚向楼下慢慢悠悠逛了过去。
一走出寝室楼就看到有六个人影在自行车棚那等我。虽然那夜太暗了,看不清楚,但是应该是那六个人,因为其中一个还穿着我的耐克球鞋。
我光着脚走了过去,挑着眉头说:“我是叶澜。”
他们听了,立刻从自行车棚里抽出预先准备好的粗木棒,围了过来,穿着我耐克鞋的那位老兄说:“叶澜是吧,你学费没交齐,每个月还差三千块。我们代替学校来收的。”
“没钱呢?”我下巴一仰问。
他上下打量着我,目光停在我光着的脚丫子上,说:“你不会穷得连鞋都穿不起了吧。”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冷笑:“那夜有人抢了我的100块钱和耐克球鞋,我没钱买,只有思量着怎么弄回来了。”
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大呼一声:“是你?”
我点了点头,从来不屑回答这种明知故问的无聊问题。
“好啊,那正好连我的鞋子也一起赔!一个月五千!不交就打死你!”穿耐克的把手里木棒举了起来,朝我劈头就打了下来,我眼疾手快一个侧身躲过,一把接住他的棒子,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狠狠把他踹倒在地上。他在地上扳了扳,要爬起来继续打,我一脚踩到他胸心窝上,他一声惨叫。我把他踩在地上,光着脚在他心窝上用力转,他痛得惨叫连天。
我抢过他手里的棒子,看看另外五个围着我、被我刚才迅速的行动镇住的人,冷笑着说:“下面,先打哪个好呢?”然后我指了指我身侧的一老兄说:“就你吧。”
他正准备防备,我却操起棍子对着我正面的一个家伙当头一棒砍了下去,那人没想到我会出尔反尔改变目标,还没来得及防备,就被我正中脑门,捍倒在地。
“我说打谁,就打谁啊,你脑袋被马桶夹了啊?”我对着他狠踹一脚,冷笑。
另外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操起木棍朝我打了过来,我立刻转身就跑,他们在我身后穷追不舍。对,就要这种效果!这里地形我好好研究过,前面就是男生寝室A栋和B栋的夹缝,是个一线天的死胡同,细细一条缝根本不可能并排走。
打架被人围攻是最傻的做法,我可不认为我是什么武林大侠,就连张无忌当年决战光明顶都是一对一玩车轮战,打架当然应该逐个击破!
我冲进了那个一线天的死胡同,他们四个果然傻不拉机没有一点战略根据地意识的冲了进来,跟羊肉串似的,一个接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