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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1 / 2)

>刹,我才会想,啊,原来我真的跟人做过了,原来我追求的仅仅是那一两秒射精的快感,然後就没别的了。

「所以我总是很空虚。我不知道活著有什麽意义。我多想找个人陪我详谈,说什麽也可以,就是说些发自内心的话。找不到人陪我谈,那至少找个人看著我,使我知道在这个广阔的世界里,还有别的生物存在。但纵使有人崇拜我,那又如何?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就等於一个非洲饥民听到在一个不知叫什麽名的国家里,有人为了他的饥饿而哭泣,那个饥民也不会感动,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何许人思念著、关心著。爱情的基础是相思。

「相思。情感必须双向,才有思慕与爱情。所以我跟你是一样的,在之前都未试过恋爱。」陈秋在林春唇上轻吻一下,蜻蜓点水。他那桃花眼半合著,长长的睫毛覆住那眼睛的豔光,看起来柔和恬静,使林春心动不已。冲去了苦涩,一种甜蜜的滋味如气泡般升上来,使他人也轻飘飘似的。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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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97(美攻平凡受)

…上来更文了,明天也会更,然後就再隔天更

…够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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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未试过恋爱……好一个「之前」。那是否意味著现在,他才真真正正的谈一场恋爱? 若是以往的林春,必定将疑虑放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可这时的他胆子大了,之前也一股脑儿地吐出心里话,就连做爱的感觉也说出来,那还有什麽是不可以说的?

他窝在陈秋的颈侧,一阵温馨暖意笼罩著他们,在这个寒冷的平安夜——不,还未是夜晚,而是一个没有阳光的下午,彼此的体温像一团刚生起的小火,暖著二人的身躯,就似初春般舒适。林春喃喃说 :「之前未谈过,那现在呢?」

「现在?」陈秋低笑,撩著林春颈後的发脚,使他感到一阵痒之馀,又有种说不出的期待,他隐隐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陈秋说 :「答案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我想我知道。但人与人必定有隔膜,有些事我俩以为对方一定知道,心照不宣,但也许到了最後一刻,答案揭晓了,才知道我们一开始就解读错了。说吧。你不是早就惯了做主动吗? 不差在多做一次,只要你先说,我就将我的答案告诉你。」

「你很少会这麽好说话。你是不是喝了点酒才上来的? 今天的你跟平常的你很不一样。今天的你太诚实,让我开心得以为自己在做梦。难道这真是梦吗?」

「谁知道呢。庄生晓梦迷蝴蝶,到底庄子是蝴蝶,抑或蝴蝶做梦变成庄子,无人能解答。我只是知道,人还是要及时行乐,哪管他是梦或是现实,既然有机会,就要好好享受。这都是你教我的,我一向是个死脑筋的好学生。」林春自嘲,那狭长的眼睛闪烁著飘忽的光芒,似两道明灭不定的鬼火,映得人心也颤了。

「这不是梦,至少我不希望这是梦。因此,说了就算数,不许赖帐,你承受得了吗?」陈秋说,眼里蕴藏著温煦的笑意,柔和。林春回他以一笑,他并不是被陈秋的美所迷惑。他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以及这之後的後果。林春有一个好处,就是死心眼。他不至於像李旭般死板,可他是个认真的大闷蛋,既然答应了做某一件事,就要彻底做下去,直至不得不完结为止。

现在的他是如何看待这一段感情呢? 林春答不上。他只是不想这感情太快完结,因而踏出那圈住自己的围栏,去抓住陈秋的手。有一天,他要放开这只手吗? 一定会有那麽的一天。然而,快乐的日子多过一天就是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赚回来的。他宁可在分离之後用一段时间疗伤,也不想永远活在遗憾之中。

永远。对於他们年轻人来说,什麽才叫做永远? 他们这些青春的娃儿,以为时间多如细沙,可以任意浪费,彷佛用之不尽。他们根本不知道什麽是永恒,什麽是永远。大概那些遥远的想像不了的事情,就是永远,大概此刻心中充斥著的澎湃感情,就是永远——很多年之後,林春还记得那一个平安夜的细节,那是不是就是永远呢? 到了自己的肉体在世上消失时,那一份感情依然存在,没人能否定那份感情曾经在某一个时空、某一个地点存在著。

那就是永远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可你是个假道学、伪君子。」陈秋说。

「比不上你这个真小人坦率。」林春回话。

陈秋张开手,拥著林春,感到很满足。很似失眠已久的人获得睡眠、饥饿已久的人获得食物、久病的人获得健康,他叹一口气,说 :「我真的很不满你这个人。在我面前数落我的技术,说跟我做总是很痛很辛苦,交往了一会儿就去想分手,你这个书呆子,除了会读书和做菜,还会干什麽?」

「什麽都不会做了。我什麽都不会,跟你一样,什麽都不会。物以类聚,所以两个无用的废物就凑合在一起了。」林春带笑呢喃。然後,就接吻了。嘴唇有点颤抖,一开始的时候吻错了位置,林春吻在陈秋的上唇,稍退後一点,再带著一种试探的意味摸索著对方的唇,便阴差阳错的落在合适的位置。四片唇贴上了,就不想再分开。

林春没有恋爱经验,陈秋虽然跟几个女生交往过,也只流於肉体关系,未试过真心去吻一个人。接吻不是一场表演,吻得好不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心全意,想要让对方感到舒服。沙发很小,容不下两个大男生,一翻身,就滚到地下,冷冰冰的瓷砖贴著发热的青春肉体,对比鲜明得叫人疯狂。

想想也真疯狂。

在他们谈话时,天就暗下来,乌云密布的,灰暗如一块脏兮兮的抹布。现在开始下雨了,冬天的雨是阴阴湿湿的,从室内望出去,不能察觉到雨丝,只看到地下湿成一片,泛起光来。一阵紧似一阵、如同针刺的寒风带著湿气,从窗的缝隙窜入来,很冷。林春禁不住紧抱著陈秋,贴著他的皮肤,渴求一丝温暖。两个清瘦的少年彷佛风中的两片落叶,好似碰上稍大一点的风,就会身不由己的、不知被吹到哪儿去。可当他们抓紧对方的手,便好像两棵在地下扎根的树,牢固不能分离。

林春的毛衣被陈秋扯高,顺势脱了出来,他整个上身便赤裸裸的,青白的背脊像一板白玉,紧贴著冰一样的地板,冷得颤抖,陈秋便将毛衣铺在他身下。他也脱去自己的衬衣,两人的肉体之间好像有一股磁力,紧密贴著彼此,出奇地暖热。他们久久没有动作,只是拥抱著,贪婪地享受对方的气味与体热,忽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曾经有多少个夜晚,他们多想有一个人能溜入自己的被窝里,跟自己一起睡。一起。其实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陪伴与理解。要找一个永远能伴在身边的人,不容易啊,就连他们的父母也一早离他们而去。屋子里常常只有自己。林春一个人待在狭小的家,也感到空虚,而陈秋一个人待在这麽广阔的家,更觉得自己像留在一家阴冷的鬼屋。要有人气,家才像一个家,才会令人感到安心与温暖,就像现在这般。

林春很自然地迎上去,只因为背脊底下仍有一股寒气透上来,必须亲近另一个人才能得到温暖。要得到温暖,只要亲近另一个人就好了,听起来很简单,但一点都不简单。要找一个让自己抛开一切包袱、毫无顾忌地去亲近的人,可能花一生都找不到。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让自己亲近,更何况是陌生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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