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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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巩青浑身僵住了,摸了把眼睛,水还哗啦啦淌下来遮掉了眼睛,身後慢慢走过来一个人,却没有靠的很近,一根指头只在肩膀上停了一下又快速的缩回去了。

巩青低下头,身後那人腿上那条刚才睡觉也没脱的睡裤半截裤腿已经湿了,光著的脚丫骨结不大,青白的有些扎眼,两只拳头紧紧的握著……

这次巩青没有犹豫,转身一拉,把李衡扯进怀里嘴就堵了上去。

窝囊,这个词,他活了多少年,这个词就跟了他多少年。还一点没窝囊出结果,只苦了所有的人。今天,他得把这个结解开,再也不能窝囊下去了。

李衡比巩青的反应还激烈,等那点犹豫过去,把巩青扯出水帘往墙上一压,舌头就和巩青的绞在一起了,吮吸,舔咬,像一头刚出笼子的豹子,非要把猎物啃成渣不可。

巩青的气不够用了,抵著李衡的额头,用力一反,再一次把李衡控制在自己怀里,连带著李衡的惊呼都堵到了嘴里,手伸下去扯李衡的裤子,裤子湿了粘在身上很难脱,可巩青不想松嘴,死死的压著李衡的头,也不知道嘴里磕破了多少地方,咸咸的味道伴著李衡嘴里的烟味。

他明白李衡应该早就醒来了,也许是他一离开床,也许是他开水的声音,他能想象出李衡坐在床边听著外面的动静,点著一根烟犹豫著该不该进来。

这一直是他们俩的胶著的状态,一个前进一步,另一个後退两步,始终没有踩对点,弄的李衡那麽有个性的人都怕了,怕到就算冲进来也只敢伸一根指头。

他怎麽就能把一个人破坏到这种地步。

拼命一扯,巩青的总算把那个湿哒哒的东西弄下来了。

李衡那根直翘的东西和自己的硬物打在一起,巩青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一把握著那个东西,体会著上面的血管膨胀起来的硬度,巩青身上热的快爆炸了,这是属於李衡的男人的性器,这东西在他无数次尽义务的过程中在他脑子里来回替换著,他甚至想不来他究竟摸过没有,他唯一的感觉是李衡这个东西在他嘴里进进出出,尽管当时心情差到极致,可能回忆的也就剩这点东西。从难过到美好,这些年,他无数次的用这点肌肤之亲安慰自己。可悲到自己都不屑了。

每次在退无可退之後,看清了身下的人是黄娜而不是李衡,脑子里唯有架接上李衡的模样才能进行下去,那种场景错乱的煎熬整整折磨了他七年,从一开始的认命到後来恐惧,到了最後恐惧都不足以形容了,他就在这种生活状态下沈沈浮浮。

此时抓著真材实料的东西,听到的不是他臆想出来李衡的声音,李衡压抑住的喘息就响在他的耳边,男性的汗味和就算瘦也强健的筋骨,这些都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巩青身体里最原始最本性的东西全都迸出来了,这是他用尽了全力埋在心里爱的不知道该怎麽去爱的男人,这是他的李衡,想把他捧在手心,却痛的伤痕累累的李衡,从李衡17岁开始,喜欢到了他三十岁,这中间的折腾足以让他们俩断上几回气。

嘴唇移到了脖颈再辗转移到了耳朵上,久旱逢露的饥渴让巩青难以自持,直到李衡痛的哼出了声,他才意识到他的两只手把李衡的肩膀都快抠出血了,脸上脖子上更是痕迹斑斑。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我喜欢。”

“可你这都破了?”

“我喜欢。”

李衡满眼雾气的盯著巩青,慢慢蹲下来,还不等巩青把他拉起来,先他一步含住了他的那个敏感到不行的东西。

“阿衡……”巩青倒吸了一口气腿差点都抽筋了,可李衡死死的卡著他的臀部,吞、吐、舔、吮整个人色情的不成样子。

巩青绷不住了,积了多年的欲望强烈到没法这麽细嚼慢咽,用力把李衡扯起来拉出浴室,身上都顾不擦,就把李衡扑在了床上。

几乎没有经过多少过程,李衡自动张开的腿,抖到不行的亲吻。

进入的那一刻,属於李衡的肉体紧紧的炙热的吸附著他,巩青的毛孔都张开了,眼角忍了半天的东西还是落下来打到了李衡的身上。接下来,温情就变成了动物间的嘶咬,李衡的半疯半醉,伴著哭叫的呻吟,和落在巩青身上的齿印,努力撞向巩青的身体,巩青也像疯子似的横冲直撞,把李衡的身体摆弄到了极致,十几年的念、想、爱,化成此刻的肌体相融,似乎不激烈都不足於记住这一刻。

等到最後的喷射洒在李衡的体内,巩青死死抱著李衡,心里变的格外澄清,这是他一直想要的人,抱住了就再也不会松开。

李衡缓了好半天才透出气来,一瞬间想哭又拼命忍住憋的他胸口都鼓了起来,“老班,只要你今天不是可怜我才这麽做,不管以後会怎麽样,我都不会怪你。”

巩青用了好大的劲才把李衡两根拧起来的眉头展平,“傻子,哪来的可怜,这麽多年,可怜根本不够用,我从来不敢奢望真的还会有这麽一天。”

葱白……34

天空一夜之间放晴了,巩青自作主张给李衡放假了,这期间李衡的课由巩青来代,小权力第一次用在李衡身上,也无需惊动什麽人,巩青用的格外自在。下午下班後巩青会抽三个小时过来给李衡做饭,家里那一滩暂由巩青的母亲接手了,再说还有实验室的工作,也容不得他这麽悠闲。

巩青把李衡电脑里的游戏全卸了,柜子里的咖啡豆咖啡粉全扔了,严禁李衡喝酒,让他早上起来後去社区的小公园里转一、两个小时,听听音乐,跑跑步,回来看看书,睡不著不能勉强。

李衡初开始有些别扭,以前找的那些伴,除了做饭,他一直在充当著照顾别人的角色,发号施令也是他,尽管知道巩青好照顾人这一口,猛然间转过来,就好像小孩子被限制了自由一样,有些不自在,可一看到巩青顶著大汗跑过来,忙著洗菜做饭手脚不停,李衡就算不习惯也只能忍住了。

三个小时除上路上用掉的连上做饭的时间,每一分锺都少的让人珍惜,李衡话不多,巩青也一样,就好像他们两个人都没法准确定位目前两个人的关系一样。情人,还调笑不起来;二爷、小三,又不恰当,更像的是似乎是兄弟。

巩青麻利的干著,李衡静静的看著,随手递过去要用的东西,碟子,汤匙,偶尔相视一笑,温情中透著点生疏,甜蜜中透著些许别扭。

如果李衡状态好,偶尔会说说在公园里和大妈们学跳的舞,巩青应和的很欢,当然不会提他们都认识的同事以及工作上的事情。

时间的精华部分用在饭桌上。

“今天怎麽样?”

“还可以,中午睡了两个小时。”

“没吐吧?”

“没有。”

“我给你买了几张音乐碟,不会挑,让工作人员帮著挑的。”

“行,我慢慢听。”

“还有,我拿来了好几本毛笔字贴,有功夫练练,我那年考研静不下心来就全靠的练毛笔字。”

“毛笔!!!”李衡咋舌,“上课我都是能不板书就不板书,这会还要练毛笔了,你别糟蹋我,我都不知道我会不会抓毛笔,好像从来没碰过。”

“等会儿我教你,写就是个意思,没人需要你成为大家。”

“老班,你知道我什麽病吗?”

“嗯,不就是个病吗,有什麽大不了的。”

营养搭配良好的饭菜,一个吃著一个夹著,巩青没有留宿,把第二天早上的稀饭准备好,剩下的时间也刚好走到头。只有在李衡送他到门口时,他会紧紧的抱著李衡,什麽也不说,唇舌纠缠之间传递著心里的眷恋和不舍,关系从兄弟一下升华到了爱人。

巩青一向慢半拍,他比李衡更需要适应。

除了那个晚上‘不管以後会怎样’之後,李衡没有问过以後,就好像故意回避似的,巩青却不能不管。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六,巩青带巩炎逛了书市,巩炎挑了十几本自己喜欢的儿童读物,而巩青在一大堆电影碟中也挑了一张。

回去的路上,巩炎想吃肯德基,父子俩进了肯德基点了一大堆吃的。

巩青只喝并不太吃,盯著巩炎的小嘴吧嗒吧嗒,鼻子酸,脑子乱,这个问题折磨了他一年半了,巩炎是他真正问题的核心,他真不敢想象如果巩炎知道他要做的事情之後会怎麽想,在李衡回国之前,儿子是他的全部精神支柱,他更怕的是这件事会对他的将来造成恶劣影响。

“小炎,你喜欢弹钢琴吗?”

“不喜欢。”

“可咱们楼里的小朋友都学钢琴了?”

“我不喜欢,我不学,爸爸,你不是说不要勉强别人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吗。”

“可人家……”

“人家可能是喜欢啊,我不喜欢,爸爸我想学画画,你别让我学钢琴,给我报画画班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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