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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2 / 2)

彭程脸色发白,衣苇经过他身边时,他伸手拉住了衣苇:“对不起,这是你的办公室你别走。该走的,是我们。”

李霁雨站起来,指着彭程嚷道:“什么,你老婆被人欺负到家了,你还跟她道歉。今天你当着她的面给我保证,说你只爱我。否则,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衣苇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是打定主意到公司大闹是吧?好啊,来吧,到走廊里吧,这样听众多一些。”

家里人陆续回来了,听见吵闹声赶忙过来劝止。李霁雨拉扯着彭程的衣服当着众人推来搡去,不知哪来的力气任大家如何劝说死活不撒手。衣苇摇摇头,拿起手袋,转身离去。

身后是李霁雨的叫骂声:“彭程,你今天如果敢跟那个女人走了,我就死在你父母面前!”

衣苇打开车门。发动车子。顺手把另一侧的车门打开,彭程坐上后,衣苇以120公里的启动速度,冲出了限速40公里的停车场。

车子发疯似地行驶在弛往郊区的公路上。

彭程没有劝阻衣苇的情绪化驾驶。他的意识不在车速上。

生命安全问题在这样的情况下变得微乎其微了。衣苇的泪顺着脸颊滴在胸前的衬衣上,很快濡湿的一片把淡蓝色文胸的痕迹印衬在胸前了。衣苇毫不控制地凭泪水在流淌,任它在胸前同一处存积,眼睛一眨不眨地目视着前方,眼睫毛如同暴雨天形同虚设的雨刷,本已来不及驱走阴霾,那就干脆放弃使用吧。

一路上,衣苇的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始终紧紧地抓着彭程的手,一刻也没放松,不换档,不拉手刹。

车子停在一个叫桃源山庄的乡村旅游俱乐部。

淡季的缘故,衣苇几分钟就办好了入住手续。

衣苇拉着彭程,三步两步跑上楼梯。

三楼。

307,在楼梯右手方向紧靠走廊尽头。

开门,手有些抖。

进门。重重地关门。

先进门一步的衣苇急急地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把彭程倚靠在了门上。

“告诉我,你爱我。”

“我爱你。”衣苇的嘴唇不由分说地紧紧地压在了彭程的唇上。把彭程的手反背在他的身后,握得紧紧的。这是她的彭程,是她一个人的了!是被她劫持来的吗?不是的!是他情愿抛开一切,跟她来到这里的。

长长的一吻。

之后衣苇没再说话,不再有疑问。抬起一双泪眼看着彭程时,彭程的唇有些抖,想说什么,衣苇晃晃头,示意着不许出声,彭程便顺从地随着衣苇的手、任其摆布了。

衣苇在彭程身后的门把手上、取下“请勿打扰”的牌子,开了一条门缝只伸出一只手、摸索地挂了出去。

兜里的手机,衣苇不用看,就熟练地关了电源。

解开彭程毛衣外套上的金属纽扣……

这些动作没离开那个大门一步。

里面是件白色的衬衫了,衣苇抖着手,一颗一颗的解着纽扣——颈下的第二颗、胸前的第三颗、第四颗、腹部的第五颗。衣苇的手向上移动攥紧了衬衫的衣襟,停顿几秒后,慢慢地,像开启两扇幕布般庄重地向两侧展开去。

彭程的胸膛就暴露在衣苇的面前了。

她把满是泪的冰冷的脸庞埋在了他的胸前。

她的鼻翼和嘴唇因呼吸急促而快速翕动着。

她听见他的心随着自己的呼吸超速搏动着。

他的手被她松开后,就一直放在她的后背,抚摸着她、安慰着她。

她觉得自己像是母体中的婴儿般安全了——没有人指责她了,没有人谩骂她了。

彭程感觉衣苇的呼吸稍稍平稳些了,便双手捧起她的脸,

温柔地说:“我的小宝贝儿,好点了吗?”

衣苇边点头边努力地微笑着,可嘴里却在说着:“没好,我想你。想让你来告诉我,不是我在勾引你。”说着,又是泪如雨下。

彭程心疼了,自己的眼睛开始泛红:“天哪,别再想那件事了,好吗?是我想要你。要你一辈子。”

“你确定吗?不会后悔吗?”

“虽然我们在此之前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拥有,也没有机会生活在一起。我们缺乏必要的了解,有的只是感觉。可这感觉真的太好了,从未体验过的幸福,是你给了我,我无法拒绝你,更无法拒绝我内心的渴望。为了证实这感觉,为了延续这幸福,就算是一次冒险,我也认了。虽然现在我还没有资格爱你,可我会有一天堂堂正正地让你生活在我的身边的,永远不分离。你把你的心告诉了我,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好吗?”

衣苇在微微发抖,彭程替她脱掉鞋子,然后把她放到床上,抖开一床大被把她裹个严严实实。自己起身,打开一盏床头灯,顺手把遮光窗帘拉合。去洗手间洗了一条热毛巾,展开后蒙在衣苇的脸上:“洗一下,小花猫。”彭程把脏手巾又去卫生间洗了一遍,衣苇不解地问:“我有那么脏吗?”彭程没解释什么,把被子向下拉低了一点,衣苇看见原来自己的泪已经在真丝衬衣上画上了地图。彭程重复着衣苇进门后在自己胸前做的每一个动作——帮衣苇一颗颗地解着纽扣,把热乎乎的湿毛巾,探进衣苇的衬衣反反复复地擦洗着被泪水浸泡过的地方。之后,翻转衣苇的上身,解开了那淡蓝色文胸的搭扣……

那是关于童年的记忆。夏天,妹妹坐在一个放在室外的大浴盆里,只比她大一岁的哥哥站在旁边的有些摇晃的小板凳上,手里擎着妈妈浇花用的大喷壶,吃力地把里面的水向下淋着。而妹妹却咯咯地笑着,说自己是‘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里的外国女人。那是从中午洗到太阳快下山了,姐姐说:快起来吧,天凉了会感冒。妹妹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哥哥就只好再去打水,然后再站在小板凳上充当起淋浴的喷头。玩到妈妈下班时已经搞得哥哥一身的水,胳膊累得抬不起来了。可那天晚上,妹妹就发烧了。妈妈心疼妹妹,边打哥哥边说:你又惹祸了。

衣苇睁开眼睛:“你也惹祸了。”

“嗯?说什么?噢,是我惹的祸,有后果我来承担。别担心,亲爱的。”彭程把衣苇的头揽在自己的怀里。

“我睡着了吗?”

“没有。只是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怕羞?在我停下来的时候,你才睁眼说了那句话。”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彭程拉开窗帘的一角:“天黑下来了。”

“那我们是中午到这里的,就一直?”说完,衣苇从胸口到脸颊一片潮红。彭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在她的耳边说着:“才知道不好意思呀?瞧你,怎么一下子这么红?不会是着凉了吧?上次发觉脸红就是发烧了。”彭程顺手向上拉了一下被角。衣苇把脸埋在彭程怀里,更紧了。彭程隔着被子拍着衣苇的后背,像拍怀里的婴儿。

衣苇觉得脸上的红晕渐渐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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