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跟着一阵抽搐,仿佛已是巴掌上了自己身。直到樊樊整个屁股给打成通红番茄,宋闵才停下来喝令,去,墙角面壁思过去。樊樊抽噎着自己蹭过去。
这边邓潇腿已经打颤,伸头缩头是一刀,他索性自己上前。去拿板子。宋闵说。
邓潇心口一颤,认命地拿了来递给宋闵,自己褪了裤子趴到沙发上。宋闵的板子又快又狠,连喘气的时间都不给他,几十板子下去,邓潇臀间一团深红,咬着手腕掉泪,满脑门子汗把头发打湿粘在额间。宋闵停下来歇气,邓潇哆嗦着伸手去摸。手收回去。宋闵吼道。
邓潇拿手背给火烫灼热的臀部降温,宋闵当他是有意忤逆,坐到小桌上,一把提起邓潇一只脚踝,分开两腿。邓潇促不及防,下半身子被提了起来,呜哇一声。宋闵甩了板子,巴掌朝准他臀腿间□嫩肉扇下去,巴掌连着巴掌,有些就打在他臀缝秘处,饶是没心没肺如邓潇,也不免脸红耳赤,骂起来。这一骂,宋闵索性捡起板子,拿尾端抽那嫩肉。
邓潇疼地两眼一黑,脑袋发懵,差点昏了过去。不敢再骂,生生受了几十板子,直到那里已痛麻,宋闵转而去抽打臀峰。臀间灼热一片,似万点小虫在攀爬噬咬。邓潇心灰意冷,不再告饶,只求那板子稍慢一两下,好叫他喘一口气。
到宋闵松手摔下他,邓潇已觉那臀不似属于他,中间一段麻麻木木,半刻,铺天盖地的蚀痛袭来。邓潇呜咽一声,徒劳捂住屁股。
我看看你到底能不能长点记性。
邓潇咽下半声,拖着千金重的屁股挪到墙边。鼻涕眼泪和满脸的汗一块淌,邓潇拿胳膊抹一把。樊樊早吓掉了半个魂儿,偷眼瞄去,但见他臀部一片绛紫,斑驳红点,只消一下就渗出血来。邓潇疼得不敢喘气,樊樊唏嘘不已。
邓潇睡衣全被汗水打湿,宋闵只得拿了外衣来给他俩披上,樊樊低头窃笑,宋闵对邓潇,当真打是疼骂是爱啊。
待站了半个小时,樊樊去书房跪在椅子上写练习册,邓潇回床上趴着。宋闵做好了早饭,看樊樊做了会题,回屋看邓潇,手背在他额头试试看有没有发烧。邓潇推开他,忍了忍没忍住。宋闵,我□大爷。
宋闵揪住他耳朵,给他一小嘴巴。我给你脸,你要脸吗?
邓潇愣怔一会,扑到枕头上呜呜哭。宋闵拿了药来,搓在手上,拉开被单刚碰到他臀部,邓潇一咕噜滚到床的另一侧,仰面朝天瞪着他。
宋闵摊着两手,跪上床来就要去抹邓潇脸。邓潇急了,哥。宋闵笑道,要脸还是要屁股?不是宝贝你这张脸吗,哥今天好好给你保养保养。邓潇赶紧趴了过去,把脸埋在枕头里。宋闵在他屁股蛋上拍一把,敬酒不吃吃罚酒。
离家出走
一跳上公交车,樊樊就发现意外一幕,一个小偷正把手伸进一个男人上衣口袋里,那人面向樊樊,正埋头玩着手机。樊樊扑一下把嘴里的口香糖吐那人手机上,那人抬头一看他,急了。
这当儿旁边一人把樊樊拉过去,向那人陪笑,小孩子淘气呢对不起啊。又回头斥樊樊,是你管的吗,瞎管什么?是个二十多岁的哥哥,不知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像宋闵。
到了下一个站哥哥就拉着他下车,你去哪儿我送你过去。
火车站,我自个去吧,没事儿。
没什么事儿!你一个小孩去火车站干什么?离家出走?
樊樊心想您猜得还真准。下车的地方不好打车,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后头已经传来纷踏脚步声,那哥哥脸色一变,催他快跑,往人多的地方跑。樊樊跑了几步,却见那哥哥还在原地,而两个凶险歹人已近。樊樊骂一句操蛋拼了,就拔腿跑回来往他身前挡,脱下书包一阵乱打。只听得一声嘶吼,背上一下剧痛,樊樊吓得整个人几乎瘫软下去。那两人又乱挥几刀,骂一句臭小子以后闲事少管。跑了。
哥哥抱起他去拦出租,遭拒了几辆,一辆私家车停下来载了他们。樊樊疼得哆嗦,我要死了……
司机大哥问怎么搞的?
公车哥哥安慰樊樊不会死的,又跟司机大哥解释了经过。大哥赞叹好样的小伙子,这社会需要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说完噌的一下加速前进。樊樊听得公车哥哥劝司机大哥还是稍微开慢点,再就是一片模糊了,他想自己是要死了,又想起宋闵,就很难受,如果自己没有胡闹就不会出事。宋闵会为我难受吧,他会记着我吧。
疼……樊樊睁开眼,见到宋闵,迷迷糊糊。哥……
醒了,医生给打了止疼的,有催眠效果,是不是头昏?
樊樊趴在床上,刚动了动就疼了一身汗。这样趴着是不好受,可也没办法谁叫伤在背上呢,不要动了忍一忍吧。宋闵安慰着,眼神温柔。午饭想吃什么?
什么也不吃,疼得厉害……樊樊呜呜哭,可怜的劲儿,给我打安眠药吧好疼啊……
宋闵蹲在床边抚摸他脑袋,别哭了,扯得伤口更疼了,快别哭了乖。樊樊才不听他的,世界末日了都。
这时公车哥哥跟着邓潇进来,胳膊上缠了白布,笑眯眯地看着他,醒了,疼得厉害不?
还好。樊樊不好意思再哭。宋闵揭短,刚还疼得要打安眠药呢。
是啊那么大个口子,疼就忍着吧你这小孩,叫你跑你不跑,还回来救我呢。以后再遇上这事可别管了啊。哥哥嗔怪着。
你怎么样?宋闵问他。都是给这小子害得。
没事,就划破点皮。樊樊,我叫文迪。
文迪哥。樊樊乖乖喊。
文迪笑着应了,见门口一颗毛茸脑袋探头往里瞧。文迪招呼他进来,男生一路小跑过来,扶着文迪胳膊,怎么样了,怎么搞的啊?
没事了,我们遇到小偷了。文迪解释。男生对着文迪胳膊上的绷带相了会面,贴着他坐在床沿。
我弟晏非。文迪介绍。晏小非冲他们腼腆一笑。
邓潇就爱逗这种怯生小孩,拿根香蕉剥了递到他面前。晏非刚要伸手接,他收回胳膊自个咬一口,呲牙乐。晏非尴尬地去看文迪,文迪只跟着乐。
宋闵斥邓潇混小子,掰了一根给晏非。晏非嘟嘴剥开喂给文迪吃。
两个小护士进来看樊樊打得点滴,邓潇跟人家搭话,护士姐姐我弟什么时候能好?
人解释,过两天伤口愈合了就可以回家去疗养了。
那我到时候不是见不到你们了,护士姐姐把你们手机号给我吧,我弟的伤要有事情问你们呢。
找护士长问去。护士姐姐甜甜地回答。
邓潇撇嘴,真不给面子。
晚上看樊樊着实趴得难受睡不了,就上了床叫樊樊趴在他身上抱着他睡。邓潇窝在小椅上盖了宋闵的外衣囫囵憩睡,赶也赶不走。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樊樊崽子已经睁了眼瞧他。他被压的整个身体木麻,动了动,手掌按在樊樊臀上。这一下,陡觉胯间硬物。他定睛瞧樊樊,小子仍是面无表情,似若那玩意儿跟他毫无关系。宋闵哭笑不得,小心地移开他自己下得床来,出去买早点。
排队的当儿,宋闵还在琢磨,他长大了?虽然个头小,娃娃脸,虽然老是干些没谱的事,打些小架,犯些小错,活脱个混世小魔星。可是他终也是要长大了,竟还有些不自在。
樊樊书包里翻出来些杂物,还有一张昊子的明信片。这小子真想去找他?要不要跟他谈谈?唉真是头疼。
旧人笑新人哭
Shut up!no excuses ok? I don’t want to hear anything of you,What do you want yet?Oh yes,yes,you can do anything you want to do from now on ,because we——我们拜拜了,撒哟那拉了您!—法克!邓潇摔了电话冲去阳台边,正在玩游戏的樊樊毫无人性的一句,你一脸杀气别吓坏了我的皮皮鲁。
邓潇受伤,瞪一眼樊樊推门出去。宋闵叹一声,出门上了一段楼梯,邓潇果然坐在台阶上黯然神伤。跟真的一样。宋闵不懂邓潇,在他眼里,他就是个水性杨花投错了胎,男女通吃来者不拒,凭着一双醉人桃花眼横行乡野招摇过市,所过遍草不生。
嗬装的跟真的一样。宋闵挖苦。
邓潇抬眼瞪他。
就因为这次是他先甩了你,就生这么大气,要论你以前的披荆斩棘,这也算报应啊。
What?邓潇抱着掐他脖子。横一眼道,怎么你以为都是我甩别人吗?对你弟还真自信。宋闵你不懂,我玩到现在,都是两个人你情我愿根本也不存在你们想得谁先甩谁,我气的是他骗我,拿我当傻子耍!cheap!
哼,玩。我听过你们这些有钱有闲人玩车,玩极限运动,玩摄影,难道感情也是可以拿来玩的?比起你的认真,我倒宁愿你是个花花公子。
说慢点我脑子不好使。邓潇打着哈欠,拿小手指头掏耳朵眼。
宋闵冷哼,你是脑子不好使吗,你那完全是脑子不够使。到底是什么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宋闵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