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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他们是由钟鑫带领着,负责收集情报。也就是五年前,上官凤儿领养了他们五人之后,偶然的机会,上官凤儿得知他之前是替皇上收集情报的,如获至宝一样地将他从上官辰那儿抢了过来,据为己有。
如此安排,各自各司其职,省了很多麻烦事,而且每个人可以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不受其他的干扰。
也就是说路西也是由钟鑫带领的,而派他来齐国的原因并不是他自告奋勇之类的,而是让他来收集情报的。
“嗨,奴婢已经习惯了。”鸢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这个主子做事通常不按牌出招的的性子,她依旧没有摸清楚。
“好啦好啦,鸢儿姐姐。”路西见鸢儿如此,便走过去抱了抱她,哪知鸢儿一把推开了他。
“臭小子,姐姐我还待字闺中呢,要是让人看见了,那姐姐不是嫁不出去了。”鸢儿“怒目”相对。
上官凤儿与路西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鸢儿窘得脸都红了,愤愤道,“本来就是这样的嘛,你们笑什么笑啊。”说完,再一想,脸更红了,“不和你们说了。”
鸢儿说完,便开了门出去了,路西出门暗示了守在门外的侍者去跟着鸢儿,然后重新回了厢房内。
“姐姐,你可来了,你知道路西在这等了多长时间吗。”路西哀怨地看着上官凤儿,大大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
“嗯。”上官凤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坐在了桌边,拿起茶杯就要喝: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才两个月就觉得好长,想来是想燕国了。
“姐姐,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路西一把拿过上官凤儿手中的茶杯。
上官凤儿无奈只得看着她,只见他埋怨的眼神中多了一样嗔怒,“听见了啊。”依旧波澜不惊。
“那你有没有想我?”小鹿眼水汪汪地、期盼地看着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迟疑了一下,“有,当然有了。”其实她有想过,想得都是他搜集了多少关于李默然的信息。
“真的吗。”路西惊喜地看着上官凤儿,那双似乎会说话的大眼睛变得神采奕奕。
“嗯嗯。”上官凤儿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点点头。哪知路西一个俯身,在上官凤儿的左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居然是个gay
上官凤儿诧异地看着路西,身子不自觉地往另外一侧靠了靠,有些警觉起来。
这孩子到底是咋回事啊,难道让他来管理这青楼来错了,毕竟小孩子在这个年龄最容易学坏的。
“姐姐,你不喜欢路西。”路西见上官凤儿如此抗拒自己对她的亲昵,心似乎被痛击了一下,泪水蓄满了眼眶。那副样子任是谁见了,都会心生不舍,恨不得将他拥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上官凤儿一见他那样,赶紧摆手否定,“不,不是,姐姐很喜欢你。”心下却不住叹气:这孩子太折磨人了,折磨人也就算了,还长得那么祸国殃民,更郁闷的是动不动就。。。。。。
路西听上官凤儿否定,于是嘿嘿一笑,又趁上官凤儿不备之时,偷袭了她的的右脸颊,然后就像偷吃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用那水灵灵的大眼心满意足地看着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瞧他那样,又气又好笑,心下不禁翻了翻白眼,“好了,别闹了,说说关于齐国四皇子李默然的事吧。”
说到李默然,路西收起小孩子心性,皱了皱眉头,“派人去探听,都没打听到什么重要的消息。”
上官凤儿垂眼,不作声色:果然这李默然不简单。
路西眉头稍稍松了一点,随口说着,“不过,他每月中旬必去礁城的别业。”说完,秀眉又是一皱,似乎是觉得哪里有不妥一样,“而且一去都是十来天。”
上官凤儿抬眼看着他,美目微眯,“你把他接下来有可能的路程告诉我。”说完,低头看了看右掌心的那颗黑泪。
不管的要解凤凰泪之毒,还是要摸清李默然的底细,看来这次自己只能出动了,
路西将这两月来探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了上官凤儿:李默然终日在京城里饮酒作乐,常常出入弈都有名青楼——伊香坊,多留宿在伊香坊有名男伶香潋处。
不过每月十一二便会回礁城的别业十来天,到月末又会回弈都。
上官凤儿左手支起额头,凝视着桌面:这礁城离弈都并不远,半日的路程便可到,若是在策马的话,不出两个时辰便可到。如果换做现代的话,则算是这弈都的卫星城了,其地理位置可算是十分的重要。
如果真有一日,齐宫发生了政变之类,或是要起兵的话,从礁城出兵,很快便能抵达。由此也可以看出这李默然不是一般的人。
“姐姐,你打算下一步如何做?”路西往上官凤儿身边凑了凑,低声询问。
之前上官凤儿与凤娘的话,他都听到了,也知道上官凤儿可能要与齐国联合。只是不知道为何此次上官凤儿让他来齐国独独打听齐国四皇子李默然的事情,而不去打听齐皇李享然的消息。
“姜太公钓鱼。”上官凤儿徐徐开口。
路西似懂非懂地看了上官凤儿一眼,“姐姐,什么意思啊?”
上官凤儿转眼看了他一下,然后轻松一笑,“愿者上钩啊。”不过心下却万分不爽:这李默然居然是个gay,那么也就是说自己将来要和一个gay那个那个了。
垂钓于江湖
弈都与礁城的交界处,有一个叫江湖的湖边,一位老翁静静地坐在一条必经之道边垂钓。
此时已经是十一月了,齐国较燕国更北,冬日里时不时会下起雪来,然而关键的是这冬日里冰面都已结成冰,而老者却拿着直钩在那儿垂钓。
“咯吱,咯吱”从礁城的方向传来踏着雪花的声音,循声望去一红一黑两男子骑着马儿朝这边走来。
待那二人走近,那老翁突然唱起歌来:“浩浩白水,鲦鲦之鱼,君来召我,我将安居?”
红衣男子一听,勒马停步,又朝身后的黑衣男子做了一个手势,黑衣男子便也勒马。
红衣男子翻身,跃下马儿,快步走向老翁。老翁并不理会,继续唱着,“浩浩白水,鲦鲦之鱼。。。。。。”
红衣男子见老翁不理会自己,也不生气,反而谦虚地在老翁身旁蹲下,耐心地询问,“打扰老者一下,这天寒地冻的,冰面都解冻了,您又不破冰,如此可有鱼儿上钩?”
老者依旧不看身旁之人,只是盯着湖面的鱼线,缓缓道,“老生只是学昔日那姜太公钓鱼。”
红衣男子媚眼中划过一丝欢喜,于是言笑,“在下亦喜欢钓鱼,而且知道有一处极适合钓鱼,不知老者可否愿意与在下一同垂钓?”
“既是同道中人,那鄙人自然愿。”老者说着,终于转头看了身旁之人。
不过下一秒,老者的面部抽搐了两下,眼神有些异样,话到嘴边停顿了下来,但是很快又恢复,“鄙人自然愿意了。”
红衣男子见老翁如此,心下有些疑惑,不过听他答应,心下甚是高兴。况且平常人初次见到自己的面容,也都会有不同的表现,因此也就没有过多在意老者方才的神情。
“不知如何尊称老者?”红衣男子恳切地看着老翁。
“老生姓莫,单一名问。”老翁面色淡然,神态自若。
“莫问。”红衣男子悄声念叨,然后了然一笑,“莫老先生真是风趣。”
红衣男子看了看那鱼钩,然后定睛看着老者,“莫老先生所用鱼钩如此特别,想来这垂钓的技术不凡,不知能否传授在下一二。”
“公子难道不想知道老生是为谁垂钓吗?”老翁没有直接回答红衣男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