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东西也四不靠。
“那天校长回去没对你抱怨吗?”
“没有。”
“操,这里还有卖小糖人的,我刚才想了好几分锺,愣是没把这个名称想起来。”
“买一个吧?”
“别介,买来干嘛,吃,还是看,两样都糟蹋。”
“知道我在英国最想吃什麽吗?”
“什麽?”巩青心里有答案,不是鸡爪子就是鸭脖子。
“咱们学校大灶上最没营养的油条。想死我了,我还自己做了一回,没炸成油条炸成油炸大棍,憋屈死我了。”
不咸不淡的话说了一路,走到学校原来那家卖卤煮的店,原来小小的门面扩大了也换了招牌,变成了‘楚味轩’,巩青停下来还没等进去,李衡一把拽住了,“不用了,老班,那个啃起来太费时间,我现在很少把时间放在吃那个上面。”
巩青一下子有些茫然,低著头用鞋底蹭了蹭地面,“这五年常常走到这里,还从来没有进去过。”
李衡回头看了看那个店面转来脸来掏出烟盒,取了根给巩青,巩青拒绝了,“我戒了,有孩子。”
“对,这是好习惯,不过,我得抽,要不难受。”
两个人走到路边的护栏那里靠著。
“老班,刚才在办公室说的那句不是我心里话,你一点也变,各方面。”
“你呢?”
“我……”李衡哂笑几声,“各方面都变了。”
巩青又不知道该说什麽了,想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我没看出来。”
“我说的那个郑炎清,没跟你说笑,反正我单身,他有需要,先凑一凑。”
巩青转过脸来看著李衡点点头“你觉的好就好。”
“什麽时候能见见你儿子,跟你像吗?”
“不像,像她妈,有功夫我带他来见你。”
“好,还没当过叔叔呢,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说到了十点半,李衡猛的一下刹住了,“行了,你回吧,你有家有口的和我不能比。”
帮李衡挡了辆车,等李衡正要钻进去的时候,巩青还是没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李衡,明儿你好歹收敛一点,链子可以挂,外面有衣服挡著看不见,耳环还是卸了吧。”
“卸了?你也讨厌吗?”李衡一下停住了,眼神锐利,终於有了点当年的模样。
“我没法代表学校。”
第三天中午,巩青正带著学生做实验,突然听到外间一下子欢腾一片。
巩青虽说很少发火,但也很少笑,有他在的情况,实验室一向是悄然无声的,是没人敢触他的逆鳞的,闹成菜市场的情况还真是头一回。
巩青一脸严肃的出来,就看到隔壁李衡的小间里围了一群人,又喊又叫,还有人惊呼。巩青走近一看,李衡衬衣洞开著,被他三、四个学生包围著,其中就有他的得意门生郑清炎。
郑清炎个子不高,白白瘦瘦,南方人的模样,一个幅黑框眼镜本本份份,巩青盯了半天,也没发现四年多在他身边一直老老实实的小孩有往李衡书里夹条子的勇敢特质。
“怎麽了?”巩青上前。
“主任快来看,李老师打乳环了。”
乳环!!!
巩青想晕,可是晕不了。那不是乳环是什麽,李衡原本粉粉的乳头肿的老高,两个细小的银圈子从中间一穿而过。
痛一点点漫上来,接著就是全身。
原来一切都没变,昨晚的和风细雨根本不是真实的表相,李衡仍是那个李衡,过了五年,依然如故。
“老师,打的时候痛不痛?”这是郑清炎的声音。
“废话,搁你身上穿个窟窿你痛不,你老师我差点没把那个穿孔的孙子就地正法了,娘的,真把我这当烂肉似的折腾。”
“既然痛,那老师你干嘛要打啊?”另一个状著胆子接著问。
“听说这样会敏感,想试不,想试我给你电话,你也去打。”
问的人一脸赤红节节後退。
“能摸不?”郑清炎的手伸了过去,还没碰上李衡躲开了。“没看到肿著呢,一摸像扎针似的,现在衣服都不敢穿,磨。”李衡看了眼呆立门口的巩青,笑开了,“主任,不会你也好奇想摸摸吧?”
巩青一脸铁青扭头出去了。
“现在不能摸,後天让你摸个够。”这个声音是贴著郑清炎的耳朵说的,因为巩青正往外走,也能隐约听见。
巩青回头,他看到郑清炎的耳朵从根部起泛红,再泛到满脸桃花,李衡连抬眼都不抬眼,专心的呵护他那两个夸张的乳头。
原来一切都没变,李衡仍是那个李衡,过了五年, 仍打算折磨他。
葱白……22
可显现巩青是估计错了。
李衡没打算折磨他。
李衡和郑清炎是真的好上了。热度跟速度一样惊人。李衡这次倒没有什麽外貌上的改观,依然穿的标新立异,後面跟一群铁粉,尤其是他班上的女学生,做办公室里都能听到老师们窃窃私语,什麽李衡上大课教室坐不下,过道里站的都是人,全都是来听李衡上课大放噘词来的,除了课本知识,美容、气质、服饰搭配甚至怎麽样勾心斗角如何玩弄权术全是他课堂上的彩头,叫好的,起哄的,跟本就不像课堂,到像堂会聚会。一个月功夫不到,系里的学生差不多都去了李衡的课上观光了一把,学生可以不知道校长是谁,绝不会不知道这个标新立异的李老师,他走在路上甚至还有人拿著大炮筒把他拦下来,说是时尚杂志的,请他拍照。
李衡过的是风风火火,每天脸上的风采都能闪下别的老师脸上的一层油光。
巩青有时候看到心里也不知道是该羡慕还是该得意,也许这就是李衡所追求的状态,放浪形赅,没有约束,他应该是做到了。
李衡风光无限的同时也和郑清炎打的火热,同进同出甚至一点也不避讳一起吃饭、一起出校门,一起进校门。有时候李衡中午还没下课郑清炎的饭盒就已经送到试验室来了,里面明显不是食堂大灶上打来的东西可以看出这是南方的菜系,很显然郑清炎已经搬到李衡那里住了,正担当著李衡身边的小保姆兼床伴的职责。
巩青总算抽出了一个星期天带著巩炎去了游乐场,因为黄娜在医院值班,原本定好的三人行变成了两个。
巩青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巩炎也一样,进了门先好奇了一番,然後也没有什麽目地,哪里人多往哪里去,进了恐怖城,巩炎兴致不错,碰到害怕的也会往他怀里躲,躲完再害羞的掩饰一下,“爸爸,我还以为是真的,那蛇的嘴巴做的太难看了。”
难得陪儿子出来,巩青的目的就是所有玩的都让他尝试一下,等又玩过了三个,转了旋转木马、开了卡丁车,再坐了坐碰碰车,巩青就有点怯火了,这个游乐场大人比孩子多,刺激的比不刺激的多。
眼瞅著走哪都可以听到半空中嚎叫的,下面站著咧嘴笑的,巩青也有点糊涂了,看来游乐场早脱离了自己的想象全是孩子玩的,那上面转的七荤八素没点形象的全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