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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2 / 2)

“看得出你很坚毅,”展鹏飞苦涩地勾了一下唇角,“我就不止一次地想过这个问题,你说人来到这个世界是干什么地呢,活着有那么多的苦要吃,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在这世间走一遭呢?”

“活着也不全是吃苦,也有时候是快乐满足的,这就够了。”

“可我开心满足的时候少,痛苦压抑的时候多。”

“是因为喜欢女装么,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可以关起门来偷偷欣赏。”

“可我想给别人看,”展鹏飞笑得愈发苦涩,他已经变态得不是一点半点了,“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妖艳风情的女人,她迫不及待地想让人欣赏她的美,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很压抑很痛苦。”

“那学长穿给我看吧,”杨文博劝慰道,反正他也看了两回,不在乎多那么几回,虽然挺奇怪的说。

“你不觉得我穿上很丑么?”展鹏飞既有些紧张也有些意动地看着扯了扯浴巾。

确实挺丑的,尤其是涂脂抹粉的时候,当然杨文博不会这么没眼色,他说:“我没……”

还未待杨文博说完,展鹏飞已经扯下了浴巾,原来他洗完澡就换上了镂空的黑色蕾丝内裤。

杨文博:“……”

“我上个月买了条很漂亮的裙子,一直没机会穿,”展鹏飞兴奋地下了床跪在木地板上,撅着屁股钻到床底下,不知道哪个角落摸出一把小钥匙,打开衣柜最底层的小抽屉,拽出一件红色V领连衣裙。

展鹏飞的身材很好,肤色是很均匀的小麦色,唯独臀部那一片因为常年不见天日显得尤为白皙细嫩。

浑圆白嫩的翘臀被小小的黑色镂空蕾丝内裤包裹着,衬得更为白皙,杨文博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上次看到的欧美钙片的壮士受,不由为自己的想法羞愧,举起漫画书挡住眼前诱人的画面。

“我换好了,”展鹏飞低头使劲把裙摆往下抽,就像一个真的少女那般娇羞。

杨文博放下漫画书望了过去,展鹏飞穿的还是他最喜欢的那种黑丝袜红裙子的装扮,虽然连衣裙买了最大的一号,但展鹏飞毕竟是男人的骨骼,裙子穿着还是小了,裙摆刚刚过臀部,稍微一动就能露出底裤。

“你看怎么样?”展鹏飞忐忑问道,这是他第一次问别人对自己女装的看法。

杨文博瞄了瞄展鹏飞带的长卷发,“我觉得不带假发更好。”展鹏飞的脸庞棱角分明,带女人的假发极不协调。

展鹏飞摘下头套,跑到浴室照了照全身镜,说:“这样不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那么多女人穿男式的衣服,凭什么不让男人穿女式的衣服。”

“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该多好,那样我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展鹏飞惆怅地抚平裙子的褶皱。

“可惜大部分人都不这么想,学长,能改过来还是改变的好。”

“我也想改过来,”展鹏飞苦笑着坐到杨文博的旁边,“每次换装我都很害怕,很没有安全感,做梦都会梦到我穿女装被发现了,被爸爸打,被妈妈骂,被妹妹鄙视,被同学冷落。”

“学长,”杨文博有些问不出口,但想想治好展学长的病是最重要的,便问道,“学长是同性恋吗?”

“我没有喜欢的女生,也没有喜欢的男生,”除了你。

“学长是只有穿女装的时候才会有性兴奋吗?”

“我那个兴奋跟穿男女装没关系。”

“学长会厌恶男性躯体,想变性吗?”

“我现在身体挺好的,也不想变性。”

……

杨文博根据之前看的性心理变态方面的书,把能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一遍,以此判断展鹏飞是单纯的异装癖、易性癖还是性别识别障碍等等,结果是一片混乱。

展鹏飞喜欢穿女装,有时候想自己是一个女人就好了,可他并不厌恶自己的男性躯体,更不想变性,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是女。

转眼到了年三十,展家既没贴对联也没放鞭炮,只是吃了一顿比平时略丰盛的年夜饭,所有人都坐在客厅看春晚,茶几上的花生瓜子却没有一个人有兴趣动。

还没到八点春晚开始,展颜就打着哈欠上楼做面膜泡牛奶浴睡美容觉了。

听春晚唱了一首歌,展爸展妈自觉已完成今年的任务,心满意足地上楼就寝。

紧跟着展爸展妈的脚步,展鹏飞杨文博也回了房间。

“学长,你真决定让我对你做催眠,我一点经验都没有,”杨文博忐忑不安道,他只是看了一些催眠方面的研究材料,连试验都没有。

“为了治病,我愿意做一切尝试,”展鹏飞面上大义凛然,暗地里却在想着等会阿文拿怀表在自己眼前晃啊晃的时候自己要不要配合呢,这些天治疗一直没有成效,学弟很失望吧。

杨文博既没有拿怀表在展鹏飞眼前晃呀晃,也没有一遍遍重复“你很困你很困你很困”,而是直盯着展鹏飞的眼睛,引导高度凝聚的精神力和展鹏飞的接触、交融,他问:“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展鹏飞的精气神和杨文博的高度交融,眼睛已经没了焦距,他说:“我喜欢阿文,很喜欢。”

“阿雯是男是女?”杨文博接着问道,虽然展鹏飞也叫他阿文,他却从来没想过展鹏飞喜欢的是他。

“是个可爱的男生,杨文博。”

杨文博吃了一惊,好不容易凝聚的精神力随之溃散。

作者有话要说:  不能日更太痛苦了,挤牙膏似地更新太难受了,这篇文我要等完结了再一次性发出。

为自己的渣速度惭愧,以后写小说一定耐住寂寞全文存稿。

口号:我们的目标是——作收百万

☆、破罐破摔

杨文博的精神力压制溃散时,展鹏飞就已经清醒了,他能够想起自己说了什么话,他,不后悔。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被那个人吸引了。在那一片苍茫的雨幕中,数不清的人从眼前经过,有拿书包顶在头上挡雨一路狂奔的,有三四个人合撑一把伞的,有美女衣服被淋湿上演湿|身|诱|惑的,有挤在屋檐下打电话叫室友送伞接人的。

那么多的人,他偏偏只注意到了他。原本他是打算逃课的,但鬼使神差的,他闯到了他的伞下,费尽心机地和他套话,打听他的信息。

在后山狭路相逢的时候,他说:“学长,你也爬山啊。”原本他可以夺路而逃死不承认的,可他偏偏转过了身。他想知道杨文博会怎么看他,是鄙视他,嘲笑他,还是理解他。

他带他去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他故意在他面前脱衣服。这一切,表现得还不够清晰吗,他喜欢他,喜欢到可以在他面前暴露自己的一切。

催眠失败,杨文博若无其事地说了句“下次再试”就钻进了被窝。

即使无意识说出了潜藏在心底的话又如何,展鹏飞看着旁边隆起的被子,好不容易酝酿出的破罐子破摔的勇气消失得干干净净。

年三十那晚的事,两人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尽力维持着原本的关系,但在不知不觉中,还是有什么变了,这样的变化如同太阳必然要东升西降般让人无能为力。

年初七,展鹏飞盘坐在床上看杨文博收拾东西,说:“大后天才开始报名,你这么早回校干什么。”

杨文博把衣服整整齐齐地码在书包里,漫不经心道:“我提前回去打扫卫生,晒晒被子。”

“阿文,你再给我催眠一次,”沉默了许久,展鹏飞还是开口了,他想,或许今晚会是他和阿文最后一次同床共枕了。

如果没有年三十催眠的意外,他可能把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一辈子,但在他毫不准备的时候,他的秘密赤|裸裸地暴露在对方面前,打掉了他所有的伪装。

就这样吧,展鹏飞想着,破罐子破摔也罢,背水一战也罢,他总要试一试。

杨文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我的催眠都是自己瞎琢磨的,可能没什么用。”

“那我也要试一试,”展鹏飞黯然地看向自己藏女装的柜子,“我不想这样过一辈子。”

“那好,”杨文博把书包推到一边,面对面和展鹏飞坐在一起,“你看着我的眼睛。”

展鹏飞听话地看向杨文博的眼睛,瞳如子夜、如深潭,恍若能把人的灵魂吸走。

杨文博盯着展鹏飞的眼睛,学着研究报告上的方法,出声暗示道:“你是男人,从来没穿过女人的衣服,从来没有,你厌恶穿女装……”

展鹏飞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被成功催眠,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说:“你只要帮我一个忙,我的病就能好了。”

“什么忙?”杨文博傻傻地回了句,好似被催眠的是他。

展鹏飞去掉黑色镂空蕾丝内裤,躺到床上,双腿勾住杨文博的腰肢,“阿文,你帮帮我。”

猝不及防的杨文博随着展鹏飞的力道趴到展鹏飞身上,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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