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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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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又愣了一下,“当过兵又怎样?我可是拿过枪,打过仗的。”

“其实……我爸也打过仗,参加过越战,立过三等功。”

大爷终于无语了。

后来,简单的说了些话,一直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现下时间凌晨两点四十分。大爷毕竟年老,禁不住睡魔的折腾,打着呵欠,让我们写一份检讨就可以离去,我们很是欣喜,写检讨书也会高兴,这可是头一遭。

大爷从那边的墙上取下一本笔记本递给我们,说,写在这本子上面,把事情写清楚。

当我们翻开那本子的时候,才算开了眼界,上面记满了这宿舍的学生的历史,整整一本子上面记载了三年来落网的学生的检讨书,我这才意识到,哦,原来我们并不是头一个。我们望了望挂在墙上的另外一本笔记,猜想那定是更前几届的检讨,怪不得这么旧。

前几届的学长们,检讨得深刻,字迹清晰得几年过后的今天,也能被我们认清。我们顿时觉得此大爷不简单,带着敬佩之情,奋笔疾书,一气呵成。交还给大爷的时候,想象下一个写在我们后面的人是谁。

大爷又交代了我们几分钟,我们点头哈腰的称是,连番保证下次就是打死也不晚归,否则也太对不起大爷了,并且发誓从此不再打牌。

大爷手一挥,我们如皇恩大赦,飞快的滚回了寝室。老罚和阿酒睡得正香,刚进去的时候,还听见老罚在说梦话。我们三人越想越气,好你们,我们在外受苦,你们到睡得着。

结果,他俩被我们三人弄醒,又闹成了一片。

(十三)

那一晚上的尽兴玩耍使我们第二日上课筋疲力尽,都挨个趴在课桌上埋头大睡,把后面的人露了出来,形成课堂上一道风景线。新上任的辅导老师自然是不允许有这种亵渎神圣课堂的事发生的,尽管讲台上的课任老师对我们视而不见,可辅导员的工作就是辅导,也就是协助,说穿了就是善后。

我们一早打定主义——睡觉,都坐得靠后,应该是睡得靠后,方便了在门口探头探脑的辅导员善后成功,拿起书,彻底的发挥了书的副作用,“啪啪啪……”声连珠响起,我们被拍醒。老罚睡得最死,是被我用脚踹醒的,啊的抬头,一脸茫然的的望着我道:“下课了吗?”见到门口沉着脸的辅导员才急忙打直身子,端坐好,盯着黑板,自然是认真听课了。

不幸的是,当时的情形是,老罚挺身抬头,眼光直盯着黑板,而老师和同学都盯着他,都是被他的惨叫声吸引过来的。

躲在后面的辅导员见大势不妙,早溜人了。讲课老师,一拍桌子吸引众人道:“好了,继续。”众人小声议论着继续上课。

老罚一抹额前汗水,道:“真悬啊,走了没?”

“早走啦。”我小声的说。

老罚应了一声,招呼着张于几人,道:“好了,继续。”

整个一上午就在朦胧中度过,醒来时,同学都说笑着离开。

我和老罚最先转醒,拍醒张于几人后先行离开。下楼时,楼道里等光灰暗,只有窗口处有阳光射进,给了我们飞奔下楼晒太阳的欲望。当我们沐浴在阳光之下时,找到了青春的感觉,觉得第一天上课就睡觉实在有点对不起自己,必须改观,否则日后年老追忆青春时,尽是周公那张无辜脸,岂不遗憾?打定主意后,我们不觉有了精神,一扫之前的颓废状。

放学的情况还算良好,没出现堵塞大门以致电动门栏被踹烂的情形。大学的课后,人群都是一对一对的分布,并且互为异性。此情况,让同样是出双入对却是互为同性的我们羡慕不已,向往中觉得有必要在学校交一女朋友,否则赶不上大流,被大流所遗弃的滋味可不好受。然而,素不知那些被大流冲走的人都暗自懊悔,当初怎么就陷了近来,一个人多自在啊。

学校附近的居民大多都靠开店设铺维持生计,此说法有点凄凉的味道,感觉上像贫民区。其实不然,有学校在的地方,再穷得要死的地方,都得活过来,至少是死不了是真的。可见国家把教育制度摆在首位的原因,的确是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怪不得国家示范高中评比名额可以高达一千所之多。

而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给我们的感觉就是那样的,一切都是灰色的,灰色的天,灰色的地,灰尘飞扬中,人也有了朦胧的感觉,偶尔还有一阵风带着地上的塑料纸袋从我脚上擦过,到了秋天和树叶混作一堆,这种感觉越见孤单凄凉。

在这样一个落后的地方,建一个师范院校,无论如何也给不了人先进的思想,于是我们刚激起的精神,又被灰色所覆盖。

我和老罚还没想得那么深刻,只觉得此时浅薄的肚子被街边互相疯打的几只狗,引起了饥饿的感觉。表现在老罚对着狗感叹道:“改天捉一只来,做成狗肉火锅。”此话深得我心,吞了吞唾液道:“要不,我们先吃饭。”

于是我俩急奔向远离学校的食堂,之所以不去外面,目的自然是融入学校,融入大学生活。如果整天在外面吃饭和那些民工就没什么区别了,尽管我们的生活中,常常与民工们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在街上飞奔……尽管“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兴致勃勃的去了食堂,为整个上午无暇塞东西的肚子补充点弹药,以便下午有充足的精力去迎接新的学业,新的课堂,新的……恩……一切,尽管有点迟,尽管……

大学的食堂,是大学里除了寝室,唯一最能感受到生活的地方。生活其实不外呼就是吃和睡,睡占了人生大半的时间,于是我们都对“吃”充满强烈的欲望。

一进食堂,热浪就扑面而来,夹杂着各种味道,刺激着我们的各种感官。刚进来时,我们被密不透风的人群搞得晕头转向,和人挤了半天也是不得要领,不知从何下手,显得颇为狼狈。还好在一位扫地大婶的帮助下,了解了打饭步骤——办卡,排队领餐盘,在排队打饭,打菜。我和老罚千恩万谢的退下,加入了打饭行列。

经过观察发现,此食堂的师傅各个身怀绝技,语出惊人,表现在打饭的时候,由于每个人的食量不相同或经济能力不同,这饭量自然不能统一,要多少饭,先插卡,后告诉师傅自己要多少钱的饭,然后,师傅滴滴答答的在打卡机上乱按一阵,转身打饭。这个时候,绝技展现出来了,只见师傅,左手餐盘,右手饭瓢,合抱于胸,双眼凝视饭槽,不被窜起的雾气所动,快速的在里面寻找合适的饭块,以便盛装的时候,一瓢一个,方便快捷。如果没有饭块,自然难不着他,先用眼睛目测,测试哪里的饭粒联系不甚紧密,松散得能一下勺起。

勺起后,如果打多了,手腕侧翻,手掌轻抖后,迅速盖在餐盘上,这样正好不多不少,精确度高得吓人,四角钱的绝对不会打成三角钱,更不可能打成五角钱的。动作也是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一人最多在这里停留三秒,就可以端饭滚人。

后面情形更让人意外,却是合乎常理,一学生端饭而至,到得菜前,问曰:“此菜怎卖?”

师傅答曰:“四元”由于地方差异,口音不一,四和十不分。那学生听后,一脸茫然,续而问之:“多少?”

师傅面无表情,复答。

那学生仍是不懂,再三问道:“Haomuch?”师傅仍是不急,只是双手做勺菜状,答道:“Fouryuan”口语清晰准确,连我们也所不及。我和老罚却是动容,哇的清叹之余,又听得那学生道:“OK,来一份。”

我和老罚惊魂未定之时,轮到了我们低头挑菜,只见菜式复杂多样,别具风格,什么菜都能混在一起,白菜加土豆混肉沫,青菜萝卜炒木耳略带肉丝,苦瓜香菇合炖肥肉块……这种情况自然没有菜名,只能用手指,偏偏菜台上又加了高高的玻璃罩,生怕有人趁着师傅不注意偷吃,于是我的手在玻璃上不断的指点。

“师傅,我要那个。”

“哪个?”

“那个,这个旁边的那个,不对,是这个。”

“这个是哪个?”

“就是这个。”

“哪个?”

此尴尬场面持续了五分钟有余,手指也被点得隐隐生痛,头脑被那些菜弄得发昏,肚子也因刚才开始咕噜直叫。待我端着菜离开的时候,听见后面的人对师傅说道:“和刚才那同学的一样。”

我俩端着饭菜在食堂中乱转,企图寻找可以坐下的空桌,无奈,食堂虽大,可人口众多,除了我和老罚还有一大半的人在四处张望寻找位置。

由于老罚没有进食堂的经验,当我拉着他和人坐一起的时候,他显得十分矫情不,表示不习惯,我没好气的说:“那我们去门口蹲着吃?”正说话间,老罚的眼睛陡的一亮,拉起我就往食堂一角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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