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1 / 2)

>用下人,推开窗子,随手从窗边拿起一样东西狠狠砸到墙外,然后隔着后院向外大声喝道:“什么人喧哗!不想活了吗!”

张廷彖正唱着,忽见有东西砸过来,赶紧躲开。低头一看,却是一块镀金的镇纸。“虽然是镀金的,不过看样子也值两个钱!”张廷彖把这镇纸揣在怀里,然后继续唱到:“酒色气财无,生死轮回躲。休心绝是非,灭意证大道!”

瓦岱听他唱的越来越来劲,气的浑身直哆嗦!胡乱披上衣服,把服侍他的下人踹在一边,抽出大刀就奔着后门去。张廷彖本来扯着嗓子在人家后门窗根乱喊,听着里面传来咒骂声和“蹬蹬”的脚步声,知道瓦岱出来了。于是也不喊了,提起算命的招牌端端正正立在那里。

瓦岱气冲冲跑到门外,看见门口正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棉布儒衫,怀中抱着一根没怎么削过的树枝,树枝上还挑着一块剪得歪歪斜斜的白布,上面有两行像是刚写上去的字——还散着墨汁的味道呢!看着这扮相,说是儒生又不像儒生,说是算命的又不像算命的。这不伦不类的还真让他呆了一下!

张廷彖却对着他打了个稽首道:“无量天尊!”

这话一出,瓦岱便肯定了这是闹自己不能睡觉的元凶!于是便伸出大掌把他从那脖领子上就拎了起来,喝道:“原来就是你这个兔崽子扰爷不能睡觉!”说完便抬起刀就要砍!张廷彖却不慌不忙大声喝道:“放肆!”

这张家口的地界上还真没人在他面前敢这么说话的!瓦岱被这一声高喝愣是给唬住了。张廷彖又瞪起眼睛道:“还不松手?”

瓦岱刚刚被硬吵醒了,现在脑袋还处在低血压的状态,被张廷彖这么一命令,就好像被催眠一般听话的松开了手。张廷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开口道:“你大难临头了!居然还敢在这里造次?”

“我大难临头?”瓦岱回过神,狂笑几声道:“我看是你大难临头了!”说完,便将刀又横在张廷彖脖子上。张廷彖用一只手捉住刀背道:

“且慢!”然后斜睨着眼道:“你是不信我,还是不敢信我?”瓦岱瞪起眼珠子——他这辈子最恨别人说他“不敢”!于是把手中的刀往张廷彖脖子上又靠了靠道:

“你有什么本事?让我信你!”

张廷彖道:“我能知阴阳,断吉凶,前测一百年,后测一百年!”瓦岱到有几分小聪明,大眼珠子一转,笑道:

“你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不如算算你今天是能死在我的刀下呢?还是不能?”

张廷彖眯起眼,高深道:“我只算到你在说谎!”

“我说谎?我说什么谎?”

张廷彖道:“你想让我死在你的刀下。”

瓦岱能做官做到这个位置,也不是傻子!心想:你小子在这跟我耍心计!看我不宰了你!于是道:“你说错了!我没说谎!我就是想让你死!”

张廷彖道:“既如此,那我便没有算错。将军果然还是想要我的命啊!”此时天已经大亮,大街上也慢慢聚了一堆人,边上看热闹的人中有人喊道:“这小先生算的真准!”于是大家便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指责瓦岱,说他要错杀神仙必遭报应!

瓦岱虽然性格暴烈,但也知道羞耻。此时也有点招架不住,但又不甘心道:“我刚刚说错了!我说谎了!我不想让你死!”

边上也有聪明人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他承认他说谎了!那小先生不是又说对了?”众人也反应过来,一并哈哈大笑。瓦岱又羞又气,心知中了这小子的算计!可他也不愿当街杀人,平白遭御史的弹劾。于是把那边上也正捂着嘴笑的仆人揍了一拳,然后揪过来道:“把他给我带到府里来!”然后自个赶紧回屋去——他现在还衣衫不整呢!那仆人被平白打了一顿,心里火气大着呢!于是便轰那围观的百姓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都散了!”

边上的百姓也知道这府里的人不是好惹的,也就都乖乖散了。张廷彖则被家丁绑了带回府中。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巧计救书童

瓦岱换好衣服,便叫人把那不知好赖的小子带上来!张廷彖被带上厅内,却也不下跪,反倒慢悠悠道:“将军不去破解自己的危局,却有心找我聊天,真是好心性!”

瓦岱见他不顾危险,几次三番说自己有祸事,心里也有点惴惴的。于是便问道:“你既然说我有大祸,不如索性说个明白!倘若你说的有理,那我便放了你。否则便叫你的家人来给你收尸吧!”

张廷彖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这是请教人的态度么?”

瓦岱现在正好也遇到一件事,于是心里也特别想知道这小子说的祸事是否与自己那事相应,便不耐烦的挥手让家丁把他松开。张廷彖活动活动手腕,然后自己坐在瓦岱下首,伸手道:“茶!”瓦岱又命人上了茶,谁知张廷彖又闭着眼睛伸出手来。

瓦岱怒道:“你还要什么?”

张廷彖道:“你要算命,没有卦筹么?”

瓦岱无奈,没好气的让家丁送来一封银子。张廷彖伸手去接时,瓦岱却按住那银子道:

“既然是算命,那还请先生先说说我这祸事如何?”

张廷彖呵呵一笑,道:“将军既然如此急切,那便待某与你请一课!”说罢,便从袖中摸出三枚铜钱来,喃喃祷告几句,举在头顶摇了摇,然后松手将其散在小几上,用手那么拨了拨。

之后便指着这铜钱摇摇头道:“此乃陶渊明赏菊之象啊!”

“什么赏菊之象?”瓦岱皱眉道。

张廷彖半闭着眼睛,摇头晃脑道:“北山门下好安居,若问终时慎厥初;堪笑包藏许多事,鳞鸿虽便莫修书。”

瓦岱听了,觉得这四句诗,前面的不明不白,后面两句却与自己的状况有那么一点联系!如今他也正被此事烦恼,若是能有所解,自然更好!于是看这打扮奇怪的张廷彖也顺眼了,心道:人都说,有大才之人都性格怪癖,可能这就是不世出的高人吧!但他不通文学,对其中真意不甚了解,于是便抓耳挠腮道:“还请先生详解!”

张廷彖一听,心道:有门!于是摇头道:“将军危局不可解矣!”瓦岱一听,此事果然干系自己性命!便又让人送来一封银子,急切道:“先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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