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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  如今宫里桂花初开,一小撮一小撮的缀在枝头上,这个时候还不浓郁,闻着还算怡心。华言跟着睿沐的脚步上了兰陵桥。过了桥南面,原是一排龙爪柳,到了春日是别有景致的,不过如今不在时节,倒有些凄婉之感。

华言盯着那排柳树。

想起他刚进宫的时候见到的随风飘扬的细弯的枝条柔弱无骨的模样。

“我记得以前玉乐夫人刚进宫的时候,还和你还在御花园偷瞧过几眼呢。”

“是你一个人不敢来才拖拉着我来的吧。”华言随口答了一句。

“唉,这么久的事你倒还真记得。”睿沐面露赧色,刚想再找个话题,背后却传来了声音。

“三殿下,三殿下请留步!”

睿沐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看,竟是睿祜殿里的宫女。

“怎么了,跑得这么急?”

“殿下他好像吃坏了东西,肚子疼得紧,可是殿下说是三殿下不去就不喊太医。”小宫女慌慌张张答完话,眼睛抬起来偷瞧了一眼华言,又赶忙地低下了头。

“严不严重?御膳房的人做事怎么能这样不小心。”睿沐抓着小宫女的肩膀问话,还没等她回答又转过头来要想和华言道歉。

“你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走

走就回去了。”

睿沐面露歉意:“那我下次再陪你,这次只得先行了。”

“恩。”

华言一个人又沿着河岸走了一会儿便又折了原路要回去。往左是太子殿下的东宫,往右则是华言都没有去过的五殿下的寝宫。

华言发了一会儿愣,远远地见着一位青衣的姑娘过来,看走路的样子似乎是青绣。这个时候不想与睿溯身边的人照面,华言双脚移动了几步拐进了右边的石子路。

华言是知道五殿下不得宠,但也没想到清云殿会如此冷清,一路走过来竟没碰上半个人。清云殿的牌匾在上头高高挂着,朱漆金字。可是即使不进去,华言也能感受到殿内的空荡。

不如回去吧,本来也不是为来清云殿的。

可是华言转过身来,却碰上了一双墨黑的眸子。

他不问话,只是盯着华言看。就这样对峙了好一会儿,华言才稍稍欠身行礼。

“臣月华言见过五殿下。”

华言不是个多事的人,可是他看着这个一句话都不说的五殿下,内心的某处忽然被触动了。

华言自己明白,是因为他和睿溯太像了。

寂寞,少语。

又在这个年纪。

华言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和睿溯靠近半分的那个年纪,正因为得不到,所以才难以忘怀。

“殿下这是刚从书院回来么,可用过午膳了?”

睿稔不答话,眼睛还是直直地盯着华言看,仿佛不明白他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臣是太子殿□边的伴读,走着走着倒不知道走到了殿下这里,还望殿下恕罪。”

睿稔眨了眨眼睛,动作不大地动了动嘴巴。

“知道。”

华言见他看口,终有些松了口气。

“这么晚定是问了季太傅好些问题吧?我记得季太傅的五经是讲得最好。”

他也是偶然知道睿稔的太傅是季如夏,以前也教过睿溯,是个虽然呆板但是确实书教的好的老先生。若是学得好,偶尔还会被夸赞,虽然季太傅夸人的时候也还是一副训斥人的模样。

睿稔眼珠动了动,大概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话题出来。

“殿下,您回来啦。”朱门吱呀地拉开一道,一位年纪还在红罗之上的宫女走了出来。见着华言,愣了愣,才又欠身行礼:“老奴见过月公子。”

“嗯。”

华言见她脸色不佳,行完礼还掩嘴咳嗽了声,禁不住在意起来。刚要开口却被抢了先。

“月公子可用过午膳了,若是不嫌

弃的话,老奴刚为殿下准备了,小公子可愿意一同?”

月华言本来就想与睿稔搭话,只是睿稔一直都没什么反应。既然对方有意,华言自然是应了下来。

清云殿比起东宫来空荡得多,随侍的宫女也不多。不过毕竟对方也是顺帝五子之一,该有的也都有,并没有外面传得那般糟糕。

“公子,您回来啦。”红袖早就在门口等着,见着月华言回来便开心得很。

“嗯。”华言心不在焉地应了声,五殿下睿稔那一双墨黑的眼珠在眼前挥之不去,华言越发疲累。

“公子中午是不是在三殿下那里吃了?都这么晚了。”

华言不想多说,似是而非地答了句。红袖见他心不在焉,以为是在外面走得累了就没在意。

“公子可要休息一下?”

“不了,你先下去吧。”华言答了句,等红袖阖上门出去了。他才走到床边从枕下拿出一方龙形的玉来,白色的椭圆形状还是一如既往安详的模样。华言将它攥在手里,坐在案前,愣愣地发呆。

一股哀伤随着记忆中那双黑白分明的双眼浮了上来。

他所初见了8岁的睿溯和分别时13岁的睿溯。

哪一个都不属于他。

来仪殿。

朱皇后正和睿溯对坐着用膳,他这个儿子自小不亲,经过了之前那阵,母子两个倒是见了真情亲近了许多。

“那时让你去挑书童,去了两次都不肯满意,后来没了法本想你无论满不满意都挑白家的那个孩子给你。却没想到你第三次竟然选了月华言。”朱皇后脸上笑起来,“那月华言当时粉雕玉琢的,好看的紧,竟和月华姬——”话出了口,皇后才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名字,怕伤了儿子的心,一时间场面竟冷了下来。

“母后不必担心,儿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睿溯虽未笑,眼神却柔和了许多。朱皇后见他这样竟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这是怎么了,近日倒是会哭了。”笑了句,朱皇后将眼泪忍了回去,只是拉着自己儿子的手,感慨万千,“母后却是怕你伤心,如今月华言也还在,那孩子不会说话却乖巧的很,小时候便是你待他如何严厉都没半句埋怨的话。你父王也是极满意的,只是这孩子却不是做官的料,入不了朝廷。”

“是吗。”睿溯接了话,看似无意,却又接着问了句,“孩儿小时候如何对华言了?”听自己的母后讲起来,睿溯竟不记得。朱皇后笑了笑:“就知道你不记得了,你第一天见了华言便把他的手捏出了红印子来,那时还是红罗照顾你,你

总不说话,爱站哪儿就站哪儿。你身子倒好,华言那孩子陪着你吹风,常常病了让太医来看,红罗疼他,可是急坏了又不好和你说。”

“月华言那时候总生病?”睿溯有些吃惊,他小时候的事虽说记的不那么清,却还是知道的。只是月华言的事,却似乎总是模模糊糊。他还以为,只有徐天得说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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