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2)

>旁边带着人皮面具的老刀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人没来由去,虽然一肚子不以为然,却又碍着自己身 份不能发作,难免一脸苦瓜色。

长叹一声,决定回到他的角落继续去数蚯蚓。

——那个,楼主啊楼主。你说了一个谎,就势必要说两个谎,然后还有三个谎四个谎,一个一个谎 说下来,等到谎言拆穿的那天,你又该怎么办呢?

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等一行三人终于赶到跑马镇,正好是第五天的傍晚,不早一个时辰。

老刀扮的纪老头感激涕零的拜谢了两位仗义豪侠,又是抹眼泪又是抹鼻涕,那副架势就差点给两位 恩人下跪了。季独酌在一旁暗暗好笑,这老刀别看他平日里一本正经,可若不是自己早知道这人的真实 身份,恐怕也会被他糊弄的相信个三四分。

江鄂虽然一直觉得整件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不过幸好有一个纪老头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三人同行 的两天里,他所有的精神都放在提防这个老汉身上,自然不会有心去琢磨季独酌那些花花肠子。

当然,对于风雅颂来说,也许季独酌不是一个好的楼主,但是对于身在戏中的人来说,就像江鄂之 前无数次说的一样,他绝对是一个好的演员。

跑马镇位于豫西伏牛山地界,处于其山之阳,比邻旧梦津,往东既是少林北斗所在的中岳嵩山。季 独酌引着江鄂走到在镇子里走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便见一座豪宅直挺挺矗立在面前。

吱的一声,红漆大门打了开,宅子内走出一个身穿下人衣服的老汉。老汉看了他二人一眼,季独酌 双手一恭刚要上前说话,那老汉便战战兢兢的缩了回去。

堂堂一代风雅颂的主人何曾受过如此待遇,季独酌的手伸在半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江鄂抿嘴微笑,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季楼主不必伤心,天下之大,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得 欣赏楼主的妖孽的。”

开门的老头不懂欣赏,不过幸好还是有别人懂得欣赏的。季楼主晶莹剔透的眼睛转啊转,默默拉起 江大侠的手,正待和他执手凝噎。砰的一声巨响,豪宅大门却在一刻再次打开。

聂平仲眼泪模糊的从豪宅里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季独酌的脖子,哭得一蹋糊涂:“楼主,楼住,楼 主……你……”

季独酌微微笑,狠狠的在他背上捏了一把,聂长老那句“你骗得我和涉江好苦”就给捏回了肚子里 。做人要懂得进退,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聂平仲硬生生就给接了一句:“楼主……你……你平安无 事了。”

“乖……”季独酌拍着他的背,不忘在心里补一句孺子可教,尽管聂长老的年龄比季楼主大了一圈 还有余。

片刻之间,豪宅里出来了几十个神情恭敬的人,而带头的正是涉江姑娘和换下装备老刀前辈。

季独酌拍打着聂平仲哭的哽咽的后背,眼神跟涉江长老撞了个正好。涉江遍身妖红,桃花团扇半遮 芙蓉面,红艳艳娇滴滴的嘴唇轻轻一挑,冲着楼主嫣然一笑。季独酌一生妖孽,难得的心里打了一个突 。

老刀一提衣摆,宝刀插入土地,向季独酌伏下身:“恭迎楼主。”

数十人同时伏下身:“恭迎楼主。”

季独酌将聂长老交到涉江手里:“麻烦雅长老为我们准备几匹好马。”说罢,轻拂衣袖,大踏步的 走入豪宅。

江鄂理所当然的跟在他身后,一路毫不见外的对宅子里布景评头论足。

目送着季独酌和江鄂大步入内的背影,聂长老抹着鼻涕眼泪,凑到涉江的身边:“老婆,你看给楼 主准备什么马比较好?”

涉江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什么马都不用准备。”

“不用准备?”聂平仲吓了一跳。

“你啊,”涉江染着丹蔻的手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一点,恨铁不成钢,“楼主的意思是——胆敢打搅 了他谈恋爱的人还是去给马踢死吧。”

豪宅的主人家姓裴,单名一个至字,乃是当年曾经受过老楼主恩惠的一个商人。他当年做买卖被人 坑的欠债累累,是老楼主出钱给他还了债,而这裴府后来就成为风雅颂一个秘密的分址。

客主之间彼此寒暄过,用了些茶点,正要开宴接风,没想到季独酌双眼皮一耷拉,一个哈欠很不客 气的当众打了出来。

裴至察言观色,说了一声:“楼主远道而来,想必是累了吧。”便唤了两名丫头引季独酌和江鄂各 自回房休息。

从古铜出事后,江鄂便陪着季独酌在外连续本波了多日,食物上他的手艺虽是数一数二,但荒郊野 外能够沐浴更衣次数是少之又少。

前前后后算起来,也就是刚从密室出来的那夜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他本就是在水上住惯了的人, 此刻清闲下来,只觉身上又油又腻。

之前没有那个条件,但现在既然有裴至这个冤大头,如何不用?

热水洗了四桶,皂角用过两个,折腾了半个多时辰,换过一身柔软的新衣,江鄂躺在雕花大床上长 长的呼了口气。

他手指把玩着床上的流苏,不禁感叹着裴家实在太过奢华,连一个普通的流苏都要用黄金绞成细丝 掺进麻线中。

人这辈子,能用掉的钱实在有数,钱太多的话,也就成了负担了么。

心中贬损着裴至的品味,江鄂翻了个身从床上坐起来,走到窗口推开窗户。

那个明明半个时辰前还困意满满的季独酌正从外面扒着他的窗户,见他开窗,就毫无愧疚的顺着窗 户钻了进来。

江鄂苦笑不得,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楼主,这里可是二楼。”怎么想,这个高度对这个肩不能 挑手不能提的娇贵楼主来说都有点高。

季独酌扇子一挥,很自然的转身关窗,笑得纯良无比:“若连这区区两层楼都爬不上来,我还怎么 做采花贼啊?”

“我记得你刚才困了。”

季独酌眼珠子一转:“可是我一想到江大侠,就什么睡意都没有了。”说着,他缓缓地走到江鄂面 前,单手挽起自己的衣摆。

青衣如兰,五指纤纤。

他把自己的脸凑到那人的面孔前:“江大侠,我今天可是特意洗了半天的澡,还用了些从西域买来 的油膏,不知道你喜欢这个香味不?”

入鼻的味道像是春天刚刚斩断的翠竹,雨水打过,弥散出一种清新的、微甜的味道。

江鄂心头一震,猛地伸出手来,狠狠地捏住季独酌的手腕,半分喘息的机会都不肯给他,自背后把 他紧紧地按进自己怀里,

季独酌只觉得一只滚烫的手顺着自己的腰侧一点点摸上来,隔着衣服滑过胸膛,最后落在他的脖子 上,严实的扣住自己的咽喉。

被这个男人的手掌滑过的地方落下持久不散的热度,炙伤皮肤。

季独酌不禁轻轻一笑:“那一日江大侠夜闯我消息阁,也是这么扣着我。还是说,这样的动作能让 江大侠更好的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若放在平时,这番话本是责备,但此时此刻,他却说得不软不硬, 一字字轻轻的吐出来,振动着江鄂的手,更像是在挑逗。

话音才落,他便觉得后腰被一个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了。

江鄂的声音嘶哑低沉而性感:“楼主啊,你是在勾引我么?”

季独酌转过头来,挑着眼角对他一笑:“难道江大侠不受引诱?”

那只扣住季独酌喉咙的手掌顺着他的咽喉摸上他的嘴唇,江鄂低下头来,在他唇边轻轻一吻:“不 ,楼主媚功了得,江鄂若不为所动就妄称男人了。”

“那就请江大侠做点男人的事情吧。”

江鄂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季独酌,走过桌子,把他按倒在内室的床榻上。俯下身来,嘴唇含着嘴唇 ,给了他深深的一吻,抬起头来的时候,季楼主正用笑意如水的目光望着他。

江鄂慢慢的拉开季独酌束衣的长带,露出他里面白色的长衣,温热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嘀咕: “事已至此,楼主啊,我是不会给你说不的机会了。”

季独酌满意的一笑:“十分期待。”

拉开他的衣带,解开他的衣服,江鄂的大手顺着衣服的接缝处摸了进去,一寸一寸的抚摸。他顾及 着季独酌该是第一次,所以动作极尽温柔,在他身上的敏感点划来跳去,努力让他放松精神迎接之后那 关键的一步。

季楼主一脸小人得志,状似享受的闭上了双眼,却在心里暗暗的数数。

一、二、三。

猛然,江鄂双手一软,身体竟然使不出半分力气,整个人栽进季独酌的怀里。

季独酌笑嘻嘻的抱着江鄂坐了起来:“看来,我在洗澡水里下无色无味的三步倒还是挺管用的。” 说着,嘟着嘴吧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人果然不值得同情。

江鄂脸色气的通红:“楼主你还真是飞来之笔啊。”

“过奖过奖,如果没有江大侠体贴入微的前戏,我也不会得手。”季独酌笑眯眯的伏下身,把怀里 的人温柔的放在床上,“哎,谁让江大侠另有所爱呢?季独酌我实在是怕江大侠你吃干抹净了不认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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