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味儿以及好闻的木香味儿,他并没有很激烈,唇一点点的在她的唇上描摹着。细细碎碎的,却能吞噬掉人的所有理智。
吻是由浅变深的,直到任念念呼吸不过气来,于安河才放开了她。
她面若桃花,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可爱极了。
于安河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伸手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说道:“不早了,上楼去洗漱。”
任念念在他的轻拍之下回过神来,她平常的胆子是挺大的。这会儿到实战了倒是胆小如鼠,一张脸红透到了耳根。像弹簧似的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她这反应于安河也不在意,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要是很在意,可以再吻回来。”
这话怎么看都不是像他能说出来的。
任念念在这时候后知后觉的想起了还在的阿姨来,脸红得更加的厉害。往厨房里看了一眼,没看到阿姨的身影,就跟窜天猴一般逃似的冲上了楼。
她很快便到了楼上,于安河倒是慢腾腾的,起身也上了楼。
到了房间里,任念念的心脏仍是砰砰的跳动着。像是随时都会跃出来似的。她忍不住的伸手掐了掐自己,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疼痛感是真实的,还有她那红肿的唇,都在证明着她不是在做梦。
她就那么浑浑噩噩的,当门被敲响时她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的竟然已经发了许久的呆来。
她回过神来,不知道外边儿是阿姨还是于安河,她磨蹭了会儿,才打开了门。
在外边儿的是于安河,他的手里端了一碗燕窝,递给了她,说道:“吃了再睡。”
她发了半天的呆,但于安河却已经洗漱好了。身上穿着浴袍,头发也已经吹干了。任念念的眼睛甚至不敢往他的身上乱瞄。
她这样子就跟一小学生似的,于安河微微的挑了挑眉,说道:“你胆子不是挺大的么?”
可不,在很久以前她就问过他限制级的问题。
任念念的脸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赶紧的伸手接过了于安河手中的碗来,于安河虽是将碗给了她,但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直接进入了她的房间。他径直砸沙发上坐了下来,开口说道:“吃吧,待会儿我把碗拿下去。”
他这服务倒是不止一点儿的周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任念念是哪儿哪儿都不自在的,她干笑了两声,说道:“您忙了一天了,肯定早累了。我自己会拿下去,就不劳烦您了。”
于安河抬头看向了她,说道:“我不累。也很乐意那么做。”
他这话直接将任念念所有要说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她讪讪的笑了笑,只得坐下开始慢慢的吃起了燕窝来。
屋子里一时之间静极了。两人之间虽是未有太多的互动,但任念念却不自觉的想起了客厅里的那个吻来。她的脸忍不住的再次红了起来。
于安河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的身上,见她的脸红得厉害,慢条斯理的问道:“脸那么红,怎么感觉你挺热的?”
任谁也听得出他这话里是带着揶揄的。
任念念这会儿装傻充愣了起来,擦了擦额头上并存在的汗,挤出了笑容来,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挺热的。毕竟喝了酒。”
她倒是找了一个还不错的借口。她心虚得很,说完就低下头开始猛吃起了燕窝来。
于安河低笑了一声,倒是没有拆穿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是将燕窝送到了房间里,于安河却并未有进一步的举动。等着任念念飞速的吃完,他便起身接过碗拿着出去了。到了门口后又慢悠悠的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任念念一眼,说道:“早点儿休息。”
这才关上门出去。
事实上任念念完全睡不着,脑子里是乱糟糟的,直到凌晨才睡了过去。
她第二天是被阿姨给叫醒的,洗漱完毕穿好衣服下楼,于安河已经坐在餐厅里了。
今早的早餐和往常不太一样,阿姨熬了红枣八宝粥,蒸了小笼包。任念念还没睡醒,压根就没胃口,早餐吃得慢吞吞的。到了后边儿脑子渐渐的清醒过来,这才有了些胃口。
于安河在她的前边儿吃完,但他却没离开餐桌,就在椅子上坐着看着她。待到她吃完了早餐,这才开口说道:“想去哪儿让司机送你。”
任念念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大抵是知道她会阳奉阴违,稍稍的顿了一下,于安河接着说道:“或者,你想让我送也行。”
没想到他会冒出这句话来,任念念赶紧的摆摆手,结结巴巴的说道:“不用不用,您贵人事多,哪能麻烦您。我叫司机就行。”
于安河对于她这回答是满意的,又轻描淡写的说道:“尽量不要独自外出。”
任念念这下不由得怔了怔,还未开口问什么,于安河又接着说道:“现在这边看似平静,但底下却很乱,尽量小心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了,越是这个时候,底下被打压的人越是蠢蠢欲动。所有的平静都不过是表面的。当然,他担心的并不是这。
任念念老老实实的点头,应了一声好。
于安河沉默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姓陆的还未抓到,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儿来,最近要小心。”
可不是,陆迟就是一疯子。他从来都是不安常规出牌的,谁也不知道他会再做出点儿什么事。
他是从未提起过陆迟的,任念念的身体微微的僵了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任念念并不想在这边呆着,吃过早餐后便出了门。有司机开车,她就算是没有目的地也不可能像自己一个人时那么晃荡。最终让司机开着车去了任家的老宅那边。
齐青原本以为她过去是要处理事儿的,将手中的部分事儿交给了她。但出去接了半个来小时的电话回来,才发现她一点儿事情也未做,一直都在走着神发着呆。完全看不出砸想什么。
他伸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开口问道:“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任念念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在想于安河,这下含含糊糊的说道:“没想什么,就在想陆迟可能会躲在哪儿?”
齐青唔了一声,说道:“我觉得他应该没走远,还在白城。以他的性格,恐怕不会就那么轻易的离开。”
是了,陆迟哪是那么容易就后退的人。这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只是不知道他到底会藏在哪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像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着合适的时机,然后出其不意的咬上人一口。
这次上头清扫这一切,于安河在其中是起了关键的作用的。他们虽是在暗处,但也经不住有心人的推敲。何况,陆迟从来都是聪明人。一旦他有所察觉,他恐怕第一个就会拿任念念开刀。
所以,只要陆迟一天没有抓到,她一天就是不安全的。
任念念久久的没有说话,是想问点儿什么的,但最后还是未开口。
倒是齐青忧心忡忡的看了她一会儿,开口说道:“你最近出门要注意安全。”
任念念点点头,微微笑着应了一声好。
她的脸上虽是带着笑,但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她现在同以前是很不一样了的,齐青静默了片刻,手机响起来,他去接电话去了。
任念念这一天什么事儿都未做,多数时间都在发呆。齐青并未让人去打扰她。
她一直在这边发呆到了傍晚,直到于安河的司机过来接她。于安河今天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并没有一同来。
回去时许久未见的阿斐出现在了宅子里,他显然是知道任念念在这边的,看到她并不惊讶。但也并不像往昔一样漠视她,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任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他那么客气的对待任念念是吓了一跳的,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挤出了一个笑容来,打了个招呼后就匆匆的往楼上去了。
待到她下来时阿斐已经离开了,于安河坐在了餐桌旁,只等着她下来就开餐。
吃饭时两人均沉默着,阿斐这段时间一直都未过来过,这次过来肯定是有事。任念念埋头吃了一会儿饭,还是开口问道:“阿斐……他过来是有事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的。
原本以为于安河不会回答的,但他却并没有像往昔一样保持着沉默,点点头应了一句是。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青禾市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最近几天你收拾一下,去那边过年吧。”
任念念不由得一怔。
于安河又补充道:“这边还很乱,比起这边,那边要安全很多。”最重要的是,那边是他的地盘。出纰漏的几率会小很多。
任念念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
于安河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接着说道:“你父亲那边你不用担心,我都会俺怕好。”
任念念并没有给给于安河任何回复,在吃过晚餐之后便上了楼。
任念念是半夜十分被巷子里的狗吠声给吵醒的,心跳得厉害莫名的有些发慌。她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抓起枕头下的匕首就到了门边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边儿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这样不代表没事。
任念念仍是心慌的,她并没有打开门,犹疑了片刻之后拿出了手机来,拨打了于安河的号码。
已是凌晨两点多,但于安河还是马上就接起了电话来。大概是才从梦中醒来的缘故,他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哑,开口问道:“怎么了?”
任念念往窗外看去,外边儿的灯光昏黄。深夜里静悄悄的除了狗吠声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她的声音轻轻的。
于安河没有问她哪儿不对劲,说道:“你先呆着别动,我马上过来。”
任念念简单的应了一声好。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她的门就被敲响了,传来了于安河的声音。
任念念打开了门,他大步的走了进来。他的身上只简单的披了一件外套,看见任念念手中拿着的匕首,他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这边很安全,你再睡会儿,我今晚就在这边。”
任念念摇摇头,说道:“我不困。”
于安河并不勉强她,刚要说点儿什么,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电话,接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回过头来见任念念看着他,他轻描淡写的说道:“阿斐给我打电话,说有人到这边来了。去床上躺着,有人会处理。”
她的第六感果然没错。她看着于安河,开口问道:“来的人是陆迟吗?”
“暂时还不知道。”于安河回答。他说着站到了窗帘后边儿,看向了外边儿。人不知道在哪儿,外边儿的街道上什么都没有。
任念念这下说话,就在原地站着。
于安河在窗边站了片刻之后就回到了沙发上坐下,他脸上的神情和往常一般,也看不出任何的担心来。静静的等待着阿斐打电话来。
比起他的淡定,任念念是完全不淡定的。她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走动着,不知道走了多少趟之后她看向了于安河,突然开口说道:“我出去一趟。”
她是想以她自身为诱饵,将陆迟给诱出来。
“不需要。”于安河想也不想的拒绝。稍稍的顿了顿,说道:“这些事情不需要你处理。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需要。”
他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这下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阿斐那边没多时就打来了电话,开口就低低的说道:“于先生,对方很狡猾,察觉到我们有所安排之后很快便撤退。追了一段之后跟丢了,没有抓到人。”
这是在于安河的预料之中的,他淡淡的说道:“回来吧。”
阿斐应了一句是,很快挂了电话。
于安河看向了一旁的任念念,开口说道:“人已经走了,去睡吧。今晚我就在这儿。”
他这是担心任念念害怕,不回自己的房间了。
任念念并没有放下心来,心里反倒是更加的沉甸甸的。她有些儿走神,很快回过神来,说道:“我没事,您去休息吧。”
于安河没有说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这是打算今晚就在这边了。
任念念的唇蠕动了一下,还想说点儿什么的,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静静的在床上躺了下来。
等着天亮的时间格外的漫长,任念念一直都未睡着,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天渐渐的亮起来她才闭上了眼睛。
于安河是六点多离开房间的,大抵是怕吵醒他,他的动作很轻。在他出门时任念念睁开了眼睛,就那么看着他在微弱光亮中挺拔的背影,直到门被关上。
于安河回了房间,换了衣服下楼时阿斐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去了书房。
一晚上没睡,于安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坐下后便开口问道:“昨晚过来的是姓陆的吗?”
阿斐的脸色凝重,摇摇头,说道:“对方是有备而来,戴着头套的,没有看到脸。一共来了四人,其中一人的身量和姓陆的有些相似。”
但也只是相似而已,对方对这边的路熟,发现他们有安排之后便马上撤离,他虽是亲自带了人追了出去,但还是没有抓到人。
于安河摸出了一支烟来,不再说话了。
阿斐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姓陆的现在不过是丧家之犬,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您在这边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您先回去,这边我留下处理就好。”
姓陆的确实是丧家之犬,但人一旦到了绝路,总会做出点儿出人意料的事儿。他不能再让于安河留在这边涉险。
于安河久久的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了昨晚紧张的任念念来,开口说道:“去找一张地图过来,越仔细越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不知道他要找地图干什么,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好,很快便打开门出去了。
于安河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捏着鼻梁,久久的没有动。
阿斐没多时就找了地图过来,偌大的一张,桌上铺不下,直接铺在了地上。
两人正准备看地图,书房的门就被敲响了。这时候会敲响书房门的人,也只有任念念了。阿斐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于安河。
于安河研究着地图,头也未抬一下,淡淡的说道:“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任念念,她是看到阿斐拿着地图回来的,默了片刻,开口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夜长梦多,只有越早将陆迟抓到,她才能放下心来。
这阿斐是做不了主的,但他还未说话,里边儿的于安河就说道:“进来吧。”
阿斐这下让到了一边儿,任念念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于安河仍旧未抬头,研究昨晚对方迅速逃走的路线。他才刚开始看地图,这下见任念念来他便开口问道:“过来看看,他们昨晚会逃到哪儿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看这地图,为什么要研究他们是从哪儿逃走的。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好,走了过去。
她对这座城市比于安河不知道熟悉多少倍,听阿斐简单的描述了一下后就指出了几条路线来,并说出了这些路线分别通往什么地方。
于安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待到她说完,他才开口说道:“你觉得他们会在哪儿落脚?”
他们既然逃得快,那回去的路线必定是经过研究的。城里现在在严查,突然之间他们是没地方可去的,所以,他们回的地方,一定是他们藏身的地方。
任念念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了起来。看了会儿后她的视线落在了离东边密密麻麻的标记上,沉吟了片刻,说道:“可能会在这儿,这边鱼龙混杂,想藏身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安河并未多做研究,看了一眼之后便对阿斐说道:“派人去这边看看,注意别打草惊蛇了。”
阿斐应了一句好,马上打电话吩咐去了。
于安河继续看起了地图来。
任念念并不确定人一定会在东边,见于安河采纳了她的意见,更是认真的看起了地图来,一点点的推算着逃跑的路线。又找出了其中两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都吩咐了人过去排查。
几人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大半天,阿斐最先离开。任念念看着他出了书房,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陆迟不是那么好抓的,他历来疑心病重。他一定会想到我们会派人追踪他的住处,这时候说不定已经换地方了。”
阿斐他们,多半都会白跑一趟。
于安河直起了身体来,视线停留在地图上,淡淡的说道:“不会,他暂时不会有任何的动作。他落脚的地方,必定是经过精心的选择的。他很有信心没有人能找得到,所以,他现在换地方,远远要比他呆在早选好的地方危险许多。所以,他暂时不会换地方。但如果再晚些时候,那就说不定了。”
他的语气是肯定的,像是非常了解陆迟似的。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任念念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想起昨晚陆迟直奔这边的事儿,任念念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来,抬头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他时不时已经发觉您的存在了?”
“应该不会。”于安河回答。
他回答得十分的干脆,也并不多担心会被人发现身份。他已经是一‘死人’了,陆迟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他还活着。
任念念点点头,不再说话了。隔了片刻,她还是轻轻的说道:“马上就是年关了,您回青禾市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呆在青禾市,会比在这边安全许多。
陆迟狡诈多端,她总觉得,他应该是知道于安河还活着了。
于安河没有说话,一双深邃的眼眸就那么看着她。
任念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想找点儿话来说的,但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于安河没有说话,好会儿才收回了视线,说道:“出去吃东西。”
他说着不等任念念回答,先一步出了书房。
任念念的脚步顿了顿,也跟着出去了。
阿斐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也未打电话回来。不知道是否排查到了陆迟他们的踪迹。
他直到傍晚才回来,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大抵是碍于任念念在的缘故,什么都没有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这下倒是没有再避讳了,吃过晚餐后她看向了阿斐,开口问道:“查到昨晚那些人的踪迹了吗?”
虽然没有任何的证据,但她总觉得昨晚的人,就是陆迟。
阿斐下意识的看向了于安河,见他点头,这才开口说道:“没有查到,几条线都一一的排查了,但都没有任何异常。”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那些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他也想办法去查了路上的监控,但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那几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这其实是在于安河的意料之中的,他沉默着没有说话。如果那些人那么轻易的就被找出来,就不可能在严查之下还能在暗中潜伏那么久了。
大家一时都没有说话,任念念坐了会儿,站起了身来,说道:“我去打个电话。”
她拿着手机往外边儿走去。
阿斐看见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侧过头来看向了于安河,声音沉沉的说道:“于先生,他们特地冲着这边来,应该是发现什么端倪了。”
他这段时间都很少来这边,而对方竟然还能摸到这宅子,就说明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他能想到的事儿,于安河自然也能想得到。他说完接着又说道:“我让人订最近的机票,您先回去。”
再让于安河呆在这边他是不放心的,也总觉得很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的面容淡漠,说道:“该来的总会来,你觉得回去就能躲得过了?”
他从和唐尧合作开始,就没有指望最近的身份不曝露出来。他既然不能真正的隐退,纸是不可能包得住火的。
阿斐沉默了下来。
于安河的面容淡漠,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既然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就让他们来好了。放消息出去。”
他这是打算用他自己作为诱饵。
阿斐吓了一大跳,叫道:“于先生,这不行。”他想也不想的就反对,这太过危险,“还有其他办法。”
于安河脸上的神色半点儿变化也没有,淡淡的说道:“没有什么办法比这个办法更快。”与其拖着,不如速战速决。
他一旦做了决定,就不会再轻易改变。阿斐跟在他身边多年,是清楚他的。
他的吞咽困难了起来,到底还是低低的应了一句是。
“去安排吧。”于安河的语气仍旧很平淡,就像是安排一顿便饭似的,头也未抬一下。
阿斐的脚步有千斤沉重,再次的应了一句是。在要离开时,于安河突然又开口说道:“谁也不用告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是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他打算用自己来做诱饵,如果宋于那边知道,恐怕第一个就不会答应。想方设法也会逼他回去。
阿斐离开时脚步沉甸甸的,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跟在于安河的身边多年,他早已养成了天塌下来也从容不迫的性格。而现在,他的手心里竟然浸出了细细的汗来。
他难得的有那么瞬间的彷徨,坐在车里没有马上开车,而是就在车里坐着。
他太清楚,这次的事儿,只容许成功,不容许失败。如果失败……阿斐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任念念打完电话回到客厅里时客厅里就只剩下了于安河一个人,他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在外边儿打电话时是看到阿斐出去的,这下见到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不由得微微的怔了怔。
阿斐那么快就离开,应该是他又安排了什么事儿。
任念念站了片刻,走了过去,开口说道:“我找了人帮忙打听,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于安河睁开了眼睛来,点点头嗯了一声。
任念念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问道:“阿斐去做什么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云淡风轻的说道:“有点儿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任念念并没有再问下去,就那么在沙发上坐着。许久之后于安河才开口让她上楼去休息。
任念念很快上了楼,于安河却没有动,坐在沙发上拿出了一支烟开始抽了起来。
他一向都很少抽烟,这一晚却是抽了许多支,直到喉咙不舒服咳嗽了起来,他才停了下来。就那么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
任念念第二天起来时阿斐已经在客厅里了,正同于安河在说着什么。她下楼后于安河便走往了餐厅。
早餐吃完,于安河便开口说道:“我让阿斐买了回青禾市的机票。去收拾行李,他会送你去机场。”
他这完全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尽管他是提过这事儿的,但现在仍是有些突兀的。任念念那时候本就没答应,这会儿更不会走,开口说道:“我哪儿也不去。”
她的一张脸上面无表情,看向了于安河,开口说道:“于先生也不必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替我安排好所有的一切。我自己的人生,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事,并不需要别人替我做主。”
她说到这儿嘴角露出了些嘲讽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不,从她到青禾市开始,她的人生,都是他在安排。她的身边,也都是他的人。她就像是一傀儡一般。
她平常都是嬉皮笑脸的,很少有那么冷漠的时候。
阿斐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于安河。
于安河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没有说话。他竟然并未坚持,隔了会儿才对阿斐说道:“下去吧。”
这就是放弃送她离开了。
任念念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儿。
阿斐离开后两人更是无话,任念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这一天都没有离开,一直在宅子里呆着。倒是于安河一直都在书房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任念念几次想去看看的,但最终都没去。
晚上的晚餐不是阿姨做的,而是从外边儿餐厅请来的厨师,做了西餐。任念念满心的疑惑,不知道于安河想干什么。
于安河不碰荤腥,晚餐就只有简单的蔬菜水果沙拉,她的则是给她煎了诱人的牛排,还开了一瓶红酒。
这样儿吃饭怎么看怎么都是诡异的,她倒是沉得住气,什么都没有问。慢吞吞的切着牛排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以为于安河要说点儿什么的,但他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还十分绅士的给她倒了一杯酒。
任念念这才抬头看向了他,说道:“今天太阳好像也没从西边出来。”
她还从没那么和于安河说过话过。
于安河也不介意,放下了酒瓶,端起了酒杯慢慢的喝起了酒来。
任念念没有碰酒,也不再吃牛排了,放下了手中的餐具,说道:“我说过不会走,就无论如何都不会走。”
她先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于安河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他是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你要是不想吃可以不吃。”
他倒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
任念念是抓心挠肺的,不耻下问,“今晚为什么要吃这些?”
他其实是骨子里极为传统的人,并不喜欢西餐这些玩意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以前不是念叨着要吃西餐吗?”
任念念是崇尚西餐的浪漫的,曾经念叨过要一起吃西餐。不过她也不过是随口唠叨,没想到他会记下来。
她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脸哗的一下红了起来,假装若无其事的说道:“我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她假装不记得,于安河倒是没和她计较,继续喝起了酒来。
任念念看着他面前碟子里的蔬菜,良心还是有些痛,做出了一副关切的样子来,问道:“您能吃得饱吗?”
于安河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说道:“不劳费心。”
他倒是惜字如金,说完这话后就没有再说话了。
任念念心虚得很,也没再继续这话题。边吃边夸起了牛排煎得好,嫩得恰到好处,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牛排。
她这完全是马后炮了,于安河并不搭理她。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任念念在喝第二杯酒时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酒量明明没那么差的,但头竟然晕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于安河看去。面前于安河的身影笔直,手中握着酒杯,只是面容渐渐的模糊了起来。
她伸出手,想去抓住点儿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能抓住,倒是酒杯滑落在餐桌上,红色的液体洒在了雪白的桌布上,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一动不动的趴在桌上,一直未露面的阿斐不知道从哪儿走了出来。
于安河一直未往任念念的那边看过,淡淡的说道:“你亲自送回去。”
阿斐应了一句是,示意人将任念念扶起来。这些是早就安排好的,阿斐要走时脚步顿了顿,到底还是开口问道:“于先生,要是任小姐醒来闹……”
这些于安河是早就已经想过了的,他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说道:“交给唐续,他知道怎么做。”
他既然打算以身做诱饵,怎么可能还让任念念呆在他的身边。她不肯走,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走。她走后,他就再无后顾之忧。
阿斐应了一句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很快传来车子离开的声音,于安河在餐桌旁坐着,并未出去看。
过了不知道多久,司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他身边,低低的说道:“于先生,唐先生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其实并不喜欢和上头的人打交道,听到唐尧要见他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不知道他在这时候见他干什么。但必定不是为了他乡叙旧。
于安河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备车。”
唐尧既然要见他,他自然是得过去的。他就算是不过去,唐尧也会过来。
司机应了一句是,很快便下去。车子没多大会儿就驶出了宅子,消失在了巷子里。
任念念醒来时头昏昏沉沉的,她的记忆仍是停留在餐桌上。待到发现自己是在车上时,她马上就知道了自己要往哪儿。
大抵是认为她不会醒来,他们并没有将她绑起来,只是让她躺在后座上。
活动不受限制,她撑着坐了起来。
药效至少应该在六个小时候后她才会醒来,但没想到才三个来小时她竟然就醒来了。司机是吓了一跳的,结结巴巴的叫了一声任小姐。
任念念揉着发沉的头,往窗外看去,问道:“这是哪儿?”她问完后也不等司机回答,马上又说道:“停车。”
司机自然是不会听她的,说道:“还请您别让我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是知道他不会听她的,她也不指望他听,也不管车子还在开,伸手就要去打开车门。
司机猜到了她要干什么,立即锁上了车门。他知道,出了事他是担待不起的,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说道:“您稍等会儿,我马上给斐哥打电话。”
任念念也不为难他,使劲儿的甩着头让脑子清醒着,点头应了一声好。
司机并不敢耽搁,立即就拨了阿斐的电话。
任念念是由阿斐亲自送,他的车就在后边儿的。接起电话来喂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司机再次的看了看任念念,咽了咽口水,说道:“任小姐醒来了。”
电话那端的阿斐沉默了下来,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前面停车。”
他这话是对载任念念的司机吩咐,也是对他的司机吩咐的。
司机应了一句是,松了口气儿。在前边儿停了下来。
任念念的头虽是昏昏沉沉的,但车子一停下她就马上打开了车门。外边儿的冷风一吹,她的脑子清醒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一身黑的阿斐大步走过来,她看向了他,说道:“您们于先生打算送我去哪儿?”
她的语气十分的平静,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
阿斐的语气淡淡的,说道:“于先生让先送您去青禾市,他处理完这边的事儿就回去。”
大抵是跟在于安河的身边走了,他的语气变得和于安河相像了起来。
任念念笑了一声,带了些玩味的看着他,说道:“我说了我要回去吗?”她说到这儿不等阿斐说话,接着又说道:“你是现在送我回去,还是我自己回去?”
她的语气冷冷的。
阿斐沉默着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淡淡的说道:“你呆在这边,于于先生来说,不过是累赘。”
任念念哈哈的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说道:“如果觉得我是累赘,他大可以不必管我。凭什么自作主张的送我走?凭什么摆布我的人生?”
她说到这儿抬头看向了阿斐,犀利的说道:“他送我走,是打算大公无私的一身做饵了?”
她倒是猜得十分准确。如果不是他自己危险,也不会用这种办法送她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的心里涌起了点点的悲哀来,那么的无力。她甚至不知道,她和于安河这样,到底算什么。或者说,她于于安河来说,到底算什么。
阿斐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极其寡淡的说道:“于先生是为了你好。”他说着抬腕看了看时间,接着说道:“上车吧。”
任念念没有动,她闭了闭眼,开口说道:“我要给你们于先生打电话。”
她的头仍旧是昏昏沉沉的,说完之后看向了阿斐,接着说道:“当然,你也可以把我打晕带走。”
这事儿是超出了阿斐的预料的,他甚至不知道任念念怎么会提前醒了过来。他沉默了一下,还是拿出了手机出来,拨打了于安河的号码。
于安河隔了好会儿才接起了电话来,大抵是以为电话这边的是阿斐,他的疲惫并未遮掩,声音低哑的喂了一声。
任念念并没有马上说话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说道:“我说过我不走。”
大抵是没想到电话这边的是任念念,于安河一时没有说话。
任念念是焦躁的,接着说道:“你如果非要送我走,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些什么事儿来。”
于安河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隔了会儿后淡淡的说道:“我过段时间就会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的脸上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悲伤来,静了片刻,说道:“您有让自己回去的打算吗?”
他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凶险。如果事态他能控制得住,他不会用这种方法将她送走。
任念念的眼眶酸涩得厉害,眼泪忍不住的就要掉下来。她很清楚,于安河如果非要让她回去,有的是办法对付她。
她的喉咙哽塞了起来,低低的说道:“我求求您,让我回去,让我陪着您,好不好?”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在顷刻间就泪流满面。
电话里哽咽声断断续续的,带着压抑的伤悲。
电话那边的于安河就那么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好会儿后才开口说道:“让阿斐接电话。”
阿斐很快拿过了电话,低低的叫了一声于先生。
任念念的哽咽声他还听得到,他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回来吧。回来再做商量。”
他大抵是想先稳住任念念,怕她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儿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斐低低的应了一句是,吩咐司机调头。
夜色沉沉的,已经是深夜,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空中落了下来,飘飘散散的落在车顶落在地上,很快便化成了雪水。
任念念一路都闭着眼睛,药物的作用下她的脑子仍旧是昏昏沉沉的,但她却不敢睡过去,时不时的睁着眼看外边儿。
雪下得大,于安河一直都未去睡觉,就在客厅的窗前站着,直到外边儿有车子驶进院子里来。
阿斐先下了车,任念念在后边儿下了车。像是有所感应一般,她抬头朝着他所站的位置看了过来。
于安河没有动,直到他们往里边儿走来,他这才吩咐阿姨上了热茶。
送了任念念回来之后阿斐便大功告成,很快便离开。客厅里就只剩下任念念和于安河两个人。
于安河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任念念也同样保持着沉默。隔了会儿,于安河才开口说道:“去休息吧。”
任念念这才抬头看向了他,说道:“我不会离开。您就断了送我走的心思。”
她是干净利落的,说完便往楼上走去。纤瘦的背影很快消失在了楼上的拐角处。
于安河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直到阿姨过来提醒他该休息了,他这才上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是最近事儿多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于安河生了病。起初并没有人发觉,久久的不见他起来,阿姨去他房间,才发现他竟然发烧了。
他一生病宅子里就手忙脚乱了起来,阿斐将随行的医生叫了过来,给他先用了退烧药。
这边原本就已经不安全,这时候他生病了更是不能出任何乱子。阿斐重新安排了地儿,要让于安河搬过去。
要是换做往常,他必定是不会搬走的。但大抵是有了什么顾虑,他沉默了一下,便让阿斐去安排。
于安河的感冒来势汹汹的,医生用了药之后烧并没有退下去,温度仍是居高不下。任念念十分着急,阿斐倒是还算是镇定,打了电话请了许医生过来。
许医生赶过来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温度退不下去只能药物物理降温并用。任念念打了水,放了酒精兑着,要替于安河擦拭身体。
于安河虽是烧得厉害,但却没有到昏昏沉沉的地步,没有让她做这些事儿,叫了阿斐过来。
许医生对于安河的身体再了解不过,他倒是还算镇定,这次他没有再嘀咕让他静养之类的话,加重了药的剂量,先让温度退了下去。
有许医生在,烧总算是慢慢的退了下去。但于安河的感冒却迟迟的没有好,多数时间都在床上躺着。断断续续的咳嗽着。
外边儿冷,许医生并不让他出去。所以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房间里呆着。
在房间里呆着是无聊的,任念念又恢复了以往屁颠屁颠的样子来,寻着一切乐子给于安河解闷。或是下棋,或是给他读书,或是将外边儿的雪端进来,捏上一个小小的雪人放在窗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接近年关,但白城今年的年却比任何一年都更加的寂寥。并没有以往热热闹闹的感觉。就连大街上的热闹的氛围也少了许多。
离过年还有三天,于安河便让人载着任念念出去准备年货。
任念念是喜欢往外边儿跑的,这下却并不肯去,只写了长长的单子,让阿姨拿着去照着采购回来。
大抵是闲得无聊的缘故,她会问于安河印象中的过年是怎么样的。
于安河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来,有那么些恍惚,隔了会儿让她按照自己所想的安排就是了。
因为于安河生病的缘故,这个年任念念虽是极力的和阿姨想着点子,想要过得热热闹闹的,但最终却没能热闹起来。宅子里十分的冷清,倒是阿斐入乡随俗,和周围的居民一样,买了鞭炮放了起来。
人少吃不了多少,年夜饭并不是很丰盛,只是简单的几个菜。本是要让大家一起上桌的,但司机和阿姨怎么都不肯上桌,也只能是任由着他们。餐桌上就只上下了她和于安河阿斐三个人。
于安河还在感冒之中,喝不了酒,于是便用果汁代替。席间任念念努力的活跃着气氛,但最后也未将气氛活跃起来,阿斐一直沉默着,于安河原本话就不多,今晚仍旧和往常一般。
阿斐不知道是有事儿要忙还是怎么的,吃过饭之后便离开。
虽是没有下雪,但天气仍旧很冷。任念念让人在外边儿放烟花,自己则是拉着于安河上了楼,在楼上的房间里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不能出去,她是早有准备的。在房间里准备了瓜子水果等东西,并找来了游戏碟,拉着于安河陪着她打游戏。
于安河是没碰过这种东西的,开始的时候笨手笨脚的,一连两次都输在了任念念的手里。
但他学起来非常的快,到了第三次便赢过了任念念,并且每次都将她杀了个片甲不留。
任念念越挫越勇,一双眼睛盯着电视屏幕,嚷嚷着说道:“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
于安河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但转瞬即逝。这一局他倒是放了水,让任念念险险的胜了。
任念念大声的欢呼了起来,啪啪的拍起了巴掌来,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说道:“总算是扳回一局了。”
坐了半天早坐得浑身发僵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她倒在了地毯上,舒展着臂膀和酸酸的腰。
于安河没她那么夸张,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来。
屋子里暖融融的一片宁静,这样的宁静是难得的。任念念舒展了一下身体就看向了于安河,眨巴着一双眼睛看向了他,问道:“您以前没玩过游戏吗?”
她发现于安河很少会用电子产品,就连手机也并不常碰。他的手机对于他来说,大抵就只有接电话打电话这一功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灯光下于安河的眉目柔和,边呷着茶边说道:“没有。有什么好玩的。”
他对这一切并不感兴趣。也不需要发泄或是砸游戏里来找存在感。
任念念切了一声,说道:“真是够没趣的。”她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坏笑的看向了于安河,开口说道:“那你对什么有兴趣?”
她是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儿。
于安河的生活是枯燥的,她还真没看出他对什么感兴趣。
于安河并没有回答她这话,反倒是看向了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觉得我对什么感兴趣?”
任念念一时哑口无言,被于安河的那目光看得莫名的有些不自在,赶紧的也自己倒茶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咕哝着说道:“我怎么知道。我觉得你无欲无求。”
于安河收回了视线来,淡淡的说道:“没有无欲无求的人。”
他说完这话就看向了窗外边儿,没有再说话了。
气氛莫名的就有些不对劲了,任念念闭上了嘴,没有再继续这话题。转而埋头吃起了拿过来的零食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看了一会儿外面,便将视线移到了她的身上来。
这段时间以来,为了遮掩身上的疤痕,她常常都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今晚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怎么的,穿了一件领口微微敞开的衣服。在她的动作间,能看到肌肤上深深浅浅的疤痕。
于安河的视线变得暗了起来,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似的,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开口说道:“少吃点儿,一会儿睡不着。”他没了玩游戏的心思,说道:“看看电视。”
任念念唯命是从,应了一句好,很快就找出了春晚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于安河是坐在太师椅上的,任念念则是跟没骨头似的窝在地上。坐着坐着的就坐到了于安河的太师椅旁。
她的笑点非常的低,随便一个小品就能让她哈哈大笑起来。于安河看着看着的就走起了神来。
看完了一个小品,见旁边儿的于安河不吭声儿,任念念有些奇怪,抬起头去看,见于安河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面容十分的柔和,一双眼眸如天上的星辰似的。
任念念像是被蛊惑了一般,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有些干的唇,小声的问道:“我能亲亲你吗?”
她这话是不经大脑的说出来的,回过神来之后脸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想找个借口插诨打科的找补回来的,但还没找出借口来,就见于安河倾身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因为喝过茶的缘故,他的唇齿之间带着茶香。
大名鼎鼎的于先生一向寡淡,这个吻并不怎么热情,温温柔柔的却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一直沉溺下来。
这个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世界仿佛再无别的声音。任念念发着花痴一般的呆呆的坐着,直到于安河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她才回过神来。
她是青涩得厉害的,这会儿却又装出了一副老手的样儿,意犹未尽般的砸吧了一下嘴,就跟一流氓似的摩挲着下巴笑嘻嘻的说道:“味道挺不错的。”
要是忽略了她眼中的沉静,她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般。
于安河并没有被她调戏到,视线停留在她那红彤彤的脸上,慢条斯理的问道:“还要不要再试试?”
任念念的脸这下红得更是厉害,脸皮倒是没有厚到无药可救,结结巴巴的说道:“还是算了吧。不试了,改天改天。”
她这样儿逗得于安河轻笑了一声,倒是没有拆穿她的外强中干。
大抵是因为接了吻的缘故,后边儿的春晚任念念再也看不下去。整个人完全是在神游太空。直至外边儿的烟花节次鳞比的响了起来,于安河低声的说了句新年快乐,她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说了句新年快乐,然后跳到了窗边看起了此起彼伏的烟花来。
于安河也站了起来,到了窗边,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年任念念并不盼着过,自欺欺人般的希望永远能停留在年关。仿佛这样平静就不会被打破一般。
等着天空静了下来,于安河侧头看向了她,开口说道:“去睡吧。”
两人各怀心思,任念念也挤出了一个笑容来,点点头应了声好,说道:“您也早点儿睡。”
她很快便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正准备关灯时,才发现她的枕头底下竟然放了一厚厚的红包。是于安河给她的压岁钱,红包壳上写着岁岁平安,幸福快乐。
不知道为什么,任念念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这一夜任念念几乎未睡,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机里有短信时不时的进来,应该是新年的祝福。她并未去看。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阿姨已经捏好了汤圆了,而于安河已经坐在窗下看着书了。见着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便问道:“没睡好吗?”
任念念故意的打了一个哈欠,说道:“没睡够。但今天是大年初一,得早起。不然一整年都会懒。”这是她自己胡乱编造的,不等于安河问她这话是从哪儿来的,她就岔开了话题,问道:“您什么时候起来的?”
“六点半。”于安河回答。
这是他平常的作息时间,轻易是不会改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吐了吐舌头,说道:“您可起得真早。”她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的,只得给自己倒了一杯浓茶。
于安河的眉头微微的皱起来,说道:“吃过东西接着去补觉。”
任念念像摇拨浪鼓似的用力的摇头,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不,大过年的怎么能睡觉浪费时间。我昨天就想好了,待会儿叫阿斐过来我们一起玩牌。我要把你们俩杀隔片甲不留,在新的一年里变成一大富翁。”
她的语气是得意洋洋的,挑衅似的看向了于安河,说道:“您敢不敢来?”
她这是在给他们找事儿做,虽是新的一年,但出去是危险的。呆在家里总有事情做,不然显得多冷清。
她自信得很,于安河的唇角微微的扬了扬,说道:“希望能如你所愿。”
吃过早餐,在任念念的厚脸皮下,三人玩起了牌来。
任念念太过自信,她压根就不是这两人的对手,没一会儿就输了个精光。整个人愁眉苦脸的,一个劲儿的抱怨着手气不好。
她哪里是手气不好,是技不如人。
于安河和阿斐都不揭穿她,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于安河到底还是放了水,让任念念完成了要赢一大笔的梦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下午时分宋于那边打了电话过来,祝他们新年快乐。他们昨天回唐家老宅去过节了。今年唐家一大家子都一起过节,温意带着孩子忙不过来,她独自一人忙得团团转,直到这下午才抽出空来给他们打电话。
她虽是不在这边,但对这边的事儿应该是知道些的。还叫了任念念听电话。
白天阿斐在这边呆了一天,但到天黑时便离开的。
任念念是知道这样的平静是暂时的,但在此刻心里却惊慌了起来。她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问,她很清楚,于安河只有走下去,他没有往后退的路。
晚餐过后两人坐在房间里看电视,她是想问点儿什么的,但最后什么都没有问,珍惜着这片刻的安宁。
她不知道于安河什么时候会回那边的宅子去,也担心他会送走她,开始长时间的失眠,一直睁着眼。
于安河像是并不急着走,新年的前三天一直都呆在这边的宅子里,也并未提要回那边的宅子。
最终还是任念念没按捺住,开口问道:“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于安河沉默着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后回答道:“就这几天。”
任念念抬起一双眼眸看向了他,又问道:“您是不是打算丢下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确实是没有带她回去的打算的,这下没再说话。好会儿才说道:“你暂时呆在这边……这儿我已经安排好……”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念念给打断,她忽然笑了笑,问道:“您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废物?什么忙都帮不上,只会拖后腿的废物?”
于安河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哑,开口说道:“你想多了……”
“您要没这么想,为什么不让我陪着您?还是您以为,我是贪生怕死的人?”她是咄咄逼人的。
于安河没有说话,就那么一直沉默着。好会儿后才开口说道:“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你不必担忧。”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安心呆在这边,我在那边的一切都会有人每天告诉你。”
他倒是挺会安抚人心的。
任念念像是没听到他这后边儿的话一般,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才开口说道:“在您看来,我就是贪生怕死的人。行,您都已经安排好了,我也无话可说。”
她说完这话没有再在楼下呆着,三步两步的快速上了楼。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道中。
于安河在沙发上坐着,没有起身跟上去,拿出了一支烟点燃,在客厅里坐着静静的抽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是半夜不见的,她走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于宅外虽是一直都有人守着,但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走的。第二天早上迟迟的不见她下楼吃早餐,阿姨上楼去叫人时,才发现房间早就空了。
她的那点儿小聪明,像是全都用在于安河的身上了。
阿姨下楼惊慌的告诉于安河时,于安河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并未去追究她是怎么离开的,也并未派人去查找。
她现在无论是在哪儿,都比呆在他这边安全得多。
阿斐是完全看不透于安河在想什么的,在边儿上沉默了一下,到底还是开口问道:“要派人查查任小姐去哪儿了吗?”
于安河眉头也未抬一下,淡淡的说道:“她既然打算走,就不会让人找到。”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按照原定的计划继续。”
那些人的势力被打压得厉害,现在在盯着他这边,不会有精力去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任念念。只要他这边再放点儿风声出去继续吸引他们,她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阿斐这下低低的应了一句是。
于安河在当天就回了以前住的宅子,虽然对他来说住哪儿都没什么区别,但没有了任念念的宅子冷清了许多。
于安河更加的沉默,常常在窗边一站就是许久。
他和以前一样,常常都会早出晚归,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本以为那些人按捺不住会很快动手的,但他们比他所预料的要沉得住气许多,迟迟的没有任何动作。
当然,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任何任念念的消息。她像是失踪了一般,无论是他们还是齐青都联系不上她。
而此时的任念念,窝在了离于安河所住的宅子不远的一栋不起眼的两层小楼里,窗边放了一架望远镜,能清楚看得到院子里的景象。
她从从于安河那边偷偷的流出起来起就到这边来了,这儿是她在得知于安河住这边就租下来的,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她一天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盯着于安河的宅子,也悄无声息的盯着宅子的四周。这段时间里,偶尔会有陌生人过来踩点,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迟迟的没有动作。
这天早上,天空中难得的出了太阳。
任念念凌晨三点多才睡觉,天刚一亮爬起来,先是在望远镜前看了看。以往这时候于安河的宅子那边都不会有任何动静的,但今早却不一样,他竟然已经站到了院子里,正准备上车。
他们显然是要出去,还有人拎着东西放进车中。
任念念这下不由得一怔,不知道他是要干什么。她一边盯着一边胡乱的套了衣服,她的直觉告诉她,于安河在这时候出门,应该是要引蛇出洞。否则,在这么危险的时候,他出什么门?
她本是要马上跟上去的,但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未跟上去,而是拿出了一手机来,打了一个电话,让人查查于安河会去哪儿。
齐青是于安河的人,她并不敢和他联系。一旦和他联系了,于安河也就知道她在哪儿了。她现在唯一能用的人,就是她父亲给她的人。别的事儿做不了,只能替她打探打探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很快就应了下来。于安河的车子已经从院子里驶出,她在望远镜里看着,直到车子消失在视野里。
有人盯着她并不急着走,而是继续用望远镜观察着四周,看看周围是否有可疑的人。直到确定自己不会被发现了,这才拿了一贝壳帽戴上,穿着厚厚的衣服背着一简单的包出了门。
她父亲给的人很靠谱,一路上都在告诉她消息。于安河是往城外的寺庙里去的,他十分的低调,过去是由寺庙的主持带由小道进入寺庙的。
虽说是很低调,但任念念知道,这也不过是掩人耳目。他这低调,是故意的做给人看的。
再急暗地里的人也不会急在这一时,任念念并不急,连车也没有打,一路慢腾腾的乘车到了寺庙附近。她也并未急着进寺庙,而是在半夜时从后门溜了进去。
她对这边的寺庙十分熟悉,因为母亲早逝的缘故,几乎每年到她母亲的忌日,她父亲都会带她过来住上几天。她很轻易的就推测出于安河会被安排住在哪儿。
悄悄摸摸的溜过去,于安河果然是住在南边的厢房里。不过他的人并不多,暗处就只有几个人守着。
这样儿无疑是危险的。但她知道,于安河必定是故意的。不露出漏洞来,暗地里的人怎么可能会出现。
她并没有在黑暗里呆多久,悄无声息的离开。直到小院里的灯熄灭了,才又重新伏在了黑暗中。
虽是已春天,但冬日里的寒冷还未完全过去。好在她穿得厚,躲在假山之间能挡得住风,倒也不怎么冷。
第一夜没有任何的动静,她在天明时悄无声息的出了寺庙下了山。打算找个地方补眠,晚上再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真有人要动手,不会是在白天。晚上动手要方便得多。
变故是出现在第二天半夜里,她不知道怎么的小眯了一下。突然睁开眼睛时,就见于安河所住的小院已经是滚滚浓烟。
她一个激灵,脑子里立刻就清醒了过来。院子里还没有看到明火,她不知道这是于安河的计策,还是真的有人放了火,想冲过去,但到底还是止住了脚步,怕会坏了于安河的事。
院子里很快就是闹哄哄的,她盯着那院子门口,等着于安河出来,但见着有人进去,却没有看见人出来。
她是着急的,马上就拿出了手机来,打算拨打于安河或是阿斐的电话。
但不知道是故意同她作对还是怎么的,手机在这会儿竟然没有信号。
就这会儿的时间,院子里的火烧了起来。不知道是淋了汽油还是怎么的,火势燃烧得很大,很快便蔓延开来。
任念念这下什么也顾不了,朝着院子冲了过去。
她冲过去时院子里陆陆续续的有人冲了出来,但却仍旧不见于安河的影子。任念念是慌乱的,胡乱的抓住人就问道:“于先生在哪?于先生没出来吗?”
她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说着就要往火海中冲进去。
有人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说道:“于先生没有在里面,我们进去几间房间都找了,但是没有见到于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好消息,但也是不好的消息。
任念念的脑子慌乱得厉害,在这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环视了一下四周,问道:“阿斐在哪儿?他怎么没在?”
没了阿斐像是群龙无首了似的,大家都是慌乱的,有人回答道:“斐哥傍晚时有事,说是很快回回来……”
也就是说,现在阿斐并不在山上。
这边的火势是引起了注意的,寺庙里的和尚已经拎了水桶过来,打水开始灭火。四周一下子吵闹了起来。
于安河只要在这院子里,那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不见。任念念克制着自己镇定下来,对着几人说道:“马上找于先生,通知阿斐过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们有多少人在山上?”
随着于安河来山上的只有十来人,她吩咐了让人去守住了前山后后山下山的路,自己则是带着人去看附近有没有什么留下的痕迹。
阿斐回来得很快,火势还未灭掉,他就已经回来了。
任念念安排人守住下山前后的路口,是为了以防万一。她总觉得,这场火太过于蹊跷。这下见到阿斐,立即就迎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离开时于先生在哪儿?”
她是抱了希望的,希望于安河已经安排好了后路,这时候躲去了安全的地方。
阿斐的神情冷漠,并没有搭理她的话,吩咐各路人马马上拦截附近一切可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举动就在告诉任念念,于安河是真的不见了。
任念念心底的那点儿期望落空,咬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明知道他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让他来这边?而且只放了那么几个人在山上,你是什么居心?!”
她的后背发凉,就那么盯着阿斐。
阿斐看也未多看她一眼,冷冷的说道:“我现在没空和你闲扯。”
他说着便快步的离开。
任念念是想拦住他的,但在这时候,越是起哄,就越是不利。但她已经不相信阿斐了,立即就奔到了有信号的地方,颤抖着手拿出了手机来,拨打了齐青的电话。
齐青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来,她还未说自己的目的,齐青就说道:“我现在就在山下。”
这就说明他是知道这边的安排的。任念念的脑子里乱得厉害,还未说话,电话那端的齐青就说道:“不必担心,这些都是于先生安排好的。”
任念念的脑子就跟一团浆糊似的,马上就问道:“那他现在在哪儿?”
齐青回答不了这问题,只回答道:“这边的所有道路都有人守着,于先生即便是落到他们手中,他们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要缩小了距离搜索,很快就能找出他们的位置。”
任念念的额头突突的跳动着,她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问道:“于先生还做了什么什么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青却不知道这些事儿,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我不清楚,我听安排行事。但你放心,阿斐应该能保证于先生的安排,他不会拿于先生犯险。”
任念念沉默了下来,好会儿才开口说道:“好,我知道了。”
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不再无头苍蝇似的的乱窜,直接跟到了阿斐的身边。她在这个时候,谁也不相信。
在下半夜时,阿斐是从容淡定,有条不紊的,但随着天色渐渐的亮起来,仍旧没有找到于安河,阿斐的从容淡定不复存在,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着。声音冷得像冰一样。
饶是任念念再什么都不知道,这时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事情已经失控,超出了他们的布局。
她的心里一点点的往下沉着,她是想拦住阿斐质问他的,但她很清楚,这时候质问她没有任何意义。她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是在演戏。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于安河现在都已是非常危险。
任念念在此刻甚至不知道该求助于任何人,她没有再跟着阿斐,马上拿出了手机来,拨打了宋于的电话。
这个时候除了宋于,她不知道她还能相信谁。
她虽是给宋于打电话,但接电话的人却并不是她,而是唐续。任念念现在谁也不相信,并不对唐续吐露半个字,只说有事找宋于。
宋于倒是很快接起了电话来,任念念不等她开口问,马上就开口说道:“阿于姐,于先生出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直都是惶惶然的,一整晚没睡加上提心吊胆的,声音哑得厉害。她现在能信任的人只有宋于,简单的将所有的事儿都说了。
她的能力有限,在这个时候甚至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于安河。
她是恨自己的,如果自己没打盹,如果自己再离得近点儿,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宋于在那端是急的,但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无助来,还是安慰她,让她相信阿斐。她会马上就过来。并告诉她有任何异常就给她打电话。
任念念应了好,宋于这时候也没心情再安慰她,马上就挂了电话。
手机在她的手里握得紧紧的,她深吸了一口气,才回头看向了唐续,开口问道:“你是不是都知道?”
她的脸色难看得厉害,紧紧的咬着唇。
她这话是白问了,要说唐续不知道,她是不相信的。她问完之后不等唐续回答,马上就打电话订机票。
唐续确实是知道的,但他不知道出了什么意外,他这时候不敢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刚才也说了,要相信阿斐。他一定会保护于先生的安全。你先别着急,我订机票,我们马上过去。”
他是雷厉风行的,马上就让人备车,并且订最快的机票。一切安排好,他马上给阿斐打了电话,询问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斐在电话那端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以一句知道了结束了通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机早已经发动了车子在等着他们,宋于拎着简单的行李,不等唐续殷勤的上来打开车门,便坐进了车里。
事情确实已偏离了他们所安排的,唐续一路上都在打着电话。
宋于反反复复的拨打着于安河的号码,得到的都是关机的提醒。她什么都不问唐续,只是抿紧了唇坐着。到了后边儿一直打不通电话,她索性闭上了眼睛,并不去看唐续。
唐续是焦头烂额的,待到打完了电话,才说道:“媳妇儿,你相信我,这只是意外。我知道他要以身犯险时是持的反对意见,也打算告诉你的。但他再三的说不会有事,我这才瞒了下来。”
知道于安河要以身犯险,他是不答应的。现在还没到需要他以身犯险的地步。
但于安河已经做了决定,这不是他能阻挠得了的。他也再三的保证,一切都安排好,只等着人上钩。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唐续自认为他不会在小沟里翻船,既然都已安排好,他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谁知道竟然出了意外。
他这会儿是一个头两个大,祈祷着于安河不要有任何事。
宋于抿着唇没有说话,路边有巡逻车呼啸而过。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看向了唐续,开口问道:“你说大哥一直在白城对不对?”
唐续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道:“那边的事儿还需要善后,他暂时都呆在那边。”
宋于咬紧了牙关,说道:“你说的善后,指的是善什么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字一句的,唐续哪里还不明白她的意思,知道她是将事儿怀疑到了唐尧的身上了。
于安河并不清白,尽管现在清白,但这也难掩他以前是从黑暗中爬出来的事儿。他们谁都清楚,如果拿下了他,对唐尧来说是大功一件。
在曾经,于安河是在青禾市能横着走的人,曾在青禾市的上头,留下了浓厚的一笔。他虽是帮助了唐尧铲除了大毒瘤,但唐尧真的能抵得住诱惑做到守信?
卸磨杀驴这样的事儿,不是没有发生过。也不是不可能。
宋于的脸色灰白,牙关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唐续的脸色并不好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不可能,大哥答应过我的。他说过不会动他。”他说完后沉默了一刻,接着说道:“我打个电话。”
他倒是并不避讳着宋于,拨通了唐尧的电话。他的心里是烦乱的,他并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证,唐尧不会卸磨杀驴。
因为,阿斐把于安河的性命看得比他还重。他说已经安排好,那就绝不会出了意外。而现在意外已经出了,只能说明,其中一定有变故。
宋于会怀疑的唐尧的身上,这其实……再正常不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唐尧的电话并没有能打通,提示不在服务区。唐续的面上虽是未表现出什么来,但心里却远远不如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他没有再继续拨打唐尧的电话,而是拨了唐尧身边秘书的号码。这次那边的人倒是接起了电话来,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三少。
唐续的声音沉沉的,开口问道:“唐部长在吗?我有事找他。”
“抱歉,不在。他有个紧急会议,恐怕还有会儿才能开完。”电话那边的秘书回答道。
唐续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说道:“他回来让他给我回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的秘书客客气气的应了一句是,唐续没有再说话,挂了电话。他在此刻有些忍不住的想要抽烟,但碍于宋于在,只能将这种冲动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他是想说什么的,却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于安河真是栽在了他大哥的手里,他是难辞其咎的。在策反于安河这事儿上,一直都是他在其中牵的线。唐尧的保证,也是由他来转告的。
唐续很快便冷静下来,伸手握住了宋于冰冰凉的手,沉声说道:“我会找大哥问清楚,如果他真的插了手,我也不会让于安河有事。”
说到后边儿,他的语气变得冷硬了起来。像是没有任何的情绪一般。
他这是在对宋于做了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没有说话,任由着他握着手,闭上眼睛就那么静静的靠着。
她的心里是害怕的,许许多多的念头涌了上来,让她半刻也不得安宁。她又是那么的无力,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
一路上唐续都在握着她的手,他也一直在打电话。不知道唐尧是一直没开完会还是怎么的,直到他们上飞机他都未打来电话。
向来人心都是最易变的,唐续并不敢保证什么。一路都在做着最坏的安排和打算。
下了飞机,他们立即就直奔任念念所说的寺庙。
宋于一路都未吃什么东西,在半路时唐续让人下了车去买了两个汉堡和牛奶,她只吃了一半便吃不不下去了,放在了一旁。
唐续是想说点儿什么的,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几人到达寺庙时乱成一团的寺庙已经平静了下来,因为发生了事儿,有僧人在山下拦住了要上香的客人,说是今天临时有事,寺庙今日不开门。
本以为到寺庙就能见到任念念的,但却并没有。在这边的人说是她出去了。昨晚起了大火之后不知道人是怎么将于安河给带走的,到现在仍旧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
就连烧成断壁残垣的院子也翻了几遍,但也没有看到什么暗道之类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续过来后并没有闲着,让人带着他去于安河所住的小院看了一圈。但现场早已被破坏,已经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没有任何的线索,他们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地毯式的搜索排查。但这样的速度太慢太慢,找到于安河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唐续并没有在寺庙这边呆多久,去找了在附近的阿斐,问了具体的情况之后便对宋于说道:“你先在这边呆着,我回城里一趟。”
他这一趟回去应该是要去找唐尧的,直到现在,唐尧都未给他回电话。这显然是不太正常的。
宋于什么都没有问,也没有要求和他一起去,只是简单的点点头。她到底还是不放心的,在她要离开时拉住了他,低低的说道:“注意安全。”
唐续的脸上露出了浅淡的笑容来,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应了一声好。
他很快便离开,宋于看着他开了车离开,这才收回了视线来。问一旁的阿斐,“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搜了哪些地方?”
她脸上的神色凝重。
阿斐在这时候未再瞒着她,简单的说了他们的计划。按照他们所计划的,是故意制造漏洞,给对方机会。然后趁此将他们一网打尽。
漏洞是制造了,但不知道是哪儿出了问题,他们甚至没有看到对方的人,于安河就被带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于于安河的安全这事儿,他是从不敢掉以轻心的。这寺庙里看似平静,可四处都是他的人。只要有生面孔靠近这边,他就会立即知道。但从他们住进来起,就没有生面孔靠近。到现在他仍旧是不知道于安河是怎么在那么多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带走的。
阿斐是焦头烂额的,他比谁都清楚,于安河落到了他们的手里,会受到些什么折磨。他现在已经消失了十几个小时了,他没有接到任何的勒索电话,他现在的处境已是十分危险。
可恶的是,到现在,他仍旧没有找出来他是怎么被带走的。
他现在地毯式的搜索这附近,以及排查各个路口,看似有条不紊,其实不过就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打转。
跟在于安河的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未那么焦躁过。也从未那么的无力过,甚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偏偏越是这样,他越是无法镇定下来。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水准。
宋于听完后沉默了下来,她没有直接提唐尧那边,开口问道:“会不会是有别的势力插了手?”
以几个亡命之徒的势力,不可能那么悄无声息的将于安河给带走。
阿斐是聪明的,她一提他便知道了她的意思。他咬紧了牙关,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承诺过……”
他不是没往这上面想过,但却并不愿意去承认。但迟迟的找不到于安河,由不得他不承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陆迟几人现在的势力,不可能将于安河带远。但他附近都找过了都没有找到人,只能说明他或许已经不在附近了。
上头是给过他们承诺,但他们不动手,完全也可以借刀杀人。
阿斐的拳头一点点的捏紧,眼睛里一片血红,他倒是还算是镇定,说道:“我马上安排人去查。”
阿斐很快离开,拨打了电话,让盯着唐尧那边的举动。以及让查他们最近都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宋于在这儿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她等着唐续那边打来电话。
唐续那边还未有任何消息,任念念便回来了。她是独自回来的,一直未休息过,她的眼睛里已经带了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而狼狈。
她一直克制着不让自己流泪,这会儿看到宋于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暗哑着声音叫了一句阿于姐,然后上前抱住了她。
她是害怕的,浑身控制不住的发着抖,不停的问道:“阿于姐,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于先生一定不会有事的。别害怕。”宋于低低的安慰着她。
但她这安慰她自己也十分没底,只盼着唐续那边能尽快带来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续直到傍晚才回来,不知道同唐尧谈了些什么,他的脸上带着倦色,见着宋于不等她开口问就说道:“大哥向我保证,他那边并没有动手。”
这保证在现在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宋于沉默了一下,看向了他,问道:“大哥那边有线索吗?”
唐续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沉默了一下,说道:“陆迟那边可能还有其他的势力掺杂着,计划时低估了他们了。”
也就是说,人已经不见马上一天一夜了,他们仍旧没有任何的线索。
宋于今天吃的东西很少,头有些儿眩晕。她伸手摁在了额头上,身体晃了晃。
唐续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了她,刚要问她哪儿不舒服,她就低低的开口说道:“我没事。”
她说到这儿看向了唐续,开口问道:“你觉得现在该怎么办?”
唐续没有回答她的话,说道:“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我先送你去休息,这边我会和阿斐商量。”
“你不用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稍稍的顿了顿,她抬头看向了唐续,问道:“你觉得于先生活着的几率还大吗?”
已经不见了二十来个小时,他被控制在别人的手里。就算是有九条命,如果对方有杀意,也玩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续倒是镇定得很,说道:“他们暂时不会对他怎么样。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他现在是安全的。”
宋于不肯去休息,他便吩咐人去寺庙的食堂里给找些吃的来。又让人看着她,自己则是去一旁和阿斐商量了起来。
时间漫长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熬。不只是宋于信不过唐尧那边,唐续也同样是信不过的,已经让人去查唐尧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事情确实是和唐尧有关,要找到于安河,还得靠他们自己。他也不敢现在已经天黑了,让人找了手电筒,去了于安河所住的院子,查看了起来。
这边阿斐已经查看过了,并没有地道之类的。唐续发了狠的要找出于安河是怎么消失的,又下令将一整个院子都掘地几尺。但均没有找到有地道。
而且,于安河住到这边是临时才安排的。就一天的时间,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挖出地道来。
这事儿哪儿哪儿都是透出诡异的,唐续没有再继续下去,去找寺庙里的主持去了。
于安河不见后,寺庙里的主持在第一时间就被阿斐给控制了起来。这会儿仍旧是有人守着他的。
见着又有人过来,他是愁眉苦脸的,连连的说他什么都不知道。这寺庙里这几天都没有什么异常。寺庙里也从未有过什么密室之类的东西。
他在主持这边一无所获,但也没让人再关着他,让人把人给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主持的是阿斐的人,他们并不听唐续的命令,要等阿斐开口。
阿斐的一张脸上满是冷峻,往那主持被关的厢房看了一眼,冷冷的说道:“于先生在这儿凭空消失,他不可能脱得了关系。”
唐续摸出了一支烟来抽了起来,他的脑子在这一刻十分的冷静,点燃烟后吸了一口,淡淡的开口说道:“你觉得一个大活人,在周边守得有人,并且没有任何密道的情况下,怎么凭空消失?”
阿斐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唐尧的弟弟,他现在同样也信不过他。不知道他在卖什么关子,冷冷的看着他。
唐续倒是不介意他的态度,淡淡的说道:“只有一种情况会凭空消失——那就是,自己走出去。”
后边儿的话他是一字一句的。
阿斐这下不由得看向了他。他已经推测过许多种可能,但都被一一的否定掉了。他唯一没有推测的就是,于安河是自己走出去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头,说道:“不可能。计划是于先生同我一起制定的。他知道他在这边是危险的,不可能自己走出去。”
他其实已经在动摇,来回不停的走动着,找着理由来说服自己不可能。
唐续冷眼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就算是你不相信,这也是事实。你们于先生是自己走出去的,他很清楚的知道什么地方有人,所以要避过所有人走出去这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要不然,你们的人怎么可能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听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捏着拳头就那么站着。隔了会儿才摇摇头,哑着声音开口说道:“于先生没有那么做的理由。”
他虽是那么说,但唐续的话他已经信了几成。因为,他的推测是最靠谱的。这小院,虽说并不是围成铁桶一样,但想要轻易的进出,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儿。唯一的可能,就是于安河是自己走出去的。
“那就要问你们于先生自己了。”唐续淡淡的开口说道。
阿斐久久的沉默着,他在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许久之后才开口问道:“那于先生现在是安全的吗?”
唐续继续抽着烟,说道:“你觉得他自己出去会安全吗?”
他独自走出去,完全就是自投罗网。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他那么做,必定是有他的理由的。他不可能不知道走出院子,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唐续是完全想不通于安河到底要干什么的。当然阿斐也想不通。
于阿斐来说,于安河做任何事儿,包括这次独自离开,必定都是有苦衷或是打算的。他没有告诉他他也并不怪他。他的脑子在这一刻不够用了起来,许久之后开口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于安河突然凭空消失,并没有给他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指示。
唐续倒是冷静得很,开口简单的说道:“不怎么办,等。如果他真落到了别人的手里,他们不会直接将他杀掉泄愤,总会索要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那些人的眼里,就那么将他杀掉,显然是便宜他了。所以,必定是会索要东西的。也许是要钱,也许是别的东西。
阿斐这下彻底的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他这一整天早已疲惫不堪,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背后的柱子上。
唐续很快抽完了一支烟,抬腕看了看时间,开口说道:“去休息吧。随时可能会有行动,别把自己给拖垮了。”
他倒是非常的冷静。在这时候脑子里也清醒得很。
阿斐这时候哪里能安心的休息,这是他跟着于安河那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和他那么彻底的失去联系。
他一直以为自己能够独当一面了,到现在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是他的主心骨。因为有他在,他才能沉静的去完成所有的事儿。
唐续说完之后没有再管他,直接往宋于休息的厢房去了。他这一天过来,同样也是疲惫的。随时都有突发的情况,必须得休息好。
不知道于安河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低低的骂了一句脏话。
任念念找了一天的人,但都没有任何线索。她现在已经濒临在崩溃的边缘,一双眼睛通红,蜷缩着身体坐在椅子上。
桌上有寺庙的小沙弥送过来的两碗面,但都没有动,已经快要糊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续进门时宋于正低声的安慰着任念念,听到他的脚步声抬起了头来,看向了他。
顶着这目光唐续是有压力的,但于安河的事儿,他既然选择瞒着大家,必定是有他的打算的。他现在还什么都不能说。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看向了桌上的面,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问道:“怎么没吃?我去让人再煮两碗送过来。”
他说着就要出去叫人重新煮面送过来。但才转过身宋于就阻止了他,疲惫的说道:“不用了,吃不下。”
唐续这下就没再说话了,沉默了下来。
倒是一直抽泣着的任念念哑着声音问道:“您那边有什么消息吗?”一直都找不到人,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续摇摇头,说道:“还没有。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无论怎么样,东西都得吃。不吃哪儿来的精力,身体也迟早会垮掉。”
他这话是对任念念说的,也是对宋于说的。说完之后就回身去叫了人,让重新将面送过来。并看看这边有没有开胃的小菜,一起送过来。
他这时候倒还有闲情逸致安排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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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续手底下的人的动作很快,没多时就送了三碗加了鸡蛋葱花的面过来。上边儿铺了几根青菜,看起来倒是挺让人有食欲。
一起送来的还有寺庙里自己做的酱瓜还有腌的萝卜块,摆在粗瓷碟子里。
面送到门口后唐续就接了过来,端进屋子后摆在了桌子上,将筷子摆放好,这才对两人说道:“先吃东西。”
任念念立即就摇头,低声的说自己吃不下。
宋于没吭声儿,端起了一碗面来,递给了她,说道:“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必须要吃点儿东西。”
她现在倒是挺冷静的,这倒是超出了唐续的意料的。
任念念到底还是接过了面来,低声的说了句谢谢后开始吃了起来。
面是寺庙里自己做的手工面,十分的有嚼劲。比家里的面要好吃很多。不过这好吃只有唐续一个人尝得出来。其余两人虽是吃,但也味同嚼蜡,吃不出什么好吃不好吃。
大家一直都没有休息,现在完全没有头绪,怎么都是得休息养精蓄锐的。任念念虽是睡不着,但吃过面之后还是回了房间。
唐续让人将碗筷收拾了,打水来让宋于洗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没吭声儿,很快就洗漱完毕。她也不上床去睡,就在一旁看着唐续。
唐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看着我干什么?我的脸上有东西吗?”他说着伸手摸了摸脸。
宋于直直的看着他,问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应该有话对我说吗?”
面对着她的目光,唐续不知道怎么的有些心虚,说道:“我有要说的吗?”
“你有。”宋于的语气是凉飕飕的。
唐续这下干笑了两声,还想插诨打科的蒙混过去,就听宋于凉凉的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她竟然猜了出来。唐续是有些儿纳闷的,不知道自己是哪儿露出了马脚。
都已经被猜出来了他哪里还敢瞒着,厚着脸坐到了宋于的旁边儿,笑嘻嘻的问道:“媳妇儿你怎么猜出来的?”
他这时候要再卖关子铁定会被暴揍一顿,不等宋于说话马上就说道:“唔,我有了一大胆的推测,只有这样才符合逻辑。”他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于安河应该是自己走出院子的。”
宋于听到这话是吓了一大跳的,马上就看向了唐续。
唐续这下将阿斐那边说的话又在这边重复了一次,说到了后边儿补充道:“他那么做必定有他那么做的目的,为了不打乱他的计划,我本是想再看看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竟然猜出来了。你怎么猜出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仍旧是纳闷的。他自认为自己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来。
宋于的心里仍旧是沉甸甸的,但知道是于安河自己走出去的她是要稍稍放心了些的,说道:“你安排送开胃小菜。要不是有什么消息你不会有心思安排这些。”
宋于的声音是闷闷的。
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小细节暴露了,唐续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俯身在宋于的额头上亲了亲,说道:“媳妇儿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于了解我了?”
自从知道于安河是自己走出去的后他心里的大石就卸了下来,心里暗暗的腹诽他要是出点儿什么事也是活该,他现在是完全不担心了。谁让他竟然连阿斐都要瞒着。
宋于仍是笑不出来的,问道:“那你觉得于先生是去哪儿了?”
唐续哄着她上了床,说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好了,你也一直都没休息,就先别想这事儿了,先休息,也许明天一早醒来就有消息了。”
他虽是笑嘻嘻的,但面容也是难掩的疲惫。
宋于点点头,上了床。她很快在床上躺了下来,一抬起头就见唐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这视线看得她不自在极了,问道:“怎么了?”
唐续脸上的表情十分认真,开口说道:“阿于,如果这事儿和大哥有关,要是真有什么事,你是不是会怪我一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难得的不嘻嘻哈哈的,显然是很认真的。
宋于沉默了下来,一时没有说话。
就她犹豫的这会儿,唐续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儿来,在床的另一侧躺了下来,哼了一声,说道:“我就知道,我在于安河面前不算是什么。”
他竟然像一个小孩儿似的。
宋于是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怎么……”
她的话还未说完,唐续就又翻过身来,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她,说道:“我还是要比他重要许多对不对?”
宋于这下也十分的认真,说道:“我一直当于先生是兄长,像家人一样。”
唐续难得那么认真,她是怕他会胡思乱想的。虽然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她这回答是挺有技巧的,两人都是家人,家人之间怎么去比较谁更重要呢?
唐续哼哼了两声,在她的鼻子上重重的刮了一下,说道:“现在变得狡猾起来了啊。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了,睡觉吧。”说到这儿,他又顿了一下,严肃的说道:“阿于,无论你相信不相信,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于安河的事儿。包括这次他同大哥合作,在我看来,也是利大于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低低的嗯了一声,轻声说道:“睡吧。”她主动的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吻了吻。
唐续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怎么的,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宋于窝在他的怀里,却是久久的睡不着。
她的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千斤重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她今天想了太多的事儿,现在脑仁儿胀得发疼。她是想伸手摁摁的,但怕吵醒唐续,她没有动。
她在这一刻忽然想起了许多许多的事儿来。在别人眼中,于安河这样在道上混的人,或许都是罪大恶极的。她也知道,他不会干净。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人,手上怎么会干净。
但无论他做了多少坏事,他于她来说,都是重要的。她欠了他太多太多,就像告诉唐续的那般,于安河,早已是她的亲人。
宋于的心里隐隐的作痛着,她看向了外办儿,外边儿现在是漆黑的一片。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于安河来,不知道此刻他在哪儿,又是否平安。
脑子里的东西太多,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再想下去,闭上了眼睛。
说是好好休息,但宋于却没能真正的睡着。只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儿。第二天天明时她就爬了起来。
唐续很惊醒,她才起身他就睁开了眼睛。也要跟着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低低的说道:“你再睡会儿,我去一下洗手间。”
唐续唔了一声,应了一声好。重新闭上了眼睛。
宋于出去时任念念竟然已经起了,不,她应该是没睡,身上依旧是昨天的那一身衣服,坐在院子里的石梯上。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宋于靠近也未发现。
宋于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问道:“昨晚没睡吗?”
任念念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睡了,我也才刚起来。”她说完看向了院子外边儿,喃喃的说道:“不知道于先生现在在哪儿?是否安好。”
她的声音里涩涩的,听着就让人酸涩不已。
宋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说道:“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任念念用力的点头,安抚自己一般的说道:“对,不会有事的。”
于安河现在在哪儿他们完全没有线索,虽是一直派了人出去,但均没有任何的消息。现在他们能做的,只有等。等着有消息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的时间里,无论是阿斐还是唐续都没有闲着,仍是在外边儿打探着消息。任念念同样是闲不住的,找不到于安河的踪迹,她没有再从他这边入手。而是查找着陆迟以及这段时间里白城所活跃着的道上的人的踪迹,打听着消息。
他们还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唐续这边就先得到了消息。据说于安河消失前的几天,曾同唐尧见过一面。而且,在最近的这几天里,唐尧手底下的有一队人曾去执行过几天的秘密任务。
这一切都太巧太巧,但那天唐尧说过他是不会动于安河的。
唐续在听到这消息后久久的没有说话,好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继续跟下去,看会不会还有别的线索。”
电话那端的人应了一句是,挂了电话。
唐续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着手机久久的没有动。于安河主动的出了院子,必定有他自己的安排,但最怕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安河就算是有自己的计划,也不可能任由着自己和阿斐断联那么久。现在这样儿,只能是说明,事情有了变故。
要是在以前,他一定会马上去找唐尧的。但这次却没有。他昨天才和他见过面,那时他说过,他不可能会动于安河。
他的手里没有确凿的证据,现在再去,他给他的也只会是这句话。而且,还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他和唐尧虽是亲兄弟,但在权利面前,他从不敢去高估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策反于安河时曾觉得,他能凭他一己之力保证他后半生无忧。但没想到事态会那么快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唐续下意识的捏紧了手中的手机,大步的去找阿斐去了。
他和阿斐单独在房间里谈了一个来小时,阿斐出来时脸上看不出什么来,直接开着车走了。
任念念出去了,这时候寺庙里就只剩下了宋于一个人。她不如任念念对这边熟悉,也没有任何的线索,完全帮不上忙。
唐续在阿斐离开后没多时就从房间里出来,对她说道:“在这边不方便,我们先回于宅那边。”
是了,这附近能搜的地方都已经搜了,再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今天是有些不一样的,宋于点点图,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唐续伸手摁了摁眉心,说道:“别胡思乱想,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宋于点点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唐续并没有闲下来,将她送回于宅之后便离开。寺庙那边到底不如于宅安全,这是他要回这边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是在当天的傍晚十分有于安河的消息的,阿姨出去倒垃圾。回来就拿着一块带着血的布进来,颤抖着声音对宋于说道:“宋宋小姐,有人将这东西丢在门口。”
垃圾桶就在离院子门口不远的地儿,她出来时门口还没有这东西,但回去时这东西就在门口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看见血她是害怕的,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马上就拿了这东西进来。
宋于的心里一惊,快步的上前拿过了她手中疑似白布的东西,并吩咐道:“马上给阿斐打电话,让他回来一趟。”
阿姨应了一声好,哆哆嗦嗦的拿起了客厅里的电话来。
拆开白布,上边儿只有几个用血写的大字,血债血偿。
宋于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见阿姨已经打完了电话,问道:“看到有可疑的人了吗?”
阿姨摇摇头,说道:“没有看到。我出去时巷子里没什么人。”
也许人还等着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宋于马上就说道:“我出去看看。”
她说着就往外边儿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人要等着看他们有什么反应,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呆在门口看。她出去同样没有看到任何的可疑人。她只得回了宅子里,等着阿斐和唐续回来。
唐续要比阿斐回来得早些,看到那血就变了脸色。阿斐的反应比他更大血多,挥手将茶杯扫落在地上。马上吩咐人排查附近今天一切可疑的人。
他们在这边是装了监控的,他吩咐完马上就去找监控看。但既然有所准备,怎么可能会露面。东西是从巷子的拐弯处扔过来的,并没有看到人。
阿斐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墙上。
但无论如何,算是有了于安河的消息。那些人既然丢了这东西过来,就能说明他现在是还活着的。这算是好消息。
事情比想象的要复杂许多,唐续看着阿斐打电话,站到外边儿去抽烟去了。他现在越来越不敢肯定,在于安河失踪这件事儿里,背后到底有几股势力。而他,现在到底在那股势力的手中。
附近的几个出口均有监控,很快便排查出了可疑的人。应该是一收破烂的,穿着很脏的衣服,面容脏得看不清。是在丢了血布后离开的,在闹市里失去了踪迹。
虽是排查到了可疑人,但也像是没有似的。这儿到底不如青禾市,阿斐无法做到让底下的人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挖出来。只能是继续等待着消息。
那些人既然丢了血布来,必定还会有后续。只要有所求,那于安河暂时就不会有性命危险。
阿斐是早后悔让于安河冒险了的,不知道对方要什么,但对方很有可能会要大量的现金。他立即就安排了人,将所有的现金流都转给他。对方想要钱,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儿。现在就怕对方狮子大张口,或是要其他的他们给不了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他们要,就算是他的性命,他也想也不想就豁出去。只要能保得于先生安全。他的这条命,原本就是他给的。
他虽是他的下属,但他待他从不像下属。他教会了他许多东西,更教会了他怎么在这吃人的地方生存下去。
对方大抵是想看到他们焦躁不安崩溃,丢了血布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消息了。那收破烂的任念念接手去查,但也什么都没查到。只在一垃圾桶里找到了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至于过来的人长什么样,仍是不知道。
这段时间里,唐续也同样让人盯着唐尧那边。但唐尧那边未有任何异常,甚至还打来了几个电话,询问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让尽管开口。就像是于安河失踪这事儿真的和他无关似的。
他这副做派,完全堵住了唐续想要再去找他谈的路。他倒也没有客气,需要唐尧行方便的地方,都给他打电话。
有关于安河的第二次消息是第三天傍晚后传来的,这次对方倒是大大剌剌的,请了一小孩儿带了纸条过来。让准备他们手头所能准备的现金。这样儿,倒像是知道阿斐已经将所有流通的现金都准备好了一般。
对方既然敢让小孩儿带信过来,当然也不怕他们查。那小孩儿还小,对方用零食便将他给收买了,完全说不出对方长什么样。只知道是一男的。
到了这会儿,阿斐倒是十分的从容冷静,不再像无头苍蝇似的。再次的打了电话,确认了账户了的钱。等着对方定交易的地点。只要能见到人,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人给带出来。
虽是还没有于安河具体的消息,但他和唐续都开始忙了起来。早出晚归的,不怎么见得到人,也不知道到底在部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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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他那压制不住的低低的咳嗽声。
仓库里虽是没有人,但外边儿却是守着人的。见他一直咳嗽着,其中的一人问道:“那病秧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咳嗽一直就没断过,他们是怕出什么问题的。
另一人是不耐烦的,说道:“能有什么事,我说你别没事找事,要是出了什么纰漏,我们谁都担待不起。”
他这话一出,最先说话的人不服气了,说道:“你以为那病秧子要是死在了这儿我们俩会有好果子吃?”
可不是,要是他死了,那就出大事了。
另一人犹疑了一下,开口说道:“要不打电话给老大问问,要不要给他吃点儿药什么的?”
他们俩的电话还没打,一辆黑色的车就从远处驶了过来。两人皆松了口气,说道:“好了,老大回来了。”
车子没多大会儿就驶进,胡子拉渣陆迟从车中下来。和以前那个高高在上的陆少不太一样,他现在要狼狈了许多。浑身都是阴鸷的。守门的两人见着他是有些发憷的,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老大,那病秧子一直都在咳嗽。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您吩咐过,我们没敢进去看。”
陆迟的脸上半点儿表情也没有,冷冷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推门进了仓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是一动不动的,只有时不时的咳嗽声证明着他还活着。
陆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讥诮来,捡起了丢在一旁的鞭子,似笑非笑的说道:“鼎鼎大名的于先生怎么会跟一娘们儿似的娇弱,那么点儿伤就受不了了。”
他用鞭子拍着手,直拍得啪啪的作响。
于安河早在他手底下吃了亏,现在见他拍响鞭子并没有任何反应。隔了会儿才睁开了眼睛来,看向了他。
他十分的平静,没有害怕,更没有破口大骂或是威胁。脸上反倒是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来。
这笑容看在陆迟的眼中如讽刺一般,他桀桀的一笑,说道:“于先生身体不怎么样,但却挺有骨气的。”
可不是,这些天里,只要他在,他都会动用一切的手段折磨他。但他却从未叫过一声,就跟一没有痛觉的木头人似的。
于安河仍旧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来。
陆迟冷笑了一声,扬起了手中的鞭子来,本是要重重的抽在于安河的身上的,但到了临时又改变了主意,没有抽下去。他笑了一声,说道:“我脾气暴躁,于先生最好不要激怒我。毕竟,你现在的命还有点儿用。”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说道:“据未所知,你的人现在已经在准备现金了。你猜猜,我将他们诱惑过来,会把他们怎么样?”
于安河仍旧没有说话,一动不动的闭着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迟冷笑了一声,用手中的鞭子拍了拍于安河的脸,开口说道:“你得感谢你这副要死不活的身体,要不是怕你承受不住一命呜呼了,你可就不止受这点儿罪了。啧啧,我最没想到的是,大名鼎鼎的于先生,竟然有一天会落到我的手里。”
他就跟疯子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了那么会儿,他又阴恻恻的看向了于安河,开口说道:“大概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于先生,竟然是安保员的人,啧啧,还真是讽刺呐。”
于安河仍旧没有反应,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陆迟的眼中冒出了阴狠之色来,他是有所顾忌的,并没有再敢对病恹恹的于安河动手,丢掉了手中的鞭子,出去了。
那俩人在外边儿抽着烟,听到他的脚步声,赶紧的都站在了门口。
陆迟并未在这边多停留,他过来是想确认这边没有任何变故。他现在比以前更加的谨慎小心,也同样谁都信不过。
仓库的大门很快便关上,陆迟吐了一口唾沫,说道:“把人放下来,丢到车里。”他其实是还想从于安河的口中套出点儿话来的,但他从被他抓住起就一声不吭的,他撬不开他的嘴。
因为无论是刑罚还是威逼利诱,都对他没有用。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们被一窝端掉,应该就是和于安河有关。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俩人应了一句是。本是想问陆迟要将人带去哪儿的,但见他的脸色不好并不敢问,快步的进仓库去放人去了。
陆迟没有再说话,大步的往车边走去,很快便坐进车中。
于安河很快被套在麻袋里抬了出来,直接丢进了后备箱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两人中的其中一人要稍微有脑子一些,开口试探着问道:“老大,你要把他带去哪儿?”
陆迟没有回答那人的话,只是在发动车子时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来,拔出了枪,冲着那两人开了两枪,然后绝尘而去。在他眼里,能保守得住秘密的人,就只有死人。
这两人活着时没多大的用,死了倒可以帮忙制造点儿混乱。
车子很快消失在了小道上,后备箱里的于安河仍旧在低低的咳嗽着。这种咳嗽声异常的刺耳,陆迟索性停下了车来,打开了后备箱重重的在于安河的颈上敲了一下,这才重新发动车子。
任念念这几天就跟疯了似的,搜索着一切可搜索的地方,找着可疑的人或是陌生的面孔。她排查了许多人,但均没有任何于安河的下落。她失眠得厉害,完全睡不着,随时都在崩溃的状态。
她是知道自己该休息的,但闭上眼,噩梦就接踵而至,无一不是于安河满身是血的样子。
唯一支撑着她不倒下的,就是和于安河所相处的一幕幕。她已翻来覆去的想了一遍又一遍,每每她要哭出来,都被她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任念念刚闭上眼睛靠在车椅上,外边儿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立即就睁开了眼睛。外边儿进来的是范叔,见着她就说道:“念念,我们的人在一破仓库外边儿找到了两具尸体,人才刚死不久。”
任念念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打开车门下了车,开口问道:“人在哪儿?”
老范赶紧说道:“就在前面不远的仓库,死的是两个小混混,但那仓库,之前应该是关了人的。现场还有铁链……”
任念念的手指握得紧紧的,开口说道:“马上通知附近的人,看有没有可疑的车辆路过。”他们到底还是来晚了,如果再来找一步,也许就能找到于安河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边说完边让人带路,然后拿出了手机来给唐续和阿斐打电话,告诉他们这边的事儿。
唐续和阿斐来得很快,一起来的,还有唐尧的人。死了人怎么都是得经上边儿的,由唐尧的人过来,会少很多麻烦。
现场虽是没有任何能证明于安河身份的东西,但应该就是他。白城因为严查,已经平静了许多。现在这仓库关押了人,又死了俩小混混,多半和他有关。
阿斐早让人封锁了附近的道路,但应该没有什么用。人已经死了一俩小时了,车子应该早就驶远了。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他现在怀疑,对方是故意杀了这俩混混的。也许是杀鸡儆猴,也也许是告诉他们,他现在已是亡命之徒,什么都不怕。
本以为对方还要许久才会送来消息的,但在傍晚,就有人将一手机寄到了宅子了,里边儿留有一张简单纸条,让随时注意接听电话,并让准备好钱。
终于要来了。
阿斐这时候十分的冷静,立即吩咐人将钱装好,等着对方的电话。
大抵是知道自己迟早会被扒出来,对方在凌晨就打来了电话,指定让阿斐一人开车往山里。不能带任何人,如果发觉带人,他会让于安河生不如死。
这是阿斐早料到了的,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陆迟是狡诈的,一连变化了几个地址。最后给了阿斐一个村寨的地址。他为什么将地儿选在这寨子里不得而知,阿斐并不敢掉以轻心。全程打着精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迟选的地儿不通车路,是在山上。车子到了山脚下便再也驶不进去,阿斐只能是下车来走路。
他的车中放着大量的现金,陆迟好像并不担心会不安全。
阿斐一直走着,在一座吊脚楼前停了下来。今晚有月光,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站在楼上的陆迟。
“来得挺快的。”陆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来。
阿斐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将拎着上来的一箱现金打开丢在地上,冷冷的问道:“于先生在哪儿?”
陆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还挺急的。看来你当傀儡当得挺习惯的。还想再接着当下去?”
他的语气里不乏有讽刺。
阿斐冷冷的看着他,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么?”他说着摸出了身上枪来,指向了陆迟。
陆迟指向了自己的太阳穴,像疯子似的大笑了起来,说道:“往这儿打。我要是没了命,正好有你们于先生可以陪葬。”
他现在是有恃无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咬紧了牙关,将手中的枪放了下来。问道:“于先生在哪儿?”
“看我,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事情忘了。”他做出了一副假惺惺的样儿,接着说道:“现在是晚上,你没注意到也正常。”
他说着指向了右边儿的角落。
阿斐这才发现,于安河是被他掉在廊檐下的。人应该是昏迷了过去,并没有任何的声息。
阿斐还从没见过于安河那么狼狈的样子,以前经历的事儿里,所有事儿都是在他的掌控中的。并不像现在一样,他完全就是待宰的鱼肉,完全无任何的还击之力。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滋味,抬起一双血红的眼睛看向了陆迟,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要的钱我已经准备好,把人放下来。”
他重新举起了手中的枪,对准了陆迟。
陆迟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匕首来,笑了一声,说道:“想动手么?你得先算算,你们于先生现在的身体弱,从这儿掉下去是不是还有命。哦,这高度应该摔不死人,不过摔个半死不活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你要想试试也没关系。”
他手中的匕首放在了面前的绳索旁,只要他轻轻的一割,于安河就会掉在地上。
阿斐的牙关咬得紧紧的,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迟冷笑了一声,说道:“我不想怎么样……”他的话还未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这下意味深长的看了阿斐一眼,接起了电话来。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阿斐的身上,待到那边说完,他才开口说道:“知道了。”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看向了阿斐,带了些玩味的说道:“看来你们于先生的命在你眼中也值不了多少钱。我要的是你能准备的所有的现金,但现在看来,你还有所保留?”
他果然不是一个人,这话的意思是在说,他们已经见到钱了。
阿斐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说道:“这是我可以抽出来的所有的现金。你还需要多少,开个数,我都给你。”
陆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我想要多少?我想要多少也要我有命花!你是在把我当成三岁小孩么?”
他一脸的阴鸷,说着把玩起了手中的匕首来,就紧挨着绳索。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割断那绳索。
阿斐的手心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他克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无论你信不信,这都是我所能抽出来的所有现金。”
这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没想到陆迟竟然还不满足。
陆迟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来,说道:“就只有这点儿?协助安保员扫荡了道上,没从中大赚一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冷冷的说道:“陆少应该知道,什么事儿都得讲究个证据。陆家这些年有多嚣张陆少自己清楚,现在是打算找一个替罪羊?”
他的语气里带着轻蔑。不等陆迟说话,继续说道:“养了那么一草包儿子,不知道令尊是否有后悔。陆少与其自欺欺人的找替罪羊,不是更应该去关注关注令尊在里头过得怎么样么?我好像听说,令尊在里面过得不怎么好。尤其是他还上了年纪……”
阿斐说得颇为意味深长,说到这儿停顿了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这些日子以来,陆迟最不愿意想的就是他牢狱之中的父母。被阿斐一激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找死!”
他一身的戾气,说着很快的拔出了枪来,朝着阿斐射了过去。
子弹穿透了阿斐的肩胛骨,血液很快就浸湿了外边儿的衣服。
阿斐的脸色变得苍白,陆迟像是出了一口气,戾气减轻了不少,冷笑着说道:“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么?”
有于安河这张王牌在手,他怎么会拿他没办法呢?别说只射一枪了,就算是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他也得叫出来。
阿斐早重重的单膝跪倒在地上,手紧紧的捂着伤口没有说话。他倒是很能忍,竟然一声也未吭。
大抵是见他已无还手之力,陆迟放松了好些,活动了一下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好意思,走火了。忘记告诉斐哥了,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半跪在地上,仍旧没有说话。
陆迟吹了吹手中的枪,然后收了起来。不再管半跪在地上的阿斐,看向了空中吊着的于安河,开口说道:“于先生好毅力,醒了竟然也一声不吭。是这楼不够高?”他也不指望于安河会回答他的话,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看到下属那么忠心耿耿,于先生是不是挺感动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讥讽。
几天一直没有说话的于安河开了口,说道:“放了他。”他长时间未进食也未喝水,声音暗哑粗粝,整个人十分的虚弱。
陆迟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啧啧了几声,说道:“恐怕没有人会想到,叱咤风云的于先生,也有这种时候。还真是难得一见。我也想不到,于先生竟然会落到我手里来。”
他似是叹息。
一句话像是费尽了于安河的力气似的,他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不不不,于先生哪里能轻易那么就死了。当然,我也没有对于先生动手的意思。”稍稍的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于先生的神通广大,现在打电话,让人把我父亲送出来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摸出了一支烟出来,点了火慢慢的抽了起来,慢条斯理的说道:“只要我父亲到了安全的地方,于先生做过了些什么,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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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安河咳嗽了一声,声音暗哑慢慢的说道:“陆少高看我了,我没有陆少所想的那般神通广大。”
他十分的虚弱,说一句话也要停顿几次才能说完。被那么吊在半空中是难受的,但他的脸上却什么都看不出来。他身上的衣服沾着血迹已经看不出颜色来,长时间被关押着,浑身都有异味,但他却依旧是从容不迫的。像是不知道自己此刻已是人案板上的鱼肉一般。
陆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手中的枪举了起来,他也不废话什么,直接指向了阿斐,说道:“我不管于先生有没有办法,我要在两个小时后听到我父亲的声音,并且确保他安全。否则,我这手一抖,恐怕于先生自此就要失去一个忠心耿耿的下属了。”
山间一时只有风动树木哗哗的声音,地上半跪着的阿斐冷冷的看向了他,不待于安河说话,他就捂住手臂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我会让人想办法将你父亲劫出来,但只要你听到你父亲的声音,就把于先生放下来。”
他的心里是着急,于安河就那么被吊着,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陆迟这下倒是没有讨价还价,很爽朗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阿斐很快摸出了电话来,开始打电话。为防止他有诈,陆迟要求开着免提,他要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阿斐如他所愿。下令让不惜一切代价,将陆老头从监狱里劫出来。
听着他打完电话,陆迟啪啪的拍起了手来。本以为现在只用等着下边儿的人的消息的,但他却没有就此作罢。打了个响指,又说道:“我还想见一个人,恐怕要老范斐哥安排一下。”
阿斐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时想不出来他要见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是阿斐的目光太冰冷,陆迟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放心,别那么紧张。这件事于你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他说完不等阿斐说话,就接着说道:“我要见任念念,这对斐哥来说是小事一件吧?不过就是打个电话的事。”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这时候想见任念念,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阿斐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淡淡的说道:“你要见她,自己可以给她打电话。”
他的语气是冷冰冰的。
陆迟并不说话,就那么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隔了一两分钟之久,才开口说道:“不不,这个电话要你来打。”
阿斐下意识的想要看向于安河,但他最终还是没有看过去。只是他还没说话,于安河句冷冷淡淡的说道:“我们之间的恩怨,和任何人都无关。”
陆迟的视线阴恻恻的落在了于安河的身上,说道:“于先生泥菩萨过河,现在就别管别人的闲事了。老老实实的呆着。”
他看也不再看于安河,皮笑肉不笑的看向了阿斐,问道:“斐哥打这电话吗?还是不肯打?”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全是威胁的样儿。
阿斐没有再说话,拿出了手机来。
他的电话还没拨出去,上头被吊着的于安河就虚弱的开口叫道:“阿斐。”他的声音虽是虚弱,但却不怒自威,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丝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拨了出去,说道:“只要陆少能信守承诺,什么事我都可以做。”
他这话是实话,只要能救出于安河,他连自己都可以牺牲。任何人在此刻在他的眼里,都是可以牺牲的。
于安河是知道他的执拗的,还要再呵斥,但电话里已经传来了任念念的声音。电话一拨通,那边的任念念就接了起来。
阿斐仍旧是开了免提的,不等她开口说话,就冷冷的说道:“陆少要和你说话。”
他直接就提醒任念念陆迟听着。
电话那端的任念念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他要说什么?你现在在哪儿?”
她故意的装作对于阿斐赴约一无所知的样儿。
阿斐没说话,看向了陆迟。
陆迟显然没有直接和任念念对话的意思,抬了抬下巴,对阿斐说道:“告诉她地址,让她独自过来。当然,要是她带了人过来,后果你们自负。”
他特地的看了一眼被吊着闭着眼睛的于安河。
阿斐是明白他的意思,告诉了任念念地址,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你自己过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早已是迫不及待,应了一声好,很快就挂了电话。
陆迟的唇角勾了勾,抬腕看了看手上的表,开始计起了时来。要将他父亲从监狱里带出来是不容易的,但他好像很相信阿斐能办得到,脸上并没有半点儿担心,也未催促过。就那么闲适的站着。
阿斐看也未看他一眼,视线停留在半空中的于安河的身上。他的拳头紧了一次又一次,然后又松开来。
那么吊着一正常也受不了,更别提说是身体虚弱的于安河了。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开口说道:“你要求的我已经照办,你先把于先生放下来。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我不会耍什么花样。”
陆迟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了于安河的身上,啧了一声,说道:“于先生都不急你急什么?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于先生,现在虽是要死不活的,但要将他放下来,我好像不是那么有安全感,所以么,还是就现在这样就好。”
他的脑子倒是清醒得很。
阿斐是恼怒的,冷冷的说道:“你觉得他现在的样子,能做得了什么?”
陆迟笑了起来,说道:“那可不一定。毕竟,比起于先生所经历的,我现在这些不过只是小儿科,不是吗?”
阿斐的拳头捏得紧紧的,隔了会儿松开来,嗤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陆少,也不过是一怂包。”
陆迟半点儿也不介意,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你觉得激将法对我有用吗?”他皮笑肉不笑的,接着说道:“我贪生怕死,当然还是要小心点儿的好。”
这厮竟然不上当,阿斐这下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四周一下子静极了,山中的冷风一吹,让人控制不住的打颤。阿斐看不清于安河的脸色,但知道绝不会好。他咬紧了牙关,等着机会的到来。
陆迟一直都是极闲适的站着,不知道是冷还是怎么的,他打开了一瓶酒来,慢慢的喝了起来。并时不时的去看看手机。
任念念是估摸着时间过来的,一个多小时后她的身影出现在了小道上。她远远的就看到了被吊着的于安河以及站在楼上的陆迟和阿斐。
离得太远,只能看到于安河的身影,看不清楚他的面容。任念念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掌给捏住了似的,疼得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并不敢多往于安河那边看,怕陆迟会发现什么。
离得远她并没有发发现阿斐受了伤,走近了才看到他被染红的衣服。她咬紧了牙关,厌恶的看向了陆迟,问道:“你想怎么样?”
她脸上的厌恶丝毫不遮掩,也不愿意和他虚与委蛇。
陆迟并不在乎她的厌恶,眉头挑了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不想怎么样。”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前段时间不是还跟在我身后陆少前陆少后的么?怎么,现在也想落井下石了?”
他的面上虽是皮笑肉不笑的,但一双眼里却是带着阴鸷的。
任念念冷冷的看着他,带了几分讥讽的说道:“陆少想多了,以陆少的本事,我还没有落井下石的资本。”她不再继续这话题,看了看阿斐身上的伤,开口问道:“陆少叫了我过来想,想要干什么请直说。不用绕什么弯子。”
陆迟以一个懒懒散散的姿势倚在墙上,拿出了一支烟来点燃,吐了一口烟雾之后慢腾腾的说道:“不想干什么,就想见你一面。毕竟么,我这一走,以后你就可能再也见不到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鬼才想见他!任念念冷笑了一声,讥讽道:“没想到陆少还把我当成朋友了,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不过我福薄,受不起。”
她仍是记得,被他的鞭子抽得皮开肉绽时的火辣辣的感觉。陆迟这种人哪里有什么心可言,对于他叫她过来,她是存着戒备的。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陆迟叫她过来,只会是想见她一面。
被她讥讽陆迟也并不说话,抽了半支烟,才开口说道:“现在陆家倒了,你们家也未必撑得了多久。与其到时候做阶下囚,跟我走怎么样?我现在有大笔的钱,等到了国外,要想东山再起不是什么难事。”
任念念是没想到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的,有些没反应过来。隔了会儿笑了起来,说道:“陆少今天是吃错药了吗?”
陆迟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看我像是吃错药的样子吗?”他说完视线落在了阿斐的身上,说道:“难道你是放不下他?”
他果然是误会了。
任念念冷着一张脸,开口说道:“这和你好像没有任何关系。”
陆迟笑了一声,视线落在了阿斐身上,说道:“和我是没任何关系,但我看人好像对你没意思,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任念念笑了起来,说道:“陆少的闲事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些?一厢情愿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说到后边儿她的语气变得淡淡的。于安河那么一直吊着她是担心的,她的脑子迅速的转动着,想着该怎么先让陆迟将人先放下来。
陆迟笑了一声,带了些玩味的说道:“以前和我是没什么关系,但现在我都开口要带你走了,你觉得和我还没关系吗?女人我见过不少,但你算是比较合我胃口的。你真不想跟着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这才一字一句的说道:“陆少对人有好感的表达方式太特别,我承受不起。”她说到这儿停止了笑,说道:“陆少想要干什么直说,不必绕那么多弯子。”
她这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话。是了,就在前不久,她浑身是伤的差点儿死在他的手里,现在还满身的伤痕。她甚至不敢穿会露出肌肤的衣服。
陆迟就那么看着她,久久的没有说话。隔了会儿后重新点燃了烟,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跟我走,我放了这俩人怎么样?”
任谁也没想到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不知道他这话里是否还有其他的陷进,任念念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了起来,就那么看着他。
她的心里是急切的,到底还是没能表现出淡定自若来,开口问道:“说话算数?”
陆迟点点头,说道:“算数。”
虽是说算数,但他面上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陆迟这样的人,永远分得清楚孰轻孰重,他这话只能相信一半。
任念念克制着自己镇定着,开口淡淡的说道:“行,我跟你走。”她说到这儿顿了顿,话锋一转,说道:“为了表示陆少的诚意,先把人放下来。”
陆迟没有动,吐了口烟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深情的。不过,你恐怕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任念念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变了脸色。
陆迟却不再这话题上继续下去了,看向了阿斐,开口问道:“斐哥是不是该问问,人是不是已经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起了手腕来,看着时间轻轻的敲着表。
阿斐沉默着没有说话,不过倒是马上就拨打了电话。
电话拨出去之后那边的人久久的没有接,在快要挂断时,电话才被接了起来。阿斐开口就问道:“人现在接到了吗?”
那边像是很乱,那人喘着粗气儿,说道:“接到了,出了点儿乱子,我先出去再给您回电话。”
他说完不等阿斐说话,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手机的声音大,陆迟是听到了对方在说什么的。阿斐并没有再重复一遍。
那边的人虽是说出了点儿乱子,但于安河好像并不担心。仍旧那么优哉游哉的站在楼上抽着烟。他的视线落在阿斐和任念念的身上,过了那么会儿,突然丢了一根绳子下去,对阿斐说道:“把她给我捆起来。”
他抬了抬下巴,指了指任念念。
这下阿斐和任念念一起看向了他。
阿斐冷冷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迟的嘴角带了些玩味,说道:“你好像没有资格问我想干什么?”他说到这儿啧了一声,看向了于安河,开口说道:“我劝你最好按照我吩咐的做,你看你们于先生,现在已经没声音了,好像是又晕过去了。啧啧,他这身体素质可不行。轻易就会去掉半条命。”
阿斐的拳头一寸寸的握紧,说道:“你想干什么冲着我来。”
陆迟并不想听他废话,拿起了一旁的匕首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最好按照我的吩咐做事,不然,我这一不高兴,还真是不知道会做出点儿什么事来。”
他说着用匕首在那绳子声割了一道。
阿斐的心提到了嗓子口,他不敢赌,咬紧了牙关,说道:“住手,我会按照你所说的做。”
倒是任念念一脸受伤的看着他,后退了一步,说道:“你真要听这个疯子的话?”
阿斐沉默了一下,说道:“对不起。”
他虽是受了伤,但动作远比任念念利落了许多。在任念念要跑时抓住了她,一手就将她摔在地上,然后一下子劈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这动作十分的迅速,快得任念念还没反应过来就晕了过去。
他是从容不迫的,捡起了那绳子来,一只手就开始捆任念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上的陆迟啪啪的拍起了手掌来,说道:“不亏于安河的接班人,手脚果然够利落。不过斐哥这样,是不是太不懂怜香惜玉了点儿?”
“闭嘴。”阿斐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他的一只手并不方便,但还是很快就将任念念给捆了起来。他的一张脸上半点儿表情也没有,捆好之后看向了陆迟,冷冷的说道:“现在怎么办?”
陆迟的唇角勾了勾,说道:“丢到这屋子里面来。”
阿斐这下一时没有动,他很清楚,这儿虽是从头到尾都只看到陆迟一个人,但未必会只有他一个。任念念如果丢到他那边去,他就无法再保证她的安全了。
他没有马统领人丢到屋子里,看在陆迟的眼中已是犹豫。他不由得嗤笑了一声,说道:“人都已经打晕了,现在犹豫是不是晚了点儿?”
阿斐没有说话,一只手将捆得严严实实的任念念抓了起来,然后提着大步的往那小楼里。
刚到门口,陆迟像是猜到了他到哪儿一般,声音在楼上响了起来,说道:“人放下,退回原地去。”
阿斐看了看地上的任念念一眼,没有说话,退回了他以前站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斐的脸色并不好看,他的面上虽是看不出什么来,但心里却是着急的。时间已经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来了那么久,仍是处于下风,完全受陆迟所制,只能是他指哪儿打哪儿。
他看向了被吊着的于安河,他的身体悬在空中,没有任何声息,应该是受不住已经晕了过去。
他的身体原本就弱,这山间有些冷,这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烧。
阿斐一想心里更是着急,他的拳头紧紧的捏紧了起来。淡淡的说道:“我已经都按照你所说的做了,于先生的身体不好,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你先把他放下来。”
陆迟的防备心强,他并不敢做出任何激怒他的事儿来。
陆迟唔了一声,看了看就如一只人形大风筝的于安河,唔了一声,握着手中的酒瓶说道:“我最讲信用了,我记得我们好像不是那么谈的。中途就让我放人,这好像不太妥当吧?”
他最讲信用了?这简直就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话。但阿斐却无法反驳。
陆迟将酒瓶放了下来,又看了看时间,说道:“刚才你的人说有事,是不是得再打电话问问?”
他的时间是紧迫的,马上就要天亮。在天亮后他要想走就多了些难度。
阿斐看了他一眼,拿了手机拨通了手底下的人的电话。
这次电话倒是很快就被接通了,他们应该是在车中,还能听到车子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并不绕什么弯子,直接就开口问道:“人带出来了吗?”
“带出来了,但出来时不小心被发觉了,那边追得紧。我正在甩脱他们。斐哥,要把人送到哪儿?”电话那端的人声音是紧张的。
阿斐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向了陆迟。
陆迟并没有说人该送到哪儿,收起了脸上的懒散之色,开口吩咐道:“让老爷子听电话。”
阿斐将陆迟的电话转述了。
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句让等一下,里边儿很快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没多时陆老爷子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虚弱的叫道:“阿迟?”
他的语气里带着迟疑。
陆迟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声音也不再那么冷硬,开口问道:“您还好吗?”
电话那端陆老爷子的声音有些虚弱,说道:“还好。你现在在哪儿?”大抵是因为才刚被救出来的缘故,他的声音里带了些惊慌。
“您不用管我在哪儿,他们会将您送到安全的地方,到时候会有人接应您。我稍后会去和你们会合。”陆迟说道。
也许是察觉到了陆老爷子声音里的惊慌,他的语气中带着安抚,说完又说道:“母亲那边您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让救的时候并未让去救他的母亲,这时候提起来是有些突兀的。阿斐是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的,他的视线犀利的看向了陆迟,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手机。
电话那端的陆老爷子不知道在干什么,沉默着久久的没有说话。阿斐的手心里出了些汗来,他的心里虽是着急,但却什么都做不了。他浑身戒备着,一旦于安河有任何异动,就往于安河所在的方向冲过去。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电话那端才传来了陆老爷子的声音,他开口说道:“好,你的安排我放心。”
两人应该是在对暗号一类的,听到这话陆迟显然也松了口气儿。他又低低的说了句让陆老爷子照顾好他自己,然后示意阿斐挂断电话。
阿斐按照他的吩咐,很快就挂了电话。他的心全系在了于安河的身上,刚要开口问陆迟能否将于安河放下来了,但不经意的往任念念所呆的那门口看去,却发现被捆丢在门口的任念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在门口了。
他的心里一惊,立即就看向了楼上的陆迟。他刚才完全就没有想到任念念,不知道陆迟是用什么机关将她弄放哪儿了,还是被人给带走了。
陆迟刚才显然也是故意的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察觉到他的视线便与他对视着。整个人看起来平和不少,开口说道:“斐哥果然守信用。”
从过来开始,他就像是陆迟的一傀儡似的。现在于安河还没能救下来,就先折了一个任念念进去。他是焦躁的,按捺着冲动,冷冷的说道:“现在能将人放下来了吗?”
陆迟笑了起来,往于安河那边看了一眼,说道:“急什么,你们于先生现在在上面和在下面都是一样的。他现在应该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说着笑了一声,耸耸肩。看着说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阿斐不等他再说话,就冷冷的又说道:“有什么要求一次全说出来。你别忘了,你父亲现在也在我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迟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他竟然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笑,说道:“你现在是在威胁我?”
阿斐并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陆迟的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拍了拍手掌,说道:“斐哥是在提醒我,你们随时可能会背信弃义?”他说着视线再次的落到了于安河的身上,接着说道:“我势单力薄,看来什么时候放于先生下来,我还得好好想想。”
原来他是在这儿等着他。
阿斐气得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陆迟笑了起来,点燃了一支烟抽了起来,说道:“我不想怎么样,放心,只要我父亲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会让于先生下来。”
他这话说得颇为意味深长。
阿斐从牙关里吐出了卑鄙两个字来。
陆迟丝毫不以为意,挺享受的抽着手中的烟。时间慢慢的过去,天边渐渐的在泛起了鱼肚白来,预示着天快亮了。
陆迟时不时的都在看着时间,在他一连看了五六次时间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应该是他那边的人打来的,他看了一眼之后接起了电话来。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他简单的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这下不待他说话,就开口冷冷的说道:“人已经送到了,你现在可以将于先生放下来了。”
陆迟的脸上带着笑,意味深长的说道:“急什么,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想必你也不会在乎多等这会儿。”
人已经到了,他想必是准备闪了。阿斐一见到他这样子就着急了起来,咬牙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迟做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儿来,说道:“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我现在将人放了,我怎么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别的埋伏?我怎么保证我自己安全的离开这儿?”
原来闹了半天,他不过是在逗着他耍。
阿斐的脸色难看至极,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找死!”
陆迟就跟疯了似的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找死的不是我。”他说到这儿深深的看了阿斐一眼,说道:“你以为我傻么?我不说你还真当你自己是独自过来的了?”他说着摸出了一遥控器来,叹息着说道:“是你先不守信用的,怪不得我。”
阿斐看到他手里拿着的遥控器,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来,“你敢!”
陆迟吹了一个口哨,说道:“没我不敢的事儿。这炸弹,你们于先生身上有,这小楼周围也有。所以,请你让他们别轻举妄动。我怕我会不小心手滑,到时候,你们于先生可就尸骨无存了。”
这一局他简直就是完胜,说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阿斐咬破了舌尖,口中一股子的血腥味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最好别落在我手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迟是笑吟吟的样儿,说道:“我运气一向不错。从现在起,你最好站着别动。”
有了那遥控器在手,他倒是大摇大摆的。先是到了楼下,指挥着阿斐将他面前的一箱子现金丢给他。
阿斐刚将箱子丢给他,院子里忽然冒出了刺鼻的浓烟来。像是要给他一点儿教训似的,阿斐刚要扑往屋子里边儿,他的旁边儿砰的一声爆炸开来。
虽是有一条手臂受了伤,但长时间处于危险之中,他早已有了本能的反应,翻滚到了一旁。
爆炸是经过改良的,只炸起了土来,威力并不是很大,他没有受任何的伤。
他从地上爬起来,在烟雾中马上就冲往楼上。但才刚迈出步子,想起陆迟所说的炸药,他硬生生的停下了脚步来,摸出了手机,颤抖着拨出了电话,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吩咐道:“马上带人过来。于先生的身上可能被绑了炸药。”
他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电话那边的人应了一句是,小楼下仍旧是浓烟滚滚,阿斐挂掉电话,刚要往院子里冲,一声更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
这次的爆炸冲击力大,他被气流冲出去老远,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于先生。”他暗哑撕裂般的咆哮声响起来,被淹没在了爆炸的余声中。他再也承受不住,匍匐在地上一口水喷了出来。
身上不知道哪些地方受了伤,他一时竟然站不起来,疯了似的一点点的往前爬着。爆炸的浓烟没多时就散去,那座小楼哪里还存在,已被夷为了平地。哪里还有于安河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确实不是一个人来的,下边儿埋伏着唐尧派来的便衣警员,等着一行人冲上来,就只看到阿斐跪在一片废墟中,身体匍匐着,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来。
这变故是突然的,跟来的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手忙脚乱的打起了唐尧的电话来,请求指示。
陆迟是早准备了三轮摩托车的,车子穿梭在一条小道上,听到小楼的方向传来的爆炸声,他不由得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一枚子弹就射了过来。他想躲避已来不及,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
他能听到胸膛里有血汩汩流出来的声音,但在这一刻,他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疼,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儿被他丢在车中的任念念。
她仍旧还昏迷着,一张脸色苍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迟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力气,在这一刻竟然刹了车。车子的速度太快,刹车太急车完全刹不住,重重的撞在了前边儿的大树上。车中的任念念被颠簸了出来,陆迟也从车上栽倒了下去。
地上的任念念这会儿呻吟了一声,终于醒了过来。陆迟的嘴里涌出了鲜血来,他是想说什么的,在这会儿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有训练有素的脚步声在这一刻响了起来,他想仰天长笑,张开嘴鲜血却冒得更快。他早算好了一切,细细密密的布署了那么久,没想到竟然还是没能逃出去。
在这一刻,他身上的戾气仿佛全都消失殆尽,转头看向了任念念。
那过来的便衣已经将她给扶了起来,利落的摸出了刀子来,替她割去了身上的绳索。也有人朝着他过来,试图替他止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哪里能止得住,那血冒得很快,他胸前的衣服很快被湿透。在临死之际他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也不想去管这些人是什么时候埋伏在这儿的。他的视线落到了任念念的身上,开口说道:“过、过来。”
他是真的要死了,不过就那么三个字,他也费了一番力气才能说出来。
他虽是罪大恶极,但应该是看在他快要死了的份上,竟然没有人开口说什么。
任念念刚才在昏迷之中,还不知道山上的小楼已经被夷为平地。她的脚步顿了一下,到底还是一瘸一拐的走向了他。
陆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说道:“看我、这这样,是不是挺解恨的?”
他的声音轻如羽毛一般。
任念念的脸上最初是没有表情的,最后还是露出了点点悲伤的神色来。只不过她这悲伤并不是给陆迟的,只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
她就那么站着看着陆迟,冷冷淡淡的开口说道:“你是罪有应得。”
陆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在这条道上混的,你以为谁能比谁干净多少?”他这话指的是阿斐。说到这儿,他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我没有任何对不起的人,最对不起的,就只有你。”
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瞳孔有些涣散,嘴角又浮现出了丝丝的笑容来,说道:“我挺喜欢你的,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起手来,试图去摸任念念。
任念念和他的距离虽是只是咫尺,但却远在天涯一般。他的手虽是抬了起来,但却完全碰不到她。最后又徒劳的滑下。
他也不再去做无用之功了,闭上了眼睛。他喘着粗气儿,大概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很快又睁开了眼睛来,看向了任念念,断断续续的问道:“那段时间里,哪怕是片刻,你有没有,真心的,将我当成是朋友?”
他所说的那段时间,指的是任念念跟在他的身后,讨好他的那段时间。
现在算起来,那段时间,应该是他们相处得最平和的时间了。他甚至能清清晰晰的记得那时候的每一个细节。
他其实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会将那些细节记得那么清楚。
大片大片的血迹已经将他身上的衣服染红,任念念看着他,没有说话。她的目光中露出了悲伤来,隔了片刻之后开口说道:“没有。”
陆迟的一双眼睛变得灰暗了下来,他想笑的,张开嘴一口鲜血溢了出来,断续着说道:“你接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
他说到这儿闭上了眼睛,缓了缓之后又睁开来,说道:“你接近我,是为了他吗?”
他这个他,不知道指的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是知道他是误会了的,他口中的他,指的是阿斐。但她却没有做任何的解释,点点头,说道:“是。”
陆迟这下笑了起来,他笑不出声来,只有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看着可怕极了。
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快要涣散的瞳孔看向了任念念,开口说道:“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也许是他脸上的笑意太过诡异,任念念的心里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来。陆迟稍稍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就在,就在刚才,我埋在小楼里的炸药已经爆炸了。他尸骨无存,现在,现在,你喜欢的那位,估计已经先在黄泉路上等着我了。”
说到后边儿,他脸上的笑容扭曲了起来。
任念念的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是空荡荡的,随即目眦尽裂,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嘶哑的不,朝着山上就冲了过去。
她还一瘸一拐的,但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倒在地上的陆迟的视线里。
他的喉咙里又发出了嗬嗬的声音,不知道是悲伤还是有了报复的快感。握紧的手渐渐的散开来。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的平复了下来,瞳孔渐渐的涣散,周遭的一切和疼痛都像是远去,他的视线内,浮现出了一幕幕过往的画面来。有的是任念念满脸谄媚样儿的,有的则是她孤独的喝着酒的。他悲怆的想要大笑,却是再也笑不出来,眼皮渐渐的合在了一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陆迟的身体渐渐的变得冰凉,一旁的便衣蹲下身来,伸出手指在他的鼻间试了试,拿出了手机来,对着电话那边的人报告:“老大,姓陆的已被击毙。”
陆迟已死,白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将平静下来。电话那端的人长长的松了口气儿,吩咐道:“收队回来。”
这边的便衣应了一句是,有条不紊的安排人将陆迟的尸体运下山。
任念念像是疯了一般的跑着,跑到一片废墟的小楼时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阿斐。有便衣封锁了附近,还有医生要给他处理他的枪伤。但他一动不动的跪着,头重重的埋在地上。
已经许久过去,但却没有人敢靠近他。四周虽是有人,但却没有一点儿声音。
任念念是抱了期望的,这下腿一软,直直的跪倒在了一旁。泪水如决堤一般的落下,四肢百骸间的疼痛将她捏作一团,她哑着声音喃喃的说了句不。
于安河是真正的尸骨无存,什么都没有留下。任念念像是着了魔一般,片刻之后疯了似的开始刨起了土堆来。
她的十指很快就变得鲜血淋淋的,但她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似的,嘴里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
大滴大滴的眼泪打落砸泥土上,她匍匐在废墟之间,悲痛的呜咽着出声。很快又爬了起来,徒手再次的刨起了废墟来。
天空阴沉沉的,有细细的雨丝落了下来。很快她的发间眉间便沾满了盈盈的水珠儿。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像是不知疲倦似的,不停的刨着面前的废墟。手指上早已出了血,一滴滴的滴落在泥土中。
有人上前拉她,她用力的将人甩开。呜咽着更加疯狂的刨着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带离开的,醒来时四周是雪白的一片。脑子还未清醒过来,瞬间而来的疼痛便先将她淹没。她紧紧的蜷缩起了身体来。
“哪儿不舒服?”一道声音在病房里响了起来。
任念念迷迷蒙蒙的看去,就见一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孩子正关切的看着她。
她没有任何反应,眼睛就那么虚空的看着。
那护士见她没反应,立即就快步的出了病房,去叫医生去了。
很快便有脚步声响了起来,这次进来的不只是医生,还有宋于以及于安河家里的阿姨。
见到宋于,任念念的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张张嘴,想发出声音来,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来。
她这下只有呆呆的就那么坐着。
倒是医生的反应快,很快便过来给她检查。大概是太悲伤的缘故,她的声带受了伤,暂时都说不了话。
大抵是怕她会害怕,医生安慰着她,告诉她不久就会恢复。任念念却并不在乎,脸上露出了悲怆的笑来,闭上了眼睛。
宋于上前,低声的对医生说了句什么,医生很快便离开。她则上前,抱住了任念念,柔声的说道:“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养伤。都会过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安慰任念念,但她的状况也并不好,眼睛肿成了水蜜桃一般,声音也是哑哑的。
任念念紧紧的抱住了她,泪水如雨一般的磅礴而下。悲伤将她紧紧的包裹着,她甚至透不过气来。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宋于安抚着。直至医生又进来,给她用了镇定剂,她这才又睡了过去。
外边儿的天是灰蒙蒙的一片,宋于出了病房,阿姨便迎了上来,叫了一声宋小姐。
宋于抬头看了看走廊尽头的窗外,这才看向了阿姨,开口说道:“好好照顾好任小姐,别让她做傻事。”
她的声音有些哑,情绪十分的低落。脚下一时有些发软,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阿姨拿出了煲了带过来的汤,很快盛了一碗出来,说道:“您一直都没吃东西,喝点儿汤暖暖胃。”
宋于这时候哪里有胃口,不过还是接了过来,对阿姨低声的说了句歇歇。
一碗汤她分了几次才喝完,喝完后她站了起来,说道:“我先走了,这边麻烦您了。有事马上给我打电话。”
阿姨恭恭敬敬的应了句是,说道:“您放心,我会看好任小姐。”
宋于点点头,很快便离开。走廊的尽头唐续是派了人跟着她的,见着她过来躬躬身,叫了一声太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点点头,进了电梯。
任念念这次是在傍晚十分醒过来的,浑身虚软没有力气,她想要撑着坐起来,一时竟然没有能坐起来。
阿姨是一直在旁边儿守着的,见状赶紧的伸手扶了她一把,心疼的说道:“您醒了,我叫医生过来。您一直没吃东西,身体里没力气。吃点儿东西就好了。”
她说着摁了床头的铃。
医生很快过来,简单的检查之后便叮嘱了该注意的事项。阿姨一一的记了下来。
待到医生离开,她就拿出了保温桶来,将里边儿炖的汤和粥都盛了出来。
任念念的手指受了伤,十指全用纱布抱着的,自己端不了碗。她便用勺子一勺勺的喂着,低声的说道:“您好好的养着,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就行。”
她并不敢提于安河,甚至连她手上的伤也不敢怎么提,怕她会想起不好的来。
任念念有些呆呆的,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点了点头。
她这下是配合了许多的,阿姨不由得松了口气儿。又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些有的没的事来。
任念念最后吃了小半碗粥,喝了小半碗汤。她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比划着让阿姨拿纸笔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不了话,要用写的。
她的手指受伤,写字也是费力的。阿姨想说什么的,但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去找护士借纸笔去了。
她很快便回来,回来时任念念在床头呆呆的坐着。连她进来也未发觉。
阿姨上前,轻轻的说道:“任小姐,纸笔我带来了。”
任念念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点点头之后接过了纸笔。她的手指应该疼得厉害,字写得歪歪斜斜的,写好之后便递给了阿姨。
那纸上写着‘我要出院’几个字,阿姨一看就慌了起来,说道:“医生说了,您最好留院观察几天。”
任念念并不说话,只是抿着唇。
阿姨做不了这主,但也劝不了她。只得说道:“我给宋小姐打电话问问。”
任念念这下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来。
阿姨拿出了手机来,在病房里拨通了宋于的电话。宋于这时候不知道在干什么,好会儿才接起了电话来,喂了一声。
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倦色,任念念睁开了眼睛来,就那么呆呆的坐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姨小心翼翼的看了任念念一眼,将她要出院的事儿说了。
电话那端的宋于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我知道了,我待会儿会让人过来处理。”
阿姨松了口气儿,应了一声好,挂了电话。
她原本以为任念念醒来后会流泪会是会闹的,但她却非常的平静,一直在床头靠着。她越是这样儿,阿姨越是不放心,就一直在一旁坐着,给她削了水果,切成小块小块的要给她吃,但她却摇摇头,不肯再碰。
宋于让过来的人来得很快,是唐续那边的人。他并没有劝任念念再住几天,而是直接去和医生打招呼,然后去办出院手续。
任念念其实并没有什么大碍,除了声带之外最严重的就是那十个手指头。只要按时换药不沾水就好。
任念念本以为那人是要将她送去于安河的宅子的,但却没有,他直接将她带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任念念却不肯下车,拿出了纸笔来,又歪歪斜斜的写道:“我要去宅子那边。”
她的一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却是执拗的。
那人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您先在这边住一晚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任念念就摇摇头,又写道:“送我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应了一句好。发动了车子。
车中十分的压抑,外边儿下着雨,没有开窗户。一路上任念念都在侧头看着外边儿。她的一张脸在光影之间模糊不清。
失去了主人,纵使有人打理,宅子里也是冷冷清清的。任念念下车之后就在院子里站着,并没有往里去。悲伤从四面八方涌来,紧紧的包裹住。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她一时甚至无法前行。
头顶的细雨淅淅沥沥的落着,一时谁也没有说话。跟着她的人打开了伞来,罩在了他的头顶。
许久之后,任念念才一步步的往里边儿。屋子里的灯是开着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是温暖的橘色。她在这时候生出了些恍惚来,像是只要走近屋子,于安河就还在客厅里坐着,像往昔一样看着报纸抑或是书。面前放着一杯冒着袅袅热气的茶。
她的眼眶迅速的湿润了起来,一步步的走往里儿走。
屋子里边儿是冷冷清清的,客厅里哪里有人。冷清之感扑面而来,她的眼眶胀涩得厉害,不再往前走,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阿姨是早在屋子里等着的,等了许久不见任念念往里走,于是上前轻轻的说道:“进来吧任小姐。”
任念念如行尸走肉一般,进了屋子。阿姨本是要带她到沙发那边的,但她却没有过去,她指了指楼上,表示自己要去休息。
她平静的样儿更是惹人担忧,阿姨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后上了楼。
房间是早就收拾好的,阿姨送了她回房间,又问道:“您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摇摇头。
阿姨是怕她将门给反锁上的,轻轻的说道:“那您先休息,我待会儿给您送炖的汤上来。”
任念念点点头。
她浑身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合衣就倒在了床上。她其实是该问问宋于他们在哪儿的,但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身体虚软得厉害,她最终什么都没有问。
独自在处在单独的空间,空虚和疼痛瞬间就将她淹没。她将身体蜷缩起来。往昔的过往一点点的浮现在脑海里,她紧紧的闭上眼睛。
任念念现在的状态,阿姨并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隔不了多大会儿就要上来看她一次,见她是闭上眼睛的也未打扰她,又悄无声息的下了楼。
这一夜的时间过得很快,又像漫长极了。每一分钟都被无限的拉长,像是凌迟一般的割痛着每一寸神经。
任念念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在床上躺着,直到阿姨进来,轻声的叫她起床,她才起来。
下楼时宋于已经在楼下坐着了,任念念没想到她会那么早就过来,不由得怔了怔。她仍旧发不出声音来,只冲着宋于点头,算是打招呼。
宋于整个人十分憔悴,眼底下带着深色的黑眼圈。见着她想挤出笑容来,但最终却没能挤出来,轻声的开口说道:“先吃早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阿姨已经摆了热气腾腾的早餐,但两人谁都吃不下。早餐还剩了许多。
放下了筷子,宋于便开口说道:“念念,我们打算今天回青禾市。待会儿就会有人来收拾这边的东西。你要和我们一起过去吗?”
于安河尸骨无存,但葬礼是得举行的。只能是收拾他的衣物回去立一个衣冠冢。
该面对的,再怎么悲伤难过,始终都得面对。任念念的心脏像是被紧紧的攫取着似的,她在一瞬间透不过气来。但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于安河的最后一程,她怎么都是得去的。
宋于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站起来,吩咐人去收拾这边的东西。
杂七杂八的东西由着阿姨收拾,其他的卧室书房这些地方的东西,则是由她和任念念收拾。
虽是在收拾东西,但屋子里却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谁都没有说话。往昔清净的宅子里弥漫着的悲伤仿佛要将人给淹没。让人喘不过气儿来。
虽是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但于安河的东西并不多,只收拾了简单的三个行李箱。
看着往昔所住的地儿变得空荡荡的,任念念更是压抑得厉害。忍不住的想要失声痛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于安河都已不在,宋于没有再在这边呆的理由。当天下午便订了机票飞回了青禾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精神不济,全程多由唐续在照顾她们。阿斐受了伤,不知道是在医院里还是去处理什么事去了,一直都未见到。
回到青禾市,任念念本是要去于宅里住的。但不放心她独自在那边,宋于没让,让她先住宋宅里。告诉她那边还没收拾好,等收拾好了再住过去。
她虽是让任念念住下来,但她自己却很忙,当天晚上不知道什么事儿就出去了。大抵是要去操持于安河的身后事。
小家伙被送去了爷爷奶奶家,宋宅里同样十分冷清。任念念虽是早早的上了楼,但却完全睡不着。她坐在了阳台上,就那么看着夜色凄迷的街道。
坐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她下了楼,打开了酒橱,拿出了一瓶酒来。
火辣辣的酒精下肚,她长长的吁了口气儿,任由着自己迷失在酒精里。迷迷蒙蒙中于安河像是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她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来,轻声的叫了一声于先生。
她是想伸手去抓住他的,但手伸过去,却直直的穿过了于安河的身体。他的身体也随之消失不见。
任念念控制不住的呜咽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头,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宋于回来时任念念已经醉倒在了阳台上,她在一旁站了一会儿,叫来了阿姨同她搭了一把手,将她扶回了房间里。
她的脸色很不好,白得如纸一般。一直等着她回来的张妈忍不住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你不必事事亲自操持,姑爷会安排妥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的心里空荡得厉害,摇摇头,她是想说点儿什么的,但一时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那么呆呆的坐着。
张妈很快就盛了煲好的鸡丝粥出来,将碗递给了她,开口说道:“姑爷说您今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您好歹吃一点儿,别把身体拖垮了。”
宋于就那么怔怔的坐着,隔了会儿接过了粥来,对张妈说道:“您去睡吧,不用管我,我坐坐一会儿就去睡。”
张妈低低的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好。
她知道宋于是想独处,并未呆下去,很快便回了房。
粥在宋于的手中慢慢的冷却,她没有胃口,许久之后才木木的一勺勺的吃了起来。但吃了一半她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起身快步的去了厨房。
于安河的葬礼十分的低调,来送行的人很少很少。除了任念念宋于还有唐续阿斐之外,就只有几个亲近的下属,很是冷清。全程也没有人说话,偌大的墓地安静得只有风吹动草木簌簌的声音。
宋于的眼眶红得厉害,在衣冠冢放入墓地里时眼泪终于忍不住的落了下来。
唐续将她的头拨放在了他的肩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全程就像是木偶一般,一张苍白的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葬礼结束众人准备离开后,她才轻轻的说道:“阿于姐,你们先走吧。我想在这边再呆呆。”
她站在墓碑前,就那么看着墓碑上于安河清冷的面容。葬礼虽是已经结束,但她仍旧觉得不真实。尽管痛如刀绞,却仍希望这是在做梦。一场很快就会醒来的噩梦。
宋于刚要说什么,话还未说出口,唐续就先开口说道:“好,我会让司机在这边等你。”
任念念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一行人很快离开,墓地就只剩下任念念一个人。她在墓碑前坐了下来,伸手一寸寸的抚摸着墓碑上于安河冰冷的脸。她的身影在空旷的墓地显得无比的孤寂。
任念念是傍晚才回宋宅的,春日里的细雨多,她回来时浑身的衣服都已经被细雨淋湿了。
宋于一边儿让她回房间去冲个热水澡换衣服,一边让张妈给她准备一碗姜汤。
她的唇有些干裂,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我没事阿于姐,你不用担心。”
虽是那么说,她还是如行尸走肉一般,上楼去洗澡去了。
下楼来时姜汤早已经熬好了,她端起来很快便喝完。宋于这下便让摆饭。
唐续不知道去哪儿了没回来,餐桌上就只有她们俩人。知道没胃口,饭菜皆是清淡开胃的。但任念念仍是吃得极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吃到一半她就看向了宋于,开口说道:“阿于姐,你能不能告诉阿斐,我想去于宅那边住几天。”
比起白城那边,青禾市才是于安河的家。那边的宅子,才有他的家的感觉。
宋于这下不由得一怔,去于宅住这不是什么难事。阿斐也会应允,只是现在阿斐已经不住在那边了,她独自呆在那边,她是不放心的。
因为于安河已经不在,阿斐想将那边保留下来。现在那边就只留了一个看院子的老人在。她住过去,一切都只能由她自己打理。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她怎么能放心。
她很快回过神来,开口说道:“那边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任念念是知道她想说什么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我自己。真的,我没事。”
宋于最终还是点点头,说道:“明天我送你过去。”
任念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两人没有再说话,吃起了东西来。
今儿在外边儿一整天,任念念身心俱疲。但她却完全睡不着,在要上楼时忽然回过身,对宋于说道:“阿于姐,我能喝点儿酒吗?”
她疼得太厉害,只能是靠酒精麻痹自己。余生的长夜漫漫,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渡过。
宋于应了一声好,让她先上楼,待会儿让阿姨给她把酒送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这一夜喝了半瓶酒,酒的度数很高,她昏昏糊糊的靠在墙上。不知道怎么的,会在此刻想起了她和于安河仅有的那点点儿亲昵温暖的时光来。
她的泪水在这几天已经干涸,这一刻竟然流不出泪水来。她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将那点点儿的亲昵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直至在酒精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任念念第二天在宋于上班后就独自去了于宅,没有等她送。只是简单的发了短信告诉了她一声。
那边原本就是冷冷清清的,这下更是冷清得厉害。偌大的院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守门的老人是知道她要过来的,不经意的回过头见她在门口呆呆的站着,赶紧的打开了门,恭恭敬敬的说道:“您请进。”
任念念的神情呆滞,点点头,进了院子。
院子里比起她上次过来并没有什么变化,花草在春日里已经冒出了嫩绿的芽儿来。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一切的布置都如以往。
她一步步的往宅子里走,老人要带她进去的,但她拒绝了,让他忙他的,不用管他。
老人应了一句是,看着她进了宅子之后继续的去打理花草去了。
任念念没有上楼,在冷清的客厅里站了许久,往于安河的卧室那边走去了。门并没有锁,仿佛主人还在似的,她轻轻的便推开。
卧室里的一切同样未有任何变化,仿佛在等待住主人归来。只是不知道,主人已经回不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早已疼得麻木了起来,她进入了卧室里边儿。她来过于安河卧室的次数屈指可数,对一切都是陌生的,却又是那么的熟悉。她看着衣柜里他一律黑白色的衣服,看着床头古朴的台灯。
一旁还放了一本书,应该是他临走之前看的,还没被收起来。
任念念伸手拿了起来,一寸寸的抚摸着书皮。有眼泪打落下来,在光洁的书皮上一点点的蔓延开来。
任念念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她这些天睡着的时间少之又少。倒在带着于安河味道的床上,她竟然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外边儿已经万家灯火点点,她在黑暗中坐了会儿,才爬了起来。
大概是睡了一天的缘故,她的身体虚软得厉害。本以为客厅里也是黑漆漆的,但打开门出去,却见客厅里亮着灯。还有食物的香味儿传过来。
这样儿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似的,她有那么些的恍惚,脚步微微的顿了顿,慢慢的走了过去。
在厨房里忙碌的并不是阿姨,而是宋于。见着她起来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微笑来,说道:“去洗漱,马上就能吃饭了。”
任念念没有动,怔了怔之后问道:“阿于姐你怎么过来了?”
她是知道她忙的。而于安河不在了,她的难过和悲伤不会比她少。现在竟然还要她来照顾她。任念念的生出了愧疚来。
宋于微微笑笑,将最后的汤端上桌,说道:“过来看看你。快去洗漱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先去洗漱去了。
她很快便洗漱回来,浴室里放了新的洗漱用品,不知道是早准备的还是宋于才刚带过来的。
她洗漱回来时宋于并不在餐厅里,而是在外边儿接电话。不知道是谁打的电话,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但她的电话并没有说多久,很快便进屋子里来,脸上露出了歉意来,说道:“抱歉念念,我突然有点儿急事要处理,得先走了。”
任念念原本是想问什么事的,但她现在也帮不上忙,只得将话给咽了回去,说道:“那你开车慢点儿。”
宋于点点头,匆匆的上了车,很快便开着车离开。
车子很快消失在大门口,任念念没有进屋,就在门口那么站着。好会儿才进去。
她并没有去动那饭菜,本是要去酒橱里找一瓶酒出来喝的,但看到酒橱里放着的一瓶瓶酒,她最终还是没有动。就那么看了许久,然后出门去了。
见她要出门,看院子的老头赶紧的走了出来,问道:“那么晚了您要去哪儿?有什么事我去就行。”
任念念微微笑笑,说道:“不用,我出去买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
她说着走出了院子。
春日的风有些凉,昏黄的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她才走出院子没多远,就见巷口站了着人。那站着的人竟然是许久未见的齐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的脚步停了下来,隔了会儿才走了过去,挤出了一个笑容来,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他现在应该在白城那边才对,竟然一声不吭的就到了这边。
她原本就瘦,这短短的时间里更是瘦了许多。身体微微的佝偻着,早已不像是那个活泼古怪精灵的小姑娘。
齐青的心里一时滋味杂陈着,开口说道:“过来看看你。”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边,来这儿肯定是有事的。
在这段时间里,任念念都是沉浸在悲伤中,无暇顾及其他。在这会儿,她才意识到,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肩上有她要负起的责任。
她最终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来,对齐青说道:“找个地方坐坐吧。”
齐青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这边比较偏僻,两人走出那么远,才有一家小小的餐馆。两人也未挑,走了进去。
小餐馆里的人很少,老板娘正盯着电视追剧,看到有人进来赶紧的站了起来,笑眯眯的问两人要吃什么。
任念念没有说话,在靠门边的地儿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齐青极客气的打了招呼,然后拿过了菜单开始点起了菜来。
餐馆里的客人并不多,菜单上的菜也不多,齐青点了几样老板娘都说已经没有了,他这下也不再点了,直接让老板娘上几样有的菜。
老板娘应了好,很快便去后厨忙去了。
任念念一直没有说话,拿起了茶壶给齐青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齐青说了句谢谢,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这才看向了任念念,开口问道:“你还好吗?”
任念念没有看他,端起了她面前的茶杯喝了茶来,说道:“还好,没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来,她有些儿空洞洞的。就像是没有灵魂的瓷娃娃似的,看着让人酸涩不已。
齐青移开了视线,想说什么的,却又没开口。
倒是任念念开口问道:“你过来有事吗?”
齐青的唇动了动,开口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白城?”
任念念丝毫没有想过这事儿,听到这话沉默了下来,一时没有说话,就那么侧头人来人往的外边儿。隔了好会儿,她故意的做出了一副轻松的样儿来,说道:“过几天吧,过几天我就回去。”
她的语气莫名的十分的认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青点点头,沉默了一下,轻声的说道:“你应该很清楚,上边儿现在在严查,再这样下去,陆家就是前车之鉴。”
可不,只是现在腾不出手来收拾他们罢了。
任念念闭上了眼睛,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他们……有的很早就开始跟着我父亲了,我会先想办法将他们妥善的安置了……”
底下那么一群人,不能因为她的一句话说散就散了。她既然接过了她父亲身上的担子,那就得肩负起该负的责任来。善后是最不好善的,她不求做到人人理解,只求问心无愧。
齐青点点头,想了想后说道:“你如果放心,就交给我。我会妥善安排他们的去处。”
任念念虽是说会给他们妥善的安置,但她一时是没想好办法的。以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弄这些显然是有心无力的。
现在听齐青主动的揽过这事儿,她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又说道:“劳烦你了。”
齐青过来就是特地的来说这事儿的,他其实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拿出了准备好的名单来,一一的告诉了任念念这些人的去处。
不得不说,他安排得是妥妥当当的。任念念自问就算是自己安排,也未必做到他这样子。她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又郑重的代替底下的人谢谢齐青。
她能满意齐青是松了一口气儿的,又说起了其他的琐碎的事儿来。他的安排都是妥当的,任念念除了点头之外便没有别的了。
两人说完了帮里的事儿之外便没了别的说的,齐青主动的替任念念倒了酒,两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默默的喝着酒。到最后酒喝了许多,但饭菜却都没怎么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十一点多,齐青站了起来,要送任念念回于宅那边。
任念念虽是喝了不少酒,但并未耍酒疯。见他说要回去便站了起来,随着他往外边儿走去。
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待到快要到了,齐青才突然开口说道:“你不问问我的身份吗?”
任念念是聪明的,她不问,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任念念是没想到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的,她稍稍的怔了怔,停下了脚步。隔了会儿才回头看向了齐青,开口认真的说道:“你什么身份都不重要。无论如何,我都该感谢你,谢谢你保全了那么多人。”
她说着回过身,弯下了腰深深的向齐青鞠了一躬。
齐青想过她会愤怒,或是冷漠待他,唯独没想到她会是这样子。他在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说点儿。
任念念也什么都没有,再次的向他道了谢,然后一步步的走回了任宅。
齐青没有动,就在巷口那么站着。直至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这才拿出了一支烟点燃。
任念念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一点儿睡意。她躺在床上,就那么看着外边儿点点的亮光。
她这一夜都没有睡,第二天早上起来,看了手机好会儿,这才拿了起来,拨通了任天行的电话。这段时间里,她谁都未联系过,包括任天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里很快传来了任天行的声音,他叫了一声念念。
任念念的鼻子有些发酸,叫了一声爸爸。她克制着很快让情绪冷静下来,进行了简单的寒暄之后将齐青所说的话告诉了她。
这是她父亲多年的心血,尽管知道齐青现在的选择,对大家都好,但她还是得告诉他一声。
她以为她父亲会很难接受的,但却并不是,他的声音依旧爽朗,开口说道:“齐青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样也好。至少大家都能安享晚年了,不用担心什么时候就倒在了外面。”
说到后边儿,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感慨。
任念念点点头,嗯了一声。
齐青既然已经和他说过了,那这话题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任念念刚想找几句话来作为结尾,电话那端的任天行就突然开口说道:“念念,你还好吗?”
齐青既然和他说了,那她这边的事儿,他应该多少是知道了些的。
任念念吸了好几口气,明知道他看不见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我很好,您不用担心,我过段时间就回来。”
她目光空洞的看着晨曦中雾气蒙蒙的院子,眼中不知不觉的含了泪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那端的任天行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轻轻的说道:“好,爸爸等你回来。”
任念念又嗯了一声,寒暄了两句之后挂了电话。
今早宋于没有过来,楼下的门还是关着的,冷冷清清的。任念念在客厅里静静的站了片刻,并没有去做早餐吃,打开门出去了。
她是找不到可去的地方的,在路上就拦了车,去了于安河的墓地那边。她在墓地一呆就是一整天,回到小院时已经是晚上了。
院子里的灯是亮着的,宋于正等在门口,手中拿着手机,大概是想给她打电话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又没有打。
看见她她是松了一口气儿的,小心翼翼的说道:“回来了,你去哪儿了?”
任念念并没有说自己去墓地了,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出去走了走。”
宋于点点头,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待到吃晚餐时才看向了她,开口问道:“念念,你有没有什么想做的?”
她大概是想给她找点儿事情做,让她能转移注意力,不再沉浸在悲伤中。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微微的怔了怔,有那么些的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会儿,她才看向了宋于,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我打算在这边呆几天就回白城去。”
她这样儿,显然是早有所打算的。
但她这样儿,就算是回去宋于也是不放心的。她的脸上露出了些难色来。
她是很少这样儿的,任念念这下便问道:“怎么了阿于姐?”
宋于这下马上就说道:“我想请你帮我照顾小家伙一段时间,我和唐续这段时间都忙,他爷爷奶奶身体都不太好,长期放他们那边不太方便。家里张妈年纪也大了,阿姨完全管不了他……”
任念念不知道她是真要她帮忙,还是只是给她找事儿做。她现在是闲着的,也没有去问,微微笑笑,说道:“好,我反正也没事。”
宋于明显的松了一大口气儿,说小家伙今天晚上就会回家,让她一起过去。
任念念原本就没什么行李,这下简单的应了好。
她原本以为宋于说他们忙并不会真的很忙,但却并不是。她到宋宅的第二天,宋于便拎着一行李箱出差去了。
唐续则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来到宋宅就没见到他过。倒是小家伙没有预想的那么调皮,他好像也懂事了些,还会小心翼翼的照顾着她的情绪。
宋宅里人口简单,事儿并不多,她除了接送小家伙上学看着他之外便没有别的事儿。每每趁着小家伙上学,她都会去上墓地那边坐上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了事儿做并没有减轻她的失眠,她开始长久的失眠,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害怕张妈他们会发现,她去黑诊所开了助眠的药,每天晚上在睡觉前服上一粒。
她从未觉得时间是那么的难熬,每一天于她来说都是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一整个世纪那么的漫长。
她是知道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的,但她却不愿意让人知道,小心翼翼的守护着。
她很多时间都会做梦,几乎每一个梦都是和于安河有关的。多数时候是他浑身血淋淋的,她想伸手去抓住他,却怎么也抓不住。
她无数次的去想着在炸药爆炸的那一瞬间他的样子,他是否有过害怕,或是疼痛到无以复加。每每醒来,腮边总是湿湿的一片。
宋于出差足足的出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任念念几乎每天都是墓地学校宋宅三点一线。
她偶尔也会给老任打电话,问着些他生活上的琐碎事儿。老任倒是都放下了,语气爽朗。偶尔听到她兴致不高,还会说上几个笑话逗她笑。
齐青办事历来都是靠谱的,在这段时间里,他渐渐的将所有该安排的都已安排好,她甚至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
越是这样儿,她越是茫然,许多个夜晚她晚睡时都看着从诊所里开来的药片,只等宋于回来,她便能吃下,这样,就能解脱了。
但她却没有吃的机会,这天傍晚上楼,她才发现她放在床头的小抽屉里的药片没有了。她在一瞬间有那么些的慌乱。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靠着那些药片入睡,现在药片没有了,她像是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
她立即就要下楼去,但才刚打开门,就见张妈端着一杯牛奶颤巍巍的走了过来。她脸上的笑容温和,开口说道:“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牛奶有助睡眠,您以后都喝杯牛奶再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药片是她收起来了。
张妈是好意,任念念嗫嚅着,到底还是没好开口将药片要回来,接过了张妈手中的牛奶来,在她的注视下将牛奶喝完。
她本以为她喝完张妈就会下楼的,但却没有,她在她的房间里坐了下来,絮絮叨叨的开始说起了宋于小时候的事儿来。
都是些琐琐碎碎的事儿,但却在这夜晚里驱散了孤寂和寒冷。不知道是因为张妈絮絮叨叨的缘故还是牛奶助眠,任念念的眼皮渐渐的合在了一起。
张妈等着她完全睡熟了,这才起身给她盖上被子,叹了口气之后关上灯和门出去了。
楼下早已是安安静静的,她将杯子洗了,这才颤巍巍的回了房间。拿出了老花镜来,拿起了一旁的电话拨了宋于的号码。
宋于显然是在一直等着她的电话,电话一通就接了起来,叫了一声张妈,问道:“她睡了吗?”
张妈点点头,说道:“睡了,我按照你说的在牛奶里放了半粒药。那那姑娘我看着很不对劲,我怕她会做傻事。”
她说着叹了口气。任念念平常看起来和以往是一样的,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要不是她今天大扫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发现她竟然买回来那么多助眠的药物。
宋于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说道:“您看着点儿她,我明天就回来。”
张妈应了一声好,让她放心,又絮絮叨叨的让她在外边儿要照顾好身体,这才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对于她的唠叨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等着她将话说完,这才表示知道了,然后挂了电话。
她脸上的神情凝重,将手机放到衣兜里,她忍不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刚准备转身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就见唐续走了过来。
他的手中拿了一杯咖啡,走近了便递到她的手中。
宋于是想说谢谢的,话到了嘴边后又咽了回去,问道:“哪儿来的?”
唐续唔了一声,说道:“你昨晚不是没怎么睡吗?让人下去给你带的。”
宋于的神色疲倦,整个人也十分的憔悴。
唐续示意她找个地儿坐下,这才问道:“张妈给你打电话了?”
宋于点点头,控制不住的伸手揉了揉眉心,说道:“念念的精神状况不好,她很担心,怕她会做傻事。”
四周一股子消毒水的味儿,她无法放松下来,将头靠在了唐续的肩上。
唐续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不必担心,我晚会儿和阿斐商量一下,让他去处理。他去处理会比我们处理有效得多。”
关于任念念一直吃药这事儿,张妈白天就打来过电话,唐续是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这下直起了身体来,看向了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是忧心忡忡的,除了让人看好任念念之外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怎么都是该让她看看心理医生的,但在这时候又怕她会反感。
唐续将她的头重新拨放在了他的肩上,说道:“这你就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他不再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说道:“晚上阿斐会到这边来,待会儿你就回去休息。”
宋于的面上带着忧色,往另一边儿看了看,唇动了动,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应了好。
任念念在天蒙蒙亮时就醒了过来,好像是下了雨,外边儿有沙沙的声音。昨晚竟然就那么就睡了过去,这是出乎她的意料的,她就那么躺在床上没有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她才从床上起来,然后换衣服洗漱。
她照例的去小家伙的房间叫他起床,然后带着他下了楼。
小家伙虽是有起床气,但却并不闹,只是不停的打着哈欠。两人到楼梯口,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那边的阿斐。
他不知道来了多久了,正端着茶杯喝着茶。
不知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任念念的身体僵了僵,脚步顿了一下之后带着小家伙下了楼。
小家伙十分的有礼貌,奶声奶气的叫了阿斐叔叔,然后由着张妈带去了餐桌那边。
阿斐说已经吃过了早餐,并不肯和他们一起吃饭。也不说过来什么事儿,就在沙发那边坐着喝茶。
张妈倒像是挺习惯他这样子的,也不管他,哄着小家伙吃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阿斐在一旁坐着,任念念的这顿早餐吃得味同嚼蜡。待到吃完早餐,不等她起身张妈就说道:“我叫了司机等着,今天我送宝宝去幼儿园。”
阿斐来这边坐着,自然是等她的。任念念并未坚持,简单的应了一声好。
她现在住宋于这儿,也算是半个主人了。去给阿斐续了茶,这才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还没开口问什么,阿斐就将一信封推到了她的面前,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于先生早给你准备好的,这些日子一直在忙,所以没来得及给你。”
那信封薄薄的,不知道里边儿是什么。听到提起于先生这三个字来,任念念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的颤抖了起来,她隔了好会儿,才伸手去拿起了那信封来。
信封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她拿到手中好会儿才打开了来。里边儿并非是支票,而是一张薄薄的学籍。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这下不由得一怔,看向了阿斐。
阿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出了一支烟抽了起来,淡淡的说道:“于先生在很久以前就打点好了学校,给学校那边捐了一座图书馆,他一直希望你能去上学。”
任念念怎么也想不到,于安河竟然会想让她去上学。他曾经是提过这事儿的,但被她给拒绝了,没想到他竟然悄无声息的就安排好了这一切。
任念念恍惚的这会儿,阿斐又接着淡淡的说道:“于先生说过,你一女孩子不适合在道上混,应该好好上学,多学点儿东西总是有用的。”他说到这儿看向了仍旧恍惚的任念念,说道:“于先生为了让你上学,费了不少的心血。他现在虽是不在了,但希望你能完成他的心愿。这样他也不算是白白的费了心血。”
他说着拿出了烟来,吸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安静极了。
任念念的心里各种滋味杂陈着,眼眶渐渐的湿润了起来。
阿斐并没有等她回答,而是接着淡淡的说道:“你一直住在宋宅不太方便,于先生以前住的宅子现在没人打理,你如果愿意,就住去那边。当然,你要不想去也行。”稍稍的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无论如何,于先生一直都希望你能好好的,希望你不要辜负了他的心意。”
他不再废话,说着就站了起来,往外边儿走去。留下任念念独自在客厅里。
阿斐很快开了车离开,任念念就那么坐在客厅里。她就那么木木的坐着,眼泪几次想要流下来的,都被她给逼了回去。
许久之后,她拿起了那学籍来,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任念念并没有在宋宅多呆在,在宋于回来后便去了以前的于宅那边。那边现在没有司机,宋于给了她一辆车库里放着没人开的代步车,以便她出行方便些。
于安河给她挑的学校就在青禾市,学校建在另外一个区,给她留有宿舍,但她却几乎没怎么住,能回于宅的时候都会回于宅。
因为于安河已经打点好的缘故,学校里的校长待她十分的客气。亲自询问她的一切需求。任念念以前就不是好学生,这下要重新捡起书本上的知识是难的,校长给她的老师都打了招呼,让多多的关照她。
她客客气气的向人道了谢。
进入学校后的任念念忙碌了起来,几乎是手不离书。有不会的向老师请教,除了上课的时间都是呆在图书馆里。她学得极为费力,每每疲惫想要休息时想起于安河来,她都会埋头继续学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末的时间里她也从不偷懒,在于宅里背书或是单词,然后勤快的打理着宅子。她不愿意让宅子有任何的变化,几乎所有的事儿都是她亲力亲为。尤其是于安河种的那些花花草草,偶尔在学校里回不来,遇到下雨时她也会打电话给看院子的老魏,让将那些花草搬到屋檐底下,或是记得浇水。
学校里和她同龄的人很多,但她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有男孩子觉得她有意思,请她吃饭或是送上小礼物,都被她以生人勿进的态度给拒绝了。
她仍是每个星期都会去墓地,遇到天气好时会在墓地呆上半天的时间,有时候是在墓地前看书,有时候则是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一个星期里发生的事儿。她并不觉得自己是自言自语,仿佛于安河能听得到似的。
宋于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她的,在她去学校的这段时间里,也曾去看过她几次。大概是有了事儿做的缘故,她的气色比起那段时间好了不少,她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在任念念所住的单人宿舍逛了一圈,才发现她什么东西都是将就。比一大老爷们儿还不讲究。于是在下次过来时带上了一堆日用品。
时间慢慢的过去,凛冽的春天远走,炎热的夏天渐渐的来临。因为身上有疤痕的缘故,即便是大夏天,任念念也没穿短袖,都是穿着长袖t恤或是衬衫,更别说像其他爱美的女孩子一样穿裙子里。
宋于看着是心疼的,在一个周末时过来看她,两人一起去了学校外边儿的一家麻辣烫店吃了饭。
任念念现在整天都埋在书中,无论是对吃还是对用都丝毫不讲究。她很少出来吃饭,多数时候都是吃食堂。在这边呆了几个月,对附近竟然不是很熟。这店还是宋于找的。
两人坐下后宋于便去拿了菜,她记得以前任念念爱吃肉,拿了好些肉。又让任念念自己去拿。
她自己没有拿肉,带回来的全是蔬菜。宋于的心里是有些纳闷的,但她什么都没有问。待到晚些时候开始吃饭,发觉她只吃蔬菜后她开口问道:“你不喜欢吃这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纳闷的。
任念念淡淡的笑笑,说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吃素,吃素挺好的。”只是在学校这样的大环境里,还没完全做到一点儿荤腥也不碰。只是她不再碰任何的肉类。
宋于在这一刻就想起了于安河来,她是想说点儿什么的,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将这话题带了过去。
两人吃得差不多时她才开口问道:“念念,你有没有想过要祛除身上的疤痕?”
她今天过来穿的是短袖,但任念念穿的仍旧是格子的长袖衬衫,浑身上下一点儿都不露。也不知道她热不热。
她的语气里带着试探,问得小心翼翼的。
任念念大概是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事儿来,不由得一怔。那些过往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一般,她曾有一段时间十分的恨陆迟,也为自己的这一身疤痕感到自卑压抑。但现在她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一切仿佛都淡了。她已经能心平气和的面对了。
她很快回过神来,微微笑笑,摇摇头,说道:“不用阿于姐,我现在挺好的。”她是猜到宋于在想什么的,稍稍的顿了顿忽继续说道:“我并不在乎那些疤痕,穿长袖不过是不想让别人看了不适。”
在哪儿都不乏有长舌多事之人,她并不愿意引起别人的注意。并不是因为身上有疤痕自卑才不肯穿短袖。而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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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人已经不在。
宋于忍不住的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不再继续这话题了。说起了她在学校里的事儿来。
任念念在学校里的生活其实十分的枯燥,和宋于说的都是学习上的问题。大概是因为于安河以前打过招呼的缘故,老师们对她都十分的温和,她刚开始时学习上十分吃力,在自己的努力以及老师的帮助下现在已经好了许多。能正常的跟得上进度了。
两人吃的这顿饭的时间并不长,宋于临时不知道有什么事儿,接了一电话之后匆匆的离开。她则是秉着不浪费的原则,将蔬菜吃了,这才出了小店。
她本是要直接回学校的,但临时想起得去超市买点儿东西,便不远处的小超市去了。她历来都不是喜欢浪费的主儿,现在在生活上对自己更是苛刻,买什么东西都是买的最便宜的。
她很快便买好了自己要的东西,虽是初夏,但温度已有些高,到门口时她又去捡了一便宜的冰棍,剥了纸袋一路咬着慢慢的往回走。
走了一段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人在跟着她似的。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她回过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路边来来往往的人。
学校门口的多数都是学生,还有几个摆摊的小贩,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她不由得使劲儿的摇摇头,往学校里去了。
她以为她是没休息好出现幻觉了,但好像并不是。此后她出去了几次,偶尔总感觉有人好像在暗处盯着她。但她不动声色的四处去看时,又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将这事儿压到了心底,在周末回于宅那边时才给阿斐打了电话。
阿斐的电话很快便接通,他开口就问道:“什么事?”
他知道任念念没事不会给他打电话。
任念念在电话这边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让人跟着我?”她虽是没有找到可疑的人,但几次都感觉有人在看着她,这不会是她臆想出来的。
阿斐在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隔了会儿后淡淡的说道:“你们那边这段时间有些乱,我让人在那边,他们不会打扰到你。”
竟然是他的人。任念念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儿的,随即又说道:“我不需要人跟着我,你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也不用再让人跟着。”
阿斐在电话那端一时没有说话,在任念念以为他不会说话要挂断电话时,他才淡淡的开口说道:“我有分寸。”
他硬邦邦的丢下那么一句话之后就挂了电话。也没说让不让人再跟着她。不过这倒是符合她一贯的风格。任念念拿着手机站了会儿,将手机放在一旁,去外边儿去看那些花花草草去了。
夏日里多数的花儿已经盛开,院子里姹紫嫣红一片。花香的味儿浮在空中,让人忍不住想要深深的吸吮。
她该修枝的修枝,该浇水的浇水。最后又将残枝落叶给打扫了,放水冲了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切做完她出了一身的汗,将工具都收好,她这才上楼去洗澡。
冰箱里并没有什么吃的,她打开电视让客厅里不再是那么安安静静的,进了厨房打算给自己煮上一碗青菜面。
煮面时她又一次的想起了以前的这时候来,如果于安河在家,这时候家里已经马上要开饭了。阿姨在厨房里忙碌,于安河呀要么在书房,要么会在客厅里坐着看书看报纸。
而现在,每个星期的报纸都会在这边堆成一堆,她从学校回来再坐着慢慢的看。以往她从不看报纸,觉得没有任何意思。现在她却已是养成了习惯,每一篇都会仔仔细细的看完。
于安河的话少,以往她过来总觉得宅子里是冷冷清清的。但现在才是真正的冷清,老魏几乎不会进主屋里来,这儿常常都只有她一个人,除了电视之外就没有别的声音。她十分怀念以前。
如果时光再来一次,那次在山上,她会毫不犹豫的杀掉陆迟。这样,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再发生了。
任念念闭上了眼睛,直到锅中的面快沸腾出来,她这才睁开眼,伸手关了火。
因为她的走神,一碗面已经煮得快要糊掉。她却没有倒掉,放了盐醋酱油等简单的调料,便将面端着去了客厅的桌上,然后开始慢慢的吃了起来。
她那面看起来是没滋没味的,但已经吃习惯,她将一大碗面吃得干干净净的。然后起身去洗碗收拾厨房。
做完这一切,她窝在了于安河曾经躺的躺椅上,拿出了书本慢慢的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的是她的课本,曾几次想要去他的书房,去看看他曾经都看了些什么书,但最终却没有进去。她舍不得去触碰那些。
她曾无数次的想,如果她那时候也喜欢看书想,喜欢他所喜欢的一切,那么,她会不会更了解他一些?
任念念的心脏剧烈的疼痛了起来,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那疼痛压下去,闭上了眼睛窝在藤椅之中。
她这一闭上眼睛竟然就睡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多了,她竟然毫无梦境的睡了那么久。
已经睡过了,她这下再也睡不着。于是起身,去倒了一杯茶喝。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无所事事的到现在还没有睡了。心脏在这安静的夜里开始隐隐的作痛,她看着这熟悉的地儿,走到了一旁,将她从超市里买来的劣质酒拿了出来,喝了一杯。
从进学校里,她就很少再那么买醉了。酒量大抵是不如以前了,才喝了半瓶她就倒在了沙发上。
朦朦胧胧的,她好像感觉有人在看着她,她想睁开眼睛,但眼皮却沉重得厉害,怎么也睁不开来。许久之后她沉沉的睡了过去。
很久梅雨喝过那么久了,她早上醒来是头痛欲裂。刚打算去厨房里倒一杯水喝,路过餐厅才发现桌上竟然摆着小米粥和豆浆以及热气腾腾的包子。
她这下不由得愣了愣,下意识的就往厨房里看去。厨房里是寂无声息的,并没有人。她的心里是空落落的,在门口站了会儿,往外边儿去了。
老魏正将喜阴的花花草草搬到一旁的墙角,见到任念念出来,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说道:“任小姐你起来了。我送报纸进去见你还睡着,买早餐时就顺带着多买一份,我看你喝了酒,早上要吃点儿东西胃才不会那么难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了,就只有他们俩在这宅子里,早餐除了老魏会替她买,谁还会买?
她这下就向老魏道了谢,又问他吃过了没有。
老魏是笑眯眯的,说他已经吃过了,让任念念不用管他,快先去吃东西。
任念念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微笑着应了一句好,进去吃早餐去了。喝酒之后并没有胃口,她吃得并不多。不知道为什么,吃着吃着她又想起了昨晚醉酒睁不开眼睛时有人看着她的事儿来。
她这下收起了早餐,起身往外边儿去了。
老魏还在搬着花,她捡了手套戴上,便上前去帮忙。老魏也不阻止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花儿今年的生长情况。
等着他说完,任念念才开口问道:“魏叔,这边的宅子会有人过来吗?比如说有小偷……”
她的话还没说完老魏就摆摆手,说道:“这不可能。这边别说是有人还住着了,就算是没有人,也不会有小偷敢过来。阿斐已经打过了招呼,没有不长眼的敢过来摸东西。这点儿您就把心放进心里。而且这儿的围墙那么高,轻易人也进不来。您要是都再不放心,改天我去要一条狗回来养着,有什么动静您也能听得见。”
任念念赶紧的摇摇头,挤出了笑容来,说道:“不用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老魏是笑眯眯的,说道:“您就放心好了,没有人敢太岁头上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点点头,不再继续这话题。照老魏那么说,昨晚确实没有人进去过,那只是她梦中的幻觉吗?或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任念念怔怔的站了会儿,才又继续开始搬起了花花草草来。
她下午就要回学校,本是打算中午随便煮一碗面对付一下的。但中午时宋于就让人送了大箱小箱的东西过来。
送东西过来的是肖韫,他一边儿把东西往屋子里搬一边说道:“这些东西都能放,是客户给唐总送的当地的特产。熟食是张妈准备的,放在冰箱里,想吃时拿出来解冻加热就行了。”
任念念没想到宋于会让人送东西过来,她是不太自在的,说道:“这些东西太多,我回来的时间少吃不了多少,让阿于姐以后别再送过来了。挺麻烦的。”
她说着帮着搬起了东西来。
肖韫还有事,放下东西后便走了。任念念看着厨房里堆着大堆小堆的东西,无奈的揉了揉眉心,将该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储藏室的放储藏室。
她不急着回学校,经过挑选之后将一些食材拿出来,给了老魏。让他带回家里给家里人吃或是给亲朋好友,那些东西她不吃。
老魏倒也没推辞,客客气气的向她道了谢。
张妈还包了荠菜饺子和豆腐蔬菜馅儿的饺子,中午她没有再煮面吃,而是下了饺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回来,但临走时她还是去了以前于安河的房间,在里边儿坐了许久。这是她每个星期回来都会做的事儿。
从房间里出去时外边儿的太阳已经落山了,隐入了高高低低的建筑物后,只留下一片火红的云。她看了看时间,正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老魏就从外边儿匆匆的来了。
任念念见到他不由得一愣,开口问道:“怎么了魏叔?”
老魏往外边儿指了指,说道:“外面来了一个人,说是要见您。说您认识他的。他说他叫齐青。”
任念念不知道齐青来干什么,不过还是请了老魏让他进来。
齐青待老魏是客客气气的,他过来带了些白城那边的特色来,说是任天行给她准备的,怕她会想念家乡的口味。
任念念给他倒了茶,寒暄了几句之后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齐青笑笑,说道:“白城那边的事儿已经全都处理好,除了任宅还保留着之外该出售的都已挂了出去。这些我托人在处理,所以就过来看看你。”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打算去北方,以后恐怕挺久都见不到了。”
任念念一直以为他会回青河镇,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问道:“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北方?”
齐青笑笑,说道:“那儿是我出生的地方,我出来那么多年,也该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是从未问过他家是哪儿的,家里有些什么人。她其实一直都以为,他是白城的人,没想到并不是。
她有那么瞬间的走神,不过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点点头。
齐青稍稍的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萧家的家主在前段之间已经被逮捕,底下所有涉及的萧家子孙都已被一一的抓捕在秘密审讯。以后道上再无萧家。”
她原本以为,萧家树大根深,会拉扯许多年的,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里,萧家便覆灭。
但这些,和她再无关系,她只是点点头。
齐青将最近的一些消息都说了,看向了她,开口问道:“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是知道她在上学的事儿的。
任念念低下头,端起了杯子来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笑笑,说道:“挺好的。”
她现在整个人都是冷冷淡淡的,竟然有些像于安河了。齐青不由得有些儿走神,站起来告辞,说道:“挺好就好。我晚上的机票,走了。”
任念念将齐青送出了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开车去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一晚难得的没有准时的去上自习,车子开到学校附近后独自在车中坐着,不知道想了些,就那么一直在车中坐着。
直到下了自习,陆陆续续的有人从学校里出来,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看着路上来来往往洋溢着青春的学生,她生出了些恍惚感来。仿若前程往事,不过就只是一场幻梦一般。
她的眼睛微微的发涩,许久之后才打开了门下了车。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暑假。任念念在考前一直都呆在学校复习,没有回于宅这边过。
她虽是挺努力的,但毕竟底子在这儿,考得算是一般,不过她也满足了。打算趁着假期好好的再做做习题,争取明年拿到一个满意的成绩。
从学校里回到于宅,她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小小的行李箱。倒是宋于为了庆祝她考了一个不错的成绩,一家人一起早早的等在了于宅里,给她准备了礼物以及丰盛的晚餐。
她还带了一瓶酒过来,除了小家伙之外都喝了几杯。唐续还给她留了一个电话和邮箱,说是他大学时的学长,现在在大学里做教授,她考得不好的那几科有什么问题可以问问他。不过他忙,多数时间可能都在实验室里接不了电话,最好给他发邮件,他看到就会回。
无论问不问人,唐续都是出于好意。任念念接过唐续给的纸条,向他道了谢。
晚上吃饱喝足,唐续一家并没有留下,回了家。
任念念喝了些酒有些晕晕的,随手将唐续所给的纸条丢在了一旁,往楼上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放松了下来还是怎么的,她竟然梦到了于安河。这次的于安河,不再是浑身是血,而是坐在客厅里,安安静静的看着报纸。
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一般,他抬起了头来。他的面容如往昔一般,清清冷冷的,那么的真实。
任念念一下子从梦中醒了过来。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喝了酒的缘故,她的额头上冒出了些细细密密的汗来。她怔怔的坐了回来,见外边儿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来,起身去浴室洗漱去了。
她平常起得早,这会儿离平常起的时间虽然还有一会儿,但她却再也睡不着。于是便拿了书出来,在房间里看了起来。
她给自己买了一大摞试卷以及各种各样的练习,一个暑假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
这一天她是在习题中渡过的,晚上继续做习题时有一道题怎么也做不出来。她翻了资料,但仍是没有一点儿头绪。
她没有同学的练习方式,老师那边放假了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扰人。她已习惯今日事今日毕,做不出来抓心挠肺的。正想得头痛时想起昨天唐续给的那张纸条来,她下楼匆匆的找了出来,将题目给人发了过去,客客气气的请求对方帮忙看一下。
唐续说对方忙,她原本以为要过一会儿才会有回复的。但不到五分钟,对方竟然就将解法给她发了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是诧异于对方的速度的,快速的点开邮件。对方用的是最简单的方法,她懊恼的拍了拍头,她竟然没有想到。
懊恼完之后她倒是没忘记向对方道谢,给人真诚的发了谢谢两个字。这次对方没有再回复。
任念念整个暑假都没有外出的打算,课程倒是安排得满满的。她最开始打算回一趟白城去看看老任的,打电话时吃知道他和胡叔他们打算去隔壁市旅游,于是只得作罢,叮嘱他要注意安全。
也许是怕任念念会觉得闷,暑假的第五天宋于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准备在家里举办一聚会,让她也过去玩玩。
她开口任念念是拒绝不了的,应了下来。并提前准备了过去的礼物。
她并没有等到傍晚才过去,早早的就过去了,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她去得虽是早,但宋宅里已经开始忙碌了起来。布置地儿,准备食物,还得看上蹿下跳的小家伙。
宋于什么事儿也没给她安排,只让她看着小家伙带着小家伙玩儿。她自己则是像个陀螺似的忙碌着。
这是那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在家里举行聚会,邀请的虽是都是亲朋好友,但难得举办一次,不说隆重,但也不能出什么漏子。
宋于一直忙到傍晚宾客都差不多来临才得以休息,都是身边亲近的人,倒是不用她怎么招呼。
客人中不乏有小孩儿,小家伙在客人来之后便去同小朋友玩去了,任念念这下终于可以解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这边准备的美食十分的丰盛,西式糕点,中式大餐,院子里还有要烧烤的食材。宋于是要介绍人给任念念认识的,她拒绝了。她并不想加入这热闹中,于是躲到了角落里,去烤烧烤去了。
过来的人都挺放松,说着些轻松的话题。大家在取了几次烧烤之后便不再过来,任念念给自己烤了一些吃食后便坐到了角落里,开始慢慢的吃起了东西来。
今晚的月亮很圆,任念念抬起了头来,看着空中孤零零的圆盘。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那么怔怔的看着。直到口渴了,这才起身去找水喝。
宅子里十分的热闹,她倒了一杯水站到窗边,刚准备开始喝,有一道男声就传了过来:“恭喜唐部长,唐部长这下立了大功,一举铲除了几个根深蒂固的帮派,听说唐部长马上就要升职了,恭喜恭喜。”
任念念没想到自己站在这窗边能听到别人的谈话,身体僵了僵。她并不打算听,本是要离开的,但听到后边儿的话又停了下来,就那么静静的立着。
什么话一旦有人开了口,各种恭维便滚滚而来。无一不是言辞华美的恭维。说着他这次所铲除的那几个帮派是多么难对付,没想到唐部长一出手就铲除得干干净净的,无不再佩服唐部长的铁血手腕。
任念念面无表情的听着,一动不动的立在窗边。后边儿的恭维仍旧在继续,反反复复的都是那几句话,她没有听下去,就那么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站了半个小时之久,那群阿谀奉承的人这才散去。她冷眼看着,这才慢慢的喝起了杯中的水来。
应酬是挺累的,唐尧并没有在原地站着,端了一杯浓茶往外边儿去了。
任念念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也跟着走了出去。
唐尧大概是想休息一下,站在屋檐底下,正喝着手中的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没有上前去打招呼,在原地站着。直到唐尧察觉到有人在看着他,回过头来,她这才上前了两步,冷冷淡淡的打招呼:“唐部长。”
她和唐尧其实不过就是一面之缘,但他竟然是认识她的,冲着她点点头,打招呼:“任小姐。”
任念念淡淡的笑笑,说道:“刚才听到大家恭贺唐部长要升职了,我也向唐部长道贺一声。”
她虽说是在道贺,但一张苍白的脸上却带着几分讽刺。唐尧还没说话,她又接着说道:“不过我有点儿好奇,唐部长这次升职,是踏着多少人的鲜血尸骨升上去的?”
她沉浸在悲伤中,这些日子以来,完全将唐尧这茬给忘记了。她记得那时候于安河失踪时,唐续曾经去找过他许多次。
她那时候就该想到的,如果他不是和这事儿有关,唐续怎么可能会去找他那么多次。只是后来无疾而终,她完全忘记这茬。
这下听到那些人的恭维,她才想起,这场战争里,获益最大的,是唐尧。他先是利用于安河铲除了其他帮派,然后,再过河拆桥,让他……尸骨无存。这一场战役中,唯一的获益者,就只有他了。
陆迟绑架了于安河,并且他们那么找都没能找到,一定是换了许多地方。他一个被通缉的人,能够悄无声息的换那么多地方,要说背后没有人,她是不相信的。
简直好一个一箭几雕!他们的尸骨能为他铺就功名之路,就算是有过许诺,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曾经在青禾市叱咤风云的于先生。
四周的寒意向任念念袭来,她的身体冰凉,克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她将拳头握得紧紧的。就那么盯着唐尧。
她的话说得丝毫不客气,唐尧的脸色却是半点儿也不变,他慢腾腾的说道:“唐某一向遵纪守法,不知道任小姐怎么会有此一说?或是唐某哪里得罪过任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真是装得一手好傻。
任念念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她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没有做任何的辩驳,冷冷的说道:“没有,我就只那么随口一说,唐部长只要问心无愧,何必当真。”
唐尧直视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确实问心无愧,无论任小姐相不相信。”
他十分的绅士,说完这话朝着任念念点点头,端着茶杯走了。
任念念站在原地,像是掉进了冰窖中一般,浑身透冰的凉。在此刻,她甚至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她不是不相信唐续,但他和唐尧是亲兄弟。就算是唐尧在其中充当了什么角色,他不可能会讨回什么公道。
任念念就那么僵着身体站着,久久的没有动。
她并不愿意表露出任何的异样来,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担心宋于会找她,她很快回到了烧烤架旁,在那边帮起了忙来。
聚会并没有到很晚,到了十一点多便结束。任念念等着客人都走得差不多,这才上前同宋于道别。
宋于本是想留她在这边住一晚的,她拒绝了,说现在还早,她没喝酒,自己能开车回去。
她执意要回去,宋于并没有再挽留,只叮嘱她开车要小心,注意安全,到家一定要给她打电话报平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微笑着应了下来,客气的道了别,这才发动了车子离开。
她的车子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宋于看着,直至再也看不见这才回头看向了旁边儿人模狗样的唐续,偏着头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念念好像有些不对劲?”
唐续哪里注意到这些小细节,他伸手揽住了宋于的肩膀,在她的脸上碰了碰,笑微微的说道:“哪儿不对劲?”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这上边儿,揽着宋于腰的手渐渐的收紧了起来。
这还是在外边儿,宋于重重的拍了他的手一下,没好气的说道:“好好说话。”成功的将唐续的猪爪子拍开,她这才接着说道:“我总感觉她对我有点儿客气,还有点儿疏离。明明早上来时还好好的。”
她是想不通这事儿的,伸手用力的揉起了眉头来。不知道是哪儿不对劲。
唐续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说道:“你想多了吧?”
今天有些累,也许还真是自己想多了。宋于咕哝着说道:“希望是我想多了。”她总感觉任念念有些不对劲。
两人说着便往里边儿走,里边儿还是乱糟糟的一片,她很快将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任念念一路将车开得飞快,待到到了僻静没红绿灯的地儿,车速更是加快了不少。她是知道自己的情绪是不对劲的,可去无法控制。
车子驶出那么久,她才控制住自己将车靠在路边停了下来。整个人伏在了方向盘上。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宋宅里和唐尧对话的一幕来,她的脑子在这一刻乱得有些厉害。她不知道,如果唐尧真和于安河的死有关,这事儿宋于是否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是他们都已知道,唯一瞒着的人就只有她。
她在这一刻完全静不下来,几次想给宋于打电话的,但她都控制住,最终还是未未去碰手机。
待到冷静下来,她想起了唐尧所说的问心无愧的话来,他说这话时脸上的神色是坦坦荡荡的。是他太会伪装,还是他真的未参与。
任念念的头疼得厉害,眉心像针刺一般的疼痛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了手机,拨打了阿斐的电话。
她现在唯一还能相信能求证的人,就只有阿斐了。
这时候虽是晚了,但阿斐好像还没睡,没多大会儿就接起了电话来,声音冷淡的喂了一声,问道:“什么事?”
任念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人,让自己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用平淡的语气开口问道:“于先生的事,和唐尧有关吗?”
她倒是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阿斐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话题,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淡淡的说道:“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不用管。”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有些模棱两可的。
任念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继续问道:“你只需要回答是或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焦躁了起来。
大抵是察觉到了她语气里的焦躁,阿斐的语气稍稍的缓和了一些,说道:“空口无凭,我还在调查。”他说着顿了顿,冷冷淡淡的说道:“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就行,其他的不需要你管。”
任念念这下沉默了下来,什么都没有再说,挂了电话。
任念念就那么久久的在车里坐着,她的脑子里如一团乱麻似的,要想去理清,却又空洞得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她一直没有给宋于打电话,宋于洗漱完不见她打电话便给她打了过去。手机蓦然震动了起来在车中刺耳极了。她这下才回过神来,接起了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端的宋于就问道:“到家了吗?”
任念念自然不会告诉她还没到,说道:“到了,正准备洗漱,打算一会儿再给你打电话的。”
听到她说到了宋于是放心下来的,这会儿她的语气听起来和平常无疑,宋于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念念,你今天没事吧?”
任念念捏了捏自己的脸,努力的让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
宋于的心里仍是有所疑虑的,不过现在已经晚了,她倒是没有继续问下去,说道:“那你有事给我打电话,早点儿休息。”
任念念应了一声好,等着她挂断了电话,这才也挂了电话。
将手机放在一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发动了车子,回了于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路上都是心神恍惚的,好不容易到了地儿,上楼之后她连洗漱都没有就重重的倒在了床上。脑子里乱得厉害,她伸手紧紧的摁着头。
她没有在床上躺多久,很快便爬了起来,下楼去找酒喝了。她已经许久没有独自喝过酒了,在酒精的麻木下疼痛渐渐的远去,她像一木偶似的,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她这一晚喝了许多酒,连床都没有上,倒在地板上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外边儿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头疼得厉害,她有些分辨不出她在哪儿,好会儿脑子才清醒了起来。
她今天倒是极为平静,胃有些难受,她下楼去给自己熬了粥,然后倒了一杯牛奶站在窗前慢慢的喝了起来。
以往她一整天都是泡在书里的,但今天却没有,她在吃过东西之后就开着车出了门。还微笑着问老魏她要出去,有没有什么是需要她带回来的。
老魏摆手说没有,又说她是该去和朋友们玩玩,不该一整天都呆在宅子里。
任念念并未解释什么,微笑着开着车出了门。
她直接将车开到了唐尧上班的地儿,然后就在外边儿呆着。她以为她那么做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但到了下午,她正盯着那栋大楼时车窗就被敲响了。
她往窗外看去,外边儿站着的是一身正装的阿斐。任念念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不过没有吭声,放下了车窗,淡淡的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开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任念念挑衅的看着他,带了些讥讽的说道:“有谁规定我不能在这儿吗?”
阿斐没有吭声儿,就那么看着她。隔了会儿才开口说道:“回去。”
他的面容冷漠,大热天的他一身正装竟然也不觉得热得慌。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说过我会处理。”
任念念的唇边勾起了一抹讥讽来,说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和他真有关,你能将他杀了?你舍得你现在的荣华富贵?”
她是偏执的,在这一刻谁都不相信。
现在和她说是说不清楚的,阿斐也不再搭理她,拿出了一手机来,拨了一电话,通知人来将她的车给拖走。
这倒是真像他能做得出来的事儿。任念念和他硬碰硬不过是鸡蛋碰石头,她抿了抿唇,关上了车窗,开着车离开。
她像是发泄似的,车子开了一段就停了下来,重重的拍在了方向盘上。
她在外边儿呆到很晚才开了车回去,老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着她松了口气儿,说道:“您总算是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是想挤出一个笑容来的,最终还是没能挤出来,点点头。
她并不想说话,停了车之后就直接的往宅子里走。但她往宅子里走老魏竟然也跟着往宅子里走。
他以往除了送东西是很少过来的,任念念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他,问道:“您是有事吗?”
老魏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的脸色,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今天阿斐打电话过来了,他让我转告您,说是如果您不想以后都有人跟着您,就让您只做您该做的事儿。其他的事儿他会处理好。”
这完全就是在威胁了。
任念念的脸色并不好看,不过她还是没吭声儿,隔了会儿之后点点头,往屋子里去了。
这下老魏没有再跟上去,叹了口气,回他自己的小屋子去了。
任念念的身上满是戾气,虽是一整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但她没有去弄东西吃,而是拿出了一瓶酒出来,打开坐在地板上就开始喝了起来。
火辣辣的液体滑到胃里,空荡荡没有食物的胃开始疼痛了起来。她却像是找到了快感一般,一口又一口的喝起了酒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她纯属只是在买醉,脑子昏昏沉沉时她靠在了墙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坐着。她不知道,阿斐不允许她参与这事儿,是真的怕她会打草惊蛇,还是有别的什么。
她久久的坐着,想理清点儿什么,但脑子里却像是一团乱麻似的。她什么都没有再去想,接着喝起了酒来,直到醉醺醺的倒在地板上。
任念念第二天没有再外出,在家里一直呆着。以往她都是全心全意的投入学习中的,但现在却无法投入进去,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起身站到了窗边的位置。
她知道阿斐不是在说假话,只要她赶再出现在唐尧那边,他以后必定会让人跟着她。在这儿,他做任何事她都无任何的还击之力。
现在越是想,她越是觉得于安河的死是蹊跷的。以至于她无法去相信任何人。她是茫然的,在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既然已经察觉出了事情的蹊跷,她是做不到不闻不问的。克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怎么才可以悄无声息不引起任何注意的调查。
明明她应该是焦躁的,在这一刻却是无比的冷静。她重新到了位置上坐下,仔细的从头开始回忆这次事件来。
那段时间,她整颗心都是焦躁的,整个人也完全是浑浑噩噩的。现在再去回想,她才发现那时候的事儿,她知道得很少很少。那时候,大局是由阿斐和唐续主持着,几乎所有事儿都是他们俩在商量。
她那时候每天只知道去找人,甚至从未过问过这些。
任念念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如果那时候她多关心点儿这些事,那后来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她没有再继续呆在宅子里,胡乱的洗漱了一把,决定去一趟宋宅。如果这事儿真有什么猫腻,宋于那边也应该会有所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人她不相信,但宋于她却是相信的。
她很快就开了车出门,但车子快要驶到宋宅时,才想起今天不是周末,这时候宋于早上班去了,没有在家。
她本是想调转车头不再过去的,稍稍的想了想,继续往前开着车。
宋于和唐续果然都没在,都去上班去了。小家伙也没在,去学马术去了,要下午才能回来。
阿姨见她过来是有些诧异的,但并没有问她什么事。
任念念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对哪儿都是熟悉的,见阿姨在择菜,也帮着择起了菜来,说自己独自在家里呆着无聊,所以过来看看小家伙。
她不知道小家伙现在不在家这也正常,阿姨就笑着说小家伙三点左右就回来,让她在这边等等。
阿姨倒是十分客气,大抵是知道她没有吃午餐,做了一碗海鲜虾仁面。任念念今天倒是极为乖巧,一整碗面全吃了,并且还夸阿姨的手艺越来越好。
阿姨是乐呵呵的,吃完她本是要帮忙收拾碗筷的,但阿姨没让。说让她去客厅那边休息。
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她就打起了瞌睡来,阿姨十分的体贴,让她上楼去休息,待会儿小家伙回来她会上楼去叫她。
这边是给她留有房间的,任念念略微的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应了好,上楼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对这边熟悉,阿姨也未管她,继续去厨房里做消暑的绿豆汤去了。小家伙很喜欢喝,稍稍的冰冰回来能喝上一大碗。
任念念并没有去房间休息,在楼道口站了会儿见阿姨在厨房中,便去了楼上的书房。
这书房是宋于和唐续公用,平常都是不会锁的。她以前也曾在里边儿找过书看过。
任念念进了书房,没有找书看,而是在抽屉里和文件里翻找着。唐续虽是会在这边处理工作,但她并没有找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来。
她这下没有再找,回到了房间里,等待着宋于回来。
宋于是傍晚回来的,她看到任念念在是有些惊讶的。她一般过来都会给她打电话的,不知道今天怎么直接就过来了。
她停了车,很快便上打招呼,笑着问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任念念正陪同着小家伙玩,这下站了起来,笑笑,说道:“中午就过来了,过来看一下宝宝。”
宋于今天在外边儿跑了一天,出了一身汗,和任念念打过招呼之后便先上楼去洗澡换衣服去了。
待到下来便端了西瓜到外边儿,招呼小家伙和任念念一起吃。
小家伙在捉蛐蛐玩儿,吃了一块西瓜后又去洞口蹲守去了,石桌旁就只剩下任念念和宋于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次宋于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这次见她一声不吭的就过来,心里是有些担忧的,问道:“念念,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任念念没想到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她微微的怔了怔,随即挤出了笑容来,说道:“没有,我能有什么事。”
她说着拿出了湿巾,擦起了手上的西瓜汁。
她这样儿不像是没事儿,宋于顿了顿,认真的说道:“你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别一个人闷着。”
任念念仍是摇头。隔了会儿,她才开口轻轻的说道:“我最近……总是会梦到于先生。”
宋于没想到她会提起于安河来,这些日子以来,于先生这几个字就像是某种禁忌一般,当着她谁都不敢提起来。
她还未说话,任念念又接着说道:“他总是一身鲜血淋淋的,满面悲伤的看着我。”她说到这儿紧紧的抓住了宋于的手,说道:“阿于姐,你说于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她是一副柔柔弱弱小白兔似的样儿。
宋于没敢看她,避开了她的视线,说道:“你别多想,就是想多了才会做梦。”她说着叹了口气,说道:“念念,于先生一定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子。搬到这边来住吧,你一个人住在那边太孤单。”
她的脸上带着关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对于自己试探她是有些愧疚的,摇摇头,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不用,我住那边挺好的。”
从宋于这儿试探不出什么来,她是想直接问她的,但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未开口,在吃过晚餐之后便离开。
看着她开车离开,宋于长长的松了口气儿,拿出手机来拨了唐续的电话。
唐续很快便接起了电话来,不等宋于开口便叫道:“媳妇儿怎么了?我马上就回来。”
宋于迫切的想要和他说话,问道:“现在方便吗?”
唐续看了看前边儿的红绿灯,说道:“方便,怎么了?有急事吗?”
宋于说了句没有,闷了闷,开口说道:“念念今天过来了,还问起了于先生来。”
电话那端的唐续唔了一声,问道:“她说什么了?”
宋于摇摇头,说道:“没说什么,只说她最近常常梦见于先生。我总觉得她应该是有什么事儿在瞒着我们。”
她说着叹了口气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续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又唔了一声,说道:“我打电话问问阿斐,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她看似是独自住在宅子那边,但到底还是不放心她的,阿斐是让人暗中跟着她的。她既然不对劲,阿斐那边应该会看出些来。
宋于应了一声好。
唐续已经快要到了,并没有啰嗦,挂了电话。
宋于在院子里站了十来分钟,唐续的车子就驶了进来。他将车停在门口,探出了头来,笑嘻嘻的说道:“媳妇儿这是特地在等我?我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享受过这待遇了。”
他从来都是没个正经的,好像天塌下来也不急似的。
宋于翻了一个白眼,问道:“你给阿斐打电话了吗?”
唐续并不回答她的话,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儿来,说道:“媳妇儿你可真是太让我伤心了,我才刚到家,不来一个爱的抱抱吗?”
他说着伸出了手来,要宋于抱抱。
宋于理也懒得理他,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能再幼稚点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续嘿嘿的笑着,也不去停车了。他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伸手揉了一把宋于的头,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亲,这才笑着说道:“这才是回家最正确的迎接方式。”
宋于被他磨得没了脾气,等着他磨蹭完了,这才问道:“你给阿斐打了电话吗?”
唐续点点头,慢悠悠的说道:“打了,她好像察觉到什么了。”他是不怎么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的,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她还去了大哥的单位蹲守了半天。”
宋于是吃惊的,喃喃的说道:“难怪她会突然提起于先生来。”说完后她看向了唐续,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她是有些头疼的。
唐续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什么怎么办?这种事儿不需要我们操心,自有人会操心。你别跟着瞎起哄。”
他浑然不在意,说完便伸手搂着宋于往屋子里走,嚷嚷着说道:“我饿了,今晚吃的是什么?有准备我喜欢吃的菜吗?”
他是故意的在转移开话题。
宋于拿他没办法,没好气的说道:“你就记得吃!”
唐续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人是铁饭是钢,我要不记得吃我不成傻子了吗?”他又迅速的俯身,在宋于的脸上碰了碰,嘿嘿的笑着说道:“傻子有一漂亮媳妇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送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进厨房去给他热饭菜去了。
宋于一直都是皱着眉头的,倒是唐续就跟没事人似的,一会儿说着这一会儿说着那的转移她的注意力逗她笑。她总算是没在这事儿上纠结下去。
如唐续所说,这种事儿她操心不了,留给该操心的人操心。
任念念虽是在暗中调查,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调查出来。无论是宋于那边还是阿斐那边,都找不出任何的痕迹来。
她也找了人查了唐尧那边,但不知道是唐尧隐藏得太深还是怎么的,她找的人并没有查出任何的事儿来。
在回学校的前夕,老魏生了病,一直咳嗽个不停。小诊所吃了药没见好,任念念将他带去了医院做检查。
检查结果是肺炎,她独自跑下的交费取药。待到给老魏输上了药,她这才抽出空来去楼下买东西。马上就中午了,两人都还没吃东西。
医院里有食堂,食堂里的饭菜都挺清淡。她很快便打了饭菜往楼上走。还未走到电梯口,就见唐尧在大厅里,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手机正和人通着话。
任念念是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唐尧是来取药的,很快便接完了电话,然后往另外一个窗口排队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前边儿还排了十几个人,轮到他应该是十来分钟后了。任念念看了看时间,见电梯来了先进了电梯。
她很快将打来的饭给老魏送了过去,说还得买点儿东西后下了楼。她下楼时唐尧的前边儿还排了一个人,她这下也不着急,就在一旁等着。
待到唐尧取了药走到一旁,她便上前,冷冷淡淡的叫道:“难得遇到唐部长,挺巧的。”
唐尧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她,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问道:“任小姐在这儿干什么?”
任念念没有回答他的话,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儿童的药,问道:“我想和唐部长谈谈,不知道唐部长是否有时间。”
她虽是问唐尧是否有时间,但却并没有走的意思。一直站在他的面前。
唐尧伸手拧了拧眉心,说道:“任小姐稍等一下,孩子需要用药,我先把药送去楼上。”
任念念点点头,说道:“我等着唐先生。唐先生请便。”
唐尧点点头,拿着药往楼上走去。
任念念没有再原地等着,不远不近的跟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尧倒是没有阻止她,就当她不存在似的兀自上了楼。
生病的是老大,这会儿正由温意和阿姨陪着。唐尧将拿来的药交给了护士,又和温意打了招呼。
温意显然是有些疑惑的,往任念念这边看了一眼,点点头示意唐尧去忙他的。
唐尧又蹲下身体哄了小家伙几句,这才走向了任念念。
他们一家是温馨的,任念念只看了一眼就将脸别到了一边儿。
唐尧很快便走近,并没有问任念念要谈什么,说道:“医院对面就有一家咖啡厅,过去坐坐?”
任念念倒是无所谓,点头应了好。
一路上唐尧都没有说话,在前边儿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到了咖啡厅,他找了个位置坐下,叫来了侍应生点了咖啡,这才开口问道:“不知道任小姐想要谈什么?”
任念念抬起一双漆黑的眼眸看向了他,淡淡的问道:“我想问问唐部长那天说的问心无愧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侍应生送了咖啡上来,唐尧端了起来,慢腾腾的呷了一口,说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任小姐不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他这话说得是模棱两可的,任念念的心里升起了更多的疑惑,又问道:“唐部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微微的颤抖着。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唐尧,一动不动的。
唐尧又伸手捏了捏眉心,说道:“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任小姐该找的人不是我。”他也不多废话,说着站了起来,说道:“我还有事,任小姐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显然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任念念自知问不出更多的东西来,并没有拦住他,抿着唇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坐着。
唐尧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外边儿,任念念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许久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了手机来,拨打了阿斐的号码。
以往打电话过去阿斐都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来,但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竟然迟迟的没有接电话。
任念念是焦躁的,站了起来,快步的往外边儿走去。
她是想马上去找阿斐的,但走出了几步之后想起老魏还在医院里,她的脚步顿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往医院里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在外边儿呆得有些久,回去时老魏已经吃完了饭。
她两手空空的进去老魏看了她一眼,疑惑的问道:“不是去买东西了吗?怎么那么久才回来,饭都冷了。”
可不,她从食堂里大回来的饭已经凉了。
任念念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有点儿事情耽搁了一下。没事儿,天气热,凉的也可以吃。”
她说着就拿起了那剩下的一盒饭来,打开吃了起来。
老魏倒是不疑有他,说道:“你要有事就去忙,不用管我。我待会儿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麻烦任念念带他来医院,他的心里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任念念笑笑,说道:“您安心输液,我能有什么事儿。回去也就看书。在这边正好可以休息一下。”
她说完不等老魏说话,又继续说道:“您要是累了就睡一会儿,我会看着,护士说等输三瓶药,要两个多小时才能输完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老魏很快便睡了过去,任念念收拾了便当盒子丢到垃圾桶里,一动不动的就在床边坐着。她的心里远远不如她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有什么东西冲破重重的束缚,就要跃出来。
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但却怎么也无法冷静下来。她看了看床上睡着的老魏一眼,起身到外边儿去又拨打了阿斐的电话。
这次阿斐的电话仍旧是没有人接,像是在故意的躲着她似的。
任念念本是想再接着打过去的,最终还是克制了下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到病房里去了。
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漫长极了,好不容易等到老魏输完了药,她送了他回了宅子那边。并让他晚上别做饭了,好好休息,她会给他叫外卖。
她这样儿一听就知道是还要外出,老魏倒是没问她什么,笑眯眯的应了好,叮嘱她开车小心,不用担心他。
任念念很快便开了车外出,但到了外边儿,她才想起她现在并不知道阿斐住哪儿。她到了这边后同样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并未去管过这些事儿。
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直接开了车去以前住的那巷子里边。后来于安河搬到这边后他一直住在那边,现在也许也还在那边。
但阿斐却并没有住在那边了,那边的宅子是空荡荡的,门也锁着,里边儿的花花草草因无人搭理已经荒废,看起来已经空了一段时间了。
任念念拿出了手机来,最后给齐青打了电话,询问他是否知道阿斐现在住哪儿,她有事儿找他。打他的电话不知道怎么的打不通。
齐青虽是不知道阿斐现在住哪儿,但去给了任念念一个公司的名称地址,让她过去直接找阿斐就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倒也不惊讶,向他道了谢。挂了电话后直接驱车往他所给的公司那边。
她已经许久没有出来逛过了,到了齐青所给的地儿,才发现他说的那公司,占了一栋大楼。
这时候虽是已经下班了,但层层的办公室都是亮着灯的。只有极少数是暗的。
任念念只是微微的怔了怔,随即便上前,说是要找阿斐。
换作是别的职员,恐怕很少有人知道阿斐是谁。但门口保安是以前帮里边儿的人,听到任念念直呼阿斐的名字,心里头是诧异的,他做不了这主,让任念念稍等一下,去找领头的队长去了。
队长倒是很快就过来,他以前跟在阿斐身边的,自然是见过任念念的,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任小姐,一脸为难的说道:“抱歉任小姐,斐哥现在不在这边。”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任念念也不去追究,淡淡的说道:“那他住哪儿你总该知道了吧?”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些尴尬之色来,连连的点头,说道:“知道的知道的,我这就把地址给您。”
他说着拿出了笔来,写下了地址。交给任念念后又说道:“今天斐哥去参加一个行业的商业会议去了,全程要求保密,他今天不怎么回不回去。”
他对阿斐的行踪倒是挺清楚的,任念念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说道:“知道了,谢谢。”
她并没有呆下去的打算,重新上了车,发动了车子往阿斐所住的地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住所是一栋高级公寓,安保十分的周全严密,没有业主的应允,她根本不可能进得去。难怪那人会那么爽快的把地址给她。
任念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她也不着急,找了个地儿将车停下,就在小区外边儿等着。
阿斐不知道是真忙还是怎么的,时不时的有车辆进进出出,但却没有看到他。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时间完了任念念并没有等下去,开了车回了宅子那边。
她本是打算第二天再过取找阿斐的,但第二天早上起来,学校那边就打来了电话,辅导员要求她提前到校,好像有什么资料需要整理,班上的好几个同学都让提前回校帮忙整理了。
任念念自然是拒绝不了的,应了下来,收拾了简单的行李之后便去了学校。
她到学校一忙就是好几天,就连周末也没有空。直到忙完了,她才重新给阿斐打了电话。
这次阿斐倒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来,他半点儿也不提她前段时间给他打电话他没接的事儿,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他这样的态度无疑是让人憎恶的,任念念并没有和他逗圈子,冷冷淡淡的说道:“我前几天遇到唐尧了。”
不知道是唐尧打过电话了还是怎么的,阿斐倒是极为镇定,没有说话,等着任念念继续说下去。
任念念确实没有他那么能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开口说道:“他说他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电话那边的阿斐的语气轻飘飘的,说道:“他什么意思任小姐问我我怎么知道?任小姐不是该去问他吗?任小姐要是凭借着别人的只字片语就自动脑补出一出大戏,我想建议任小姐去看看心理医生。”
他这话里是带着讥讽的,也忒气人。
任念念的手指握得紧紧的,没有再和他说下去,直接挂了电话。
她一向都是行动派,也不再和阿斐说了,直接驱车去了他的公司。这次她不管阿斐在不在,直接就往公司里边儿闯。
因为是认识她的,几个保安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她很顺利的上了顶楼,到了阿斐的办公室。
就这会儿的时间里,阿斐已经得到了她过来的消息,看见她并不惊讶,将该吩咐的吩咐完,这才让手底下的人下去。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惧怕看到任念念,甚至还让人给她上了一杯咖啡。
任念念并没有喝咖啡的兴致,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清楚的解释。”
阿斐看了她一眼,拿着手中的文件翻看着,说道:“解释什么?”
任念念咬紧了牙关,说道:“于先生的事儿,你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吗?你们在背后都干了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忙碌的这几天里,她几次都是想冲到阿斐的面前来问的,但像是近乡情怯一般的,她又是那么的害怕听到失望的答案。所以才会拖了那么几天。现在见阿斐这样子她是恼怒的,只恨不得狠狠的抽他一顿。
知道她是为什么而来,阿斐听到她提起于安河来也十分的冷淡,说道:“抱歉,无可奉告。我没有任何可说的。”
明明这背后是有猫腻的,他竟然那么一句话就将她给挡了回去。
任念念的手指一点点的捏紧,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阿斐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任念念也不多啰嗦,转身便出了阿斐的办公室。她并没有离开,直接乘了电梯往楼顶。一直有人是盯着她的,见不对劲赶紧的去找了阿斐。
阿斐上楼时她已经站到了天台上,背靠着栏杆,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你说吗?不说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她的一张脸上云淡风轻的,但看得出来不是在闹着玩儿的。稍稍的顿了顿,她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讥讽来,接着说道:“你千辛万苦的洗白应该挺不容易,要是我那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从这儿跳下去,你猜猜你会不会被调查?或者现在我发一条短信出去,告诉人我是被你给谋杀的。”
她的语气淡极了,仿佛在说的不是她的生命,而是一无足轻重的东西似的。
阿斐万万没料到她会来那么一招,语气生硬的说道:“你先下来。”
任念念没有下来,开口问道:“你先告诉我,唐尧的话是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于先生的事情,他没有参与。他也并没有对不起于先生。”
他那么回答任念念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出来到底哪儿不对劲。
她还未问出第二个问题,阿斐就抬腕看了看时间,说道:“我还有一个重要会议,你想要谈什么我下周末有空,我会到你住的那边去,到时候你想问什么我会告诉你。”
他一身正装,一副人模狗样社会精英的样儿。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一般,他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匆匆的接了起来。
任念念也并不是真的要跳楼,从栏杆边儿上下来。
阿斐这下倒是待她极为客气,让人将她送下了楼。
她今天过来这一趟,怎么都是觉得不对劲的。既然唐尧没有任何对不起于安河的地方,阿斐为什么会一直搪塞着不肯告诉她?
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她紧紧的咬紧了嘴唇。
她并没有在停车场里呆很久,很快便开了车离开。她也没有再回宅子那边,直接去了学校她住的宿舍。进门之后没有开灯,在黑暗里就那么站着。她又一次的前前后后的将所有的事儿都理了一遍。总算是有了些头绪。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拿出了手机来,拨打了一电话,说道:“我将资料发给你,帮我查查他今年的行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的人简单的应了一声好,任念念并没有多话,挂了电话。然后用手机编辑了短信发了出去。
信息很快便显示发送成功,她走到了沙发前,窝进了沙发里,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她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她用力的捏得紧紧的。
直到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她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从沙发中起来,打开灯去找东西吃去了。
她多数时候都是吃食堂,宿舍里几乎没什么吃的东西。她找到了一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来的方便面,烧了热水泡了,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她又开始失眠,头像是要爆炸一般的疼痛着,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直到天明。
不知道是阿斐打了电话还是怎么的,第二天一早宋于就打来了电话,说是她要带小家伙去她那边,问她在不在。
任念念没有说自己不在,只说自己在外边儿,一会儿就回去。
她洗漱好开车回去时宋于和小家伙已经在那边了,小家伙正拿着一玩具洒水壶,有模有样的给花儿浇水。宋于则是帮着老魏修剪院子里花草的枝丫。
见着她小家伙便欢快的蹦向了她,脆生生的叫了一声姑姑。
任念念蹲下身体,将小家伙给抱了起来,问道:“想姑姑了没有?”
小家伙用力的点头,说道:“想了想了。”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又问道:“姑姑你去哪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倒是没瞒着,说道:“我在学校那边。”
小家伙点点头,挣扎着下来,说道:“我爸爸带了好多好吃的回来,我选了好些给你带过来,你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小家伙倒是会讨人欢喜得很,说着就拉着任念念去看带过来的东西去了。
宋于倒是一点儿也不急,把最后的枝丫剪完,这才也进了宅子里。
东西杂七杂八的一大堆,有小家伙喜欢的零食,也有唐续带回来的特产。任念念做饭的时间少之又少,好些东西她都用不上。
她原本以为宋于要问点儿什么的,但她却什么都没有问。不知道是阿斐没给她打电话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任念念也只字未提,说的都是些琐碎的事儿。
宋于带着小家伙在这边呆到了下午便回去了,他们走后少了小家伙的笑声,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天空中有绚丽的火烧云,任念念站在屋檐下,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
她所找的帮忙查的私家侦探是挺靠谱的,她本以为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但却迟迟的没有。她打了电话过去询问,得知那人手上有活儿,这几天都在外地,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那人倒是说有同事在帮忙调查,让她不要着急,有了消息后会告诉她。
任念念怎么会不着急,但到底还是将心里的急躁都压了下去,应了好。让他有消息务必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应了好,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任念念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但她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在学习之中去,整个人也很不在状态。她想要改变现在的状态,但她却完全静不下来。
到了周末,阿斐说是要过来的,但却没有过来。
任念念并不指望他会过来,连电话也没有打。大概是怕她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儿来,阿斐那边倒是有人过来向她解释,说是公司出了点儿事需要他处理,他这段时间都在外地,所以回来不了。
任念念倒是十分淡定,只点点头。
本以为她会闹上一番的,没想到她竟然那么淡定,过来的人是有些吃惊的,随即松了口气儿,赶紧的告辞离开了。
炎热的夏天很快便过去,秋天的到来并没有让气温降下来,反倒是越发的热。秋老虎不饶人,每每出教室回到宿舍都会热出一身的汗来。
任念念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的半点儿胃口也没有,每天中午都只吃很少的饭菜。倒是吃了许多的冰棍和冰镇的西瓜。
不知道是冰的东西吃多了还是怎么的,她在半夜时发起了烧来,还伴随着拉肚子。整个人难受至极,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她本是想等到天亮再去医院的,到了下半夜实在受不了,胡乱的穿了衣服下去找宿管,然后打车去了医院。
她浑身发冷,高烧不知道怎么的烧到了三十九度多,医生问她有没有家属过来,她也只是摇头。在用上药之后她总算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醒来时房间里多了张妈,见着她醒过来,上前到了床边儿上,说道:“醒了,有没有哪儿难受?”
张妈是最能唠叨的,说完之后又说道:“你们这些孩子最不爱护身体,天气再怎么热,吃冰凉的东西也该有个度。高烧烧得那么高,可快吓死人了。”
比起昨晚,今天任念念的身体是舒服了许多的,她撑着坐了起来,挤出了笑容来,问道:“您怎么过来了?”
张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说道:“昨晚医生用你的手机打了电话给阿于,她半夜就过来了。这不公司那边有事,早上又急急忙忙的去了。不放心你独自在这儿,所以叫我过来看着你。你看你,现在受罪了吧?”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又拿出了过来带的白粥,说道:“医生说这几天都只能吃清淡的,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她虽是唠叨,但却是真心实意的关心着人。说着就盛了粥要喂给她。
任念念没让,自己接了过了碗来,开始慢慢的用勺子吃了起来。
她本是没胃口的,但张妈念叨得凶,她不敢少吃,于是撑着将一碗白粥全都吃了。不过白粥吃下去后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
虽是给她用了药,但不知道怎么的,她一直有些低热,再用药之后很快又会热起来,医生又给她重新抽了血送去检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在医院里一连呆了三天才病恹恹的出了院,这次她可被折磨惨了,这三天里她一直吃的都是白粥,现在嘴里已经快淡出个鸟来了。
明明只是一场小病,但她看起来却是像是虚弱了许多,一张小脸苍白,明明已经很瘦了,现在看起来更是弱不禁风。
大概是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医生一直叮嘱她好好休养,说她忧思太重,不利于身体恢复。
任念念出院这天是由宋于接她的,她还需要好好的养着,她是要将她带回家里让张妈好好给她调养调养的,但任念念却并不肯,拒绝了。她说她回于宅就好,那边什么都有,她完全能照顾好她自己。
宿舍的条件要差许多,她并没有提要回宿舍。
她是倔强的,宋于拗不过她,只得任由着她。但她一个人在于宅那边她是不放心的,请了钟点工去了那边,让专门给她煲汤做饭。以便能让身体快速的好了起来。
任念念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最终还是没拒绝,向宋于道了谢。
本是想让她多休养几天的,但渡过了请的两天假和两天的周末后她便回到了学校,并辞退了阿姨。理由是她已经请了好几天假了,再继续请下去会跟不上。学校附近有很多不错的餐厅,她会照顾好自己。
宋于倒是没有勉强她,只是让她周末时到宋宅。让张妈多给她煲一些补身体的汤。
任念念没有推辞,应了下来。
她这几天里落下了不少的功课,回到学校里并没有像和宋于说的那样照顾好自己,仍旧是在食堂里胡乱着对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私家侦探那边不知道是怎么的,迟迟的没有反应。任念念又打了电话过去打算催一下,但电话直接打不通了。不知道是仍在外地还是怎么的。
没想到对方竟然那么不靠谱,她是有些烦躁的,好歹还是将烦躁压了下去,给对方发了信息,让对方尽快联系她。
月末时任天行难得的给她打了电话,他这段时间去旅游了几次,这几天倒是回了白城来了。
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旅游的见闻,并让任念念也多出去走走,可以长长见识放宽心胸。他还打算冬天时去爬雪山。自觉得现在身体比起以前好了许多。
任念念并不拦住他,反倒是鼓励他多出去走走。但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自身的身体状况。
父女俩絮絮叨叨了半天,任天行突然开口说道:“念念,爸爸打算结婚了。”
他说着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太自在。
任念念是没想过他还打算结婚的,她原本以为,经历过她那继母的事儿,他应该是不会想要结婚了的。
她这下不由得怔了怔,但她不能呆在他的身边,他能有人陪伴她是欣慰的,于是便说道:“恭喜你爸爸。”
她是由衷的在祝福,顿了顿之后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最好趁我放假时,不然得请假才能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语气十分的认真,但心里却是空荡荡的。
得到了她的嘱咐任天行是松了口气儿的,他在电话那端爽朗的笑了起来,说道:“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举行什么婚礼,你林姨也不让举行婚礼,我们打算出去走走旅游结婚。我得好好研究研究去哪儿比较合适。”
任天行对生活充满了热情,絮絮叨叨的同任念念说着。能听得出他很高兴也很看重这段感情。
这样儿其实无疑是再好不过的了,父女俩说了一个来小时才挂了电话。握着手机,任念念一时有些儿呆呆的,好会儿才将手机放回了衣兜里。抱着书去图书馆自习去了。
父亲能找到新的感情,并未一昧沉浸在过去的伤害里,她是该感到高兴的。其实这样再好不过了,就算是以后她再怎么细心体贴的照顾父亲,也比不上身边陪伴他的人。只是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得回去一趟的,近期他们会出去旅游,就只有等到暑假他们回来再回去了。并且还得备上礼物。
母亲早逝,她是由父亲抚养长大的,到现在,她都不知道被妈妈呵护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在此刻她其实是该感到高兴的,但她的心里却是莫名空荡荡的。她其实时常都会想起母亲来,想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想如果她还在,他们是否会是一和乐融融的家。
一定会是,父亲常说母亲十分的温柔。会做许多菜,心灵手巧的会织各种各样的毛衣……
任念念的胸口隐隐的开始作痛了起来,她呆呆儿的看向了前方。好会儿才重新迈开脚步,继续往图书馆走。
不知道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父亲要结婚的缘故,她最近总是郁郁寡欢的。许多时间都常常呆呆的看向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常常都是独来独往的,也没有谁发现她的不对劲。倒是周末宋于让司机来接她去她那边,一眼就看出了她的不太一样。
她给她倒了茶,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了?精神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在学校里的这段时间都未有人注意过,这下被宋于看穿,任念念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来,说道:“没事。”
她是想找个人说说话的,稍稍的顿了顿,到底还是轻声的开口说话了:“我爸爸打算重新结婚了。”她说到这儿不等宋于开口说话,又继续笑笑,继续说道:“其实我是该高兴的,但不知道怎么的高兴不起来。像是自己被抛弃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在她那继母同她父亲结婚时她曾经有过,那时她还年少。她认为是她太过于依赖父亲,没想到现在还会有这样的感觉。她甚至无法去调节这情绪。
宋于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说道:“这很正常,也许你回去看看就不会这样子了。也许那位也是很好的一位女士。”
任念念点点头,微微笑笑,说道:“他们要去旅行,我打算暑假再回去。”
她这样没精打采的是不妥当的,她重新的打起了精神来。
宋于嗯了一声,说道:“有时候想象的和看到的未必一样,你别想太多。”她知道任念念是孤单的,稍稍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念念,你该多交些朋友。遇到有谈得来的人可以多来往,一个人太孤单。”
是了,一个人总是孤孤单单的,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从未想过要交朋友,听到这话怔了怔,隔了会儿点头应了好。
因为她过来的缘故,晚餐格外的丰盛。知道她没碰荤腥,做的多数都是素菜。宋于还拿出了她去年酿的葡萄酒来,让她尝尝怎么样。这酒度数并不高,也不担心会喝醉。
酒的味儿不错,想起于宅里那果实累累的葡萄树来,任念念很有兴致的问起了宋于酿酒的过程。那么多葡萄是吃不了的,她打算等成熟了就摘些来酿酒。
宋于微笑着将步骤一一的说了,并说到时候让她给她打电话,她过去帮忙。
任念念应了好。
大抵是呆在宋宅比较热闹的缘故,她这次没有回于宅那边,在宋宅呆了一个周末。周日下午才由着司机送回了学校。
和在宋宅里的热闹不同,她在学校里是孤寂的。她猛然发现,她竟然开始害怕孤独了。
她莫名的有种想流泪的感觉,抬头看了看天空,用力的眨眼,将眼泪都憋了回去。
这天傍晚,她从图书室出来,准备去食堂胡乱的吃点儿东西。傍晚时空气仍旧是热闹的,只有徐徐的凉风。林荫小道上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学生。操场那边传来打球的吆喝起哄声。
她还未穿过林荫小道,书中抱着的书就不知道怎么的滑落在了地上。她蹲下身体,将地上的书捡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站起来时不经意的抬头,就见前边儿有面容熟悉的人坐在轮椅上,正微笑着看着她。任念念的脑子轰的一声,手中的书全散落在了地上。
她的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着,有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在顷刻间就泪流满面。
有人上前来,将她地上的书全都捡了起来。那坐在轮椅上的已被人推着缓缓的走近,低低的喟叹了一声,说道:“哭什么。”
他的声音柔和,正是魂牵梦萦的声音。这一切像是幻觉一般的,任念念眼泪掉得更厉害。
她由最初的哭泣便成了后边儿的哽咽抽泣,并且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路过的学生的侧目。
于安河倒是并不介意,拿出了纸巾,站起来缓缓的替她擦着那滚滚落下的眼泪。轻轻的将她带到了怀里。
他身上的味道仍旧和原来一般,体温是那么的陌生又是那么的熟悉。任念念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久久的不愿意动,害怕只要一动,这一切就会像幻觉一样消散得干干净净。
于安河沉默着,任由着她在怀里抽噎着。直到等她哭完了,这才重新替她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他的外套上被她糊了一脸的鼻涕和眼泪,他也不去管,问道:“吃东西了吗?”
夕阳金黄色的余晖落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软的光晕。他的声音柔和磁性,更像是做梦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只想沉浸在这梦里不愿意再醒过来,呆呆愣愣的摇摇头。
于安河很快便让人将车开了过来,让她上了车。
待到看到他费力的上车,任念念才找出了一些真实感来。她用力的拧了自己一下,见于安河关上了车门,这才开口说道:“于先生,您还好好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迟疑。
于安河挑了挑眉,说道:“你觉得呢?难道你觉得我现在不像是人?”
经他那么一说,任念念伸出了手,迅速的碰了碰他,他的肌肤是温热的,显然是一大活人。
任念念忍不住的又想哽咽,嘟囔着说道:“您既然没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竟然将这事儿瞒得死死的,天知道她到底有多担心。
于安河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伸手拔过了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隔了会儿才开口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他并未对此做出任何的解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也没打破砂锅问道底的问下去,就那么靠在他的肩上,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
她本以为于安河是要带她去附近吃饭的,但没想到他竟然带着她回了于宅那边。和以往的于宅不同,现在于宅里是灯火通明的。车子驶到院子里停下,打开车门下了车,食物的香味儿便飘散到了鼻间。
任念念的脚步是轻飘飘的,像是在做梦一般随着于安河进了屋子中。
餐厅里早摆好了丰盛的饭菜,阿姨恭恭敬敬的叫了于先生,和他们打了招呼,去将汤盛了出来。
任念念则是在于安河的体贴之下坐到了餐桌旁。
她的脑子仍旧是晕乎乎的,在于安河盛了一碗鸡汤送到她面前时呆呆愣愣的坐着,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脸。
于安河多少是有些无奈的,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吃饭。”
任念念就跟一木头似的,他叫吃饭拜年端起了碗来。往口中扒着米粒。
于安河将盛来的鸡汤推到了她的面前,说道:“喝了,这段时间瘦了很多。”
任念念接过了汤来,看了那汤一眼又犹豫了起来,小声的说道:“我现在吃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这话倒是让于安河一怔,于安河不知道自己的心里该是什么感觉。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开口轻轻的说道:“快喝,以后都不用再吃素了。”
任念念倒是未经过太多的挣扎,乖乖的听话端起了碗来,将碗里的鸡汤喝了。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荤腥了,于安河给她鸡腿,并让阿姨拿来了一次性的手套,慢慢的给她剥着大虾。
今天的任念念格外的听话,一一的都吃了。
她虽是吃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素,但骨子却是喜欢肉的,吃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饱。倒是于安河没怎么吃东西。吃完后于安河又让阿姨上了饭后的水果。
任念念在这时候才慢慢的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脑子渐渐的清醒了过来。她是那么的爬失去,心里虽是有许多的疑惑,但却什么都没有问。犹豫了一下,忐忑的开口说道:“您今晚就住在这边吗?”
于安河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看向了任念念,问道:“没什么想问的吗?”
任念念马上就摇摇头,试探着说道:“我想看电视,您看吗?”
她在努力的找着能一起做的事儿,想多和他呆一点儿时间,怕他忽赶她回房间。
于安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两人到了客厅那边坐下,任念念找出了遥控器,调了一电视剧看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说是她提的要看电视,但电视里边儿说了些什么她压根就不知道。反倒是于安河看得十分的认真。
任念念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像是怕于安河消失似的,看一会儿电视,视线又会回到他的身上。她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想要流泪。
于安河像是猜出了她在想什么似的,声音沉沉的说道:“要是累了就上楼去休息,我不会再离开。”
她的精神并不是很好。
任念念下意识的就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累。
于安河也不强迫她,对着她招招手,说道:“坐这儿来。”
任念念乖乖的坐去了他的旁边。
于安河轻轻的拨了她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她不知道怎么的变得多愁善感起来,突然有些想流泪的感觉。
客厅里安静极了,就只有电视里的声音。任念念的心里滋味杂陈着,忍不住的伸手握住了于安河的手。
于安河的掌心温暖,他没有避开她,反倒是将她的手包裹在了他的手掌中。任念念在这温暖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睡的时间并不久,不过半个来小时就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对上于安河的视线,她松了口气儿,伸手揉了揉发胀的双眼,问道:“什么时候了?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
于安河是温和的,说道:“现在还早,你也才刚睡着一会儿。”
任念念唔了一声,直起了身体来。看了看时间,问道:“您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她在吃饭时吃了挺多东西的,但大概是精神一直处于紧张中的缘故,现在竟然又饿了。
于安河微笑着应了好。随着她往厨房那边走去。
她在这边时冰箱常常都是空空的,于安河回来后则是塞得满满的。她看了看,最后煮离开最简单的酒酿圆子。
同于安河坐在餐桌上,仍旧是她吃得最多。于安河只偶尔动一下勺子,多数时间都是在看着她吃。
这样的场景真正的像是在做梦一般,她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故意的找着些有的没的话题,害怕自己一停下来,他就会消失不见。
于安河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一直微笑着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上那么一两句。和以前清清冷冷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一夜任念念更是睡不着,同样也是舍不得睡。于安河十分的有耐心,陪着她在客厅里呆到了凌晨三点多,直到她困极倒在沙发上睡了过去,他这才合眼靠在了一旁。
这些日子一直伺候着他的管家悄无声息的走了上来,低声的说道:“任小姐这边我会注意着,您回房间去休息吧。”
他才好起来没多久,精神已不如原来,脸上早已经有了倦色,只是任念念一直都没有发发现。
于安河的声音微微的有些哑,简洁的说道:“不用。”
管家这下不再说话了,退下去给他也抱了一床毯子上来。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
大概是累极了,于安河连眼睛也未睁。
任念念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于安河的影子,她的心里瞬间变得空落落的。听到厨房那边有声音,她马上就站了起来,匆匆的往厨房走。才刚走到一半,往外看去时就见于安河在外边儿戴着手套穿着雨靴,正在浇水。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眼中有些湿润,快步的走了出去。
她的脚步急急的,于安河是听到了她的脚步声的,她还未走近就抬起了头来,脸上露出了微笑来,说道:“醒了。”
他的脸上的笑容柔和,是活生生的。任念念贪恋的看着,又有那么些不自在,说道:“那么早就起了。”
她是想上前去帮点儿什么忙的,但又发现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大概是看出了她的局促来,说道:“去洗漱,一会儿就吃早餐了。今天不去上课吗?”
是了,她今天还得上课。她完全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任念念是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快步的跑去洗漱去了。
洗漱出来时于安河已经坐在了餐桌旁,早餐十分的丰盛。任念念这会儿已经做好了决定,倒不像刚才那么急了。从容的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她吃早餐吃得慢条斯理的,于安河也不催她,也慢慢的吃着。
待到她吃完,于安河便吩咐司机去开车,让去学校那边。
任念念原本就害怕这不过是一场梦,这会儿哪里肯去学校,吞吞吐吐的说道:“偶尔请一天假没事。”
她这话说得颇有些心虚。
于安河的脸上带着微微笑,说道:“这边离学校太远,来回不方便。去上学,我让人布置好学校附近的公寓,下课直接回那边。”
任念念仍是犹豫,于安河又哄着道:“下午我去接你。”
任念念这才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的一条腿有点儿瘸,行动颇有些不方便。是由司机开的车。到了学校停车之后他亲自将任念念送到了学校门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了,这才回到了车中。
任念念今天虽是到了学校,但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到最后连上课说了些什么都不知道。放学铃声响起,她第一个就冲了出去。以往她都是最后一个走的,看得其他同学诧异不已。
于安河果然是站在门口等着她的,她提了一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上前了几步,假装说道:“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于安河并不说其他的什么,伸手去接她手中的包,说道:“走吧。”
公寓离附近不算远,开车五分钟的车程。司机是在一旁等着的,见着任念念出来便将车开了过来。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小公寓,但却不是。是上下两层的复试公寓,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的,装修风格并不是于安河一贯的冷淡色,以米白色为主,很是温馨。客厅里的摆件还摆了好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
阿姨是以前于安河身边的阿姨,见着她就叫了一声任小姐,然后让去洗手,等下就能吃饭了。
晚餐自然是十分的丰富,阿姨要去买东西,上菜之后便出去了。偌大的公寓里就只剩下任念念和于安河两个人。
不知道是不饿还是怎么的,任念念吃得并不多。吃得差不多时才抬头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这儿您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于安河倒是不惊讶她会问这问题,回答道:“一年多前准备的。”
也就是说,那时候他就已经打算送她来上学了。稍稍的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楼上有电影院,要不要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一贯的很会装傻充愣,明明想问的问题很多,她却什么都没有问,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很有兴趣的和于安河上了楼。
楼上除了有电影院,还有两人的卧室书房,都是挨着的。
于安河房间的布置清冷,她的却十分少女。不知道是谁布置的。
任念念本以为能看一场电影的,谁知道却没有。带她看了书房之后于安河便让她在这边做功课,他自己则是在一旁看书。
他倒是挺厉害的,偶尔看到任念念又不懂的,便会凑过去,看了题目之后给她讲解起来。他说得通俗易懂,只用说一遍任念念就明白。
但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到底哪儿不对劲。
这次于安河回来是和以前不太一样的,以往阿斐总会出现那么多次。但他这次回来,他一次都没出现过。他身边也不再像以往那样跟了人,唯一还跟着他的就只有一司机。
他的手机也不像以前一样时不时的都会响起,相反,他几乎没什么电话。
大概是已经做好了在这边常住的准备,于宅那边书房里的许多书他都搬了过来。他日常的消遣就是养花和看书。偶尔也会看上一场电影。当然是和任念念一起。
两人之间偶尔会有亲密的举动,但也只限于是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抑或是一个简单的拥抱。于安河是绝对的绅士,从不肯逾雷池半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周末,任念念原本是想睡一个懒觉的。但到了八点钟,卧室的门就被敲响了。她在床上翻了一个身,还未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于安河就像是知道她已经醒了似的开口说道:“起床,今天要出去。”
任念念有些儿纳闷,今天要出去,但昨天却并未听他提起。不过她还是很快就爬了起来,收拾好之后下了楼。
楼下于安河已经坐在餐桌旁了,见着她就示意她吃早餐。
早餐是包子豆浆还有小米粥,任念念咬了一口包子,开口问道:“我们要去哪儿?”
于安河没有回答说去哪儿,将小米粥往她的面前推了推,说道:“去了就知道了。”
还神神秘秘的,任念念撇了撇嘴,继续开始吃起了早餐来。
吃早餐时外边儿还有阳光,但等到吃完早餐准备走时外边儿竟然阴了下来。仿佛随时都会下雨。
任念念这下看向了于安河,问道:“要下雨,还去吗?”她说着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
“去。”于安河简单的回答。
他既然说去,任念念没什么可说的,先上了车。大概是怕她一路上无聊,于安河竟然准备了些小零食,以方便她在路上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现在和以前还真是判若两人,以前他就从不会管这些事儿。任念念忍不住的有些恍惚。
不过他一直都是仔细的,要不然也不会提前就安排好了让她进学校。
任念念一改往常的叽叽喳喳,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时不时的会打哈欠。
于安河将她的头拨放在了他的肩上,说道:“要是困了就睡会儿,到了我会叫你。”
任念念摇摇头,说不困。她很快就打起了精神来,拿起了准备的零食开始吃了起来。
于安河一路都是往郊外的,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不过她没有再问。
车子驶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在一山道的半山腰停了下来。听到传来的狗吠声,任念念才注意到,这半山腰里竟然有一个小村子。
于安河打开了车门,让任念念下了车,然后便带着她由右边儿的一条窄窄的水泥小道往里边儿走。走了六七百米,在一栋平房前停了下来。
门口拴了一大黑狗,见到有陌生人汪汪的叫了起来。他们俩没有再上前,而是由司机上前去敲门。
主人并不在,不知道是去哪儿了。三人只能是在院子中等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等人,于安河却是极为自在,欣赏着院子里种着的几种菊花。
主人是在半个小时候后回来的,于安河过来前应该是早打过招呼的,主人见到他们并不惊讶,说道:“来了,还以为你们要晚些时候才过来,所以上山去采药去了。”
他的背篓背着的是几种草药。
放下背篓后很快洗了手,然后招呼着他们往屋子里坐。屋子里长期放药,进屋便闻到一股子的草药味儿。
那人又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后才对任念念说道:“姑娘,把你身上的疤痕给我看看。”
任念念的身体一僵,这才意识到,于安河是带她过来看她身上的疤痕的。
她一时没有动,那赤脚医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别害怕,我这儿有祖传的秘方,但要看看你身上的疤痕,我才知道该用些什么药。”
任念念仍旧没有动,于安河这下轻轻的说道:“我在外面。”
他知道任念念是怕他看到。
他很快走到了门口,背对着里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天穿的衣服不是很厚,于安河出去后任念念很快就挽起了袖子。她身上的疤痕其实已经淡化了好些,但仍旧是可怕的。当然,比起身上的,手臂上的其实算不了什么。
医生只简单的看了看,就让她放下了袖子,然后让他们等一下,说是要三四个小时才能熬好。
后院有专门熬药的地方,他说着很快就往后院去了。
女主人是在医生去熬药后回来的,她在山上干活儿,下起了雨才回来。
她倒是很热情,说着下雨后天气冷,很快就生起了柴火来。并拿出了农家的腊肉腊肠来,开始准备饭。
人那么热情,任念念自然也不能闲着,上前去帮起了忙来。于安河则是被安排坐在了灶前,帮忙看着火。
任念念原本以为他是不会做这些事儿的,没想到他倒是做得有模有样的。
一顿丰盛的饭菜做好,药仍是还没熬好,不过也快了。医生拿出了自己泡的药酒来,要和于安河喝几杯。
他的身体原本就不好,任念念是想阻止的。于安河却微微笑笑,说道:“少喝点儿没关系。”
外边儿淅淅沥沥的小雨仍旧落着,屋子里因为生了火的缘故暖和和的。几杯酒下肚后医生夸起了他自己的祖传秘方来,让任念念抹个半年,保证能消除她身上的疤痕。并说他从不说谎,能治就能治,不能治就是不能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膏熬好,又需要等冷却才能用罐子装上。一整天的时间耗在了这小山村里。
于安河时不时的和医生聊着些农家的事儿,看得出来他喜欢这种生活。
直到傍晚,他们才返回。他给钱给得十分的大方,医生几次推拒没能成功后让他媳妇儿给了腊肉和腊肠。因为任念念夸好吃。
山里的人都是最淳朴不过的,任念念在车上后感叹了起来。
于安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道:“所以别担心,会好起来的。”
没想到他竟然竟然一直记得她在乎疤痕这事儿,任念念低下头,闷了会儿,说道:“谢谢您。”
于安河拍了拍她的头,本是想说祛除不了也没什么关系的,最终还是没有说。打算找合适的机会再说,以免到时候没有效果她会太失望。
回去的路上任念念更加的沉默,将头靠在于安河的身上,就一直看着窗户上密密麻麻往下滑着的小雨珠儿。
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九点多了,阿姨早就等着他们回来了。询问他们有没有吃东西,要去准备。
他们在医生家里吃饭时已经是下午了,这会儿并不饿。任念念便让阿姨不用准备,打了哈欠,说先上楼去洗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洗漱完之后刚从浴室里出来,阿姨就敲响了门。
任念念不知道她来干什么,打开了门。
阿姨是温和的,说道:“我来帮您涂药膏。”她的伤许多都是在背上,她自己完全抹不匀。
不用想也知道是于安河安排她上来的,任念念默默的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她是知道自己背上的伤吓人的,稍稍的犹豫了一下,才脱下了衣服。她本以为会吓到阿姨的,但却没有。阿姨一句话都没有说,拿了药膏在她的身上揉抹了起来。只问她力道是否合适,会不会太重。
她其实是并不相信这药膏会有那么神奇的,但因为是于安河安排的,所以她倒是每天都抹着。阿姨也十分准时,每天她洗完澡她都会出现,帮她涂抹后背。
宋于一家是在于安河回来半个月后上门的,宋于心虚得很,堆出了满脸的笑容,连和任念念对视都不敢。不用说,他们应该都是知道于安河没有死去的。瞒着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打完了招呼进行了简单的寒暄,唐续同于安河在客厅里下棋,任念念和宋于则是去了厨房里。
宋于早已堆了一肚子的话,这会儿小心翼翼的说道:“念念,对不起,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任念念给打断,她微微笑笑,说道:“阿于姐,不用说对不起,你肯定有你的苦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也从未怪过她,于她来说,那都已是过去,只要现在和以后是好的就好。
宋于明显是松了口气儿的,往客厅里看了看,开口说道:“于先生在那段时间一直都昏迷着,情况很不好。医院那边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那时候是想告诉你的,又怕……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于安河的情况不好,是一直昏迷着的。万一有什么她就会经历二次打击。所以才没有告诉她。
于安河是在一个月后醒来的,他在那场爆炸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就连起坐都不能。那时候他不允许告诉她,后来慢慢的好了起来,他偶尔会出现在她的附近,远远的看着她。直到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才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任念念的眼眶有些湿润,她一直都沉浸在悲伤中,知道这段时间宋于他们必定比她更难熬,她伸手抱住了她,低低的说道:“阿于姐,谢谢你们。”
见她真的没有生气,宋于这下放松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说道:“客气什么。”
这个下午是和和乐乐的,到了晚餐时分一直未出现过的阿斐也来了。他是两手空空的过来的,仍旧是客客气气的叫于安河于先生。只是在面对任念念时很不自在,打招呼也只是匆匆的点点头。
他一直都是一张面瘫脸,很少有这样儿的时候。任念念有些忍不住的想笑,又被她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阿斐今天过来也并非是没有事,以前住的于宅已经不合适再住了。那边是他住过的地方,要是长时间的再在那边出入,是会引起注意的。这次过来是来商量建新的宅子的,他送了图纸给于安河看,由他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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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念念不愿意引起人的注意,坚持要自己坐车上下学,他也陪着。尽管早上的人多车上很挤,他也显得十分的从容。并且他看起来很享受这种生活。
送了任念念到学校,有时候他会去图书馆找上一两本书,有时候则是会去附近的广场喂鸽子。有时候则是在她学校旁边儿的咖啡厅坐上一整天,等着她放学再一起回公寓。
这样的日子十分的安然恬静,这是从前任念念想也不敢想的。尽管他已回来了一段时间,她仍旧觉得像是做梦一般。
到了周末,两人会去电影院看上一场电影,或是去附近的景区玩上一圈,抑或是窝在家里看书吃东西。
任念念的日子也从未那么的闲适过。
于安河现在的身体更不如以前,他仍是常常在吃药,但不知道吃的是什么药。他的药都是自己收着,并且每次吃都会避开她。在她的面前,他看起来和常人一般。
倒是他一瘸一拐的腿慢慢的好了起来,任念念几次想问他那段时间都是如何过来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深秋过后很快就到了初冬,天气一天比一天更冷。在元旦时任念念接到了任天行的电话,询问她放假是否回去。他们旅行回来了。
他们这次旅行倒是去得挺久的,去了很多地方。任念念时不时的都会给他打电话,进行简单的询问。
这次是她第一次见新继母,自然是不能拒绝的。她应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得知她要回白城,于安河倒是十分的淡定,让阿姨去给她准备礼物。难得回去一次,礼物的分量自然是得准备足的。
她只打算自己独自回去,见于安河收拾行李不由得怔了怔,说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天气冷,跑来跑去的挺麻烦的。”
白城是她的故乡,同样也是给她留下许多不好回忆的地方,相信于安河也同样这样认为。
而且,她同于安河在一起这事儿,她还未告诉任天行。总觉得两人现在见面是挺尴尬的。
她说这话时有些心虚,摸了摸鼻子。
于安河轻笑了一声,看向了她,开口问道:“怎么,我不能见人。”
他不是不能见人,他是太能见人了。
任念念赶紧的摇摇头,说道:“当然不是。”她说完,又继续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还没告诉我爸……”
他没死的事儿她也没告诉任天行,突然见到是惊吓不是惊喜。
于安河倒也不在乎,唇角微微的挑了挑,说道:“现在告诉他也不晚。”他说着继续开始收拾起了行李。显然未将任念念的话放进心里。
这主儿如果能听进别人的话,那就不时他了。任念念一时头疼不已,回了房间,琢磨着该怎么告诉任天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不变成惊吓,她十分有必要提前告诉他。
她磨蹭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拿出了手机来拨打了任天行的号码。
但任天行不知道去干什么去了,电话竟然没有人接。她这下只得作罢,打算走一步看一步。
因为元旦只放了包括周末在内的三天假,她和于安河坐的是第二天一早的飞机。任天行并没有来接他们,但于安河早已安排好,有司机在机场等着,见着他们就上前接过了简单的行李。
任天行现在已经不住在胡叔那边了,而是回了郊区的宅子。带着于安河,任念念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去了酒店。
因为昨晚没能打通电话,她吞吞吐吐的说道:“我还没告诉我爸你也来了,我先自己回去……”
她是怕于安河会生气的。但却完全没有,他的脸上带着微笑,点点头简单的说道:“好。”稍稍的想了想,他又说道:“我送你过去。”
任念念是想拒绝的,但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未能拒绝出口,硬着头皮应了一声好。
两人是吃了午餐才过去的,于安河没有开车,仍是由司机开的。像是怕她多想似的,车子离任宅还有一段就停了下来你,于安河微微笑着说道:“去吧,我就在这附近,结束后给我打电话。”
人那么大老远的过来,最后她竟然抛下了他。任念念的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并不敢看他,说道:“好,您要是等不了就先回去,我自己会坐车回去。”
于安河并不说话,只是微微笑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很快拎了大包小包的礼物往任宅走,路上湿漉漉的有些滑,她拎着东西走得有些费力。于安河看着她在门口摁了门铃,院子的门打开,这才让司机调头。
任天行早就等着任念念回来了,见着她大包小包的拎了许多东西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这是你自己家,带那么多东西回来干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任念念手中的东西。
任念念只是笑笑,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父女俩刚到门口,她的继母就迎了出来。她和任念念所想的不同,已经五十来岁了,穿得很肃静,十分的优雅。说起话来很温柔,见着她就打招呼:“念念回来了。快进来,外面可冷了。”
任念念客客气气的叫了阿姨,进了屋。
她一段时间没在这边,这边的屋子早已经变了个样。重新装修过了,家具也换了个七七八八,风格是田园风,十分的温馨。她不由得怔了怔。
任天行对于这屋子的风格显然是十分喜欢的,笑容满面的对她介绍:“这是你阿姨设计的,漂亮吧?”
任念念回过神来,点点头,微笑着说道:“漂亮,阿姨真厉害。”
她夸奖任天行是高兴的,又说道:“知道你要回来,你阿姨早早的就去菜市场买了菜。你阿姨的手艺不错,今晚的晚餐很丰富。”他说完给任念念倒了一杯茶,说道:“累了吧,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任念念摇摇头,说不累,然后将给他们买的礼物都拿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天行像是献宝似的,先拿着到厨房里去了。
她虽是在这儿住过不短的时间,但对于这重新装修过的房子是有些陌生的。就像是在陌生人家里似的,她并不四处打量,坐着喝着茶。
任天行倒是没多大会儿就回来了,笑着对任念念说道:“你阿姨说让你以后别再带东西回来,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那么客气。”
任念念微微笑笑,端起了茶杯慢慢的喝起了茶来。她本是要到厨房里去帮忙的,但那位并不肯,于是她只得在客厅里坐着。
任天行拿出了他去旅游拍的相片来,打开一张张的给她看,告诉她哪儿是哪儿,又是怎么去的。任念念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上那么一两句。
外边儿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下雪。任念念坐了一会儿想起等她的于安河就有些坐不住了,任天行说话她也有些心不在焉的。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任天行是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来的,问道:“怎么了,有事?”
任念念赶紧的摇摇头,说道:“没有。”父女俩寒暄得也差不多,她往厨房里看了看,说道:“不用管我,阿姨忙,你去帮她吧。”
哪能父女俩坐着让人独自在厨房里忙。
任天行点点头,应了好,叮嘱她想休息就上楼去睡会儿,有事儿叫他就往厨房里去了。
任念念并没有上楼,站到了窗边儿。看到外面已经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儿来,她咬了咬唇,摸出了手机来,给于安河发了短信,让他回酒店去休息,她晚会儿自己会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是不指望于安河会回的,但不到两分钟,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了。
短信自然是于安河发的,给她发了一张照片。他正在一家咖啡厅里悠闲的喝着咖啡的照片。大意是让她不必担心他。
任念念看着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也不再管他,往厨房那边去了。
晚餐吃得早,如任天行所说,十分的丰盛。好几个菜都是任念念以前爱吃的。她说着吉利的话,祝父亲同阿姨身体健康,快快乐乐。
吃过饭,老任就抢先去厨房里洗碗。阿姨阻止不了之后任由着他,泡了一杯茶放在了任念念的面前。
任念念是有些纳闷的,不知道阿姨怎么会看上了她父亲这大老粗。父亲和她是有些不配的,她的心里是担忧的,犹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您觉得我父亲怎么样?”
阿姨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微微笑着说道:“你父亲人很好,也很热心。更难得的是他一把年纪了还能保持着赤子之心。”
她对她父亲的评价倒是挺高的。任念念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的,但却不知道该不该说。
阿姨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不必担忧,你父亲的过往他都已经同我坦白。那都已经是过去,我并不在意。最难得的是老来伴,我和你父亲会好好的过下去。”她说到这儿话锋一转,看向了任念念,说道:“倒是你,你父亲很担心,希望你能够在合适的年纪结婚。”
这大概是她父亲让她来当说客了。
任念念的脸哗的一下红了起来,结结巴巴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最后不太自在的说道:“我会和他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不好意思,声音小小的。
阿姨应了一声好,知道她在上学之后鼓励她,并让她有什么事就打电话回来,这儿是她的家,有什么事儿也不要忘记告诉他们,不要一个人撑着。
这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客套,任念念并不放在心上,微微笑笑着应了好,并向阿姨道了谢。
他们是替她准备了房间的,听说她订了酒店要回酒店那边任天行睁大了眼睛,问道:“回家还住什么酒店?房间都已经收拾好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任念念给打断,她微微笑笑,说道:“我行李都在酒店里,没带回来。”
任天行听到这话有些儿悻悻的,念叨道:“怎么不带回家来?”他说着想起了上任妻子的所作所为,又觉得对不起她。她大概是怕遭嫌弃,才会将行李放到了酒店那边。他一时心里充满了愧疚,边送她往外边儿走边说道:“你放心,你阿姨很好。她并不是表面一套当面一套的人。”
还没怎么和人相处,任念念并不予置评。只是微微笑笑,拍了拍老任的肩膀,说道:“行了,您就别担心了。您女儿是成年人,会照顾好自己。”
她也没打算对他的婚后生活掺和太多。
任天行叹了口气,说道:“是爸爸对不起你。”
任念念笑了起来,故作调皮的说道:“老任你什么时候那么多愁善感了?这可有点儿不像你了。”
“没大没小。”任天行故意的瞪着眼睛,说完之后旧事重提,咳嗽了一声,说道:“你该结婚了。年纪已经不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什么都不操心,最操心的是任念念的婚事。
她和于安河的事儿早说晚说都是得说的,任念念硬起了头皮,含含糊糊的说道:“这事儿我有分寸,您就别操心了。”
任天行一听这话眼睛就亮了起来,问道:“是不是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对方怎么样?是哪儿人?你就该带回来让我看看,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让人费心呢?”
他这一连串的话将任念念鼓起勇气来要说出口的话都给堵了回去,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您好好和阿姨过,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她这样儿引起了任天行的怀疑的,他停住了脚步,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他故意做出了一脸严肃的样子来。
任念念这下索性豁了出去,说道:“他是您认识的。”她不敢看任天行,看着地上的影子。
知女莫若父,任天行一时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那小狐狸不会真的死了。”他竟然一下子就猜出了是于安河。
任念念是有些诧异的,听他的声音里没有恼怒,抬头看向了他,开口问道:“您这下不反对了?”
于安河出事,任念念是什么样的他的心里是清楚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儿,面上却未表现出来,哼了一声,说道:“他是一狐狸,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以后受了欺负可别哭鼻子往娘家跑。咱们父女加起来心眼也没他的多。”
他这话成功的把任念念逗笑了起来,说道:“原来在您眼里他就跟妖怪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天行这下哼了一声,看了她一眼,问道:“这次他和你一起过来的吧?”
任念念心虚了起来,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道:“是。他要一起过来的,我怕会吓到你,所以没让他过来。不过他应该就在这附近,您要见见吗?”
任天行摆摆手,说道:“不见不见,他拐走了我女儿,我有什么好见的。”
他这样子就跟一老小孩儿似的,任念念忍不住的笑了起来,说道:“这可是您说的,那我明天就不叫他过来了。”
任天行没有说话,伸手摸了摸任念念的头,说道:“不用过来了,我以后和你阿姨过去再一起见他。这次是想让你见见你阿姨的,明天你们就回去吧。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钻牛角尖,好好的过。”
任念念虽是什么都不和他说,但她的事儿他多少是知道些的。
任念念的眼眶红了起来,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伸手抱了抱他,说道:“您和阿姨也要好好的,等有空就去青禾市,我带您去逛逛那边的景点。”
任天行应了一声好,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不早了,回去吧。”
任念念应了好,让他回去,自己则是沿着路走了。
任天行并没有回去,就在原地站着没有动。当初的事儿闹得那么大,虽然已经不会有人想到于安河还活着,但他呆在这边,到底还是不如青禾市那边安全。早点儿回去,对他们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轻的叹了口气儿,他是怕女儿受伤的,没想到兜兜转转的,他们还是走在了一起。
他的视线一直跟随着任念念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拐弯处,他这才回了院子里。
任念念才走过拐弯处,就见车子在不远处停着。下着细细的雪其实挺冷的,见着她,司机就拿了伞下了车来,要给她遮上。
任念念连连的表示不用,待到上了车,这才开口问道:“您一直在这边等着?”
让他在车上等了那么久,她的心里是有些愧疚的。
于安河微微笑笑,看了她一眼,说道:“你觉得我是那么傻的人吗?我们也才刚过来,猜到你应该差不多这时候出来。”
他说完吩咐前边儿的司机开车。
任念念则是吐了吐舌头,说道:“猜得那么准,明儿你可以去摆摊算命了,生意一定很好。”
于安河倒是一点儿也不谦虚,点点头,说道:“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外边儿冷,任念念一路走过来手冻得冰冰凉的。车内暖气很足,手没多时就暖和了起来。她有些热,脱下了外套放在一旁。
于安河接过来,整理好了放在一旁,这才开口问道:“今天顺利吗?”
任念念点点头,说道:“挺顺利的。”说完后她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您吃饭了吗?”
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吃过了。”他倒是很清楚任念念的心思,眉头微微的挑了挑,问道:“没吃饱?想吃什么?”
现在还算是早,可以再在外边儿逛一圈再回去。
任念念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吃饱了。不过挺久没回来,有点儿想念这边的小吃了,要不我带您去尝尝?”
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就跟要糖果的孩童似的。于安河的脸上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来,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并吩咐前边儿的司机停车,让他先回酒店去,他们晚些时候会自己回酒店。
司机应了一句是,很快便开着车离开。
两人站到了路边上,任念念贼兮兮的偏头看着于安河,狡黠的眨着眼,说道:“于先生那么爽快就下了车,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于安河唔了一声,伸手将她头上的帽子戴好,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应该还算是挺值钱的。别卖亏了。”
任念念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说道:“这位先生,你知道谦虚两个字该怎么写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不太知道?”于安河微微笑着回答。
任念念冲着他扮了一个鬼脸,便拉着他往前边儿走,边介绍着这附近,以及这边的小吃。
这边走不远就是一条小吃街,她知道于安河有诸多忌口,并未让他也一起吃。东西都只买一份。手上拿不了才交到于安河的手中。
大抵是因为有食物的缘故,现在也不感觉冷了。
两人其实并未在外边儿呆多久,怕于安河会冻着,半个小时后两人就回了酒店。任念念买了杂七杂八的小吃,拿在手中凉了她也不在意。倒是于安河叫来了酒店的服务员,让拿去后厨那边热一下再送过来。
在外边儿呆了一天,于安河回到酒店便去洗漱换了衣服。任念念待会儿还要吃东西,不肯先去洗漱,于是就在他的房间里赖着。
于安河任由着她,自己去洗漱去了。
待到出来时任念念已经在开始吃东西了,还让人给他送了一份红枣小米粥,让他也跟着吃。
于安河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不过东西都已经叫来了,他倒是未拒绝,坐下慢慢的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任念念突然开口说道:“我们明早就回去吧。”
她来这边是打算呆几天的,于安河微微的怔了怔。还未开口问,任念念就耸耸肩,说道:“我爸让我们明天就回去,说是下次他们去青禾市再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点点头,说道:“我没事,要是想到处逛逛可以多呆两天。”
任念念摆摆手,说道:“不了不了,回去了,冷冷的,有什么好逛的。在屋子里呆着吃吃喝喝那不好吗?”
她的面上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儿。
于安河微微笑笑,并未坚持,应了一声好。
这下任念念又催着他赶紧的打电话订机票。
于安河这下起身,按照她的吩咐拿手机打电话订机票去了。
待到于安河打完电话回来,任念念已经将带回来的零嘴儿都收拾了。见着他,她突然站了起来,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于安河任由着她抱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怎么了?”
任念念摇摇头,说道:“没怎么,就突然想抱抱你。”他虽然已经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但她总觉得很不真实。好像他会随时消失不见似的。
于安河不再说话,只是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两人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好会儿任念念才松开了于安河。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来,说道:“睡不着,今晚我就在你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着到了沙发上,将电视机打开来。
于安河任由着她,去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任念念说睡不着的,但今天一天她累了,不到十二点就睡了过去。于安河怕惊醒她,只抱了被子给她盖上,没将她弄去床上。他是真的没有睡意,站到了窗边儿看起了外边儿的夜色来。
天刚黑时细细的小雪变得大了起来,如鹅毛一般的从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而下,他就那么站着看着。
任念念这一觉睡得很熟,一觉醒来时已是凌晨五点多。她仍旧在沙发上躺着的,她下意识的想去看于安河有没有在床上,在靠近床才发现床上是冷冰冰的。他没有在。
是了,他一向都是最守规矩的,当然不会呆在这边了。
任念念倒是一点儿也不惊讶,打了个哈欠,又回到了温暖的沙发上躺了下来。这下她再也睡不着,就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外边儿渐渐的亮了起来,到了七点后她准时的爬了起来,快速的去洗漱。
七点半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于安河拎着早餐走了进来。
虽然房间都是一样的,但她占了他的房间是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说道:“早。”他手里的早餐不像是酒店这边的,她这下就问道:“你去哪儿买的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我听他们说前边儿有一家不错的早餐店,就过去看了看。那边排队,所以耽搁了点儿时间。”
他竟然特地的那么早就买早餐。任念念这下更是不自在,说道:“早餐吃什么都行,您起那么早干什么。”
于安河并不回答这问题了,让她坐下吃早餐。待会儿就得去机场,两人的时间不紧,但也并不宽裕。
早餐很好吃,是任念念记忆里的味道。见她吃得欢快,于安河开口说道:“如果喜欢,以后请一个这边的厨子。”
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任念念的嘴里塞得满满的,赶紧的嚼了几口咽下去,说道:“不用不用,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偶尔吃吃还行,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会腻。”
于安河并不说话,只是将豆浆往她的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喝上一点儿。
耽搁了两天在白城,回去后任念念就懒懒的瘫在沙发上,看电影追剧,乐在其中。
从于安河回来后,她显然不如以前那么努力了。做什么事儿都是懒洋洋的。她其实一向最怕的就是看书了,那段时间不过是凭着一腔毅力在坚持,这会儿是又懒散下来了。
于安河是不动声色的,晚上吃过晚餐就关了电视,任念念要打开,他就看了她一眼,说道:“我记得你好像没看过书这两天。”
任念念有些儿悻悻的,又有些心虚,说道:“这不是放假吗?放松放松没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虽是那么说,但她却不敢再打开电视,乖乖的去书房去完成作业看书去了。
她到书房里去完成作业,于安河也跟了过去,拿了一本书在旁边儿坐着。他虽是不看她,但任念念仍是觉得不自在极了。他这样儿坐在旁边,和家长老师坐在边儿上没什么区别?
她磨磨蹭蹭了一会儿,到底还是看向了于安河,开口问道:“您不用管我,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于安河头也没抬,说道:“没关系,我也没事。”
他这是打定主意不走了,任念念只得硬着头皮的继续完成作业。
她今天的脑子格外的不好使,作业做起来是哪儿哪儿都不会。她严重怀疑今天的作业比以往要难许多。
有于安河在,她想放下也不行,于是咬着笔头继续思考了起来。只是想了半天仍及没能想出来。她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伸手抓了抓头发。正打算放弃重新找书出来看,于安河的声音就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问道:“哪儿不会?”
他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她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的说道:“都都不会。”
她的话音落下,于安河就俯下身来。在她的身后看起了题目来。两人之间挨得极近,她能感觉得到他的体温以及他的呼吸。
她是哪儿哪儿都不自在的,偏偏于安河像是未有所察觉。简单的看过了题目之后就给她讲起了题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离得那么近她更是容易走神,听着听着的就心不在焉了起来。只是她每次一走神于安河都会发现,他伸手敲了敲她的头,示意她注意听。
明明不是很难的题目,但他讲了三遍她才恍然大悟。这题其实她是会做的,只是脑子完全没有想到那边。
于安河讲完,并没有离开,而是又问道:“还有不会的吗?”
任念念这下马上就摇摇头,说道:“没有了。”她迫切的希望于安河远离她。
于安河站直了身体,说道:“有不会的叫我。”他说着回到了旁边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刚才那会儿不自在,而这会儿更是无法集中精力。任念念咬了一会儿笔头,到底还是侧头看向了于安河,一本正经的说道:“您以后能不离别人那么近吗?”
于安河抬起了头来,不解的看向了她。他在看书时戴了一副金丝眼镜,一副禁欲的样儿。
任念念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说道:“您没听过美色误人吗?您离我那么近,我可能做不到坐怀不乱,所以万一我要做出点儿什么事儿来……”
她说到这儿闭了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儿来。
于安河自然是知道她要说什么的,但没有接她的话,只是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被他这一眼看得心虚极了,不敢再胡说八道,继续做作业去了。
她这下倒是心无旁骛的,不再走神了。接下来的作业也没再用于安河帮忙。
待到完成手上的作业,抬头看去,就见于安河仍在看着书。姿势好像就一直没变过。
任念念看了看时间,见已经是十点多,这下便问道:“不早了,可以睡了吗?”
她像是被家长管束着的小学生似的,有些儿小心翼翼的。
于安河这才合上了书,抬腕看了看时间,点点头,站了起来,说道:“阿姨准备了宵夜,吃了再睡。”
任念念其实并不饿,听他那么说又有些儿馋。咕哝着道:“我这段时间吃得太多,再吃就要发胖了。”
可不,她这段时间的胃口格外的好,她自己都感觉体重在蹭蹭的涨。只是自欺欺人的没有去称体重。
“不胖,还挺瘦的。”于安河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接着说道:“喜欢吃就吃,能吃是福气。”
任念念吐了吐舌头,说道:“肉不长在你身上你的当然不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她这话说得很小声,不敢让于安河听到。说完之后又挤出了满面的笑容来,连连的点头,说道:“对对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就是一枚不要脸的马屁精。
于安河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来,说道:“所以别闹着减什么肥,胖点儿不是挺好的吗?”
任念念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道:“对对,您说得对。”
她这样儿是有很大的敷衍的嫌疑的,于安河却没说什么,先走出了书房。
阿姨的宵夜竟然是烤红薯,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一股子甜甜的香味儿。任念念原本是想随便吃点儿敷衍敷衍于安河的,这下胃口被勾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就跑了过去,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这天气吃红薯最合适了。”
可不,在大雪天里来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简直就是人生的一大享受。
阿姨除了烤了红薯,还烤了栗子。裹了糖霜,金黄金黄的,光看着就无比的诱人。她吃着红薯腾不出手来,于安河就在一旁给她剥着,放到了一小瓷碟子里,给她吃。
任念念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您吃您的,不用管我。”
于安河嗯了一声,但手中的栗子仍是往碟子里放。
任念念吃了好些,口渴了喝了一口红茶,说道:“要是被阿斐他们看见,会不会认为是我在使唤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谁也想不到,于先生竟然会主动的给人剥栗子。
她是小人得意的,说着忍不住的就弯起了嘴角来,然后嘿嘿的笑了起来。哪里有刚才故作严肃的样子。
于安河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会怕他们吗?”
任念念咳嗽了一声,说道:“当然怕了,我不过是一弱女子,怎么会不害怕。”
于安河这下笑了起来,也不揭穿她,唔了一声不予置评。
她吃一块红薯,半碟子栗子于安河便不让吃了。说是吃多了容易积食,要是喜欢明天让阿姨继续做。
他这闲事管得可真是够宽的,任念念有些儿悻悻的,不过倒也没有再吃了。她吃饱了睡不着,又蹭着看了会儿电视这才回到房间去休息。
隔天就开始上课,天气降温早上尤其难爬起来。于安河的耐性倒是很好,每天都是准时的叫她起床。这下倒是没再让她去坐车了,让司机开了一辆不起眼的车子,送她去学校。
她在车上时多数时间都还在打瞌睡,于安河也会由着她,到学校门口才会叫她下车。
在他回来后任念念的事儿变得多了起来,中午开始抱怨食堂里的饭菜难吃。他十分的有耐心,中午会让阿姨做了饭菜,然后给她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以为他说从白城那边请厨子过来只是说说的,但却并不是。没多久后公寓里竟然就出现了白城的厨子,只是不是每天都在,每个星期会过来做两天或是三天的饭。据说那厨子是他重金从白城挖过来的,还给人开了一间店。都是地道的白城风味。
任念念可以选择在店里吃,也可以让厨子到家里来。
他其实一向都很低调,如此的大动干戈倒是有些不像他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有什么,就连他身边的人也没说什么。
以往任念念常常都会呆在学校的图书馆,有问题时会请教学校的老师。但自从于安河给她辅导过功课后,她便不再问学校里的老师了,有什么需要问的都会问于安河。
他倒是很厉害,许多问题都会。这让任念念是纳闷的。在道上混的,许多都是大老粗,而他竟然不是。那他怎么会到道上去混?
任念念想不明白,这类问题又是隐私,她是不好问出口的。找了宋于悄悄的打探,但宋于也不知道。倒是让她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于安河,不必去问别人。
她说得简单,但任念念是问不出口的,于是只得作罢。打算找到合适的时机再从他的嘴里套套话。
元月过后的时间过得飞快,任念念的时间开始变得紧巴巴的,因为要考试。她可不想挂科,以于安河对她的严厉,她要挂科恐怕一整个寒假都不会好过。
虽然他不会罚她也不会骂他,但她就是莫名的发自心里的害怕他。她每每埋头在题海间时都会忍不住的叹气,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于安河在平时几乎都是没事儿的样子,但不知道是因为到了年底还是怎么的,他这几天开始忙了起来。早上送了任念念去上学,常常她回家他都还未回来。
以往他都闲,这下突然忙起来了任念念是有些担心的。她是想问点儿什么的,但却没能问出口。
这天于安河好不容易回来得早一些,两人总算能坐在一起吃晚餐了。虽是坐在一起吃晚餐,但任念念却看不出高兴来,反倒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于安河给她盛了一碗汤,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任念念下意识的就摇摇头,说道:“没有。”她打起了精神来,拿起了勺子开始慢慢的喝起了汤来。
于安河也就真不再问了,戴起了一次性的手套剥起了大虾来,说道:“今天才空运过来的,多吃点儿补补。”
他虽是让任念念不必再吃素,但他却仍旧同往常一般不碰荤腥。说是已经习惯了,这样挺好的。
他不问任念念又有些儿悻悻的,胡乱的点点头,牙齿泄愤似的的咬了咬勺子。
于安河像是没看到似的,继续剥着虾肉。
这顿饭任念念虽是心不在焉的,但还是吃得很饱。放下碗筷时怔打算揉揉发胀的肚子,一抬起头就见于安河微笑着看着她。
见着她抬起头就挑挑眉,问道:“真没什么要问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刚才她的小动作他都看到了眼里。
任念念是有些不自在的,马上就要摇头的,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小声的问道:“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他虽是新生,但她却仍旧担心着他会有危险。
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问,别自己闷着。”他说完后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年底的事儿多,阿斐那边还有些事儿他无法处理,我过去帮忙处理。”
阿斐的那公司里,有许多都是以前的人。任念念一听到这话就紧张了起来。
于安河却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不必担心,我没露过面。阿斐都安排好了。等以后上路了,我就不用再过去了。”
是了,这些事儿哪里用得着她操心。他们都比她更仔细许多。
她这下点点头,还是没能忍住,说道:“您小心点儿。”
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我知道,不用担心。去不了两天了。”他说完这话想了想,又问道:“考完试就放寒假,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他倒是很会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平常待她虽是挺严厉的,但也不忘让她放松一下。
任念念就没想过要出去玩这种事,摇摇头,说道:“家里呆着挺好的。”她还是下意识的深居简出,不想让他过多的露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微微笑笑,说道:“前几天遇见阿于,她说准备去滑雪,一起去?”他是知道任念念在担心什么的,接着说道:“唐续会安排好。”
任念念这下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去滑雪安排在任念念考完试的第二天,滑雪场都清了场。任念念原本以为过去的就只有他们同唐续一家,但却并不是。
他们是最晚到的,到了才发现唐尧一家竟然也在。唐尧同他太太带了两个孩子一起。他的夫人一如既往的温婉,脸上一直带着恬静的笑。
于安河和他们显然都是认识的,下车后便各自打了招呼。
任念念当初找上唐尧是极其没有礼貌的,这会儿多少都有些不自在,倒是唐尧是一副坦坦然然的样儿,并未取笑她。
待到去房间放行李,任念念才小声的问于安河:“他们怎么也来了?”
她的声音是有些儿闷闷的,于安河有些好笑,看了她一眼,问道:“有规定他们不能过来吗?”
他这绝对是故意的。
任念念咕哝了两声,没有理他。
她虽是什么都没有问,但却知道,在于安河假死的这场戏里,唐尧绝对是唱了主角的。当时阿斐和唐续那样儿,显然都不知道他被陆迟绑架,就是一场想要假死脱身的一场戏。两人的演技不可能好到一点儿猫腻也看不出来的地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起她那时候对唐尧的不礼貌,任念念浑身说有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决定找个机会对唐尧说声抱歉。
几个孩子都爱玩儿,下楼后简单的吃了东西,便嚷嚷着要滑雪。于是一群人呼啦啦的去换上滑雪服,往滑雪场去了。
任念念同宋于他们在一起,带着小家伙先开始玩儿。待到玩了会儿,唐尧和唐续都开始下场,却不见于安河的身影。
她的心里是纳闷的,开始寻找起了于安河来。但找了一圈儿,周围并不见他的身影。她以为他是临时有事,倒是没在意,待到晚些时候看到于安河连衣服都没换站在边儿上看着他们。
他竟然不打算玩儿。
任念念这下不由得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不玩。隔了一下想起他的身体来,她没有再玩儿,也出了滑雪场。
于安河就在边儿上看着她,伸手拉了她一把,微笑着问道:“怎么不玩儿了?”
任念念嘿嘿的笑了笑,说道:“不想玩儿了,也没什么意思。”她并不问于安河为什么不玩,问道:“冷吗?”
“不冷。不是穿得挺厚的吗?”于安河说着,伸手拍了拍她带着厚厚帽子的头。
两人之间的举动是亲昵的,宋于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抓住了这一瞬,快速的拍了一张照片。
于安河是敏锐的,立即就看向了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来,冲着两人挥挥手,说道:“再来一张,靠近点儿。”
她的语气中带着促狭。
任念念倒是听懂她的意思,伸手就环住了于安河的腰。
于安河忍不住微微一笑,也将手揽在了她的腰上。
算起来两人还从未拍过照过,任念念在镜头前笑颜如花。一双乌黑的眼眸亮晶晶的。
于安河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的模样,只是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不少,眼中也少见的带了些笑意。
宋于在这边给他们拍照,唐家兄弟则是在远处看着,唐尧带着小孩儿远远的看了看站在外边儿的于安河一眼,啧了一声,说道:“老房子要着火了。”
可不,大名鼎鼎的于先生一向都是以清心寡欲著称的,谁能想到他脸上的神色也有柔和的时候。
宋于一连给两人拍了好几张,拍完后笑嘻嘻的说道:“拍得很好很漂亮,婚纱照你们俩可以考虑来找我。还能省下一大笔钱。”
她在学校里时学过摄影,这段时间又重新捡了起来。说着就将相机递给了任念念,让两人看。
她倒是很识趣的没有再打扰俩人,又继续去滑雪去了。她现在在,完全就是一电灯泡一样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拿着相机兴致勃勃的看起了相片来,宋于确实拍得很漂亮,尤其是旁边儿的于安河,怎么看怎么养眼。
她这一看就看个没完,于安河伸手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问道:“真不去玩儿了?”
他知道她说不好玩儿是故意说的,只是想陪着他。
任念念摇摇头,说道:“不玩儿了,挺冷的,没什么好玩儿的。”她的眼珠子转了转,又接着说道:“让他们玩儿,我们去找好吃的好不好?”
于安河微微笑笑,应了一声好。
这边其实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可以吃东西的地方也只有餐厅而已。不过任念念鬼点子多,倒是让大厨给她做了好几样这边没有的点心。都是些不太不腻清淡的,于安河也能吃。
宋于他们在滑雪场玩了半天,酒店里任念念和于安河先是吃东西,然后又看电影,晚些时候则是抱着相机去拍这一片儿的雪景。倒是一点儿也不寂寞。
晚些时候宋于他们回来,才大家一起去餐厅吃晚餐。有小孩子在吵吵嚷嚷的,十分的热闹。
唐续头疼不已,吃过饭之后以要处理点儿事情为借口,将小家伙交给了任念念和于安河,带着自己媳妇儿走了。
他这一去就去了一个多小时,回来时神采奕奕的,去敲了于安河的门。于安河打开门看了他一眼,将睡着了的小家伙抱了出来交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这小家伙交给他是不够地道的,唐续好歹还有点儿良心,说道:“这边有小池子温泉,不对外开放。天气冷,你们可以去泡泡温泉。”
敢情他刚才就是去泡温泉去了。
于安河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儿。
唐续是知道自己理亏的,干笑了一声,心虚的抱着小家伙走了。
于安河很快回到了房间里,见任念念正打算电视看,便咳嗽了一声,说道:“唐续说这边有温泉,你要不要去泡?”
任念念没想到这边还有温泉,但她没有要泡的意思。她下意识的就摇摇头,说道:“不了。”
于安河倒是没有勉强她,点点头。
但两人还未开始看电视,又有敲门声响了起来。不知道这时候谁会来,于安河的眉心微微的蹙起,不过还是起身去开了门。
外边儿站着的是酒店的侍应生,见着他露出了标准的微笑来,说道:“于先生,唐总让我们准备好了温泉,您二位是现在过去吗?”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是小池,只有您二位。”
唐续是有他那点儿小心思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伸手摁了摁眉心,刚想拒绝说不用。侍应生就说道:“这天气泡温泉对身体挺好的,也能解解乏。”
唐续说了一次又让人过来请,不知道他安排了些什么。
于安河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未说话任念念见他一直站在门口,就走了过来,问道:“什么事?”
于安河这次倒是言简意赅的,说道:“问去不去泡温泉。”他是知道任念念在顾忌什么的,说道:“难得过来,你去泡泡?”
他并不想去,没有别人在,任念念也没什么负担。
任念念在这会儿倒是变得大大方方了起来,说道:“都已经安排好了,一起去吧。”
他们并不用准备什么,所有东西包括泳衣都已准备好。侍应生在前边儿带着路,然后一路往酒店的后边儿。这边需要穿过长长的亭子走廊,打着游客止步的牌子。
在外边儿是灯光通明,前边儿却是没了灯。又走过一小截,两边儿用的是彩色的小灯。侍应生提前止住了脚步,微笑着说道:“二位往里面去就是了。”
于安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没有了侍应生在任念念是要放开许多的,她看起了两边儿的彩灯来,感叹道:“真漂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不枉出来那么一趟。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唐续特地让人安排的,于安河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走过了一截彩灯的小道,再往里去就是幽幽的烛光了。小道上还撒上了些玫瑰花的花瓣。
任念念再后知后觉,这会儿也意识到了这是特地布置的了。她略略的有些不自在,没敢去看于安河。
不大的温泉池旁边儿放了红酒,里边儿撒上了一层玫瑰花瓣。这边的私密性极好,安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
这样的场景无疑是暧昧的,任念念打了退堂鼓,说道:“还是不泡了……”
于安河发挥了他一贯的绅士风格,说道:“去泡吧,隔壁就有一池子,我去隔壁。有事叫我。”
是了,这儿的池子并不是只有一个。这旁边儿就有一池子,只是被茂盛的风景树包围着,不注意发觉不了。
任念念是有些局促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怕她不自在,于安河很快便去了隔壁的池子。任念念换上了泳衣,也进了池子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泡了一会儿,她才看到边儿上的红酒。这才想起忘记让于安河将酒带过去了。
池子虽是在隔壁,但却只隔了风景树,能隐隐约约的听到那边的声音。任念念试探着叫道:“于先生?”
于安河很快就嗯了一声,“怎么了?”他的声音十分的磁性,引人翩翩遐想。
“没怎么,这儿有红酒,你喝吗?”任念念问道。
“不了。”于安河回答。
说完这话之后两人再也没说话,虽是没说话,但毕竟就在隔壁,并且现场布置的这气氛是暧昧的。她一直都是脸红心跳的,泡了一个来小时就匆匆的起来。
她换衣服出来时于安河已经在外边儿等着了,大概是因为泡过温泉的缘故,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平常好了不少,说道:“走吧。”
这气氛莫名的就暧昧,任念念点点头,两人一路悄无声息的往回走着。
两人回去时正好遇到下楼来拿宵夜的唐续,大抵是没想到他们会那么快就回来,唐续是诧异的,见两人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咳嗽了一声,问道:“怎么不多泡会儿?”
他那点儿心思于安河清楚得很,他看也没看他一眼,说道:“泡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续自知不受欢迎,干笑了一声,说去拿宵夜便走了。走了那么远他又回过头来,看向了俩人,问道:“要不要也给你们带一份?”
于安河这会儿倒是半点儿也不客气,应了一声好,又看向了任念念,问道:“想吃什么?”这完全就是将唐续当成一跑腿小哥了。
任念念这会儿倒是格外的懂事,说道:“吃什么都行,谢谢唐总。”她并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气氛怎么有些莫名其妙的。
唐续应了一声好,笑眯眯的走了。
待到进了电梯,她才开口问道:“唐总得罪你了吗?”她说着去观察于安河的脸色。
“没有。别胡思乱想。”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任念念躲开了他的手,又问道:“那我怎么觉得你们俩之间有点儿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没有。”于安河想也不想就回答。稍稍的顿了顿,轻飘飘的说道:“他就是皮贱,给他点儿好脸色他能开染坊。不用搭理他。”
能得到于先生那么评价的人,恐怕也只有唐续一个人了。
任念念这下总算是不再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还不算晚,因为要等着唐续的宵夜,她没有回自己房间,直接去了于安河的房间,然后打开电视坐下来看。
于安河去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到她的面前,说道:“喝点儿水。”
任念念接了过来,想起刚才温泉池那边的一幕,她不自在得很,说了一声谢谢。
于安河的身上带着好闻的清香味儿,离得近难免让她心猿意马的。任念念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大口大口的喝着杯子中的水。
一杯水喝完,她匆匆的站了起来,说道:“我回去了。”
她这样儿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于安河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来,说道:“怎么了?”
任念念就跟摇拨浪鼓似的的摇头,说道:“没怎么,不早了,该睡了。”
她说着匆匆的就往门边儿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于安河。
她才刚打开门,就见唐续拎着宵夜在外边儿,他正准备敲门。见着任念念,他直接就将宵夜塞给了她,然后直接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这下进也也不是,最终还是拎着夜宵回到了房间里。宵夜只有她吃,于安河几乎没怎么碰。
当然,他也没有问她刚才怎么突然要走。
几人在滑雪场这边呆了两天,任念念除了第一天去滑了一会儿雪,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未去,呆在酒店里陪着于安河。
于安河让她去玩儿她也不去,只说没意思。倒是拉了于安河满地儿的去拍照。拍了许多雪景。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年关也越来越近。年货之类的东西并不用任念念筹备,阿姨会准备好,宋于和阿斐那边都分别送了些过来。
任念念不提要回白城去过年,于安河自然也不会提。很有兴致的开始准备起了年夜饭的菜单来。
过年宋于他们要去唐家老宅,是不会到他们这儿来的。倒是阿斐会来和他们一起过年,算是都是自己人,不用怎么准备。
但于安河的年夜饭菜单却是极为的丰盛隆重,这让任念念纳闷不已,说道:“准备那么多我们也吃不了。”
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每样的份量可以少做点儿,过年么,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
他这还是第一次插手过年这事儿。
只要他高兴,任念念都由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年前的一个星期,许久未见的许医生出现在了公寓里。任念念去学校见了老师,回来时就见到了在客厅里同于安河说话的许医生。
见着她回来于安河是有些不自在的,不过还未微微笑着说道:“回来了,先去换衣服。”
任念念冲着许医生点点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去换衣服去了。
等着回来时已经不见了许医生的身影,她的心里是有些不安的,问道:“许医生今天过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听起来随意,但手指却是忍不住的蜷缩了起来。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许医生了,他会出现在这儿,只会是因为于安河的身体。她又怎么不担心。
于安河微微笑笑,说道:“不用担心,他只是给我送药来,没其他事。”
他什么事儿都喜欢瞒着她,有什么其他事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任念念想挤出笑容来,却怎么也挤不出来,只是胡乱的点点头。
于安河也并未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问起了她在学校里的事儿来。任念念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随意的回答着。
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儿一直持续到了吃晚餐十分,她以往的胃口都极好,今天却是味同嚼蜡,几乎是数着碗里的米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又怎么会没看出她的不对劲来,问道:“怎么,今晚的菜不合胃口吗?”他的眉头微微的蹙起,就要叫阿姨过来。
任念念赶紧的制止了他,说道:“不是。”她稍稍的顿了等一下,看向了他,开口问道:“您会不会有事瞒着我?”
她那么问,显然是因为下午遇见了许医生的事儿。
于安河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往她的碗里夹了菜,说道:“不会,别胡思乱想。你要是放心不下,可以亲自给许医生打电话。他不会说谎。”
他这么说任念念是放心了些的,又认真的说道:“您有什么事儿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闷着。”
于安河微微笑笑,应了一声好。抬抬下巴,说道:“好好吃饭。”
得了他的保证,任念念是放心了许多的。开始吃起了饭来。她磨磨蹭蹭那么会儿,菜已经冷了,于安河又叫来了阿姨重新去热了菜。
于安河虽是有过保证,但任念念到底还是不放心的。晚些时候就给宋于打了电话,说了许医生过来的事儿。
宋于让她不用紧张,并说自己会问许医生。她倒是没多久就给任念念回了电话,说许医生真的只是过去送药的,于安河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让她不必担心。
大年夜很快来临,任念念在年夜饭前给老任打了电话。本以为老任是单独和阿姨一起过年的,但却并不是,蔡阿姨将他带去了家里,和蔡阿姨的爸妈哥嫂一起过的年。
他那边有小孩儿的吵闹声,还有鞭炮的声音,听起来十分闹热。老任也是乐呵呵的,让她不必担心她。都已经打了电话了,并让她给蔡阿姨拜了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和蔡阿姨寒暄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只有他们三人的年夜饭其实有些冷清,任念念将电视的声音开得大大的,边吃年夜饭边听着联欢晚会。
阿斐好像还有事,吃过饭之后便离开,公寓里就只剩下了于安河和任念念两个人。烟花得晚些时候才放,两人没有别的活动,就看着联欢晚会。
待到要打跨年的时间,于安河便带着任念念去了楼顶,去放早已准备好的烟花。
唯美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开来,任念念一动不动的盯着。又仓促的合上了眼,开始许起了愿来。
今年一年发生的事儿太多,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眼眶微微的湿润。
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温声问道:“许了什么愿?”
任念念是有些不自在的,唔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于安河倒是未追着问下去,忽然说道:“年后我让人送了婚纱过来,我和宋于说过了,到时候让她陪你去试。”
任念念没想到他会冒出那么一句话来,她不由得一怔。随即调皮的冲着于安河眨眨眼,说道:“于先生,您是在向我求婚吗?”
她的语气里带了些调皮的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嗯了一声,掏出了一枚戒指来。只是他还未做出任何的动作,任念念就摆着手往后退着,说道:“您这不算,又没有烛光晚餐也没有鲜花。我不答应。”
于安河的脸色倒是半点儿也不变,收起了戒指来,说道:“我让人去准备。”
任念念这下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这才差不多。”她说着比划了起来,说道:“得准备得十分浪漫,要许多玫瑰花,还要小提琴……”
她倒是一点儿也不害羞,絮絮叨叨的说着。
于安河站在她旁边儿,微笑着听着,时不时的点头应好。
楼顶的风大,两人在楼顶待了一会儿就下了楼。已经晚了,两人各自回了房间。
任念念关上门,却没有马上去床上躺下,而是就那么站着靠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会儿才走到床边,合衣在床上躺了下来。
不知道怎么的,明明她是挺期待的,但真正的到这时候她竟然会慌乱起来,那瞬间脑子竟然是空空的,一切都像是在做梦一般。
任念念克制着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数起了绵羊来强迫自己入眠。不知道是因为晚睡还是怎么的,她迟迟的睡不着。索性不再睡了,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有着微微亮光的外边儿。
阿姨不在,她第二天起得很早。本是打算起来做早餐的,但起来时才发现于安河竟然已经起来了。
她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这会儿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儿,问道:“您怎么起那么早?”见他戴着围裙,显然是在厨房里忙碌,她快步的走了过去,帮起了忙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做事儿十分的利落,这早上两人吃的是汤圆。寓意着团团圆圆,这些都是于安河自己做的。任念念只在后边儿打了下手。
两人也没有任何的年可以拜,倒是晚些时候宋于和唐续带了小孩儿过来。小孩儿调皮,公寓里瞬间就闹热了起来。
宋于他们是拜年后过来的,今晚也不打算回宋宅。唐续还找来了麻将,让大家一起玩牌。小家伙则是兴高采烈的玩着他的新玩具。
人多是要闹热许多的,这个新年里终于不再是冷冷清清的。连带着于安河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
休息的时间过得快极了,新年很快便过去。任念念又恢复了看书做习题的日子来。于安河说让宋于陪她去试婚纱,但不知道是婚纱还没到还是怎么的,一直都未叫她去试。
到这一刻她明明应该是期待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十分的忐忑。她索性不再去想,从未那么认真过的埋在了书海之中。
过了大年十五,她竟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端的是一陌生人,提出要和她见面,说是有东西需要交给她。但问他什么东西他却不肯说。
任念念本是不想搭理的,但对方并不罢休,时不时的都会打电话来。她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最后还是和对方约了时间,让放学后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见面。
这边在学校附近,人多,她倒是不担心对方会耍什么花样。
她放学后便直接去了约好的地儿,本以为打了那么多次电话,对方肯定是已经在等着了的,但却并不是,她过去时对方竟然还没到。
她看了看时间,点了一杯奶茶喝了起来,打算等二十分钟人都不来她便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不知道是有事还是故意的让她等,足足的等了十五分钟,才有人从奶茶店的门口走了进来。
过来的是一三十来岁的男子,面容是陌生的。并不是她认识的人。但对方是认识她的,直接就走向了她,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任小姐,不好意思,临时有点儿事,让您久等了。。”
任念念并没有问对方怎么会认识自己,点点头,说道:“喝点儿什么?”
这奶茶店是专门针对学生开的,这时候人有那么多。对方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能否劳任小姐换一个地方,这儿不方便谈事。”
任念念坐着没有动,说道:“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对方微微笑笑,说道:“我也不认识任小姐,只是在照片上见过你。任小姐不必担心我会对你不利,我只是受人所托,有点儿东西要交给任小姐。”
任念念这下就说道:“你可以直接给我。”
这人弄得神神秘秘的她是有些厌烦的。
那人并不回答她的话,说道:“对面有家咖啡厅比较安静,任小姐请。”
他都已经订好地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的唇角勾了勾,坐着没有动。
对方微微笑笑,说道:“难道任小姐一点儿也不好奇我要转交什么给你吗?”
任念念摇摇头,拿起了奶茶吸了一口,微微笑笑,说道:“抱歉,我没有好奇心。”她并不打算和他再扯下去,说着站了起来,说道:“走吧。”
对面咖啡厅的人比起奶茶店要少许多,就只有几对情侣。对方也未要什么包间,只是找了一角落里的位置坐了下来,叫来了侍应生点了咖啡。
任念念什么都没有点,只要了一杯白开水。等着侍应生下去,她开口说道:“你要说什么可以说了。”她看了看时间,补充道:“我晚点儿还有事。”
对方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儿,将手中的包推到了任念念的面前。
任念念是不明白他的意思的,看向了他。
“里面的东西都是给任小姐的,任小姐可以打开来看看。”他微微笑着。
侍应生送了咖啡上来,他端起来呷了一口。
任念念看着那包没有动,隔了会儿才打开来。包里还有一牛皮的信封,里边儿鼓鼓的,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微微的抿了抿唇,拿开了那牛皮纸袋打开。
她本以为里边儿会是文件之类的东西,但却并不是,牛皮纸袋里是一首饰盒子。她这下更是疑惑的,看向了那男子。
男子示意她继续打开,但任念念却没动,开口问道:“什么意思?”
她的脑子里迅速的转动着,想着是不是于安河安排的。但他应该不会那么无聊。
“任小姐打开就知道了。”对方是不疾不徐的。
任念念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打开了那首饰盒子。盒子里边儿赫然是一枚戒指,并且还是钻戒。
任念念不明所以,看向了他,问道:“什么意思?”
那人放下了手中的咖啡,说道:“这是一位故人托我转交给任小姐的。”
任念念几乎能确定这戒指不是于安河准备的了。她微微的抿了抿唇,将那首饰盒子合上,推到了那人的面前,说道:“不知道你那位故人是谁,但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
她面无表情,也不管这是否是别人的恶作剧,说着就站了起来,说道:“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才站起来,那人就说道:“这故人并不是我的故人,也是任小姐故人。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在了。”
任念念的心里升起了些不好的预感来,身体僵了僵,视线犀利的看向了那人。
那人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来,说道:“任小姐别那么看着我,我只不过是受人所托,并没有别的意思。”他将戒指又往前推了推,说道:“这东西本就是给任小姐,任小姐收下才算是物归原主,至于任小姐要扔或是要卖,都随任小姐处置。”
任念念的手指头一点点的握紧,冷冷的看着那人,问道:“你那故人是谁?”
她的心里已隐隐的有所猜测。
那人像是看穿了她在想什么似的,说道:“想必任小姐已经猜到是谁了。这戒指是他去世前半个月交给我的,让我在他走后半年交给任小姐。至于是什么意思,我并不清楚。我只是代为转交。”
他那么说,任念念更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她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冷冷的说道:“抱歉,我不能收。也请你不要再找过来。”
她说着便快步的离开。
但她才刚走到咖啡厅门口,那人竟然又追了上来。她回过身,戒备的看着那人。虽然她亲眼所见了陆迟的死,但一切和他有关的,都是噩梦。她连想也不愿意去想。更不知道陆迟这到底是想干什么。人都已经死了,竟然还冤魂不散。
大抵是见她一脸的戒备,那人后退了一步,抬了抬手,说道:“任小姐别误会,我并没有恶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那么纠缠不休是让人厌恶的,任念念冷冷的说道:“我不会收这东西。请不要再跟来,你想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
她说着就要走,还未迈开脚步,那人就开口说道:“任小姐是不是太无情了点儿?人已经亡故,任小姐可以……”
他的话还未说完任念念就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走是想等着我报警吗?道德绑架那一套,放在我身上没有用。”
她的语气冷冰冰的。
这会儿原本就是学生比较多的时候,两人说话时已有人看了过来,远远的驻足看着。
任念念说完便离开,碍于这附近人多,那人倒是没有再跟上来。
一口气走到了学校里,任念念的脚步才停了下来。她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着,陆迟于她来说,就是一噩梦。现在人已经死了,竟然还阴魂不散。他托人送一枚戒指给她,到底想干什么?
任念念的脑子乱极了,就跟一团浆糊似的,一时什么都理不清。她随便找了一地儿坐下,强迫着自己静下来。
但陆迟这个名字带给她的震撼太大,她一时完全就冷静不下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的脑子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手机在衣兜里呜呜的震动起来,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电话是于安河打来的,她刚接起来,电话那端的于安河就问道:“你在哪儿?”
她是乱糟糟的一片,完全忘记要回去这事儿了。她早些时候打电话时说了七点左右会回去了。
她这下匆匆的站了起来,说道:“有点儿事情耽搁了,我马上回去。”
于安河在电话那端唔了一声,温声说道:“慢点儿,我在门口等你。”
任念念应了一声好,匆匆的就往学校门口跑去。离得远远的,就见于安河在门口处站着。两旁的灯光暗黄,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任念念所有的慌乱,都在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身影微微的顿了顿,小跑着快步上前。
“慢点儿。”于安河的语气里带了点儿无奈,待到她跑近,伸手替她拨了拨额前的发丝,见她已经冒出了汗来,无奈的说道:“不是让慢点儿吗?急什么。”
任念念吐了吐舌头,调皮的一笑,说道:“正好可以锻炼锻炼身体。”说完她又问道:“不是说今天有事吗?怎么过来了?”
于安河领着她往车边走,轻描淡写的说道:“忙完了,顺路过来的。”
任念念又悄悄的吐了吐舌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很快上了车,任念念这下午没吃东西,就只喝了杯奶茶,上车后肚子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肚子咕咕声在车里刺耳极了,她是有些不自在的。于安河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问道:“没吃东西?”
任念念总不能违心说自己已经吃了,摸了摸鼻子,说道:“没感觉饿,所以没吃。”
于安河并未说什么,往前边儿看了看,吩咐司机就先在附近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先吃东西再回去。
任念念这下赶紧的说不用,说这时候阿姨应该已经做好了,回去吃就行。
于安河略微的思索了一下,让司机下车去给她买一面包来垫垫。
司机应了一句是,很快就找了个地儿停了车,下车去买面包去了。
车里一时就只剩下两人,任念念在一时竟然找不到任何可说的。她摸了摸鼻子,正想找点儿话题,于安河就开口说道:“以后再忙也要记得吃东西。”
他的眉头微微的蹙起,显然对于她没吃东西不满。
任念念这下挤出了满面的笑容来,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好,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旁边儿就有一面包店,司机很快买了面包回来。交给了任念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这会儿才想起于安河也才刚忙完事儿,侧头看向了他,问道:“你吃过东西了吗?”
“我不饿。中午吃午餐时有点儿晚了。”于安河回答。
他说得轻描淡写的,任念念啧了一声,说道:“还说我呢,你自己还不是不按时吃饭。你的身体不好,这样可不行。”
她絮絮叨叨的,就跟一小老太婆似的,边说着边将面包撕成了两半,递了一半给于安河。
于安河并不想吃,眉头又皱了起来。不过最后还是接了过来,两人就在后边儿吃着。
一个面包两人分着吃,两人还没这样儿过。任念念的唇角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来,侧头看向了于安河,问道:“觉得这面包怎么样?
于安河慢悠悠的嚼着,看了她一眼,说道:“还行。”
他显然是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容来。
任念念也抿起了唇笑了起来,她的嘴里还嚼着面包,就跟一小小的仓鼠似的。于安河忍不住的伸手拧了拧她的脸颊。
两人这点儿小小的甜蜜前边儿的司机是看到了的,他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在心里暗暗的感叹,于先生这一老铁树,开起花儿来竟然能甜得腻死人。
家里阿姨确实是早做好了饭的,听到开门的声音马上就迎了上来,打过招呼之后很快就将温着的饭菜都端上了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在之前那会儿确实不饿,这会儿吃了点儿面包后又闻到了饭菜的香味,食欲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换衣服下楼后马上就去了餐桌边儿,伸手抓起了一小块酥肉咬了起来,嘴里啧啧的赞叹道:“可真香。阿姨您的手艺又有进步了。我要是长胖您可要负全责。”
阿姨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你就是要胖点儿,太瘦可不好。”
任念念嘴挺馋的,什么都吃,并且吃得也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胖不起来。
于安河也正好从楼上下来,听到这话也点头附和,说道:“对,胖点儿好。”
任念念这下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饭菜虽是一如既往的丰富,但任念念这一晚吃得并不是很多。于安河看向了她,问道:“不合胃口?”
任念念摇摇头,说道:“没有,吃过面包了,不饿了。”
于安河这下点点头。他不知道是什么事,吃完饭时有人打来了电话,他去书房讲电话去了。
任念念没事儿做,坐在客厅里打开了电视看了起来。刚才同于安河在一起时她心无旁骛的什么都没有想,这会儿却是不自觉的想起了今天的那人来。
今天她虽是明确的表示了拒绝,但不知道那人是否就此罢休,还是会再找机会出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不是她亲眼看见陆迟已经死了,她都快怀疑他是死而复生了。
她正走神的想着时于安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见她想事情想得太入神,开口问道:“在想什么?”
任念念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他突然出声是吓了她一大跳的。她下意识的就摇头,说道:“没,没想什么。”
于安河在一旁坐了下来,看了她一眼,说道:“没想什么还那么入神?”
他其实也许不过只是随口问问,这会儿任念念却是心虚得很,别开了脸含含糊糊的说道:“就想了作业上的事儿。”
她这样儿是有些队不仅的,于安河看着她没有说话。
倒是任念念抗不过他那眼神,低下了头,说道:“今天有人来找了我,给了我一枚戒指……说是陆迟给的。”
陆迟这个名字是不受欢迎的,于安河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问道:“那人长什么样?”
任念念没有回答他的话,说道:“陆迟是我亲眼看着死的,他不可能还活着。那人完全就是一陌生人,我也能确定我没见过他。”
于安河自然是知道陆迟已经死了的,他要是没死,上边儿也不可能放过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向了任念念,问道:“你和他在哪儿见的面?”
任念念这下就将是在奶茶店见面,后来到咖啡厅的事儿说了。
于安河这下没再问什么,拿出了手机打起了电话来。他很快便打完了电话,让阿斐亲自去跟这事儿。
挂了电话,他才看向了任念念,开口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任念念是有些心虚的,说道:“我这不是想着没什么事吗?”哪里会想到会冒出一个和陆迟有关的人来。
于安河的眉头仍旧紧紧的皱着,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别自己去犯险。”
在学校门口,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算不上什么犯险,不过任念念还是老老实实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于安河这下才稍稍的放松了些,说道:“去洗漱吧,晚会儿有消息了我会告诉你。”
两人回来得比平常晚,现在已经不早了,任念念乖乖的站了起来,上楼去洗澡去了。
于安河在楼下坐着没有动,一会儿才起身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的动作很快,没多大会儿就从咖啡厅调出了监控来。虽是已经漂白,但他的手段不减当年,将那人的照片打印了出来,交给了手底下的人,冷冷淡淡的说道:“掘地三尺把他给我找出来,记住,要活的。”
他倒是想看看,是谁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装神弄鬼。
姓陆的当初干的事他还没有来得及清算他就已经死了,现在竟然冒出了和他相关的人。他眯起了眼睛来。
现在已经很少有什么事儿值得他亲自坐镇了,虽是只是找人,但既然他亲自坐镇了,那就证明这不是一件小事。
底下的人都不敢掉以轻心,应了一句是,拿着照片去找人去了。
在青禾市,他也算是能只手遮天了。要找一个人不是什么难事,很快就找出了那男人来。他没有离开,住在市内的一个酒店。
阿斐让人将人给带到了他的底盘上,然后才给于安河打了电话。
于安河还没没有睡,很快接起了电话来,喂了一声。
阿斐叫了一声于先生,说道:“人已经找到了,您放心,我会亲自审问。看看他和姓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于安河淡淡的嗯了一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人现在在哪儿?我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斐是怕这人会包藏祸心的,他出现显然是不合适的。他马上便说道:“您放心,我会处理好。这类小事不用您特地过来一趟。”
于安河沉默了一下,说道:“仔细审问清楚了。”
阿斐应了一句是,挂了电话。
于安河才刚将手机放下,任念念就从楼上下来了。见于安河还在沙发上坐着,她问道:“您还不睡吗?”
于安河唔了一声,站了起来,说道:“马上睡了。”稍稍的顿了顿,他又开口说道:“好好休息,人阿斐衣襟找到了,他会问清楚。”
人落到了阿斐的手中,不把他的祖宗三代扒出来,他走不了。他倒是并不担心。
任念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阿斐办事儿她自然是放心的,怕于安河会一直想着这事儿,她又开口说道:“您别太担心,陆迟已经死了,不会再翻出什么风浪来。”
于安河嗯了一声,温声说道:“明天还要上学,去休息吧。”
以往他都任由着任念念,但发生了这事儿,他第二天早上送她去学校时就说道:“下午司机会过来接你,等他给你打电话你再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好。
昨晚大概是晚了,阿斐一直都未打过电话。送了任念念去学校,他便让司机送他去阿斐那边。
阿斐是在那边守着的,他过去打了电话,阿斐就从里边儿出来了。于安河并没有下车,放下了车窗,淡淡的问道:“问出来了吗?”
阿斐点点头,说道:“问出来了,他以前受过陆迟的恩惠,在陆迟死前半个月给了他这戒指,让他半年后送给任小姐。”
他说着将那戒指拿了出来,递到了于安河的面前。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的话不知道是否属实,已经让人在查了。也会查查他的社会人际关系。”
于安河接过了那戒指来,戒指是一枚硕大的钻戒。他拿在手中把玩着,并不说话。
在阿斐以为他不会说话时,他将那戒指递给了他,淡淡的说道:“丢垃圾桶里。”
阿斐这下不由得愣了愣,不过他一向都是依照于安河的吩咐行事,应了一句是,连同那戒指盒也一起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于安河这下也满意了,对他说道:“查清楚了告诉了。”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多呆,吩咐前边儿的司机开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很快便消失不见,阿斐在原地站着,这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一股老陈醋的酸味儿。他忍不住的啧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于安河一直都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机在前边儿开着车,大气也不敢出。车子开了一段,看到前边儿有一家熟悉的店,他开口问道:“于先生,任小姐喜欢吃前面那家店的点心,要不要过去买点儿?”
于安河这下才睁开了眼睛来,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下午放学是于安河亲自来接的,但打电话的是司机。拉开车门看到车中的于安河,任念念不由得怔了怔,一边儿坐进车里一边儿问道:“您怎么也过来了?”
于安河将买来的点心给她,轻描淡写的说道:“在家里呆着也没事。”
任念念点点头,又兴奋的说道:“今天我听同学说市区那边开了一家韩料理店,非常火爆,我们过去试试好不好?”
她很少提要求,原本以为要磨磨于安河才会答应的,但他很干脆,应了一声好,又说道:“告诉司机地址。”
任念念是兴奋的,马上就将那边的地址说了。
一路上她都兴奋得很,说着同学说的那边好吃的东西。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听着,时不时的点头附和,并让她等会儿多吃点儿。
店里确实很火爆,他们过去时正好是饭点儿。店里是爆满,压根就没位置,需要拿号排队。
任念念哪里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拿到的号轮到时至少已经一个小时后了。她这下有些儿悻悻的,她离开又不甘不愿。
于安河没说话儿,吩咐了司机一句什么。没多大会儿店里的老板就匆匆的出来了,满面笑容的和司机说着什么。很快客客气气的将任念念和于安河都迎了进去。
给他们俩的是单独的楼上的包间,是平常不对外开放特地留出来的。任念念在老板离开后忍不住的吐了吐舌头,说道:“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钱权,果然好使。”
要不然还得排上一个小时的队呢。
于安河没想到她会冒出了那么一句话来,挑了挑眉。
任念念很快就开始点了吃的,杂七杂八的点了一大堆。这么多东西两人不可能吃得完,但她难得出来,于安河也不阻止她,任由着她点。
老板打了招呼,她点的东西上来得很快。没多时就由老板亲自送了上来,格外的恭敬客气。
于安河在外人面前话很少很少,几乎不怎么开口。倒是任念念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再三的向人道了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到人离开,她马上就开始吃了起来。一会儿尝尝这一会儿试试那的。并让于安河也一起吃。
于安河却是不怎么喜欢,什么东西都只是略微的碰碰便作罢。
见他不怎么动任念念是有些讪讪的,问道:“您不喜欢吗?”
早知道他不喜欢就不过来了。
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还好。”他说着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任念念的面前,开始吃起了海带汤来。
这顿饭于安河从头到尾都吃得不多,倒是任念念吃了许多。她算是比较能吃的了,那么多的东西都被她独自吃得七七八八的。
出去时肚子浑圆,直嚷着要消消食,不坐车。
她也确实该消消食,于安河便陪着她走着。司机则是开着车在后边儿跟着。这儿离住的地方有那么远,凭着两人走是不可能要走很久才能走回去。
两旁的路灯暗黄,两人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时不时的交叠在一起。任念念的话又多了起来,一会儿说说这一会儿评评那的,于安河在一旁微笑着听着。直走得累了,两人这才上了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阿斐那边的动作很快,到了五月宅子便建了出来。院子建得并不是特别大,但因为未装修没有任何摆设的缘故,看起来空荡荡的。
于安河在周末时带了任念念过去看,并将室内的装修和布置都交给她。让她喜欢什么风格便装修成什么风格。有什么想法告诉阿斐就是,他会按照她安排的做。
任念念兴致勃勃的将这烫手山芋接了下来。
不过她还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拿着图纸找于安河商量。说是让她布置,但多数都成了于安河的事儿。她只安排了些小细节。
一切都设计妥当,这才交给了阿斐,让他去照着做。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再做商量。
宅子是建的地儿离宋宅并不远,那地儿原本是一搬迁了的旧厂房。但阿斐找了人看,据说风水极好便买了下来,花了些关系才开始建了宅子。
大抵是功课不够繁忙的缘故,任念念倒是一直保持着热度,喜欢在市场里淘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得了空便都放到了宅子里去。她淘的东西都是乱七八糟的,于安河也懒得管她,随她去折腾。偶尔还会陪着她到古玩市场去逛,让她淘些有意思的小东西。
阿斐将养在以前宅子里的花花草草搬了过来,院子由最初的空荡荡被占得满满的,虽是未入住,但大概是由自己布置的缘故,任念念竟然有了家的归属感。她喜滋滋的和宋于分享着自己淘东西布置房子的心得。
宋于是最怕麻烦的,一听到装修就头疼。这种事儿她从来都喜欢丢给唐续去处理,完全没办法像任念念一样乐在其中。让她佩服不已。
等着任念念絮絮叨叨的说完,她笑眯眯的看向了她,问道:“房子都已经装修好了,你和于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她其实原本两人会很快结婚的,没想到两人一个比一个能忍,竟然那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看得她干着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想起了过年时于安河的求婚来,有些儿闷闷的。她那时候是既期待又害怕,这才找了要浪漫的借口拒绝。但不知道于安河怎么的这以后就没了后续了。
她这下含糊了起来,说道:“这个……以后吧。”
她回答得含糊,宋于也未盯着问下去,说起了别的话题来。
以往她都是下意识的能逃避就逃避,今天大抵是宋于问过了的缘故,任念念在心里一直想着这事儿,有些儿心不在焉的。
晚上回到公寓,于安河在外边儿还未回来,她独自吃了饭。
像往常的许多次一样,她洗澡完后躺在床上阿姨就敲响了门。在她让进来后阿姨很快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药膏。
这已经是第三次去拿药膏了,大概是怕会给她压力,阿姨每天给她抹药膏,却从不告诉她怎么样。
于安河是仔细的,她的浴室里甚至没有镜子。不让她看到她满身的疤痕。当然,她也下意识的逃避,洗澡时也从不会去看。
最开始开始涂时她还会觉得不自在,涂的时间久了她已变得麻木,趴在了床上任由着阿姨将药膏揉开。她是心不在焉的,盯着雪白的墙壁。
阿姨的手法已经十分熟练,很快就将药膏涂好,将衣服拉下替她盖上,微笑着说道:“疤痕都已好得差不多,涂完这一次,再去找医生那一次药膏应该就能全好了。”
任念念原本就是心不在焉的,听到她这话不由得愣了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姨见她这样子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您可以去照镜子看看。”
任念念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向阿姨道了谢。
阿姨很快便离开,她好会儿才伸出手,去触碰自己的背部。背上滑滑的,感觉不出什么来。
她屋子里只有一小镜子,看不到。她在屋子里站了片刻,往于安河的房间里去了。她的心里是忐忑的,慢慢的解开睡衣,去看身后的痕迹。
身上抹了药膏,肌肤看起来暗色了不少。暗那些纵横交错着的痕迹已不如以往那么显眼,不注意看竟然看不出来了。
任念念像是不敢相信一般怔怔的,就那么站着。她其实以为,这些疤痕会伴随着她一身的,就连和于安河结婚,这是她最迫不及待的事,也因为这疤痕,她下意识的逃避着。害怕他会看到这些丑陋。
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发红,害怕于安河会回来看到,迅速的扣好扣子出了他的房间。
回到她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她完全睡不着。一遍又一遍的去触碰着身上的肌肤。她其实是完全不抱任何希望的,没想到这疤痕真的可以淡化掉。
她的心绪澎湃,这一夜迟迟的睡不着。很晚后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于安河已经坐在餐厅里了,她昨晚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他回来的声音不大,她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没打个电话问问。
这下见着他她是心虚的,说道:“您那么早就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睡不着就起来了。”他看了她一眼,问道:“昨晚什么时候睡的?”
任念念没敢看他,也没说自己一直睡不着,支支吾吾的说道:“有点儿困,早早的就睡了。”
于安河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看向了她,说道:“眼底下有黑眼圈,没睡好吗?”
可不,她的烟蒂是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哪里像是早早就睡的人。
任念念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说道:“没怎么睡好,一直都在做梦。”
于安河的眉头这下皱了起来,问道:“要不要叫医生过来看看,开点儿中药来调理一下?”
中药是最苦的,任念念怕得要命,挤出了一个笑容来,连连的摆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不过是一晚上没睡好,不是什么事儿。我待会儿睡午觉就能补回来了。”
她是害怕于安河再继续这话题的,赶紧的站了起来,说道:“有点儿饿,我去看看阿姨的早餐做好了没有。”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说着就快步的往厨房里去了。
阿姨的早餐已经做好了,她进去便开始帮忙将早餐端上餐桌。不过就两个人的早餐,事儿并不多,阿姨是不要她帮忙的,今天她却像是牛皮糖似的赶不走,一直在厨房里转悠,阿姨只能由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怎么磨蹭最后都是得和于安河坐在同一餐桌上吃早餐的,好在他没有再提让她开中药调理的事儿。
任念念这下长长的松了口气儿,这谎看来也不是那么好撒的,以后一定压打好腹稿再说不出来。否则很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昨晚虽是很晚才睡,但今天任念念的心情却是极好。吃早餐时咬着阿姨自己做的蟹黄吧,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于安河,问道:“您最近是不是记性不太好,忘记点儿什么了?”
于安河将杯中的牛奶推到了她的面前,挑了挑眉,说道:“我的记性一向很好,应该什么都没忘。”
任念念端起了牛奶喝了一口,十分认真的说道:“不,您应该是忘记点儿什么事了。您要好好想想。”
于安河这下挑眉不说话了,隔了会儿点点头,说道:“好,我认真想想。”
他的嘴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来。
“是该认真想想。”任念念满意的点头,继续吃起了她的蟹黄包来。
吃过早餐,她要去学校一趟。于安河本是打算送她的,她却豪爽的摆摆手,说道:“司机送我就行,你留下好好想。”
于安河失笑,任由着她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很快便离开,阿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微微笑着说道:“任小姐今天心情很好。”
于安河点点头,简单的嗯了一声,说道:“待会儿让司机去将新的药膏拿回来。”
阿姨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句是,继续去厨房里忙碌去了。
于安河坐下拿起了书看了起来,手中拿着的是一本金融的书,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露出了点点的微笑来。
手中的书没翻两页他就放了下来,拿起了丢在一旁的手机,开始打起了电话来。让阿斐来这边一趟。稍稍的想了想,又给宋于打了电话。
任念念这一整天心情都不错,连带着在学校里也不像以前一样整天木着一张脸,这让人诧异不已。
她原本以为下午会是于安河来接她的,但却不是。还未出校门就接到了宋于的电话,说是她在这附近办事,顺便过来看看她,并一起去新宅子那边看看她的布置。
这事儿是任念念引以为傲的事儿,她笑嘻嘻的说了好,然后快步的往学校门口去了。
宋于是自己开了车来的,早在门口等着了,见着她就挥挥手。
任念念见着她就小跑着过去,叫了一声阿于姐,问道:“你在这边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笑笑,说道:“见一客户。”她买了一些零食放在车后边儿的,上车之后便让她自己拿了吃。
任念念倒也不客气,拿了吃了起来,问道:“有一段时间没见你了,最近忙吗?”
“还好,最近事儿有些多,一直都在加班。今天事儿才少些。”宋于回答。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见宋于直接将车开回新宅子那边,任念念一脸茫然的看着她,问道:“不先吃东西再回去吗?”
宋于唔了一声,笑笑,说道:“刚才张妈打了电话,说是已经做了饭,让我们回去吃。反正离得近,我先去宅子那边看看咱们再去家里吃饭。”
任念念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车子驶到一半,宋于的手机响了起来。不知道是谁打的,她看了一眼后接了起来。电话那端的人大概是问她到哪儿了,她简单的说了大概的时间,然后挂了电话。
她也不等任念念开口问谁打的电话,微笑着问道:“最近在学校还顺利吗?”
任念念点点头,说道:“挺顺利的。”最困难的时候是刚进学校的时候,现在已经好许多了。
她说到这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看向了宋于,问道:“阿于姐,我打算暑假出去找事儿做,你觉得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这下一怔,随即干笑了一声,说道:“这事儿你不该问我,你该回去问于先生。”
任念念在她面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说道:“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宋于只是笑,隔了会儿还是说道:“你如果真想找事儿做,暑假可以到我这边来试试看。暑假会招兼职。”
任念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来,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放假我就去找你。”
宋于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延绵成一片,绚丽无比。任念念抬头不经意的看见,直呼漂亮。抓起了宋于放一旁的相机,开始猛拍了起来。
宋于微笑着看着她,突然开口问道:“婚纱照有没有想好要去哪儿拍?”
任念念正用心拍着,不防她会突然问那么一句,啊了一声,脸哗的一下红了起来,说道:“还没想这事儿。”
宋于微微笑笑,说道:“可以先想想,毕竟是一辈子的事,要认真对待。”
任念念的脸仍旧红得厉害,她认真的说道:“我并不是很在乎这种事,在哪儿拍都行的。远了也挺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宋于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拍了她一把,说道:“还害羞了,你胆子不是挺肥的吗?”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到了地儿,宋于去停车,任念念本是要等着她一起开门的,但宋于却冲她摆摆手,让她先进去,说她停好车之后得回一个电话,一会儿再进去找她。
都到门口了,总不能在外面站着。任念念应了好,往宅子里去了。
不知道里边儿是有工人还是怎么的,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这推开后她就愣住了,里边儿铺着粉色的玫瑰花瓣和彩色的气球,于安河的手中拿着一束火红的玫瑰,正微笑着看着她。
任念念还未反应过来,悠扬的小提琴声就响了起来,于安河捧着花束走近了她,微微笑着说道:“任小姐,嫁给我好吗?”
他穿着正装,一张脸俊美。任念念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被美色所获,心更是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她连矜持都没有,就傻乎乎的点点头,接过了于安河手中的玫瑰。他更是顺势就将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这一幕是挺唯美的,只是戒指才刚戴好,一旁就有人啧了一声,说道:“于先生这没单膝跪下,是不是缺乏了点儿诚意?”
这欠抽的声音,不用想也知道是唐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这边还未有任何反应,那边的阿斐就冷冷的说道:“你要不说话不会有人当你是哑巴。”
“啧,我有嘴为什么要当哑巴?我是在提醒小任,太容易被骗到手有些人不懂什么是珍惜。”他振振有词的。
阿斐冷笑了一声,睨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这可算是戳到了唐续的痛楚,他这下彻底的没了言语,闭上嘴不再吭声儿了。
求婚成功,因为这俩人的斗嘴,掌声后知后觉的响了起来。任念念整个人沉浸在幸福里晕乎乎的,并未受到任何影响。直到被于安河拉着手走到了宅子里,在客厅里坐下来,看了几次手上的戒指,被求婚的感觉才真实了起来。
唐续和阿斐纯属是来凑热闹的,这会儿他们也已经离开,留了单独的空间给两人。
没求婚时任念念尚能自在的同于安河相处,这会儿却是哪儿哪儿度不自在,甚至不敢去看于安河。
于安河的唇边泛起了微笑来,问道:“怎么了?”
任念念用力的摇头,连连的说道:“没怎么。”她说着看向了于安河,又问道:“您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于安河并不告诉她,微微笑笑,说道:“你猜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自然是猜不到的,她不再去猜这事儿,红着脸很认真的对于安河说道:“谢谢。”
于安河被她这话逗得微微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谢我什么,是我该谢谢你猜对。”
可不是,该说谢谢的是他,而不是她。
他说着伸出了手,轻轻的将任念念拥入了怀中。
他的怀抱是温暖的,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任念念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熊心豹子胆这会儿上来了,踮起了脚尖来,迅速的在于安河的唇上亲了一下。
她如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的一碰就迅速的站立好。
于安河微微的笑笑,伸手揽住了她的腰,俯身一点点的靠近她。
她是害羞的,脸蛋儿红彤彤的。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唇落在了她的唇上。同她的蜻蜓点水不同,他极尽温柔缠绵。是任念念从未感受过的。
她未经历过这些,生涩得厉害,甚至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知道依附着他,感受着他所有的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吻结束时任念念的脑子里就像浆糊似的,只知道傻傻的站着。自己这样儿无疑是丢人的,她回过神来,故意的舔了舔自己的唇,做出了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来,笑嘻嘻的说道:“恐怕谁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于先生竟然是那么的温柔。”
她这轻佻的样儿句跟一小痞子似的。
于安河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她现在完全就是一纸老虎,马上就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
于安河的眼中带着笑意,挑了挑眉,说道:“任小姐要是不喜欢太温柔,下次我可以……”
不知道他会冒出什么话来,任念念及时的塞住了自己的耳朵,和尚念经似的念叨:“我不听我不听。”
她就跟一孩子似的,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
晚餐自然是在这边用的烛光晚餐,二楼的露台早已布置得妥妥当当的,点着蜡烛,抬头便可看见布着繁星的天空。
他拉着她的手上了楼,十分绅士的拉开了椅子让她坐下,这才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这一切就跟一场幻梦似的,任念念忽然有一种自己是穿上水晶鞋的灰姑娘的感觉。她甚至没尝清嘴里的鹅肝是什么味儿。
回公寓的路上见她仍是呆呼呼的样儿,于安河有些儿无奈,摸摸她的头,问道:“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使劲儿的甩了甩头,说道:“没怎么,我就觉得我像是一直在做梦。”只有手上冰冰凉凉的戒指让她有了点点儿真实的感觉。
于安河没有笑她,轻轻的喟叹了一声,摸着她的头不说话。
她在他的面前,不像是未婚妻,反倒是像他养的小孩儿似的。
任念念并不喜欢这种感觉,甩甩头避开了他的手。
于安河像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似的,没有再去摸她的头,声音含笑的说道:“要是还觉得很不真实,你可以拧拧你自己,痛就是真的了。”
任念念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为什么要拧我自己,拧你不行吗?”
于安河这是在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唔了一声,微笑着说道:“好像也行。”
任念念这下伸出了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她哪舍得下重手,不过轻轻的一拧。于安河佯装皱起了眉头来,正经八百的说道:“疼,是真的。”
任念念这下哈哈的大笑了起来,说道:“于先生,你要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我觉得完全可以拿影帝了。”
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于安河微微笑笑,没能忍住的伸手又摸了摸她的头。他的目光中带着笑意,视线虽是落在任念念的身上。但却像是飘出去老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知道身上的疤痕已经在慢慢的淡化,任念念以往对于涂药膏这事儿总是可有可无的,现在却是变得积极了起来,每天都要叫上阿姨一声。并且还开始敷面膜在脸上也开始涂涂抹抹,说是要把自己变白,要把自己变成最美新娘。
于安河一向都是尊重她的,让人将各大牌的护肤品往公寓里搬,任由着她折腾。
公寓这边虽是并不窄,但到底还是不如宅子那边住着舒服安静。在宅子通通风后于安河便搬去了那边。只是那边离学校要远些,他打算等任念念开学了再回来住。
搬到宅子后离宋宅近了,任念念开始有事没事儿的就往宋宅里跑。小家伙也常常被丢到于宅里,有时候晚上也没有人来接他回家。
不过在于宅要比在宋宅要自由许多,小家伙非常的乐意呆在宋宅。跟在任念念的后边儿捉蛐蛐,扑蝉。
于安河对两人的忍耐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两人捉蛐蛐他帮着编蛐蛐笼子。两人要画画他让人送颜料过来。弄得整个画室都是五颜六色的。这样还不够,他还时不时的被两人使唤着,一会儿做这做那的。
他倒是没有半点儿男神包袱,什么事儿都做得仔细又认真,从不会因为事儿小就敷衍。
小家伙老成的摇着头直感叹舅舅和他爸爸,两人的差距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他老爹很少有温柔的时候,都是严肃或是不耐的。
当然,他那老爹也是变色龙。在他的面前一个样,在他老妈的面前又是一个样,他是看不起他老爹那种两面人的。
于安河已经向任念念求婚,不见见岳丈大人显然是不妥当的。他派人将任天行从白城接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原本以为蔡阿姨会跟着过来的,在机场看到只有任天行一个人时不由得愣了愣,问道:“怎么只有您一个人过来了?”
任天行微微笑笑,说道,“你蔡阿姨有事,过来不了,都是自己家人,下次有机会再见。”
父女俩说话,于安河就站在一旁的。任天行的视线很快落到了他的身上,清了清喉咙,叫了一声任小姐。
虽是已贵为岳丈大人,但在面对于安河时他的心里还是有愧疚的。当初将任念念丢给他他未有任何的怨言。后来任家帮内的事儿,也是他一手在撑着,任念念不清楚,但他这把老骨头却是十分清楚。只是自己已经无力,所以就只有睁只眼闭只眼。
两人以前算是忘年交,现在这辈分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的。于安河并未称呼,十分客气的说道:“司机在外面等着。”
这见面是有几分的尴尬的,就连任念念自己也觉得尴尬,她打起了哈哈来,让他老爹快走,别在这边干站着了。
任天行的行李并不多,到了外边儿便交给了外边儿的司机。
回去的路上是由于安河亲自开的车,他几乎不说什么话,听着那父女俩在后边儿压低了声音说着些悄悄话。只有在任念念叫她时才会点点头微笑着附和上两句。
任天行其实是担心任念念和于安河在一起会被吃得死死的,这会儿见这厮脸上的神情柔和,不似以往那边的凌厉冷漠,他放心了不少。
他也不再摆着岳丈大人的谱,到于宅后便和以往一样要和于安河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的身体不好,平常几乎是不喝酒的。任念念马上就要阻止,只是阻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于安河给制止了,他微微笑笑,说道:“任老那么大老远的过来,喝几杯是应该的。”
他说着便让阿姨将他的藏酒拿了出来,和任天行一起喝了起来。剩下任念念在一旁干瞪眼。
她老爹是一老酒鬼,劝酒十分厉害。她看得十分的着急,几次呀阻止,都被于安河搪塞了过去。眼见着几次都未能阻止了,她要发脾气时于安河从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笑着说道:“偶尔喝一次无妨,我有分寸。”
是了,他做事儿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任念念悻悻的,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也不再管他们俩,气冲冲的上楼去了。
任天行看着她的背影摇晃起了头来,说道:“我这闺女,这才哪儿到哪儿就开始胳膊往外拐了。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喽。”
他这话里是带了别的深意的。于安河是也老狐狸又怎么会不懂,将酒杯斟满了酒,举起了杯子来,说道:“我敬您一杯。”
他倒是识趣得很,任天行也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来,一口将杯中的酒喝了。
这俩人喝起酒来是没完没了的,任念念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几次过去见俩人多数时候只是在说话,偶尔才会喝酒,这才放心了些。让阿姨盯着,别让两人都喝醉了。
两人这顿酒喝到了十二点多,任天行喝得醉醺醺的,被于安河安排人送到客房里去休息。
于安河的身上虽是一股子的酒味儿,但他好像还十分的清醒。没有让人送他回房间,自己上楼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了房间门口,他并并没有往自己的房间去,脚步稍稍的顿了顿,去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他知道他没上来任念念不会睡觉。
果然,门才刚敲响没多大会儿任念念就打开了门。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嘟囔道:“不是让你少喝吗?”
于安河微微笑笑,说道:“没喝多少,阿姨已经熬了醒酒汤喝下了。”
大抵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他脸上的笑容比平常还多些,看起来十分的温和。没有平常不自觉间露出的清冷。
“一股子的酒味还没喝多少?”任念念嘟囔了一句,知道自己的父亲才是罪魁祸首,将要抱怨的话都咽了回去,说道:“不早了,赶紧休息,小心明天会头疼。”
于安河点点头,应了一声好。他的眼中带着笑看着她,虽是应了好,但却站在门口没有动。
任念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疑惑的问道:“怎么,走不动了?”
于安河没有回答是否走得动,微微笑笑,说道:“你送我回房间吧。”
其实他的房间就在任念念房间的隔壁。
任念念自然不会和一喝酒了的人计较,走出房间到隔壁去打开了他房间的门。回头见于安河看着她,她做出了一副小丫鬟的样儿来,恭恭敬敬的说道:“来,您请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被她逗得笑了一声,往他的房间里去了。
他的头有些晕,坐下后又安排任念念给他拧热毛巾过来,他想擦擦脸。任念念倒是任劳任怨的,去浴室给他拧毛巾去了。
她没多大会儿就拧好了毛巾,等着回过身来,却见于安河就在浴室门口站着。她这下快步的上前,说道:“不是说头晕吗?怎么起来了。”
于安河没有说话,等着她走近,伸手将她搂紧了怀里,就那么静静的抱着。
他还很少会那么主动的亲密,任念念微微的怔了怔,小声的说道:“不是说要擦擦脸吗?”
于安河嗯了一声,隔了会儿才松开她,接过了她手里的毛巾来。
他的酒量虽是不错,但已经许久没有喝过酒了,难免会难受。他让任念念给拧毛巾,只是想多和她待会儿,并非是真的指使她做事儿。
他简单的将脸擦了,这才对她说道:“不早了,去休息吧。我没事,你父亲那边也不用担心,有人照看着。”
他做事儿从来都是仔细的,也从不让她操心。任念念嗯了一声,稍稍的想了想,说道:“我今晚就在你这边睡,我去抱被子睡沙发。”
她倒是很快就做了决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知道她这是想照顾自己,他伸手摁了摁眉心,说道:“不用,我没事。你回去睡,你在我睡不着。”
这话并没有让任念念打退堂鼓,她理直气壮的说道:“那你更得提前先适应适应了。”她说着一溜烟的往隔壁房间去了。
于安河站在原地,忍不住的笑了笑,任由着她将被子搬了过来。
本是要让任念念睡床上的,但她却不肯,坚持要在沙发上睡。于安河拿她没办法,也只得由着她。
他的头隐隐的作痛着,任念念要是不在他是可以吃药的。但她在他只得忍着,手一直放在眉心处。
虽是处在同一房间里,但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在于安河以为任念念睡着了时她突然轻轻的喂了两声。
他知道她这是试探他睡着没有,闭着眼没吭声儿。
任念念大概是以为他是睡着了,不再说话,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
于安河确实不习惯房间里有人,他历来都是戒备的,那么多年的习惯让他一向最相信的只有自己,睡觉时几乎不会让人靠近。因为在睡觉时,那是他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
任念念在他这儿他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反倒是放松了下来,心里一片安宁。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向喜欢早起,第二天睁开眼睛时外边儿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沙发上的任念念,她这时候还睡得很熟,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撑起身体来,靠坐在床上看着,脸上露出了微笑来。
他并没有早起,就那么一直在床上坐着。直到沙发上的任念念动了动,他才闭上了眼睛。
任念念这会儿的脸皮倒是不厚了,大抵是怕被人给看见。光溜着脚直接抱着杯子就先溜回了房间。
于安河的唇角弯起了弧度来,忍不住的笑了笑。
她都已经醒了,他没有再睡下去,起床换好衣服洗漱好,这才往外边儿去了。
倒是挺巧的,才打开门,隔壁的任念念也开了门。
昨晚死皮赖脸的赖在他的房间里她是有些不自在的,绞尽脑汁的找着话来打招呼。
于安河倒像是没发现她的不自在似的,微微笑笑,问道:“早上什么时候起来的?”他做出了一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的样儿。
任念念干笑了一声,说道:“没多久,刚起床。”她不想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打着哈哈说道:“下楼吃早餐吧,今早的早餐应该很丰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是没被人撞见,但她到底还是做贼心虚,等也不等于安河,一路快步的往楼下去了。
于安河是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的,在她的身后低笑了一声。
两人起来时任天行早就已经起来了,不过没在客厅里,在院子里看着于安河那一堆花花草草。
任念念走出去叫了一声爸,他回过头来,笑眯眯的问道:“起来了。这花种得真是不错。”
可不,多数时候都是于安河精心的打理着。
任念念笑笑,上前问道:“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您头疼吗?”
任天行瞪了她一眼,说道:“你小看你爸的酒量了,就他,两个我都能喝趴下。”
任念念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点头附和:“对对,您最厉害了。”
他不知道昨晚他醉了人还是清醒着的。
任天行是得意洋洋的,任念念这下赶紧的叫他进去吃早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过来任念念是早安排后了行程的,今天打算带他去附近转转,她原本还安排了去商场的,但蔡阿姨没过来,去商场这一行程就取消了。
任念念原本是要亲自带着任天行逛的,但任天行却拒绝了。说是让任念念忙她的,于安河陪着他逛就行了。
任念念其实没什么忙的,但见他坚持要让于安河陪着得作罢。心里暗暗的嘀咕着他不知道要干什么。
于安河倒是让她放心,他会好好的陪着她父亲逛。
两人很快就离开,离开时任天行不忘让任念念准备好下酒菜,晚上他们回来喝酒。到时候把阿斐也叫过来。
任念念是无奈的,稍稍的想了想后打电话给了宋于,请她和唐续晚上都过来。他们同样照顾了她许多,她父亲过来,于情于理都是该请他们过来一起吃顿饭的。
宋于听说她父亲过来了,爽快的应了下来。说是下班后会和唐续一起过来。
任天行和于安河单独在外边儿,任念念这一天都是有些担心的。几次想给于安河打电话,但手机拿出来后最终都又放了回去。
本以为他们两三点就会回来的,但却没有。直到下午五点多,宋于他们都快过来了,他们这才从外边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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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自然是十分热闹的,昨晚任天行不停的劝于安河酒。但今天有唐续和阿斐在,于安河直接被挤到了一边儿,由他们俩来陪着任天行喝。
唐续是最长袖善舞的,说小酌怡情,喝醉就没意思了。让拿来的是酒精度数低的酒,倒是不担心会喝得醉醺醺的。
比起于安河来,任天行显然更青睐唐续。唐续的嘴甜,老少皆会哄。宅子里任天行哈哈的笑声就没断过。
他们离去时已经是十点多了,任念念送了任天行回房间,便去厨房里帮着阿姨收拾厨房去了。
待到从厨房里出来,才发现任天行竟然又出来坐在了客厅里了。她这啊赶紧快步的走了过去,问道:“您怎么又起来了?不舒服吗?”
任天行摆摆手,说道:“没有。多大点儿酒,要是换做以前,还不够开胃的。”
任念念是纳闷的,问道:“那您怎么了?睡不着?”
任天行含含糊糊的嗯了一声,说道:“爸爸有点儿话想对你说。”
任念念的心里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这大晚上的要说什么,说道:“有什么话明天说也一样,您今晚就先去睡吧。”
她说着就要扶任天行回房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天行示意她坐着,说道:“看见你在这儿过得好爸爸就放心了,爸爸明天就打算回去了。等你举行婚礼的时候爸爸再过来。”
任念念没想到他会那么快就回去,不由得愣了愣,说道:“怎么那么快就回去了?是阿姨给你打电话了吗?”
任天行摆摆手,说道:“没有。我过来也没打算长住,就想过来看看你。现在看了放心了,也该回去了。等下次要长住,我再呆你蔡阿姨一起过来。”
他大概还是牵挂着蔡阿姨的,任念念未再挽留,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傍晚时是想问任天行和于安河都谈了些什么的,这会儿听到他要走反倒是问不出来了。心里涌出了不舍来,说道:“那您下次过来一定要多住几天。”
任天行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任天行订的是明天一早的机票,父女俩在客厅里絮絮叨叨一会儿,任念念便催着他去休息,明天早上还得早起。
上了楼,一眼就看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于安河。
父亲要走,她是有些儿恹恹的,脸上连个笑容都没有我,问道:“您还没睡吗?”
他上楼来接电话就没下去,她以为他今天出去一天累了已经睡下了。
于安河身后摸了摸她的头,问道:“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摇摇头,说:“没有。”说完之后她又闷闷的说道:“我爸说明天早上就回去了。”
这事儿于安河已经知道了,他温和的说道:“他说你蔡阿姨身体不好,他放心不下。所以想回去了。等过段时间安排好,接他们过来多住一段时间。”
任念念仍旧是闷闷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上前了一步,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了他的胸口。
于安河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静静的抱了会儿,才开口说道:“去睡觉吧,明早还得早起。”
可不,明早早早的就得送任天行去机场。
任念念点点头,她贪恋他的味道,好会儿才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开口问道:“我爸今天都和你说什么了?”
于安河没想到她这会儿会问这问题,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即微微笑笑,说道:“没说什么,只是警告我要对你好。”
任念念不知道他这话该不该相信,哼哼了一声。
于安河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不早了,去睡吧。”
任念念点了点头,刚迈开脚步,突然又看向了于安河,嘿嘿的笑着问道:“我想和你住了一房间可以吗?像昨晚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伸手摁了摁眉心,说道:“沙发上不好睡。”
“我不怕。”任念念说着,像是知道于安河不会拒绝一般,飞一般的回房间里抱被子去了。
于安河这会儿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最后让她睡到床上。任念念却坚决不肯,一本正经的说道:“美色惑人,我怕我会把持不住。”
这话题越扯就有些远了,于安河轻咳了一声,任由着她睡沙发不再继续这话题了。
第二天早早的任天行便离开,大概是怕任念念心情不好,从机场的路上回来,于安河并没有急着回宅子那边,而是带着她去了附近的游乐场,完全就将她当成是小孩子对待了。
任念念倒是顺从着他的心意,在游乐场转了一圈。不过她没怎么玩儿,就只买了些小玩意儿。
回去的路上于安河的手上拎了大包小包的吃的,任念念则是边走边吃个不停。于安河几乎没碰那些东西,看着吃得就跟一仓鼠似的任念念,眼中带了些许的笑意,说道:“明天让宋于和你去挑婚纱。”
他说得挺突然的。
任念念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了他。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微微笑着说道:“再不去试胖了就穿不了了。”
他的语气里带了些调侃的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这会儿倒是一点儿也不害羞,哼哼了两声,说道:“您这是嫌我吃得太多吗?”
她做出了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于安河又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微笑着说道:“不敢。”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你吃得多吗?吃得一点儿也不多。”
任念念这才满意,点点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说起挑婚纱这事儿,任念念是挺兴奋的,回去之后就给宋于打电话,问她在不在家里。
宋于今天回唐家老宅那边去了,就说不在,晚些时候回来再给她打电话。
试婚纱任念念虽是兴奋,但第二天天气像是故意的和她作对一般,天蒙蒙亮时就下起了大雨来。并且雨势越来越大,这一天看来都是不会停了。
这天气里出不了门,她不由得有些儿悻悻的。也不起床了,就窝在床上,连早餐也是阿姨送到她的房间里去的。
雨哗啦啦的一直下着,待到到了中午,宋于竟然过来了。她直接就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说道:“赶紧去洗漱,于先生让人将婚纱送过来了,在家里挑就行。”
这点儿于安河半点儿口风也未透露,任念念一时有些呆呆的,宋于又推了她一把,她这才快速的去洗漱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楼时客厅里已经摆好了婚纱,每一件都十分的漂亮。任念念看得眼睛都发直了。
宋于忍着笑,说道:“这些婚纱都是于先生特地请设计师设计的,只此一件,大手笔吧?”
任念念的脑子晕乎乎的,傻傻的点头。
宋于拍了拍她,让她去试去了。自己则是拿起了相机,在她换好婚纱时会给她拍上一张。
婚纱都是为她订做的,尺寸上稍稍有些不合,但大体上都还行。每一件婚纱由她穿出来都十分的漂亮。
任念念倒是一点儿也没挑花眼,试过之后很快便订了下来。
她说不挑是真的不挑,同宋于说时说婚礼从简,蜜月从简,一切都从简。她只想要简简单单的婚礼。并问起了宋于当初她的婚礼是什么样的。
宋于倒是没瞒着她,将当初自己和唐续那让人窝火的婚礼说了。少女时期对婚礼十分的期待,但大抵是到了一定年纪的缘故,她现在反倒是不觉有什么了。光光想想都觉得麻烦。
唐续是提过补办婚礼的,但因为种种的原因最后都没办成。后来再提办她索性都是一口拒绝。
宋于在傍晚时就离开,原本是要留她下来吃晚餐的,但唐续和小家伙在家她不放心,急匆匆的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餐只有任念念和于安河两个人吃,她还沉浸在今天试婚纱的喜悦中,吃了几口饭之后看向了于安河,问道:“今天的婚纱,你觉得我穿哪一件比较好看?”
于安河唔了一声,说道:“你穿都好看。”
他这圆滑倒是用得恰到好处,任念念切了一声,不再理他了。
准备结婚这事儿是让人激动的,但于安河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两人在商谈婚礼这事儿也不像是别的新人一样有杂七杂八各种让人不满的琐事儿。因为所有的事儿,她提出的所有要求,于安河都能按照她的要求完美的办到,这让任念念郁闷不已。总觉得这婚礼简直是乏味无趣至极。她完全体验不到当新娘的紧张和各种烦忧。
以至于她在这段时间又开始失眠,开始想着于安河是真的愿意娶她,还是觉得是欠了她的,才会娶她。
她的脑子里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整个人变得恹恹的,也打不起精神来。这天傍晚,她独自坐到了院子的西南角,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绚烂的彩霞。
已是暮色四合,周边十分的安静,偶尔院墙外有汽车的声音。这边和小巷那边不一样,这边要比那边安静许多,也少了许多的烟火气息。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天空,连于安河是什么时候在她身边坐下的她都未发觉。直到他出声,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来。
她的脑子还有些跟不上,转头茫然的看向了他,问道:“什么?”
于安河没有重复刚才说的话,伸手将她要滑下的发丝整理好,这才问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摇摇头,说道:“没想什么。”她说完看向了于安河,恹恹的问道:“你忙完了?”
阿斐那边总会时不时的给他找些事儿,他每隔一段时间总有些事儿要处理。
于安河点点头,问道:“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出去散散心?”
任念念对于旅游是没兴趣的,摇摇头,说道:“天气热,麻烦,在家里呆着挺好的。”
她说着低头看起了脚边自己的影子来。
于安河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这都多久没出这院子了?”
是了,她这段时间都没出过门,走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院子里了。平常要么是在房间里,要么是在客厅里看书看电视,整天都是恹恹懒懒的样子。
听到他那么问任念念不由得一愣,她还没回过神来,于安河就先站了起来,说道:“起来,我们出去散步。”
酷热已经过去,这时候微风凉凉,是最适合散步的时候了。
任念念本是不想去的,但见他站起来也只得站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并没有马上就往外边儿走,让她等着,自己又往屋子里去了。
他没多时就出来,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小袋子。
里边儿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任念念纳闷的看着他,问道:“不是散步吗?你这带的什么?”
“点心。阿姨做的,待会儿可以在外面吃。”他回答。
连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显然这散步他是早就安排好的。
任念念没再吭声儿,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外走着。
走出了院子,走在前边儿的于安河突然停下了脚步来。任念念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纳闷的看向了他。
于安河微微笑着,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任念念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将手递给了他。
手被他的手掌包裹着,两人就那么手拉手的走着。任念念的小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心里泛起了点点的甜蜜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傍晚的马路上偶有车辆经过,孩童的欢笑声远远的传入耳中。夏日四处都是生机勃勃的。
两人走了一段,于安河就在边儿上的一木椅上坐了下来,并示意任念念坐下,将手中的便当打开来。
她原本以为里边儿是甜点,但却并不是,里边儿竟然是做得小小的可爱的寿司。袋子里头还放了两瓶小小的汽水。
于安河拿了一一次性的手套递给她,说道:“吃点儿东西。”
天边绚丽彩霞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让人有种想一直就这样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任念念接过了手套来,拿起了寿司慢慢的吃了起来。
于安河这次没有再不动,两人慢慢的吃着。吃了会儿后于安河拧开了汽水,递给了她。
在于安河身边,任念念的好奇随时都会涌上来。她侧头看向了他,霞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薄薄的暖色光晕,线条柔和许多。喉结微微的耸动着,带着宁谧之美。
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视线落到他手中拿着的汽水上,好奇的问道:“你以前喝汽水吗?”
在她的印象里,他从来都只喝茶。完全想象不到他以前拿着汽水在喝时的样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安河,总是用你啊我啊。叫于先生太生疏,叫名字不妥当,她不知道叫什么好。
不远处孩童的欢笑传到这边来,于安河看着,一时没听清,侧头看向了她,“嗯?”
他的面容俊美,一双眼眸温柔似水。暖色的光晕下让人心脏控制不住的砰砰跳动起来。
任念念感觉自己的脸红了起来,收回了视线来,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于安河唔了一声,虽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问,不过还是点点头,说道:“偶尔会喝。”
他在少年时,一直挣扎在生死线上,想着怎么活下去。过的是打打杀杀生活,就连打盹都得防着人,更别提说是享受生活了。
他同样也记不清喜欢喝什么吃什么,但从未有过享受生活的时候。如果他真喝了汽水,也是因为渴才喝的,而不是因为风花雪月。
任念念唔了一声,不知道想什么去不再说话了。
于安河也看向了远处,几个小孩儿正打着羽毛球,蹦蹦跳跳的欢笑声传出去老远。他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着,好会儿才回过神来,拿起了手上的汽水喝了一口。
他和任念念并没有走远,绕了一圈之后便回了宅子里。彼时阿姨的饭菜已经都快要做好,有食物的香味儿在院子里飘散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拧出去的袋子给了阿姨,然后又叫任念念去洗手。
白天阳光好,夜幕降临空中浮现出了一轮圆月来。天气热没胃口,阿姨做的都是些开胃的菜,素菜居多。
于安河先给任念念盛了一碗汤,问道:“要不要出去看电影?”
任念念懒懒的懒得动,说道:“家里不是能看吗?家里看就好。”
于安河很少提出要做什么,她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来,笑眯眯的问道:“你想看什么电影?喜剧?恐怖片?武侠剧?”
在她这个年纪是最好的,所有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于安河的脸上露出了个微笑来,说道:“你喜欢看什么就看什么。”
任念念唔了一声,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转,说道:“那待会儿看恐怖片吧?我好久没有看过了,有点儿想看了。”
她这样儿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但于安河还是点头应了一声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夏日宅子里的夜晚格外的宁静,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徐徐的微风拂过,十分惬意。
虽是说要看恐怖片,但任念念并没有急着上楼,吃过饭之后便和于安河在院子里走着消食。听着围墙下的草丛里传出来的蛐蛐的叫声。
她这段时间喜欢吃水果,俩人在外边儿的木椅上坐着时阿姨就端出了冰湃过的西瓜来。这边的瓜果都是由于安河的山庄那边种了送过来的,西瓜也比外边儿买的要甜。任念念也不管于安河,拿着叉子叉起就吃了起来。
冰的东西于安河是很少吃的,只是喝着阿姨送过来的凉的酸梅汤,这天气最解暑了。
吃完东西,任念念摸着浑圆的肚子靠在椅子上,说是消食的,没想到这会儿更饱了。
她懒懒散散的不想动,在外边儿磨蹭到了九点多,这才上了楼。
本以为在外边儿呆了那么晚她是不会再提看电影了的,谁知道上楼她就直接去找电影看去了。于安河挑挑眉,由着她去了。
任念念提出的要看恐怖电影,她的胆子却不像嘴上说得那么大。时不时的会发出尖叫声,还会用手捂住眼睛。
于安河倒是任由着画面怎么吓人都岿然不动,甚至连面色都不变一下。
任念念其实是想看他的笑话,没想到反倒是将自己给吓到了。电影一半都没看到她就直接关掉,幽怨的看向了于安河,问道:“你怎么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什么好怕的,你不知道是假的吗?”于安河反问。
他这人还真是没趣得很,任念念悻悻的哼了一声。
见她气呼呼的样儿于安河忍不住的笑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有什么好怕的,人有时候比鬼可怕多了。”
是了,他是什么都见过的人,人确实比起鬼可怕许多。
任念念切了一声,瞥了撇嘴。
她应该是被吓到了,今晚同样磨磨蹭蹭的不肯回房间。支使着于安河去她的房间将被子抱过来。
她现在倒像是养成习惯了,时不时的都要到他房间里蹭蹭沙发。
于安河按照她的意思去将被子抱了过来。
现在还不到十点,他是睡不着的,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任念念则是完全睡不着,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看了起来。
于安河看了一会儿书,突然开口说道:“那天找你的人不用担心,阿斐查过,他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指的是替陆迟送戒指的那人。
有他在,任念念这段时间几乎忘记了这事儿。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怔,随即点点头,哦了一声。
于安河又继续说道:“以后有什么事儿告诉我,别自己闷在心里。”
他的语气温和,任念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不知道为什么,任念念在这一刻忽然没了说的,于是继续看起了电视来。于安河也低下头,接着开始看书。
电视并不好看,任念念天马行空的,连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于安河合上了书,在边儿上看了她许久,这才轻轻的拿了被子替她盖上。
看了恐怖片,任念念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但却不是,她睡得很熟,一觉就到了天明。
于安河已经起了床,外边儿有阳光从窗户进洒进来,温暖极了。
任念念窝在被窝里,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这才慢吞吞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今年的中秋来得特别快,好像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中秋宋于一家和阿斐都会过来一起过,阿姨还未去采购,两边就将食材送了过来。阿斐那边送的是农庄里的蔬菜以及鸡鸭鱼肉,而宋于那边送的则是大闸蟹和花雕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姨并不用去菜市场就能做出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来。
重要的节日里,大家是难得那么聚在一起的,于安河还亲自下了厨,做了鱼。任念念也兴奋得很,在厨房里帮着阿姨打下手,帮着择菜,帮着烤月饼。
她馋得厉害,阿姨早早的蒸了大闸蟹,先让她开始吃。
唐续送过来的大闸蟹每一个都是个大肥美,她边吃边夸赞着。
今天大家倒是都来得快,下午时便都过来了。晚餐自然是十分丰盛,于安河这少喝酒的人竟然也拿出了红酒来,让大家都一起喝一杯。
这一年大概时他那么多年以来第一次那么惬意自在的生活,公司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差不多上了轨道,从今往后,底下的人也再不用再卖命讨生活。
这一年的时间里,最苦的只要阿斐了。他在少年时就跟了于安河,虽是被他逼着读了几本书,但都早已丢得差不多了。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不光要处理公司的事儿,还要学习,整个人比起以前更忙了许多。好在现在已渐渐的稳定了下来,他也不再像刚开始那么手忙脚乱慌慌张张了。他虽是和唐续不太对付,但在这艰难的时间里,不可否认他是帮了他许多忙的。所以他现在勉强用正眼看看他。
几个男人说着商场上的事儿,任念念宋于和小家伙则是吃着东西。小家伙很喜欢阿姨做的丸子,吃了一枚又一枚。
这一晚的宅子充满了欢声笑语,任念念和宋于吃完后便去了客厅里吃月饼看电视,留下三个男人继续喝着酒,聊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几人是怎么搞的,三个人竟然都喝了不少。最先离开的是唐续一家,由宋于开车。小家伙则是充当起了大人的角色,在后座哄着他那喝得不少的老爸。
本是让阿斐在这边留宿的,他不肯,最后安排了司机送他离开。
几人都离开后于安河就靠倒在沙发上,伸手揉着眉心。他也喝得不少,身上一股子的酒味儿。
任念念去给他端了阿姨煮的醒酒汤,絮絮叨叨的说道:“您怎么也喝那么多酒,他们俩也真是的,竟然让您喝那么多酒。”
她原本以为那俩人挺靠谱的,但没想到一点儿也不靠谱。
她说着就叫于安河坐起身来,把醒酒汤喝了,以免半夜时难受。
于安河就跟没骨头似的,没有动,只是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向她。隔了好会儿才懒懒散散的坐了起来。
任念念松了口气儿,赶紧端了醒酒汤上前递给他。
但他却没有接过,唇角微微的勾了勾,低笑了一声,说道:“喂我。”
他的目光缱绻又带了几分的痞气,任念念还从没见他这样儿过,脸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不过倒也听话,用勺子舀了一勺醒酒汤出来,递到了于安河的嘴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十分的享受,也不嫌麻烦,慢腾腾的一勺勺的喝着醒酒汤。
一碗醒酒汤喝完,不待任念念让他上楼去休息,他就开口说道:“扶我回房间。”
他也不知道是真走不稳还是假走不稳,但任念念是拒绝不了的,站起身来,扶着他上楼。
他是有些儿故意的,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呼出的气息直往她的脖颈间落,直让任念念不自在到了极点。
她这才发觉,平常清冷正经的于先生,其实也是焉坏焉坏的。
好不容易到了楼上,任念念出了一身的汗。她本是要将于安河扶到床边儿去的,但才刚进房间,他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边上。
像是着了火一般,她下意识的想要逃掉。她隔开了些两人之间的距离,看向了于安河,故作镇定的说道:“于先生这是把持不住了?”
于安河一手撑在门上,一双漆黑的眼睛在灯光下清澈而又明亮,含笑就那么看着她。
任念念被他看得不自在极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你先睡,我我我回房间去了……”
于安河轻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对我是否有欲望挺好奇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还真是直接得很。
任念念的胆子都在嘴上,这会儿结巴得更厉害,说道:“我好奇这干什么……”
她的脸红得厉害,像熟透的虾仁似的。
于安河低笑了一声,抬起手来,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说道:“我没事,去睡吧。”
原来他刚才都是故意的。
以往任念念都会死皮赖脸的赖在他的房间里的,今天却没有,在他的手松开时一溜烟的回房间去了。
于安河低低的笑了一声,听到隔壁传来清脆的关门声,这才也关上门,去洗漱去了。
任念念和于安河的婚礼是在秋末举行的,她要求一切从简。因为于安河的身份的缘故,宾客都是身边亲近的人。宾客虽是不多,但婚礼却十分的浪漫,只是全场都禁止拍照。
婚礼虽是简单,但任念念仍旧是累得不行。一个劲儿的嚷着结婚这不是人干的事儿。晚上倒在房间里连动也不想动。
于安河的体力比她好许多,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疲惫。将热水放好,这才让她去洗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以后都会呆在同一房间了,任念念有些儿别扭,不过还是起身磨磨蹭蹭的去了。
这一晚她总算是见识到了于先生是否有欲望,因为她的生涩,他十分的温柔。但直折腾到了凌晨,她这才疲惫至极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眼就看到了于安河英俊的侧脸。这还是第一次两人在同一张床上醒来,下意识的,任念念的脸上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于安河轻笑了一声,说道:“醒了。”
屋子里的窗帘拉着,光线有些暗。他的声音暗哑带着磁性,别样的蛊惑人心。
任念念不太自在,唔了一声。她是想马上爬起来的,但才刚动了动,身体的酸痛就传了过来。她忍不住的呲了一声。
“疼?”于安河问了一句,然后起来,他很快拿了衬衫穿上,对任念念说道:“躺着先别动。”
任念念没敢看他,含含糊糊的唔了一声,拉了被子蒙住了头。
他很快便下了楼,没多时后就从端了吃了从楼下上来。早餐比以往的丰富,还有一碗阿姨早早的就起来煲的补气血的汤。
他温柔至极,等着任念念吃了早餐,又去放了热水让她泡澡。尔后又将窗户打开,让她去窗边儿的藤椅上躺着晒太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是更近了一步,但任念念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不自在,整个人忸忸怩怩的,连看也不敢看他了。
她倒是难得的有害羞的时候。
不过任念念的这害羞并没有持续多久,一个星期过后就恢复了女流氓的样儿,时不时的会调戏于安河几句。
每每这时候于安河都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到了晚上再收拾她。
于安河每年都在进行体检,以往的体检是由阿斐陪着的。今年不一样,今年由任念念陪着。
给他体检的是许医生,他对于他今年的状况是满意的,难得的没有拉着一张脸。
天气好,两人并没有急着回宅子那边。任念念拉着于安河去游乐园逛了一圈儿,到傍晚时又去吃了东西看了电影,这才打道回府。
她这段时间请了假,不可谓不自由自在。眼看请假的时间到了,晚上时她坐在于安河的怀里,十分主动的搂住了他的脖子,撒娇着说道:“我可不可以不去学校了?”
她这撒娇对于先生来说几乎是百分之百的管用。
然而今天于先生却连眉头也未挑一下,想也不想的说道:“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问道:“为什么不行?”
于先生摆出了一副老学究的样子来,说道:“多学点儿东西没什么坏处。”
他这副家长的口吻惹怒了任念念,她豁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挑衅的看着于安河,说道:“我就不去怎么了?”
任先生不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脸色半点儿也不变,慢悠悠的说道:“你可以不去,我把老师请到家里来。”
他还真是要和她死磕到底,任念念哪里是他的对手,悻悻的闭了嘴。
因为这事儿起了分歧的缘故,两人一晚上都没说话。任念念自己看自己的电视,离于安河离得远远的。
她这样儿就跟一孩子似的,于安河忍不住微微笑笑,不动声色的就那么坐着。到了上床时间也不叫她,自己就洗漱先上了床。
任念念等着他妥协哄自己,见他没有哄自己的意思,电视也不看了,气冲冲的叉腰到了床前,说道:“我要分居!”
她的声音洪亮。
床上看杂志的于安河总算是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她,“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是一副慢腾腾的样儿,但不知道任念念怎么的就莫名的有些心虚,她在床边儿上坐了下来,哼哼唧唧的说道:“我要分居,你不许再睡这房间里。”
于安河总算是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唇角带笑的看着她,慢悠悠的问道:“那我睡哪儿?”
任念念不耐烦的摆手,说道:“那么多房间,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去!反正不许睡这房间里。”
于安河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恼羞成怒了?”他说着示意任念念过去,说道:“我陪着你去学校?”
任念念忽然就气短了,哼哼着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要你陪着去?我自己会去。”
这话说出来,她才发现自己上了于安河的当了。她本是不打算去的,怎么就说自己会去了?
她是有些懊恼的,直想拍自己的脑袋几下。
于安河得到她这答案是满意的,招招手,说道:“不早了,过来睡觉。”
任念念在他面前是没骨气的,气哼哼的走了过去,坐到了床边儿上。
就算是再怎么想偷懒,她第二天还是乖乖的去了学校。放学时她故意让于安河着急,直接将手机关机,磨蹭了半天才出了学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以为是司机在外边儿等她,但出去时才见来接她的人是于安河,他的手中拿着一烤红薯,虽是戴了口罩,但站在人来人去的学校门口仍旧十分的引人注意。
任念念没想到他会亲自过来,刚才想让他着急的那点儿小心思消失不见,快步的上前,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让司机过来就行吗?”
于安河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将红薯递给了她,又接过了她手中的包,说道:“司机今天临时有事。”
两人一同往车边走去,任念念边走边嘀咕道:“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这边虽是有公寓,但宅子那边住着宽敞舒服,所以就没搬过来。
于安河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着。拉开车门让她上车。任念念的心忽然就柔软得一塌糊涂。不再念叨着不上学的事儿了。
秋天很快就过去,初冬来临。每天耽搁在路上的时间太长,任念念和于安河又搬回了公寓这边,只在周末才会回宅子那边去。
天气冷起来了的缘故,于安河的病又犯了,时不时的都在咳嗽。阿姨每天炖冰糖雪梨也没什么用。叫了许医生过来,但不严重他没有开药,只让好好养着。
平常于安河都会接送她上学放学的,他生病了任念念就再也不让他接送了,让他好好呆在家里。怕他会无聊,她还会费尽心思的往家里带些吃的或是小玩意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天傍晚,空中飘起了细细的雪花儿。任念念一下车,便小跑着往宅子里去了。于安河在客厅里坐着,她见到他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来,献宝似的从怀中拿出了一纸袋来。
于安河已经习惯她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带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回来,不由得挑眉看向了她。
任念念是笑嘻嘻的,说道:“我们学校后边儿一老头儿过来卖的栗子,可甜可好吃了。平常不容易买,今天我与运气好,还热乎乎的,你快尝尝怎么样。”
生病在后来的这些年,对于安河来说已是常事儿。不过任念念是第一个担心他在家里呆着会无聊的人。
他微微笑笑,应了一声好,拿起了那糖炒栗子剥了起来。
任念念的眼睛一瞬不眨的看着他,见他吃了一粒,马上便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像传说的一样好吃?”
于安河很少吃这种东西,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说道:“是,挺不错的。你也尝尝。”
任念念倒也不讲客气,拿起了栗子剥了起来。栗子比起其他家的要软糯一些,也要沙一些,她边吃着边说道:“还行,不过也还没到他们吹的那地步。”
于安河看着她,微微笑着,说道:“以后不用再带东西回来,天气冷,放学就直接回来,我要想吃什么会让阿姨去给我买。”
任念念胡乱的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她在这事儿上是左耳进右耳出,他不止说过一次,不过她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姨的饭菜是早就做好了的,两人很快便到了餐厅那边,开始吃起了饭菜来。因为于安河咳嗽的缘故,这些日子的饭菜阿姨做得更是清淡,任念念现在看到就头皮发麻,压根就没有胃口。
不过她并不敢表现出来,仍是做出一副十分有食欲的样儿。
屋子里十分暖和,吃过饭之后两人在外边儿下了一盘棋。任念念在努力的让自己的棋艺进步,以便不输得那么惨,好歹也能陪陪他解闷。
一局棋任念念很快便败了下来,她摆出了一副求知如渴的样儿,让于安河给她讲棋。
她其实对棋并没有兴趣,于安河是看出来了的,不过还是认真的给她讲了。
两人下了一局棋,于安河便让她去完成她的作业。书房里冷冷清清的她不愿意去,索性搬了一书桌到房间里,于安河在床上看书,她则是在边儿上完成她当天的课业。
她这些日子尽量的将时间挤出来回到家里来陪于安河,没多时就将作业完成,然后摸上了床。
屋子里虽是有暖气,不过坐的时间久了她身上仍旧是冰冰凉的,于安河拉了被子将她给紧紧的裹住。
在被子里拉拉扯扯的难免擦枪走火,很快屋子里的灯就暗了下来,只留了床头的台灯。
她明天还得上学,于安河速战速决,然后将她抱去浴室洗澡。
洗了出来见任念念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不早了,快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一时半会儿是睡不着的,摇摇头,就那么看着于安河。
于安河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挑眉问道:“怎么了?有话要说?”
任念念收回了视线来,唔了一声,摇摇头,说了句没有。她是憋不住话的,隔了会儿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你不喜欢孩子吗?”
于安河听到这话不由得怔了怔,说道:“没有。”
任念念这下边的支支吾吾起来,说道:“那您每次怎么都……”他每次的措施都做得挺好的,从未漏过。
她的话虽是没说完,但于安河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温柔的说道:“胡思乱想什么,你现在不是在念书吗?”他说完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轻描淡写的说道:“生孩子是危险的事,我们随缘。”
他对小孩儿虽是有耐性,但不代表他自己就想要孩子。
任念念咕哝了一句什么,然后认真的看向了他,说道:“那你以后别再做措施了,我想要小宝宝。”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这类到底是隐私的话题,她的脸上浮现出了可疑的红晕来。
于安河看着她没有说话,在她提起心来时他微微笑笑,应了一声好,说道:“睡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这下总算是放心了下来,应了一声好,闭上眼睛睡了。
她很快就睡了过去,于安河却是迟迟的睡不着。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周末时于安河带着任念念去了医院,让她去做体检。体检是早有预约的,很快便做完。但于安河却没有马上就离开,而是带着她上了四楼。
四楼是妇产科,大着肚子的妈妈们在走廊里挺着肚子走动着,有的房间里还发出了呻吟声来。
于安河带着她看着,不动声色的说道:“当妈妈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怀孕会面临各种各样的妊娠反应。可能一整个孕期都吃不下东西一直呕吐,也有可能腿脚浮肿走不了路,还会腰酸背痛的面对因为孕期激素带来的各种情绪变化。”
他倒像是十分的了解。看来是做了功课了。
任念念正好奇的看着在游泳的小宝宝,看够了才回过头看向了于安河,说道:“你是担心我忍耐不了吗?”
于安河的心思被拆穿,咳嗽了一声,说道:“不是。”
任念念十分认真的说道:“我觉得我能当一个好妈妈。”
于安河不置可否,在边儿上看了一会儿小婴儿,又说道:“孩子乖巧的时候十分可爱,但要闹起来就是一小恶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向了护士穿衣服哭闹个不停的小孩儿。
任念念不以为意,说道:“小孩儿哪有不哭不闹的,哄哄不就好了吗?”
于安河一时哑口无言,不再说话了。
任念念对这边很好奇,呆了半个来小时候后才离开。于安河这会儿是沉默许多的,任念念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看向了他,问道:“你带我过来看,是担心我不能当一个好妈妈吗?”
于安河无奈的笑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胡思乱想什么,没有的事。”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我们并不是一定要孩子,我只是想告诉你,怀孕生子是十分辛苦的过程,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任念念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我不用选择,我就是想生孩子。光想想要是有一像你的小不点,我睡着都要笑醒。”
她说着傻傻的笑了起来。
于安河还想说什么的,最终无奈的笑笑,没有再说话。
任念念则是喋喋不休的说起了小孩儿的好玩来。
于安河微笑着,也不打断她,听着她说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一向都是急性子,说要就要。但于安河却是慢腾腾的,好像一点儿也不着急,说是让她先养养身体再说。每次的措施都仍旧做得好好的。
这让任念念郁闷不已。
这个周末,她到宋于家里去做客。今儿唐续在家,宋于从厨房里拿了点心,泡了两杯茶之后带着她去了楼上的书房。
书房里暖气足,窝在藤椅上懒洋洋的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宋于将茶杯推到了她的面前,示意她吃东西,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要考试了吧?”
任念念提不起精神来,说道:“还早呢,还有一个来月。”
宋于唔了一声,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问道:“怎么了?没精打采的。”
虽是离得近,但他们忙,她平常都是很少过来的。现在还独自过来了,必定是有什么事儿。
任念念更是恹恹的,不过没有说,摇摇头,说道:“没事,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宋于半点儿也不相信,直接问道:“和于先生吵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倒是想象不出于安河同她吵架是什么样儿。他对她可是无限的包容的。不像唐续那狗东西,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包容忍让。
任念念摇摇头,说道:“没有,有什么吵的。”她说着从碟子里拿了一块糕点,慢吞吞的吃了起来。
宋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问道:“那到底怎么了?谁让你不高兴了?”
任念念仍旧闷着没有说话,隔了会儿才开口问道:“阿于姐,于安河他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这话出口宋于不由得一愣,她哪里知道这事儿,试探着问道:“你打算要孩子了?”
任念念的年纪还算是小,她压根就没想过他们要孩子这事儿。
任念念是闷闷的,说道:“我告诉他想要孩子,但我感觉他好像不想要孩子。”她越说声音越是闷,整个人是委屈巴巴的样子。
宋于最怕人哭了,赶紧的说道:“怎么会不想要,肯定是你想多了。”
任念念这下更是委屈,眼巴巴的看着宋于,说道:“阿于姐,你帮我问问他好不好?我感觉他是真不想要。”
宋于自然是要接受这任务的,稍稍的想了想,说道:“你别着急,我让唐续去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点点头,说道:“谢谢你阿于姐。”
宋于想让气氛轻松些,笑笑,说道:“不能再叫我阿于姐了,我该叫你嫂子才对。”
任念念的脸哗的一下红了起来,含糊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含含糊糊的说道:“阿于姐你怎么变得那么坏了?”
宋于哈哈的笑了起来,让她坐着,她去让唐续给于安河打电话。
任念念是迫不及待的,连连的点头让她快去。
宋于去了没多大会儿就回来,进门便对任念念说道:“他马上打电话,待会儿打完电话会上来。”
任念念的心里是有些忐忑的,点点头向宋于道了谢。
她在楼上没等到唐续上来,倒是等来了于安河。宋于是十分识趣的,开门见是于安河过来了,找了个借口就先溜走了。留下两人在书房里。
下了楼,就见唐续歪歪斜斜的靠在沙发里。宋于走了过去,问道:“不是让你打电话问问吗?人怎么过来了?”
唐续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儿,一边儿摁着遥控器一边儿说道:“你见我像居委会大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真是欠抽得很。宋于忍不住的想要拧他一把。
唐续的强硬只在一秒,很快就笑了起来,说道:“行了啊媳妇儿,什么话还是让他们当面说清楚的好,咱们俩就别添乱了。咱大舅哥一向最有主意了,他有自己的打算,我们跟着瞎掺和算什么事?”
他的脑子倒是一向都拧得清得很。
宋于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唐续摸了摸鼻子,说道:“我真不是怕麻烦,我打电话过去时人已经过来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快?我总不能说不让人过来吧?”
宋于是有些儿闷闷的,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要孩子吗?”他挺喜欢小家伙的,待小家伙比唐续这个父亲还耐心许多,怎么会不想要孩子?
“我怎么会知道,他也不会告诉我。”
他是一问三不知,宋于这下索性闭上了嘴,看向了楼上。
楼上于安河和任念念不知道谈了些什么,十来分钟两人就下来了。于安河的脸上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倒是任念念跟一犯错的小学生似的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很快下了楼,不待宋于开口挽留,于安河就凯酷说道:“我们先回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挽留的话咽进了肚子里,边点头应好边关切的看向任念念。
两人很快就离开,倒是宋于在门口站着久久的没有动。
唐续将她带进了屋子里,说道:“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你应该对大舅哥有信心,没什么事儿是他搞不定的。孩子这事儿得随缘,急不得。”
宋于送了他一白眼,到厨房里去找东西吃去了。
她觉得纳闷得很,在厨房里也一直想着于安河不要孩子的理由。但她哪里知道于安河在想什么,最后只得作罢。打算明天过后再打电话给任念念。
待到重新到外边儿客厅里坐下,她看着懒洋洋的唐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说道:“对了,上次回去,妈问我们还打不打算要孩子。”
她忙得焦头烂额,完全已经将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任念念提起来,她都想不起这事儿了。
唐续唔了一声,说道:“别别,我现在都头疼。”他从来就没打算过要二胎。
宋于也没这想法,说道:“那你自己去告诉妈。”
唐续点点头,很爽快的应下了这差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这下看向了他,好奇的问道:“你为什么不想要二胎?”
唐续往厨房那边看了看,见张妈和阿姨都没出来,唇角勾起了一抹邪笑来,说道:“我到现在还记得,你怀孕的时候我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语气暧昧得很。
宋于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段时间他的不要脸,脸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低声呵斥道:“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唐续笑了起来,说道:“我在我媳妇儿面前,我要什么脸?”
他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脸也不红一下。
宋于是后悔提起这话题的,这下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唐续得意的一笑,飞快的凑了过来,在宋于的脸上重重的亲了一个。
从宋于家回去后,任念念正式开始备孕。为了让她安心,不觉得他是在敷衍她。于安河请了医生过来,告诉她备孕都该注意些什么,并开始补充叶酸。至于一日三餐上,她也不再像以前那么自由。都由阿姨给她搭配,一切辛辣生冷都杜绝。
本以为她坚持不了几天就会叫苦的,但却并不是,她竟然一声不吭的。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撒娇着要阿姨给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最开始以为她想要孩子是一时兴起,这时才知道,她并不是一时兴起,是认真的。
一旦有了孩子,需要面临的远远还不止这些。这些日子来,他总会安排各种阶段的孕妇妈妈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见识怀孕的每一个过程的变化。
恶心呕吐,身材走形,身体浮肿,生孩子时的撕心裂肺,还有产后的哺乳疼。他安排这些都是不动声色的,任念念甚至未有察觉。
虽是见识到了这些,但她备孕的决心就从来都没有减退过。作息时间十分准确,每晚到了十点,天塌下来也要上床。
如此过了半年,于安河终于不再采取任何的措施,开始正式开始了准备要孩子。
这晚两人窝在房间里看电视,任念念突然看向了于安河。
于安河正给她揉手臂,见她看着他便问道:“怎么了?”
任念念哼哼了一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她这话是没头没脑的,于安河的面色半点儿也不变,说道:“我怎么了?”
任念念又哼哼了两声,说道:“你让备孕,不就是怕我没耐心会后悔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这下想也不想的说道:“你想多了,医生不也是那么建议的么?你不相信医生了?”
他倒是挺会狡辩的。
任念念哼哼了起来,说道:“医生说什么不都是你说了算吗?”她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儿。
这话题再说下去是会出问题的,于安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拍了拍她的头,问道:“阿姨今天包了小馄饨放着,饿不饿,我去给你煮夜宵。”
任念念这次却没那么好哄,哼哼着说道:“于先生你这是心虚了吗?”
“我心虚什么?别胡思乱想,嗯?”于安河仍是镇定如常。又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说道:“我去给你煮小馄饨。”
任念念倒是见好就收,抬起了双臂来,说道:“我也要去,不过你要背我下去。”她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于安河微微笑笑,弯身到她的面前,说道:“上来吧。”
任念念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背上,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于安河直起了身体来,背着她慢悠悠的往楼下走。
到了楼下,他将她放在了餐椅上,自己去煮馄饨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多时就煮了一碗馄饨出来,放到了任念念的面前。
任念念笑嘻嘻的说了声谢谢,偏着头看着他,不忘给他表扬,说道:“我发现任先生你挺有煮夫潜质的。要不我以后的宵夜你都包了?”
于安河给她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微微笑着应了一声好,说道:“快吃吧。”
任念念最近成了好奇宝宝,于安河原本以为她是不会再提这事儿了的,谁知道躺在床上她快要睡着时,抱着他迷迷糊糊的又问道:“你为什么不想要孩子?”
于安河没有回答她的话,伸手轻轻的拍着她,说道:“睡吧。”
任念念原本就是迷迷糊糊的,这下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睡着时很安静,就像孩子似的。于安河一时睡不着,借着外边儿透进来的光亮看着她的睡脸。好一会儿才重新掖了掖被子,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并不是不想要孩子,也并不是不喜欢孩子。在他的眼里,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孩子而已。她还很年轻,还有长长的大把的时间。他担心她会因忍受不了身体的变化不耐烦,更担心她会后悔。
什么事儿他都可以满足她,唯独后悔,他无能为力。
他也未想到,她会那么想要孩子。于安河又睁开了眼睛来,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人,许久之后才重新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是在三个月后怀孕的,她怀孕时和宋于怀孕时完全不一样。宋于怀孕时吐得翻天覆地,而她怀孕什么事儿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
只是十分喜欢吃张妈的腌菜,每隔那么几天张妈就要做上一小坛子,送到于宅去。
她备孕时吃得十分清淡,这会儿犹如解了禁,一会儿磨着要吃这,一会儿磨着要吃那的。于安河对她是百依百顺,大半夜的也会亲自开车去给她买。
任念念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他却是十分的小心,早早的就预约好医院,医生则是由许医生那边推荐的。
不知道是因为她的食欲好还是什么缘故,五个月时她的肚子就高高的隆了起来。后边儿还有几个月肚子就那么大了,于安河担心不已,好在医生那边说一切都是正常的,胎儿也正常并不偏大。她只是比较出怀,他才放下心来。
但任念念这段时间的体重增涨得太快,让少吃多餐,注意控制饮食,别吃太多。
任念念不觉有什么,但于安河却是完全按照医生的要求,每餐的饭菜都是固定的量。任念念叫苦不迭,常常偷偷的到厨房里找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怀孕之后她总是特别饿,一饿心里就发慌。
这天晚上,趁着于安河睡着,她又偷偷的下了楼,然后打开冰箱找吃的。她怀孕之后冰箱常常都是满满的,见有剥好的虾仁,她欢快的拿了出来,打算给自己做一碗虾仁面。
只是面还未开始煮,于安河就出现在了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见着他是尴尬的,挺着一大肚子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我就是雨点儿饿了,想吃点儿东西。”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满心的羞愧。她是知道自己得控制饮食,但饿起来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这会儿看也不敢看于安河。
她本以为于安河会训斥她的,但却没有,他走进了厨房里,语气和平常一样,说道:“以后饿了想吃叫我做,别自己动手,危险。”
最危险的是她偷偷摸摸的起来,要是摔着就不好了。
任念念这下更是羞愧,放下了手中的面,说道:“我不吃了,对不起……”
于安河已经开了火,并拿起了一旁的小葱择了起来,说道:“饿了就应该吃,是我考虑不周,以后别再偷偷的起来了。”
任念念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边,应了一声好。
于安河很快就做好了一碗虾仁面,只不过量不是很多。放到了任念念面前时温声说道:“晚上别吃太多,小心积食。”
任念念饿得发慌,这会儿有吃就不错了,边吃边用力的点头。
吃过了一小碗面,她的胃里暖和了许多。这会儿瞌睡也来了,懒懒的坐在桌前不肯动,撒娇让于安河抱着她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东西虽是吃了,但她还是害怕他会生气的。
于安河拍了拍她的头,站了起来,将她抱了起来,慢慢的上楼去了。
任念念现在和以前不一样,说睡就睡了过去。他将她放在床上时她竟然已经睡了过去。
于安河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轻轻的出去打电话去了。
确实是他考虑不周,她饿得快,一直那么饿着不吃东西不是办法。
任念念饿得快,医生那边给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仍是让少吃多餐。倒是许医生那边让他别控制食物,不要让她觉得自己吃了就没了,要让她觉得自己什么时候想吃都能吃。
于安河按照他说的做了。
这办法果然有用,因为随时随地都有吃的,任念念终于不像之前那么饿得慌,也不会想尽办法的能多吃一点儿就多吃一点儿。
有胎动后任念念十分的好奇,总是念念叨叨的让宝宝动动。这天小家伙又踢了她几次,她看向了一旁的于安河,问道:“你想要儿子还是想要女儿?”
虽是怀孕那么久了,但两人还从未说过这事儿过。于安河倒是不偏不倚的,让准备的婴儿的物品都是各一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安河正在看书,听到这话就说道:“都一样。”
任念念嘟起了嘴来,说道:“怎么都一样?敷衍我是吧?”
她现在的情绪变得捉摸不定,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会委屈起来。
于安河放下了手中的书,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肚子,说道:“我比较喜欢女孩儿,像你一样古灵精怪的小姑娘。”
任念念这下嘿嘿的笑了起来,说道:“这还差不多。我也想要女儿,粉粉嫩嫩的女儿,可可爱了。”
可不是,女儿最可爱,而儿子则是调皮许多,哪有女儿那么贴心。
说到这儿她不由得感慨了一声,说道:“没想到转眼我也要当妈妈了。”
她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她早逝的妈妈来。如果知道她也要当妈妈了,她一定会很高兴。
任念念不由得发起了呆来,眼眶也莫名的开始湿润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怀孕后,她的情绪变得敏感了起来。尽管大家都围着她转,尽管她的妊娠反应可以忽略不计,但她仍是动不动就想哭。莫名的就伤春悲秋的。
于安河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儿,伸手将她揽靠在怀里,哄孩子似的轻轻的拍着。
任念念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呼吸着属于他的味儿,没多大会儿心绪就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她抽了抽鼻子,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爸妈……都已经不在了吗?”虽是已经结婚,但她从未问过他的父母。
这些迟早都是要告诉她的,听到她问于安河倒是十分的平静,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很早以前就已经不在了。”
这其实是在任念念的预料之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的有些难过,伸手紧紧的揽住了于安河的腰。
于安河并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下去,伸手轻轻的拍着她,温声说道:“不早了,睡吧。待会儿宝宝要闹了。”
任念念应了一声好,乖乖的躺了下来。
她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躺下后没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于安河轻轻的替她盖好被子,从另一边儿下了床。下楼去倒水喝。
阿姨已经睡下了,楼下是安安静静的。他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光亮倒了水,然后就在窗口站着,看着清清冷冷的外边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年,他已甚少会想起父母来。但大概是有了自己的孩子的缘故,这段时间他时不时的都会想起。
他父亲的家族,算是世家。做着些不干不净的样儿。他的父亲厌恶这样的生活,没有接受家族的联姻,在同他母亲结婚后便搬出了家里。
但他生于这样的家庭里,哪里是想脱离就能脱离的。最终在各种无奈之下搬回了家里。
他并不愿意儿子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也并不愿意让儿子再受摆布,在他小小年纪时就将他送出了国。
他是在十一岁时接到父母皆不在的噩耗的,父亲遭人报复,在开车出去时车毁人亡。他母亲也在车上,同样没能幸免。
他从国外匆匆返回,从那时起,便见识到了世态炎凉人心的险恶。
他父母死去,家族里没有人悲伤难过,反倒是为了权利钱财争个不停。更没有人管年纪尚小的他。同样也没有人提要替他的父母报仇。
他是在那个时候离开那个家的,尽管他的父亲像是有所预料一般留够了足够的钱财让他可以无忧无虑的在国外呆至成年,但他没有再回国外去。卧薪尝胆进入了他父亲不愿让他沾染的地方,一步步的爬到上边儿,替他的父母报了仇。
他曾想过,在报仇之后他便抽身离开。但事实上,一旦入了这一行,哪里是他想离开就能离开的。最后一步步的到了今天。
他从未想过,他会结婚,还会有孩子。
他并没有在窗口站多久,担心任念念会醒来,他很快就喝了杯中的水,上了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卧室里任念念仍旧是熟睡着的,并未察觉到他曾离开。他轻轻的在床上躺了下来,静静的凝视了她片刻,闭上了眼睛。
在任念念怀孕七个多月时,一直不肯过来的任天行便过来了。当初妻子难产而死对他的打击太大,他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守着女儿。
到了孕后期,任念念的腿脚变得肿了起来,身体变得笨重得厉害。起床躺下都需要人帮忙。到了此刻,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了怀孕的不易。
孕早期时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反倒是孕后期一会儿想吃这一会儿想吃那的,偏偏医生又有各种各样的叮嘱。于安河只能是变着法儿的哄着。
这边除了阿姨之外都是男人,好在宋于每天都会过来,会陪着任念念说话,告诉她一些该注意的事儿。
别人的话她听不进,宋于的话她倒是能听进去几句。
为怕有什么意外,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来月时于安河就砸了重金请了专家到宅子这边来候着,以防有什么意外。
对于此举任念念是觉得小题大做了,但她老爹却十分的赞同,待于安河也亲近了不少。倒是过来的许医生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于安河。不明白挺正常的怀孕生子,怎么到他这儿就如临大敌了。
于安河早早的请了医生候着,但小家伙却像是故意的同他老爹作对一般,过了预产期仍旧没有任何反应。直急得任念念想尽办法想将他从肚子里逼出来。
小家伙是在预产期过后一个星期出生的,任念念的体质好,是顺产的,进产房两个多小时便生了出来。就连医生也直夸快。
和两人所预想的不同,小家伙不是小公主,而是一调皮捣蛋的小子。在知道是一小子时任念念是嫌弃的,倒是于安河这个老爹仍旧保持着慈爱的笑容。不过他也没有受到热情的欢迎,因为他老爹只抱了抱他就交给了育儿嫂,围着他老妈转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在生产后是虚弱的,不过尚能打起精神来,在见到于安河时脸上甚至还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得意洋洋的说道:“我棒吧?”
“棒。”于安河轻轻的拨开她额前被汗打湿的发丝,也不顾还有医生护士在,轻轻的落下一吻,温声说道:“累了睡一会儿,有我在。”
任念念点点头,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任念念的月子做得十分的爽,除了禁忌的于安河几乎是百分之百的满足她的要求。她虽是母乳喂养,但也紧紧只是喂小家伙。其他的时间孩子都由于安河和育儿嫂哄着。
为怕打扰她休息,小家伙晚上时虽是和他们睡在同一房间,但只要一哭就会抱去隔壁的儿童房。
于安河是非常负责任的爸爸,孩子二十几天时肠绞痛,他整夜整夜的抱着不撒手,连育儿嫂也直夸他有耐心。
在他如此光辉的形象的衬托下,任念念就觉得自己是一不负责任的妈妈。孩子除了喂奶,哭闹时间她几乎从来就没哄过。
每每她要哄于安河都不允许,搬出了张妈那一套,说是月子不坐好很容易得月子病,不允许她帮忙。
因为他们没有长辈的缘故,月子里张妈几乎每天都会往这边跑。过来监督育儿嫂尽不尽心,指点一下该注意的。宋于家的小家伙可是她一手一脚的帮着带长大的,她十分有发言权。
在于安河家呆的时间久了,看着粉嫩嫩的小家伙她越看越喜欢。回到家里后就旁敲左侧的问起了宋于准不准备要二胎。小家伙一个人太孤单,有弟弟妹妹会热闹许多。
宋于是怕她念叨,直接将锅丢给了唐续。说是由他做主,他说生那就生,她绝不推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张妈是知道她那点儿小心眼儿的,也知道她在怀小家伙时受了苦,这下也不再提了,只是往于安河家跑得更勤了。以前有什么好吃的都会给宋于留着,现在不一样了,说是任念念要喂奶,有什么好吃的直接就给那边送了过去。直弄得宋于哭笑不得。不过她也就此松了口气儿,张妈年纪大了,总得有点儿事来做,现在家里有了阿姨,她常常都会念叨她呆着没事儿干。
在任念念出月子之后她父亲就回了白城,他很喜欢小外孙,任念念想让他呆在这边的,但他却不肯。说是已经过来好几个月了,得回去了,以后再过来。并让任念念好好过她自己的日子,不用管他。
在任念念让他下次带着蔡阿姨过来时他又是含含糊糊的样儿,于安河的身份特殊,尽管现在已是风平浪静,他仍是有所顾忌的。他已经在上一任妻子上吃了一次亏,尽管觉得现在的妻子很好,但心里仍旧是有所芥蒂的,这样的芥蒂,只能在时间里慢慢的消退。
于安河已经换了新的身份,这段时间里,他只是一直在调养身体。在小家伙三个月时他开始忙碌了起来,开始早出晚归的。
任念念其实是有所预料的,但对于他早出晚归,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难免的有怨言,暗暗的抱怨了几次后开始将自己的作息时间改到了凌晨才睡。
这天于安河回来,见宅子里的灯还亮着他不以为意,待到进了客厅里,看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任念念,他不由得怔了怔,随即将大衣挂好,上前了几步,柔声问道:“怎么还不睡?”
任念念一脸幽怨的看着他,问道:“我们都多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更别提说一起吃饭了。”
于安河失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已经忙完了,明天起就又在家里呆着了。”
他和唐续阿斐一起,说是在忙生意,但任念念从未问过忙什么生意。她也不打算问,他如果想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
听到说已经忙完了她不由得欢呼了一声,嗔道:“怎么不告诉我?”
于安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微微笑笑,说道:“你也没有问过我。我以为任太太有了孩子已经把我当成是隐形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了,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围着小家伙团团转。因为月子里没能照顾他,总觉得亏欠了他,所以加倍的弥补着。以至于现在小家伙就只喜欢她抱,心情不好时换了人抱还会嚎啕大哭。
“怎么会?”任念念撒着娇,直接坐到了于安河的身上。
她这动作是有些惹火的,于安河清咳了一声。
任念念嘿嘿的笑了起来,柔软的唇附到于安河的耳边,低声说道:“现在是考验任先生定力的时候。”
她的语气里带着调皮,于安河伸手揉了揉她的头,轻轻的将她拥往怀中。
这些日子忙,两人已经很久没有那么静静的拥在一起过了。任念念也不再捣乱,安安静静的由着他抱着。好一会儿于安河才松开了她,直接将她抱起来往楼上去了。
于安河虽是早出晚归的,因为每天晚上回来都会哄上一次小家伙,所以隔天在家时小家伙竟然还认得他,并且一直粘着让他抱。
任念念直叫嚷着说小家伙是过河拆桥。
任念念是在小家伙半岁带着他去逛商场时遇到闵仪茹的,她显然是未想到会碰到她。经历了严打,她原本以为闵家的人都已经远走高飞,或是在牢狱之中。
不知道是经历的事儿多了早已波澜不惊还是怎么的,闵仪茹见到她并不惊讶,脸上的神情淡淡的。主动的上前来打招呼,说道:“挺巧的。”
任念念虽是保持着微笑,但对她是保持着戒备的。一边儿让司机过来接阿姨去车中等着她,一边和闵仪茹打招呼:“好久不见闵小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闵仪茹的视线落在一旁推着孩子的阿姨的身上,不过那么一瞬,她就又看向了任念念,脸上浮现出了类似于讥讽的笑容来,淡淡的说道:“没想到你已经结婚生子了。”
任念念微微的笑笑,说道:“这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她说完不待闵仪茹说话,开口问道:“闵小姐过得怎么样?”
司机是一直在这边候着的,这几句话的时间他就已过来,远远的冲着任念念欠欠身后就带着阿姨和孩子离开。
于安河派给她的人,都有一定的过人之处。她这下总算能放下心来应付闵仪茹了。
“就这样。”闵仪茹的语气淡淡的。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找个地方坐坐?”
其实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旧可以叙,不过任念念还是点点头,应了一声好。
边儿上就有咖啡厅,两人往那边走去。
坐下来点了咖啡,任念念就开口问道:“闵小姐在这边,是过来玩儿还是在这边定居?”
她其实没想到还会再碰到闵仪茹。
“来这边有点儿事。”闵仪茹淡淡的说。
任念念点点头,这下不再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闵仪茹看着她,隔了会儿后缓缓的说道:“你现在看起来过得挺好的。”可不,已不是那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了,举手投足间开始有了属于女性的成熟妩媚,一看就知道过得不差。
任念念倒也不撒谎,点点头,说道:“还好。”
闵仪茹这下不再说话了,侧头看向了外边儿。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就那么看着,直到侍应生送了咖啡过来,她才回过神来。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淡淡的问道:“你去看过陆迟吗?”
任念念是没想到她会提起陆迟来的,不由得怔了一下,脸上的神色冷淡了下来,说道:“闵小姐应该不知道,我和他应该算得上是死对头。”
提起陆迟来,她是打心底的厌恶。
闵仪茹点点头,忽然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你知道在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说了什么吗?”
任念念不知道她怎么会提起这事儿来,她虽是不耐烦听,但总不能不让人说,抿着唇没有说话。等着她开口。
闵仪茹也没有等她回答的意思,唇角浮现出了一抹玩味来,淡淡的说道:“他第一次见到我就告诉我,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娶我只是为了联姻,如果我不满,我随时可以不继续下去。”
这话只是听着好听,但事实上他是在给她一下马威。她的婚事并不由她,她又怎么能退得了婚呢?他是在告诉她,他在婚前就已告诉了她,以后她就不可以再管他的私事儿。
闵仪茹的声音慢慢的,说着就渐渐的恍惚了气来。不过她的恍惚不过是一瞬,稍稍的顿了顿,她继续微笑着说道:“任小姐难道不好奇他喜欢谁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说这些事儿虽是莫名其妙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任念念觉得这些事儿都和她有关。她的面上的表情半点儿也不变,淡淡的说道:“有什么好好奇的,和我无关。”
闵仪茹笑了一声,带了些玩味的说道:“也许和任小姐有关呢?”
任念念这下索性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任由着她说着。
闵仪茹脸上的神情寡淡,慢慢的继续说道:“任小姐难道没有想过,他喜欢的人是你么?”
任念念的身体僵了僵,随即淡淡的一笑,说道:“闵小姐是在开玩笑吗?我从不会认为他那样的人会喜欢上谁。”
闵仪茹哈哈的笑了起来,她这笑声在安静的咖啡厅里突兀极了。不过只是一瞬就结束,她说道:“我也想不到,他那样的人会有喜欢的人。”稍稍的顿了顿,她接着说道:“我有时候也挺同情他的,一个人最大的悲哀,就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
是了,陆迟最大的悲哀,就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巧取豪夺与胜负。即便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但仍是不知道该怎么去爱,只能将人越推越远。甚至让人对他厌恶不已。
闵仪茹的话说得意味深长,一双眼睛就那么看着任念念。
她看起来和往昔没什么两样,仍旧一身的名牌,仍旧妆容精致。甚至连气质同往昔也未有任何的变化。只有眉间挥之不去的沧桑在告诉人,她已不是昔日闵家五小姐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任念念一时各种滋味杂陈着,她从未想过还会和闵仪茹见面。更从未想过,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更未想到,她还会提起陆迟来。
她就那么坐着没有说话,倒是闵仪茹说完后就站了起来,客气的微微笑笑,说道:“挺久没有见到熟悉的人,见着任小姐忍不住的多说了几句,再见。”
她很快便优雅的离开,留下任念念在原地坐着。
孩子还在车里等着她,她很快便站了起来,往外边儿走去。她甚至不知道,闵仪茹为什么会找她说那么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出了电梯走到商场门口,她才想起还有东西没有买。这下便拿出了手机来给阿姨打了电话,询问小家伙睡着了没有。要是睡着了她就买了东西再过去。
阿姨回答说小家伙是睡着的,让她不用着急。
任念念这下便回了商场中,去买了东西。
她很快便出来,结账往匆匆的往外边儿走时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前边儿的闵仪茹。她的身上多了一件披肩,正挽着一胖胖的男子的手。那男子的年纪看起来比她大了许多,待她举止亲密,不像是长辈。
任念念知道她在这时候必定不会想见到她,她的脚步慢了下来。等着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了,这才走出了商场。
回去的路上小家伙一直睡着觉,十分乖巧。她则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走起了神来。闵家那样的家族,一旦落败,对于没有任何生存技能的闵家小姐们……那也许就是最终的出路了。
她们早已享受惯了荣华富贵,又怎么能接受自己一文不名。得每天为着生活奔波受尽脸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的心里涌起了点点的悲哀来,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因为遇见闵仪茹的事儿,她一直都打不起精神来。好在今天小家伙十分的乖巧,一点儿也不闹他。
晚上于安河回来时任念念已经带着小家伙上了楼,但阿姨还在楼下。见着于安河就恭恭敬敬的叫了于先生。
她这个时候还没睡特地等着显然是有事的,于安河问道:“什么事?”
阿姨往楼上看了看,说道:“今天太太从商场回来情绪就不太对劲。她今天在商场时遇到了一女人,好像是太太的旧识。”
于安河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点点头,说道:“去睡吧,我知道了。”
阿姨很快便下去,他径直上了楼。
轻轻的打开门,宝宝已经睡下了。任念念还没睡,正坐在床上发着呆。他走近了才蓦然回过神来,说道:“怎么回来没一点儿声音?吃饭了吗?”
她说着就要起来,于安河没让她起来,说道:“已经吃过了。”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任念念是不打算告诉他遇到闵仪茹的事儿的,这下便含含糊糊的说道:“没想什么。”她说完不等于安河说话,继续说道:“不早了,快去洗漱吧。”
于安河倒是没有再盯着问下去,应了一声好,往浴室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念念是心不在焉的,等着于安河洗漱回来,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开口问道:“你知道闵家的那些人……都怎么样了吗?”
因为阿姨提醒过,于安河知道她会问起这事儿来,必定和今天遇到的故人有关。闵家的事儿他多少是知道些的,沉吟了一下,说道:“该被抓捕的都已被抓捕,剩下的并未受牵连,但应该不会过得很好。”
闵家在时有多辉煌,闵家倒后,受过他庇佑的子孙就有多狼狈。恐怕往昔许多巴结的人都会恨不得划清界限,甚至还会落井下石。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好过。
任念念这下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于安河擦干了头发上了床,开口问道:“今天遇到闵家的人了?”
既然都已经开了口,任念念也没再瞒着她。点点头,闷闷的说道:“遇到闵仪茹……闵家的那五小姐。”说陆迟的未婚妻于安河的记忆也许会更深些,但她并不愿意提起陆迟的名字。
心里憋着事儿的感觉并不好受,稍稍的顿了顿,她接着又说道:“我看见她和一年纪比她大了许多的男人在一起。”
她说到这儿没有再说下去,声音依旧是闷闷的。
于安河伸手轻轻的拍了拍她,温声说道:“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和任何人都无关。”
可不,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可以不用选择这种生活的,放不下往昔的荣华,才落到了此地步。
任念念点点头,将这事儿给抛到了脑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是日有所思还是怎么的,她在睡着后竟然梦到了陆迟。她梦到的不是他死时的样子,而是他活着时飞扬跋扈的样儿。
他于她来说,无疑就是一噩梦,她几乎是马上就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翻身爬起来,才发现于安河并不在床上。任念念的心里空荡荡的,起身赤脚往外边儿。隔壁的灯是亮着的,门虚掩着,能听到于安河轻轻的哄着小家伙的声音。
任念念听着,惶恐不安的心一下子就被抚平。她在门口略站了片刻,才推门进了房间。
她晚上很少又起来的时候,听到开门的声音于安河回过了头来,见着她便问道:“怎么起来了?吵到你了?”
任念念摇摇头,上前了几步,见小家伙还精神得很,她便伸过手,说道:“我来哄。”
于安河说了句不用,低头见她的脚是光着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说道:“怎么没穿鞋?”
他就跟对小孩儿似的,任念念吐吐舌头,说道:“不冷,忘记了。”
小家伙的精神还好,她这会儿醒来也睡不着了,于是便让于安河将小家伙抱回了他们的房间里。
她本是要让于安河睡的,但他却不肯,于是两人便陪着小家伙。小家伙正是对这世界好奇的时候,一会儿看看这看看那的,直玩得筋疲力尽了,这才闭上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于安河将他放进了小床了,对任念念说道:“好了,快睡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很快就要天亮了。
任念念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哦,在床上躺了下来。
明明应该是困的,这会儿后却又没了睡意,她睁着一双眼睛。
她以往都睡得沉,今天这样儿显然是反常的,于安河轻轻的搂住了她,让她的头枕在了他的手臂上,问道:“今天有心事?”
任念念摇摇头,说道:“没有。”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只是想到了以前乱七八糟的事儿。”
于安河倒没有问她想起了什么事儿,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道:“都已经过去。”
可不,以前再多的不好,都已是过去了。现在,已是新的开篇。
任念念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时间过得快极了,仿佛眨眼间小孩儿就到了周岁。任念念的课业还未完成,小家伙有阿姨照顾,她仍旧在家和学校之间奔波。
宅子这边去学校有那么远,于安河原本是要搬回公寓那边去的,但任念念怕小家伙在那边不习惯,所以并不答应。
她现在已经是有自己小家的人了,也不肯独自住在公寓,于是便来回的跑着,从不在外边儿留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家的小家伙很像于安河,一点儿也不像她。小小的年纪就已十分的老成,和宋于家里的那泼猴大不同。
小家伙视爸爸为偶像,爸爸说的话都会乖乖的听,还会和爸爸一起监督妈妈。比如任念念背书或是完成作业时,他总会在一旁守着,如果她走神或是想偷懒,他就会十分严肃的叫妈妈。
每每任念念都是讪讪的,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她一直忧心于男孩子太过调皮,但生了那么一个老成的小家伙,她更是担心不已,担心这家伙还小小年纪就变成老学究。
但小家伙这样儿是给她省了不少事的,他从不会闯祸,做什么事儿都是有条有理的。小小的年纪就会按照爸爸所安排的看些童话绘本,不太明白的地方会问阿姨。
当然,他最喜欢的是和爸爸一起看书。爸爸总会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枯燥的故事,听得他欲罢不能。
倒是妈妈就跟一小孩儿似的,那么大的人了还会抓蛐蛐捉蝉,每每他都是不得不接受她的好意,还要向她道谢。不然她总是唉声叹气的,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叹气。
他最喜欢的人是宋于姑姑,她最有耐心,并且做什么事儿她都会鼓励他。而不是像妈妈一样,做什么事儿都要来捣乱。
他最烦的人是唐续姑父,他总是教唆他捣乱。让他把墨泼在爸爸的字上,让他把爸爸的藏书弄脏,说是这样子才像一小孩儿。小孩儿就是该有一无所顾忌的童年。他这人是两张脸,他这边鼓励他捣乱,而在他们家哥哥那儿,捣乱他总是提着竹安保员满院子的追,好在哥哥跑得快,他很多时候都落了空。
他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小孩子就一定要捣乱才像小孩子。反倒是懂事的小孩儿像是犯了罪一般。
他三岁时,妈妈的肚子又大了起来。听阿姨说,妈妈的肚子里有了小宝宝,可能是一个小妹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原本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儿,但不知道为什么爸爸总是黑着一张脸。妈妈也不敢再嬉皮笑脸,小心翼翼的讨好着爸爸。她已经很久不下厨房了,竟然一连几天都亲自给爸爸熬了甜汤。只是爸爸的脸色依旧很黑,也不理她。每每看到妈妈悻悻的样子他都忍不住的想叹气,爸爸一向是很少生气的,她这次应该是犯了大错了。
爸爸妈妈冷战几天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阿姨,问妈妈犯了什么错,爸爸会那么生气。
阿姨对爸爸妈妈冷战好像并不怎么担心,笑眯眯的告诉他,是妈妈自作主张让爸爸不高兴了,不过让他不用担心,过不了两天就好了。
阿姨从不说谎骗他,他这下放下了心来。
爸爸妈妈在冷战五天后总算是和好了,妈妈像猴子似的挂在爸爸的身上,撒娇要爸爸抱她下楼。
他本是要下楼的,又怕出去妈妈会不好意思,等着他们俩下楼了,这才下去。
爸爸理妈妈后妈妈又开始嘚瑟了起来,他下楼她就笑眯眯的问他是喜欢弟弟还是喜欢妹妹。
他喜欢一个人,还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弟弟妹妹。仔细的琢磨了一下后说喜欢妹妹,像唐家哥哥一样那么皮的弟弟肯定让人头疼,还是乖乖巧巧的妹妹好一点儿。
妈妈这下也笑眯眯的说她也喜欢妹妹,这次一定要生一个妹妹。
她说完见爸爸回来,赶紧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说了。
妈妈是在夏天时生下妹妹的,她疼得很厉害,大声的骂着爸爸是王八蛋。爸爸今天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温柔的哄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于姑姑则是将我抱在怀里,让我不用担心,妈妈是要生小宝宝,会有点点儿痛。
妈妈应该不只是一点点儿痛,她从早上哀嚎到了下午,骂爸爸骂得嗓子都哑了。医生和护士姐姐们来来回回的,我想进去看妈妈,但却不被允许。
到了晚上时,妈妈的哀嚎声总算是停了下来。没多久护士姐姐就抱着一小小的丑丑的小家伙出来。
唐续姑父是最着急的,第一个就上去,问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护士小姐姐抿唇笑了笑,说道:“是小千金。”
唐续姑父立即就笑了起来,伸手就将那小小的婴孩接了过来,夸赞道:“真漂亮。”
明明那么丑,因为是小妹妹就夸漂亮。那么违心的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有了小妹妹,妈妈显然十分高兴。倒是爸爸和平常一样,看不出什么来。
当然,最高兴的就要数唐续姑父了。每每过来从不会空手,每次来都会给妹妹带各种各样的玩具。当然,也会一视同仁的给我带,不过我觉得我的玩具他都是为了敷衍才带的,因为每次带的都是一样的。到后来我都懒得看他的玩具了,直接丢到玩具房了事。
我一直以为,妹妹一定是漂漂亮亮乖乖巧巧跟一洋娃娃似的。但却并不是。我妹妹是一个彪悍的女汉子,上幼儿园时就将家里养的猫儿的尾巴点了火,还被猫儿把手给挠出血了。
妈妈带我们去农庄玩儿,可恶的大鹅看见她就叫着直乱窜。嘎嘎嘎嘎的直叫个不停。唐家的小哥哥摇头晃脑的叫她恶霸,幸灾乐祸的说我有那么一个妹妹以后可要够我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才不理他的挑拨离间,爸爸说了,我和他是男子汉,就应该保护妈妈和妹妹。妹妹再调皮,那也是我妹妹。永远都需要我保护。
我妹妹不是一般的能闯祸,上了幼儿园才一个月,就将老师给捉弄哭了几次。园长亲自上门来,要让妈妈将妹妹给领回来,被妈妈塞了几盒很贵的化妆品让司机送回去了。
妈妈这次动了怒,罚了妹妹面壁思过,还不许吃东西。我急得团团转,找了爸爸要救妹妹。但是爸爸告诉我,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不允许我管。
可妹妹眼泪花花的样子太可怜,于是我只得给我一向不喜欢的唐姑父打了电话。打电话时听说他是在开会,但挂了电话半个来小时,他竟然就冲到我们家里了。一口一个小公主的叫着,直接将妹妹抱离了墙边儿。并告诉妈妈和爸爸,小孩子不能体罚,要耐心讲道理。他完全忘记他提着棍子追唐哥哥时的样子了。
妈妈一脸的为难,将学校里妹妹惹的祸事给说了。爸爸则是冷笑着看着唐姑父。
但唐姑父的脸皮无比的厚,竟然半点儿也不会脸红,说长大懂事就好了。并说幼儿园那边他会摆平,不许再惩罚妹妹。
后来我才知道唐姑父说的摆平是什么意思,他给幼儿园的所有老师都送了购物卡,尤其是妹妹班上的老师更是重点关照。
爸爸对于他这处理方法很不满,不许他再进我们家的门。
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把妹妹叫出去,带着她到处疯。以至于后来爸爸一见到他就会黑脸。
被大家给宠的,随着长大,妹妹闯的祸越是大。成了学校里的一小霸王。许多男孩子只要见到她就会躲起来。常常都会被家长打电话告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这次非常的生气,将妹妹关在书房里让她反省。这次不光是我和妈妈求情没有用,就连唐续姑父来了也没用。最后还是出差胡来的宋于姑姑将妹妹从书房里带了出来。
不知道是突然开窍了还是怎么的,妹妹渐渐的变得懂事了起来。明明爸爸待她是最严厉的,但她最喜欢的成了爸爸。就连妈妈也吃醋不已。直说妹妹偏心。
每每看到妈妈撒娇,我都会忍不住的摇头。她都是一大人了,竟然还学着小孩儿撒娇,都是被爸爸给惯的。
我们家里,爸爸最无底线纵容的人就是妈妈。妈妈闯祸他从不会批评,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怕妈妈会掉眼泪。连外公看了都直摇头。说妈妈被他给惯坏了。
每每到这时候妈妈总是得意洋洋的,直夸自己眼光好。
爸爸在这时候只会温柔的笑,哄妹妹似的伸手拍拍她的头。将手中剥好的大虾放入她面前的碗里。
唐续姑父总在这时候嘲笑我爸爸是‘气管炎’,但是他在宋于姑姑面前更像一狗腿子,宋于姑姑让他朝东他从不会往西。还美名曰谦让女士是美德。唉,他这脸皮厚得简直是没救了。
我长大一定不要像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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