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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依琪心里开始盘算着要如何向行长介绍工厂的现状和发展前景,如何介绍工厂产品特色、市场需求和经济效益,话一定要说得适中,不能过头,尽量要让他感觉到实在。她在心里粗粗地估算了一下,就目前在没有新资金投入的情况下,工厂靠酒酿产品,今年一年做五百万的销售额、一百五十万的利润,应该没问题。如果不是要先建设好销售网络和偿还债务,工厂就是不考虑贷款现在也可以发展,只是现在的市场变化太快,如果工厂不能掌控好销售通路,不断地开发新产品面市,那么工厂很快就会被市场淘汰。这工厂的起步不一定要做得什么都好,但创业时一定要发展得比别人更快。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有些不足还是会有机会逐步改善的,但没有经济基础,工厂做得再好,也都是风中的沙器,水中的明月。
尽管目前酒酿产品在市场上还很热销,今年作为主打产品的酒酿饮料还没推向市场,但这些产品在陈依琪看来,都不是工厂的拳头产品。工厂真正的拳头产品,一定是要去卖全世界的,在陈依琪的心目中,非翠绿色的螺旋藻酒莫属!这酒不是百姓家家可酿的水酒,这种以健康为概念的独特的螺旋藻酒,不光是种全新的生物技术,同时它传承着中国传统的养生文化,是典型的中国制造。
休养生息,健康生活,已经成为现代人人生追求的一个永远的目标。健康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人们对身心健康的重视也标志着社会的进步,因此,健康产业必将会成为未来最大的新兴产业。这螺旋藻酒迎合的就是这一理念,它包含了她的财富梦想,也包含了她的人生追求。她想即使自己尽一生成其一事,也足可人生无憾。
电话铃响了,是刘锡山打来的。他说新太湖饭店的包房已经取消了,他现在正赶来紫鸳花饭店,让她在那里等他,详情见面再谈。
陈依琪一屁股就坐到了靠背椅上,她知道这事基本上又黄了。为了筹集到资金,这种意外已经变得平常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是拧起了那两瓶酒,去了紫鸳花饭店。
刘锡山赶来时,她已经点好了几个菜,倒上了两杯酒,那螺旋藻酒倒在水晶杯里,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翡翠般晶莹剔透的光泽,漂亮极了。刘锡山第一眼就看见了那酒,惊奇地端起杯来观赏了半天,连声赞叹:“这翠绿色的酒,还真的让你做出来啦!”
陈依琪起身帮他脱下外套,搭好在凳背上,为他让好座,这才笑着说道:“刘大哥啊,我俩将是全世界喝到这种酒的第一人!来,刘大哥,你辛苦啦,这杯酒,我陈依琪发自内心地想敬你!”
刘锡山只摇头,叹声叹气地说了声:“我受之有愧啊!”
陈依琪站起来和他碰杯,说道:“你这话说到那去啦,要没你刘大哥,也就不会有这酒!你第一个享受这美酒,当之无愧!”
陈依琪闻了闻杯中的酒,陶醉地说了声:“纯正的米香!”
她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半天才慢慢咽下去,显得十分得意地说道:“酒色自然翠绿,酒质晶莹透亮,酒香浓而不艳,酒体醇厚丰满,入口幽雅绵甜,后味甘爽纯净。啊,这才是真正的美酒啊!”
刘锡山一大口早早就咽下去了,听陈依琪一说,他又喝了第二口,慢慢才咽,然后惊叹地说道:“真的是喔!美酒,真正的美酒。”
刘锡山放下杯,一屁股坐到了凳上,说道:“这狗屁行长,真是狗眼乌珠看人低!原来说好市里的吴秘书会一起来的,后来说是贾书记临时找吴秘书有急事来不了啦,这狗屁行长一听吴秘书不来了,他就说要去开会,也不来了!这夜里开个屁会,还不是又要到夜总会里去泡女人。”
陈依琪劝他吃菜:“银行不是为市场开的,银行是为权势开的!银行不是为经济服务的,银行是为腐败服务的!算啦,刘大哥,你也尽心啦!我真不知道要怎么样谢你!”
刘锡山忙安慰她:“依琪啊,你也别急,我赶过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借给你的钱,你可以一直用到今年的春节前,要是春节前还周转不过来,你就继续用下去。我骗我老婆说是拿去南京包工程了,这钱付了茶水钱。她信了,所以今后她就不会再追我了。工厂装修的钱更不必考虑了,拖到你宽松了才说,拖三五年都没事,我被人拖了三五年的帐。有一大本在呢。至于银行的贷款,你放心,我会继续托人找吴秘书的,听说只要他肯吃份头,就没有贷不来的款。”
陈依琪看着刘锡山,眼睛里充满着感激。因为刘锡山与朱弘友有往来,陈依琪一直没敢告诉他连锁店的事。今天,她要和盘托出,她不能不信任自己心生感激的人。她告诉刘锡山她想借钱,并不是急着要赶做螺旋藻酒,这酒只是工厂的储备产品,还并不急着要上市。她是想尽快实施她的连锁店方案,而酒酿饮料上市,也需要化钱做广告。她向他作了详细的介绍,也解释了以前为什么没有告诉他。
刘锡山听完连锁店方案,越发佩服起陈依琪来,这可是个大策划!这种脑筋,朱弘友根本就不可能想得出来。朱弘友整天只想着如何要让工友的食品店关门,生意好让他一个人做。他去年赚到了笔大钱,就是春节里也没少赚,真的是男人有钱就变坏。钱多了,他头脑也开始发昏了。现在整个人都变了,喝酒国产的只喝茅台、五粮液,洋酒他搞不清好坏,就喝个价钱,八百块以下的基本不碰。抽烟一定是软包中华,翻盖的中华都扔一边,现在整天泡着一个姓汤的女人,比他囡妮还小,家里搞得鸡犬不宁,他也就没心思去多想生意上的事情了。
朱弘友是要将这一年的收益,都押在月饼生产上,过了年来,他就开始准备了。看看他现在的工厂,和从前市食品厂比起来,也没见有什么大创新。到是那些工人受罪了,没有在公家厂里的时候舒服,还一个个规规矩矩,上厕所都是小跑步,没人再敢在厂里多说话了。朱弘友对他们也不用再装菩萨脸,要是在小女人那里有了不快活,他就跑厂里拿工厂撒气。记得厂是公家的那时候,工人都说他好人头,象个佛,可现在的工人私底下都骂他是魔王转世。
和朱弘友喝酒时,朱弘友时常会提起陈依琪,那些有陈依琪在身边的日子,他这辈子都别想再抹去记忆,当时还觉得平常,而如今想起,记忆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也许真因为这朱弘友对陈依琪的怀念,让刘锡山深信,不管自己帮陈依琪什么忙,都是值得的。
刘锡山转念一想,立马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哎,你这连锁店的装修暂时可以不考虑化钱啊,我可以全包,那些材料反正都有地方去欠,大不了多欠几家,人工也都是要到年底才结帐的,我只要承担工人的生活费,本身我也有其它项目在做,做不做你这一单,他们的生活费我都是要承担的。按陈映霖家的店算,一家也就化个万把块钱,就算二百家全搞,也就二百来万。这二百家,你也不会一次性搞。”
他和陈依琪商量,这装修的事,由他来负责,都照陈映霖家店的样子,也不用再一家家去预算,反正等做完了,将材料费、人工费和各项税费列出来,在总数上加百分之五做利润。陈依琪觉得可行,要是刘锡山在做的途中资金顶不住,工厂也可以根握资金周转情况作适当的调度,帐大家要算清楚,但资金可以先别分你我。陈依琪不知道建筑工程的利润率有多少,总觉得刘锡山加价五个点少了些。刘锡山说他做的项目都是看工程量和付款方式来定的,大工程他预算七个点的利润,按工期付款,不欠款;但象帮原来市食品厂做,他是先做后结,他会预算二十五个点,有时候还更高。陈依琪一听,让他加到十五个点,但刘锡山坚持不要,最后商定算七个点。
陈依琪和他干完了杯中的酒,那临时变卦的银行行长带给她的失望早已抛到了脑后,她心里感觉到了少有的轻松,自己一直在犹豫和思想激烈斗争的一件难事,就这样很自然很轻松地解决了,容易得她想都不敢想。她原本顾忌与刘锡山前帐未清再要欠后帐,开不了这口,今天总算刘锡山自己说出来了,而且结果是如此的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