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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2 / 2)

「但是我不想玩完,不想。」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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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41(美攻平凡受)

…於是今天也上来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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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玩完? 不想玩完?」林春沉吟著,反覆咀嚼著这四个字的意义,他的手掌抵在门板,彷佛思索著要不要立刻推门而出,可是他落寞地盯著那银色的门柄,手柄乍看是闪亮的,但上头已刮上几划痕迹,虽然很浅淡,但门柄已不可能再变回昔日的光滑无瑕,即使再被人扭著、旋开一百次,那人的掌心也不可能将门柄再磨光。

「陈秋,不由得你想不想再玩下去,而是我们玩得起吗? 再玩,就不只是一场游戏,而是责任。责任。责任这两个字的笔画不多,但是背上身,就好似千斤那麽重,我和你背得起吗? 现在我们还年少,所以只背上那一点点责任,似乎很轻、没什麽难度,但再过一段日子,不同种类的责任愈来愈多,压得人也不想生存下去。现在这一份责任不是必然的责任,这种责任和要去工作、要去赚钱,是不同的,我们有权去丢弃这种责任。

「如果现在停手的话,我们还可以回到之前。然後找一个平凡的女人生孩子,凭著大学学位找一份一万多元的工作、多做几年之後因资历加深而拥有二万多元的薪金,再用这笔钱养妻活儿,养父母……是,这种生活没有激情、没有美感,没有丝毫的感动,只是一份流水作业,但流水作业的好处就是容易适应,不需要想太多事,我们只要像一只脖子绑上粗绳的黄牛,年年月月的顺时针拉著石磨转转转,转到老、到死那一天就行了。

「你之前说过『没有脚的小鸟』,然後说被家庭束缚的人某程度上是轻松。如此一来,我看你亦很明白这个道理。」林春想,如果现在停手,他们的那一段日子就会好像门柄上一两道不深不浅的刮痕,在很多很多年之後,仍然是那一两道刮痕。

但是,在那时,再用手轻柔地抚过那道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刮痕,以指腹摩挲著那凹凹凸凸的平凡触感,脑中记得的永远是十七岁那年、两个荒唐少年共同编织的一段如梦似幻的生活,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

「为什麽要想责任? 我们才十七岁而已,还未成年,今年的生日还未过,责任责任,谁又能保证我们可以过多少日子,谁知道我们的日子能否长得足以构成日後的责任? 这一刻,我只是想这样做而已……」

陈秋扳过林春的脸,凑上,以唇封著他欲言又止、翕动著的薄唇。他们在床上缠绵了很多次,但是从未试过接吻。陈秋最喜欢在林春的颈、锁骨落下无数轻吻,但是从来没有碰过他的唇。大概是因为男生和男生接吻,真是一件奇怪透顶的事。

林春不知道陈秋是怎样想的,但他自己却记得一句话,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一个同班小女生对他说的话。那幼小的女孩当时紧张兮兮地说 :「林春,你知道什麽是接吻吗? 接吻呢……我曾经听过妈妈说,原来只是可以跟自己喜欢的人做啊。」

道德观念和一些最重要的价值观,比如说好坏、善恶,都是在一个人最小的时候就建立出来,这往往是最根本、而又是最深刻的教训。林春也不例外,所以他一直傻傻地记住,接吻是只能够和喜欢的人做而已。

到了长大一点,他再想,什麽是「喜欢」? 「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吗? 何时知道自己喜欢一个人? 由不喜欢到喜欢的过程又是怎样的呢? 这一秒未喜欢,下一秒是不是忽然就喜欢了?

接吻的地位近乎是神圣的。因为人可以跟不爱的人做爱,比如是妓女接客,男人上夜店打野,他们不喜欢对方却能够跟对方做爱,与对方的身体作最深入的交流。可是,他们却可以选择不与对方接吻,彷佛那两片唇就是圣地,一旦踏上了,就如同证实了某一种信仰。

当他和陈秋在床上交缠时,林春常常想起儿时的那个女孩,如果他见到那个女孩,他会问 :「喂,为什麽我跟一个我并不喜欢他、而他亦不喜欢我的男生,能够如此相拥呢? 为什麽在他捉住我的下身时,我第一个反应不是抗拒,而是搭上他那跟我一样单薄的肩呢?」

陈秋却吻了林春。他们的唇双贴了几秒,那几秒却放大了好多好多倍,令林春在一刹之间思考了很多事。陈秋放开他,鼻尖有意无意的摩擦著他的,那双眼底深如黑潭,潭底下有一两点亮光,在黑暗之中愈发显得刺眼,林春能够看得清陈秋的双眼皮有多深刻,睫毛黑亮而长翘,那实在是一双教人难以推拒的眼睛,所以才能林春为之著迷了这麽久。

陈秋的双眼,就是林春的答案。

林春带著一分无奈、认命的心情,悠悠合上眼,在黑暗中感觉到陈秋的唇再次贴上他的,试探性地轻吻几下,然後再吸吮著他的下唇,像吃糖果般,时而轻吮著,时而咬著、时而舔著,然而那到底不是小孩子的玩意,因为吃糖果是不会吃得浑身发热的。为什麽会这麽热呢?

林春呆呆地想著,自己好似吃了迷幻药般,去到了一个很美、又很陌生的境地。那里有他未体验过的事物,让他全身发热,好似在烈日之下绕著运动场跑圈圈,热气从地下蒸腾上来,尤如无形的锁链般缠著他的手脚,好热,但有一种被人拥抱著的安全感,对了,那一定是因为陈秋现在正紧紧拥著他,贴著他的身体。

睁开眼,林春偎在陈秋肩上,眼前一片晕眩,看也不敢看陈秋。

「如果不想游戏完结,那我们就来改变它,使它不再是一场游戏,那不就行了吗? 那不就没有玩完的一天吗?」陈秋悦耳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好像在小小的房间中幽幽响起的口琴声。

「不是游戏,那会是什麽? 难道不是游戏,就不会有完结的一天吗?」

「不。问题不是它是否一场游戏、或者它会否完结,而是在这一刻,你肯不肯去改变。」

林春久久没有回答,久到陈秋几乎以为他睡著了。他稍稍推开伏在他身上的林春,看到他那迷蒙的眉眼,陈秋又忍不住托著林春的後脑,倾前压下一吻。

那一晚,由於陈心和戴志都在,所以陈秋坚持不让林春做饭,尽管林春觉得做四人份量的饭菜也没所谓。後来,他们以猜拳的方式决定谁下去买速食上来,最後是戴志和林春猜输,要下去买东西吃,钱就由陈心出。

搭升降机时,戴志倚著一壁,双手半插在裤袋,佻达地说 :「刚才我被心哥修理了一个下午啊,可真是累得要命。不过我看你和陈秋那边也不弱,下午时传来几下嘭嘭的门声,你们两人开打吗?」

「……不是,不小心撞到而已。」林春心虚地低头,在数著地下有多少个方格。说起来,独秀居不愧是私人住宅,升降机里也一片明亮,其中一边装了一大面镜子,地下还铺了瓷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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