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时起。
重火一步一步的走上了毁灭。
正所谓物极必反。
天上重火出。人间炼狱现。
重火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的阁主那时的祭司
死了。
就这么简单。
更加简单的就是祭司家族被灭门。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到底是谁干的
他们做的不对吗?
他们做得……太对了啊。
为了不让天下生灵涂炭,
死绝了一个祭司府,
又算的上什么?
没有一点可以批评指责,
没有一点觉得不合理不应当。
但正因为如此,才会没有人去同情祭司一族。
☆、第二章 杀,为你杀,为你夺天下。
勿北离。
我重领重火阁。
将双手再次饮尽鲜血。
那些不可堪言的疼痛。
也就是我自作自受。
你没有装瞎。
你真没感动。
曾经干净的灵魂
早已脏的入骨
你每天做了些什么我都了然于胸。
现在想起来画面已泛旧。
爱已不在我却还没走脱。
我恨啊,恨。
恨你。
恨你不知我心,不知我痛,不知我入骨的相思。
你要天下。
你要用我的血浸湿你的玉玺。
成全你。
你的城府多深。
我爱的就有多么的蠢。
曾经你的眼神看起来是那么的深情。
可我忘了阴谋这个世界有那么多的悖论。
不是小心翼翼就可以获得满分。
我曾经苦笑的问过自己。
在没有我的某个夜里
你是否会想起那个为你付出一切的深情男子
会否为我哭泣,摘下你的面具。
为何。为何。
为何这么的蠢,幻想和你过一生。
不想再问。
也无法遏制那些从心房涌出的仇恨。
浸满了我的心。
那么的粘稠。
我无法逃脱。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要天下我成全你,
杀为你杀。
为你夺天下。
要江山么。我诅咒你。
我以神的名义诅咒你
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不老不死,不伤不灭。
☆、第三章 将骰子一粒 看浮生万里
风沙漫延,遥望城外,兵戎相见。自是年少,韶华倾负。
风华正茂,意气风发。漫天飞雪。
一片天地,一眼望不尽的黄色,大漠的边缘。
却只有那一抹刺痛的白色。
男子一袭青袍随风飞舞,俊朗挺拔。
递上一杯酒,暗哑着声音接着道
长歌,这是为兄敬你的酒,你为了我们甘愿牺牲自己,再次处于梦魇之中
为兄……敬佩。”
“长歌,这一杯是在下敬你的酒,
好儿郎,为了苍生苦了你,在下真的很过意不去。”
男人额间的几缕白发随着漫天黄沙轻舞,
人算不上是苍老,整个人却已散发着一股沧桑,
他深切地注视这眼前的男子,
满眼那风沙飞舞之间,
白色的素衣男子就那么淡淡地站着,
他就是再次踏上鲜血之旅的长歌。
这厢上演的,不过是自己的哥哥木罄,以及上任的阁主
与自己接手重火阁表示感激的感人画面
他应该会满面感动地接过酒杯,
或是感慨一场表达自己的雄雄大志,
或是与哥哥拥抱一处大哭一番以示自己的舍不得。
只可惜,他什么也没有做,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般地,静静站着。
沐罄尴尬一笑,瞅了瞅旁边的上任阁主。
“皇兄,阁主,你们认为,长歌应该喝下这杯酒吗?”
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放开了声音,
听似慵懒的声音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冷,
阁主和沐罄双双感觉到了一阵刺耳,
继而更加凌厉地皱了皱眉头。
“长歌,你怎么能说出如此不顾大局的话啊。你。。。”
长歌冷冷一笑“我沐渊从来就不顾忌那个劳什子的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与我何干,哥哥,我不关心未来天下苍生会因为重火阁的重生得到怎样的救助,
毕竟那是很久以后的事,眼前我却要纠正一个错误,
你的弟弟根本就不是你口中所言‘
自愿为了天下那般高尚,
而是我自己想要报复,报复勿北离而做出的一场堵博罢了。”
四下里突然陷入了一片无声之中,
方才还敲锣打鼓的部下纷纷瞪大了茫然而不知所措的眼睛。
愤怒。绝对的愤怒。
一向淡漠,却对自己一直保持尊重态度的弟弟,怎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老阁主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没被憋死过去。
第一个怒火高涨反驳出声的不是老阁主,却是沐罄。
“长歌,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
这是为了让我们的家乡不会血流成河!
让天下苍生因为我们重火阁而安定不在战火纷飞,颠沛流离,
因为只有你才有这个能力!这些事情你或许不明白……”
“不明白?我有什么不明白?”
他突然冷笑着一挥宽大的白袖,
扬起一抹淡淡的沙尘;神色之间满满的都是嘲弄
好一个仁慈善良的哥哥啊!好一段感人至深的亲情啊!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你凭什么叫我忍受勿北离带给我的一切伤痛,
你知道什么,你是否知道勿北离在我身上种下地狱红莲,
让我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每晚都永远的处于战争中,
永远的杀戮,每晚,每晚我都几乎死在梦里,筋疲力尽,
可你们,高枕无忧,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
长歌声音一转,
换了一种异常轻柔而深沉的语调,
“哥哥,还是你早已坐不稳这把龙椅,让我出兵,只不过是要稳住你桌上的玉玺,座下的龙椅吧。〃
沐罄一阵木然。
脸色瞬间的苍白,颈间一阵阵耸动,
一口血突然一口气喷了出来,在漫漫风尘中凝结出一层血雾,
那般残忍地让这个男子瘫倒了下去,
他口中却喃喃地吐出几个字
“歌儿……歌儿,为兄……不该啊……”
长歌突然收敛了所有的表情。
不该?呵呵,即使让他再来一次,他就会放弃权利选择自己弟弟的安定与幸福吗。
他就会倾举国之力陪着自己弟弟押这一场惊天的堵博么。
不会的。这世间,有几人能从利益中逃脱。
宽大的广袖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潇洒的仰颈喝下杯中酒。
只留与沐罄与老阁主一个背影。
身影愈来愈模糊。
只有清朗的声音响起
”一将功成万骨枯。万里江山万里墓“
☆、第二卷第四章 苏云毓 墨青璃之殇
长歌用簪子挑着蜡烛的火苗。
淡淡的对自己身旁的子画说:”云毓和墨青璃死了。
他语气淡淡,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仿佛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