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博没办法,只好拜托愣子哥每天早晚帮个忙。愣子倒不觉得自己是在帮忙,不过没早晚抗点东西,就白赚两顿饭,忒过意不去。
一大早学生要么忙着上课要么忙着补觉,生意冷清得很,十点以后,摊子就热闹起来,还有不少女生围观她打毛衣。
她的摊位左右还有摆摊卖二手物品的女学生,无聊的时候,她们会主动找她说话,跟她学打毛线。她们的摊子上有书,有衣服,有首饰,还有很多奇奇怪怪她不认识的东西。
晚上收摊衣服就没剩几件了,杨慧还接了不少订单,什么后背上要两只亲嘴的小鸭子、口袋做成蘑菇形状之类的。
杨慧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好,和大学生混得久了,认识了很多新鲜的东西,知道了很多新鲜的事情,心情也不再郁结。
现在她月入一万,只要一年零八个月,她就能还清债务,然后攒钱供儿子出国留学,给儿子买房。
一切,都显得那么有希望。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等你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还未完结,发新章是为了告诉大家,今晚我要修文防止被锁,伪更勿理。
“你说的是真的?”陈天看着保镖,“那小子真是姑父的私生子。”
“回天少,千真万确,虽然原始资料给老板收走了,我这还有备份呢。”
陈天翻了翻资料,冷笑道:“我说呢,为什么姑父死活不让我动那小子。对了,他那情妇怎么得罪姑父了,弄进监狱不算,还想把她弄死。”
“好像是当年大老板始乱终弃,那位因爱生恨想和大老板同归于尽吧,换了是我,也不敢让这么疯狂的女人活着啊。”
陈天敲了敲桌子,“把他是豪门私生子、他妈是情妇劳改犯的资料散布到网上去。”
“没问题,那个,我弟弟的事……”
“你弟又没杀人放火,放心,过几天就出来了。”
保镖点头如捣蒜,“谢谢天少,谢谢天少。”
杨文博在学校也算小有名气,“我校惊现劳改犯私生子——有图有真相”的匿名信息在校论坛一公布,就以光速盖起了三千层楼,这“有图有真相”的爆料也通过QQ、微信、微博整理再加工了无数次。
陈天以为这种爆料能搞臭杨文博的名声,能让杨文博退学,能让杨文博一蹶不振,只能说图样图森破。
严肃型:“请楼主不要拿个人的隐私说事,这种行为太恶劣了。”
刨根问底型:“楼主你说的是真的吗?这点证据完全不能判定有效啊,你能提供更多的证据吗?在线等。。。。。。”
神经大条型:“楼主真有才,是怎么把小学弟和卖毛衣的美女姐姐联系在一起的。”
激愤型:“目测楼主有病,造谣不要钱啊,恭请管理员删帖。”
不知所谓型:“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少爷那么贵气,肯定有一个非比寻常的身世,楼主继续更新啊,喂喂,怎么不继续啦,后面到底是宅斗还是商战啊。”
陈天的脸都黑了,不甘地拿起电话打给自己的姑姑陈媛,“姑姑,我跟你说个事啊……”
陈媛推开旁边的金发男人,披上衣服,走到窗台边,“你姑父的事情我半点兴趣没有,以后关于他的事就别跟我说了。对了小天,你现在工作怎么样了,什么,不是姑姑说你,这天天混能混出什么出息,你爷爷已经退休了,人走茶凉……”
听了一个小时紧箍咒,陈天郁闷地拨了下一个号码,“表哥,我跟你说个事啊……”
沈清泽手里的钢笔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重重的墨点,“我知道了,现在开会,挂了。”
陈天把手机一摔,打了半天电话,一点成就感没有,反而生了一肚子的气。
寝室里,王峰正绘声绘色地实况转播论坛爆料,“老四,你到底得罪了谁啊,说话忒恶毒,都给我想想怎么诅咒楼主。”
田复:“祝他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是文盲。”
崔浩:“祝他嘴烂不能言,脱肛不能拉,四肢尽残废,五识失其四。”
王峰鼓了鼓掌,“还是老大厉害,有文采有深度,老三你那太小儿科了。”
杨文博:“……”
网上事件对杨文博和杨慧都没什么大影响,顶多是关注毛衣摊位的人多了点。
杨文博把全部心神都用来学习,研究国内外的案例,向各大学术期刊投稿,网上的兼职工作也从单纯文章小语种翻译升级到译书、校稿、法律文献勘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放寒假了,展鹏飞的手机号从关机变成了空号,杨慧摊位的产品增添了围巾、手套、帽子。
这一日,杨文博正在上课,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趁教授没看过来前赶紧按掉。
见是许久不联系的展颜,杨文博偷偷从后门溜了出去,重新拨通了电话。
展颜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哥说他受不了了,他说他要崩溃了,他说他要是死了我们就不会烦恼了。我说算了吧,爸爸说就算哥死了也不想他当一个变态。你不知道,哥他瘦得都能看见骨头了,头发掉得厉害。”
“学长在哪里,我去找他。”
展颜摇了摇头:“你来了也看不见他,他被我爸关在了精神病院。”
杨文博的心头就好像压了什么,“学长他不是精神病。”
“是我爸托了以前的战友关进去的,怕他抗拒治疗,”展颜左右看了看,“现在我爸不在,你跟他个说几句话好不好。”
“好。”
展颜把手机贴到展鹏飞耳边,“哥,学弟要跟你说话。”
展鹏飞蜡黄枯瘦的脸上无神的双眼渐渐透出光彩,声音嘶哑难闻,“是阿文么?”
“我是,”杨文博郑重地开口,“学长,我等你十年,如果十年后,学长还喜欢我,我就和学长在一起。”
展鹏飞的眼泪流了出来,“我知道,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男人。”那夜,阿文厌恶地在浴室洗手他就知道了。
“可我也没喜欢过女人,”杨文博的声音不容置疑,“学长不信我?”
展鹏飞甜蜜地把手机贴近嘴边:“我信你。”更甚过相信我自己。
杨文博还要再安慰几句,就听到展颜急切的声音“我爸回来了”,然后电话就被急匆匆地挂断。
此后几天,杨文博一直悬着心参加期末考,最后一场考完,终于又接到了展颜的电话。
展鹏飞的刑期结束了,展爸新请的心理医生一看到展鹏飞的状况就狠狠批了展爸一顿,心理上的摧残远比身体上的摧残来得残酷,更会留下一辈子的创伤,眼前的病人明显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被展颜电话召来的展妈一看到展鹏飞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二话不说命令展颜订机票把人带回了S市,到了这地步展爸也死心了,心灰意冷地呆在单位值班室,整天整夜不回家。
杨文博在展家院外已经晃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展鹏飞,突然发现阳台上多了一个身影,在向他招手。
于是杨文博向展家大铁门走去,刚走到门口,一个人拉开大铁门,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这么瘦,”杨文博鼻子酸了酸,差点哭出来。无法想象一个身材健壮的青年短短的时间内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蜡黄的皮肤包着骨头,眼窝深陷,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我现在很丑吧,”展鹏飞摸了摸脸颊。
“不,还是很帅,”杨文博拉着他往屋里走,“外面冷,别冻感冒了。”
展鹏飞笑了笑,反手紧握着杨文博的手
卧室里,展鹏飞比了比两人的身高,“你长高了。”
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