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askq:
和阿滚谈感情。
我是很现实的人,提起神话,牛马人身,或他种组合,必须先告诉我:指向为想像或现实的世界?
没有前提假设的话题多半不值得深入。
你又是谁,他呢?真是我认识的?若有任何迟疑,我一定掉头走人。
问阿滚,你和你男朋友聊未来吗?
会。
坚定而快速。可能我惊讶地看着她,在公车博爱座上。
以前不会,想说谈这个干嘛,迟早会分,但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他了。阿滚的眼神如何放入城市光影,我就是那样专注而痴迷地,在她说话时投她以景仰。我知道她以前不会,男人一个接一个换,都在她手心跳舞,然后某天踩空,全啪嗒地死了。
一晚,她说她做了,很痛,又一晚,我问她人在哪,说是在床上耗了整天,下床时脚都在抖。
阿滚真正有了爱的人,那种感情强悍到能动摇我的信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她是一个正被爱着的人。而我真实地相信弗洛姆的言语。
「假如生命按其本质是一个成长过程,是一个完全变化的过程,而非通过控制和暴力的手段而被爱的话,那么对生命的爱即为每种爱的形式的核心??那些相信自己爱另一个人,却不爱生命的人,这个人很可能会死抓住那人不放,但他不会真的爱这个人。」
热爱生命的人,是热爱一切有灵而活的东西。生命是不惹尘埃的附属。这话足证有些发言只合理在倏忽的现刻,过后及之前皆无据可恃
但我只肯说我是酷爱生活。也因爱到极致,才可能随时撒手。
八古和他爸在前面讲安倍的事。
夜已经深得像湖水。眼睛涩,盯着窗子精神垂沉,想吃炸鸡后来阿滚又拒绝陪我吃,可恶,我只是想分摊热量,很难吗。
週间事多,离不开电脑,傍晚临时找八古打游戏,为图短暂开心。话题突然转向,车子只是一直笔直前进。八古要他爸现在立刻想个人名,有名一点的。两边总统各说了一次,八古惊异,好像正常人脑袋不该瞬间联想到这两位元首才对。
八古可能忘了,他们刚才聊的是安倍。
接续下去,从元首到中华文学。
真·八股。
我在心里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出所料话筒落到我这,问我最近有没有看什么书。
读曾国藩。
读他很好。八古他爸像是重生一般,是人大放厥词要通宵、接着还要跑几摊的那种口吻。
是他的语调把我打捞上来。原本我准备下沉了,转休眠模式。
想起曾先生那句。
——大抵任事之人,断不能有毁而无誉,有恩而无怨。
我说。见八古会心一笑,他爸也和他儿子一个样。
湖水被掏空,古城在下本该显现,也骤然坍毁了。
没有什么好失望,那种情绪得未曾有,诚实以告只是我挺喜欢他的笑容。至少就这层面而言,我不需要去了解他。
行动时候为时已晚,所以才该别目。
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死在今天的人,其实只为传达一个道理:明日,又是新的。
在哪看过「把湖泊拔起」这样的手法。五字过程,为之诱捕,本觉怪异,然后就被下一句描述说服了。
是很聪明的运用,合理到有点不可思议。
然而重点是我忘了。
我又忘东西了。
比如那天和姜名去食品行,就把墨镜盒子忘在脚踏车篮子中。
忘记带钱包,下到地下室发现没带机车钥匙。
没忘的只剩下时间和作息,因此点评该被杜绝,我和他或你努力在齿轮间隙跳跃,有一天某个零件故障了,总不能要求平摊罪责。不是不公平,是要人尽量地展现慈悲为怀;谁助生灵渡河,那条船就归他了。
叁梅说我疯言疯语的频率变高了。寒暑假尤其。
今天太多人来还书,她累到无法出口良善的言词,只能朝我如濒临渴死的野狗那样哈气。
她说,以后要开家养老院,我得做合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已经听过这些。很多很多次。
我想到某些狗血总裁文,连作者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的剧情大概是因为墙壁贴着达珂塔·强生的海报,格雷男就嘣地冒出。我还是不懂他帅在哪,尤其他拿皮带鞭女主时,我更不懂了。
不是要嘴,是总裁地位还没合伙人高,常务董事也好,偏偏一个个都是总裁。我啃着丹尼船长的爆米花,躺在地上让暑气熬煮。
叁梅家很少开冷气。
带脑子看就是你的过错。
说完,开了瓶可乐。转眼半瓶空。
我把整包丹尼船长嗑完,还挤不出话反驳。
也许我不能以偏概全。猛然圣母光照,我的心眼开了。
其实重点在于,不懂总裁在做啥的人写总裁文,外加空壳恋爱脑,就会变成灾难。叁梅说,与其做总裁,独立董事更威,你说的,合伙人也不错,但要佔比够多的才行。
我的光倏忽退隐,奇异恩典都来不及哼出。
记得叁梅有次在大学前的马路大骂一声脏话,非常嘹亮,把我的眉毛都震起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夜店时她让舞女餵酒,衣领全湿,回头就是脏字和爽言交杂的连珠炮。
那晚真让人身心俱疲。
夜店这东西去过一次,就不想再踏入。吵死了。
她那么重,我还得扛她上山,只为实现她即使断片也要看夜景的心愿。
那个夜晚没什么风。
叁梅的躯体很适合做球滚,当时坡度合宜。
那是一种把人在暗地里杀一回的激情。没人不有过。
你在社交时受挫过吗?我看着叁梅灌下第四杯可乐应该。
我?有可能吗?现在敢直言的人多稀有啊!我根本是保育类好吗?
我笑笑,又躺了回去。
磁砖比上层滞留的空气凉快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叁梅,假如你真能一直这样,都不变,我可能会有点难过。
到时你哭了,我只能带你上酒吧。
再把你丢包。
有几种滋味,谁都不能拉谁一同品嚐。
所以即便我爱你,像爱其他人一样,我的无情依旧管用,且很少挑对象。
挑了严谨的前设,难保不鸟尽弓藏,凭什么我让鸟一次次復生,又再再地死去。我可怜牠,多过于可怜你们。
而我也得存些由心发出的怜爱,到头来好安顿自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就那样站着,并且看着。
一隻姆指插入书页间,书本就蝴蝶似地遮他半脸。如果将一枝花藏入他领口我必须先解开他的钮扣,让将裂的、伺机而动的花苞稳妥置中,请求他眼神不闪躲,正视我暗流兇猛的双眸??也许,我能让故事继续下去。
有这一条路要我走,崢嶸又沉遂。他将书放下了。
追着他的我的手心,潜伏在他脊椎,鹤立般的指腹向更高的地方走;他把头转过来,我就用书掩去我可能赤坦的眼目,同他热吻,大范围蹭闻。
你不推拒吗?我亲爱的孩子。
书脊上还有他手掌温和的重量。这样书,才不至于掉落。
摔向冰凉地面的我们会在软硬适中的床铺上轮番清醒。
柴火要愈烧愈清美,日月愈是更迭,就催衍愈多凄荒的传说。
被单怀上亡魂,湿枕蒙滚爱液。
书柜的坍陷叫嚣着我们尚乏一回触顶的相逼。
孩子的肉掌纯真,游移四方,尤其特殊,是他的无惧及莽撞。他的莽撞乃情慾產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一直地,纪录你体温增跌。
他吻我我便本能地抿他,兽的眼睛剥离在人的兽心上。
一则传说就这样流產。
这时我睁了眼,将窗景认成了马赛沿岸,也将餐厅转角的方桌想成了l’epuisette的四人席。我舔他,咸甜滋味中以哑默的声平平唸叨:生活、生活,本身即是一种死亡。我不着边际地思想起。如果背贴那扇明窗掐抑着低吟,肉体形态向着海花展露无遗,手指,不小心在高潮时掛入他的眼窝,那画面或许能把观者美得致死。
他捧起某个物件,回应我方才舔拭,殊不知我其实想咬他。
所以我抱他抱得更紧了,问说,你咬咬看?
孩子担心会伤了我。
我故意在他耳廓叫一下。
暗示他行动后,会得到比这还甜腻的嘶喘。
当房外那隻手攀附到他后颈,他使他的视线没入我乳房,我看见蝴蝶停在了大象眉心,言说着去往茂密温室的路。
蝶向荆棘丛幽迷地打圈,突然某处就要燃起艷火,叫人慾火焚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问他一件事,和一秘密万不可分。
他含苞待盛在我体中。肿胀的青年控区。
曾经我真实抚触过暖糙的象鼻,牠性格绵软,人林簇拥不能及。
忽然拋望过来的心疼的那一眼,我囓品起他的眉骨,好极也美极了。因为抽颤中我们都试图埋下真理。毕竟口传要被湮灭,身行必然遭锯,头的摆动在神色涌现时就被拔除;水乳自攻歼化投合,欢爱中破译的求偶之舞。
我说少年啊我的孩子,你要我帮你吗?你好生涩,又充满畏惧。
这是第二次。
你还是不肯回答。
离群的小野狼,他用那种年纪的兽眼凝视我。
我们都停下。
他红红地颤抖。我白白地见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忘了,你不会再见到??的人。
窗前,低远道路的观眾尽散,有一人走得太慢,
一辆车在他回头当刻驶过去,把他撞成轻盈的羽绒,也迢迢高飞了。
maaskq:
她是母亲一个朋友的小孩,毕业那年就考上社工师。我们没什么能聊,因为我向来只关注自己。死就死吧,不过比我早一点。
有天见面,她端着咖啡走来,问我为什么喜欢文学,我说也没多喜欢,只是对一串串葡萄似的文字比别人来得更有耐心。
真正对周遭漠不关心的人,不该喜欢文学。
我皱眉,要她把话说明白。
她和我讲了几个已结案的个案,遭遇大同小异。
儘管丑陋,却也美丽得无可厚非。这个冗杂的世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无聊,很无聊,无聊到值得写下来。鬼逻辑。
我想到在泰国被人妖吓到的瞬间、那隻被当作迎宾吉祥物的大象,还有我手中的石榴汁。
也想起了那隻闷闷不乐的白老虎、从我车窗旁走过的雄狮、刚刚醒来就和人类我对眼的母狮群。
后来有了马赛的回忆。
在那听到裸体海滩的趣闻,和一个吉他手坐在马路边吃冰淇淋,我看着被漆成萤蓝色的脚踏车煞车器,觉得人大概只能分成可悲与不可悲两类。前者的倖存者,能再就同一种归类法分群,可悲的,花上一生弥补童年,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和遗憾告白。年年跟悲情往事交媾,叫声刚好填补唯一能外传的孔隙。
我要继续当个极其自我的人,像你爱你的吉他那样。
他把我的纸碗一併丢了,说要往北去迪戎。
你像在说一则神话。
想好好生活的人,可不能这么做啊。
然后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快疯了。
她是母亲朋友的女儿,死亡没有中断我们,反而紧密了我们。
我还是会听她我要她说的那些案例。
最初那个女孩呢?现在在做什么?
定居德国,都有孩子了。
母亲长期卧床,在她四岁时死。
噩梦开始了,她在父亲的躯体下成长。
屡见不鲜,未能广传。
我的记忆和她的经歷,以及一点想像。
我用动物描绘性器,用顏色述说情动瞬间和心跡,同时返归她的童年,又拿物品象徵一双双热衷窥探他人家事的眼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以植物吟诵交合的过程。
我想拥有蝴蝶的彩翅,但并不需要牠的躯干。
就像他只想要她在自己体内茁壮,但觉得她的哭诉很吵、很碍事。
有一些些时候,在一件件事件发生的不久后,
竟没人跑在肉眼的前方,大声说出这世界无奇不有的真相。
标题早已说完整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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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泽克认为,替罪者要为共同体「献祭」的原因,在于社会本身从来不是统一整体,而是永恆地具有内在于自身的不一致/不一致性和矛盾/矛盾性。人类生活在社会中,必须要对自己的存在、社会存在现实有一定程度的掌握,确定自身的现实感,意识形态就在此出现。
因为真实地立命现实,人才可能允许意识形态的指挥,且具备在某些关键时刻移转主要掌控权的能力人类从来无法完全地握有它。
在面对巨大的分裂,如战争、灾难、瘟疫等,这些事件衝击我们的存在意义,我们彷佛失去正常对于存在的掌握。
2、
假如与一人的利益、目的、慾望完完全全地缺乏交集,连个边也不沾上,其实就能稳稳地活着。除去天灾,外在人为致死的因素已被去除,剩下的是个体心中的魔,或者说这个个体生病了,需要照料。
然而寻求医治的过程往往坎坷不已,得门却不得其入之道,这时候,人为因素重新显现,这个情况中,个体看似与他人的名利、欲求毫无关联,个体称之为「不理解」,他人则针对这份指控反驳并重新以自身语言来詮释我们知道,语言乃是一个命名的过程,而非一个结果,而此番抗辩中的输家向来是谁应该就不必言明了。
以「同情」作为进入的藉口十分合理,不过仅止于此,再多就显得缺乏眼力见,是为多馀的。
如果加以包装并提升至「同理」,可以说是非常滑稽;当然你有办法理解我的痛苦,但是你如何能感同身受?
既然无视「理解」这个必经程序,岂能找得相同的感受。说出这些话的人从未有过自嘲的经验。
而某天我也懂了。
为什么福克纳不喜欢一个抄捷径回家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明明在同一节车厢中,在不同的站点下车走访,偶尔还会带纪念品给你,如常反覆无一日例外只是开始有了些变数。于是我与你分析这些变数,并且试图修改导正。是,我是称之为一个「导正」的过程,但我并没有向你提过。我们讨论的时候你似乎时常心不在焉。我太晚发现这个巨大的错误——没有什么是正确的,而我错得好离谱。
那天火车即将离站,我终于找不回你。
那天,我本来会和另一人在某节车厢里相会,而我上了另一节,与你的母亲整理你的物品。
我和你母亲,起初曾藉言语填补空失,后来谁都不说话了。迟早要习惯少了你之后的那种寂寞。
我不曾有过一次机会来了解遗物这一词的重量,直到你选择永远停留在那个普通的车站,走上一条普通的回家路。
大家的家都在列车上,而你惊觉,原来家一直在外面;对于晚归一事,你愧疚数年,终究是决定终结它。也是不让回家这条路越变越长,长到,使你动摇。
先下车的人,也是最不可能在意外中丧生的人。
我是因你而明白。
在你坟前我也不会感谢你的作为。
后来一日,和某人的对话中出现《完全自杀手册》。
他不相信我看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候我脑子都是你该死的身影。
大概我只是很平静地说,因为,我是和一个想死很久的人一起看的。
你有各种办法,几乎让我都要信了太宰治流传至今的人生无有一丝虚构。
结果我确实没想到你能那么安静的,在那条路上,甚至一次头都不肯回。
你在坚持什么?
就别责怪我,连荒草蛮尘都视为帮凶。
3、
是否应思考为何个体的逝世会成为个体遭受批评的根据?他们甚至连肉躯都入土了!
还能有比这更震惊生物界的谬论吗?将范围尽可能地扩大,好让那些批评人的人有伸展空间
人类总爱攀比,先是要神死,又蔑视牲畜,满足地让自己充斥各种陋习又戳瞎割哑一个个引路人。
引向回转道路之人,无一倖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好像不排斥当捡骨师。
然后收起你们对于一自杀个体的不负责任的揣度吧。
死亡其实没那么具趣味性,没事添那么多上去,我看你们是真的急着要死。
maaskq:
我估计这种口吻,只在我很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
所以当时我应该很生气。
这世上摸鱼混水的人太多囉。
过一转角就撞一个,头都晕。
yoasobi〈夜に駆ける〉很适合拿来重忆他的决定。
他回家的路上其实还有个人,放在歌里,或说在原版yoasobi的歌都是/网文改编的;尖端有出版,就是动人的死神。
走捷径回「家」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向「夜晚」奔去
没不一样。
还有「中途下车」的人
现在听倒只觉得:呦,鼓点真妙,哎,这拍子也太难对了吧,天啊,最后居然还升调。
死者能讲述的唯一一句:明日又是新的了。
いつだってチックタックと
▍无论何时都在滴答滴答的响着
鸣る世界で何度だってさ
▍不管在这鸣响的世界多少次
触れる心无い言叶うるさい声に
▍去触碰无情又冷酷的话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涙が零れそうでも
▍即使眼泪似乎快落下来了
ありきたりな喜びきっと二人なら见つけられる
▍只是如往常般的欢笑着只要两个人的话一定能发现的吧
あほらまたチックタックと
▍啊看吧又滴答滴答的响着
鸣る世界で何度だってさ
▍不管在这鸣响的世界多少次
君の为に用意した言叶どれも届かない
▍为了你所准备的话语还是无法传递给你
「终わりにしたい」だなんて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着「想要迎来结束」
钓られて言叶にした时
▍被诱惑的言语吸引那时
君は初めて笑った
▍你第一次崭露了笑容
翻译出处:lt;ahref=target="_bnk">target=_bnk><ahref="<ahref="target="_bnk"css="li">target="_bnk"><ahref="target="_bnk"css="li">
拣其中两段。
贴完感受了下,还真有点遗憾。对于他的死。
所以骂了个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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芋头田传来阵阵老曲。
我的记忆擅自填入费玉清,但我很确信那绝非费玉清的歌。
看着手臂上的作记,只有「田歌」,无他提示。
我怎么就不写得仔细一些。
他姓陈,我叫他让先生。
说话时我们都用「你」起头。
早安。
早安啊。
我稍微回头,知道他看过来。
有礼的,微微一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神,在各地的浪旅中我都曾见过。
极为相似,但你能打包票他们并不一样。
很亮,有神,装载故事,向证者招手。
我在木製平台看书,抬头,当那芋头田再次响起老歌时。
——你好愜意喔!
我看着让先生走到前面。
快十二点了,乡间的风,带来雨的气息。
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坐在这。让先生说,这里之后会做成能放外卖的平台,不过还在施工中。
他手里提着烘洗好的床单,是隔壁那个环岛的女孩出发了。
我想过:特意为叫外送的製一个平台?疫情就要走远了,何必呢。
我没有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单车环岛的女孩,说她本该八点就要啟程。
那时已经快十一点。
她说,这是第二天。
你哪里来?
台北。
你骑得真快。我笑。
走海线,也没有什么好停的。她说,不过待会到大甲会走市区,应该能逛一下。
我点头,祝她顺利。
蓬勃季节,人们都换上旅者衣裳。
女孩收拾晾晒的衣物,我问她那件内衣什么牌子,看上去机能性不错。
黛安芬的。她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我是忠实顾客。没什么值得再问。
我重新将四肢抹上白花油,抚摸旁边巨叶,抬头看看倒掛的酒杯。
昨夜我也来这,装生饮水时一隻大壁虎飞簷走壁而过,我盯住牠,脱口一声哇。
嗨,我租屋处偶尔来拜访的小兄弟没一个能和你比呢。
也是昨夜,看《黑鹰计划》,壁虎唧唧叫。
我正在想是年轻的乔许·哈奈特还是中年版的他比较帅,结论是两种版本都不是我的菜。
压花毛玻璃上飞来一隻椿象,我回头,要是在家我会逃走,但在这里,我不该喧宾夺主。
我躺回枕头,距牠很近,我美滋滋地吃着串烧。
双脚不时抖动,为驱逐群攻黑蚊。
没一会头顶的小傢伙就不见踪影了。
我看书到午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这一晚,我有独自空间,而不用进入任一书本再创造。
让先生穿过走廊去巡视门窗。
这提醒了我时间。
——海边落日下,鸭鸣声声白。
这俳句表现的,是随春夏秋冬季节流动,生于「风雅」的魂,透过瞬间的视觉、听觉体验,像窜过电光火石般,捕捉到隐藏在万古不易的自然当中的古老。
还有。
但丁和尼采借助神话或想像来赋予形式,幻想的经验或作品内容与作者本身的经验无干,是超越个人的集体潜意识表现。如同《尤利西斯》,如同先知、时代的代言人,不是自己在说话,而是时代的精神。
正因在常规之外,人们经常忽略。
恐惧是沉默的成本。
老爹安静地躺在皮椅中。陷落着,彷彿又浮空。
有这样的时分,而刚才我才从火车车厢中脱离,无以知晓心神去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车上,我看见一处铁皮屋放满黑色轮胎,我猜是车厂,接着所见予我肯定。
车厢只有六个人。
我把手肘伸直,像母亲拥赤嫩的刚出世的婴孩。冷气凉,我开始关心起每一次车门敞开的时候,那些热风如何能找到我。一个叫追分的月台滴着水,我以为是下雨。对座来了一对母子,小男孩生得真好,一双会让人心软的眼,顶着西瓜皮头,白吊嘎,底下牛仔裤宽松。女人年轻,口罩窜改了年岁。
我撼动了沉寂。
他睁眼,说着自己好很多。
我在地板上看他。
然后和姜名说谢谢。他回得很快,说那日老爹的体温吓到他了。
姜名的手被拨开,门关上,他站在门外想望穿那扇门并接住里面的中年男子。
那个男子与地面有上肌肤之亲。
是男子亲口告诉。
我去阳台,已经要午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爹戴着口罩走出来。
我拿着小精油罐把玩。
我叹了口气,笑了一下。
都不是怀大爱的人。
只有几个人,人们能掏心守护。
可是究竟是他们守护我还是其他的,双向真能行吗?
不要分心,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说。
他笑着接下责备。
于是那晚,我又叹了一次气。
我想到李欣伦《以我为器》,那种赤裸的、毫无保留及隐瞒的文字影像,纸面上明明该以粗暴形容却无以下手、若做了就是含沙射影的语句,以及几乎将她自己的心境以高倍镜检视然后事无巨细地记录下来的笔法,由此带出把人撕裂摊开曝晒的感官体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爸,别让我有天以这种方法追忆你。
我在心里说的,只为踉蹌牵走现实中的视线。
有风,你进去睡觉。
老爹竟是笑。
我推着他进去。随手抱了他一下。
像是顺手牵羊。
月亮刚刚别头,正好,一个它不晓的「秘密」成形并且稳了脚。
不要跌倒了,那会让大地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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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不尽的山峦和起伏,河流和草原,
数不尽的密密的村庄,鸡鸣和狗吠,
接连在原是荒凉的亚洲的土地上,
在野草的茫茫中呼啸着乾燥的风,
在低压的暗云下唱着单调的东流的水,
在忧鬱的森林里有无数埋藏的年代。
它们静静地和我拥抱:
说不尽的故事是说不尽的灾难,沉默的
是爱情,是在天空飞翔的鹰群,
是乾枯的眼睛期待着泉涌的热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不移的灰色的行列在遥远的天际爬行;
我有太多的话语,太悠久的感情,
我要以荒凉的沙漠,坎坷的小路,骡子车,
我要以槽子船,漫山的野花,阴雨的天气,
我要以一切拥抱你,你,
我到处看见的人民呵,
在耻辱里生活的人民,佝僂的人民,
我要以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
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一个农夫,他粗糙的身躯移动在田野中,
他是一个女人的孩子,许多孩子的父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
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身上,
而他永远无言地跟在犁后旋转,
翻起同样的泥土溶解过他祖先的,
是同样的受难的形象凝固在路旁。
在大路上多少次愉快的歌声流过去了,
多少次跟来的是临到他的忧患;
在大路上人们演说,叫嚣,欢快,
然而他没有,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
再一次相信名词,溶进了大眾的爱,
坚定地,他看着自己溶进死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