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跳脚, “为什么是我?”
“那我自己去说!”绮罗绕过齐寒,推开一道门,不一会儿,她又退了回来, “那里是厨房!”
齐寒点头道: “我知道,你走错方向了!”
“哦!这样啊!”干笑。
旁边的冷烟婷再次傻眼,这……这个人是她刚才所见的韩绮罗吗?两个人吧?欧阳诚然会爱上这般的女子?那个……弄错了吧?
“那你去通知爹娘好了,善后的事让他们处理,我跟冷烟婷去见诚然。”
齐寒随手抓过身旁一个丫环,道: “刚才小姐的话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就去转告韩老爷!”
绮罗看着丫环消失在另一道门后,转身面对齐寒, “这也行啊?”
齐寒挫败地皱着眉道: “你是主子!”
“啊!我忘了!”
“……”无言!
“……”冷烟婷呆愣在一旁。
三人来到欧限诚然在城中置的府第,一进屋,便看见欧阳诚然脸颊苍白,病容惨淡地躺在床上。听到动静,缓缓地睁开眼,嘴角便在此刻慢慢扬起,儒雅的笑容如春目的朝阳般温馨宜人,清亮的眼眸温润如玉映射出绮罗淡淡的眉眼,一瞬间,病容便减轻了几分。
绮罗心中一震,他的笑容还是能影响她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笑得那么好看干吗啊!她下意识地摸摸鼻子,还好,没流鼻血!岂知,她的小动作却惹得诚然一阵轻笑,绮罗眉眼刚刚蹙起,诚然便不舒服地咳嗽起来。
绮罗心一惊,立即奔到他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起脉来。冷烟婷把他们带进来后,便没了踪影。齐寒自进屋后便一直斜眼打量着床榻上的欧阳诚然,心中郁闷,既然受伤了,还能笑得那般开心。装的!
屋中寂静,绮罗蹙着眉,诚然不时压抑地轻咳几声。许久,绮罗把完脉,眯着眼道: “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口!”
还没等减然反应过来,便自行掀开他的被褥,撕开里衣,察看他身上的伤口。伤口很长,从左胸一直延伸到腰侧,已然包扎好,隐隐能看到里面渗透出的鲜红血丝。
齐寒怪叫道:
“啊!好长的伤口啊!喂!喂!你怎么随便脱男人的衣服!”他看出欧阳诚然没有生命危险便笑着打趣起来。
瞬间,诚然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抹尴尬的红晕,绮罗的举动也甚是鲁莽了些,五年前给他治毒伤时,可未像现在这般迅速地撕他衣服。即便是医伤,也该慢慢来啊!
连齐寒都看出没有生命危险,绮罗焉有不知,心莫名地松了下来。她俯身像小狗一样嗅了嗅他身上的伤口,蹙着眉道:
“庸医,用这种药,伤口什么时候才能愈合啊!”
诚然苦笑了一下,他请的郎中可是城中医术最好的了!
绮罗重新把被褥盖在他身上,起身到桌前坐下,提笔写下处方,写完后,用嘴吹了一下,递给齐寒,道:
“你去抓药,限你半个时辰办好。”
“喂!怎么又是我?”齐寒气急败坏。
“因为旁边没有其他人啊!”绮罗理所当然地道。
齐寒脑袋左右一看,皱眉对诚然嚷道:
“你房间里怎么连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他看着手中的处方,突然感到一件事,他指着绮罗疑惑地问道:
“你说过,你从不给其他人看病!今天怎么给他看?”不服啊!想当初,他都奄奄一息了,还没得到绮罗一纸处方呢!
“要你管!治他我愿意,别在这磨蹭,赶快给我去,若是诚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以身相许!”
齐寒大叫道: “我去,我马上去!”
齐寒离开后,绮罗又坐回床头, “你身边怎么没侍候的下人啊?”
“我身边的人原本只有两个——奔儿与你,你走以后,就剩下奔儿了,奔儿年龄大了,我便吩咐他到商号去做事了,一些事情我也习惯了自己打理!”
“可你现在受了伤啊!”
“只是轻伤而已。”诚然突然从被中伸出一只手握住绮罗。
绮罗脸一红,想挣开, “你休息!伤口还流血呢!不痛吗?”
诚然微微一笑, “你记起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顾着痛啊!”
绮罗小嘴微微抿起,眯着眼睛,嗔道: “谁说我记起了你!”
“不记我,又怎么会医我……知道吗?刚刚见你进来时,真怕你如先前一般,一脸陌生地面对我!”说完,他伸手从枕下拿出一发黄的丝帕,递给绮罗。
绮罗怔怔地看着,许久才道: “你当初……”
“我错了,是我的错!我情愿你恨我,也别忘了我……咳咳!”他几句话说急了,又咳嗽起来。
绮罗急忙扶他躺好,皱皱鼻子,哼道: “苦肉计!”
诚然笑着道: “咳!咳!你在意就好!”
绮罗拿过丝帕,想起当初亲耳听到被欺骗的情景,心中阵阵抽痛,猛地起身……
“别走!”诚然拉住她。
绮罗回身瞪他, “松手!”
“我怕再见你时又忘了我!”
绮罗跺脚, “你既破了那棋局,便应知我韩绮罗的性情,你以为我收下丝帕,就原谅你了?我可不甘心!”
“我知道,所以你更要留下来,否则你离开,岂不是任我逍遥。”他眸光清亮坚定,紧紧抓住绮罗。
“不会,这次得不到的,我便丢掉,才不会像上次那般傻!”
“那好,留下!”
绮罗眯着眼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