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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夏宇轩扭动起来,但坐在莫君黎腿上重心不稳的缘故不好剧烈活动,又害怕跌下去只能用一只手勾住了莫君黎的脖子。男人的身体并不比女人纤细,但莫君黎执意以这种别扭的姿势抱着他,手掌隔着单薄的布料开始抚摸夏宇轩的胸口。
指尖掠过胸前的敏感点,让夏宇轩一个激灵,啪的按住了莫君黎猥齤亵的手。
“莫君黎!你别得寸进尺——”
莫君黎不理会他,笑意更深,“我就喜欢得寸进尺,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混蛋——唔……”夏宇轩狠狠捶了莫君黎背心两拳,还是败在了这个男人的无理取闹之下。混杂着一丝烟草气息的唇瓣索取着,辗转着,莫君黎一边爱齤抚他的胸口一边变换角度亲吻着他。如果现在有人破门而入,一定会忍不住为眼前的画面尖叫。
一个俊美的男人正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膝盖上,将最脆弱的部位尽数暴露在他面前。宽松的衣衫半敞,领口滑落到了肩膀,暴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颈线。散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被玩弄的男人脸上却流露出些许享受的表情,一举一动都尽显魅态。
在医院这种纯洁的地方,做着这种苟且的事情,如同偷齤情般的压抑让快齤感飞速激升。
“够了,会被人看到……”眼看就要擦枪走火,夏宇轩喘息着低声道。
“这里都已经硬了,强忍着会很难受吧?”莫君黎下齤流地蹭了蹭夏宇轩与自己相贴的已经抬头的欲望,单薄的衣物遮掩不住什么,那里耸立的迹象已很明显。
夏宇轩难堪地想要挪动下屁股,一动之后他僵住了。
身下比他硬齤挺得多的火热,正隔着两层裤子侵略性地顶着自己的那里……
“莫君黎!你个禽齤兽!”快放开劳资——劳资不干了——
“别动!你再动来动去的给我煽火,劳资真上了你!”
“……”夏宇轩没声了。
而莫君黎便趁着这个机会将手探进了夏宇轩的亵齤裤内,不缓不急地套齤弄起来,长久的禁齤欲很快便让夏宇轩释放在了他的手中。在看到莫君黎满手的白齤浊之后,夏宇轩红了脸别开了视线。明明做了那么多次,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还是很容易在他面前害羞。
“害羞了?小猫。”莫君黎逗他。
“才没有!”夏宇轩怒道。
情知道自己的恋人口是心非的性子,莫君黎笑了笑,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
其实也知道夏宇轩刚才勾引洛步晨的话纯粹是玩心作祟,但谁让他看上的是一只磨人的小妖精。就怕他哪天玩过了头被哪个不怀好意的家伙盯上,真想把他抱回家里好好疼爱一番。
莫君黎莫名地叹了口气,将夏宇轩放回到床上,有点后悔刚才引逗他了。
他是爽了,但自己这边……只能忍了吧。
“算了,今天就放过你,等你把身体养好一点再说。”莫君黎凑近夏宇轩耳边,以吐气的声音轻声道,“之前的我不管,起码这两年的份我要通通补回来,连带这一次的也算上。”
耳边暧昧的吐息让夏宇轩的耳根一热,抓起手边的枕头砸在莫君黎脸上,“滚——”
等到夏宇轩消了气,整理好衣服转向莫君黎,脸色也由轻松变回严肃。
“有什么话,要单独跟我说?”夏宇轩问。
这么多年的相处让他们在无形之中形成了这样的默契,他了解这个男人,哪怕只通过一个举止,一个眼神。刚才莫君黎毫不客气地赶走洛步晨的原因,绝不仅仅是为一个“吃醋”,他有话要对自己说,而且,是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秘密。
“不是全部。”莫君黎顿了一下说。
然后他坐下去,习惯性地从衣兜里掏出一包烟来,这算是莫君黎的习惯,在说到某些难以启齿的问题或者缓解心情的时候会抽根烟。刚要点烟,被夏宇轩按住了手,“病房里是禁烟的。我说你也好歹注意点身体吧,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别总抽烟对身体不好。”
“戒不掉了吧,哈。”莫君黎笑笑,不过还是听了夏宇轩的话把烟塞回去。
“你已经见过他了吧……我叔叔。”莫君黎说。
“嗯。”夏宇轩点头,“那头老狐狸的狡诈倒是没变,我听书澜说被他逃了。”
“那你还记得,当年我父亲因为意外去世,我年龄尚小无法继承财产,被莫仁杰监护而接管家业的事。”莫君黎沉声道,似乎无论何时回忆这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对他来说都不是轻松的事情,“法医的死亡鉴定书是假的,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莫仁杰买通了很多人,他想独吞莫家的财产。而你的父母,也是因为这件事而……”
突然被提到自己已经离世多年的亲人,夏宇轩的脸色变了。
从惊愕,再到平静。有时候,激动的情绪到了极致,反而越是平静的。
好像过去了几个世纪的时间,他笑起来,捂了脸喃喃道,声音却有些哽咽。
“哈……原来如此。我也觉得,他们不会那样狠心的……那么丢下我一个人……”
一直感觉自己好像被他们抛弃了,口口声声地说着爱,美满的一家三口却在一夕之间只剩下自己一人。甚至,连夏家最后的存在都被抹杀。父亲在弥留之际,逼他对莫君黎发了“绝不背叛”的毒誓,而将自己的儿子作为一把“剑”交给了别人。
夏宇轩从未质问过父亲为什么要那么做,但心里面,却多多少少是恨的。
如果没有这道契约,会不会,他与莫君黎就不会走到那一步?
“夏……”
莫君黎眼中流露出几分心痛,他握住了夏宇轩的手,慢慢握紧,像要传达给他自己的心意一般。夏宇轩没有抵抗,感受着那由掌心传达的笨拙的安慰,尽管,迟到了很多年。
“我没事,就是……哈,说不出来,感觉终于解开了一个压抑很久的心结……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一切……”夏宇轩深吸了一口气,对莫君黎微微一笑,表情轻松了许多。
“是莫仁杰做的么?”他问。
“是,但他并非幕后的主使。我在调查父亲死因的同时,却意外的发现了与此相关的另一件事。”莫君黎说,“Onassis家族,你一定不陌生,那个流淌着恶魔之血的世家。Howard Onassis,他的本名是安明远。而他与商业巨头的洛天威,曾经是同窗好友。”
“你是说,他们都是NR学院的学生?”夏宇轩惊讶。
“而且,还是同一届的同班同学。很巧合吧?”莫君黎笑笑。
“可是据我说知,他们两家这几十年来根本没有往来,甚至可以说,是某种意义上的‘敌对’吧。”夏宇轩苦笑着摊手,不由地想起安凡刺杀洛步晨的事情,这结下的仇该有多大?竟然还是一届的同学?真难以想象他们会是故友……
“那是肯定的。因为在他们毕业的那一年,发生了某件事。”
莫君黎轻呼一口气,并不急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下去,“对商界有所涉猎的人都知道,洛家之所以是商界的巨头,是由于在奢侈品尤其是珠宝领域的成功。而洛天威当年名扬海外的缘由,是由于一批成功的珠宝设计品的展出,并迅速地风靡全球。它的设计风格,受到了国内外大师的一致赞同,并由此奠定了洛家在珠宝界的品牌效应,直到现在依然如此。”
“可是,这批设计品并不是洛天威的成果。”
莫君黎看向夏宇轩,一字一顿道,“——那是,安明远当年给他的作品。”
夏宇轩的脸上流露出莫大的震惊,这简直难以置信,听起来完全像一场不高明的骗局那样可笑。洛家在商界的崛起,竟是因为窃取了安明远的设计原稿而盈利的缘故?但是,怎么可能呢?就算安明远当年不说,已经事隔二十多年他为什么还没有揭露这件事?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Howard Onassis,称霸芝加哥的枭雄从来没听闻跟艺术设计领域有任何牵扯。而且,安明远怎么可能将这样宝贵的作品资料随便交给其他人呢?
“我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