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婆子应声退到一边。
“众位还有什么事要禀告,无事便散了吧!”
“启禀姑娘,自打杨嬷嬷被撵了以后,净衣坊便少了一名管事,如今夏季炎热,换洗的衣裳较多,请姑娘加派人手!”一个嬷嬷的声音请求道。
“这……”黛玉略一沉思,对静贤道:“这人力任免一事,还请伯母过问好些。”
“不妨事,玉儿可有好的人选?”静贤根本就是两手撒开不打算管家了。
“伯母新人,玉儿本不该推辞。只如今玉儿是在向伯母学习,安排些常日俗物是可以的,只这一事却不好办的……”黛玉笑道。
“唉,本是没什么干系的,又混怕一些子多嘴小人用这来嚼玉儿的舌根,也罢,我便再管一次,等你过了门,我可是再不管了!”静贤亦是笑着答道:“那就把内院负责洒扫的徐嬷嬷安排过去吧,这么久了,她也是个知礼守规矩的!”
“是!”那婆子也应了退下。
“散了吧!我和玉儿还要去看看面包烤好了没!”静贤心中长草,已经等不及了,见下等仆妇们退了干净便拉起黛玉往出走。
“娘,什么面包?”水溶忽然竟将头从窗子外伸进来,吓了旁边的雪晗一跳。
“去去去,夜不归宿的人,没有资格吃面包!玉儿,你说是不是?”静贤见儿子回来了,高兴的紧,巴不得去把早餐取来献宝,嘴上却是口不对心。本想得到黛玉的附和,不想却自己做了孤零零的“恶人”。
“溶哥哥!”哪里听得进静贤的话,一见水溶人影,黛玉早已鸟儿一般飞出了门口,“溶哥哥累坏了吧,难不成当真是一晚上没有休息吗?”掏出于绢为他轻拭脸上的灰尘。
水溶也不说话,只笑着感受着爱人的温柔,惹得静贤在一旁直做鬼脸。
“太妃娘娘!林姑娘!按照吩咐的时辰,那个……面包子烤好了,请太妃过目……”崔嬷嬷端着托盘几乎是飞奔着过来。
“什么面包子!就是面包!”静贤纠正道。
“是是!是面包!”崔嬷嬷赶紧改口,恭敬的呈上托盘。
毕竟不是专门的烤妒,炉内明晃晃的火苗不好控制,靠边上的几个被燎到的,黑黑的发焦几团,看不出形状,中间摆着的七八个,倒是算成品了。
“这东西稀罕!”水溶惊讶的取过一个:“豁!好烫!”本是最普通的面包,在这个时代里却是特别的了。因为受热的不均匀,烤出了不规则的形状,每个都有拳头大小,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出一层裹了的芝麻,虽少了黄油的香气,可多的是没有用过添加剂的纯纯面香。
“快尝尝,怎么样?”黛玉急切的就差亲自送到他嘴里了。
掰开一块,放进口中,嗯!不错!外皮有点酥酥的,内里面发的极好,松软甘甜,只是……:“好啊!好一个烤鸭子口味的面包!”咽下一口,水溶笑着将手上的凑到鼻子边上闻闻。
“哎呀,我竟忘记这事了,昨晚晚膳是有烤鸭的,炉子里定有鸭油残留,一遇高热可不都沾到了面包上!”黛玉懊悔的不得了,赶忙去抢水溶吃的那块:“这主意不好,哥哥还是不要吃了!”
“谁说不好!”水溶忙转过身子躲开,而后狼吞虎咽三口两口吞掉:“再来一个如何?”
“荣哥哥!”黛玉不好意思的甩了甩手:“不理你了!”说着端起剩下几个要拿去倒掉。
“别别!”水溶好容易抢了回来:“这主意极好!定要弄到那紫苑居与其它酒楼的菜单子上呢!先拿了给那些大厨们看看样子。”
“是啊!玉儿!这就叫物以稀为贵,咱们不说,又有谁知道这面包本来不是鸭子味道的!”齐静贤笑道:“咱们娘俩一不小心到弄出了新花样子呢!”
“伯母,这哪里是新花样子嘛!”黛玉也掩嘴轻笑起来。一旁还在冒着热气的烤鸭面包静静的躺在那里,宣告着那现代的菜单上又一种被挪到了这个时代里。
“娘,玉儿!昨晚一晚上的赶工,林家新的府宅已经弄妥了,只待一些家具过去,再有个两三天,便万事具备了的!”三人笑够了,水溶才说起正事。
“这么③üww。сōm快!”黛玉不禁惊讶的张开了小嘴:“这才几天的功夫!竟……
“本就是现成了的宅子,只是装修,更换家具罢了。那顺天阁一半的工匠在忙活大观园的改建,另一半可是全部排到那里去赴工,可不是快的!”水溶轻飘一言,将几日的辛苦一带而过。实际上,说是装修,也快与重建差不多了……
怒恕的水汮把自己关在御书房里已是两天一夜,将能砸的一切都砸了,双眼赤红如同困兽一般!他喜欢刘素心,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大概,就是从幼时宫宴的玩闹开始吧,素心虽不美艳,却灵净透彻的眼睛深深印入了自己的心。之后的日子里,他总是幻想着有一天能亲手掀开她的盖头,让她做自己美里的新娘,其他女子,再美再艳,竟无一入眼。二人私下里常常见面,并鸿雁传书,倾诉相思,只求能安稳一生,白头偕老。
谁都没有想到,这皇位有一天能够落在最不被着好的三皇子一一他的身上。不过,也确是无法,先帝三个儿子,唯剩下了水汮。于是,登基后,他闲暇下来一件事便是请求辅政的母后答应封刘素心为皇后,太后闻听却只是淡淡表示过几日再说,而后表示皇上还是问一问她自己的意思比较好。
可是被召进宫的刘寺心一口拒绝了水汮的好意,并言过去年幼无知,不守规矩之处还请水汮恕罪!言罢,还未等震惊的水汮回过神来,便告退离开了。水汮并未死心,宣召了刘太师告知自己的决定,谁知刘太师当殿长跪不起,直表示自己女儿才疏学浅,担不起如此重大的使命,请皇上另行择后!这种情形是水汮死都想不明白的,缘何做了皇帝,一切都变了。
他不甘心,几次三番打探素心到底怎么了,却无就得知,最后把刘素心逼的急了,便脱口而出喜欢的是水溶,请皇上成全!这下水汮彻底傻了,没想到与自己传书四载有余的书信居然心属水溶!问水溶水溶也不理会,再加上皇位坐的有名无实,朝政大事,事事要由母后做主,甚至包括了自己每晚该宠幸谁……水汮心中抑郁难当,血气上涌,便将矛头对准了水溶,几次三番下手行刺,却始终没有得手……
侍候的太监全被东西砸出了门外,御书房里高悬的“天下为公”的牌匾也被砸的掉落了一半,悠悠的悬在那里。太后闻听,只是吩咐不要进去打扰皇上,自己静下心来盘算着元春的事,谋划着如何能够名正言顺的复位,毕竟自己还有把柄在贾老太太那里攥着。儿子要怪,就只能怪太师迂腐,一开始便提出要太后还政于皇上堵自己的心,若非他是三朝重臣,两个儿子至今还在带兵戍边,很有些用处,自己早已想办法除了他!这样的情形,如何还能让刘素心执掌后宫!
就这样呆呆的在一堆废墟中坐到了又一个天黑,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滚!”水汮带着无限的绝望与愤恕大声呵斥。
“皇兄连我都不愿意见了吗?”御书房的门开了一道缝隙,一个黑衣人闪身而入,拉下黑色遮脸面纱,却是水溶!
“贤弟!”满脸失落的水汮双眼登时放出光辉,如同看见了救星一般,踩着满地的狼藉直奔过来,抓住了水溶的衣服:“你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