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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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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哥你很喜欢吃饺子啊。樊樊问,想着好像每次有什么高兴的事或者他要讨好他们都要包饺子似的。

怎么你不喜欢吗?宋闵一愣。

也没有,我又不跟邓潇似的挑食。可是你们家不是南方的吗,怎么会做饺子。

我妈是北方人,从小只要我考得好了或者她为什么事一高兴就给我们包饺子吃,我都学了来了。好了包的差不多够咱俩吃的了,你把这儿收拾一下我去煮饺子,马上就可以吃了。宋闵系着围裙进去厨房,活脱一个家庭煮男。

樊樊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乖乖的叫干什么干什么,宋闵脾气温温和和,也不打也不骂,两个人怎么都冲不起来。只是,却觉得,怎么也无法更靠近了。可能得失之间,永远不能平衡吧。

大年夜,两人正等着看数十年始终如一的春节晚会,小庚打电话来叫樊樊出去玩。樊樊看看宋闵,宋闵说去吧。便找来大衣围巾给他穿戴好,手机装里层口袋里,又拿一沓零钱给他塞兜里。樊樊说闵哥你跟我们一块去玩吧,一个人多无聊啊。宋闵说不了,看会儿电视就睡觉去了,想嘱咐他早点回来,又一想过年嘛,可劲儿闹腾去吧。樊樊说我十二点前回来?宋闵送他出门,大方特批,去吧玩到多晚都成,有事了给我打电话。

睡得迷迷瞪瞪听见敲门,宋闵从沙发上爬起来看了看表,还不到十一点。樊樊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保鲜膜缠起的一团给他,催促着快还热着呢。剥开是一块莹白糯米糕,镶了红枣,腊肉,葡萄干,核桃仁,很是馋人。罗彬他老妈做的,快吃。

宋闵问你吃过了?樊樊无所谓地道,我又不稀罕这些东西,你们南方人不是好吃这个吗,他老妈刚好会做。好家伙外面人挤得哟,看我是不是瘦一圈,快挤成相片了都,我们说赶紧散了散了。

宋闵吃着年糕心里热乎乎的,这小子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又去煮了些饺子汤圆来两人吃了,已经将近十二点,鞭炮礼花齐齐鸣放,樊樊跑到阳台上嗷嗷叫,邓潇赶着这当儿也打来电话拜年,互相问了好,十二点钟声正式敲响。

群而党

下午第二大节课上到一半,金老师打来电话,说是打架了。这刚开学才几天啊又惹事儿,宋闵揪着一颗心,火速骑车赶到樊樊学校,没到办公室,就听见樊樊在不依不饶地嚷周子俊你给我道歉,先松了口气。看见宋闵冷脸进来,樊樊嘴一嘟,别了头不理他。

嗬横的哟。宋闵直想先给他两巴掌。怎么回事?

这时那位周同学的妈妈也赶了来,于是金老师向两位解释说是体育课踢球,周子俊同学铲球铲到了樊凡同学的腿上,几个同学冲动之下就打了起来,当然马上就被我们的体育老师劝开了,现在叫两位家长过来主要是想你们回去劝说一下两位同学,以后不可以这样冲动,学校不是打架的地方。云云。

那边周妈妈疼惜地抚弄鼻青脸肿的儿子,嘴里说些,太不像话太野蛮了之类。宋闵看樊樊腿上,已经缠了绷带,问他伤得严重吗?踢个球你值当的吗,不知道躲着点,拼命啊?

金老师赶紧说,两位同学的伤,我们学校卫生室的医生已经给处理过了,不是很严重,养几天应该就好了。樊凡啊你这个腿不可以打湿,洗澡要注意一些啊。

你们,你们就不知道他怎么踢球的,他那是铲球还是铲人啊,还他妈拉人,不要脸!樊樊还在义愤填膺。宋闵赏他一巴掌,闭嘴,说什么呢,混小子。

周妈妈可不干了,向金老师讨理,哎呀金老师您听听这孩子,把我们阿俊打成这样还骂人哪,可太不讲理太没家教了呀。你们老师是怎么教的呀,家长是怎么教的呀。两个人都有错的嘛,怎么这小孩子这样咄咄逼人。

金老师只得劝到,小孩子打架嘛很正常的,咱们好好解决。周子俊同学你弄伤樊凡同学在先,不管是不是故意,总该先道个歉。周同学在老师压力下只好说了对不起。金老师又向樊樊,打人总是不对的,你也道个歉。

樊樊无辜地看看所有人,不是我打得他,是其他同学看不过去打抱不平的。

你……周同学恨恨瞪他。

樊樊,道个歉就过去了,别耍性子。宋闵施加压力。

又不是我打得他,我哪里对不起他。樊樊死活不认。宋闵拉他到一边悄声说,你道个歉这么多人面子上都好看,这事就过去了我也不为难你,还是你想让你们老师把你那几个狐朋狗友都揪出来一块处理?樊樊才昂了头斜了眼阴阳怪气地说对不起。宋闵赶紧打圆场,我弟长这么大还没听他跟谁道过歉呢,这小子就是脾气犟,都是同学以后好好相处别给老师添麻烦了啊。

金老师也就顺着说,行了下节课你们也别上了,回家去养养伤,都反省反省,再有下次我可报教务处给你们处分了,都回去吧。宋闵跟老师道了谢,拉着樊樊出门。

出了校门,周妈妈带周子俊上了一辆锃亮小黑轿车,这边宋闵推出个单车,樊樊因为不用上课了乐颠颠的跳上车后架。腿怎么样?疼不疼,都清理过了?

嗯嗯嗯嗯,快走快走。樊樊催促。

坐前边来,这样了还怎么站着。宋闵扶他下来,抱到单车前杠上。樊樊抗议,好丢人啊坐前边。

你还怕丢人,瞧你那登鼻子上脸的劲儿,要不是受伤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怎么啦,哎你还扇我一巴掌呢差点忘了,跟你没完啊。嗬还跟我没完,你坐好了别扭来扭去一会咱俩跑沟里去了。樊樊,你同学人家都有汽车,我们就一破单车,夏天日晒冬天雨淋的,嫌辛苦吧。

嗯?这样挺好的啊,又环保又原生态又锻炼身体。

是我锻炼身体,下回让你跟后边跑着。今天谁打的人,小庚罗彬他们?

是啊,我还想上呢,可惜腿伤了行动不便,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我压下边了都,作为主角的我都没出拳,真够郁闷的。

你们那么多人打人一个?

没啊,就小庚罗彬打了他两拳,别人都拉着来的,可能下手是有点重,我们就是觉得那小子平常太嚣张了,正好趁机教训教训他。

还有人比你还嚣张呢?

我哪嚣张,我老低调了。你看我衣服上写着呢嘛,低——调!

哼,宋闵白眼。樊樊啊古人有句话讲,君子群而不党,只有小混混才拉帮结派呢,你给我注意着点。

为什么啊?樊樊撇嘴。要不是他们我今儿就吃亏了就栽了就被人欺负了,你是宁愿我被人欺负啊?

球场上为什么要给犯规的人红牌?照你说大家一哄上去打群架得了,谁打赢谁抱奖杯走?我不愿意你在外面受欺负,正是因为不愿意你受欺负才才想让你规规矩矩的别老是惹是生非。这也听不明白吗?

有时候宁愿你窝囊一点也比你这样得理不饶人的好,更不要说还总是先去招惹别人。

樊樊趴在车把上不吱声。宋闵柔和了一些,不要总是本能地把别人当成坏人,把他们的行为先灌上恶意。

我为什么要当不相干的是好人?

宋闵语塞……晚上想吃什么?

大鱼大肉。

伤口要愈合不能吃太荤腥的,下面条吧。

樊樊真哭了。

宋闵在书房看着樊樊写作业,邓潇在外头打游戏。樊樊抗议电脑声音大,宋闵叫邓潇戴了耳机玩。樊樊又抗议邓潇叫得声音大,宋闵又骂邓潇你玩就玩鬼叫什么。樊樊又抗议,键盘……

邓潇噌地跳起来,扔开耳机,我是看出来了,这家里我是待不得了,ok我走行了吧我。

你去哪啊你?宋闵出来叫他。

邓潇到了门口,我能去哪儿啊我,出去转转。

别出去胡混,等会回来吃饭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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