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扬白了他一眼:“就你变态!”
“变态是什么意思?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哼!就是这个意思!”就不说!
这一打谁也没有了游湖的兴致,于是他们就此回去。午后,他们便告辞离去,凌飞扬也不得不去面对摞在书桌上的账簿!
离庄
阴暗的空间,潮湿且散发着霉味儿。凌飞扬厌恶地揉了揉鼻子,继续向前走。这里是孟家庄的地牢,极皇教的人被关在这里。“哐”地一声,牢门被打开,里面的三个人露出不屑、厌恶的神情,不看进来的人,但他们眼中的一丝恐惧也没能逃过凌飞扬的眼。
凌飞扬轻笑一声,坐下来,说:“看样子,你们还很有骨气嘛!”
“哼!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其中一人冷呲道。
凌飞扬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道:“嗯!说得好!呵呵!”她脸上的笑足以让人毛骨悚然,“那么,你们是不打算回答我任何问题咯?”
“哼!”三人同时别过头去。
凌飞扬也不气,只是小啄了一口茶:“很好,果然不愧是极皇教的人!我就是欣赏你们这种人!不过,我还是先提问吧。”似乎没料到她会说这种话,三人都是一惊。她又道:“告诉我,接风宴上要杀我的人真是极皇教派的吗?”
沉默。凌飞扬喝了几口茶之后,优雅地放下茶杯,举起右手,管家便走上前。
“把他带下去,记住,来者是客,要优待客人哦!”她笑得灿烂无比。
“是,少爷。”管家命人把凌飞扬指的人带了出去。
凌飞扬嘴角始终挂着然人不安的笑容。仍然在牢中的两个人不禁冷汗连连。
“啊——不、不要!恶魔!恶魔!救命!不要!啊——”外面传来凄惨的尖叫,但不一会儿叫声便嘎然而止,可能是晕过去了。
“啊?这是?”其中一个人咽了咽口水,语气有些颤抖。其实现在这两人已是浑身不自主地颤抖,冷汗直冒。
“嗯?”凌飞扬优雅地一笑,道:“你说刚才的尖叫啊?”说完她若无其事地向外瞅了一眼,接着道:“哦,可能是‘优待’得他有些受不了了吧!呵呵!那么,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吗?”
仿佛是因为害怕而犹豫了,但随即他们又坚定地别过头去。
“嗯?还是不说?看来我是太小看你们了,真是我的错。那好吧,我知道了。管家,把他也带出去吧,我们的客人好像胃口很大呢!”她又指了一个人。
“不不不!我说我说!”那人吓得连连叩头。
“哦?想通了就好!说吧。”凌飞扬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我……我不知道!我们的行动都是分别下达的,因此别人有任何行动我们都互相不知道。”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就是这种感觉吧。
她沉默地看着他,仿佛是在斟酌他话中的可信度。他见了,急忙补充道:“我说的都是事实!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吧,我姑且信你。那我再问你,今日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我来看,好像不是冲着我或是孟家庄来的吧?”
“我们是奉命来杀蓝家兄弟的。极皇教一直追杀他们,但没有一次成功,可是教主不死心,只要有他们的行踪,教主就会派人追杀。”
看来极皇教有点儿笨!凌飞扬如是想着。她伸出手,手下便把一支箭给她。“最后一个问题,这是你们极皇教的吗?”
那人看了又看,与旁边的人对望了一眼后才道:“是我们的没错。可是极皇教的箭向来只用一次,而这支箭却用了两次。”
“哦?你怎么知道用了两次?”她眉毛轻挑,倒要听听是什么根据。
“我没骗你!我们都是射箭能手,不信你看,箭羽磨损之处可有两道痕迹?”他发抖的手指指着箭羽。
她仔细一看,还真是有两道痕迹!看来她猜对了!昨天的袭击就让她觉得很有问题,今日的袭击更让她感觉对方根本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根本是有人故意挑拨极皇教与孟家庄之间的矛盾,让他们斗,而某人就坐收渔利,到时恐怕江湖都会中计,成为某人的囊中之物!看来是大有阴谋啊!不过,由于对江湖还不是很了解,她猜不出谁会出这计谋,而现如今每个人似乎都有怀疑!
见她沉思着什么,那人有些急,该不会是在想怎么处置他们吧?
“那个,孟少爷,我们知道的都说了,是不是……”放了我们?
凌飞扬回过神来,笑看着他们道:“哦,我倒是差点忘了你们!管家,把外面那个带进来吧。”
管家带着一个晕倒的人进来。令众人吃惊的是,他身上除了上午打斗时留下的伤以外,并没有任何伤口!那刚才是……
看着大家 (炫)丰(书)富(网) 的表情,凌飞扬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你们以为我是那么残忍暴虐的人吗?我可不想动用私刑,只不过是想好好款待一下‘客人’而已,可谁知道他自己承受不了,还大叫大嚷的诋毁我!”她很不爽地瞪了晕倒的人一眼,敢叫我恶魔?“哼!我可是好心,怕他在牢里吃不好,所以特意命人给他做了大补品!”
全部眼中满是怀疑,可信度几乎为零!凌飞扬却得意地笑了,管家把她所谓的“大补品”端上来,原来是——炸蝎子、烧蜈蚣、烤蜘蛛和炖青蛇!这些东西谁敢吃?没吓死就算幸运了!
“哦,对了,对于你们的处置嘛……”她故意拖长声音,果然看见两个人一直使劲咽口水,“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放了你们呢……”紧张又期待的神情不出意外地映入眼帘之后,她才满意地接着说:“哎~我就是心软,放了你们的话,又担心极皇教不会放过你们,那就先关着吧,等哪天我来了兴致再说!”说完她便扬长而去。
牢中只留下两个早已湿透衣襟但仍冷汗直冒且不住发抖和一个依旧昏迷不醒,外加口吐白沫的人。
昏黄的烛光摇曳不定,诺大的空间显得诡异阴冷。纯白的纱幔随风而起,幔后的人影依旧模糊不清。下面跪着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人,毕恭毕敬。
“又失败了?”幔后的声音慵懒,不带任何感情。
“是,属下该死!请主人责罚!”
“要责罚你早该死了。”他说得波澜不惊,却透露出一股寒冷杀气。
“请主人息怒!”跪着的人浑身颤抖。
沉寂了一会儿,他又道:“罢了。听说孟家庄的少爷和他们关系匪浅,可有此事?”
“是。他叫孟天麟,据说失踪了三年,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了。”
“好了,你下去吧。”
“是。”语毕,跪着的人“咻”地便飘出了大殿。
微弱的光照在幔后的人脸上,隐约看到他好像是笑了,笑中充满诡异、自信。呵呵!南楼 啊,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我手上!
出了大殿,东方令回过头看着紧闭的大门。没错,他是东方令,可是,他却不是极皇教真正的主子,里面的人才是。他侍奉他多年,确仍旧是怕他,因为他的性格阴晴不定,视人命如草芥,恍若阎罗转世,却有着诺大的野心。是的,他想要整个江湖!他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连这几年为何会和南楼打得昏天黑地他也不知道,且对他来说,他的主人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迷。在东方令看来,他是无敌的,可是,很多年了,他却从未从这里出去过。他从未真正服过他,可是他却不得不辅佐他,因为他中了毒,他的主人给他下的毒!是的,他不相信任何人,因此,他对他们下毒,让他们不能反抗他!在他看来,世间只有一条真理:顺我者倡,逆我者亡!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可是,凌飞扬却无福享受惬意的晨光。孟家庄确实是一个大庄,事物也不是一般的多!这不,一大清早起来,她就埋头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