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她拉着任迟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有时候,我真害怕因彼此的生活圈不同,而把我们的距离拉大了。你是HIM的总裁,成天繁忙的公事已经够你累的了,我知道我不能再要求你什么,可是一你可知道我有多珍惜彼此见面的时候。两个人的世界——多美好啊!”
长久以来,任迟都因为没有时间陪她而心生愧疚;今日又经她如此一说,他心中更是难过。明知道他该多花点时间陪她,明知道她是寂寞的——可是这对一天巴不得有四十八小时的他而言,又是多大的奢求?
“果——”他忽然害怕看她那双凡事包容他的眼睛。太多的包容对他而言是种负担。“后不后悔选择了我?是我一手把你往我世界里拉的,我知道你将承受我不能多花时间陪你的寂寞,可是——”他顿了一下,又说:“我太自私了!我希望我的生命有你的参与,因此,我也顾不得自己是否有能力使你快乐,而硬拉着你进入我的世界。”
“我没有想过后悔与否的问题,我只在乎——”她叹了口气没有说下去。
对于她没说完的话,任迟绝对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梁果竖起枕头让他轻靠着。
两人靠得如此近,任迟嗅到来 自'霸*气*书*库'她身上的一股似有若无的淡雅香气。他拉起她的手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拉,她则往他身上倒。
这种暧昧姿势及任迟眼中的迷漾——梁果霎时红了脸,心跳不听使唤的加速,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
“我——”她把手隔在她和任迟之间。
不容许她再多说个字,任迟用唇封住她想说的话。他的吻起初是轻柔,继而是狂野。她心中的恐惧在这狂吻后已消失无踪,一双原本隔在彼此之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绕到他的颈子后了。
他的吻轻轻柔柔的落在她额头、眉心……怜惜的在她身上烙印下最温柔的承诺——
夜,变温柔了……
梁果轻手轻脚的起身穿衣,尽量不吵醒熟睡的任迟。
她下了床走到另一端拿体温计,初经人事的疼痛仍留在她体内。她一想到昨夜与任迟的一夜缠绵,两朵红霞立即浮上双颊。
她望着体温计出了神。
“想什么?”
任迟的声音在静谧的卧房响起,这声音吓着了她,她手上的温度计险些落了地。
“什么时候醒的?好些了吗?”她将温度计甩了甩,往他腋下一搁,动作有衅慌乱。
“没事了。”他对她微微一笑。
经过昨晚之后,他除了对她更加温柔之外,更对她有份责任及占有欲。
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对于“第一次”任何人都会有那么一点私心,任迟自然也不会例外,更何况他又是带有沙文主义色彩的男人。
隔了几分钟后,她拿温度计来看。“嗯,总算恢复正常了。不过,待会儿吃饱之后,那包药仍要吃掉。”
“梁果——”他忽然唤住她,说:“你会后悔吗?”
她微微一笑,道:“你这两天是怎么了?尽问这句话。我仍是一样的回答——不后悔。”
“我该给你个交待。”他沉吟了一下,说:“回家后,我先跟我妈商量,选个日子,我们订婚吧!”他看着她,笑意深浓的说:“接不接受我的求婚呢?”
“你这么赌定我会答应!瞧你一副势在必得的自信样,一点也不怕我会拒绝吗?”她娇嗔的说。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的。”他坏坏的一笑,说:“在昨晚之前向你求婚的话,我可能还要斟酌再三,可是经过昨夜——你是非我莫嫁了。”
“你——”
梁果又红了脸。对于他,她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总是有办法叫她面红耳赤的对于他的话反驳不了。
她低垂着头在床单上恣意乱画。
瞧她娇羞无邪的俏模样,任迟看得心神俱醉。
他出其不意地反压在她身上,而床单上某处的血迹引起他的注意,他怜惜地捧起她的脸温柔的烙下无数个吻……
他会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尽他所能的给她全部的爱。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叫他如此眷恋,而她总是这样叫他无法不爱她,他深怕给她的爱少几分会令她感到委屈。
对这段情,他是无法自拔了!
当任迟向他母亲提起他向梁果求婚的事,立即得到她的当面允诺。而在上个星期日,任、梁两家的家长首度会面时,就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
一早,任家上上下下都穿着黑色系的衣服,因为今天是任迟的父亲任慕文去世五年的忌日。每年到了这天,任迟都会陪他母亲到父亲的坟上献上一束鲜花。
日子过得真快,一晃眼,五年的岁月已匆匆的过了。刘若思每年这时候携花来探望丈夫时,仍是难忍心中的悲恸,眼泪更是不听使唤的潸潸而落。
岁月的流逝不曾减轻她对丈夫的思念。如果真有来生,她仍会选择他,就算要再违背一次父母为她所订下的婚约,她仍是行之不悔。
放下了鲜花后,她望着丈夫墓上的相片呆呆的出神,出乎意料之外,这次她并没有哭。从佣人手上接过了香之后,她拉着儿子一同跪下。
“慕文,你走了已经五年了。这五年以来,家中、公司一切安好。如今,我们唯一的孩子迟儿下个月也要订婚了,对梁是个相当不错的女孩。与其娶周家的女儿,我宁可赞同迟儿的选择,假使你仍活着,你也会赞同我的看法的。今天是你的忌日,家里头准备了许多你爱吃的东西,待会儿别忘了回家吃饭。”
刘若淼说的这些话,让在场的数位任家老仆无一不动容。想当初他们夫妇伉俪情深、形影不离的胶漆样,如今却已天人永隔,这怎不叫人唏嘘?
百分之百的默契
99.百分之百的默契
任迟扶起母亲正打算离去时,看见一位模样颇为严肃的老人站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老人手上拄着一根拐杖,旁边站了一个护士及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看老人的眼神及欲往的方向,他是冲着他们来的。只是任迟并不认识他,他在脑海里搜寻着对此人的记忆。他肯定自己并不认识他,可是他对于这张神情肃穆的脸又似乎不陌生,好像在哪儿见过。
老人拄着拐杖来到刘若淼面前,说:“若淼,多年不见了。”老人打量了一下站在她身后的任迟,问:“你儿子?”他不怀好意的咧嘴一笑.频频点着头,说:“很像!真的很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他意有所指的说。
刘若淼淡然的看了他一眼。她欠这个男人太多了,她和丈夫都欠他;因此对于他那肆无忌惮的打量眼光及讽刺的口吻,她都忍了下来。
“迟儿,叫声唐叔叔,他是你父亲生前的一个朋友。”
“唐叔叔。”任迟不着痕迹的打量眼前这位父亲的故友。忽然,他想起他在哪儿见过他——他是脚心的前任董事长,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唐剑书。
唐剑书没理会任迟的那声“唐叔叔”,他的眼光落在墓上的那束鲜花上。“你每年都来他墓上献花,可真多情啊!”
在场的众人,除了任迟不明白他酸溜溜的语气是何原因之外。其他人都心知肚明。
刘若淼原本是唐剑书的未婚妻,这是两家家长所订下的婚约。
年轻时的刘若淼相当美艳,唐剑书对她的倾慕自不在话下;只可惜美人心已有所属,她倾心的对象即是后来她所嫁的任慕文。他们的婚姻遭到刘家的强烈反对,倒不是因为任慕文的家世问题,而是不能因为刘若淼的任性而破坏了刘、唐两家数代的友谊。
只是好胜的刘若淼又岂可能因为父母的反对,而打消自己选择对象的念头,他们愈是逼她,她愈是执意如此。
在得不到父母的首肯之下,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先上车后补票,待生米煮成熟饭,就算刘家二老反对也无济于事了。
在他们那个年代,此举实在够惊世骇俗了,但是为了能择其所爱,刘若淼仍是行之无悔。
一个男人哪经得起未婚妻的背叛!当唐剑书知道此事时,他简直愤怒到极点。除了愤怒之外,他还能做什么?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完全没有征兆,连让他试图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刘若淼如愿的嫁给了任慕文,也决定了日后唐剑书恨任慕文的命运;这也就是为什么DAP老是跟mM过不去的原因。
“你来这里做什么?”刘若淼问。
“来看看老朋友,问他在那儿过得好不好?会不会太无聊?若太无聊。我可以找件相当有趣的事叫他去烦心,这件事足以烦得叫他从棺材里爬出来。”唐剑书一脸毒笑,那笑容令刘若淼相当不安。
“迟儿,扶我回去。我——我不舒服!”
“嗯!好。”他扶着母亲向前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唐剑书一眼,心中有许多疑问。
他想,该找个时间问问母亲有关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