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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心疼她的男人也回来了。
她不用再担心害怕了。
可是,秦茗还是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的手仍停留在他的胯骨处,一动不动,像是在防备,又像是不舍。
犹豫片刻,秦茗轻轻地问,“小叔,这几日我们处得好好地,你为什么……”
虽然她不愿意给,但是她迫切地想要答案,明白他的心意。
卜即墨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继而为他刚才莽撞的行为给出该有的解释。
“我怕有一天你会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跟别的男人甜蜜地接吻,甚至躺在他的身下说你爱他。”
字字珠玑!
干涩却不苍白,无力却不虚假,是他最真实的内心写照!
秦茗被他那一个“怕”字深深地震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冷峻的男人会在她的面前这般轻易地说出他的恐惧,有关于她的恐惧。
虽然他没有清楚明白地告诉她,他对她的情意,可她却体会到了他对她的在乎与坦诚。
像他这种善于隐藏情绪的男人,需要多大的决心,才能迫使他袒露自己的情怀?
他没有说他爱她,可她却体会到他对她的爱,即便不知道深浅,却真实地令人感动。
秦茗强忍着没有让刚止住的眼泪再度落下,缓缓抽开放在他胯骨上的手,伸到他的腰上将他微微地圈起。
她想抱着他。
二人被她强行阻隔的距离没有多大的变化,可却因她的这个动作更加亲密。
卜即墨因她突如其来的改变浑身僵硬,怀里的小女人靠在他的胸口轻启樱唇。
“你说的没错,我总有一天会嫁给别的男人,与别的男人拥抱接吻,跟别的男人在床上做着夫妻之事。可是,卜即墨,你是我活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将我抱得窒息的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带给我甜蜜之吻的男人,无论将来紧抱我、亲吻我的男人是谁,你都是他无法取代的唯一,在我羞耻的内心深处,正无可遏制地爱着你,很爱很爱你。”
卜即墨完全没有想到,秦茗会一口气说出这番类似于内心独白的话语。
久久地,他没有办法回神,也不想太快回神,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果真是从秦茗嘴里说出来的。
但他又可以确定,这些话的确是秦茗说的,不是梦话,也不是谎言,他能够从她盈盈发亮的眼眶里判断其中的深刻与真实。
她说他对她而言是无可取代的唯一,她说她爱他,很爱很爱他。
这是他迄今为止听过的最动听的话语,他将铭记一辈子,甚至生生世世。
秦茗静静地靠在卜即墨有心跳如擂鼓的胸口,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来是因为刚才那番大胆的话而心生羞涩,二来是想享受片刻的温馨与安宁。
安静的休息室内,只有不断蔓延而出的水流溅落声。
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只听着稀稀落落的水声,秦茗仿佛跟他一起置身于一片泉水叮咚的山峦之中。
天高水蓝,鸟语花香,树木葱茏,风景如画,这世界只有她与他。
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必顾忌世俗的目光,道德的谴责……
卜即墨酝酿半饷,像是纯粹为了回报似的,也在秦茗面前吐露他最诚挚的心声。
又或许,他只有将他的心声说出来,压抑的内心才能痛快一些。
“秦茗,在我羞耻的内心深处,同样爱着你。”
没有说很爱,但他爱她的程度绝不会比她浅。
他不敢说很字,也不敢说深字,虽然他的确很爱她,深爱她,但他知道,说得越清楚,说得越明白,带给彼此的难过就越多。
闻言,秦茗震惊地睁开了眼睛,她以为他即使爱她,也会碍于男人的脸面说不出口的,可他却这般诚恳地说了出来。
他真的爱她吗?像她那样偷偷地爱着他念着他吗?
秦茗在他怀里抬眸,发现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紧闭,像是故意不让眸底深处的忧伤与落寞昭然若揭。
“你会爱上别人,嫁给别人,与别人极尽亲密之事,可我呢?我是一个有情感洁癖的男人,可能再也找不到能够取代你的女人。”
他怕即使跟她相隔万里,彼此再也没有联络再听不到音讯,可他心里能装得下的女人,永远还是她。
秦茗的情感精神防线在卜即墨这番话里瞬间断裂。
这个男人总有本事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改变初衷,动摇内心深处最正确的固执与坚持、理智与选择。
鬼使神差一般,秦茗咬唇将自己的小内勇敢地一把褪下,主动将身子靠向他,强忍住与他赤贴的恐惧。
她不断地告诫自己,一回生二回熟,不必紧张!不必恐慌!
因为他是她值得爱的人!
“卜即墨,不管明天如何,现在,我愿意做你的女人,你、要、我、吧!”
似乎是怕他不够相信自己的诚意,从无经验的秦茗竟然大胆地伸出手去,猛地执住滚热的膨胀,像他刚才的动作一样,抵在大致应该抵住的位置上。
尔后,她羞红了脸,再次将脸靠向他宽阔的胸膛贴紧。
“给你,绝不后悔,绝无遗憾!”
正文 063:不许睁眼
也许只有男人能够了解,要让男人在欲至弦上时放弃,是一件多么艰难与痛苦之事。
一般情况下,男人宁死都不愿放弃,因为眼前的致命诱:惑值得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可卜即墨还是决定放弃了。
因为他爱她,所以不想让她难过与怨恨。
卜即墨正在竭力地平复自己高涨的热情与欲念,所以对秦茗突如其来的建议与举动都是毫无防备。
结果,在她惊世脱俗的动作下,卜即墨只觉浑身血液开始迅速逆流,直窜脑门!
这就是让他唯一心动的女人,总是能给他不断的意外与惊诧。
譬如此时此刻,她给予的惊诧是他在辗转难眠的深夜里歇斯底里向往的,却是他此刻所不能接受的。
喉结咕噜滚动,卜即墨粗粗地喘息着,有些愤怒地喝止她。
“松手!”
“秦茗,你在做什么?”
可他咬牙启齿的喑哑字句却出:卖了他蓬勃的欲念,泄露了血性之躯对性的强烈渴求。
其实秦茗在握住膨胀的那一刻,就像是碰到烫手山芋般地,害怕地想要松开,可却还是咬唇坚持了。
在他答应要她之前,她绝对不会松开。
对她而言,松开意味着她的不情不愿,意味着胆怯或犹豫。
所以她要以这样的方式表达她对他的诚意,让他明白她已经做好了邀请的准备。
此心日月可鉴!
而他紧绷微颤的身体反应让懵懂的她也能明白,他是喜欢的,他是需要的。
她很开心,也很欣慰。
“我愿意的,你能别矫情么?不给的时候强要,送上门了又嫌弃,我多没面子?”
秦茗试图以这番调侃的话缓解慌张的情绪,可她越是不松手,那狰狞的家伙在她小小的手心里却越发嚣张。
身形似乎还在不断地壮大,已经滚烫的温度似乎还在升高,仿佛那不是他的,而是另外一种可以独自存活的个体,只是附着在他身上罢了。
卜即墨剧烈地喘息着,伟岸的身躯僵直地一动不动,内心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挣扎。
要,还是不要?
最后,理智终是战胜了肆虐的欲念,他再次俯身将她的小内拉上。
尔后,他握住她微微发抖的小手,强行将她的手从那儿掰开。
虽然他巴不得她这么握住,可他濒临崩溃的身体承受不住长时间无意识的逗弄。
望着面露失望、一脸羞愤的小女人,他将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头、眉峰、眼角、俏鼻、脸颊……
一点一点地轻啄,蜻蜓点水地安抚她。
“如果将来你的丈夫在新婚之夜心生失望,质问你为什么不是处:女?你该如何回答?我希望你能无负担地幸福,在你丈夫的眼里堪称完美,让他珍惜你一辈子。”
“秦茗,谢谢你咬我一口,我差点毁掉你幸福的权利。”
他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的劣根性,他们可以跟无数个女人肢体交缠,也可以不在乎跟他一夜晴的女人是处非处,可对于他将来的妻子,要求却格外苛刻、不平等。
在他们眼里,即便他已非雏男之身,可他新婚妻子的雏子之身必须是独属于他的,否则,他的心理就会不平衡不舒服,甚至觉得妻子不干净、不专一、不忠诚,而全然没有适身处地地想过,他有没有这般要求她的资格?
秦茗隐忍多时的眼泪终于扑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