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先前他提了一件事,叫高谦雅觉得奇怪,思绪未及整理,就被蒋晗打断了。
“没事没事。”蒋晗人大方,倒不怎么介意。
道了一声别后,两人就离开了。
都晟昊走在前方,高谦雅走在后方,一路上盯着他的背影直想,脑子里全是蒋晗说过的话。
他说退租的事被告知得太迟了,来不及找新住处,可分明他们签合约前就说好了,待一年后回来时,便会收回房子。
自然,预计会回家的日期都和他说了,就怕一个不慎闹出任何不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了车扣好安全带,高谦雅便把疑虑说给都晟昊听。
“嗯?是吗?”都晟昊轻轻自喉间哼出了一个音节。
便是这低且沉的,别有磁性的一声轻哼,引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动。
最怕它跃出了胸腔,心思被看穿,高谦雅默默按住了胸膛。
发动车子引擎,再灌一口水后,车子就被启动倒退出停车位。
“也许真的提前了。”
以为他说完了,谁知又补了一句:“只是你记错了。”
高谦雅的脑子不算好,唯有回家这件事记得一清二楚。
被都晟昊一说后,刚从深眠苏醒时产生疑虑更深一重了。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被隐瞒了些什么事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着前的记忆,他仅停留在了墨西哥的出租房里,怎么回来的,睡了多久这件事,是如何也想不通。
都晟昊有本事能把他的行李全整理好,再连人带物一起搭上飞机吗?可他从来没提过机票与任何费用。
这么一想,都晟昊连住院的费用都没告诉过他,这住几天都得算百了,住两个月还不得上千。
是他替自己扛了,又或者是保险公司包了这笔数额不小的钱?
“我住院的费用,是保险公司付了吗?”手搁窗缘撑起了下巴,视线落在一闪而逝的街景上,窗上倒映着的眸子,迷茫不清。
一如他的思绪。
不其然想起了一句话。
总有人道他与母亲十分相像,见了一方,再见另一人的话,定会将他俩联系在一块。
高谦雅却认为,他和妈妈最是不像。
不比妈妈的双眼动人,也缺了唯为人父母者所拥有的,见着了掌心宝时,那一双慈爱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是如此,他和妈妈最不相像。
岂不知他有一点和妈妈最是相像。
要是他懂人心,便会晓得他俩具受一字所困。
这个字不是别的,正是浮世三千里,常见于世人身上的一个“贪”字。
情欲财欲诸多欲,莫不始于这至邪至恶的字。
不害己,便害人。
只是啊,大千世界里,仅二者能读懂人心,一是晓观人心者,二为与之亲密者。
若是擅察人心,就是一个左瞟的眼神,向外的脚尖,都能把人看穿;而与之相亲的人,更不必多提。
高谦雅知道自己贪得无厌,不仅想把心上人看穿,还想套牢他的心。
哪个人不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轻轻的一声闯入了烦乱如麻的脑海里,连同一抹颀长的身影,将脑子填得满满的,再不能胡思乱想。
朗月目一转,视线就凝在了他脸上不能移。
高挺的鼻梁刻画出雕塑般的侧颜,星海藏进了深邃的双眸里,眨起双眼时,就如繁星闪烁。
高谦雅觉得,就是缀着漫天星的银河系,还不如这双眼动人,这张脸耐看。
因此,怪不得他移不开眼。
“全额吗?”
“八成。”猜想到他下一个疑问,都晟昊接着道:“剩下的两成也不多,你就……。”
不巧前方的车行得慢,待到了他们时,红绿灯已由橙转红,都晟昊便顿了顿,踩着刹车减慢速度,直至车辆完全停下。
红转绿不过几分钟的事,就连档也不换了。
倒是把先前生生截断的话头给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句未完的话,搅得他心不安宁,知道都晟昊不会提出过分的要求,却抵不住好奇之心:“我就怎样?”
恰好停了车,都晟昊侧头望他:“肉身来偿吧。”
他表情正经得不行,嘴边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一席话说得似假又似真。
高谦雅愣住了,不晓得他这话当不当得真。
看他一脸呆滞的模样实在觉得有趣,想逗弄他一番,绿灯却亮了起来。
无法,都晟昊回头专心开起了车。
“你……这话什么意思?”都晟昊不语,高谦雅耐不住心里痒,主动发问了。
都晟昊心眼坏,不想轻易放过他:“你猜。”
高谦雅这次倒机灵些了,不肯傻傻被他逗,反过来笑道:“我猜不着。”
他那句话,总不会是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个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住院的费用,预计总额不过万,两成费用约莫一千多或以下。
还不如他半个月的工资,不至于需要进行什么奇怪的交易来还。
仔细又想,他刚才在蒋晗面前的小声耳语,就明白过来了。
“你是说让我给你做饭,打理家务是吗?”
都晟昊专心驾车,笑而不语。
以为要一直沉默到他家或者下一趟红绿灯,他打了信号灯后开口了:“不算傻。”
“我向来聪明。”说得自己有多傻似的,高谦雅哪里肯认?
“哦?是吗?”
都晟昊的唇边挂着笑,乍看似有深意无限,再看却觉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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