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她的认真学习态度任迟相当感动,他知道她如此做,一切都是为了他。
在一个寒喧空档,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原来你在这儿!我刚刚打电话到你家,你家的佣人说你已经出门了。”
“浩天,啥时候来的?刚才怎么没看到你?”任迟笑着说。这笑是对好友、亲近的人的笑,和刚才那些寒暄式的、礼貌上的笑不一样。
“我来一会儿了。”他看着任迟身边的美人,说:“梁果,对不?”他记得他和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梁果没看到他。“我叫董浩天,是任迟的同学、死党兼部属。”他伸出手与她握手寒暄。
“今天主持酒会的人是谁?约瑟?唐吗?”任迟问。
“不知道!大概又和往年一样吧!派个主管搪塞了事。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向是约瑟?唐的作风,见过他的人没几个,就算他出席酒会,若没经人介绍,我们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个家伙。”
任迟没搭腔,心里想:不知孙德查到有关约瑟?唐的资料了没?
“陈鑫麟和他那相恋八年的女友没来吗?”董浩天忽然想起“三剑客’尚三缺一哩!乘这机会,大伙若能聚聚那倒也不错。
“他大概不会来。鑫麟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出席这种与他工作无关的商业酒会。”
“DAP不是每年都有邀他吗?他每次都没有出席,不怕DAP把他列为拒绝往来户?那可是会使他丧失不少出庭的机会呢!”董浩天开玩笑的说。“这小子和大学一样,仍然是我行我素,天塌下来他照顶。”
一提到陈鑫麟,梁果才有加入交谈的机会。“今年他也许会出席,因为DAP的酒会,白冰相当有兴趣。”
“喔!他女朋友有兴趣?嗯,那就不一定喽!也许他真的会为女朋友而破例来参加酒会也不一定。”董浩天一想到此,不由得心底有些不是滋味。
看看任迟,人家身旁有个很有气质的美人相伴;而陈鑫麟,他也和老情人重逢了;只有他自己如今仍是王老五一个,也许是因为他始终对爱情抱持着游戏人间的想法,所以多次的恋情都是不了了之、无疾而终。
法律系“三剑客”中,他排名第三,没想到连交女朋友,他仍是“殿军”!这怎不叫人“郁卒”!一想到此,他不由得无奈苦笑。
忽然,任迟脱口说了一句:“说曹操,曹操到!鑫麟来了。”
“爱的力量真大!”董浩天开玩笑的说。“他这种大律师最不屑参加的酒会,他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硬着头皮来了,真罕见!记得前几次,我还亲自到他的公寓找他,把他的手臂拉得都快脱臼了,说什么他就是不赏脸。唉!难怪古人要说‘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走过来了——”
“喂!大律师,好罕见哪!”董浩天挖苦的说。
“白冰说她想来。”陈鑫麟大梁的招认。他今天会来可不是冲着谁的面子来的,完全是为了沈白冰想见识一下DAP的酒会到底是什么横样才来的。
就在大家闲聊时,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
“梁小姐,还记得我吗?”
这突插进来的声音令大伙儿有些错愕,但是当大家注意来者何人时,每个人的脸上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此时此地居然出现两个任迟!太玄了吧!
其中最震惊的莫过于任迟。
梁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唐超群,她礼貌性的对他一颔首。“唐先生也来参加酒会。”
“是啊!我们算来也真是有缘。”他对梁果的笑似乎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一般。这笑容令她尴尬,也令任迟心生不愉快。他看了任迟一眼,眼里有着挑衅意味。“这位先生大概就是你们口中的任迟吧?”
梁果看出任迟眼神里的疑惑,她解释的说:“早上我和白冰到Coeeshop喝咖啡时,白冰把他误认成你,直称呼他为‘任迟’,所以……”
“我叫唐超群。”唐超群介绍着自己。“刚从美国回来,英文名字是‘约瑟’,企业界的朋友叫我约瑟?唐。”
他介绍自己的中文名字时并没有引起任何的震撼,直到他说到约瑟?唐时.众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睁大了。
约瑟?唐!那个DAP财团的主脑人物!他是东方人!而且还如此年轻!那一群人中,除了任迟相信他的话之外,其他人皆对其身分感到怀疑。
毕竟以约瑟?唐在企业界的名声而言,眼前的这个男子显然太年轻了。他几岁?顶多和任迟差不多年龄吧?二十九?三十?顶多三十出头。
HTM和DAP的总裁都如此年轻!这年头,长江后浪推前浪,也推得太猛了吧!
唐超群介绍完自己之后,对于众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有些得意。当他和任迟四目对个正着时,彼此眼神中都闪过一抹一决高下的炙焰。
就目前而言,两人同是规模相当的企业总裁;就年龄而言,两人皆属年轻一辈;就客观条件来说,两人都不分轩轾、难分高下。因此,两人若公平竞争,一旦定了胜负谁也没有话说。
他们俩一个冷静自持;一个狂傲不驯。在个性上及神情上一瞬间的不同,并不是每个人都分辨得出来的,因此,当任迟和唐超群一站在一起时,立即引来酒会中不少人的侧目。
大家都讶异世上居然会有容貌如此酷似的两个人,双胞胎也不过如此而已啊!
莫非——
可是他们若有血缘关系,为何一个姓任?一个姓唐?而一个是HTM总裁,一个却是DAP的首脑?
这是个谜?那么这谜底又是什么呢?……
唐超群站在落地窗前凝视着窗外绽放于阳光下的几朵睡莲。他一向繁忙于公事,几乎没有机会去知道公务以外的任何事物,更何况是池中的几朵莲花?只因为见到那花会令他想起梁果。
在一次到机场接客户的偶然机会,他看到一个去接机的女孩手中捧着一束不知名的花,第一次看到那种花的感觉就如同第一次在Coeeshop巧遇梁果一般——充满温婉洁净的气质。经询问之下,才知道那种花叫睡莲。回到家之后,他问管理花圃的老王如何才能种莲花时,他才赫然发现他卧房外的水池中正养着一池绿意盎然的睡莲。
是他从前太忽略除了公务外的一切事物了吗?他居然连卧房外的东西,也不曾正眼去瞧过。
他不禁想问,二十九年的岁月里,他的生活到底是什么组成的呢?
他没有母亲;父亲唐日题告诉他说,母亲是因为生他失血过多而死的。
他和唐日题虽是父子,但是,他从来不曾感受到来 自'霸*气*书*库'他的一丁点父爱。也许是因为母亲为了生他才死的,因此父亲认为他是害死母亲的刽子手,所以才无法疼他。他实在想不出父亲不喜 欢'炫。书。网'他的原因,因此只能这么认为!
从小唐日题对于唐超群的严厉,有时连佣人都看不过去。才一丁点大的孩子只要各梁面有一些不符合唐日题的要求便招来一顿毒打,这“毒打”可是名副其实的“毒”啊!轻则瘀青红肿,重则皮绽肉开。
在这样的环境下,唐超群每天为了要符合唐日题的严格要求都有些疲于应付了,哪来闲情逸致去知道周遭的其他事物?
在这样缺乏爱的环境中成长,逐渐地唐超群也失去了爱人的心境,无论是哪一种爱,对他而言都是奢侈的。
爱的代价太高,他承受不起!
他的生活中不乏女人,但那只是一种生理需求与爱无关。直到他初次见到梁果的那刻起,他知道他要定了这个女人。这是第一次他想要去呵护宠爱一个女子,感受爱人与被爱的感受。
当他知道她是任迟的女朋友时,这更坚定了他要她的念头。如果能从任迟手上把她抢过来的话,一来给任迟一个下马威;二来又可迎得佳人归,这等快感自是无法言喻的。
望着窗外的睡莲,一抹邪笑浮现在唐超群脸上。
忽然管家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少爷,老爷在后院的亭子等您,他要您立刻去见他。”
“知道了。”
唐超群顺口应了话,随即起身到后院的“思亭”。
唐剑书找他有什么事,他心知肚明。
长久以来,他们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