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车?倒是不错的想法。只是自己动的水车,小静,你以为你老爹我是哆啦A梦啊,自己想办法去!”
小静失望的道,
“唉,原来爸爸也有不会的啊。”
张金羽听了小静的话,总是感觉不对劲。蹙着眉,人无完人,谁没有点不会的,这是事实。但要从自己口中说出,唉,看看旁边的孟竹音,对面的小静,是的了,真男人就该是在妻女面前无所不能的!张金羽豪气的一拍胸,
“谁说我不会的,小静放心,爸爸明天就给你做水车!”
然后张金羽在孟竹音和小静的钦佩眼神中飘飘欲仙了,打扇的动作也更起劲了。孟竹音和小静对视一眼,心中想着同一句话——男人啊,就等于面子啊。只是,这样的才是好丈夫/好爸爸不是。
张金羽做主力,全家齐上阵,几天之后,利用水力自行旋转运作的水车竟真的做出来了,彻底将小静从“繁重”的浇水工作中解放出来。
果然人多力量大啊。
至于新式水车怎样的从言家庄流传出去,聪明的劳动人民利用新式水车做出的水车石磨,就不在小静一家的关心之中了。
热闹的夏天要过去了,喜悦的秋收就要到了,张府的众人开始紧张起来,原因无他,孟竹音的预产期要到了。
提前找好的稳婆们陆续入住张府,小静也只是偶尔去她的药草田看看,其余时间都呆在家里,言轩的课多了几分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看向私塾外,张金羽和萧如风更是寸步不离孟竹音。
在这紧张之中,孟竹音倒是显得悠闲了,该干嘛干嘛。这不是说孟竹音不期待,而是孟竹音相信她一定会平安的生下宝宝,因为爱着她的家人。
吃过早饭,孟竹音在张金羽的陪伴下例常散步,突然,孟竹音揪紧张金羽扶住她的胳膊,很是平静的说道,
“羽,送我去产房,我要生了。”
张金羽一听,虽然有过一次经验,还是万分紧张的抱起孟竹音,平稳的将孟竹音送入早就备好的产房,然后去叫人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张金羽理所当然的破坏规矩留在产房之中陪着孟竹音。几个稳婆劝阻不了,见主人家的人都不反对,也就不再多言,开始准备接生。
小静、言轩和萧如风守在门外,听着安静的产房,心都揪了起来。小静忍不住低声问道,
“怎么会这般安静啊?!”
言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是他第一次等在产房外面,所以和小静一起看向萧如风。萧如风面对两张紧张的小脸,原本就紧张的他更紧张了,吞吐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
门外三人坐立不安,产房里的孟竹音掐着张金羽的手臂,紧咬牙关,忍住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张金羽给孟竹音擦着汗,低声安抚,
“竹音,莫要忍着,痛就叫出来。”
孟竹音汗湿的脸上现出一个笑,
“我~~怕,吓着,小静啊!”
张金羽觉得孟竹音因剧痛而扭曲的笑简直是他见过最美的笑脸了,他抱住孟竹音,哑着声音道,
“你要相信小静,相信我们的女儿,你这样,外面的人会更担心的。”
孟竹音摇头,咽下到口的闷哼,听着稳婆的话接着用力。
渡秒如年,门外的三人走来走去险些撞在一起,焦躁的小静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却立刻被言轩拉起。就在这时,一声嘹亮的啼哭伴着稳婆“生了,生了,是个小子”的话语一起响起来。
言轩被声音惊到,拉住小静的手一松,小静的屁股重重的摔在地上,萧如风和言轩连忙去扶小静,又和开门出来报喜的稳婆撞在一起,这可真是,怎一个乱字了得!
作者有话要说:
☆、满月酒席
孟竹音怀孕的时候,在萧如风的调理下虽然吃了不少好东西,但都在许可范围内,所以生产的时候很是顺利,没有出现胎儿补过太大难产,而且刚出生的小包子罕见的白白嫩嫩,让众人很是稀罕了一番。
小包子被取名为张小礼,虽然听上去有点糊弄,可毕竟是张金羽认真查阅之后的成果呢,不能否认里面包含了浓浓的父爱呢。
当然,孟竹音是不会说出来的,宝宝出生的当晚,张金羽兴致勃勃的要翻阅典籍为宝宝命名,结果看着看着犯了困,伏在桌上睡着了。第二天,很丢脸的发现流了口水,正好模糊了礼义廉耻的“礼”字。然后,宝宝的名字就这样被决定了~~~
孟竹音喂饱张小礼,拍出奶嗝,被他放在张金羽定做的摇床上,旁边的张金羽认命的推起摇床,轻摇中,白嫩嫩的娃娃安静的吐着泡泡。小静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转过房中新挂的层层叠叠的帷幔来到床边,眼前的一幕不管看几次都好有喜感。
一张完全可以睡得下一个半小静的摇篮,不知道张金羽是怎么想出的,还那么宝贝的藏到张小礼出生后才拿出来显摆,美名其曰,怕张小礼翻身掉出去,才特意做大的。然后,结果可想而知,这个笨重的摇篮,孟竹音根本推不动,所以每一次都是张金羽来推动这个被小静重命名为“摇床”的摇篮。
张金羽接过小静手中的汤药,小静趴在摇床边,看着摇床上的白嫩娃娃,戳戳他攥紧的小胖手,软软的,小静忍不住又多戳了几下,被张小礼握住了手指,小静手指往后退退,竟没有□□,惊奇道,
“小栗子的手劲可真大呢。”
张金羽正在伺候孟竹音喝药,闻言疑惑道,
“小栗子?”
小静脱掉鞋子爬上床,躺到张小礼旁边,自得道,
“嗯,我给张小礼起的小名,好听吧?爸爸,摇摇。”
张金羽推动摇床,和孟竹音一起看着摇床上并排躺的姐弟俩,说是小静在陪张小礼玩,倒更像是小静在玩新玩具,不时的戳戳张小礼的小手小脚,挪动张小礼摆出各种各样的pose。床头上那对依偎在一起的夫妇也不阻止,虽说小静很有分寸的在玩,但也真的是在玩呐,——啊,多么无良的一家人。
摇床轻晃,床上的姐弟俩不知什么时候都睡着了,张金羽给小静盖上被子,看着排排睡得两姐弟,轻声说道,
“小栗子吃吃睡睡,也不哭闹,和小静一样的乖,让我们省心不少。”
孟竹音却是注意到了小静脸上一丝不易觉察的疲累,心疼道,
“小栗子和小静都是乖孩子。我这段时间喝的汤药都是小静熬得吧,我这不中用的身子真是连累你们了。”
张金羽回到床边,轻叱道,
“说什么胡话,我们可是一家人!音,你趁小栗子睡了赶紧睡会儿,待他醒来我再叫你。”
小栗子再乖也是一个吃喝拉撒睡不定时的小婴儿,拉撒睡张金羽都可以一个人应对,喂食却是要孟竹音来的,所以多数时候都是小栗子睡了,孟竹音也跟着睡,补神。
慢慢的,房间里除了轻微的鼾声,就是摇床晃动时的轻微声响。张金羽幸福的看着睡得香甜的爱妻爱女爱子,心中满满的幸福。然而,这幸福在看到来人后,瞬间被嫌弃取代。
不必多言,就知道这个来人非言轩莫属了。说心里话,张金羽还是很喜欢言轩这个青年的——有才有貌,人品好,对小静更是好的没得说。可是随着小静的长大,张金羽满心所剩的就只是言轩要抢走他的宝贝了。即使知道小静总要嫁人的,嫁给言轩这个知根知底的家人是好事,——但还是接受不了啊!!!
言轩像是没有看见岳父大人的横眉竖眼一样,脸上带着笑,轻声道,
“爹,今天西边送来了一只雪兽,师父已经用它给娘做了药膳,剩下的雪兽皮做成什么好?”
雪兽是西漠独有的小兽,数量稀少,成年后也只有刚出生的小宝宝那么大,是一种极其温和的滋养圣物,皮毛制成的衣物对身体也有好处,但是很难捕捉。张金羽还在西漠时曾下大力气寻找过,也一直悬着重赏,今天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捉到。张金羽忍不住有些激动,低声问道,
“真的是雪兽?大哥那边怎么说?”
言轩看张金羽即使激动也不忘压低声音,快速回道,
“师父确认过了,说是有了这雪兽,保证根除娘的旧疾。接下来的几天,稍加调理,娘就可以如常人一般了。”
张金羽沉默片刻,一抹脸,道,
“那雪兽皮就做成帽子和袖笼,我待会儿画个图给你,你让人做仔细了。”
言轩没有错过张金羽抹脸的那只手上的湿润,他知道爹为了娘的身体的担惊受怕,一朝解放,难免失态。言轩用薄被包住小静,抱她起身,
“爹,小静我先抱走了,您也注意身体。”
张金羽摆摆手,道,
“走吧走吧,小静这些天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总算,总算是……”
言轩听了张金羽的未完之语,他知道,隐约压在众人心上的大石被掀开了,看着张金羽坐在床边伴着熟睡的孟竹音,隐隐有些羡慕,却在下一刻被怀中轻蹭的小脑袋唤回心神,他的小静在他怀中安睡,轻声呓语,叫着“轩哥哥”。
不多久,孟竹音的身体完全康复,张小礼的满月也要到了,经过全家人的一致同意,双喜临门的张府摆起了流水席。
满月酒这天,私塾前面的空地上搭起了简易的窝棚,早早调来的好吃酒楼的掌勺师傅认真的整理起食材,各种稀罕的、普通的食材,都将化作一道道美味的佳肴。
拜小静等人在庄子里的好人缘所赐,还未开宴,送礼的人就快踩平了张家的院门。也许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这可都是来人的拳拳心意。一篮篮的食材,一件件小孩衣物,还有各式各样带有祈福的物件,张金羽一一记好收起。
送完礼,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