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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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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样。」林春清一清喉咙,望著公园里的树木,绿色有一种平伏人心的力量,他扫除那种暧昧朦胧的感情後,再开口说 :「年假期间,我大致上也可以上来,只要不是补习的日子就可以。因为教我琴的老师要到外地旅游,所以整个年假我也不用学琴。」

「那……不如你上来住吧。」

就是陈秋说的这句话,令气氛变得十分奇怪。林春那时想 : 我自己也有家,为什麽要上你家? 再说,你也不过是想我替你做饭而已,那他四、五点才上陈秋家,跟他吃完饭,像平时一样八九点左右回去,不就行了吗? 他忽然意识到,陈秋经常叫他上他家,目的不仅仅是为了做饭而已。

那是因为想跟他多聊天吗? 也不尽是,平时林春和陈秋也不算是经常聊天,只除了二人为对方上课的时候。一般而言,林春上到陈秋的家,便待在厨房做饭,陈秋最近也会进厨房替林春切菜,但从来没想过要学做饭。林春多次说愿意教陈秋,但陈秋总是在胸口做出一个大大的交叉手势,说 :「我才没那个心机学做菜,反正有你上来给我做。」

林春总是想反驳说 : 我能替你做菜做到几时? 大不了做到中七,那之後他们就要升大学了,他相信陈秋能升大学,因为陈秋的资质著实不错,要上香港的三大(注二)也应该可以,可是他和陈秋走的路必定不同,因为他们的兴趣本来就不同。那就是说,上了大学之後,他们一定会分开。到时候,由谁来替他做饭呢?

但林春不打算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说出来,那他和陈秋的关系就会有裂痕,而他并不想这种事发生。为什麽不想呢? 林春是一个理性的人,他知道自己和陈秋的关系有多不合理,然而,他从来不肯细心抽出所有不合理的地方。因为自己若是看清楚这种关系的荒谬之处,就不能继续糊涂地走下去。

到了那个时候,这关系要不是有所改变,就是会消失,无论是何者,都不是林春所乐见的。幸而陈秋似乎还未察觉到,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春想,他还有这麽清明的心思,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是个旁观者而已? 那就好了。

那就好了、那就好了……林春反覆跟自己说。

「林春。」

林春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抬头,对面是——陈秋。

注一 : 「折堕」,意指……大概是折福,一般用来指责一些浪费的人,比如说「你每餐都吃剩那麽多饭,真是折堕,你可知道非洲里面有多少人想吃也没东西吃?」

注二 : 三大,号称香港三间最优秀的大学,排名时有更替,就是香港大学(港大)、中文大学(中大)和科技大学(科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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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v

《春秋》28 (美攻平凡受)

…这是28,昨天看银魂看得太高兴了,银他妈真是又帅又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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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陈秋家里也没有半个人,所以他才出来蹓躂,晃悠悠的由家里走到单车径,又想去T市公园逛一下,平时他在家閒得无聊,总是上去那个自己苦心经营的blog,整理一下cosplay的照片,可最近他都没心情更新,那个blog也荒废了大半个月了。

他想,一定是吃林春做的饭吃得太多,所以人也变得奇怪了,像书呆子一样奇怪。陈秋逐渐变成一个很容易感到满足的人,很难想像不久之前,他才因为生活空虚而跟林春上天台跳楼。他发觉只要林春在他家,他就十分容易感到满足。

他喜欢看著林春提著几大袋材料、将那几袋东西一把甩上流理台的样子。他常常不自觉看著林春垂下头切菜切肉的样子,每当是时,林春的颈项便温顺地低垂,显出那一片柔细的白晢皮肤,让陈秋想起那一次在T市公园中、他是如何替林春揉按那僵硬的颈背。陈秋在好久之後跟林春说,其实他一直很喜欢看著林春头发凌乱的样子。

林春这个人的五官平凡温顺,有时眼神锐利得像两块刀片,再加上一身沉实的打扮和平板的身子,整个人有一种一丝不苟的严肃感。然而,他那头凌乱蓬松的短发却中和了林春所散发的严厉气息,使他常带著些许迷糊的气息,令人联想到一些善於研究、忽略生活的学者,偏偏真正缺乏生活智慧的人是陈秋才对。陈秋事後笑说,总是很喜欢林春这个人的种种落差——外表上兼有凌乱与整洁,外在与内在又有一种令人意外的落差。

陈秋那天一时冲动出口叫林春上他家住,他不只想林春在他家住一晚,甚至觉得让他住一整个假期也行,这种想法连陈秋自己都感到吃惊。陈秋是那种对人十分冷感的人,不只是身边的人,以至於动物、植物,全都不值得将自己的感情投放下去——陈秋一直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对於世间的事都看得很淡然,一般学生所著紧的分数,他也一直不当是一回事。

只是,林春的淡然和陈秋的淡然是不同的。林春对於人际淡然,但无法对於母亲对他的期望处之淡然,陈秋的淡然就比较近於香港人的「hea」(注一),所以他常觉得 : 「什麽事也没所谓。」但是,林春和陈秋二人看似淡然,也并非真正做到淡然和「没所谓」。

陈秋虽然以hea的态度过活,但却时常想要找乐子。换言之,他生存的目的就是寻求一些让他真正感兴趣的事。所以他离经叛道,做一些出格的事,利用他父亲遗传给他的好皮相去扮女人、玩cosplay,每当他往那张脸上妆,他就会感到一阵报复的快感,愈是将那张脸弄得面目全非,他就愈开心,因为在那一刻,他终於不再是「陈秋」,而是任何一个美丽的女人。

可是,在林春面前,他只会是陈秋。林春曾经这麽说过 :「无论你扮成什麽人物,你依然是你,是陈秋,因为那一双眼始终没有改变过。知道什麽是灵魂之窗吗? 你的灵魂寄宿在你的眼睛里,所以它们看起来才会那麽美丽,因为它们将你的一切都浓缩、凝固收入你的眼球之中。除非你自毁双目,不然任你怎样装扮,你都只会是陈秋。做陈秋有什麽不好? 我第一次注意到你的眼睛时,是在学校里面,而不是在碰见你cosplay的时候。」

那一番话说得当时的陈秋一阵躁热。那算是什麽? 那番话是否隐含了一种暧昧的意味呢? 然而林春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并不似在暗示其他东西。没错,林春就是一个这样的人,他只是把想到的事讲出来,不加任何雕饰,将林春的话加以想像、赋与额外感情的,却往往只是陈秋而已。陈秋也同样不想点破一个事实——不欲去细想自己为林春的话赋上感情的这个行为,背後有什麽动机。只要一想通,就不得不改变了。

然而,他那天开口叫林春上他家住。他终於开口。并不是经过任何精密的盘算,不,也不用说是盘算,那一句话完全是没有经过思考就溜出口唇边,一秒都没有思考过。说了那一句话之後,陈秋却有种豁然开朗的心情。

他看清楚自己将林春这一个人放在心中的什麽位置,那位置的高低、那一个从来未被任何人霸占过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给林春留了一个席位,等待林春做他的入幕之宾。

林春当时却撇开眼睛,只跟陈秋保持距离地走,一直走到超市,林春才说 :「那是不可能的,我也有家。」

但陈秋没有被拒绝的难堪,也不後悔自己讲过那句话。林春就是这种人嘛,他已经习惯。林春很有主见,但也可以说是没有主见。只要是有点强势的人拉著林春走东、走西,林春就不会反抗。起初,他会尝试挣开那个人的手,但发现挣不开,他就会停止挣扎,宁愿保持著自己的尊严和高洁,也不会作任何丑态毕露的抗争,就好似陈秋那次在厕所捉住林春那般。然而,若林春果真不从,他亦会表达消极的反抗,将自己的一切情感抽空,包括爱憎,然後让对方只能得到一具尸体,这是林春意外地固执的地方。

假使改变不到顺从对方的这个事实,他就将自己的一切掏空,这是他与生俱来的一份骨气。

陈秋却在年初一、这一条单车径上,迎面碰上林春。他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脚好似失控似的跑向林春,陈秋微喘著气,额头有一层薄汗——香港的新年很多时候都很和暖,陈秋近乎贪婪地凝视著林春错愕的脸,说 :「为什麽你会在这里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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